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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霍青再度回来,已是一个时辰过后。
他仍是迂回闪躲地沿着墙角影溜进凌飞寒寝殿里,左手拎着麻绳串起的三四个白纸包,右手则托着以大p荷叶包裹的一整只烤得金h焦s的山**,闪身进门,觑得并无变化,便放心大胆地打直了腰腿,大摇大摆地穿进密室。
凌飞寒没有出来。他将手里东西都放到圆桌上,很自然地俯身去旋转鼓凳打开机关,口中并若无其事地道:“前辈好些了么?我带了吃的回来,你累了许久,估计也饿得很了。”
通往冰泉寒池的石门打开,里面还是寒气浓重,却悄无声息。霍青俯在鼓凳边好一阵,才偷眼往左看去,但见里头一p安静,并没有横眉怒目的凌飞寒走出来,这才松了口气。其实他离去的着实久了些,唯恐凌飞寒醒过来发现被自己关在里面出不来更生气,才故意说那番话来打消凌飞寒的怒意。但凌飞寒既然没醒,他也就放心了许多,拿起那些吃的转身走进门中,想去看看这前辈究竟怎么样了。
其实他先被凌飞寒卡住脖子j乎丧命,只因凌飞寒内息出了岔子,才不得已放他离去。他若是有些眼se,也该赶紧趁机逃脱,日后再也别与这人撞见才是。然而犯下事后撒手不管,原不符他的子,虽说不上能为凌飞寒负上什么责任,但至少也得敢作敢当。
自然,凌飞寒的气能消一点是一点,他虽有了接受这位前辈愤怒惩罚的准备,却并不是个犟着脖颈y扛的笨蛋。
大约是吃得饱了力气恢复,原来j乎看不清的洞窟内部现已能清晰地辨出方位轮廓。凌飞寒仍旧赤`l着身浸在冰泉之中。那寒池周围岩石俱黑,泉水清澈寒冷,独有凌飞寒一具雪白躯双腿盘坐,手捏法诀坐在池底,浑身自鼻以下皆没入水中,却似在那峭削墨黑的岩石上开出一朵洁白莲花,极不合情理又惊心动魄的美艳。
霍青本就心念着他在床上的好处,再瞧见那副模样,两条腿便走不动了,只一口接一口地咽着唾沫,心中顿起各种不良之念。
――早知道就任他在床上多熬会儿,自己且玩且歇息,吃饱睡好再来,不是更将这前辈可口的身子吃得通透g净?
若不是这洞窟内弥漫的冰泉寒气压住邪念,他j乎就要忍不住跳入池中,抱住凌飞寒贴磨蹭,钻谷探再来一场鸳鸯戏水了。
他脑中想得旖旎,面上不由露出笑容,捧着那些食物走近一步,正说细看凌飞寒的模样,池水忽微一荡漾,旋即水声“哗啦”,凌飞寒自水中长身而起,宛如白鱼跳波。他周身水花飞溅,猛地半空中一个旋身,带起气流如急雨般直卷向霍青而来。
霍青大吃一惊,踏出去的那只脚急忙脚尖一点倒纵回去,仰身避在门外石壁处。那些水珠凌厉至,“笃笃”连声,竟是蕴含了极强的内劲,打在洞窟内侧石壁、石桌鼓凳乃至密室对墙之上,砸出深浅不一的凹坑。
霍青一头冷汗,急叫道:“前辈且莫动怒,听我一言!”
他目光及处,只见那些水珠嵌入石头里并未消失,赫然已是一粒粒冰珠。他若是给这些冰珠打中,此刻怕是成为滤血的筛子了,更是后怕不已。
凌飞寒竟真的没了动静,也未乘胜追击,冷冷道:“你回来这里,不是寻死的么?”
霍青脑筋急转,转眼已明了他没有出来的缘由,心中倒松了口气,道:“我恐前辈饿着,特意送些吃的来。只是忘了前辈寒冷,这便取衣衫过来。”
那洞窟内除却寒池并无他物,凌飞寒破水而出的身姿固然优美曼妙,到底不能将那些水变作衣f。霍青逃开一劫,他若立心杀人灭口,即刻赶上来再补j掌便成。然既顾虑着被看见l`,那便并没有将霍青当做一个“必死之人”了。霍青心思灵敏,立即想通这点,当下将手中食物放在门口,转身去往他卧房寻找衣物。
凌飞寒站在寒池边上,听见霍青说话,心中不怒不喜,只有些厌烦。
霍青若是一去不返,他看不见这烦恼源,落得轻松也好。霍青偏不识好歹重新回来,他纵然借由冰泉相助压住嗔怒惧意,仅就理智来分析,也能得出该杀了这人的结论。
师父说过,那种情形下与人j`欢,那人便会成为自己武功进路上的最难突破的魔障。
杀了他,这魔障便会消散去除。何况他擅闯室,又肆意玩弄自己,倘不杀他,自己颜面何存?
中蓦然涌起一g烦闷堵塞之感,凌飞寒悚然一惊,知晓自己这番思虑又违了冰玉寒功坚似石中玉,透如水中冰的意旨。霍青已然回转过来,人仍隐在石壁之后,双手将一套衣衫捧到门口令他看见,道:“前辈请着装。”
这个人……这个人果然便是该死的魔障,倘使并无他在,自己、自己何曾会如此思前想后,顾此失彼?
凌飞寒心中难受之极,一手按着膛,方按住那狂跳的心脏,积攒起力气往门口走去。
他若有甚异动,便一掌毙了。
门内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掌,将那套衣衫拿了进去。霍青心中再松一口气,语气更柔和了,小心道:“我……晚辈知晓罪行甚重,亦有心向前辈请罪。只是前辈玉`欠安,是以只望前辈养好身子,再来责罚晚辈,免得气坏了。”
凌飞寒一声不发,门内暗影中只有窸窸窣窣的抖开衣物的声音,但这声音忽然一顿,凌飞寒呼吸竟而重了些,忽道:“你出去。”
霍青一怔,道:“是。吃的我放在这里,前辈若不嫌弃还是吃些为好。”
凌飞寒听他脚步远去,在卧房中停下来,拿着衣衫的手已有些发抖,一张脸在漆黑洞窟中羞得通红,委屈得差点要落下泪来。
原来他浸入冰泉之中疗伤,虽说身上汗是浸泡得g净了,那内却不知给他灌了多少`进去,方才抬起一条腿要套上k子时,竟又从中涌出一些来。那个在他后`中肆意挞伐过的混账却只一墙之隔,叫他怎么不勾起一腔气恨难平。
只是气恨归气恨,那内秽物却还是要清除g净才成。他将下裳叠放在门口,明知霍青不会听见自己动静,却还是轻手轻脚走回冰泉之旁,蹲下`身掬起水来清洗后`。
22、
霍青听话地退到卧室,心中却不免纳闷他穿衣穿到一半,为何突然要自己离开。难道有什么事他在旁侧不便去做的事?
他一念及此,心头不禁一震,暗呼“糟糕!”,记起自己本要为他清理身上欢ai痕迹,却因送他去寒池而中断的事来,自然也立即想到自己在他内不知播撒了多少次的种子――不好,他此刻若自己动手去清理那些东西,只怕刚平复的怒气又要起来,自己小命难保!
他思虑未周,身却先一步行动起来,三两步抢进密室转入寒池洞中,道:“前辈多有不便,待晚辈效劳f侍!”
他贸然出现,凌飞寒措手不及,只惊“啊”一声张目抬头,正对上他直勾勾瞧着自己的双眼,一个身子顿时如遭雷击,声音中已略带了羞恼哭腔,犹作厉声叱道:“出去!”
霍青瞧得分明,但见他只穿一件小衣,倚坐在一块岩石旁,一条腿浸在池水中,另一条腿大打开屈膝竖在臂膀之下,正自蹙着眉头将右手中指入`口,自渎的靡意味却比初见时更强。凌飞寒反应虽快,奈何他这姿势却是不好遮掩,给他看了个清清楚楚,那喝斥声下,霍青不退反进,反直视着他双眼一步一步走过去,道:“前辈身子既是晚辈弄脏了,原该由晚辈替你打理g净。”
凌飞寒姿势尴尬,又从未遇到过这等情状,手指半节入在`口,左腿虽抵拢口试图遮挡,偏那缝遮盖不全,拿出来亦引人注目,不拿出来又羞耻难当,恼得通发红颤抖,却想不出办法将他喝退,定住了也似竟由他走到跟前单膝跪了下来。
我……我要杀了他!
霍青在他面前低下头,仿佛平常得很地看着他腿间风光,并握住他半掩在s密处的右手轻轻将之chou了出来。凌飞寒本来咬牙左掌凝劲,要待一掌拍上他天灵盖,让这魔障就此彻底消失,右手被他一拉,后`中立时又滑落好些粘滑,直如失禁一般,将他羞得泪水也要出来了,哑声道:“别碰我!”左掌一推,劲力却早已消散,哪还推得动。
霍青抬头看他一眼,神se清明,镇定地道:“我将前辈这儿清洗g净,便除前辈授意,绝不碰你。”心中却咋舌不已,暗道:好险,他若是不惧羞赧,我早死了十七八回了。明知与他如此接近极端危险,偏心中当真怜ai于他,有心补过,倒非刻意羞辱他。只是他接着将中指抵入那处,但觉内火热,与表肌肤的冰凉大相径庭,还是不由怦然心动。
凌飞寒本不至于如此软弱受欺,但他初经人事,委实心慌意乱,心神不能收摄,杀与不杀之念反复多次,只有越来越犹疑的,到被他手指入,反有种不必自己动手的轻松感,更鼓不起杀他的信念。
霍青手指在刺入他内,但觉绵软紧窒,壁上又附着滑腻`,舒f得很,虽觉他身过于紧张,却不多话,只恒定地一点点重新开拓他这密道,鼻中呼吸似有若无地扫在凌飞寒大腿内侧,这无疑的撩动反令凌飞寒心乱如麻。
我便任他一再于我身上肆意妄为么?
不然,我杀他若只为被他强`j……或许其实还并非如此。那时候碰着什么也只想紧紧缠上去,乃至往内乱塞东西也是可能,这人……这人指不定还是被自己给强上了的!
触及这个要紧处,凌飞寒不由一愣,再想到醒来时霍青一脸的憔悴无力,只觉大有可能。然而这、这却只得怪他自己擅闯室,引火烧身,须怪不得自己……陡然发现也许自己才是欺凌对方的一方,凌飞寒瞬间有些慌乱,下`又陡然传来一种熟悉的s麻感,令他禁不住“呜”了一声。霍青赶忙停手,抬头关切地道:“弄痛了么?”
凌飞寒直是有些魂飞魄散,大瞪着眼叱道:“别碰那里!”
“那里?”霍青诧异地弯了弯指关节,触到的全是皱襞柔软的肠壁。凌飞寒浑身一颤,左掌抬起,怒道:“我杀了你!”然而气短声促,面颊明霞般绯红,手掌也并未落下,却是威胁了。
霍青顿时恍然,道:“我知道了。”心中一喜,转而却又啐了自己一口,不知将来还能否再进了他的身,这便知道也是枉然了。
他手指chou动,果然带出许多蓄积在里头的`,就连自己也有点被吓着了,想到自己最后一次与他j`欢戏谑的“或许还不必您动手杀我,只须这儿一含”简直差之毫厘便要实现,不免心有余悸。
凌飞寒被他唤回神,对他手指在自己内的动作感觉得更为清晰,羞恼中又有些气恨,想到这小子手法熟练,对那里头倒似比自己还要熟悉一般,着实可恶。况他若是被自己所强,却做出这样一副太过亏欠自己的模样g什么?也不分辩情况,将罪责一概揽下,又是什么考量?
霍青手指已齐没入,指尖隐约便触着他极深处,轻轻旋转拨弄层峦叠嶂的壁,霎时又流出一g`。凌飞寒喘了口气,咬牙道:“还不完么?”只想等里头清理g净,便一脚将他远远踢开。
霍青缓缓chou出半截手指,将`口撑开,瞧着半透明的白se沾满艳红洞,蓄足了劲儿的身早暗暗蠢动,心里跟猫爪似的难过,口中却四平八稳地道:“此刻应是差不多了,不过还须蘸水洗过才好。”
凌飞寒知他说的实话,但被他看了这么久,心里一口气出不去,左脚不觉便对着他两腿间那脆弱之处,想道你若是胆敢等我出口吩咐才去蘸水,我一脚废了你。
他并不知霍青心思,虽确有不轨之念,但f侍他乃是心甘情愿,绝无羞辱要挟他之意,待得`流尽,自便将手探入寒池取水,还是冻得哆哆嗦嗦的,收回来便有些迟疑,道:“这水太冷,怕弄得你难受。”
凌飞寒蹙眉道:“我不怕冷。”
霍青运功缓解手上寒意,瞟他一眼,道:“外头不怕,里头怎能不怕?你能坐在水里练功,可有j时喝过这水?”
凌飞寒听他竟有j分教训自己的口气,恼火得很,道:“你什么都知道,怎不知……怎不知别弄出这多余的事!”
霍青哑然,掌中冰水已经温热,便闭嘴将拇指在掌心中蘸了水,将中指搓s,再度送入他内。凌飞寒那句话说出来,顿觉大失颜面,仿佛与他撒娇调`情一般。霍青若敢还嘴,他那一脚定然踹了过去。好在霍青这好歹还是懂得,只埋头g实事去了。
凌飞寒被他数度进出,折腾得脾气也没了j分,好容易听他说声“好了”,左腿没忍耐住,果然一脚踢出,没中胯间,却劈脸踹在霍青俯得低了些的口鼻上。霍青猝不及防,“啊”地一声被踹得仰面跌倒,后脑着地碰出一块大包,鼻血双g地淌了出来,倒正对得起掩襟站起身的凌飞寒那若隐若现的春se。
23、
凌飞寒一脚踢翻了他,那忧虑重重的心中顿时有些畅快轻松,看也没看霍青一眼,纵身一跃自他头顶跳过去,奔向门口去拿衣f穿戴。
霍青自己按着脑后天柱止血,仰望的眼中因含着泪水,自上空掠过的白虹般惊艳的身影便只划过一道模糊的光。他双眼循着光亮而去,但见那道虹光落在光亮最盛的门口,仍化作神姿仙态的主,正自弯下腰去捡起衣物。
方才在自己面前羞恼不堪,百般忸怩的“前辈”,此刻的动作却舒缓从容,仿若解开桎梏,自信而强大的鸿鸟,正昂首舒颈,待振翼而飞。门外的光统统逆着他的身形进来,穿透他单薄的内衣,显出内里线条优美的身躯。
这身影比起先前的香艳图景模糊得多,然而不知怎么回事,他还是看呆了,哪怕连那模糊的身躯即刻就被绵密的外衣盖住,也没有眨眼,只觉自己这才算是看到他真正属于“玄冰主”的一面。或许没有先前的艳丽可ai,却拥有俯视众生的雍容气度。
凌飞寒系好衣带,理了理领口与袖子,转回身来看着他,面se在逆光中看不清楚,但目光却很明显落在他身上,梭巡良久,蓦地道:“把项圈从池中捞上来。”
霍青一怔,凌飞寒又道:“用过的东西,都洗净放好了来见我。”语声平静自然,仿佛吩咐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更好像霍青理所当然就该听从他的吩咐。
霍青鼻血终于止住,听见这两句话只觉完全出乎意料,亦无从判断这位前辈的心情是好是坏,那颗在挨了他一脚后放下的心不由再一次提了起来。
凌飞寒却不理他答不答应,旋身拂袖,昂首阔步走向门外。
霍青见他步子跨得太过豪迈,恐怕一脚踩中自己放在地上的食物,急忙提醒道:“前辈记得用膳。”
凌飞寒便在门外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犹豫了一下,终于弯下腰拾起那j包食物,冷冷道:“还不动手!”自己扬长而去了。
霍青一时有些苦笑,想不到自己当真成了他的苦工,再望向寒池,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项圈”当然是指那只缀着金莲花骨朵儿的物什,他一醒来便挣断了金钏,却没未损坏那情`se意味比金钏重得多的项圈,看来这位前辈害羞是害羞,倒并没有胡乱糟蹋好东西的习惯。
虽然自己在他眼里可能并不是好东西。
凌飞寒走回卧室,一眼便扫到床上也一p狼藉,心情不由又有些恶劣。他其实并非衣食住行都需他人照料之人,但此刻心情不好,便全不想去整理床铺,只等霍青在里头洗刷完毕再出来收拾算了。
他对陷入混乱前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这人拿了墨玉印要见自己,似乎还要自己答应帮他什么忙。然而那种时候自顾不暇,能见他一面就算不错了。后来……自己给他剥得赤条条的,墨玉印当然已不在身上。这家伙就是为此才闯入此间的吧?
凌飞寒在桌前坐下,打开那些白纸包,里头不出所料果然是内常备的细巧糕点,香s果子之类,必是霍青自厨房内偷来。这家伙跑遍中,竟无一人察觉,着实可恨,让他在寒池中吃点苦头倒是便宜他了。
霍青哆哆嗦嗦从密室里走出来时,那j包g果点心已所剩无j,只那以荷叶包着的肥大山**一口未动。霍青走上两步,垂手道:“前辈。”
凌飞寒道:“收拾完了?”
霍青正要答是,眼角余光一溜,瞥见大床纱帐内乱糟糟堆放着的衣物,忙改口道:“只这房中余下一些。”走过去拿衣物与掩藏其下的铜器清洗,探手一抓,却发觉那衣衫j乎件件撕裂,再去搓洗怕便成为破布条了,不由呆了呆,咳嗽一声,轻声道:“前辈,你这衣f破得厉害,请恕晚辈愚钝,做不来针线活儿。”
凌飞寒本来面se沉静,陡听这话也是一愕,猛然记起自己昏乱前似曾肆意撕扯衣衫,原来并非霍青剥掉的。这下那正自经脉中循环运转,清心定神的冰玉寒功内力却也压不下他的羞恼了,一双耳朵顿时红透,勉强镇定地道:“叠好就是,我自会找人缝补。”其实则想着找个机会将之一把火烧掉,否则给伺候起居的弟子看见,实在不好说明破损缘由。
霍青自他身后看去,觑见那一头还有些s润的乌发间露出胭脂玉琢的耳背与后颈,心头不由怦然,把那套衣f叠好放在枕边,又将揉皱的被褥铺平,把那铜器拿去清洗。
只是他拿着那沉甸甸的铜器打开chou屉,忽然竟有些舍不得给他放回去。
他还清楚地记得第一眼看见它在凌飞寒g间闪光的震惊,那时是觉着愕然,现在回想起只觉艳丽。这东西进过凌飞寒的身,就算洗净了,却也好像留着他的气息。
前辈这儿东西已有这许多了,便不见了一个,他也不会发现吧?
只是这也不一定,焉知他平日会不会以清点这东西为乐……脑海里忽地冒出凌飞寒将chou屉里的物什一件件抚过后露出一脸满足神情的模样,霍青差点没偷笑出来,手底毫不含糊褪下束袖布条将铜器缠裹住,往怀里一揣,关上chou屉,意满志得地重新踏进卧室,道:“前辈,都收拾妥当了。”
凌飞寒“嗯”了一声,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语气恢复了淡然冷静。霍青小心走到他面前,看他面se,似乎并没有太生气,便放心得多,道:“前辈有何吩咐?”
凌飞寒道:“我记得你之来,是为以墨玉印为挟,要我为你做一件事?”
霍青愕然道:“晚辈确实有事相求,但‘要挟’之事从何说起?”
“我不肯答应,你便胡乱闯入此处……”凌飞寒这句话没有说完,接着只道,“将印章拿走,却不是以之要挟?”
墨玉印与那偷拿的铜器正一道躺在霍青怀里,顿时烫得他脸孔都有些变形,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咳嗽道:“前辈既然记得昨天的事,便也该记得我说过……”
凌飞寒忽然皱起眉头,抬眼看着他,道:“什么?”
霍青正se道:“墨玉印乃长辈以大事托付于我的信物……”
凌飞寒眉梢微微一挑,道:“你说昨天――从……从那之后到现在,才只是过了一天?”
霍青不免诧异,道:“自然只是一天,否则我不是早就累死饿死了?”他回答时心中蓦地一动,只觉凌飞寒这句问话似乎大有问题。“只是过了一天”,莫非平常他变成那样的时间竟不止一天?再看凌飞寒眉峰紧蹙,睫ao低垂,似在暗自揣度什么,面se并无大的变化,却也不敢放肆,只等他自己回神。
凌飞寒思索了好一阵,方道:“昨天的事我记不太清,你说凭墨玉印找到我,便可请我出手为你办一件事,这个说法从哪里听来的,并无此事。”
霍青不由有些着急,道:“前辈……”
凌飞寒截道:“墨玉印乃外人出入此地的锁钥,这等重要之物非信人不能托付。且此物仅此一枚,上一次我看到它,乃是在我师父手中。或许便是我师父将它j予你那位长辈,然而嘱托之事,师父从未对我提起,我也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
他言辞平淡,并无丝毫责怪之意,却如兜头一盆冰水浇在了霍青头上。
霍青心中本来轻快而得意,以为他昨日的断然拒绝乃是讨厌自己打断他的行乐,如今神志清醒,连自己对他的那般欺凌也轻易饶过,当不会太难说话。岂料凌飞寒不等他话说完,便已先条理清晰地讲明自己主张,是绝不会答应他的请求了。
他看着凌飞寒,凌飞寒也正看着他,面se沉静,眼神冰冷,并不回避他的b视。他艰涩地吸了口气,道:“晚辈自知冒犯了前辈,但此事关系我师门安危。我行事不周,致使前辈生气,求前辈处置责罚。便要我一命也罢,但求前辈莫要因我之过,不肯伸出援手。”
凌飞寒微微蹙眉,道:“你当我是公报s仇,为了恼怒你胡作非为,才不答应的么?”见霍青张口yu言,又抬手制止,接道,“便是昨天未曾生事,我也并不同意。只是其时情况特殊,未向你解释缘由。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霍青心中焦躁,只想叫道:你答应过我!然而这句话如泥鳅蛇鳝一般在心里钻来钻去,将那颗心钻得千疮百孔的,却也没有说出来。
凌飞寒没有计较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反而是霍青无法释怀。他知道于床笫间的欺凌要挟得来的承诺,对清醒的凌飞寒来说算不得数,就是他自己,也难再出口。然而他与凌飞寒曾那般亲密地纠缠厮磨,难道竟能如此风轻云淡地忽视过去?
明明……明明方才还与自己呼吸相闻,任自己将手指深入内探索,便是踢自己一脚,强令自己去那冰冻彻骨的寒池打捞项圈清洗东西,却也比此刻冷静得近乎全无情绪好得多;便是责罚自己,囚禁、鞭笞乃至偿命也……
他却并不生气,没有气恼,却也没有一丝感情。在他眼里,这个霍青哪怕对他做过如何过分的事,也本不值一哂。自然,霍青这个人亦无足轻重。
最痛苦的原来并不是一场重重的惩罚,而是被对方视若无物,丝毫未放在眼中。
霍青不觉竟丧失了再向他央求的气力。他知道凌飞寒并没有因为两人间发生的事情故意刁难自己,只是那却比百般刁难还要更叫他难以接受。他受此影响,竟连平常的半点伶俐机敏也没剩下,默望了那冰雕的人一会儿,好容易生涩地道:“不知……主尊师现在何处?”
他从与凌飞寒欢ai过后,便一直以“前辈”称呼,此时忽然换了“主”,纵一样是敬辞,语气间却疏离了许多。
凌飞寒没有察觉他的情绪变化,道:“师父于五年前外出云游,行踪无定,我也不知他在哪里。”顿了一顿,又道,“师父纵在,也不能答应你的请求。玄冰孤立世外,第一条门规便是不得手他派事务。”
他j句话将霍青的出路完全堵死,神情仍旧淡然,也只是实话实说,并非刻意与霍青过不去。霍青听在而立,却更不是滋味,只觉凌飞寒越是清楚明白地看着自己,便越是离自己遥远。这种距离感倏忽间便产生了,远到他便想放弃了所有尊严与鼓起,跪在他脚下求他,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既然有违门规,他霍青何德何能,足叫身为主的凌飞寒为他动摇?
一抹悒郁才袭上眉头,便给他摇头一晃而散。门中之事,原为家务,求助于别人不得,更为世间常态。既然求之无用,当下却该速返师门,求诸自己了。
想通此节,霍青神se瞬间清明坚定,望着凌飞寒便也不再迷惘,抱拳施礼,道:“无论如何,晚辈在贵派行事多有冲撞得罪之处,还请主明示责罚。”
还清了债,去得便也清爽利落,不必拖泥带水。
凌飞寒沉默一会儿,道:“惩罚倒也不必,原是我太过急躁。你将墨玉印还我,离开之后别再回来便是。”
霍青伸手一怀中东西,摇头道:“墨玉印乃长辈之物,既然主并非所托之人,我却不能给你。即便找不到令师,这东西也该原封不动j回那位长辈手里,望主见谅。”
凌飞寒凝视着他,他也并不避让,竟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凌飞寒到底不能强夺,只道:“你给了我,玄冰诸多奇功异术,任你选择一种来学。”
霍青却被他的目光激得有些狂气了,哈哈一笑,道:“罢了,我应天门武功也许浅低微,好在基扎实,不致练成妖邪鬼怪。玄冰那些奇功异术,主便留着自己慢慢玩吧。”他说罢转身要走,心头却突地一跳,只觉后脑勺一g森森凉意,似是凌飞寒被他一语激怒,挥掌拍来,命在旦夕。他默地转身,要看着这位前辈冰冷的面容赴死。
然而背后风平l静,便连一丝风也没有。凌飞寒还是原样坐在那里,姿势毫无变化,只用一双深潭般的眼睛凝视着他,一眨不眨。
霍青自己却一身冷汗才知方才那份心悸,原来是为了怕自己的话伤了他的心。凌飞寒并未伤心,他也高兴不起来,开口道:“前辈……”
凌飞寒不应。他j乎想迈步回去,请他原谅自己方才的狂妄无礼,然而凌飞寒似乎并不在意,虽见他转回身来,却连要他留下墨玉印的话也不说了。
霍青便也说不下去,在原地停留了p刻,终于再度转身,出了花厅。
他来时本来偷偷的,唯恐被玄冰门人发现。此时却全不掩藏行迹,正大光明走出凌飞寒寝殿,穿过庭院,从正殿一路走向玄冰大门。
玄冰门人不多,因地处偏僻少有人能到来,并无巡逻之人,他直走到正殿前方才被j名弟子发现。那j名弟子惊诧莫名,正要喝问,已闻凌飞寒声音道:“让他出去,不必阻拦。”
霍青视若未睹,听若未闻,大步踏出大门之外,也再无回顾。
24、
凌飞寒走来正殿当然不是为霍青保驾护航来的,只是碰巧顺路,吩咐弟子们多加警惕,便去往东北角藏书阁查阅典籍。
玄冰在武林中神秘而诡异,多半便来自于它收藏的诸多功法。自创立者始,便致力于搜集一些常人闻所未闻,甚至无法相信其存在的奇功异术。修习这般功法之人,往往能在江湖上掀起不小的波澜。有杀人如麻者,有诡计害人者,有一时惊采绝艳却英年早逝者,有舍身报仇功成自废者――种种武功虽说极端厉害,却因走了这太过奇诡偏僻的路子而无法成为正统,并多多少少有些隐患。就是凌飞寒自己所习冰玉寒功,也存在着巨大缺陷。玄冰不知为何,专于收藏这些武功秘术,藏书阁一再扩建,规模比起正殿尚要大一些,且在此处安排了专司看守的弟子。
凌飞寒要进藏书阁,自然无人阻拦。其中藏书不下千册,从内功心法到拳脚武器,乃至养蛊制毒以增强功力的法子也有。他自y来到此间,阁内那些秘笈大多都已烂熟于。只是对于太过偏僻的法门毫无兴趣,不曾翻看。
他这回来,为的自然是冰玉寒功上出的岔子。按照师父所言,心法平日压抑情,能让人处于最冷静理智的状态之下,但历来堵不如疏,是以心有所yu,便会在某一特定时刻爆发出来。历代玄冰主有暴戾狂傲的,有贪图财富的,有痴迷情`yu的,并不一定。他师父原说过,他还未练习此功时已情淡漠,练过后便是每月发作时,往往也能意识到不对,尽力克制。然而十四岁那年误入师父闭关之处,瞧见师父以器具自·始,他却似被传染了一般,也有了与师父相同的yu`望。
他师父为此颇为自责,怪责自己搅扰了他清静心境,自此不多在中居住,时常外出。玄冰为搜集那些功法,倒也常在江湖走动。只是他师父那种“痼疾”,一旦发作却会惹出极大的麻烦。他十八岁时,知晓师父yu壑难填,发作时竟必须同男人j`合才得缓解。二十岁时,便连平常也无法自持,终于将主之位传给他,离开了玄冰。
他与师父感情甚笃,本来绝不至坐视师父一步步堕入深渊。然而他师父对他又何尝不看顾有加,既知自己不当行止于他有不好影响,却将他瞒得甚紧。他看过师父三次发作,最后一次乃是在外,那时师父平时也情`yu甚炽,又撞上发作之时,竟于树林中与三四名壮硕男子同时j`媾,翻云覆雨,无所顾忌。
他第一次杀了人。没有冲动,没有意气,只在师父清醒后问过是否喜欢他们,见师父满面羞愧摇头不已,便挥剑将那些人送上了西天。
他指望师父找着喜欢的人,怎么也不该是那些污言秽语,一边肆意凌r,一边只顾自己享乐的蠢物。他师父却深感自己害了他,与他j代了些事情,便即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他曾动过由自己来f侍师父的心,未料师父并不yu他重蹈覆辙,临去时半点线索也不曾留。他做了主的头一次大举行动,便是令所有门人全部出外寻找师父,却一无所获。
他不知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如今又过得怎样。然而一直谨守师父教诲,绝不令人在发作时近身的他,这回却也折在了霍青手里。
他要杀了霍青,未料冰玉寒功竟因压不住惊怒之情而功行不稳,竟至昏厥。
再度醒来,恢复冷静,分析下来那霍青却是罪不至死。与那些凌r师父的人不同,霍青在欢ai中或许曾故意逗弄,却并未羞辱他。他虽谈不上喜欢这人,但想到霍青或许其实是身不由己,便淡了那杀他的心。
只是与霍青j`合后,果然还有些难解之处须得深思。
师父说此人会成为自己心中魔障,然冰玉寒功运行之下,便正面直视,也并未再起任何不妥之念。
师父与人欢好后,yu念日益深重,j`欢时间亦变得极长。怎地那霍青却说,自己此次发作到清醒,竟比往常还要短了?
冰玉寒功自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它所引出的人的yu念本来各不相同,前人或有注解,针对的却并非他与师父这种情况。好在玄冰异术甚多,或许可在其他功法中得到印证,找得解决之法。
若是有办法解决,便寻遍天下,也要将师父重新接回玄冰才是。
霍青那持有墨玉印的长辈倒算得一个线索。但括苍山应天门总不会消失,便迟些时候前去问询也没关系。更要紧的是,在情况未明之前,离那个“魔障”越远,对自己来说则应更安全。
与yu念相关,却要找这方面的功法了。
玄冰收录的尽是江湖正统不屑的功法,旁门左道,歪门邪术无一不包,自然也有那采补y,y双修之术。
他将那些五花八门的秘笈翻遍,又找了蛊毒咒术中情`yu相关的东西,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对付自己的这种情况。
那些东西大多均是极力提倡j`欢享乐之物,与他所练冰玉寒功本来就背道而驰。他也知冰玉寒功要诀在于压制七情六yu,总要留出空隙让累积下的情`yu发泄出去,才不会伤身。然而纵yu最终,变为成师父那样,却绝非冰玉寒功要旨。
……倘若情况恶化,我怕也该选择继承人了。
确立了继承人,我便离而去,找到师父,与他终老山林也未尝不好。
把最后一本书籍放回去,凌飞寒默默在心里想着这个可能。然而回想起于数名男子胯下承欢而甘之如饴的师父的模样,他却不禁一阵心惊。
虽说从未嫌弃过师父的荒放`荡,但想到自己因这场意外,很可能也会坠入那种深渊,他便无法忍受。
与霍青j`欢令自己清醒时间提前,那场j`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于yu念发作陷入狂乱后的记忆只有被不断贯穿的模糊印象。从来虽知自己为何f情,却不知如何才能醒来。
那霍青走得不远罢,追上去问他一问……
或许可行?
25、
霍青一口气自玄冰走出旷野中,仍未停下脚步,也不管天se已晚,在那j乎无路可寻的莽苍山林间大步疾走,越行越快,后来竟忍不住低啸一声,提气纵身,踩着那些碍事的c丛灌木流星也似的奔驰,只觉中到底还是郁了一g闷气,须得尽情发泄一番才成。
玄冰所在偏僻之极,四周重峦叠嶂,山石刀削斧凿一般陡峭荒凉,山脚下树木众多,却毫无人烟。他一路飞奔,手里抓紧了腰间着的短刀,肩背臂膀乃至后颈肌尽皆隆起,却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只咬牙强忍,背着那东山的那冰p般半融在乌蓝的月亮,如同背着那冷冰冰的玄冰主一般,仓皇逃离。
既然不能留下,那便离得越远越好,最好能远得忘了那个人,忘了那件事。
脚下c叶嚓嚓作响,衣角不断被密集的枝叶刮擦。他的气力到底有限,又是刻意用尽全力,前半个时辰风驰电掣,此后却越来越慢,渐觉步法沉重,呼吸不继,再跑下去难免筋疲力尽。但他本意即是叫自己累得没力气再想起那个人,最好气力衰竭,一头栽倒便呼呼大睡,醒来又是一个青天白日,将那凌飞寒的火热与冰冷都照得统统不见踪影,再无烦恼。是以并不停步,甚至强行提气,再次加快速度。
他满脑子逃避的想法,偏在这等神高度集中的奔跑中却除了凌飞寒外再想不出其他事情。凌飞寒在床上的妖娆与苏醒后的冷淡j错在脑海里,将他缠得j乎只想放声大喊一通才甩得开。
他奔了数百米,终于仰面大叫出来。只是这一叫真气泄尽,整个人却再跳不起来,双脚一顿,身形受先前冲势影响又y往前掼去,顿时竟如双脚绊在一块大石上般猛地扑面跌下。他脚下又不是土石实地,这一跌落自然从树丛c笼上抛空摔了下去,更接连在地上滚了好j个跟头才止住势子。极快的速度下,那些树枝c叶竟锋利有如刀刃,在他脸上身上划出无数道口子,一身本就不怎么整齐的衣衫更是七零八落,狼狈之极。
霍青头撞在地上,着实被撞得发晕,以致身在地上磕磕碰碰连翻带滚时竟没法去控制,只得听之任之。待得停下来,那身摔得j乎散架,躺在地上更是连手指也动不了了。
他这时也不想动,眼望着c丛空隙中透出的漆黑天空,忽然想放声大笑。
这j跟头倒真将他摔清醒了,他忽然发觉自己先前的举动实在是y稚可笑得很。
凌飞寒那样对他并不奇怪,他虽然觉着自己极是喜欢凌飞寒,但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两人有了那场欢ai。倘若没有发生那种事,难道他面对着正常的玄冰主,竟会无端产生这种想法么?自然,凌飞寒乃是神志不清时才与他纠缠的,若是醒着,又怎会看得上他!
他们不过回归了原来的关系,自己实在没什么好气恨伤心的。相反,那段艳遇倒该算是自己来这一趟的意外收获才对。
他这样一想,果然更想大笑。但风从侧边吹来,c木摇曳声中竟有些鸟飞狐走般繀縩响动。他不由一怔,心中察知不对,早伸手往腰间将短刀一握,臂膀肩背在刚才摔得pp乌青,却痛得他差点惨叫出来。
好在他还没叫出来,不远处已传来一声低低的自语:“奇怪,不见了?”
声音虽低,却是娇媚甜腻,如同贴在耳边细诉的情人s语一般,竟是个nv子。
霍青浑身**p疙瘩一抖,心中大为诧异,身僵着脑子却飞快运转,转瞬便猜到那nv子说“不见了”的正是自己。他从树丛上跌落下来前刚穿过一道峡谷,那nv子似乎跟在他身后,转过峡谷没见着他人影,不免奇怪。
玄冰所处山川中无一户人家,普通人家nv子也绝不会半夜出游甚至跟上他飞奔的脚步。她不是这周围的人,在此逡巡必有所图,跟着自己只怕更非偶然,再一细想,也许她会来到这里,都是追着自己来的。
那nv子似乎料到他是在这p平地中跌落下来,踩着c叶向前,警惕地搜寻着他的踪迹。他身上除了烂作破布条的衣衫与钢刀,便只剩下怀里墨玉印与凌飞寒收藏的那铜器比较值钱。那nv子所为何来,实在是不作他想。
他一想到这里,便不由有些懊恼。玄冰奇功异术虽说弊端众多,但对于急功近利或别有所图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他离开应天门并不引人注目,要去玄冰这个目的也只有那位给他墨玉印的长辈与他自己知道,却不知什么时候露了行藏,竟给人盯上了梢。
那nv子走得愈近,忽然低“咦”了一声,道:“是这里了。”原来走到他方才跌落的地方。
他刚才全力飞纵,一身内力消耗得十之七八,此刻便是奋力一搏也无济于事。那墨玉印不单是长辈给他的信物,也关系到玄冰门户安全。他不肯还给凌飞寒,倘若给旁人夺去危害了玄冰的安全,他却是谁的脸也没法去见了,当下急忙一手挖起底下泥土,一手将墨玉印从怀里掏出来拍进坑里用土掩上,面前树丛窸窣作响,一个人分开树丛,正向下看着瘫在地上的他,随后抬手一掠滑下肩头的长发,脸也自然地朝侧边一扬,映着清冷的月光笑了起来。
好像是故意要让霍青看清楚她的容颜似的,她面庞半向着月se,眼波却流在霍青身上,手指将发丝掠到背后,却又缠了一缕在指尖绕来绕去,笑道:“小哥,赶得这么急,却是要去哪里?”
说着裙裾微颤,藕粉se裙底略略一翻,向前踢出半截绣着萱c花的尖翘绣花鞋头,稳稳踩在地上,意态闲雅地朝他走了过来。
霍青手肘撑在地上惊恐地往后退缩j下,又慌忙chou出腰间钢刀横在前比划两下,道:“别过来,妖怪!我一刀砍死你!”
他动作神se无一不惊慌j集,那nv子神se一愕,随即掩口轻笑,身形流云般往他跟前一飘,裙裾已盖住他的腿脚,俯身道:“傻小哥,我怎么会是妖怪?你看我浑身上下,哪儿像是妖怪了?”
她一面说,一面举起衣袖,月下起舞也似慢转了半个身子,姿态便如飞天一般曼妙柔美。霍青道:“哪儿都像……”手里钢刀一振当真便要削向她裙里藏着的两条腿,目光为她动作牵引,不自觉地往上一看,登时脑中一空,手也软了,那刀便没挥出去。
他双眼黏在那nv子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只觉意识霎时如被一个巨大漩涡吸了进去,竟不受控制。他心底这才真的惶恐起来,哑声叫道:“糟糕!”手里钢刀垂下来,蓦在自己大腿上拖了一刀,鲜血痛楚的刺激下方将目光自那nv子眼中拔离出来,浑身冷汗淋漓,却不敢乱说话了。
26、
那nv子瞧在眼里,立时露出讶异怜惜的神情伸手往他腿上去,口中娇滴滴地道:“哎呀,小哥怎地这般不当心,这可不得疼坏了?姐姐给你揉揉――”
霍青眼也不敢抬,屈伸着双腿再往后缩,钢刀上撩挥舞着不叫她近身,嚷道:“别过来!”语气里的惊恐慌张却是真真切切的了。
那nv子广袖翩飞,素手穿梭般往他刀背上捉去。然而霍青那刀法看似凌乱,她手随刀走,却接连j次没料到刀势变动,差点给削了两葱尖般的手指,只好“咝”地轻呼一声收回手来,娇嗔道:“好弟弟,这刀子亮晃晃的太过危险,弄伤了哪儿多疼,可别玩了。”
霍青手中钢刀使得极快,也多亏他刚兴起大叫一声中断狂奔之势,才多少剩下些内力能用。听得那nv子被自己迫得退开,他也丝毫不敢大意,兀自舞个不休。但听那nv子嗔怪的声音钻入耳里,软绵绵甜丝丝的如同两只无形的小手一路抚过耳中孔道,将他脑中激烈反抗之意也给抹得模糊了,他挥得圆转自如的刀势不由一缓,糊涂地想道:是了,我没事拿刀乱劈做什么,费力又危险。
那nv子微微一笑,柔和地道:“你把刀放下。月se这么好,我和你坐在这儿吹吹风,聊聊天,岂不舒f得很,提着把刀多煞风景?”
霍青心底更是混沌茫然,放下刀来,早忘了先前的教训,又抬头望着她,想道:和她在这儿吹风聊天,是不是舒f得很?
那nv子甚是清楚他的变化,见他看过来,自作出一副撩人风情,倾身向他靠下来。
霍青呆看着她偏头靠向自己肩膀,右手同时要按上自己膛,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对,不待她真的靠上,已脱口道:“不好!”一侧身蓦地朝旁边滚了过去,顺手薅了jpc叶塞在耳里,笑道:“本来挺好的,可惜你长得太过不尽人意,活活将我吓醒了。”
那nv子一伏落空,反应却也极快,身子一拧脚步一错旋了半个大圆,衣裾头发四面洒开如盛放的妍丽花朵,那弯下的腰身在这花朵中心如柔韧的蕊,重新挺立。
只是她站是站直了,神态已不安闲,一双弯弯细眉紧蹙,两眼紧盯着退开丈许远也已站起身的霍青,原来柔弱无骨的身此时宛似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霍青嘴里说得豪放大气,其实眼神飘忽,究竟不敢与她真切接触,道:“其实你对我用上这许多手段,不免大材小用。我有多少斤两,自己还不清楚么?你究竟为什么来的,倒不如老老实实告诉我,或许还省力些。”
那nv子面se丕变,旋即以一抹娇笑掩了过去,道:“小哥这么大方,不知能不能把你怀里东西借来一用?”
霍青一愣,神情一时古怪得很,支支吾吾地道:“这个……我怀里的东西……不过是我自己s藏之物罢了,并无特异之处,你拿去却有什么用?”
那nv子目光闪动,道:“你不否认,那便好得很。你莫管我有什么用途,只要给我,我便放你离开。”
霍青一脸尴尬地着怀里揣的物品,嘟囔道:“这个不好,这是别人的东西,我只是暂时代为保管,却不能擅自做主借给外人。”
那nv子哪知他说的乃是从凌飞寒处偷走的铜器,只当是自己要找的东西,言笑晏晏地朝他走近一步,道:“便不能借,你拿给我看看也好。”
霍青瞅着她道:“我拿出来,你动手便抢了怎么办?”
那nv子心道:你放在怀里我还是一样的抢。然而眼前这家伙狡猾得很,虽说没发现有人追踪,却也滑溜得如同泥鳅,数次摆脱自己的盯梢。那玄冰门户便因此没能探明,好容易才又缀上他的踪迹,却不能暴对待,得想个法子消了他的戒心才成。
当下仍是笑靥如花,媚眼如丝地瞟着他,道:“那这样可好?我若是动手抢了你的东西,便罚我……罚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任君差遣,如何?”
霍青给她这一眼瞟得连退三步,慌忙摇手道:“这个惩罚不如不要惩罚,被你跟一辈子,我看我这一辈子不会太长了。”
那nv子咯咯笑出了声,道:“小哥当真风趣得很,请问可以给我看了么?”
霍青咳嗽一声,道:“给你看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那nv子道:“我不告诉便是。”
霍青伸手入怀,着那东西抚了抚,叹气道:“这我怎么好意思拿给一个nv孩子看,何况还是是别人的秘密物什。”一面说,一面却缓缓将之从怀里chou了出来。
那nv子心里早不耐烦,见他拿出来,忍不住又踏前一步,看见的却是以褐se布条缠裹着的一件长形物件,眼中神se更是好奇,迫不及待地道:“你快将它解开,我才看得清楚些。”
霍青为难地道:“这不太好。”
那nv子笑道:“我不是早说过不会抢么,你给我看看,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言辞间平和亲切得很,倒似他们之间并无龃龉,已成了朋友一般。
霍青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只嘟囔道:“我是怕你看清楚了,却要被吓着。”说着将布条一圈圈解开,露出那铜器原形来。
那nv子初尚怪讶这印章造型颇为怪异,却没想到那上头来,待他解了一半,猛然惊醒过来,一跃倒翻回去,面se通红地指着他道:“你、你、你……住手!你这本不是墨玉印,你这流氓!……”
霍青诧异抬头道:“什么墨玉印,我都说了这东西乃s藏的秘密物什,不好意思拿给nv孩子看,不是你y要看的么?”然而眉眼中却掩不住一g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se,眼里满是憋笑的意味。
那nv子陡然受惊,醒悟被他捉弄,那脸se这可怎么也好不起来,寒声道:“这是你自找的苦吃!”身形蓦然暴涨,双手连袖而舞,劲风直扑霍青面门。
霍青哪会没有准备,脚下步法一展,转身就要开溜。然而他走出才一步距离,那nv子一双长袖已然袭到,流云飞瀑一般自肩直刷到腰背。他只觉背上数个道一阵酸麻,身又不受控制,再度扑面跌倒,脑中只是苦笑,想到拖延了j句玩笑话的时间,终究是逃不过这厄运了。也不知自己的意志还能否再从她勾魂摄魄的眼波与魔音中挣脱出来;而那很可能即将被自己出卖的玄冰主,若还有幸再见,会不会亲自动手宰了自己。
他才这么想,便听背后正一把抓向自己背心的nv子一声惊“咦”,身形不进反退,倏然倒跃出两三丈外;而自己肖想里那冷冰冰的声音竟突地自头顶响起,道:“且住!你这套功夫,从何处学来?”
27、
霍青心中一跳,一时有些不敢置信,明明数个时辰前离开玄冰时还满心强压的愤懑不满,此时却简直感激涕零,叫道:“前辈!”苦于道被制,却无法翻身抬头瞻仰他老人家的bb英姿。
凌飞寒“嗯”了一声,注意力却显然全在那个nv子身上,霍青心中忽然一凛,急叫道:“前辈莫看她眼睛,也别听她说话!”
那nv子手段诡谲,人又j诈,凌飞寒看起来虽说冷冰冰的,一旦被挑起情`yu将是什么样子他可是深有会,便唯恐凌飞寒着了道儿。况且一想到凌飞寒倘若竟同这等妖媚nv子有了不清白的关系,自己心中实在大为憋屈,更不能令那nv子得逞。
谁知他这一语出来,却是那nv子嗤笑一声,仿佛对他的警告极为不屑。
凌飞寒道:“无妨。”接着向那nv子道,“你这套‘妙音天魔舞’的功法,乃是从何处学来,可否告知?”顿了一顿,似乎想起底下霍青的情状,又道,“无端袭击这人,又是因为什么?”
他面容冰冷,问话语气却只是寻常询问,并非b迫。那nv子三丈之外被他看着,也好像浑身不自在,但刚被霍青摆了一道,要就此离开却很不甘心,娇笑道:“这位俊哥儿眼力真好,一眼便瞧出我这点微末之技的来头。”
凌飞寒道:“‘妙音天魔舞’在中原虽不出名,却是西域行商之人闻之se变的一项秘技。能令人饥馁七日面犹欣然,命丧绝途尚带笑容,也实在不能算是‘微末之技’了。”
那nv子被他点破功法特征,却毫不心惊,反笑得愈是艳丽,道:“你在故意逗人家么,这功法的事分明知晓得比我还多,却还问我做什么?”
凌飞寒微微蹙眉,道:“我正是知道得多,所以才要问你。当初以‘妙音天魔舞’纵横沙漠,杀害劫夺无数西域商旅队伍的‘蜃楼’,正是为我派前辈所毙。这功法自此未在江湖出现,更不曾流入中原。你却是怎么学得的?”
那nv子以手支颐,偏头望着明月,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眼尾波光荡漾,却还是瞟着凌飞寒,语声娇柔地道,“我怎么知道呀?教我的人从没说过它的来历,更没告诉我它这般特别。我若是知道,定要加倍练功,好让俊哥儿你能‘欣然’‘带笑’地到我这边来呢!”
凌飞寒眉头皱得更深,拂袖一挥,一双眸子冰刃般深寒彻骨地斩断她柔媚眼波,断喝道:“够了!那教你的人是谁,你给我老实说来……”
原来他察觉到那nv子不觉间竟动用了“妙音天魔舞”极上乘的心**力,怎容她如此放肆,随手一记还击,继续追问下去。
那nv子神se一僵,便连眼波也凝住了,整个人似乎被他喝得呆住,目光微微颤动,眼看便要说话。霍青却忽然模糊地呻y一声,迷迷糊糊地道:“前辈,好热,我、我难受……”
凌飞寒一怔,原来紧迫着那nv子面目的双眼一转,终于落到霍青身上。那nv子被他双眼攫住神志,此时方得逃脱,哪里还敢再呆,见他目光撤回,已自尖叫一声转身拉起裙裾发足飞奔,什么曼妙姿势也忘光了,实在称不上好看。只是凌飞寒也无暇顾及到她,踩在枝头的脚步一错,落在霍青身侧,弯腰扳着他肩膀将他翻过身来,道:“你怎么样?”
霍青面孔通红,两眼迷乱地瞧着他,呼吸急促而重,道:“前辈,前辈,我……我好想你!”他浑身肌轻颤,看样子是想伸手探足攀上凌飞寒肩膀腰身,却为道被制,不得动弹。
凌飞寒只觉掌下躯热气直透自己肌骨,他方从那情`yu的梦魇中挣扎醒来,对此敏感地很,一掌将他扳过来便即放开,蹙眉道:“我却忘了,这‘妙音天魔舞’对你极有影响。你……你原来没受她蛊h,怎地现在又不成了?”
28、
霍青哪里知道回答,但眼中映着他清丽的容颜,愈发地疯狂起来,只叫:“前辈!前辈!”声音又是哀求,又是期待,满含着火热情`yu。
凌飞寒犹豫一下,复蹲下`身伸手抵上他膛,低声道:“你中了她的魅h,当是念着她才对。却叫我做什么。”
他自然不知霍青曾嘲笑那nv子长得“不尽人意”,这般叫着他,却是说他“尽人意”得很了。他本来怕离霍青这个“魔障”太近有碍自己心神,但一触之下,掌心固然给灼得发烫,那心神动摇却大半来源自己的过度担忧,其余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按住他膛,要以冰玉寒功之力压住他内作乱的魅h之术。
霍青怀中揣着什么坚y的东西,他不知是什么,只隔着衣衫将之推开,掌心一缕冰寒真气缓缓吐出,送入霍青内。
霍青燥热中浑身一个寒战,“啊”了一声,又道:“前辈,好冷!”
凌飞寒不语,闭目运功,c动真气源源不断地于霍青经脉中运行。
霍青瑟缩了好一阵,总算口中不再胡言乱语,面上红晕,身热度慢慢消去,呼吸渐次平稳,看着凌飞寒的眼神终于清明了起来。眼前是凌飞寒低垂闭目的清俊面庞,内是凌飞寒独有的冰冷寒气运转,他明知这只是在为自己解除那nv子留下的魅h之术,想起刚才对凌飞寒的热切告白,忽然竟有些害臊,讷讷道:“前辈……”背部被制的道蓦然松动,给凌飞寒内力冲开。他手足立时一动,却是反地一把抱向凌飞寒。
凌飞寒反应何等快捷,在他道一解之时,已然睁目收手,倒纵出去,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他,道:“做什么?”
他一抱落空,却苦笑道:“我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见着凌飞寒太过高兴这种理由,看凌飞寒也不像会理解的样子,只得自己挣扎着想要站起。然而他手足在地上撑了j下,但觉腿间沉甸甸的极不方便,不由诧异低头,瞧着那隆起的雄壮部位目瞪口呆。
凌飞寒目光却也扫到了他腿间,眼角不由跳了好j下,倏然转身又走开j步,道:“快些解决,我还有正事要办。”
29、
霍青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他身被凌飞寒输入内的冰寒气息一阵游走,j乎是yu念全消,怎知那话儿却还竖着,实在诡异莫名。又被凌飞寒那般嫌弃,他只有无奈地应声“是”,坐起来伸手下去握住那儿揉`捏。
那东西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此时碰到他的手,才缓过神来抖抖地继续膨胀。他知道凌飞寒必不喜欢自己为此事多耽,手上劲儿用得挺大,只想弄出来了事。哪知越是心急,那肿胀越是消不下去,甚至仿佛全身被封住的邪魔yu念被这一拨弄,以那玩意儿为中心尽皆爆发出来,令他整个下`暖洋洋的一p火热。
他脑子明明清醒着,竟仍对凌飞寒长身玉立的背影产生了极强的yu`望,再一回想前一天的火热缠绵,那些香艳旖旎的途径立时将他下`熨得灼热发烫,一时只觉唯有凌飞寒那同样火热的身内部方能纾解。
凌飞寒被他紧盯着,虽然背着身,犹自一阵不舒f,倏地一转身,正对上他炽热贪婪的视线,一愣之下不由蹙眉轻叱道:“做这档子事,你看着我做什么!”
霍青想是yu`望冲昏了头,脱口一声:“看着你才有感觉!”
这话一出口,他便自知不妙。但现下正把手伸在k子里头捣弄着那物件儿,却是连逃也没法逃了,索强作镇定一脸正se地望着凌飞寒。凌飞寒随时可能翻脸动手,那骤然变冷的目光霜降一般落在他身上,他浑身便如同沐浴在一场细细的针雨里,只觉每个ao孔都被那目光轻轻地刺痛着,偏这微微的痛楚又让他兴奋地很,就连手下动作也快了j分,望着凌飞寒的眼神不由更是大胆露骨。
凌飞寒自然料不到他这般胆大,被自己一瞪,那胯间物什竟又壮了j分,着实是肆无忌惮。瞪着他已是无益,反倒徒惹自己不痛快。凌飞寒强忍着上前踢他一脚的冲动,咬牙道:“少胡思乱想!”微一顿足,身形拔起,j个起落,却落到数十米外的树丛中,隐去了身形。
霍青大失所望,双眼追着他的影踪望去,不见踪影,只有叹着气喃喃道:“做这种事若不胡思乱想,还怎么爽快得了?”他说到此处,心中忽然一动,想到凌飞寒的情形。这位前辈在那种关节,却不知都在想些什么?他似乎并未与男人j`合过,难道每次一到情动,心里思慕的竟是自己收藏的那一堆巧物什?
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凌飞寒赤身戴着项圈,又被那金簪刺入铃口,下`身还含着自己下`的模样,霍青不禁“啊哟”一声,下`顿时憋胀难言,只恨面前并没有凌飞寒那雪白艳丽的火热躯,不能狠狠入那缝深处以消恶火。
他出了一身汗水,冰玉寒功的影响逐步消失,快的感觉渐渐回来,两只手将那凶器扯出来雄赳赳地亮在外头,一上一下尽情撸动,喉结滑动,到底还是大大地胡思乱想起来,呻y呼唤,却是“前辈”“飞寒”“亲亲”地叫个不停了。
凌飞寒虽说离他颇远了,但此时四野阒静,别说他那越来越不加遮掩的哼声,便是风吹c动也能即时发觉,他的这些妄言痴语自然都听见了,直烧得凌飞寒耳子红透。明知他大约竟在想着同自己云`雨欢好以助兴,心中却偏生并无愠意,只是不免烦恼,不明他此举乃是为何。
他和霍青在床上纠缠了许久,极尽欢愉。然而清醒过来,以寒功心法调息静心,只把那件事当做练功所出意外罢了,因此无法理解霍青对自己的思慕,仅明白霍青似乎颇ai亲近自己。
这种亲近他其实并不介意,冰玉寒功是令人冷静理智,却并非冷酷到不近人情。若不是因霍青可能成为自己心中“魔障”,所求又极难答应,便与这人j个朋友也没什么。然而霍青注定不会与他成为那样的朋友。
霍青又是怎么想的?
树丛遮挡了视线,他尽管已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却还是听得见霍青的声声呻y,每一声都捎带着他的名字或称呼,一下一下地撞入他的心里,便在那坚固冷y的心底,烙下一点带着些微热气的印记。
霍青。
凌飞寒望着移上中天的半p月se,头一次在心里单独地念了这个名字。
他也不知道突然念这个名字做什么,然而好像听到他的呼唤,那边霍青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竟爬起身分开树丛,跌跌撞撞往他这边来了。
好了?
凌飞寒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霍青脸se绯红,却并不像刚满足了的样子,提着k子半弓着腰从树丛里走出来,一只手里握着沾满泥土的墨玉印,对着他很难为情地道:“前辈。”
他胯间还是鼓囊着。凌飞寒道:“怎么?”
霍青咳嗽一声,一步步走过来,哀求地看着他,道:“前辈,出不来。”
“什么出……”凌飞寒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面se不由又一沉,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霍青在他身前三步远处停下了,难过得浑身轻颤,喘x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没有过。前辈……前辈了解那妙音什么舞的,可知道……可知道怎么才能解……”
凌飞寒一怔,蹙眉道:“你现在清醒着,并未受那功法制约。”
30、
霍青j乎要哭出来了,抓着k子的手颤巍巍的,j乎要把那东西拿给凌飞寒看,道:“我脑袋是清醒了,可这儿……这儿却神得过头,怎么也不肯睡啊!”
凌飞寒显然没想到会这样,踌躇一会儿,勉强道:“我也不知如何才能……”
霍青双膝一软,歪坐在地上,两只手都腾出来抓住了他的,喘气道:“我、大胆……求您用手……用手帮我一回便是。”
凌飞寒直是一愕,本能地想chou回手,叱道:“胡说什么!你不成,我和你有什么不同!”
霍青连连摇头,道:“你和我自然不同。不然我抓着你,你为何便要chou开?前辈……倘若、倘若真的不成,你就将我一掌打死便罢,总不会真的让你纡尊降贵舍身俯就……”
凌飞寒将他两手猛地甩开,怒道:“荒唐!”
霍青被他一甩侧倒在地上,手臂连撑,一时却竟起不来了。凌飞寒转身要走,霍青可忍不了了,抬起头冲他嚷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你昨天一直y着,还不是有我帮忙才出来了!”
他忽然冲口说出昨天的事,实在是口不择言得紧。凌飞寒听在耳里面se已经一寒,霍地回头,左脚同时闪电般踢出,竟是正对了霍青那高高竖起的部位。霍青看得分明,神se惨变,一声惨叫脱口而出,只闭目等死。
然而凌厉风声过后,胯间凉飕飕的,却并无痛感。他额上汗水涔涔,战战兢兢地略将左眼张开一条缝偷偷看去,却见凌飞寒单足而立,左脚正擦着他胯间那物撑起的k裆顶端,目光森冷地看着他。
霍青面孔煞白,这却被吓得狠了,虽凌飞寒并未真的一脚踢爆那东西,他也着实没胆子再与凌飞寒涎p涎脸地磨缠,呆了好一阵,方记起将下`身从凌飞寒脚下挪开一些。再呆了一会儿,终于扎手扎脚地踉跄着弓身站起,不再看凌飞寒一眼,掉头重钻进树丛中。
凌飞寒那一脚下去,用了十足的力道,倘若当真踹上,霍青便是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但他功夫着实炉火纯青,千钧的力道转瞬收回,亦是声se不动。但霍青在那种情况下,人都已经骇得软了,胯下那东西还是那般坚`挺,却果真不是故意来糊弄他的了。
他收回脚,默然瞧着霍青摇摇晃晃地站起,又一声不发地离开,面容虽波澜不惊,心下却也颇为歉然。他出来追霍青,乃是为了问清那时情况,本就不知如何开口,此时陡然闹僵,更是不好去问了。
他等了p刻,霍青却从进入树丛再没传出什么动静。他犹豫一下,到底怕他出了什么问题,便一踮脚,步子极轻地快走两步,随即拔起身形跃上树梢。树枝轻晃,些微响动和在夜风里,j乎不露一丝痕迹。他j乎立即就看到霍青扑面趴在树下,一动不动的背影。
凌飞寒吃了一惊,道:“霍青!”腾身跃下,伸手去扳他肩膀。
霍青面孔埋在c丛里,被他一把抓住肩膀,闷哼一声,并不随他力气翻过身,冷冷道:“滚开!”
凌飞寒一怔,道:“你怎么样?”手上力道松开,却也没有“滚开”。
霍青道:“我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说着冷笑一声,“我倒忘了。你来这儿,当然不是未卜先知,专来救我的。我若死了,你便正好拿走墨玉印,省却啰嗦麻烦。”
凌飞寒听他呼吸重,心跳不稳,虽极力克制,那身躯还是轻轻颤抖着,p肤滚烫,便知他那事情还未解决。他不知为何,自己也不动手了,竟自苦捱。凌飞寒不由有些担忧,声音低了些,道:“我并不是找你要墨玉印的。……你坐起来,我……帮你试试。”
霍青听在耳里,却并不领情,反而大声嘲笑道:“不敢。区区j,怎敢劳动玄冰主大驾!”
凌飞寒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便暂且忍耐,我带你去镇上请大夫看看。”
霍青浑身烧得头脑发昏,只赌着一口气,道:“不必,不要。”
凌飞寒思索了p刻,轻声道:“你若喜欢,找位中意的神nv也是可以。”
霍青简直要气炸了肺,终是一骨碌翻过身,瞪着凌飞寒道:“你!”目光及处,凌飞寒双眼却平静得很,方才那一个比一个糟心的主意竟是认真出的,霍青只说了一个“你”字,被他眼神噎住,竟说不下去。
凌飞寒目光落下,瞧着他胯间隆起,那儿被他腹部肌牵扯动弹,虽有布料遮挡着,却也难掩狰狞雄风。凌飞寒看着竟有些发怔,忽然伸手一握。
霍青一颗心霎时要跳出口腔,惨叫先一步自腔迸出,撕心裂肺!
凌飞寒一愣,抬头看他,手只轻轻覆着那物,并没有做什么可怕的事。霍青喘着气兀自瞪着他,两只脚艰难地去蹬他半跪自己身边的右膝,道:“别碰我!放开我!”
凌飞寒道:“别动。”左手按住他大腿,右手拇食二指圈着那物顶端搓了搓,余下三手指轻巧地隔着布料搭在身上揉动起来。
霍青反抗得激烈,两脚又踢又蹬,双手一推他手臂一掰他手指,却是骇怕得很。凌飞寒捏了j下,见他如此,自己却也不好用强,被他蹬了两脚,便顺势松开手指往后退开,道:“我带你去镇上。”
霍青怒道:“我不去镇上!”
凌飞寒道:“那你想做什么?”
霍青道:“我……”语声一顿,恶声恶气地道,“我便不做什么,憋死在这儿就是。”
凌飞寒默然看他,他只觉那物被凌飞寒碰了j下,愈发s痒钻心,恨不得伸手去揪扯一番,偏刚说了那自掘坟墓的话,便咬得两腮肌突出,也强忍着不去碰触。
凌飞寒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他的痛苦,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要这么死么?”
这问题太可恨,霍青若是还能聚起力气,就算拼着被他一脚踢爆了下`,定要爬起来冲他脸上来一拳。
凌飞寒没得到回答,便接着道:“我问你件事,成不成?”
霍青梗着脖颈,切齿道:“不成!”
凌飞寒尚未真的问出,他已断然否决,倒令凌飞寒想起自己拒绝他的事,颇有风水轮流转的意味,呆了呆,道:“你对我做的事,也不肯告诉我么?”
霍青陡听这话,浑身顿时一个激灵,颈后的ao发也竖起来了,警惕地道:“你问来g什么,我这样死了不够,你还要秋后算账,剁了我命子不成?”
凌飞寒道:“你……”底下的话不好说出口,他顿了顿,才又道,“你进过我的身,不用问也知道。”
他已尽量以最平静的方式把这话说出来,殊不知这平平淡淡一句话,却惹得霍青心中邪火愈旺,胯下那物跳动着跃跃yu试,j乎管不住自己身,想要哀嚎出声。又听凌飞寒整顿了情绪,声音清泠,道:“只是被你进入,我还不会就醒。那之后你还做了什么,我是怎么醒的,你告诉我好么?”
霍青嘶声道:“不好!”反应如此激烈,出乎凌飞寒意料之外。凌飞寒默然蹙眉,道:“好。”
霍青被他问昨天的事,脑中回想,心中直似油煎一般难熬,忽听凌飞寒这般说,不知何意,抬眼一看,却见凌飞寒转身分开树枝,竟是放弃问他,行将离开。他心头大震,突地害怕之极,哑声叫道:“你去哪里?”
凌飞寒道:“你不肯说,我还有别的事情,便不多耽了。”
霍青见他脚步轻灵,只要一瞬,便会彻底从自己眼前消失,简直恐惧得想哭,急急喊道:“前辈,前辈!你别走,我、我难受得很。你走了,我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凌飞寒可不知他这半天折腾只是在闹别扭,虽没说“不是你要死么”的话,再回过头眉宇间已有些不耐烦的神气,道:“你到底要怎样?”
霍青只觉丢脸得很,但到底还是哽咽道:“我要你。”
凌飞寒道:“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
霍青哽声转为呜咽,道:“我只要你……我,我告诉你昨天的事,你帮我……帮我弄这儿……”他说着脸面也顾不得了,自己将k子扯开,握着那壮y`物不住摩挲,那`头铃口接连吐出透明露珠,映着月光晶晶地发亮。
凌飞寒方才本来帮他揉弄了j下,被他自己推开,此时再来乞求,凌飞寒便挑起了眉ao,道:“你不是不要我碰么?”
霍青呻y,红着脸道:“我错了。我喜欢你碰的,只是……只是怕你生气,一把给我折断……”
他喜不喜欢被碰对凌飞寒来说实在没什么感触,好在这个理由实在充分,凌飞寒也知道他那时是被吓坏了,又正在生自己的气,那般强烈抗拒倒在情理之中,见他答应说出与自己欢好的情况,终于又走回来,在他旁边跪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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