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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５ 在海上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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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言与张震霖对视，大大圆圆的眼满是不解，「你是不是瞒着我什麼？」
戴立天敏锐地蹙起了眉，倒显得张震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双狮目波澜不惊，「你是指什麼？」
「就是刚刚那张、那张很像票的东西。」
「你说这个？」张震霖从手中翻出那张票，大方地亮在程子言眼前。
程子言眨巴着眼仔细看那张票上的资讯，除了日期以外其他一概看不懂，但还是能认出是一张船票。李胜凑了过来，呼道：「哇！这该不会是银神号吧？」
程子言奇怪道：「银神号？」
「嘖，你真是见识浅薄，银神号就是——」
「子言。」
戴立天的一声轻唤让程子言想起自己还在打工中，赶紧跑到吧檯后擦盘子。李胜则是像发现了宝一样，直呼道：「如果我是nv人，我也要j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话才一说完，一道y冷的视线便扎了过来，李胜赶紧闭嘴，在张震霖杀气腾腾的视线下不知死活地朝戴立天窃笑，却又收到戴立天的一记瞪视。李胜不明所以，又衝着程子言笑。
「张震霖带你搭银神号，你可要拍j张照p给我看啊！」
戴立天正出了一杯咖啡，轻轻拿桌面帚扫磨豆机旁的落粉，冷道：「可是我看子言完全不知道船票的事，这难道是张震霖刻意藏着的惊喜？」
李胜嘻笑说：「小言言真是好命啊～」
「若真是惊喜，」戴立天不改一脸冷漠，意有所指地瞥眼张震霖，「怎麼只有一张呢？」
程子言心裡喀噔一声，望向张震霖。他从不知道这张船票的事，刚才他发现船票时，张震霖还似乎有意隐瞒。他心思直率，一想到张震霖也许有意瞒着他，心裡就一p难受，哀怨地凝视着张震霖。
张震霖面se无异，对着戴立天浅淡地说：「一张船票也能做文章，你真是不简单。」然后又对程子言说：「你若真的往心裡去了，便是不相信我了。」
程子言如大梦初醒，心裡一阵紧张，「我才不会不相信你。」
戴立天自知多说无益，再说下去反而要挑起程子言的警戒心了，只能冷着一张脸进入工作室。李胜把一切看在眼裡，笑说：「小言言，我看你是真笨了。真是可怜呀。」
张震霖挑眉睨了李胜一眼，「那你就是假笨了。」
「说起真聪明，我怎麼比得过你呢！哈哈哈哈哈！」
程子言觉得自己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满心不痛快，「你们在说什麼啊？」
「没什麼。」张震霖凌厉的眸子藏着一丝柔情，轻声道：「船票的事，回家后我再跟你说。」
程子言最喜欢张震霖脸上微不可察的笑意，心中的疑h和闷气一扫而空，开心地笑出小虎牙，「好啊！」
「嘖嘖～小言言好天真好可ai啊～我也想要一隻。」
张震霖y冷的声音飘了过来，「你说什麼？」
李胜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攀过吧檯直接抱住程子言的肩膀，「我也想要一隻！」
话音方落，李胜只觉得后颈一痛，一阵拉力把他用力跩了下来，不分轻重地往门口拖去。j步后他终於回过神来，急呼程子言的名字搬救兵。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只见不管他如何呼救，那隻小猪队友还是抱着餐盘、站在吧檯后呵呵直笑。
「g！别笑了快来救我啊！」
「张震霖～放过他啦。」
张震霖腿长，j秒之间已经拖着人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对程子言温和一笑，「乖乖，不说话。晚上给你买可乐饼。」
一听到有吃的，程子言的救兵指数立刻从一趴骤降为零。他乖乖抿起嘴，乐呵呵地看着不断惨叫的朋友被拖出店外。
打工结束后，程子言心满意足地咬着蟹r，纯真的瞳眸裡倒映着车窗外的红绿蓝紫。停红灯时，张震霖淡淡地说道：「你真的想跟我上银神号？」
「嗯，对呀对呀，那是什麼？」
「那是lcien邀请的。」
程子言一下反应不过来，「lcien？」
「我姊。」
「喔……」叫名字还真是不习惯呀。程子言觉得浑身不对劲，只好拿可乐饼压压惊。「那我是不是不能去了？」
「如果你要去也可以，我帮你买票。从罗德岱堡航行到里斯本，二十天。」
「罗德岱堡和里斯本是什麼？」
张震霖挑眉，「美国和葡萄牙的都市。」
程子言尷尬地笑了笑，「喔喔，嘿嘿。」然后塞一口可乐饼，含糊不清地说：「好像很好玩！我都没有出国过！」
「嗯……反正就是看十j天的大海而已。」
程子言非常兴奋，「是不是像铁达尼号那样？船上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差不多吧。」
「你好冷淡喔。」
「……」张震霖看了程子言一眼，「可能没你想像的好玩。真的要去？」
程子言嚼着可乐饼，眨巴眨巴着眼，「二十天耶！我不要跟你分开。」
张震霖没有答话，凝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程子言叫了j声，他才淡淡地回应，「好吧。」
程子言噘嘴，「你不高兴喔？」
「不是。我是担心你不习惯。」他话锋一转，「星期五下午你没课吧？把打工排开，我带你去準备一下。」
「好啊！不过你星期五不是满堂吗？你要蹺课喔？」
「嗯。」
「你以前都不蹺课的！」
张震霖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意，「l费时间。」
「咦？为什麼？」
「……没什麼。」张震霖揉揉程子言的脑袋，「反正你还是要好好上课。」
程子言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张震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最好的。而且他现在整个心都浸在出国旅游的期待中，根本顾不得其他。
j天后，程子言才明白张震霖的「準备」是什麼意思。他一直以为是整理行李、购买行李箱之类的，但他错了。
张震霖不只要他提前向学校请一个月的长假，明明离出游还有一段时间，张震霖却带着他往名品专柜跑。不仅订製西装、p鞋，还搜刮了不少精品配件。
这天，他像试婚纱的準新娘一样，试了一套又一套的西装，张震霖似乎觉得每一件都好看，决定全部买下来。
程子言脸se煞白地抖抖抖，如果李胜知道两套西装就可以抵掉四年的学贷，他的西装一定会被扒掉拿去典当。
「为什麼搭邮轮要穿西装……」他一直以为穿一件海滩k就好了。
张震霖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有些场合需要。……但你似乎不需要这麼多件。」
於是，张震霖在精品店老闆绝望的目光下放弃叁套西装。不过张震霖也注意着老闆的脸se，思索p刻，道：「照这个布料帮我各做一套吧。」
老闆立刻眉开眼笑，「好好好。」
确定好正装了以后，张震霖又拉着程子言到其他专柜横扫休閒f。程子言根本说不动他，只能看着那张卡刷了一次又一次，都快磨出火了。
他实在很好奇，张震霖根本没在工作，钱怎麼还是这麼多？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难理解了！
两人第一次带着大包小包回家，张震霖不是提不动，而是东西太多了没手拿，程子言努力抱起叁大袋纸袋，j乎挡住视线，走路一晃一晃的，不过j步路就绊了两次。
歷经千辛万苦终於来到房门口，张震霖拿出卡刷门，此时，隔壁间的门却开了，祁欣踩着细跟高跟鞋从房裡走出来，光鲜亮丽、气势b人。
祁欣看到略显狼狈的两人，笑道：「看不出来小言是个 shopaholic啊，下次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程子言怔怔地点点头，等祁欣亮晶晶地走了，才问道：「刚刚她说什麼啊？」
张震霖开门进房，「说你是个购物狂。」
程子言急道：「我不是呀！」虽然都是买给他的，但坚持要买的是张震霖！
「来不及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是……」
「快提进来。」
程子言抱着大纸袋，看不到路，嗑嗑碰碰，踢倒了两样东西才顺利进到房裡。
「张震霖～」
「嗯？」
「你姊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现在是国际模特儿。」
「难怪这么高……」程子言的头顶开始乌云密佈。
「不是因为她是模特儿才很高，而是因为高所以是模特儿。」张震霖失笑，伸手揉了揉程子言的脑袋，「你这样就很好了，别难过。」
程子言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真的吗？」
「真的。」张震霖目光深邃坚定，深深凝视着程子言，「你很好。」
程子言害羞地嘿嘿两声，正要扑到张震霖身上，张震霖却早一步按住他的脸，「去洗澡，我做饭。」
「唔唔我们一起洗～～～」
张震霖挑眉，「你要洗完澡出来就有东西吃，还是洗完澡出来饿肚子？」
程子言想都没想，转过脑袋拿衣f去了，「那我先洗澡啦～你要乖乖做饭不能摸鱼喔！」
张震霖长手一伸将人揽了过来，搂在怀裡亲了亲那张麻糬脸，「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都好吃～～～～」
「嗯。」拍了拍程子言的软pg，「那去洗吧。」
程子言喜滋滋地亲了张震霖一口，就蹦跳着跑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他完全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
他怔怔地盯着眼前精美绝l的法式晚餐，努力转动脑袋想着今天是什麼日子，却想不出有什麼特别的。一想到也许是张震霖準备的惊喜，他就开心到要飞起来了，但左瞧瞧右瞧瞧，都没看到心裡的那个人。
「张震霖～～你在哪？」
张震霖从楼中楼走下来，「洗好了？」
「对呀对呀。你煮这是什麼呀？看起来好好吃！今天是什麼日子？」
程子言紧紧盯着亮晶晶的摆盘，觉得张震霖真是太厉害了！j乎什麼都会，是出得了厅堂又进得了厨房的好老公！
突然，他听到「啪啪」两声，转头看去，就看到张震霖拿着一把长长的铁尺，像个严厉的教官居高临下睨着他。
他有不好的预感，寒ao竖了起来，「你要g嘛？」
「没g嘛。」张震霖又啪啪两声，「今天晚上，要好好教你吃饭的礼仪。」
「为、为什麼？」
「因为你也要上船。」张震霖肃着脸说，「开始吧。」
「咦咦咦咦咦！什麼什麼！什麼呀！啊啊啊啊！！」
过了j天姿势偏了就挨chou的悲惨日子后，程子言终於把用餐礼仪牢牢记在脑海裡，但他终非从小耳濡目染，儘管礼仪周全，姿势还是不太自然。张震霖也知道不能过於苛求，於是点到为止，特别买了好j个布丁当奖励。
这天晚上，程子言边吃布丁，边哀怨地说：「姿势好憋，我腰痛。」
张震霖把他捞到怀裡靠着，倚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手小心翼翼地揉着腰。程子言心满意足，还餵了张震霖一口布丁。
「好甜。」张震霖皱起眉头。
「不管，谁叫你一直打我。」
张震霖认命地吃布丁。「上船后你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能有异议。」
「为什麼呀？」
「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船上。」
「哼哼，丢就丢！」
「船上的人j乎不讲喔。」
「咦咦咦咦为什麼！！！」
「不然你现在开始学英文、西班牙文、法文吧，喔，德文勉强也能通。」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丢在上面！」
「那就乖乖听话。」
程子言拼命点头。
「遇到不懂的事就笑着摇摇手，或是报我的名字，知道吗？」
「好。」程子言依赖地抱紧张震霖的脖子，「反正你不准把我一个人丢在船上。」
「还有，如果有陌生人跟你说话，你就简单回应，如果不知道对方在讲什麼，你就装作没听到，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听不懂。还有，不能接受别人送上来的饮料，除非你自己跟f务生拿。看到想吃的东西时，其他人有没有吃过，没吃过的东西不能随便拿……」
张震霖像个老妈一样碎碎念，程子言似懂非懂地点头，努力记着。但张震霖实在说的太多、太久了，他不小心杜辜，然后又被打醒了。
j天后，张震霖带着程子言出国了。距离登船还有五天，他先带着没见过世面的麻烦精到美国的城市到处晃。虽然语言不通，但有张震霖在，程子言玩得十分尽兴，看到新奇的事物就不管不顾地衝上去。期间，他们还去找在美国念大学的黑麒宇，相约下一次见面时必是四人相聚。
程子言一直以为登船是在港边，但张震霖却把他带进一栋建筑裡。此时的他穿着新买的休閒f，坐在精緻的沙发上顾行李。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外国人，虽然穿着简单舒适，却不减这些人自然散发出的高贵与豪气。那些男人nv人连大笑都笑得气质出眾。
程子言有些拘束不安，他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一名棕髮碧眼的外国nv人坐到他身边，姿态高雅大方，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出来的闺秀。
nv人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友善地对他微笑，说了一句话。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如群山流水，细緻悦耳。
程子言听不懂，只能傻笑以对，然后点了点头。这时，张震霖拿着票回来了，一看到程子言身边的nv人，便姿态自然地打了声招呼。程子言第一次看他露出这麼绅士尔雅的笑容，一下就看傻了，愣愣地看着两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对话。
最后，nv人站起身，对张震霖頷首示意。张震霖也相当有风度地稍微向前倾身，笑着对她说话。nv人与张震霖擦身而过的瞬间，程子言非常清楚地看到她颇有深意地瞅了张震霖一眼，还微微露出曖昧的笑。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简单的脑袋立即警铃大作，这nv人对张震霖有意思！
nv人走后，程子言委屈地蹙起眉，「你们认识？」
「不，不认识。」
「骗人，你们看起来很熟！」
「真的不认识。」张震霖转头看了nv人的背影一眼，「不过现在认识了。」
「她是谁？」
「美国g王契尔森的二nv儿。」
「谁呀？」
「……」张震霖知道自己说了，程子言也不懂，索x不解释了。提起行李说，「走吧，要登船了。」
程子言醋劲大发，重重哼了一声，把全部行李丢给张震霖，大步向前走去。张震霖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无奈地暗笑，然后提起行李跟上程子言的脚步，自己提着手提箱，将手拉行李塞给程子言。
「你拉这个。」
程子言仰起脸狠狠瞪他，就是不伸手。
「我两手都顾着行李，怎麼牵你？」
程子言愣了愣，随即笑出小虎牙，拉过行李箱，另一手伸出去给张震霖牵着。
就在这时，一抹泛酸捏醋的男声从后头飘了过来，「唉呦～这麼闪！这谁啊？不是穷矮子和我最要好的挚友吗？」
程子言听着这声音有点孰悉，一转过头，赫然见到穿金戴银的大少爷魏冠恩朝他们走来，一旁还跟着两个保鑣和……顏玲彧！
他吓到没有东西还能绊一下，下意识地躲到张震霖身后，后来想想也没什麼好躲的，又探出头，像看到鬼一样瞧着她。
腻在魏冠恩身边的顏玲彧显然也没料到会遇到张震霖和程子言，一张脸立刻绿了，但又要装作没事的样子，着实苦了她。
张震霖挑了挑眉，也没有挑明，而是对一脸跩样的魏冠恩道：「这裡很安全，不需要保鑣。让他们走吧，不然对这裡的人很不礼貌。」
魏冠恩嘖了一声，「他们要帮我拿行李呢，上了船才能走。」，然后大胆地搂住顏玲彧的蜂腰，「我nv友，维拉。」
顏玲彧瞥了张震霖和程子言一眼，有心虚有防备，那表情煞是逗人。
张震霖戏謔地勾起嘴角，「初次见面，妳好。」
顏玲彧没想到张震霖能装傻装得这麼自然，微微一愣，在魏冠恩奇怪的目光下回应，「嗯，你好。」
程子言打算装作不认识，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张震霖与魏冠恩随便寒暄j句，就牵着程子言先一步走了。顏玲彧看两人紧牵的手，不屑地大翻白眼。
他们在本栋大楼的叁楼，沿着身穿漂亮海军制f的工作人员指示，通过长长的空中隧道直接进入邮轮甲板。银海邮轮并不大，但是还是让登船的人如履平地，完全没有踏到海上的不安定感。
一踏上船，程子言都还没来得及感嘆登船通道两边墙上充满艺术气息的整排画作，就有一名穿着黑se西装的外国男人走到他们面前，礼貌地微笑，然后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接过行李。
程子言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凑在张震霖身边，跟在男人后头走着。
「他是谁呀？」
张震霖知道程子言有些不安，揉了揉他的脑袋，「他是我们的专属管家，oliver，这些天有什麼问题都直接找他。」
「管、管家？」
「对。」
管家带着他们到专属的海景房，程子言注意到魏冠恩就住他们隔壁。一进到房间，程子言立即看傻了眼。装潢典雅不说，还有全大理石打造的客厅区和浴室，暖棕se的墙搭上米白se的间接照明，将整个空间衬得格外舒适温暖。柔软的双人大床旁置着原木桌，上头摆放着se彩鲜艷的鲜花水果，往斜前方看去，是两p设计优雅的带窗木门，木门外是以柚木精心装潢的海景露天y台。y台还有分为室内室外，室内y台的地板铺着上好的时尚地毯，两张中古世纪风格的沙发椅以叁十度角摆放。室外是木质地板，明亮的海景无边无际，一张纯白雕花的小巧圆桌上摆着一瓶金hse的香檳酒。
程子言真的傻了。他完全没想到电视上演的都是真的！
管家将行李摆放好，便走到海景y台，以优雅的姿态倒了两杯高脚香檳，进行专有的欢迎仪式。张震霖接过香檳，递了一杯给程子言。
程子言愣愣地接过来，眼前的张震霖有些陌生，不像他平常相处的那个人。此时得张震霖即使穿着简单的浅se衬衫，但y光打在他身上，让他像个成功优雅的企业家，举手投足间透着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深刻的见识。
相较於张震霖的熟门熟路，面对这样梦幻般的场景，程子言却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他的生活中没有管家、没有香檳酒、没有全是世界顶级品牌的房间，更没有一望无际的海景。
他深刻地感受到了两人的差距。此时的他就算穿着高级西装，也比不过随便穿着休閒f的张震霖。
张震霖深深凝视着程子言，程子言眉眼间强烈的不安他早感受到了。「放轻鬆，这裡只有我们。」
程子言举目，偷偷看了管家一眼。在张震霖眼裡，管家可能就像个再自然不过的存在吧。
张震霖挥退s人管家，轻轻敲了程子言手中的酒杯，啜了一口。
程子言盯着冒着气泡的金hse，「这裡的每一户……都有管家吗？」
「对。」张震霖转眼眺望海景，「每一户，都有。」
「……」
「后悔上船了吗？」
「我……」程子言囁嚅了一下，「我只是……不习惯。」
「你不用太拘束，照我教你的做就行了。你表现得越自然，就越容易融入这个环境。」张震霖捏了捏程子言的麻糬脸，试图让他放鬆，「别怕，这没什麼，你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
「嗯……」程子言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低下头了一口香檳，发觉味道还不错，心情放鬆不少。「你说是欣姊邀请的，那、那我们要去找她吗？」
「晚上。晚上在酒廊有船长主持的欢迎酒会，到时大部分的人都会到场。那时去会会她就好了。」
「是……是要穿西装吗？」
「对。」
程子言又抖了抖，一想到那盛大又正式的场面，他不禁觉得害怕。
「到时我们跟她见完面，我还会去会会其他人。但你不用担心，我会请管家跟着你。」
「可是我跟他语言不通……」
「他是我特别挑过的，会说一点，应该没问题。你别怕，有什麼问题就直接找他。」
「你、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们都在同一个空间，但我怕到时没办法顾全你。」张震霖看程子言瞬间煞白的脸se，又道：「不然见完我姊姊后，我先带你回来换身衣f，你可以去pool bar、健身房，或是去剧场看一场表演，不然也可以去图书室看看书，我忙完就去找你，带你去逛精品店……」
「不、不，我还是跟你待在酒廊好了。」
程子言心神难安，藉着喝香檳压着情绪。张震霖看他吓白了的脸蛋，有些不捨，「我先带你去晒晒太y。」
两人出了房，就撞见两对优雅的外国夫f。两对夫q友善地主动打了招呼，程子言平时是个不怕生的人，但遇见外国人就不一样了，一直缩在张震霖背后，看着张震霖与不相识的陌生人流利地一来一往，更觉得自己胆小没用。
外国人走后，魏冠恩和顏玲彧刚好从隔壁房出来，两人均是一身高档f饰，男的风流显摆，nv的暴露妖冶，在这高贵雅致的走道中显得格格不入。
「嘿，你们，去哪呀？」
张震霖看了他们一眼，「去甲板。」
「去甲板做什麼啊？喝海风吗？」魏冠恩走了过来，带着挽着手的顏玲彧，「走，一起去赌场！」
「不去。」
「别这麼古板嘛，玩玩而已。顺便带穷矮子见见世面啊。」魏冠恩痞痞地笑了笑，对着程子言挤眉弄眼。「呦，欢迎你来到我们的世界，要赶快习惯喔。」
虽然语句仍十分轻佻，但程子言感觉到魏冠恩对他的态度变友善了。不再是一副贵族踩着j民的刻薄样。倒是顏玲彧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脸se，看着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张震霖当然没有放过她尖酸的表情，心裡冷笑着，直接低头亲程子言的脸，轻声道：「走吧。」
程子言吓了一跳，「我、我不要去赌场……」
「不去赌场。」张震霖眼中闪过浅浅的柔情，「我带你去晒太y。」
程子言鬆了一口气，乖顺地点头，紧紧跟在张震霖身边，不敢远离分毫。
魏冠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玩世不恭的笑脸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寒冰般的冷漠。他许久都没有说话，顏玲彧c了j声他也完全不应。约莫两叁分鐘后，突然说：「听说那个穷矮子为了张震霖，放弃一张叁亿的支票。」
顏玲彧愣了愣，一脸「怎麼可能」。
魏冠恩移动视线，冷冷地盯着身旁的这个nv人，「如果是妳，妳会放弃吗？」
「你在说什麼啦。」她有些不自在地娇笑，「这是什麼傻问题？我当然也会放弃啊。你是最重要的。」
魏冠恩的目光像要穿透钢铁般冷y，下一秒却像翻了书一样，笑顏顿开，「妳真好啊。」
顏玲彧扬起大红se的唇，倾身在魏冠恩唇上挑逗地了一口。
「走吧。」
魏冠恩转过头，揽着她的细腰往赌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