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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重生之昔我往矣TXT下载->重生之昔我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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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菊文字        书名:重生之昔我往矣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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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杜泽坤回家的时候桑竹楠正在对下人发脾气,他说天气热自己想到游泳池里泡一会,可是下人得了杜泽坤的吩咐要看好这个捉回来的少爷,桑竹楠手上的疤前一阵就沾了水还是什么的没弄好发炎了,为此杜泽坤大发雷霆,还饬令李医生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能让那双漂亮的手落下疤痕。

    李医生仗着和杜家世交的关系,半开玩笑道:“这样的话开始就不要那么辛苦扎进去啊。”

    话虽这样说,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疤痕也落下了,即便将来用整形手术什么的也难以改变那里曾经被捅出个洞的事实。

    下人知道现在的当家虽然可劲祸害这位桑少爷,可是也宝贝他,有点那种自己的东西自己能欺负别人不可以的架势,而这位少爷只被杜泽坤收拾狠了,在他面前一点不敢炸毛,在旁的人面前还使少爷性子,任性骄纵,好像并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之是杜家当家的养着的玩意儿。下人对他的态度也是不敢得罪,可是眼神语气也不见得多尊重。

    桑竹楠冲下人发难,他要下水,天气闷热,他觉得自己快成鱼干了。

    杜泽坤透过落地玻璃墙看桑竹楠在洒满阳光的庭院里冲着下人气得跳脚,后来还干脆去推打下人们,他是吃定这些人得了命令不敢对他动手,所以才有恃无恐,若是里面有人扬扬拳头的话,这个胆小鬼怕立刻就老实了,杜泽坤笑着摇摇头,奇怪啊,为什么自己仍旧会觉得他这副德性可爱呢?

    看这样子自己不出场他还会继续闹下去,反正他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怕是要闲出病来,不时地找茬。

    杜泽坤拉开庭院的门,尽管还没开口说什么他的出现已经让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下人们微微低头退在一边,他们也知道这兔子是不敢在当家面前玩跳水的,这里基本上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桑竹楠果真微微缩起肩膀,眼神游移开始啃大拇指。

    杜泽坤走过去,眼光下那口好牙像烤瓷一样昝亮,桑竹楠就是不敢看他。

    杜泽坤拉起桑竹楠的手前前后后地摆弄着看了看,道:“恢复得还成,今天没沾水吗?”

    下人道:“桑少爷刚刚说要游泳,我们没敢让他下去。”

    杜泽坤就抬起他的下巴笑道:“你热吗?——看来是热了,这一头一脸的汗。”

    桑竹楠就拉着他的手往回走,道:“那还在外面呆着干什么?这里又没空调。”

    桑竹楠低着头乖顺地跟他进去了。

    杜泽坤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这算是被他调教过来了?

    进了屋子里之后杜泽坤又说他满身的汗要洗一洗才好,将人赶去浴室,也不假下人之手,亲自操刀给洗。

    杜泽坤好整以暇地抱着肩膀示意桑竹楠自己脱干净,桑竹楠就一点点地扒自己,速度很慢,然而杜泽坤也不嫌弃也不催促,始终微笑地看着。

    桑竹楠最后只剩了一条短裤实在想给自己留点脸——虽然明知留不住,还是住了手,瑟缩在墙角,退无可退地等扒。

    杜泽坤道:“是想让我伺候你?——也好。”说着过来就一把给扒了。还不算,还把桑竹楠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用那短裤凑合着给绑在花洒架子上了。

    这个姿势让桑竹楠很难过,忍不住挣扎,越挣扎越难过,泫然欲泣的。

    杜泽坤道:“我这是为你好,你的手不能沾水,否则话会落下疤,那么漂亮的手落了疤我会心疼的。”说着就亲咬上去。

    不知道碰了什么了,水猛地就砸下来,浇了两人一头一脸,桑竹楠难过地直哼,杜泽坤这混蛋却反而更来劲了。

    桑竹楠摇头摆尾地难受;杜泽坤感觉自己像年画里抱着滑不留丢鲤鱼的娃娃,便稍稍使力猛地将桑竹南的一条腿拉起来勾在自己后腰上,拍拍他的屁股,喘着气在他耳边沉声命令道:“你自己夹上来比较舒服些。”

    桑竹楠满脸满身的水,眼睛略有些红,分不清哪些是哭出来的眼泪,神态有点胆怯有点茫然,杜泽坤是忍不住了,恨声道:“我说话你听不明白吗?s货!”自己动手把另一条腿也掰上来,拖着他的屁股,道:“夹紧点!松货!”说罢一头扎进欲海里不出来……

    等到一个小时候杜泽坤解放桑竹楠的双手,他一下子瘫下去,腿软得快成面条了,双手却僵硬得几乎像脱臼。不要说身体尚在康复中的桑竹楠,就算身体不错的杜泽坤也觉得有点运动过度,加上刚进家门就跑上来大操大练的,早就饿了。抱着怀里软成一团的桑竹楠走出浴室,也觉得他可怜。

    可怜归可怜,他知道自己下次还是不会手软的——因为那里一直硬着。

    晚饭本来想两个人一起吃,不过看来是不成了,趁着桑竹楠昏睡的功夫,杜泽坤自己随便吃了点果腹,再让人送饭上去自己喂的时候发现怎么也叫不醒,发烧了,这才连忙把李医生叫过来。

    李医生看了之后,皱眉道:“当家,我跟你说过桑少他现在身体一直这么好好坏坏地折腾,体质已经不如从前了,你就不能节制点?”

    杜泽坤装作若无其事道:“不是你说他手不能沾水嘛。”

    李医生道:“可是你这样绑着他损害更大……”

    杜泽坤打断道:“修复损害不正是你的工作吗。”

    李医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张张嘴还是咽回去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杜泽坤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是先有贼再有了警察,先有贴小广告的才有专门撕小广告的,从根源上讲前者是后者的衣食父母。如果杜泽坤不祸害那具身体,那么李医生也就失业了。

    可是他还是心有不忍,淡声道:“我会尽自己的本分和能力,不过——当家你要知道,我只是个医生,不是大罗神仙,希望你以后多少还是要再克制一些,不要等到连我也无法收拾了,那么你只要去请神仙了。”

    杜泽坤明白道理,只是具体操作的时候掌握不好而已,他只能当做没听见不语而已。

    半夜桑竹楠醒了,喊渴,杜泽坤便亲自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去倒水,想想又走到楼下厨房亲手给热了杯奶端上去喂给桑竹楠喝。

    看着怀里那孱弱的人如一点点喝下牛奶,杜泽坤摸着他的头发,突然道:“改天让你去游泳吧。”

    桑竹楠听了也没什么反应。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杜泽坤了,他折磨自己并且从中得到乐趣,若他突然想对自己好了,那么多半后面跟着更大的折磨。比如说他说要去外面走走,不要呆在这个破园子里,杜泽坤开始只是不准,后来有一天就突然说可以,要带他去参加电影节。桑竹楠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打扮一新带出门去,只是那华丽的衣着下面那尴尬的部位还被塞进一个振动器……

    除了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也受尽了□,两个月来真正走到外面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角色……从前那些熟悉的人见了他或者故意无视或者面露讥讽鄙视,他还见到了张斯,跟陈墨澜坐在一起,亲亲密密……他唯独没有见到乔鑫,若见到他真想上前质问他:“你是不是把我买给杜泽坤了?为什么?”

    那一晚上的难捱把桑竹楠快折磨疯了,在颁奖大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杜泽坤调高了振动器等级,他啊的一声差点跌坐到椅子下面,羞愤地瞪过去,结果杜泽坤看都没看他,正扭头和别人在谈论说笑。

    这个混蛋……

    桑竹楠已经不想走出去了,他要去哪里?投奔谁?天大地大何处是容身之处?

    在这个囚笼里他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双手废着,下人们也当他是个囚徒,看不起他,游泳……其实他也不是多么想……

    杜泽坤放下牛奶杯,道:“你饿吗?用不用让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桑竹楠摇摇头道:“我不饿。”他已经被训练得有问必答,否则就要受到惩罚。

    独泽坤上床从后面搂住了他,埋进他骨头咯人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气,道:“也好,还有几个小时天亮了再吃吧,晚上吃了肠胃不消化——我的公主,改天会让你去游泳的。”

    桑竹楠闭目装睡。

    杜泽坤亲了亲他的脖子,慢慢睡去。

    之后几天杜泽坤倒没折腾他,容空让他养病,等到烧也退了人也略活泛些之后的某个夜晚,杜泽坤摇醒了桑竹楠,低声道:“我们去游泳吧。”

    桑竹楠揉揉眼睛,道:“我不去。”——他刚从深度睡眠中苏醒过来,头脑还不太清楚呢。

    杜泽坤也不介意,给迷迷糊糊的太穿上睡衣,打开卧室通往阳台的窗子,道:“我们从这里偷偷溜下去。”

    桑竹楠摇摇晃晃的打蔫,清醒的时候都住不了主,何况现在。

    杜泽坤道:“我先跳下去,接着你,你再往下跳,听见了吗?”

    桑竹楠一边揉眼睛一边点头。

    原来桑住住是被关在三楼的,后来被挪到二楼主卧室里,从二楼阳台往下跳对于杜泽坤来说并不是很大问题,一个起身翻过栏杆,纵跃间安然落地,之后他起身拍拍手冲上面低声喊:“喂!公主!你下来!”

    桑竹楠现在多少是有点清醒了,看着这个高度就露出害怕的意思向后退。

    杜泽坤道:“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把你丢下来!快跳!快点!”

    桑竹楠在他的淫威下小心地跨过栏杆,两手攀着一点点向下蹭,突然一个没蹬住悬空,两手扒着栏杆就是不松手,其实离地面也没多高的距离了,看得杜泽坤哭笑不得,走过去给接下来,搂住还有点发抖的桑竹楠往水池边走,道:“你是不是放个屁都能吓到自己啊?”

    两人到了水边,那天大概是阴历十六七,月亮又大又圆,丰满得像凤凰的大白胸脯,照得一切明晃晃的,杜泽坤道:“你不是想游泳吗?现在游吧。”

    桑竹楠道:“现在不想游。”

    杜泽坤也不勉强,道:“那咱们就散散步。”两人就绕着那不是十分大的水池走。

    桑竹楠走了会,低声道:“我冷,我困,我想回去睡觉。”

    杜泽坤便又凑近了搂住他护在怀里道:“爷给暖着你。”

    桑竹楠眨巴眨巴眼,也没敢反驳,眼皮有点打架了。

    杜泽坤道:“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的没心没肺。”

    桑竹楠想回嘴说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然而还是没敢,一心做锯了嘴的葫芦。

    杜泽坤道:“我和你第一次就是在游泳池旁边,还记得吗?”

    桑竹楠有问必答道:“谁、谁会记得那种事!”

    杜泽坤笑道:“今天精神不错啊——可以做吧?”虽说是征询意见的句式,却一点也没有征询的意思,手已经伸进睡衣里去揉捏。

    桑竹楠忙按住道:“我、我不要在这里!”

    杜泽坤笑道:“为什么?”

    桑竹楠道:“你家院子里肯定有监控,再说还有值夜的人,会被人看到。”

    杜泽坤笑道:“这样才刺激。”已经剥开了衣襟开始啃咬起来,桑竹楠向后躲去,却被紧揽着腰,整个上半身向后折去躲无可躲,被咬疼了就“啊”地短促叫了一声,随即人被压在水池边上,杜泽坤诱、奸道:“你今天好好配合我,我不弄坏你怎么样?”

    桑竹楠只是摇头有点哀求道:“我、我不要在这里……”

    杜泽坤又怀柔道:“那好,各退一步,你在这里跟我好好做一次就回去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结果就是这“一次”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是在水池里桑竹楠骑在舒服坐在那里的杜泽坤身上,勉强地摇晃着身体,弄皱了一池水,波光潋滟……

    结果第二天桑竹楠又发烧了,李医生说是寒热交替体力透支什么的,还是老论调“要节制”,“这样下去不行”。

    杜泽坤觉得自己已经很节制了。

    第72章

    现在生活多少好了些,乔鑫那边被特种兵绊着,一段时间内没有在煜叔跟前晃悠,清净不少,前世什么的叔本来就不是非要纠缠不可,如果不是乔鑫逼人太甚……严格说来这也不算是报复,围魏救赵,其实算是以攻为守。煜叔最想做的还是享受言下的生活。乔鑫什么的不来招惹,叔也懒得理他。更何况听了那样一个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故事之后煜叔多少也觉得乔鑫的背叛算是自己的报应,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想开了更加释然。

    工作上更是紧锣密鼓,虽然电影节上没有得到半个奖,不过露了次脸商业效果还是不错的,也许不比那个以乡土本色演出搏出位的最佳男配角得主差,几个本子送到煜叔这边选,而阮仲渠的意思还是要先以荷里活那边的档期为先。

    试镜会是在帝都某宾馆举行,据说那个国际知名的米国导演斯皮尔八哥也会亲自把关,他要选一个心目中理想的东方男子形象,此前在亚洲各国委派星探网罗物色,好多位中韩日泰等国的许多新老面孔都接受邀请飞到帝都来参加这个角色的角逐。能够和这位蜚声全球的大导演合作,甚至只是在他的片中客串一个龙套,回到本国都会受到相当于民族英雄的待遇,而被冠以“国际大明星”的封号。比如,有一位靠超凡脱俗的床上实力而走出国门的某女星也曾在荷里活大片中主演过东方题材的片子,然而,在国内得到的骂声却高于赞誉,不为别的,丫的国际主义精神发扬过度了,跑去扮演一位倭国妓,伤害了自己同胞的民族自尊心之后,喜滋滋地到处派名片,说自己在荷里活已经成名立万了,说自己现在一色花米元戴鸽子蛋用洋吊,还安排了几个洋狗崽到沙滩上去偷拍自己——这些都是国际巨星赤果果的标志啊!(或者说赤果果是巨星的标志啊!)

    然而荷里活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最近听到的消息是那女星悄然撤下鸽子蛋把洋人给的米元善款揣自己口袋里偷偷回国来傍土财主,偷腥惹了一身腥……嘛,因人而异,这些倒是rp问题。

    不管怎样,荷里活或者说荷里活仍旧是各国演员明星大腕等心生向往前仆后继的圣地。

    可是,勇闯荷里活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首先华裔演员在荷里活的生存状况不乐观,那里仍旧是欧美裔演员的天下,几十年前拍赛珍珠的大地都是找的高鼻梁凹眼睛的米国演员饰演,那时候华裔只能饰演一些极度猥琐2b的辱华形象呢。即便是今天,状况也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就算拍西游记,他们用洋候洋猪洋马洋和尚,华裔做主角的凤毛麟角。

    还有一层就是亚裔演员之间互为可替换物的关系。对于那旮瘩的人来说,中国人和日本人和韩国人没什么区别,即便有区别也不重要,就像对于我们来说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也都长得差不多,他们既可以找华裔演倭国妓,也可以找日裔演中国管家,反正说出来的英语都可以统称为“亚洲口音”。

    再有就是语言问题了——我们知道作为一个独立主权国家,汉语是我们唯一的官方语言,而英语说好听些是工具语言,说实在些是中考、高考、考验、职称考试、出国的必考科目……现在是稍微好一些了,越来越多的人重视这个,可是你若指望着从十几岁开始就凭借着美貌辍学从事表演的美女凭借这那几句“hello”、“ok”、“thankyou”、“sorry”的功底背大段好莱坞台词的话,怕是要深深地深深地失望了……他们中好多人汉语还是好不容易才说明白的。

    最后一个担忧——去荷里活发展的话就要冒着失去国内市场的风险。

    荷里活是出了名的运作周期长,一个片子动辄搞个三年五载,和国内这种上半年造势下半年上映,上个十天半月匆匆下映的短频快不一样,而一个在国内大红大紫的演员风光无限地出去了,在好莱坞吃上一年的泡面,耐不住寂寞再跑回来,就会发现及时你戴上黑超特范儿地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也不会有几个人认出你了,认出你也不会尖叫要签名了。谁敢?演员就是需要新闻需要绯闻需要曝光需要自己的脸每时每刻出现在娱乐版面上——而荷里活是个吞噬光芒的沙漠。

    曾经有位天皇巨星影帝啥的觉得自己在本土的事业已经登峰造极,独孤求败了,遂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带上老婆啥的去荷里活了……二十年后,他头发胡子灰突突的,圆润并沧桑的脸用他年轻时的方式微笑着,却莫名地有点长期跑氓流之后风尘仆仆的疲累感,他又回来了,悄然的,靠接演国内的一些制作赚生活费……

    所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荷里活,然而荷里活并不适合每一个人。

    然而对于煜叔来说没啥敢不敢的,他虽然也算是比较用心地经营自己的事业,然而里面有玩票的性质,少了些背水一战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的不要命玩法,他不用像那些孩子那样,步步留心步步惊魂,稍有差池惟恐自己万劫不复。煜叔只是舒服闲适地待在一群操各国语言各色妆容的男人中间,看着律师系接下来的剧本——因为上映档期的关系这部戏要加班加点赶出来,回去之后怕是要几天几夜不得安生了。

    右边坐着几个韩国男子,煜叔并不认得,只觉得他们略略有点吵,也不在意。然而,当煜叔左手边一位健气的孩子打算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的时候,一个韩国男突然说话,听语气大概他们之前也曾经认识,他称呼右边的男子为ken,他用英文说:“ken你来这个国家怎么不带点自己国家的水?这里的水都不能喝的。”

    ken听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喝渴呀。

    其他几位韩国男纷纷附和道:“就是,这里的食品质量是出了名的不合格,在这里吃喝都要小心的,哪里像我们国家那么放心安全。”

    ken有点讪讪道:“还好吧,我来这边好几次了,也没什么。”

    韩国男就纷纷特别热心地给他普及起这个国家是多么地愚昧落后,人民生活很穷,啥啥也没有,啥啥都要靠韩国进口,历史也是韩国的,孔子老子孙子表子都是韩国的,统统都是……

    ken有点困扰地微笑听着,只偶尔发出:“真的吗?”“是吗?”“啊?”这样的话,在他听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要知道他的国家在千百年前曾和韩国一样沦为中央王朝的附属国,俺通俗点的说法生个儿子都赶紧给送到帝都在做人质不敢自己养的主,受了中原先进文化熏陶和影响,至今文化中仍旧有深深的古国烙印,而如今听着一个半岛一半国家的“歪批历史”,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都不知道咋回答好了。

    然而有人替他回答了,恰巧被夹在中间的煜叔把剧本“啪”一合,道——

    “阿西巴!”

    本章仍旧是煜叔打棒子,慎入...

    “w——what?!”那个棒、子大概还沉浸在练习英语口语的语言环境中,突兀地听到了亲切的母语问候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煜叔风淡云轻地解释道:“imean:youbas-terd.”

    几个韩国人面面相觑,对自己的语言能力也不是多自信,加上判断不出此人的来历,谨慎地问:“pardon?”

    煜叔都快被逗乐了,微笑道道:“whata打ingidiot!”

    总算“打ing”这个词拯救了韩国男们的耳朵,他们骚动着,有的敲桌子有的低吼,纷纷表示不干了!

    煜叔好整以暇继续用英语道:“刚刚听了阁下几位的高谈阔论,似乎对文化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其实我部分同意你们的看法,韩国人发明了宇宙,而中国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中国人只是无聊的时候发明了韩国人。”

    韩国的花样美男们听力又有点跟不上了,然而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话,表情就很不友善,等到翻译尽职地翻译过去之后,他们的脸色简直就凶恶了,士可杀不可辱,伟大的大大韩民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容许自己或者他人一点点的玷污,在亚洲之外的地方若他们做了什么错事,比如随地吐痰高声喧哗天桥下拉屎啥的他们都马上假装自己是中国人的,怎么能在中国受到中国人的如此当面对羞辱,西巴!

    花样美男们愤怒地用韩语“啊砸啊砸哟”地包围着煜叔,煜叔虽然能,但还没能到会韩语,听着也不觉得悦耳,烦得慌,推搡开他们想离开是非地,然而,这“合理推搡”被当成动手的借口,几个呕吧早想动手教训这大叔了,故而呕吧1就挥拳了,煜叔闪过,场面混乱起来,旁边不相干的人迅速撤离,煜叔被包围在中间,呕吧们围成了一个战圈,不停用韩语鼓励呕吧1教训这个中国大叔。

    煜叔审视了他们一圈,道:“你们一起上也没关系的。”

    翻译在战圈外翻译完之后呕吧们也不好意思一起上了,况且他们觉得自己都是练过跆拳道的,呕吧1也踢得很高,踹一个中国大叔还是不成问题的,故而啊砸啊砸地激动表示就派一个人揍他,想不挨揍就要磕头道歉啥啥的。

    煜叔见他们疯张张地说起来没完,也不像要开打的样子,再过一会维持秩序的保安来了就打不成了,故而也不废话,率先攻了过去……

    正中呕吧1下怀,要知道他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啥的,拍打戏很多时候都不用替身,还有就是他舞跳得也好,那冷峻的面容不可思议的舞步号称宇宙第一天团no.1,面对一个年长男子即将到来的攻势,呕吧1露出了他那经典的邪魅一笑……

    煜叔的拳头气势凌厉,呕吧步履翩跹灵活闪过,瞬间往煜叔身后闪去,拉开一步的距离,就是这个时候!

    呕吧们振奋了,按照跆拳道的路数这个时候煜叔已经露出了背后的空门给对手,此刻只要拿出一个威力十足的highkick,瞬间就可以撂倒之!

    呕吧1已经目光如狼狠绝地抬起他强劲的后肢,旋风一般凌空旋起,目标煜叔的后脑勺……

    “嗷——”一人应声倒地。

    呕吧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倒地的是他们的呕吧!

    在呕吧1凌空highkick的时候,那大叔却仿佛脑后张了眼睛一样精准地判断出对手的位置,从而矮身后踢正中呕吧的大空门——裆部。

    呕吧1倒地翻滚,其他呕吧愣了愣连忙过去扶起,呕吧们继续啊砸啊砸地吼,即使不用翻译,煜叔也大概明白是说踢了那里不道义啥的——虽然后脑勺和裆部比起来也说不上哪个更不道义。

    不过煜叔还不是故意的,他略带歉意地讲:“不好意思,下次如果不想被伤到那里的话就不要把腿劈那么开。”

    呕吧气得用蹩脚的英文道:“你说啥!”

    煜叔耸肩道:“难道不是故意劈开那里让人踢的吗?”

    呕吧们气坏了,纷纷叫着扑上来……

    等到维持秩序的保安啥的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亲爱的友邦邻居们已经滚了一地了……当然,煜叔的嘴角也磕出了血。

    另一个房间的监视器前patrick对他老板斯皮尔八哥得意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个中国人虽然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不过功夫是不错的,拳头够硬,”说着自己还模仿李小蛇啥的嚎了几嗓子摆了个秋水长天的造型,“而且他用英语骂人也不落空的。”他补充说。

    大导演摩挲着自己的大胡子,若有所思,最后摊摊手,“well,至少这次的试镜他是赶不上了。”

    煜叔是赶不上了,他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而国际友人被送往医院做检查啥的。

    两方面的经纪公司都反映迅速,律师、经纪人纷纷到场,友邦方面最后也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大,因为现在他们也知道自己在某些问题上的名声很臭,想在这个国家捞钱还是不能太得瑟的,然而挨削的呕吧们坚持要煜叔给他们道歉。

    阮仲渠把话带给煜叔之后,煜叔冷笑道:“好啊,我还可以专门搞个新闻发布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一讲,到时候我会献上深深的歉意,如何?”

    阮仲渠对那些小国寡民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好感,然而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他道:“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已经被你揍了一顿,那个被踹了裆的还打了石膏呢。怎么说打人还是不对的。你去说一声对不起也不少什么。”

    煜叔想了想,道:“无所谓。”

    反正,说,他们说不过;打,他们又打不赢。天气预报只要一句话“全国有雨”就能全概括的弹丸之地,真不明白他们哪里来的自信来此地吹牛不上税啊。

    于是在去道歉的时候煜叔又夹枪带棒明褒暗贬地把他们又损了一顿,走了。

    在回程的飞机上阮仲渠忍不住埋怨道:“陈叔,不是我说你,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去做那种热血街头的事情?”

    煜叔道:“我这个人并不热血,只是还没学会装聋作哑忍气吞声地活下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在人群中生活有时候就需要保留一点狼性。”

    阮仲渠推推鼻梁上的镜框道:“您老人家是扬眉吐气了,可是你知道自己浪费了多么好的一次机会?那可是荷里活,是斯皮尔八哥!就因为你意气用事把几个棒子打成棒子面一切就都泡汤了。”

    煜叔道:“小阮,你还年轻,要沉得住气,很多事情不是你要怎样便怎样,你不想怎样就不会怎样的。一生说长也很长,不要急于争那一日长短。”

    阮仲渠道:“你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煜叔道:“孺子可教。”

    阮仲渠无奈叹息道:“也只能这样说了……别的不说,陈叔,你的心还是挺大的,心理素质好。遇事不上火。”

    煜叔心想,这还算上是个事吗?当年他被关起来xo的时候都没把自己气死,不去荷里活在那个斯皮尔八哥手下讨生活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俺的文,有话要说。

    首先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俺知道自己的斤两,写的实在不怎么好,文笔聒噪,标点都分不清,错字连篇,最严重的还是主题不突出,总是跑偏……

    有时候俺觉得俺敲打键盘的手并不属于俺自己的,写着写着就下道了,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话痨,也许这个问题在没入v的时候还不是很严重啥的,然而入了v俺也试图收敛过的,然,后来就有点收不住了……

    俺前几天看了狂上加狂的饲狼,然后就森森地感觉到了和她在这方面的差别,她的文主线一直清晰,不曾动摇,配角也不会抢戏,其实细想想很多大手都是这样要求自己的……然,俺又不是大手

    只是苦了跟俺文的野生们,因为俺的不正调,就跟被逗绳吸引了注意力的小喵一样,左一眼右一眼地看着,怪可怜的。。。

    所以对此无法忍受俺也理解。

    诚挚道歉并道谢。

    以后等俺成熟了强大了正调了,俺也会试着写一篇打酱油的打完就走的好文的,这一篇,泪……已经回不去了……

    关于这一段煜叔打棒子面,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不知道啥时候谁跟我提过让叔打东方神鸟成员的,当时叔的条件还不成熟,就没打,现在叔初步地强大了,可以打了。。。其实就是圆俺和某些位野生的一个梦

    还有就是我也不大习惯写一个人一件事从头到尾,我更喜欢犬牙交错的结构。。。还是因为我的文笔不够牛掰啊。。。

    第74章...

    回到所在的城市之后煜叔果真如之前预想的那样加班加点为了律师剧的完结而努力。

    煜叔觉得那个之前有点不靠谱的什么编剧团队在稳定下来之后的水平还是颇可观的,起码煜叔觉得这个剧本还是不错的,故事也有看点,然而在中国的剧集制作体系下编剧神马的只有在几十年的救时代才是团队核心,那时候有好本子就能拍出好戏,导演只是负责把编剧的意图呈现出来,而现在来说,导演才是团队的灵魂人物,生杀予夺,更是拍出来片子精彩与否的关键。

    说实话煜叔也没把握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再说这个行当里的门道相当之多,发行啊宣传啊公关啊……好在这些并不是煜叔应该关心的了,这是公司的活,具体来说是李云修的事。

    说其李云修最近倒也颇消停,从那次煜叔很不给面子的上了乔鑫抛下他走了之后,他就几乎没怎么主动在煜叔面前晃荡过,听公司内部的人在八卦大老板,说李云修最近一直都在陪老婆度过丧子之后的悲痛期。外间之前一直在传李云修夫妻之间纯属政治婚姻貌合神离,而李云修从前在外面一直有绯闻,男人这个年纪和年轻女人再生个一儿半女很容易的事情,而他老婆这个年纪离婚之后再找就难了,找了再生个孩子就更难了,何况李云修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个挂名的老婆为他提供多达的政治资本了和经济支持了。许多人猜测失去唯一的儿子会让两人渐行渐远,彻底决裂。这个社会上孩子一没发上就离婚的男人多了去了,而且还天经地义的,人们对这样的行径也接受度比较高。

    然而丧志之痛似乎让这对异梦夫妻有了共同话题,肯放下心来沟通沟通。当年气盛,都不懂得家庭的意义,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外面找人我也不能闲着,玩似的把婚姻当做摆设,如今人到中年经历过许多爱恨得失之后反而有所顿悟也说不定。

    反正夫妻俩据说现在关系好着呢,李云修不应酬的时候就呆在家里陪老婆,还盛传来人有造人计划什么的,跌破许多人的眼镜,没想到当年的情场浪子男女通吃的李云修对家里的黄脸婆还如此够意思,不可思议之外又多了点敬意。

    然而煜叔看到李云修却不完全是这样。偶尔的业务上接触,李云修眼睛里还满满的欲语还休眷恋不舍什么的。然而这家伙比较隐忍,并没有做纠缠状。

    在从帝都打了一架空手而归之后李云修代表公司高层接受阮仲渠及陈墨澜的述职,在公事公办结束之后大概也注意到了李总那有点玄机的表情,阮仲渠懂事地退场给两个“老朋友”一点私人交谈的空间,而煜叔却不给他这点巴结上司的机会,跟着起身要离开,李云修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站起来道:“墨澜,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乔鑫是对你始乱终弃吗?”

    煜叔一停顿的功夫,那阮仲渠比兔子还快地溜走了。

    煜叔转回身,正视他,叹道:“始乱终弃这个词有比乔鑫更适合的人选吧。”

    李云修老脸一红,道:“我的过错是我的,他的问题是他的。如果他伤害你……我是不会原谅他的!”说着脸上露出一点点的愤愤不平之色来。

    煜叔冷笑道:“我不属于任何人,乔鑫也好,你也好。伤害过我的人我原谅也好记恨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只能谢谢你的好意。”

    李云修怔了怔,缓缓坐下,道:“墨澜,你真的变了……从前我的那个墨澜哪儿去了?”

    煜叔道:“所有让你都在变,包括你,又怎么能要求有一个人永远站在原地等你那不确定的一回眸?我只能劝告你,有花堪折直须折,珍惜眼前人。和你老婆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折腾了。乔鑫那边即使有什么我也会自己解决的,你折腾不起。”

    李云修难得没有激动地反对什么的,良久他叹了口气,声音透着落寞道:“墨澜,我还想知道,如果没有乔鑫的话,我们还有机会吗?”

    煜叔想,这是个什么问题?然而转念一想,这还真是个颇值得玩味的问题。

    若没有乔鑫将桑煜逼上绝路,就不会有那纵身一跳;若没有那纵身一跳,那么便不会有陈墨澜悲催地被砸惨死;若陈墨澜还是陈墨澜而不是壳子里的灵魂易主,那么……陈墨澜和李云修还没有机会吗?……即使在今天,那即将仅存的若有似无的一缕幽魂仍旧偶尔会带领他做着那少年时两小无猜的梦……可是若陈墨澜还是陈墨澜,二百多斤的肥膘,真的有机会吗?……有点复杂……

    煜叔不觉想得有点出神,然而这暧昧的沉默在李云修处看来令人窒息般难过。

    煜叔想了想,无果,最终决定还是用传统保守的方式回答这个问题,道:“也许有机会,也许没有——毕竟假设的事情是永远没有答案的。”

    门开的时候一些音乐流泻进来,不知道是哪个部门在搞试音,是张惠妹的《当我开始偷偷地想你》——

    这次我离开你应该有风有雨

    一条漫漫长路和一个拉长的身影

    你是不必讶异黄叶跌满一地

    换过一季心情和落落寡欢的面具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有何关系从今以后你就是你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感情从今以后我不怪你恶意的失忆

    ……

    李云修转过老板椅,面对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四十五度仰天,他记得年少时遇到挫折以为自己听不过去的时候就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哭,那男人曾经那样温柔地对待他,摸着他的脑袋说着安慰的话相信的话,曾经以为那里是他一生一世的避风港,即便以后岁月迁移物是人非,李云修仍旧给自己留着回去的后路,即便那胸膛变得肥硕自己也决计不会嫌弃,因为那里曾经是那么温暖,只要尝试过一次便再也无法忘记。

    这么多年的顺风顺水让他远离了当初的梦想和初衷,当失去了最宝贵的,才知道手里的一切并不是最想要的,可是他用什么来抓住那岁月的流沙和决绝而去的背影?

    当年那温柔的男人曾经一边梳理着他的头发一边教给他若想哭泣而自己不在身边时就努力仰望天空。

    那时候李云修怎么回答的?……他记得自己说过:我不会放你去任何地方的,当我们哭泣的时候一定要在彼此身边。

    他还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已经不属于他。

    第75章

    关于揍呕吧一事还有点余韵,那就是最终还是给捅出去了。

    本来阮仲渠在事后进行了严密部署,力求将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他担心艺人打人,而且打的还是国际友人,对于好客好脸面的中国人来说多少有点丢脸丢到家门外的意思,通常都会格外鄙视些。于是,他动用关系,给各方面媒体打了招呼。

    某国那方面更不用提,若他们出去打群架赢了的话还会在综艺节目中嘻嘻哈哈地拿出来炫耀加贬损对方一通,而现在打输了的情况下比死鸭子的嘴还要硬一些,是不会主动哭诉什么的。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东窗事发了。而渠道却不是传统媒体,而是被人发到了某大型网站的娱乐频道上。

    帖子的题目是“陈默澜对峙x国跆拳道黑带为国争光”,在对“陈默澜对峙跆拳道黑带”一事做了某些细节比较准确的描述后,得出的基本结论是——陈默澜是个胸中有民族大义的任侠人物。

    在帖子发出后的24小时内点击量即达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的数字,很快就在首页飘红,而翻页更是夸张到翻了几十页。

    陈默澜被某些网民奉为“民族英雄”,大加ps什么的,之前在一些影视作品中的镜头照片被大量宣传,有人注册的新的网名“就爱陈叔”,有人甚至怀疑是陈默澜背后的网宣团队发的贴……然而阴谋论毕竟不是主流,“不明真相的一小撮”纷纷表示即便是陈背后有一个团队在运作,那么也支持他为了了国家民族挺身揍人的高尚行为。

    阮仲渠在松口气的同时不得不感慨网民的超强八卦爆料人肉等等实力。

    时候调查,爆出料的大概是当天在场的某个侍应生,那平正熨帖的白色制服下隐藏的不仅仅是那挺拔的小身板,还有一颗难以想象的爱八卦凑热闹的心……

    软仲渠觉得多少算是因祸得福,对《黑林》的宣传有利无害。

    经过一个阶段紧锣密鼓的赶拍,云天娱乐全力打造的司法题材精品剧集《黑林》终于杀青了。

    依着阮仲渠的意思,无需开个盛大的杀青仪式什么的吸引人眼球,那样的话顶多在第二天的娱乐简讯中被匆匆提到一句了事,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省下那些钱和时间用在后期制作和发行运作上更实惠。

    然而,简单的杀青仪式还是必要的,这一行讲究这个。于是当天剧组人员在导演和制片等人的带领下弄了弄,而云天娱乐的同门艺人也根据情深缘浅什么的送了些花篮,最够意思的就是小天王甄天明,更是亲自到场祝贺。

    自从香港拍戏归来甄天明的动作不大,作为云天娱乐的王牌,这样做多少有点耐人寻味,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打什么牌,而见到许久不见的小明,煜叔就明白他这阵子干什么去了……他是进一步整容去了。

    虽然不明显,还有黑超护体,然而煜叔还是觉得他的鼻子和下巴有一点点的不熟悉——毕竟煜叔是个记忆力非常好的人。

    现在的小明和当初电影学院的那个学生一点都不一样了,削脸磨腮拔牙割眼皮隆鼻垫下巴种头发……煜叔只觉得如果当初他是这个样子的话,自己是不会有进一步兴趣的。可是与此相对应的是小明的星途确实从整容开始就比较坦荡起来。

    在娱乐圈里,整容简直就是一种迷信,不动刀的艺人不会成为明星,就如不会颠大勺的就拿不到厨师证。

    曾经有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十七八岁,高中毕业的时候志向就是电影学院,她从小受到艺术方面的培养,才艺过人,本人和家人都觉得她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料,托人带给学院的资深老师给鉴定引荐下什么的,那老师上下打量了两眼点点头说:“模子还是不错的,不用大动,只要把鼻子下巴眼睛弄弄就好了。”

    ……

    这就是娱乐圈。甄天明会阶段性地精卫填海般地雕琢自己不管是出于习惯还是无奈还是个人兴趣都可以理解,相由心生,整出来的假面正适合这个圈子的虚浪浮华。

    刚刚经过整容休整期的甄天明见到煜叔的态度倒是不错,很显然他已经原谅了去港前煜叔不抱他的衔恨期,还为娇姐事件感到微微抱歉。

    煜叔又怎么会和他计较,何况那件事阴差阳错地又解决得不错。

    甄天明见他这么风淡云清,又四平八稳地笑,心中又略动摇了。

    这个男人还是有煜叔的味道……他还是忘不了……

    “陈叔最近这么火没想过进军台港娱乐界?”甄天明忍不住真心和他亲近,“我可以为你引荐,他们也看好国内的电影市场,融合的意向很明确。多沟通扩展人脉以后有的是机会。”

    煜叔笑道:“我年纪大了,未必适合长途奔波,还是你们年轻人多走走看看的好。”

    香港又哪里是那么好混的,本来娱乐圈就已经严重缩水,电影市场持续低迷,一年就产那么几部叫得出的大片,还不够本土演员吃饱喝足,哪容南下北佬分一杯羹?甄天明此次在港产大片中能争到一个只能用侧脸耍帅却不讨好的角色已属不易。

    不过这孩子到现在还保留这一点赤子之心却也难得,也许在他心底的某个地方仍旧执着地留着一块自耕田,别人谁也不给开垦……

    怎么说也是前世依附过自己的孩子,今生也有过露水情缘,煜叔忍不住柔软了心情,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我相识一场,缘深情浅,君子之交淡如水,却也没什么。不过今后若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需要我的地方不妨直接联系我,我会尽量帮助你。”

    这个时候甄天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一次马力的蘑菇,几乎是一笑置之抛诸脑后,然而在几年后他事业陷入低谷几乎一蹶不振的时候,正是这个对他许下诺言的大叔从荷里活抛出橄榄枝,让他获得了演艺事业的重生,那自然是后话。

    就在煜叔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到大堡礁附近潜水的时候,事情又找上门来了,若以世人的眼光看来就是奇迹,奇迹再次发生——煜叔接到了斯皮尔八哥的正式邀谈,请他到荷里活他的个人工作室一游。

    连一向以精英腹黑形象示人的软仲渠都忍不住卷起袖子歇斯底里地叫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明明已经因为打群架而错过了那次试镜!”

    煜叔耸耸肩膀。

    阮仲渠捏这他的肩膀摇晃,“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故意的吧!”

    煜叔觉得有点奇怪,此刻这个经纪人怎么看上去和上一个十分相似了?是说人极度意外的时候就会凌霄附体?还是做他的经纪人久了都会是凌霄那个粗枝大叶的样子了?

    好在阮仲渠很快就恢复常态,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精光在镜面上一闪而过,道:“不管怎么说,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再因为自己和年纪不符的举动而使自己和公司的前途而蒙受损失。”

    煜叔又黑线,“这么说起来,你也不要站在这个说话不嫌腰疼了,赶快去履行你经纪人的职责着手准备赴美事宜吧。”

    阮仲渠点点头,又道:“我最不放心的还是你的语言能力,虽然看你上次好像还可以应付的样子,不过这是去荷里活,英语言地区,所以不绝对熟练是不行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建议你每天联系两个小时英语,若需要的话,我会带你去大学英语角……”

    煜叔忍不住道:“getout!你才去英语角!”

    第76章

    登机的时候煜叔稍微有了点感慨,他其实自从青年时代从大米国弃学而归之后就很少离开此地了。

    他忙。

    不忙也轻易不敢走,走了就有后防空虚的危险,乔承死后他更不敢挪窝。

    谁知道即便不离开大本营还是被部下哗变……

    不管信不信,这确实是快二十年来煜叔第一次离开得这么远……

    就在煜叔的飞机离开地面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义无反顾地飞向异国的时候,包括他本人在内没有人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察觉。

    然而事后想来,一切其实早有先兆,只是即便察觉那又如何?难道事情会因此而不同?

    不,依煜叔看来,结果都是没差。既然风太大,命运的齿轮便只能吱嘎转动,直到把所有人都卷入碾压……

    牙医给乔鑫安上烤瓷牙,他终于可以告别戴了多日的口罩了。

    在牙齿崩裂的日子里他尽量少出门见人,偶尔被人问起,乔鑫也只说最近有点花粉过敏或者鼻炎什么的糊弄过去。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让“煜叔”把牙打折半颗,一张嘴说话直漏风。

    煜叔现在揍他,一看见就揍。

    自从乔鑫给他做完dna鉴定就心情不好,开始对他动手教训起来,乔鑫想,也许煜叔是懂得的……

    乔鑫基本上不怎么还手,还手也不是对手,一则煜叔现在武力值比从前高了许多——也许是思想单纯每日练武的结果;二来乔鑫的腿伤未愈,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来不及过百天就天天挨揍。

    好在大多数时候煜叔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疼疼就过去了,只是皮肉伤,就当是欠下还的——乔鑫抱着这样微微受虐的心情挨着,挨过上顿挨下顿。

    这段日子里乔鑫总是鼻青脸肿的,后来更是被煜叔失手打折了门牙,更加没脸见人了。

    一个人在浴室的时候乔鑫会单腿站立,双手扶着流理台支撑身体,擦干净被蒸汽模糊的镜面,审视着里面那个自己脸上的伤,“这是我该得的——不管他代表了谁惩罚我。”他有点自暴自弃地想,一龇牙,露出半颗牙残缺黑洞洞的伤感空虚。

    男人嘛,打掉牙齿和血吞,再装上颗烤瓷的就又是个体面的了。

    可是还没等乔鑫思考着接下来该不该继续和煜叔这样毫不设防地接触下去的时候,一走出牙医诊所的大门,属下就一脸严肃地来汇报,说北城出事了。

    北城是这个城市的开发区,汇聚了很多的商家,自然也有许多高档会所娱乐销金窟,乃黑道必争之地。

    本来当年煜叔掌权的时候恰逢北城开发,煜叔目光敏锐,下手早,在别人对北城发展前景持观望态度的时候就砸下重金买了不少产业,现在光是持租金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可以说桑氏在北城的根基是扎实的势力是庞大的,不过,北城开发已经超过十年,现在世道多少又有了些变化什么的。

    北城桑家持股的一家洗浴中心被人给砸了,说起来却是那洗浴中心的负责人有错在先。

    这种地方向来以“高消费”著称,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就看店家一张嘴。

    一位客人在喝茶的时候手一滑不小心打破了个杯子,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杯子,顶多就是磁细点,可是结账的时候客人发现竟要赔五百,客人不服气,不是赔不起赔得起的问题,他感觉自己被勒索了。

    当下闹起来,把经理请出来,结果经理听完来龙去脉之后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店的立场说“那不是一个杯子的价,而是一套,打破了一个,剩下的就不完整了。”

    这个客人当下也是不好想与的,言语间就上了些人参公**。

    店家这方面也不再客气,将人给揍了一顿,从钱包里拿了应得的费用,然后几乎半果着给赶了出去,他们当时还撂下狠话了:“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老板是什么人!敢来这撒泼真是活腻歪了。”

    这客人骂骂咧咧地回家找爹去了,结果他爹也还不是啥太厉害的人物,不过他爷爷真不是这洗浴中心能够得罪得起的人物,乃是某j区副司令,而这客人乃是司令家的三孙子,j区大院里长大的红三代什么的……

    于是杯具了……一场由杯具引发的杯具。

    当两辆绿色的j车稳稳停在洗浴中心的大门口的时候,人们还没在疑惑怎么来集体洗澡来了,难道还要集体泡妞福利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啥的,人家就有组织有纪律地在长官的带领下冲进来了,然后分布兵力,一至五层,层层到位,无线布控,最后一声令下霹雳啪啦就开咋。

    好一座华丽水晶宫一样的大厦,顷刻间就成了碎玻璃烂凳子乱飞……

    经理这才知道自己鲁莽了,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了,认不得这位新面孔大人物,肠子都悔瘦了,晚了。

    乔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牙隐隐作痛,他骂了句,然后不得不瘸着腿赶去处理。不是他太小心,一个洗浴中心被砸是小,得罪了某些势力事大!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捞偏门的,上不得台面,不要看小说电影里把黑道说得上天入地能得不行,其实不过是夹缝中求生存,得学会欺软怕硬的生存之道,有些人有些势力是千万不能得罪的,黑吃黑就常见,什么时候见过黑吃红?比武力非法武装什么时候比得上合法武装了?这里又不是阿富汗。

    乔鑫森森地觉得头大了……

    只稍稍在门口看了眼现场之后乔鑫就转身离开,砸了就砸了,能这样了事就算他们走运,接下来就是找中间人和事老,约谈事主——那被勒索了五百一个杯子的首张家三孙子。

    人家姿态还是有的,语气也颇和缓,自言不想把事情闹大,是店家欺人太甚,又说不在乎五百块钱,五个亿也不在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乔鑫郑重地说:“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您在这件事情上也受了不少精神方面的损失,这个多少是我的一点心意。”

    乔鑫递过去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他没有明说,不过,应该可以让这位少爷息怒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好好答对是不成的。

    岂料,人家少爷也没那么贪财,又含笑给推了回来道:“乔先生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为了钱的人吗?起先就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给我们消费者讨个公道。”

    乔鑫暗叹果真只有钱是不行的,“您说的对。顾客就是上帝,我们在管理方面还有很大的不足,那个肇事的经理已经被解雇了,而且在同行业内是不会有人敢雇佣他了。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三少爷说:“你们敢那样对待我,就一定敢这样对待别人,我还好说,我能为自己讨回个说法,要是欺负了别人是不是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呢,一想到这个我都替人家难过,你说你们这样做对吗?对得起谁?”

    乔鑫真诚道:“是我们做错了。底下人不知天高地厚,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少爷道:“我看你这个人还行,也算有诚意,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只需再做一件事我这口气也就出的差不多了。”

    乔鑫道:“您说。”

    三少爷道:“把你那店按原样重新装修一遍,一样不许多一样不许少。”

    乔鑫不解。

    三少爷笑了笑,道:“装好之后通知我一声,我再砸一次就解气了。”

    ……

    走出那会所的大门,乔鑫送一同前来的大人物和事老离开,对方也是个有脸面的,对于那三少爷的做法颇有微词,觉得自己也如同被撅了一样颜面无光,然而却同样无可奈何,枪杆子决定政权,三孙子的爷爷他也得罪不起。

    那位大人物只好劝乔鑫道:“小乔啊,那小子脾气是大点,你就当他年轻气盛让着点,冤家宜解不宜结。”

    乔鑫陪笑道:“您老放心,我知道的,其实我那张卡里的钱够拿来让他砸两遍装修的钱了。他不在乎钱我又岂能在乎。能这样解决再好不过了。”

    那大人物就颇有点欣赏地点点头道:“你能这样顾全大局真是不错。就连先前你家煜叔也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果真后生可畏。”

    乔鑫笑笑,目送他的车离开。

    然后拄着拐走回自己的车。

    阿德刚要说什么,乔鑫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现在他不仅牙疼,头也疼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煜叔教训得狠了脑震荡后遗症。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向前走去,阿德担心地看着他家乔先生饱经老拳和险恶世事折磨的脸,担心又无奈。

    车行半路,乔鑫叹了口气,道:“阿德,今天煜叔的情况怎么样?”

    阿德道:“还是老样子。”他心里从前就并不十分尊敬那个煜叔,何况这个行为举止非人类的,真搞不懂乔先生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些不重要,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趁这个机会开口道:“乔先生,杜家要在北城开一家大型洗浴中心……”

    乔鑫睁开眼,抬起头,略皱了眉,示意阿德继续。

    阿德道:“地点就在咱们被砸的那一家旁边。”

    乔鑫扶额弯腰……他的头更疼了。

    最后车子不得不u字型直接拐去医院了。

    杜泽坤虽然当家,不过姓杜的可不止他一人,由于杜家血统树繁枝累累,小利益集团错综复杂,他还真不能搞一言堂,所以手下的实权大佬想在北城兴风作浪,杜泽坤说不成,也不是绝对好使的,何况,他也没说不行。

    杜家一直想扩大在北城的势力,染指桑家黑道霸主的地位。之前当家做法保守,故而处处落了先机,留给杜泽坤的就是这个半壁江山的局面,北城既是必争之地,和桑家冲突在所难免。这冲突涉及的利益动辄成千上亿,不是一个和亲的少爷能够消弭的。

    人都是贪婪的,杜泽坤想的是江山美人……可是谁想人财两空呢?

    杜桑两家短暂的蜜月期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可以预见的江湖混战。

    晚上杜泽坤踏着微醺的步伐回到二楼自己的巢穴,那里有他藏起来的宝贝,就好像一只野心勃勃又小心狡猾的狗好不容易找到了心爱的骨头于是挖了个很隐秘的坑埋起来每天夜里挖出来又舔又啃一样原始的幸福。

    他原是想等到自己报了仇泄了愤玩腻了就丢到一边,或死或活怎样都好,然而时到今日他也没有等到这么一天,明明很普通的一个桑珠南,勉强说起来只有脸蛋能看一点,可是……算了,这样也好,反正人已经在他手心里,想要怎样就怎样,一时半刻也好,一生一世也好。

    桑竹南已经是颗无用的弃子——是无用的,也就是无害的。

    不过偶尔也有不爽的时候,比如今日的家族聚会——杜家是个大家族,所以会定期举办这样半家宴的聚会,商讨家族事宜,联络感情,这一习惯是上两代就保留下来——在这次家宴上,核心的几位成员在商讨如何在城北大展拳脚对付乔鑫一干人等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引起的话题,又趁机揶揄了下杜泽坤的喜好,开起关于桑竹南的荤段子。

    杜泽坤心里不悦,他觉得连带着自己也被玩笑了,就冷笑两声敕令那个不知轻重的堂弟闭嘴。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还是家中长辈站出来化解,道:“自家兄弟,怎能为了一个外人反目,玩笑而已,都不要往心里去。”又责骂了那个堂弟,糊弄过去。

    杜泽坤虽然过后变脸和那堂弟亲热如常,临走还把自己的跑车借给他开,不过那深藏的的不快一直持续到家宴结束,当他踏着微醺的步子,心里那点薄怒慢慢翻腾出来。

    他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为了桑竹南受人揶揄呢?桑竹南并不理解自己的窝囊之处,没人能理解。

    若能把他干脆拖上天台推下去摔死就清净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的。

    正因为清楚自己下不了死手,所以才更愤怒。

    当杜泽坤推开房门的时候,桑竹南还没有睡,而是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缩着腿在床上磨指甲。为了安全起见,桑竹南不被允许接触任何道具活着碎玻璃之类锋利的东西,指甲长了也只能在仆人的监督下由旁的什么人来剪。有几次剪得不及时桑竹南就有点强迫症地用牙齿咬,看着怪不舒服的,杜泽坤就随手丢了一个指甲刀给他,反正也不会怎样,从此后桑竹南没事就修建他那十根小葱似的的手指。

    此刻正在磨指甲的小桑见他回来,条件反射地惊慌后撤,向床里缩过去,杜泽坤的火气更大了,他要泻火!

    他毫不客气地扒掉自己的外套,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合身扑上去,胡乱地亲啃起来,受到惊吓的桑竹南先是微微挣扎,后来就如同往常一样乖顺了。

    若是平时事情就顺其自然做下去,然而今天的杜泽坤却并不打算重复自己,他一把捏住那纤细的手腕把人揪起来拖下床,向窗台而去。

    先是逼着桑竹南跳下去,然后他自己也跳下去,他打算带着自己的骨头换个地方吃。

    和桑竹南在一起做的时候他更喜欢野战。大概是小的时候俩人就是这样趁着月黑风高一次次溜出去在无人的地方打炮。每当特别的晚上——心情好或者不好,杜泽坤就会这样带着桑竹南绕过自己家的保全系统,不带一个保镖地跑出去吃野食。

    为此他还在不远的地方放了辆车。

    刚把桑竹南丢进车里,杜泽坤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等到把人载到更远的地方,今天就不妨车震一次。于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在一个狭小的车库里,只有车厢里开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线幽暗浮动,车身有节奏地上下晃个不停,里面传出喘息呜咽呻吟混杂的声音。

    杜泽坤今天下手比平日还要狠厉,桑竹南的身上新伤旧伤简直像只三花猫,两只肿胀的rt更肿胀到疼痛不堪的地步。

    那张混合了疼痛怯懦和性、感的脸更加激发了杜泽坤的兽性,进出更加狂野起来,他就喜欢这个懦弱男人的这个表情,就喜欢这个调调!

    在漫长的抽c之后他大概已经进入了最后冲刺的阶段,更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说着一些辱骂恐吓下流的话,这通常会让桑竹南更羞耻害怕而温顺异常。

    左一句“j人”,右一句“s货”,还说什么“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洗干净pg给我上,等我玩腻了就丢到俱乐部里卖pg,若是不从就剁碎了丢到白浦江里喂鱼,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晚一点玩腻”……杜泽坤满意地发现自己的话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那底下因恐惧而收紧的秘、部就是证据。

    那车最后猛烈地震了几震,几乎要天塌地陷的折腾,最后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

    车里狭小空间里堆积的肾上腺气味久久不散,桑竹南m着腿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眼角滑下来的眼泪已经有点要干了,趴在他身上平复呼吸的男人此刻倒有点男人疲累至极的样子,懒洋洋道:“今天可是灌饱了你。”说着支起上身抬起桑竹南的腿吻了吻他的脚趾,然后回头去摸放在车头位置的烟。

    事情就发生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没等他回过头来,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划过自己的喉咙,随后他被大力掀开,不知道怎么的桑竹南就已经从车厢里连滚带爬地掉了出去,并且用惊恐到见鬼的眼神瞪着自己。

    杜泽坤还没反应过来,他想骂桑竹南又搞什么鬼,可是接着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低头一看,胸前一点点的血流下来,开始还只是一颗颗,然后是一串串,最后是喷涌而出,他抓住自己的前襟,仓皇看向已经开始打开车库大门逃出去的桑竹南,这时的杜泽坤才明白,自己被桑竹南刺中了……

    临跑出门之前,桑竹南回头看了眼血流成河的杜泽坤如索命鬼一样伸出血手来朝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恐惧的还是快意的还是疯狂的,锋利的指尖还残留着刚刚划过人类皮肤的触感,难以置信,眼下他下定决心逃开这个魔鬼,再也不想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猜对了,小桑是光腚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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