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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苍空之颜（１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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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再笑了。」柳绦悦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喊，却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叶思桐更欢快了。
气极了的柳绦悦抬起脚就要往叶思桐那好看却很欠扁的脸上踩去。身为j鸣狗盗之徒的叶思桐也不是省油的灯，右手手肘往地毯一撑，身便往另一个方向滚去，躲过那一脚。
「喂喂。你不能因为今天不穿裙子就这样不顾形象啊。」
「我们都上过床了，你以为我还会计较走不走光这种事吗？」
柳绦悦泼辣的形象出其不意地跃进叶思桐的眼底，让她短暂地着了迷。高手对招最忌讳的便是闪神，就这麽零点j秒的时间，叶思桐的脸被柳绦悦的脚赏了个巴掌。
本无意真的下毒手的柳绦悦感觉到脚背上传来叶思桐脸颊那柔软滑n的触感，忽然便像不小心把刀子捅进别人肚子里似地慌乱了。她蹲下身扶着叶思桐的肩膀，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这麽做的。」
「没关系。」叶思桐放下捂着脸的手，云淡风轻地笑着说。
下一秒，柳绦悦的双唇被另一对温热的双唇紧贴着，丁香小舌有如灵蛇出洞地撩拨着某人敏感的神经，差点引出不可自抑的呻y。
柳绦悦狠狠地推开叶思桐，後者则是笑着顺势滚了两圈，逃离手臂不及长臂猿长而无法施展攻势的柳绦悦的攻击范围。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谁跟你扯平了？我还要接着算帐。」
「要算盘吗？」
「要。」
叶思桐愣了一下。「真的要？」
「为什麽不要？难道你比较想跪洗衣板？」
「谁说要跪了？请不要自作主张地挑选道具。」
柳绦悦不悦地哼哼两声。在狡猾的小偷面前，大侦探的伶牙俐齿一点都占不到便宜。
「别气了。」叶思桐拉着柳绦悦站起来，轻抚着柳绦悦的脸颊，细心地察看伤势。「幸好伤口没有恶化。」
昨天两人都太累了，连面都来不及吃完就睡着了，更别提那道伤口的照料了。
「先去洗把脸。等我运动回来再帮你上y。」叶思桐飞快地在柳绦悦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又轻轻拍了拍柳绦悦的头，像哄小孩一般。
叶思桐迳自走到一座工业风格置物柜前打开其中一扇门，拿出一件帽套上。临出门前又回头对柳绦悦说，「你也要做下早c，东西在柜子里头，直三横五。」
直到叶思桐关上门的前一刻才听到柳绦悦回过神来的爆发声音。
「叶思桐！你又占我便宜。」
又被臭小偷迷得七荤八素的。柳绦悦对自己的不中用懊恼极了。
但生气归生气，脸p还是要顾的。她闷闷不快地梳洗了一番，想起叶思桐出门前说的话，走到置物柜前，打开第三排第五个的铁制柜门，里头放着j本书，封面上皆画着九乘九的方格，其中的j格标有数字，剩下的则是空白格子。
「数独。」柳绦悦抿起唇笑了下。真是适合她做的早c。
她走到门边的窗户旁，透过玻璃望向窗外。清晨的乡间弥漫着薄雾，衬着远山灰暗的景se，像一幅泼墨图。昨天一路走来，她便在心里猜着叶思桐选择这里当最後藏身处的用意，如今一看便证实了她的推测。
孤零零地立在大p农田之中的建筑物看似毫无防备，可是，正因为空旷对四面八方是一览无遗，若有人想接近这里，无可避免地会先暴露自己的行踪。
沾染了一身露水的叶思桐从外面进来，站在玻璃窗前观察了j分钟，确定没有跟p虫之後，才穿过分隔内外的墙面，那道墙是为了隔绝从玻璃窗往内窥探的视线。外观以仓库伪装的建筑，是不可能装上窗帘的，为了保留隐密x，叶思桐特地做了一面掩饰之用的墙。
进到内室，一见到柳绦悦靠在柯比意躺椅上的身影时，叶思桐迅速地褪去脸上的严肃，换上轻快的笑脸。
躺椅被柳绦悦调整成适合坐着玩数独的角度，听到叶思桐进来的声响，她没有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娇q般迎上去，仍坚守阵地地与数字搏斗着。她挑的可是难度最高的一本，容不得些许分心。
叶思桐脱下半s的帽，在帽底下的恤也是带着点s意，那是运动过後的汗水打s的。她走进浴室冲走一身的汗水，清爽地重新出现在柳绦悦面前。可惜此刻的柳绦悦并没有闲情逸致欣赏焕然一新的她，她只能默默地拿来一整袋的y，像为大明星化妆的造型师般，在柳绦悦的脸上涂涂抹抹。
当叶思桐为她贴上防止留疤的人工p时，柳绦悦也完成了这一局的数独，正好赶上接过叶思桐递来的镜子。
「自己看看满不满意。」
柳绦悦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只要别再给她贴上什麽奇怪图案的ok绷，她也没什麽好挑剔的。
「外面乾净吗？」
叶思桐一边收拾瓶瓶罐罐，一边点头道，「乾净得像刚大扫除过一样。」
「说正经的。」
叶思桐轻笑了下。「我很正经的。外面除了农夫，没有闲杂人等，车子那里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嗯。」柳绦悦满意地点点头，翻开书准备再战一局。「我饿了。」
「我去作早餐。」叶思桐很自然地接下任务。
走了j步之後，叶思桐突然停下脚步，歪着头想了一下。
「我不是你的佣人。」叶思桐严正地申明。
柳绦悦低头笑而不语。
「我受不了了。」叶知秋推开键盘无力地趴在桌上。
经过叶知秋房门口的叶落塘听到哀嚎声，便探头进来察看。「怎麽了？」
「席娅那nv人烦死我了。」
听到「nv人」二字，叶落塘就有了兴趣。「她怎麽烦你了？」
「她一直叫我帮她找出大姐的行踪。」
「等一下，你说的是那个席娅？」
「对。」叶知秋有气无力地说，「就是那个nv海盗席娅。」
叶落塘顿时觉得胃口全失，站起身便想回实验室工作去。席娅对叶思桐的心思和司马昭之心一样清澈，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nv人不是他能碰的，而人家也一点都不想给他碰。
「你别走。」叶知秋抱着叶落塘的胳臂哀求，「让我发泄一下吧。」
「好吧。只要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一切都好说。」叶落塘拍开叶知秋的手，重新靠回桌沿。
叶知秋打开电脑萤幕，指着一张路径图说，「我查遍了市区内的所有监视器，这是大姐的逃亡路线。」
对於叶思桐要叶落塘启动逃亡模式，叶知秋是略知一二的，她本以为那只是演习，没想到叶思桐是真的逃亡去了。
「为什麽到这里就断了？」叶落塘指着萤幕上的最後一个圆点说。
叶知秋打开另一张图档。「这是结合了路口监视器画出来的。」
叶落塘看到路径从前一张的最後一个点开始大转弯地拐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刚才那张是我给席娅的。後面这张是我刻意扣下的。」
叶落塘摸着下巴说，「如果把这张给了席娅会怎样？」
「如果席娅没把大姐杀了，那我就死定了。」
「可是，我好想知道她们两个谁比较厉害。」叶落塘唯恐天下不乱地说。
「我不要。」叶知秋双手环抱着膝盖，下巴抵着膝盖落寞地说，「大姐不能再经历第二次背叛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叶落塘乾笑j声，缓了一下才说，「大姐那天从海上带回一个nv人，还很小气地遮住脸不让我一见卢山真面目。」
「所以，大姐是带着nv人在躲另一个nv人？」
「我觉得一定是。」
「那……」叶知秋以她对这社会有限的知识想弄清楚自己该怎麽做。
叶落塘一手放在叶知秋的肩膀上说，「哥哥劝你，这种争风吃醋的事，要保持中立才好，免得哪天不管哪个成了大嫂，我们都不会好过。」
叶知秋受教地点点头。
「还有……如果被b急了，後面那张图给席娅也没关系。」
「为什麽？」
「那是我走的路线，不是大姐的。」
「怎麽可能？我明明是用车号辨识的。」
叶落塘得意地笑着。
叶知秋转头在键盘上敲了j下，让路径图上标示出了时间。少了一道筛选条件，果然就会得出南辕北辙的结果。她发觉自己身处於叶思桐的布局之中，道行还是n了些。
「大姐让你准备了两台一模一样的车？」
「聪明的小孩。」叶落塘摸摸叶知秋的头说。
「不可能。就算是这样，我应该还是能找出她才对。既然有两台一模一样的车，就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台。」
叶知秋回到那个时间分岔点，直接将影像调阅出来，用人工的方式直接监看。可是，不管她看多久、看j次，叶思桐的那辆车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只有进停车场的影像却没有出来的影像。
「她在那个停车场换车了？」
「没换。」叶落塘知道叶知秋又犯倔了，挥挥手就想闪人。
「不准走。在我想出为什麽之前，你不准走。」
「我就在地下室，想问我可以打分机给我。」
「这个给你。」
叶知秋扔了个耳机给叶落塘。
「g嘛用的？」
「可以直接对话，我不用拨号，你也省了走过去拿话筒的功夫。」
叶落塘耸耸肩。「好吧。你想省功夫可以，但不要在我耳朵旁边唠唠叨叨的。否则，我会上来亲手敲晕你。」
但事实证明，叶落塘的威胁对叶知秋是没有用，一整个晚上，他的耳边始终回荡着叶知秋碎念的声音，全都是有关叶思桐消失之谜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