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TXT下载

三四中文网->淡扫娥眉TXT下载->淡扫娥眉

正文 第 1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淡扫娥眉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一秒记住 三四中文网 www.534zw.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g.534zw.com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司铁使,新川侯秦合德。”

    点灯子答应一声,起身向赵瑟拜倒:“在下冒犯小姐,还望小姐恕罪!”

    赵瑟笑道:“别客气。”

    点灯子起身冲赵瑟一笑,突然扑将过去,抱住赵瑟道:“真是天助我也!小姐既然被我劫上了山,便与作个长久夫妻吧。我点灯子有你相助,何愁不能成大事!日后待我得了天下,便奉你作皇帝,你看可好!”

    赵瑟愣了愣,踢打着点灯子道:“你这疯子!白痴!谁要和你做夫妻!”

    点灯子任由她踢打辱骂,只笑着说:“今日这夫妻咱们是坐定了!咱们这就拜堂成亲,乖夫人,只要你日后好好助我,你要怎样便怎样。你就别折腾了,天赐不取是违天,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说着便大声吩咐立即准备喜堂。赵瑟挣扎了一会儿,知道无用,便推着点灯子道:“与你成婚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放开我!我有些条件。”

    点灯子笑呵呵地放开赵瑟道:“不就是放人嘛,没问题,只要你和我成了婚,立即就放!”

    赵瑟一呆,接着说道:“你先把我的侍儿放了,让他们伺候我梳妆更衣,既是成婚,当然不能草率从事!我自己可收拾不来。”

    哪知点灯子十分油滑,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人,只说找几个机灵的小喽啰服侍赵瑟梳妆。赵瑟无奈,便指明要了那聋哑的山贼,点灯子乐呵呵地答应了,自出去换衣衫。

    片刻,聋哑的山贼搬了赵瑟的衣箱和妆盒进来,帮赵瑟梳妆。赵瑟垂头丧气地换了件大红的衣裙,哪里还有心思梳妆,翻捡了个凤头钗C到头上便算了事。剩下来的时间便是坐在椅子上用她所知道的所有不入耳的词将点灯子一通大骂。莫了,她仗着那聋哑山贼听不见他说话,抚着人家的小肚子叹息道:“聋哑啊聋哑,我还不如和你成婚呢!你多好啊!”

    聋哑山贼被她摸得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正好有人进来催,便拉着赵瑟去聚义厅上拜堂成亲。

    土匪拜堂,闹哄哄地无甚可说之处。只累得不得不装模作样,辛苦无比。而拜完堂之后便是所谓的D房花烛了。点灯子因恐夜长梦多,急着成事,便不许闹D房,将喽啰上贼们都赶了出去。

    点灯子走到近前,向赵瑟施礼道:“夫人,春宵苦短,切莫辜负了良宵哪!”

    赵瑟冷笑着道:“什么夫人,我可提醒你,没有三媒六礼,光拜堂可是不作数的!奔则为侍,你懂吗?”

    点灯子脾气很好地道:“明日都补上就是了,料想夫人你在我这里,岳父岳母也不会不答应。”

    赵瑟仿佛也是自暴自弃了,说道:“那还费什么话,拖【1】衣服啊!”

    点灯子自是不会客气,三两下将自己和赵瑟剥了个精光。他抱了赵瑟上了床,覆上身去。赵瑟却突然狠狠一掌煽在点灯子脸上,怒道:“你这男人真没规矩,哪有压在妻子身上的道理?这般模样如何带你回家!下去!”

    点灯子眼中闪过一抹怒色,终于还是忍住了换作笑容说:“夫人教训的是。”说完便抱着赵瑟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并趁机取了赵瑟头上的风头钗道:“别扎着夫人。”

    赵瑟忍着心中的怒火,作出甜美的笑容来:“多谢夫君挂念,你且扶扶,免得为妻找不到地方……”

    点灯子心中一荡,便当真扶住自己那物事,等着赵瑟动作。赵瑟笑得愈加甜美,撑起身体晃动着寻找合适的位置。点灯子眯上眼睛,露出笑容来。赵瑟便在这时曲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顶上点灯子的□。

    点灯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跌下床去蜷成一团惨叫着翻滚。门外守卫的山贼喽啰闻声涌进房内。赵瑟抓起方才被抛在一旁的金钗便扑向了点灯子。

    作者有话要说:【1】通假

    救星

    匪号玉面阎罗的绑匪头目,也就是点灯子这一支流寇的六当家的,引了陆子周进到他自己的房间后,客气的请陆子周落座,并客气地从桌子上那缺了嘴的茶壶里给他到了一杯水。当然,这个所谓的客气完全是依照他绑匪流寇身份的标准而言的。

    陆子周四面扫了一眼。玉面阎罗这屋子实在是凌乱脏差得让人叹息,那绝对是一般懒汉之家望尘莫及,唯有深牢大狱差可比拟。

    床上的被子肯定是没叠的。翻卷着露出乌漆漆的被头和分辨不出颜色的被单。帐子被扯下来了一半儿,仿佛还没来得及装回去。床头搭的,床下塞的,椅子上扔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脏衣裳鞋袜。地上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扫了,脏得根本下不去脚。箱子上面堆着些散碎银两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还有一只碗,大约盛着的是剩饭剩菜,也不知道多少时日了,看起来碗里面的东西又黑又干。方桌和桌旁的两把椅子上则一层一层得堆着些书帛竹简和地图之类的东西。在这些书帛竹简的缝隙里有一把掉了嘴的茶壶,和几只或立或扣或躺的茶碗。茶碗里积着厚厚的黄渍,碗沿儿是一圈漆黑,外面当然更不可能说得上干净,而一只秃了头的毛笔就端端正正地架在其中一只茶碗上……

    这样一番情景该发点什么感慨好呢?就算房子破点,家具烂点,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往狗窝上收拾吧!说狗窝还真是客气了。这屋子,把狗牵进去非让人家住,人家狗肯定也是要咬人的!

    陆子周忍不住望着浑身上下明明收拾得还算整齐的玉面阎罗,心中怀疑:他是怎么把自己收拾得能出门的?

    陆子周将椅子上的书帛竹简等物抱到桌子上,也没有拍打擦拭,就那么坐了上去。他说道:“有酒吗?”

    玉面阎罗看着陆子周气定神闲地模样,点点头道:“有,你等着!”

    他从箱子旁的一堆破草烂席堆里拎出一小坛酒,随手将桌子上的书帛竹简胡拉到地上,腾出一小块地方来,将酒坛敦在上面,说道:“你这人果然有意思,难怪能写出那等策论来!你说的不错,男人说话就得喝酒!”

    陆子周微微而笑,并不答话。玉面阎罗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拣了两个茶碗摆好,抱起酒坛便要往里面倒酒。陆子周取猛然起身抢了酒坛过来,举起来灌了一口,方才说道:“就这么喝便是了,用什么碗!你这流寇真没有土匪模样!”

    “用坛子喝便用坛子喝!”

    玉面阎罗抓着酒坛的边缘提了过去,翻腕举起酒坛,仰头猛灌了自己一口。酒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洒得他衣襟上全是。玉面阎罗喝完了这口酒,那衣袖拭着嘴说:“看不出你这书生公子还有这份豪气!倒像是做我们这一行的!真是可惜!可惜!”

    陆子周便笑道:“过誉!过誉!我是怕你糟蹋了美酒!就你那茶碗,喝水也就喝了,再要拿来承酒,可当真是暴殄天物!”

    玉面阎罗闻言呆了一呆,靠着酒坛说:“你可真不客气!”

    陆子周便以喝酒作为回答。玉面阎罗呵呵而笑,复抢了酒来喝。之后,陆子周和玉面阎罗便对面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拿着酒坛大喝起来。直到一坛酒被两人灌掉了大半,玉面阎罗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玉面阎罗将那狄桂华亲笔所作的帛书往桌上一拍,大声道:“陆兄,这篇文章当真是你所作?以兵戈夺天下,以武力成大事,丈夫之所为也!此一文实是说尽了个中雄图大略、胸怀气魄。我玉面阎罗读之心神俱夺,神往无比,真恨不得立时照着作出一番大业来!”

    陆子周喝了口酒,笑笑答道:“我自己倒是也不相信是我自己写出来的。大约是日前喝醉了,有酒仙点化。酒后发狂,视天下为棋局,以山川为纵横,比关隘为棋子,试论天下兵戈之事,戏为此文。山贼兄看着,还不算纸上谈兵的腐儒之语吧!”

    陆子周就是这样将天下第一名将狄桂华的心血之作不客气地据为己有的。他一点也没有为自己这种近乎于强盗的行为感到羞耻。时间对陆子周太重要了,他必须尽快征服这玉面阎罗,并且现在看来,这也是他拯救赵瑟和他自己唯一的机会。诚恳地将真相告知玉面阎罗,在平常的时候或许可以考虑,在这时却是绝对不行的。这不仅浪费时间,还会大大降低陆子周本人对玉面阎罗的说服力。

    “好一个视天下为棋局,以山川为纵横,比关隘为棋子!”玉面阎罗拍案叫好道,“倘若你这还叫纸上谈兵,天下可还有纵横之论?我玉面阎罗虽然是山贼流寇,可自十六岁落草那天,整日死里求生、以命相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立马中原、纵横天下……”

    陆子周适时地点头赞道:“到底是丈夫之志,气干云霄!我等只会那笔的文人书生自愧不如啊!”

    玉面阎罗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可这十来年,我跟着我们大当家的左冲右杀,将河北四十四州之地反复纵横了几十遍,却始终还是个山贼草寇。莫说是什么英雄伟业,便是好不容易在河北基下来的一点儿家底儿,如今也叫傅铁衣打扫得七零八落。说来也真是让人灰心!今日拜读兄之大作方知何为进去之道,当真如醍醐灌顶一般。”

    陆子周一口酒喝得猛了,恰好呛到,咳嗽着说:“河北王霸之地,据之以为根本大有逐鹿天下之势。然河北虽然形胜,却终究要受制于河东,倘若局促于河北一隅,不西控河东,南据中原,自然不能成气候!”

    玉面阎罗夺了酒在手里说:“正是!正是!既是如此,我有一问不甚明了,正要向你请教!”

    陆子周道:“山贼兄请问!”

    “如今我们在河北,上有河东的曹文昭坐镇于晋阳,重兵扼守天井、壶关,滏口、井陉等处;下有傅铁衣的数十万精骑相迫,邯郸、邺城、邢台等重镇俱坚不可摧,我们屡次攻打都大败而归。如此,西出无路,南下无门,又如何进取呢?”

    陆子周连连摇头道:“都说河北流寇厉害,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纵横河北十数年,竟既不能夺门户,也不能据中枢,割据尚且不成,又何谈进取?”

    玉面阎罗嗤笑道:“你倒说得轻松!”

    陆子周喝了口酒,望着酒坛了荡漾的酒水,说道:“河北之战,只在太行屏障,得之则有纵横天下之势。使之则门户、中枢尽丧,大势去矣。你们不是山贼吗,只要控制住太行的孔道,何愁不能成大事?”

    玉面阎罗拍案怒道:“你胡说!太行山上的孔道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我们制住的,你当曹文昭和傅铁衣和我们是一伙的呀!自古以来,只要太行屏障为河东所据,就从没有人能从河北之地反抢回来!你这就和没说一样!”

    陆子周摇头道:“果真吗?那你还和我喝这半天酒,说这半天话做什么!”

    玉面阎罗冷哼一声道:“你果然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陆子周遂笑道:“我自己的地图我怎么不知道?倒是你,自称英雄好汉,气魄如海,明明你我都已心知肚明,你却还要和我兜圈子,实在是好笑!”

    “爽快!”玉面阎罗伸了手重重地拍在陆子周的肩膀上,说,“那你便把太行关隘的地图交出来吧!”

    陆子周肩上传来一阵剧痛,立即苍白了脸色,冷汗顺着额头便留了下来。他忍住剧痛,勉强言道:“我身上的东西都已经被你们搜了个光,有什么都在你那了,还管我要什么地图!”

    玉面阎罗便将从陆子周身上搜到的残图往桌上一拍,揪着陆子周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凑到他脸前恶狠狠地说:“还敢说我兜圈子!你说的是这张图是吧!正截在河东河北相交之处。太行关隘险要的精华都不在其上,剩下的图呢!你要敢说你没有,我便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

    “有,自然是有!”陆子周用力抬起手,指指自己的头说,“在这里。”

    玉面阎罗点点头,将陆子周扔回到椅子上。他抓起那只秃了头的笔塞到陆子周手上,又扯下一幅衣衫铺在陆子周面前,说:“画下来!”

    陆子周笑笑道:“放了我们所有人,我便画给你!”

    玉面阎罗一把卡住陆子周的脖子把他推到墙壁上压住,陆子周身下的椅子随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玉面阎罗露出狰狞的面容,厉声说道:“敢和我提条件,老子我诨号玉面阎罗,你要敢不画,我便让你把十八层Y曹地府的酷刑都尝一遍!教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啊!阎罗王吗?”陆子周努力让自己能在脖子被死死卡住的情况下说出完整的话来。他说,不屑地:“你可以先把我的手指脚趾都一寸寸的捏碎了,再剁下我的手脚,剥皮抽筋、油煎火烧,取出内脏肠子,凌迟碎剐。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天下酷刑共计一百一十八种,你不一定比我知道的全。你不会的我可以一样一样的交你,你可以一样一样的在我身上试,且看我会不会画给你。”

    玉面阎罗不由得一呆,慢慢松开手,瞧着陆子周踌躇不决。陆子周却轻轻一笑,取了笔在那幅布上认真画了起来。玉面阎罗又是一愣,忙凑到旁边细看。笔随着陆子周的手腕在布幅上移动,不多时,便次第显出山峦关隘。

    玉面阎罗惊呼道:“这是军都陉!”

    陆子周赞道:“好眼力,这是太行八陉之军都陉,先画出来给你看看货。”

    说完便指点着地图向玉面阎罗详细解说,玉面阎罗却已是惊呆了。

    陆子周敲敲玉面阎罗的头,问道:“如何?”

    玉面阎罗激动万分,抓着陆子周的双肩猛摇:“还有呢?还有呢?”

    陆子周似乎很理解他的心情,体贴的接口道:“还有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陉、井陉、飞狐陉、蒲Y陉,是要那我们这许多人来换,还是要严刑*供,山贼兄自决吧。”

    玉面阎罗转着眼珠,默默地喝了几口酒,终于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作交易,实在是……不如这样,我放你走。”

    陆子周摇头道:“不行!”

    玉面阎罗急急道:“不是我不答应,是我家大哥一定不会答应。”

    陆子周突然接口道:“倘若你能替我杀了点灯子,我便再附送给你函谷关和浦津口的地图。倘若你是真豪杰,必有一天要用!如何?”

    玉面阎罗骇然起立,指着陆子周怒道:“你,你说什么!我宰了你!”他只说要宰,却呆立着不肯去拔刀。

    “要是你老婆被人劫了你能愿意吗?”陆子周轻哼一声,说,“是杀了我接着和点灯子一起作山贼,还是干脆做一番自己的功业,堂堂七尺男儿,你痛快点!”

    陆子周是说痛快了,玉面阎罗却哪里痛快的起来。他只撑着桌子而立,眼直愣愣地盯着酒坛上的花纹不说话。半响,他似乎很为难地说道:“不行,不行,混天龙身上干系甚大,他的性命是不得不救的,放了你们去,拿什么和傅铁衣要人!”

    陆子周见玉面阎罗不提点灯子,便知道这件事怕是要做成了,索性再送他一个人情。他说道:“一个月前,我在淮南大侠朱升的庄上见过混天龙,不知他何时又到了傅铁衣手中?”

    玉面阎罗疑道:“不可能!当日兵败许多兄弟亲眼看到他被生擒!难道他逃了出来?”

    陆子周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现在还有这必要吗?”

    玉面阎罗便不说话了,皱着眉满屋乱转。

    陆子周拿着将笔到了过来握着,敲着酒坛的边缘唱到:“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别唱了!”玉面阎罗大吼一声,举起酒坛连喝带到的将酒全部倾倒自己脸上,继而砸碎了酒坛,毅然道:“就照你说的办!”

    陆子周击掌道:“真豪杰也!可要我替你谋划谋划。”

    玉面阎罗哼声道:“这点事儿我还用不着别人帮忙!”

    陆子周笑道:“那你可快些,若是等伤了我家细君,咱们这个帐可就不好分了。”

    玉面阎罗道:“我这就去。你还是好好想想图吧,别记错了。我得先把你捆在这屋里啊,你这人,我可不知你还会捣什么鬼。”

    陆子周满口答应。

    玉面阎罗便寻了根绳子,将陆子周结结实实地困到了椅子上。他估计是为了解气,力气着实用得不小,陆子周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玉面阎罗却随手抓了块儿不知什么破烂脏布,卷吧卷吧就塞到了陆子周嘴里。之后,出了屋子,锁上房门。

    那个时侯,点灯子和赵瑟正在忙着拜堂,整个山寨一篇忙乱。玉面找了平日里一干最为心腹的人计较一番,定下计策。心腹们自去活动,他则亲自带了几个亲信暗中到点灯子的屋外埋伏。只等点灯子D房花烛销魂之时,放倒守卫,结果了点灯子。而当赵瑟一脚把点灯子踹下床时,玉面阎罗正打算挥手下令动手。

    一听点灯子惨叫的那个劲儿,玉面阎罗立即就反应过来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他反应极快,顿时生出一条更好的计策来,忙制住了手下的行动。点灯子屋外的守卫这才得以冲进房里。玉面阎罗以手势示意手下在屋外埋伏好,自己呼了口气,也跟着进了屋。

    屋中实在是热闹!

    点灯子浑身□,捂着□蜷成一团不住呻吟。赵瑟也是不着一缕,坐在点灯子身上,手里握着把金钗死死地顶在点灯子的咽喉。而七八个山贼却将刀横七竖八地架在赵瑟的脖子上。

    玉面阎罗咳嗽一声,说道:“赵小姐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商量,莫伤了我们大当家的。你们把刀都撤了,人家赵小姐一个女子,又不能钻天入地,还怕她不成。”

    小喽啰们一想也对,便都次第收了刀。

    赵瑟冷哼道:“有什么好商量的,赶紧送我们下山,要不我戳死他!”

    云面阎罗嘻嘻一笑,还未及说话,突然只见点灯子猛得一错身,避开了赵瑟的金钗,猛得将她压倒身下。赵瑟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点灯子揪着赵瑟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女人可真行,好,算你狠。你既不愿意要老子伺候你,老子便让全山的男人都来伺候你!老六!”

    变起突然,玉面阎罗反应不及,只好期期艾艾地答应。他心中暗暗叫苦,本以为点灯子伤到这要害之处必是九死一生,最不济也再无还手之力,哪知道他竟剽悍至此!

    四周的山贼喽啰们怪声叫好,争先恐后地拥上前去要摸赵瑟。赵瑟惊声尖叫,流下眼泪。点灯子则哈哈大笑。

    便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拥过去的山贼喽啰都向四外跌去。玉面阎罗便眼见着平时跟在点灯子身边的小哑巴抖着软剑一剑刺透点灯子的心口,挟裹着赵瑟疾掠而去。他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疾风,将玉面阎罗带到在地。

    饶是玉面阎罗久历生死,经此变故也是呆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慢慢挪到点灯子身前细细查看。点灯子呻吟一声,微弱这声音道:“幸好老子的心脏天生长得偏些!”玉面阎罗眉头一皱,面上显出冷笑,拔出匕首,直C入点灯子的喉咙。

    追命

    玉面阎罗埋伏在点灯子屋外的山贼很走运。他们并不需要为是不是得站出来亮刀子拦截那聋哑山贼和他掠走的赵瑟而左右为难。他们只看见一个挺着小肚子的人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全身赤露的女人疾跃出屋,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连影子都找不着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才没有像屋里那些倒霉蛋一样当场送命。

    喽啰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在这里继续埋伏下去等着玉面阎罗招呼,还是干脆冲进屋里看个究竟。正在作难间,玉面阎罗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地出来,撮指打了个呼哨。山贼们便呼啦一声现身出来围住了玉面阎罗。

    玉面阎罗面色苍白,一道长长的剑痕横亘于胸前,渗出的血染在衣衫上血红非常。剑痕异常整齐,他衣裳胸前的部分被准确地一分为二,在微风中凄惨地抖动着。

    一个山贼惊呼道:“六当家的,怎么伤成这样,难道是……”

    玉面阎罗推开众山贼的扶持,一P股坐在地上,摆手说道:“真晦气!还没等老子我动手,点灯子身边那个小哑巴就先动手把点灯子给宰了。谁知道那小子哪来这么大本事,屋里十几个人,就一眨眼功夫,一个能喘气的都没有了!幸好老子站得远,会装死,要不然也得和点灯子一起交代在这儿!亏大发了我!”

    山贼们齐齐一愣,互相望了一阵,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刚才的确看到那小哑巴夹着赵瑟跑了,没跳出来阻拦实在是有先见之明之至。

    玉面阎罗闷哼一声,吩咐道:“去瞧瞧那边怎么样了,好了就悄悄把人给我押这儿来,我是走不动了。还有,那个小哑巴先不要追,动静搞大了,惊动了山下值夜的老四就麻烦了。先等这边妥当了再说。”

    有两个山贼答应着去了。一会儿功夫,便见一群人拥着两个中年汉子过来。这两人身上被上了三道绑绳,外面给掩了件长袍,嘴里堵着大团的布,身后则各有两个山贼拿着锋利的匕首*在腰后。

    玉面阎罗拍拍P股站起来,向那两个汉子拱手道:“三哥、五哥,得罪了,小弟这厢给二位赔礼了。小弟有一事要和两位哥哥商量,却又怕你们两位哥哥性急,容不得小弟说完,只好出此下策。”

    其中一个汉子死死地瞪着玉面阎罗,另一个却撇了他一眼,将脸侧到一边。

    玉面阎罗不以为忤,一笑道:“三哥、五哥,两位去看看大哥吧,兄弟一场,总要见见最后一面。”

    山贼们推着两个汉子进了屋。一见屋中点灯子与一众守卫横在地上惨死的模样,先前死死瞪着玉面阎罗那汉子悲怒交加,双目通红地昂首向天,晃动双肩死命地挣扎,嘴中发出含含糊糊地呜咽之声。

    玉面阎罗冷冷一笑,并不磨蹭,直接揪了那汉子到近前,抽刀C进他的下腹,继而伸脚一踢。那汉子飞出去,叠落在点灯子的尸身之上。他全身一阵抽搐,翻了个白眼,气绝身亡。玉面阎罗一阵大笑,回身将刀压到了另一个汉子脖颈之上,作势欲砍。那汉子满面惊恐,眼中现出哀求之色,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玉面阎罗挑开他嘴里的破布,以刀尖指着他的鼻尖,说道:“三哥,当年上山喝血酒的时候,你不是发过誓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怎么,如今大哥去了,你竟想背盟,不愿意和他一起去?”

    那汉子,大约是三当家的,自是不敢回口说:当年你也盟过誓,一会儿你是不是打算自个儿抹脖子?只望着玉面阎罗低声道:“你为何要杀大哥?”

    “三哥这话可就是不对了,”玉面阎罗晃着刀尖说,“我是打算杀点灯子,可点灯子却不是我杀的。还没等我动手,他就叫旁人先给杀了!”

    三当家的便望着玉面阎罗不说话。玉面阎罗一把拉起三当家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与他勾肩搭背,嘴上所说的话却令人脊背生寒。

    “三哥,你好好琢磨琢磨。要是打算相随大哥于地下呢,兄弟这就给你一刀,痛痛快快地送你上路。至于我为什么要杀大哥,大哥是怎么死的,你也就别多问了。你要是打算和小弟我合伙呢,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以后有了天大的好处,也绝少不了三哥你的那一份。”

    三当家到没有多花多少时间来想,只低着头说:“别杀我。”

    玉面阎罗哈哈一笑,命人解了三当家身上的绑绳,按他坐在椅子上。他自己拿着刀站在边上,将今晚发生之事向三当家的从头至尾说了一遍。除了点灯子实际是他一匕首结果的之外,其余全部俱实以告,毫无隐瞒之处。

    最后,他说:“事已至此,三哥要是觉得小弟的想法不错,四哥之处便请多烦遮掩。如今不比以前,咱们手里的人马已经没多少了,倘若再内讧一场,就什么也别想了,等死算了!”

    三当家的盯着烛台上蜡烛跳动的火焰,幽幽的说:“你怎么想是一会事儿,做没做又是一回事儿。大哥又不是你杀的,老四还能怎么样?可是……”

    他突然转了语气,恶狠狠地说:“不管那小哑巴是何人,他杀了大哥和老五,还有这么多兄弟,绝不能放过!必要剜了他的心来祭奠,才能雪耻消恨,全了咱们一场兄弟的情意”。说完,他便伏在桌上呜呜痛哭。

    玉面阎罗连连点头,陪着三当家的掉了几滴眼泪,说道:“正是此理!正是此理!”

    “鸣锣举火,传讯全山,有刺客假扮小哑巴,刺死大当家的、五当家的,劫走人质。立即封山大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要为当家的报仇雪恨!”玉面阎罗大声吩咐着向外走去。

    三当家的抬头唤道:“你……你去哪儿?我不待在这儿!”

    “我去给咱们请一位军师……”玉面阎罗笑着回首,说,“三哥,劳您大驾带人在这儿守着大哥和五哥,一会儿四哥回来了也好说话。还有,顺便请您写封书信送回老家,好叫二哥得知大哥和五哥遇刺身亡之事……”

    三当家看着玉面阎罗的背影和屋中一把把出鞘的钢刀,又看看地上点灯子和五当家的尸首,长出了一口气。门外鸣金之声响彻云霄,一只只火把似乎要把着J公山都要烧着了,而鼎沸的喧闹声则似乎无处不在。

    所以,这个时候,聋哑山贼慢下了脚步,赵瑟觉得一点儿都不奇怪。

    当时,在点灯子的破屋子里,聋哑山贼猛然从自己的鼓肚子里抽出一把软剑,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旋起一圈,划过了扑将过来围着赵瑟的山贼喽啰们,又回剑穿透了点灯子的心房。山贼喽啰们四面跌出去时犹如一朵含苞的鲜花霎时层层绽放;那一剑刺入点灯子时犹如绚烂的流星划过天幕。赵瑟为这样一种美景所深深地迷惑,甚至连聋哑山贼抄起她跃出房子,奔下山去都没有觉察到。

    直到山风灌满了她的耳朵,刮疼了她的脸颊,赵瑟方才醒悟过来。她兴奋地大叫着:“剑侠啊!是剑侠,聋哑你竟然是剑侠啊!我知道,我知道!白虹贯日,御剑飞升……你会吗?你会飞吗?你是在这J公山上修道修了上千年吗?”

    那聋哑山贼肯定是不能理她呀,只管埋头向山下疾奔。赵瑟却是压根就忘了这剑侠是个又聋又哑的家伙,她说啥人家根本听不见,只顾自己大嚷大叫。

    因为毫无回应,赵瑟的兴奋劲没一会儿便消退了,于是她便想起不光是只有她自己被山贼给绑了。她忙叫道:“剑侠,剑侠,咱们不能就这么跑了,咱们得回去。还有好多人在他们手里呢!你回去把他们一起救了呀!”

    聋哑山贼自是还不理她。

    赵瑟便不愿意了,捶着着聋哑山贼的腰,带着哭腔埋怨道:“你这是什么剑侠呀!根本就不够格!你不知道什么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吗?你到底出师了没有!哪有这样的神仙!你快点啊,咱们去救我九叔,去救子周和傅铁云。晚了山贼把他们宰了解气可怎么办!哎,对了,那个点灯子可是你拔剑杀的,你怎么能杀完就跑?剑侠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让别人给你顶缸啊……”

    大约腰上的传来的敲动引起了那聋哑山贼的注意,他边跑边换了个姿势,将赵瑟抱在怀里。赵瑟一怔,浑身上下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嘴上的喊叫便停了下来。等她再想叫时,却已经叫不出来了。原来,那聋哑山贼早已经张开了手掌,将赵瑟的嘴紧紧捂住。

    赵瑟没由来得一阵慌乱,扭动着身体想要从那聋哑山贼的身上下来。可是她被抱得很紧,几乎一动都不能动,赵瑟当然也就不可能挣扎下来。赵瑟性急之下,叼着聋哑山贼掌心的嫩R狠狠地咬了下去。那手掌却颤都没有颤一下,仍旧那样贴在赵瑟的嘴上,塞进它的牙齿之间。

    赵瑟无可奈何的缴械投降,放弃了挣扎。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竟然升起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这剑侠的手还挺香的!接着她便魂游太虚去了。

    耳边传来一阵又响又密的鸣锣之声,接着便次第燃起一只只的火把。在黑夜里,点点的火把连成一条条的光线,如长龙般盘旋于山上,将整个J公山照得越来越亮,眼看就要若同白昼一般。而四面的人声也越来越响,到处都有大声呼喊着“捉刺客”的声音,其嘈杂程度绝不亚于山阳开市之事的声势。

    聋哑山贼放慢了脚步,转到一棵巨大的松树后面。借着松树的Y影,他将赵瑟放到一块儿大石头上,伸手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赵瑟大惊,急得直接蹦将起来,C腰而立。石头有齐腰那么高,她往这石头上一站,倒比那聋哑山贼还高出一大截来。她居高临下的教训聋哑山贼道:“你干嘛,咱们快跑啊,人家这都要追上来了!”

    聋哑山贼脱了外袍往赵瑟身上一罩,赵瑟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原来竟是不着寸缕!这么说来,从点灯子的屋子逃出来,被那聋哑山贼又夹又抱的跑了半天,这一路她竟然都没穿衣服啊!

    赵瑟顿时大为窘迫,仿佛浑身上下都要被火烧着了一般。她裹着聋哑山贼的袍子,讪讪地坐在石头上,低垂了头,恨不得将石头弄出一条缝来,好叫自己钻进去躲藏。

    聋哑山贼伸手往腹部一掏,手上便多了一个包裹,他那个可爱的小肚腩子自然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山贼视赵瑟于无物,抖开了包袱,利索地自己换上一套夜行衣。

    赵瑟偷眼看着人家的猿背蜂腰,秀颀身材,忍不住惊呼一声。她手忙脚乱的捂住嘴巴,之后才想起面前这人是听不到声音的。不过,赵瑟此时心里实在也拿不准,既然这人能从小山贼变成大剑侠,既然这人身上的小肚腩子能是假的,那他也许那天就又能听见又会说话了呢!

    于是,赵瑟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说过什么会让人家将来找他算账的话。并且,她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啥时候,说话都得小心,绝不能因为欺负人家听不见就大意了。

    聋哑山贼当然是不可能知道赵瑟是怎么自省吾身的,自然也就不能给赵瑟拍手叫好。他从包裹里拿出一些小零碎,或塞或挂地放到自己身上。赵瑟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只估计是所谓的“暗器”之类的物件。

    之后,聋哑山贼拿了头套在手上,开始解自己头上的细布。突然发现赵瑟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便往后错了一步,躲进松树的Y影下面。赵瑟将头向左转了向右转,就是瞧不见那山贼是何模样。她也不好真追到人家身前去看,只得不甘心地抱怨了一句:“小气鬼,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我总不会把你劫回家去,我家里的男人多了!”

    聋哑山贼罩好了脸,来到赵瑟跟前,扯了袍子展开铺在石头上,将赵瑟拎了过来往上面一放一推,接着便像卷春卷一般地将她裹了起来。赵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人便被聋哑山贼扛到了背上。聋哑山贼将赵瑟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拿绳索将她从上到下紧紧地捆在自己身上。最后,他抖开一副油布,往自己身后一罩,再拉到身前裹住赵瑟的脚打了个结。这样,赵瑟浑身上下便都被包裹了起来,只余下头还在外面,以下颌靠着聋哑山贼的肩膀。

    聋哑山贼打点好了一切,回头向赵瑟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持剑往山下跃去。赵瑟的胸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有些疼;她的两腿分开盘在他的腰上,两腿之间地部位便压上了他的后腰、豚【1】部以上部位,感觉很奇特。尤其在他奔跑的时候,上下颠簸、前后摩擦,让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赵瑟几乎要呼叫“放我下来”,可她一想起聋哑山贼刚才示意她莫要出声之时,被侧面火把映出来的亮闪闪的眼眸,便再也出不了声了。

    聋哑山贼背着赵瑟默默地在山林里穿行,赵瑟的心怦怦跳着。她知道,他们至少躲过了十几次劫杀,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大队的山贼举着火把在附近呼啸而过,而每次在最紧张的那一刻,都仿佛像是擦着他们的身体掠过一般。她也知道,和山贼的一场拼杀无论如何也是少不了的。上万的山贼只要封住这座山,他们想悄无声息地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知这剑侠的本领如何,能不能只凭一人一剑便于数万贼寇想抗?赵瑟的心中忐忑不安。其实,她只知道自己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她只能尽可能地缩起身体,不给他添累赘。

    行到半山之时,他们终于被一队山贼围上。山贼点火发出信号,呼啸着举刀砍向两人。

    被上百之徒举刀围攻是什么感觉呢?他们冲上来又是什么情景呢?

    赵瑟确实无法描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正在经历着这一切。她只感觉得到刀砍过来时,那一抹耀眼的光芒。之后,她就尖叫着闭上眼睛……

    聋哑山贼背部的肌R突然紧绷的感觉,脚踏在草地枝叶上的声音,刀剑相交的声音,剑划过兵器的声音、剑刺进咽喉的声音,身体跌出去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鲜血喷洒出来,溅到他们的身上,她的脸上、头上的感觉……

    赵瑟很疑惑,这一切如何能这样清晰,让人想分辨不出都不可以。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只隐约看见满地的尸首,聋哑山贼便负着他疾掠而去,像飞翔一样。身后传来追逐呼喊之声,身前却很快就围上来了数不清地贼寇。赵瑟的心抽紧了皱在一起,心头浮起一阵绝望。

    聋哑山贼停下脚步,回头望了赵瑟一眼。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很神奇的,她却知道他在对她笑。他用手合上她的眼睛,持剑冲向前面的匪寇。

    赵瑟紧贴着他的身体,忍不住浑身战栗。她的耳边不停地传来惨叫之声,都是又短又促的,两颊刮过的风让她感觉到不停地有人跌倒在地。赵瑟曾经试图通过这些来计算他究竟杀死了多少人,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事实上,她所能感知的——通过与她的胸R、与她的小腹,与她的腿间,与她的腿紧密相连的部位传来的热度与振动,只是背着自己逃生的这个男人,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1】不得以写别字

    同生

    太阳驱走最后一丝黑暗的时候,赵瑟和聋哑山贼躲在J公山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周围有高树和矮树,还有茂密的野草。赵瑟的视线被层层叠叠的树枝树叶挡住,看不清远处,也不知道此处具体是什么所在。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说,这个地方,或者是这个时候,离他们杀出土匪的山门只有一千七百二十六步那么远。

    没有人会为这个和她打赌。

    唯一有资格对此质疑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在拼杀逃命之余居然还有闲暇去数自己踏了多少步,那他非说自己不是神仙恐怕也没人相信了。只有他背上那个女人才能沾沾自喜地报出这个数字吧。尽管有点气人,但总比尖叫添乱强。如果数数能忘记恐惧,那么,就数吧。

    聋哑山贼知道自己是真的累了,否则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念头呢?

    事实上,聋哑山贼停下脚步时,还没来得及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就那样直接扑到在了地上。

    赵瑟大惊失色,努力摇晃着身体想把聋哑山贼摇起来。

    或许是因为聋哑山贼太沉,或许是因为赵瑟被捆得太紧,总之无论她如何努力,仿佛都没有什么用处。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赵瑟所谓的最大努力,从效果上看,也不过只能是用自己胸前的突起拼命在他后背上上下移 动?


热门小说推荐: 剑来 圣墟 夜天子 斗破苍穹 永夜君王 斗罗大陆 情欲超市 大团结 乱伦大杂烩 乱伦系列(未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