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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反骨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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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万人冷冷一笑,道:“给你只枪自行了断?阿杰,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反扑,你真是没救了。”肖万全可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打动的,摆明了一点机会不给肖世杰。肖世杰摇头自笑,道:“好,既然如此,我认栽了。不过做事的是我,我希望你给我兄弟一个全尸!”肖万全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道:“行,我答应你!”

    我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拖延时间,等待变故的发生。于是我望了肖万全一眼,道:“肖总,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是软骨子的人,你要杀掉我,我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不要难为幼青。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希望看到你们露水夫妻的情份上,不要难为她。也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她。就当我失踪好了。”

    肖万全狞笑道:“安幼青?怎么?你不知道吗?哦对了,那时候你们还在飞机上呢!我那我告诉你,几个小时前,你的安幼青表妹从自家的天台上失足摔下来了。你知道楼有多高的,想残废也很困难吧。”

    我的心猛然一震!安幼青竟然已经出事了。看肖万全那一脸狰狞的眼神,我心中一阵绞痛,不用说,是肖万全叫人下的手,斩草除根。连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安幼青他居然也不肯放过。自然是想彻底断了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任何线索,不让警方能追查到。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觉得有泪噙出,那个虽然看似大红大紫,其实一生凄苦的红颜,那娇柔的身体,仿似还有我的怀中温暖着,那唇间的淡然清香还在我的鼻间荡漾。然而她,竟然已经因为我而死。

    我的双手紧紧地捏起,心中默默地念叨道:“肖万全!我不做掉你,我不是人!”这一瞬间,我求生的意志无比的高涨起来,如果我现在使出飞刀,要杀掉对面的肖万全并不是难事,但我一点冲动不得,我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求生。只要留得命在,终有一天,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肖万全似乎很喜欢看我这种悲伤欲绝的样子,忽然又狠狠一笑,道:“还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表妹,不止我喜欢干,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好兄弟更喜欢。他那套用L照威胁女明星的方法很有效哦。”我自然知道肖万全这样说的目的,只是让我们在死前也互相憎恨,更何况这事我早已经知道。但我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猛然一回头,怒对肖世杰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肖世杰无奈地惨然一笑,道:“不错,到了现在,我也不须瞒你了,我确实做过对不起你表妹的事。你杀了我吧。死在你手上,总比喂鳄鱼的好。”

    “那不是便宜你了!”肖万全失去了耐心,对着阿城大呼一声,道:“阿城,塞住他嘴巴,绑起来丢去喂鳄鱼,我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肖世杰哈哈一笑,道:“你他妈去死吧!”说完这话,他一下猛然转过身来,一下夺住阿城顶在他头上的枪,朝天一举,意图夺枪。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一直坐着没说话的乃巴颂忽然站起来,手猛然一甩,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利刃一下从肖世杰的右大动脉割过。这家伙的刀法不是一般的精准,完全可以和麦克相媲美。

    鲜血激S而出,肖世杰啊的一声,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肖万全,哈哈笑了两声,啪地摔倒下去,只剩下阿城高举着枪一脸惊骇。

    乃巴颂慢悠悠地笑道:“肖老板,我已经替你干掉了肖世杰,你要喂鳄鱼随你的便,不过提价两成的约定你别忘记了。将军可不喜欢人出耳反尔的。”

    肖万全见到肖世杰真的死了,倒一下怔然的,眼神中有些空虚,毕竟这是他从小领大的侄子,真的死在他面前,心中一定有种难言的滋味。不只是他,就连我都有些怔然,一心想对付的人,竟然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所有的计划,看似就要大功告成,却化为流水。

    “嘭!”一声巨响忽然响起。我等待多时的时机猛然来到。香烟已经把一次性打火机给点暴了。我已经把反击的机会押在这种念书里常常用来惊吓女生的伎俩上。屋内的佛龛焚香掩盖了香烟烧灼机体时发散的焦臭味。

    随着这声响起,除了一直在等待机会的我外,所有人都是一震,惊慌了一下,我要的就是这么让人一个错愕的机会。肖世杰的死,更是大大地放松了他们的警惕。

    这一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已经出手。猛然一低头,已经避过了坤刚的枪头所指,跟着就是一肘击出,这一肘正好击在他的小腹上。在他的一声惨叫中,我已经就势一个扫腿,一脚把还举着枪发呆的阿城给绊倒。然后一个滚身向门滚去。我绝对不能去打压枪的主意,那只会让我立刻变成一个马蜂窝。

    这一瞬间,我已经把我所有的潜能给暴发了出来。

    等我干倒了阿城和坤刚,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猛然向怀中掏枪。然而已经在脑海中不停地思索过行动计划的我根本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就在我滚地的瞬间,我左右两手已经挥出,落地时已经就势滑入我手心的两把刀已经出手,一左一右疾飞而出。

    啊的两声嘶叫,两个守在门口正准备掏枪的泰国佬已经各中一刀。刀才一出手,我已经又是一个疾滚,向大门疾冲而出,一个侧跃,已经一头飞扑而出。

    啪啪,枪声响起,枪身已经落在我的身后。这里虽然是风景区,但毕竟已经是郊区野外,即便是开枪,也没有人注意的。

    一出了屋,我已经向前闪挪着疾冲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周围的地形仔细观察过了。现在是深夜了,只要我能冲出山庄,就有机会逃生。

    啪啪,又是两枪从我身边击过,子弹打在围墙上,枪光四溅。眼光所至,守门的一个护卫正双手举枪,向奔跑而来的我瞄准着。要不是我跑的是之字型而且加上滚跃,早被他一枪给击中。

    门被守住了,我已经不可能再想从大门冲出,只得一咬牙,拼着被S死的危险,猛然加速,一个蹬腿,向高墙跃去。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就在我刚刚越过高墙的瞬间,我的小腿肌R忽然强烈地一阵巨疼,我知道自己已经被弹痕划穿。我的身子一震,无力地滚落而出。

    二十 搭车

    强烈的疼痛感刺灼着我腿上的神经。中枪的位置并不是要害,但弹痕已经划伤了肌腱,使我的运动能力一下大打折扣。刚才这一蹬踏越墙,已经是我在情急之下的最大潜能体现。换了要是在墙内中的枪,我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越过的。

    然而现在我担心的并不是中枪的事,在落地的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唯一的祈求:这儿千万不要是乃巴颂的鳄鱼潭。我虽然自信足够强悍,甚至由于逃亡和充满危机的生活,促使我从来不敢松懈,一直致力于自身潜能的开发,无论格斗技能或者心理素质都不是以往的我可以比拟的。但再怎么进步,我也还没有狂到自认可以和鳄鱼搏斗的境界。何况自己腿上的伤,不但使自己的行动能力延缓,血腥味更足以使鳄鱼兴奋杀来。

    嘭的一声,我已经落在青草地上,热带的草香扑鼻而来。惊起一团蚊虫。张眼远去,暗淡的灯光中,草地的前面是一条小路。我紧绷的心不由猛然一松。无论怎么坎坷,毕竟还没有晦气到那种惨被万鳄噬吞的地步。

    围墙内传来我听不懂的一些叫声。乃巴颂的那几个泰国佬手下已经追踪到墙内。不知道是不是说已经击中我的事,其中夹杂着肖万全的吼骂声:“一定不要让他逃了!”我再不敢稍作停留,立刻一个滚地,再不考虑腿上的疼痛,向着小路冲去。对我来说,这一次逃亡要比去年的那一次还凶险万分。我不但孤身一个人,而且是在一个一无所知的国度。而且掌握了一切有利条件的敌人已经近在眼前。

    我猛然大吸一口气,抛弃所有杂念,疯狂地向着路的前方跑去。对我来说,越黑暗的地方越安全。现在已经是深夜,我并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才跑出近百米,我已经感觉到身后有灯光照到,回头一望,只见路的后方有车灯晃动。对方的车已经追上来了。

    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只得拼命向路旁一跃,跳到了田埂上。在星光下隐约可见,这里附近已经是广袤的稻田,一望无际,空旷无边。一点可供遮挡的地方也没有。

    然而我已经再没有选择,只能顺着田埂向前疾冲。身畔忽然感觉一阵明亮。他们的车已经追到了路边,已经在用长车灯向我照S。即便有一段距离,然而我已经完全置身于他们的S程之内。幸好这车灯强度并不很高。在车灯移动的瞬间,倒让我对前面的路况有了大致的判断。

    啪啪!两枪从我身边擦过。在我旁边的水稻田中激起水花,这群烂人,在这荒郊野坝,根本不怕会有警察赶到,完全是肆无忌惮地向我开枪S击,存心要致我于死地。

    啪啪!又是两枪清脆声响过。这次却不知S到何处去了,要在黑夜的旷野中用手枪击中一个狂奔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心头冷笑,暗想你们如果不要停留在路边S击,直接追上田埂的话,也许还有机会击中我,现在这一停留,与我的距离又加大了,我又多了一成逃脱的机会。

    头上的星辰是如此的明晰,在黑夜中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我腿上一直在流血,疼痛感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痹感。我比谁都再清楚不过,这已经是我体力不支的表现。再找不到可供遮蔽的地方进行包扎,我终会因流血不止而一头砸倒在地上。

    跑步的速度越来越缓慢。就在我心头忽然感觉到渺茫之际,忽然升起一点希望。前方似乎有暗淡的灯光。现出几幢村舍的轮廓。已经濒于放弃的心忽然又燃起希望。我掏出纸巾,随手揉成团,塞进裤内,强按在伤口上,一阵刺痛传来,让我有些发晕的头脑一下又清醒起来,感觉到一手的粘腥。

    阿拉阿拉的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只听声音,已经可以明显得分辨出,他们已经追踪得越来越近了。我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喊叫什么,不外乎我已经中枪,一定跑不远之类。唯一幸运的是,车灯被小路边的长草所遮挡住很大一部分,要明显地照到我已经很难。而且这群家伙没有什么准备,没有随身带有手电之灰的照明物。在黑夜中,追踪者的速度绝对落后于前面没命狂奔的人。所以我尽管速度越来越慢,但彼此间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否则乱枪之下,我绝对活不下去。

    身后的追踪声越来越近,前方屋舍已经明显在望,我已经可以看见大型的播种机停在前方。然而我的心却一下凉了。这只不过区区两三幢小房子。后面似乎还是农田。难怪灯光这么暗淡,原来根本不是一个村落,只不过是几幢放置耕作机器的机房。

    妈的!老子和你们拼了。冲过农田,去到不知还有多远的村落或者公路,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我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不可能再做到。

    这里的几间机房绝对是没人值守的。敞开着大门的木屋中停放着一些农用机械。一盏晕黄的孤灯悬吊于顶,就是这盏灯,燃起了我的生命希望。我冲到木屋墙下,不停地喘着粗气。探眼四望,寻找着可以御敌的工具。这里是机房,可供我下手的武器实在太多了。

    “来吧!我让你们脑袋开花!”心中拧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暴戾杀气!我一把抓起放在木架上的一把铁扳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已经打好了主意,轻轻一抛,已经丢在了另一边的木屋靠墙处。然后抓过一把螺丝刀,轻轻侧头出墙,朝来路回看了一眼,已经见到三个追击者正在向我*近。

    我冷冷一笑,就在这三个追击者刚刚从田埂跳上实地时,我已经闭上了眼,平抑着自己的呼吸,听着他们的步伐。已经一拉电闸。唰的一声,四野一下陷入黑暗之中。几乎在同时,我已经闪身而出,一个飞跃,向另一侧的一幢木屋跃去,他们没有像我一样提前闭眼,对这瞬间的黑暗适应绝对比不上我。

    半空中我手中的螺纨丝刀已经飞S而出。啊!一声沉闷的惨叫撕破夜空。这把螺丝刀已经一下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枪声响起,另外两人一惊之下,开枪茫目地乱S。一个滚地爬起。我已经顺手拾起刚才抛过来的那把铁扳手。紧紧拽在手心,只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也在淌汗不止。

    杀气,让我浑然忘却了脚上的伤痛。我知道自己只有半分钟的机会,如果不能干掉这三人,敌人后面的增援只会越来越多。轻轻探头望去,只见这两个家伙被我一下干掉一个人,早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互相背靠着持枪而立。缓缓地向我藏身的地方走来。毕竟我落地的声音,他们还是能听出来的。

    除了杀人,我再没有别的想法。手在地上轻轻摸了一下。我已经拿起一块小石块。静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

    啪,一声枪响,击在离我不过一米的地上。这两个家伙已经吓怕了,提前就开枪威胁。我虽然震了一下,但仍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呆着。继续保持全身的暴发力。

    来了!我等他们的脚步声近我只有数米时,左手轻轻一抛,手中的小石块已经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远远地落在远处的一台收割机上。

    当的一声,随即又是枪声响起,草木皆兵的两人听见动静,哪还不开枪S击。我要的就是这么一秒的时间差。身子猛然探出,早已经拿捏在手的铁扳手已经飞掷而出,向右边一人疾如烈风地刺去。随着这狠命一掷,我身子也毫不停留,疾冲而出,向另一人猛扑而去。我再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静心杀第三人。只有拼死一搏。

    随着那家伙被当头一掷,一声惨叫中,我已经扑向了另一人。这家伙一下转过身来,手腕一挺,就要向我S击。妈的!我被迫改变方向,一下滑铲倒地。一声枪声,子弹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同时间,我已经把他给铲倒在地,然而这一铲之下,正好撞到了我那受伤的腿部,吃痛之下,腿部力量已经严重不足。竟然没有能随即爬起来再度进攻。没能一下挣扎站起,我只能勉强一个转身。向另一边滚去,一把抄起刚被我铁扳手击中那人手中的枪。

    手腕一抖,我已经转过身来。与此同时,那家伙也一下转过身来,迎枪而站。

    啪!只有一枪枪响,他的脑门上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只要我比他慢哪怕零点几秒,也许就是一同归西。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缓缓倒地的样子,我不由得也一下松了口大气,只感觉自己仿佛一下被夺去了灵魂一般。

    星光下,我缓缓站起身来,踢了踢被我铁扳手击中的那人,那家伙被铁扳手击中,却还没有死,被我一踢之下,不由蠕动了一下。提起枪,对着他的脑袋瞄准着,身子慢慢蹲了下去。

    他的双眼一下泛起无比恐惧的目光,即便在夜色中,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恐惧。我停顿了片刻,杀气终于懈去,只是唰地撕掉了他的衣袖,低声道:“谢谢!要是你摔的距离再远一点,我拿不到你的枪,现在死在你旁边的,就是我了!”说完我冷冷一笑,枪把一转,已经一下把他给击晕。然后拾起两具尸体手中的枪支。卸下弹夹穿进包里,把两把枪远远地往水田一扔,继续向未知的黑暗中继续艰难前进。我虽然无心杀他,也不会犯被他在背后偷袭这种错误的。

    一口气干掉三人,后面的追兵再杀到,无论如何也会胆寒的。我既然徒手都能干掉三人,现在又有枪在身,更是如虎添翼。是个聪明人的话都绝对不敢贸然紧追的。我又支撑着跑了一段,感觉到后面应该暂没有人追来,方半弯着脸歇息了一会,卷起裤腿,拿出一包白药,撒在伤口上。这是我从上次严重受伤后就养成的习惯,随时承地都带着一小包外伤药。

    很多习惯,虽然平时未必会有用,甚至会觉得累赘,但关键时候总能起到神效。我撒上药,把刚才从那家伙身上撕下来的衬衣衣袖在自己的伤口上缠了一下。只是这么几个动作,我也觉得头脑中一阵发黑。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长途跋涉兼一番搏斗之下,失血是肯定有点过了。白药确实是非常好的外伤药,虽然只是简单的包扎,血似乎也慢慢止了。

    我手持着枪,不时回望着,一个人慢慢独行在黑夜中。晚餐时那几大碗饭竟意外地对现在的我给予了极大的体能帮助。至少在这个夜里,我是安全的。因为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走到了何处。在这样的黑夜,再陌生的国度,也是雷同的。

    掏出手机看了看,凌晨三点。自己竟然已经在黑夜中独行了这么久。想了想,我给于浩东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肖世杰已经被肖万全和乃巴颂杀了,叫他自己小心。安幼青既然已经死了,肖万全绝对会进行报复性的仇杀。其他小弟或者没什么影响,重新换个人跟就是了,但像于浩东这样的,一定会是肖万全务必要斩草除根的。共事一场,虽然说不上什么知交,毕竟也称兄道弟过,但能做到的,也只是提醒一声了。

    “计划失败,肖万全已经提前到了泰国,已经干掉了肖世杰,我逃跑了,离曼谷不很远,分不清方向。”这是我发给蒙军的短信。不打电话的原因很简单。一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吵醒他,毕竟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救得了现在的我。二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逃出生天。手机电池是不能随便浪费的。

    然而很意外,几分钟后,蒙军居然立刻就回短信了,内容居然是:“杀人了吗?”我晕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老实回道:“三个!”蒙军再度发回短信:“那就很危险,不要想着坐飞机,争取先回曼谷躲避。我帮你安排船只离开。保持电话畅通,我联系到人随时通知你。”我这才明白他问我杀人否的原因。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绝对不会想到买机票回国的。就算不提自己杀掉的这么多人,以及乃巴颂和肖万全的为人,八成还要把肖世杰被杀的事栽脏到我的头上。只怕明天,不止泰国的黑道,就连警察都要来通辑我。

    湄南河平原真的很宽广,几乎看不到任何起伏的山峦。远远望去,西边的天际夜空有些通明,看来我走的方向没错,那应该是北榄府夜晚的灯光映S的光芒。乃巴颂的山庄离鳄鱼湖风景区虽然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我从手机上调出了泰国地图,判断了一下自己的方向,断定这离我不远应该有一条公路能通向曼谷的。只是黑夜中看不清地形罢了。要回曼谷或者北榄都应该往西走才对。

    这样又在黑夜中慢步走了许久,我的眼前终于一亮,看来自己看星识别方位并没有出错,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一条公路,远远的还能看见有车经过。这儿毕竟是风景名胜区,虽然已经是深夜,还是有许多车辆通过的。

    幸好不是高速公路,我庆幸了一下,缓缓靠近了公路,整理了一下裤腿,不让血迹太明显。在路边一边充满警惕地慢行,一边随时注意来往的车辆。心中暗暗期待能碰上一辆出租车。这儿离乃巴颂的山庄还是太近,一般的轿车我是不敢叫停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乃巴颂的人在里面。换了我是乃巴颂,绝对会开车在这一带巡视的。在进他的山庄时,我已经注意过他的车库,清一色的轿车。所以为了绝对安全起见,轿车我是不能招停的。何况我也不懂泰语,英文水准也差得可以,要跟不懂中文的泰国人沟通还是很有难度的。

    无奈连续通过的几辆车都是轿车,而且行驶速度非常快,就是想搭车也搭不上。差不多又等待了十多分钟,才又远远地看见路的尽头来了一辆车,虽然仍然是辆轿车,但看车速开得并不算快,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再管不了这么多了,要等到白天还回不了曼谷,自己只会更加危险。终于忍不住冲到路前,向着来车使劲挥手。

    然而这车却根本没有停的意思,直接冲过。我只得无奈地苦笑,暗想自己刚才还想着不敢搭车,其实在这深夜里,又有几人能让自己搭车呢?换了是我开车,也不会停的,更何况想搭车的是一个看上去身强力壮的男人。随后的几辆车果然也是如此,都是疾驰而过,甚至直接加速,直接把我当午夜幽灵了。

    这样又过了十来分钟,一辆旅游巴士缓缓开来。早已经放弃希望的我很无心地随手摇了摇,巴士依旧呼啸而过。我心中靠了一声,心想现在都差不多要天亮,自己真要邀到车,只怕都走到了。然而奇迹竟然出现了,那车竟然在前方数十米处停了下来。

    摸了摸怀中的枪,向车走去。一个看上去很胖的司机探出头来,对我阿拉阿拉地说了一堆泰国话,我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尝试着用自己的憋脚的英文道:“couldyouplesasegivemearideto……”心下痛骂自己英文太差,连曼谷的单词也不会,只得直接念成曼谷的中文发音。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一次能跑脱了,一定要痛下心学会英文。毕竟自己向来喜欢听英文歌曲,基础并不是太差。

    那司机身边的一个青年忽然一笑,道:“上车吧,你是华人?”我心下呼的一松,这家伙竟然也会中文,实在太好了,幸亏我来的是华人众多的泰国,要是换了其他国家,我非郁闷死不可。

    等我上车后,才发觉车内除了司机和那个说中文的青年以外,还有一个一眼看上去绝对就知道是泰国人的年轻女子。我不想让他们注意到我脚上的血迹,赶紧收住脚,不停地道谢谢。经过和那懂中文的年轻人一番沟通,才知道这是辆赶去机场接人早班飞机的旅游公司巴士。问起我来,我赶紧说成是一个迷路的游人。

    心中庆幸不已,毕竟天无绝人之路。朦胧中,竟然沉沉睡去。

    二十一 不夜

    “嗨,朋友,醒醒了,到曼谷了,我们要去机场,你要去哪儿呢?”会讲国语的年轻人轻轻拍了拍我。我抬起头,他微笑了一下,道了声谢谢。其实我早已经醒了,甚至就根本没有入睡过。只不过长期颠簸的岁月让我习惯了利用任何短暂的空闲时间进行假寐和小憩罢了。

    “不用了,我就在这下车吧!放入你们!”我对司机和那青年于次深深感谢后,缓缓走下车来。挥挥手,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眼底,心中忽然感觉有点幸运,自己毕竟还不是太衰。在这种危急时刻总算遇上了贵人。

    天还没有完全亮,街人的行人并不多,找了个僻静处,在夜灯下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伤腿,撕开紧缠的裹布,伤口有溃烂,但白药的功效不是一般的强,已经完全止血了。

    裤角上都是鲜血,而且被子弹擦破,鞋子上更是一脚的泥泞。这样的打扮显然是不适宜的。四处看了一下,天还早一些,等待服装店开门还早,要想换衣衫是暂时不可能了。不得不起贼心了!从人晾晒的衣服中拿了条长度适宜的裤子。摇头自笑,自己居然也有偷别人裤子穿的一天。

    曼谷的早晨是无比美丽的。远没有白天的喧闹繁华,都市被刚刚穿破地平线的阳光从宁静中唤醒。朝霞满天,让这天空显得有些异样的绯红。一座座高耸的佛塔与寺院不时地映过眼帘,铁塔凌云,突显神秘莫测的佛性气息。这是一个满天神佛的慈祥国度。

    一个人站在曼谷的陌生街头,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快速离开这附近。心下非常明白,不用多久,自己搞不好就会受到通辑。万一让我搭车的那几个人把我下车地方行踪给透露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身上换带的泰铢不是很多,但打车还是支付得起的,无料那司机却不会中国话,英语也说得非常含糊,口音很重,非常难以勾通。幸好我也没什么确实的地方要去,什么考山路这些繁华地段则免了。随手乱指,在司机“留赛?东拜?”之类似乎是询问方向的话语中漫无目的地穿梭在曼谷的大街小巷。差不多行了半小时。我才叫停了司机。在一个陌生的小街口停了下来。

    找了间小餐馆吃了个早餐,这间餐馆非常小,没多少食物可以选择,无非也就是西点,J粥之类。吃饱后,坐在窗边,慢慢品着咖啡,无聊地看着街对面那巨幅泰国国王和皇后的挂像。心中一阵郁闷,自己怎么又落到这等田地了。

    在蒙军没有联系我之前,感觉连做什么都不知道。和上一次初逃到e市时相比,这一次,自己甚至失去了任何目标。我并不是一个惧怕寂寞的人。但如果一点方向感也没有,却是让人很郁闷的一件事,尤其不知道潜伏的危险什么时候会出现。唯一庆幸的,曼谷是座很大的旅游城市,外来游客太多,即便一眼就看出我是外地人,也没有人以异样的目光注视我。侥幸身上还带有visa卡,有钱在身,要在曼谷呆一段时间并不是太难。

    这时候整个城市都苏醒了,所有店铺都开了门,重新买了衣服,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些纱布和酒精,又找了间小型的guesthouse暂时入住,在洗手间清洗后伤口重新进行了简单包扎。心中终于落下一块大石。我真是非常幸运,这一枪只是被弹痕给划伤了小腿的肌R。看情况并不是太糟,也没有化脓了。以我的身体素质,不用手术缝合也应该能撑得过去。只是痊愈至少要一两周了。只要给我几天的修养时间,应该能完全恢复的。

    这是一间非常小的guesshouse,价钱不菲,却只能提供最基本的短暂休息。设施非常不全,才稍为擦了擦身,热水就停了。不过对我来说,能在这种旅游旺季找到这种完全不用登记的暂时栖身之所,也是件幸事了。毕竟我本就不是来旅游的。而且我的现况也绝对不允许我长期在一个地方呆下去。

    短暂的休息后,正捉摸着要不要去探听一下昨晚事件的新发展。蒙军的消息终于来了。他确实非常够义气,通过手机邮件,不但详细提供了联系人的地址电话,甚至把交通指南也一并交待清楚,我所需要的,只是按图索骥,去联系一个叫曾图南的泰籍华人船商。据蒙军说,这人是曾永平的叔叔。

    曾图南?我心中一直琢磨着这个人的名字,感觉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半天,当在车上看见路边一个军品店的标志时,终猛然一怔,想起是在施少强当年提供给我的资料上见过这人的名字。据说是一个东南亚的军火商。早年曾经在马六甲做过海盗,想不到现在竟然也洗白了底,成为泰国的正当商人。

    看着蒙军提供给我的曾图南地址,我不由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最终还是要去芭堤雅的。这儿地处曼谷湾边,是泰国最有名的情色区,几乎就是泰国游客的必到之处。所以曾图南居住的地方虽然芭堤雅的中心区还有一段距离,但也非常容易寻找,再加上有蒙军提供的详细地图,我很容易就直接坐上了去芭堤雅的旅游大巴。到了后又转叫了的士,直接把蒙军提供的地址告诉了的士司机。司机一看就明了,简直是直接把我送到了曾图南居所的门口。

    走下车来,四处远远望去,可以看见烟波浩荡的大海。曼谷湾滨高大苍翠的椰子树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偶有船舶在海中进出。这儿确实是人间仙境,海滩上阳光明媚,蓝天碧水,沙白如银,椰林茅亭,小楼别墅掩映在绿叶红瓦之间。一派东方热带独特风光,令人心旷神怡。想来到了晚间,那种灯红酒绿,情色靡靡,更会让人留连忘返吧。能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自己的私人别墅,可以想见曾图南身家一定不菲。

    曾图南的别墅就位于海边,门前就是干净的沙滩和椰林。四周布满了各种翠绿的热带植物。几个欧美男人和几个身材娇好的比基尼美女正在不远处的沙滩上打着排球,看似悠闲无比。心中只有无奈地叹气。别人都是来这世界旅游胜地渡假和寻欢作乐,我却是来寻找逃亡之路。

    轻轻推开半掩着的别墅门。里面是一幢白色的漂亮别墅。屋门前是一个无比清澈的半弯形游泳池,旁边是修葺平整的绿地。“请问曾图南先生是住在这吗?”我对里面一个穿着一件宽大t恤,下穿一条肥大短裤,赤着脚正在草地边上修剪花架的六十出头的老年人问道。只期望他能听懂我的话。老年人回过头来,忽然笑了笑,用标准的国语道:“你找他什么事?”

    我向他笑了笑,道:“我有个朋友叫我来找他办点事?”那老年人向我问道:“你朋友姓什么?”我犹疑了一下,还是回道:“姓蒙!”那老年人愕然一笑,上下扫我了一眼,道:“你就是小腾?你好!我就是曾图南。”这下轮到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被我一直当成一个花匠看待的老年人,竟然就是我要寻找的曾图南。还有他称呼我的这一声小腾让我心里忽然有点怪怪的感觉。自己已经有一年没有听到别人叫我的真名了。

    曾图南丢下剪刀,朝我挥了挥手,道:“进来吧!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随着他走入屋中,空调的凉风袭来,踩在特制的清凉竹板上。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等我们坐定,他挥了挥手,几个他的漂亮女佣快步走上前来,端上各种泰国水果特产,准备好上等茶水,又替我们擦汗按摩。这确实是一种非常逍遥写意的生活。

    曾图南轻轻啜了一口茶,终于缓缓道:“一路上没什么事吧?”我摇了摇头,道:“没事,很顺利的就到了。一路上我换过三次车。而且我很谨慎,应该没人能跟踪上的。”

    曾图南爽朗地笑道:“你既然说没有,就肯定没有了。蒙先生说你是一流高手,他说的话,不会有假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很少见他赞扬人的。”说着看了我一眼,道:“不过你运气了真不错。你再晚一步过来,很可能会被截留在曼谷各个车站的。根据我的情报,乃巴颂今天一早,已经通知了有关系的曼谷各个黑帮组织,要务必追查到你的线索。你这次惹的事很麻烦呀。肖万全,乃巴颂都是中泰两地很有威望的头子。”

    我点了点头,暗想这本就是预料中事,无奈道:“曾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比较麻烦,确实难以处理,还请给予指示一条明路,其他事我会自己处理的。”曾图南一挥手,道:“说什么话呢!你的事,蒙先生都跟我说过了。我要是有其他想法,还能答应下来。你放心,只要你到了我这,就绝对是安全的。我在泰国很多年了,虽然现在不捞偏门了,不过道上很多人都要卖几分面子给我。其实这事跟乃巴颂本来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要能应付肖万全,他应该不会追得很紧的。”

    我心中一动,道:“曾先生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离开泰国,乃巴颂那边就不会再纠缠?”曾图南摇头一笑,道:“话是这话讲,蒙先生的意思也是让我做中间人,从中进行调解的。不过听说你干掉了他好几个手下,这事不知为何,一早上就传开了。乃巴颂好歹也是有点名望之人。这次被你逃脱,面子大损,所以我也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我心中一叹,如果依曾图南所言,他曾经做过调解的努力,那不用说,肖万全自然能猜到我和蒙军的关系。不过自从肖世杰死后,自己也不再有任何从中击败肖家的机会。他知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想到近一年来的辛苦努力一夕之前,全部化为泡影,总有些让人泄气的感觉。也许施少强说的也对,卧底本来就不是一件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事。而自己不管在蒙氏还是肖氏旗下,都似乎太顺利了,总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当中,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而这一次的错误,已经完全让我丢去了所有再继续卧底的可能。

    曾图南见神色有点异样,还以为我对现在的情况担心,不由安抚道:“不用担心,最快在明晚,我就会安排船只助你离开。等乃巴颂他们追查到你的线索,你早已经离开泰车了。蒙先生和我是老朋友,他难得开一次金口,连这点事我如果都不能替他办到,还怎么跟他交待。唉,也是我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否则放他十个乃巴颂又能如何?”

    我心下恍然大悟,难怪我在他的别墅里居然只见到两名保镖。原来他早已经淡出江湖不再问刀口事了。我点点头,向曾图南真心地谢道:“曾先生,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为我又重新过问江湖之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是!”

    曾图南笑道:“说什么话呢?江湖救急,本就是份内之事。何况蒙先生当年对我有过很多帮助,我现在略尽绵力是应该的。其实蒙先生这次所以叫我出面,只是因为我们许多泰国道上的朋友,和他及肖万全都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不方便叫其他人出手。否则如何轮得到老朽。”

    我心中一下明白。蒙军所以选择已经金盆洗手的曾图南帮我,不止是因为曾永平的关系。更是因为不想让那些和两边都有生意往来的泰国朋友为难。只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蒙军的良苦用心。否则以蒙军在东南亚一代的影响,真要叫人出面摆平这件事,应该不是很难的。

    曾图南和我闲聊了一会,叮嘱下人进来。带我去淋浴更衣。对我笑道:“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走是来不及了,先在我这休养一天吧。晚上没事的话我带你去我的场子里放松一下。”我无奈道:“我腿上有伤的。想放松也不成了!”曾图南哈哈一笑,道:“男人来到芭堤雅,怎么能不泡下妞的。腿伤有什么关系,只要老二没问题就ok!”我只得点点头,暗想现在这样子,我还能如何风流。

    然而曾图南在审视了我的伤势后,笑着说这不过是小伤。当下拿起电话,请来了他的私人医生帮我小小地缝了几针。又让两个受过按摩训练的泰国女郎对我进行了全身按摩。一番修整之下,竟真的让我有些奇迹般的恢复。这下子,我真的推辞不过,晚饭后,只得随着他去芭堤雅的小城中闲逛。对这个退休赋闲在家的老者来说。

    夜幕下的芭堤雅,和白天的银色沙滩、阳光海岸的热带风情相比,完全呈现出另一幅格调。数万人的小城内灯红酒绿,夜总会、按摩院、酒吧、歌厅、秀场鳞次栉比。整条大街上充斥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人流如潮,每天露天酒吧都高朋满座,夜总会及各种表演场所更是挤得水泄不通。灯光四S,这是真正的不夜城。一些秀场的门外,几个皮条客站在那里,拿着美女照片、表演节目单,使劲地大声吆喝着。随时随地都能看见来这旅游的祖国男同胞们那充满饥渴与兴奋的眼神。

    昨夜还是刀来枪往,杀气腾腾的生死头头,却转眼间就来到这无比香艳之地,这种改变真的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在曾图南一路指点下,我才知道他在此的产业确实非同小可,只是酒店就有两座。夜总会和酒吧更是为数众多。更有许多和别人合伙的产业。

    通过晚饭时的沟通,我对曾图南的性格也有了点儿了解,也许是上了点岁数,性格又比较内敛的原因,身为当地巨富的他从来不花天酒地。只是每天晚上都惯例地去自己的场子简单视察一番罢了。

    看着我一脸谨慎,经常四处回望的样子。曾图南笑道:“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也不用老戴墨镜。你只需要放开心情去玩就ok了。别说他们根本猜不到你会来这儿,就是真知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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