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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反骨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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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但现在不可能再顾及这些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跑,再通知勇刚。

    拎起包一阵狂冲。这儿是个四合院似的民居。我不辨方向,慌然想见路就跑。但猛然发觉这里是完全是个封闭的,我如果想从这儿出去,非得经过别人的居所。

    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一下朝一间虚开着门的房间冲了进去。

    啊的一声!只见一个穿着吊带小衫的年轻女子手拿着牙刷和口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一下冲了过去,手一下箍住了她的脖颈,低声道:“别叫,我不是劫匪,也不会伤害你。”

    那女子显然一下被吓呆了,正要嘶声惨叫,我已经一把封住了她的嘴。沉声道:“你想死就尽管叫!”唔的一声,那女子的声音一下被压了回去。

    我四处一打量,这显然是个单身女子租住的房间,不过二十平方米左右的单间,各色胸罩内衣散落在床头,化妆台前混乱不堪,还放着避孕套,一看就知道是名在附近卡拉ok中坐台的女子。

    我低声道:“把你的电话拿来借用一下!”

    那女子以为我是要抢她的手机,脸上一阵惶然,但不敢拒绝我,只得勉强地用手一指床头柜。我不敢放开她,怕她又再度叫起,只得继续捂着她嘴,拉扯着她过去。拿起电话就拨勇刚的号码。心中非常急躁,只希望勇刚还没有回来。

    电话响了,勇刚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我的心不由为之一松。急道:“是我文俊,你现在在哪里?”

    勇刚道:“我知道出事了,你什么都别说,赶紧过来,我已经打好了出租车,在旅馆门左一百米处的大龙酒店门口等你。”

    我心中一下放下心来,电话一关,换了拎包的手横箍着她,右手从衣服中掏出一叠钱,也不管够是不够。对那女子道:“你的手机我现在有用,这钱你收下,我现在放手,你如果敢叫一声,我立刻杀了你!”

    那女子慌然点头,身上颤抖不已。

    我把钱往桌上一放,轻轻放开她,这女子脸都吓白了,口缸一下摔落在地上。我眼睛一瞪,她立刻吓得转过身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对不起,是我打扰了!”我深呼一口气,这才仔细打量了这女子一眼,年纪很小,最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此刻吓得不轻,只敢低着头,全身栗栗发抖。根本不敢看我一眼。

    “谢谢!”我朝她点了点头,捂着伤口,拿着她的手机就朝房门外走。

    “你在流血!”这女子一直低着头,此刻见我出门,忍不住低着头脱口道。

    我笑笑,“没事!弄脏了你,不好意思。”头轻轻朝她点了点,示意谢谢她的提醒。只有内心真正善良的人,才会在被别人威胁时还提醒对方的伤势。

    我把衣服扣好,不让人注意到我腹部在渗血。但如果人有心看的话,还是能从我的裤角上看到血迹的。我伸手拦了一张出租车。“去大龙酒店!”

    那的哥惊了一下,道:“大龙酒店?”

    我点点头,轻声道:“别以为我是外地人,我知道大龙酒店离这只有几百米的。你敢的话,试试拉着我绕远看看!”

    那的哥吓了一下,连计时器也懒得打,赶紧开车。

    从这儿到吉祥旅馆正门那条街,只隔了一排民居,半分钟不到,我已经看见了勇刚说的大龙酒店,只见前面停着几张出租车。勇刚正在其中一张中伸头张望。

    我叫那的哥把车开过去,那的哥看着我下车,又跟着上了另一张出租车,不由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乘客。

    “开车!”勇刚一等待我上车,马上对的哥道。我刚要说话。勇刚已经示意我不要说话,显然是怕我们的话被的哥听到。

    车一开动,我心头微微松了一下。勇刚拍了拍我,笑道:“没事就好,接着!”说着把一塑料袋的药和绷带什么的递给我。

    靠,我脸上虚弱地一笑,道:“你当我是木乃伊呀,用得了这么多。”勇刚哈哈一笑,道:“让你一次用个够,这辈子别再沾这玩意!”

    初冬微凉的晨风中,我们向h县赶回去。兜这么一个圈子,我想施少强要想跟踪到我,还是有点难度的吧。

    十五 噩耗

    就在我们刚刚从大龙酒店出发,几辆警车已经呼啸着向火车站方向冲去。载着我们的那的哥道:“咋回事呢?这么大清早就来抓人了。”勇刚道:“火车站嘛,蛇虫混杂,治安好得到哪去。”的哥点点头道:“说得也是,这附近经常有人打群架的。前久还发生过大规模的械斗。我看昨天晚上肯定这一带又有人打架闹事了。” 我和勇刚对视着笑笑,心想你老这次可猜错了,这些警察八成是来对付我和勇刚的。

    勇刚掀开我衣服看了看伤势,摇了摇头,低声道:“今早上我见你烧得厉害,一早就赶紧去给你买药,这些消炎药你赶紧吃了。”说着递过一瓶水来。我就着水吞下药片,皱皱眉,道:“没事,捂了一夜,好很多了,就是伤口被震了一下。”

    那的哥从后视镜中看见我身上的血迹,啊的惊了一下,奇道:“我说哥们,你不要紧吧,怕得赶紧上医院!”我强笑一下,道:“没事,昨天喝醉了,跟人干了一架,被人用酒瓶给扎伤了!皮外伤而已,没事的。我们有要紧事要去h县,你先尽量开快点就行了。”

    的哥咋舌道:“真不要紧吗?”我和勇刚相视一笑,心想这的哥倒也有趣,有钱赚还话这么多。不过这样善良且废话多的人我一向比较喜欢。

    的哥虽然心中怀疑,但听到我们是会和人干架的主,也不敢再多事,说了声ok,已经方向一打,转向了出城的环城高速。

    一路疾行,不多时已经出了b市,我和勇刚都松了一口头。行到中途,一直看着前面的勇刚忽然手一扯我右手,我一下缩下身去,耳中听见隔着隔离礅的另一条行车道上有警车的声音呼啸而过。

    过了一会,我微微抬起头往回望,只见有四五张警车已经呼啸着绝尘而去,我的心微微有些凉意,没意外的话,这些警察应该是为了我和勇刚而赶去b市的。

    的哥显然半天没说话,嘴憋的慌,这时忍不住道:“今天是怎么了,到处是警察。”勇刚笑笑:“你们开出租的人都不清楚,我们怎么会知道。”的哥点点头道:“依我说,应该是有大领导要来视察。”我和勇刚都一同点点头,齐道:“一定是了!”

    的哥忽然道:“应该是了,我听人说,h县今天要搞一个大型的旅游文化节,要来一些省里的重要领导,搞不好更高层的领导也会来,本来我还想顺路去那看看老丈人的,现在想想,我一送你们到那只怕就得赶紧赶回来,不然遇上交通管制,可能连城都出不了。”

    的哥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我和勇刚都惊了一下,如果的哥说得对,那h县现在的警力只怕是平常的十倍。我们却这么冒冒然地闯进去,感觉像送死一般。

    对望一眼,我俩都是无奈地一笑,不过幸好刚才看见施少强的车已经开往b市,所以我也不是太担心,毕竟只要他不在,一般人我倒还没放在眼里。

    h县隶属a市,a市作为省会城市,辖有七区九县,h县则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县,虽然幅员甚小,但历史上却赫赫有名,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悠久,自古有文化名邦的美誉。尤其h县境内的丹霞山是我们国家的道教名山,千年来香火不断,近年来,h县借着祖宗留下的遗产,大作旅游搭台,经贸唱戏的文章,每四年举行一次文化旅游节,在海内外也小有名气。

    这本一点不关我们的事,但当我们赶到h县城入口的收费站时,心就凉了。只见进出h县的车都排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龙。出入必检,虽然只是例行公事,随便检查一下就挥挥手通过,但一大堆的警察站在那里,却让心中有鬼的我和勇刚都是心中一惧。

    看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文献名邦、丹霞之旅”之类的巨大彩幅,我恨不得竖起中指。朝勇刚点了点头,示意一下这样接受检查只怕不妥。我还就算了,勇刚肯定是上了网上追逃的,如果h县的警察有一个无意中认出可不是什么好事。

    勇刚自然知道我意思,朝车门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应该下车。我亦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朝勇刚道:“对了,小马好象调到运政所来了,好象就在儿这上班吧。要不要顺路去看看他!”

    勇刚自然配合道:“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他的宿舍就住在收费站旁边的,要是我们来h县都不看他一下,只怕他知道了要骂人的,这样吧,咱们在这下吧,去看他一眼。”

    的哥哦了一声,道:“你们要在这下车呀!”我们点点头,嘴上犹瞎编着:“我说师傅,我们要顺路去看个朋友,谢谢你了,你车开得不错,下次我们还搭你的车!”勇刚早已经付过钱了,的哥见可以省一段路,自然乐意,笑着说:“得,下次见。”说着递过一张名片,说道:“我可是可以跑长途的,你们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勇刚拎着包,走下车来,低声道:“从这到h县,还有几公里的,你步行能不能挺住。”我把衣服收紧,不让其它车上的人注意到我身上的血迹,低声道:“没问题。”

    我们刚绕到收费站的后面,不由都对视苦笑了一下,这是一片广袤的农田。要从这里面走到县城中,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得事。“先找个地方帮你换一下纱布吧!”勇刚道。

    现在已经是秋收后了,农田大部分已经收割完毕,我们走到一片甘蔗地里,脱下上衣,重新把伤口上的绷带给拆下换上。勇刚替我重新涂上了药膏,又用纱布紧紧缠上,轻叹道:“只能将就一点了,不过胜在你身子结实,换了其它人,说不定早倒了。”

    我冷笑道:“只能说张海澄还算谨慎,也怕要了我的命,要不然他直接用刀,我早就见阎王了。”

    勇刚已经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事,点头道:“你要真有事,我可不会放过他的,不过那小子还嫩了点,不敢下杀手,只是想小小的收拾你一下,否则他只需要手往上一点,刺上你的心肺脾脏,你不死也得掉半条命。只是刺到肚子倒不怕,不过你今天又震裂了伤口,恢复得会比较慢一点。”我点头,道:“烧退了就算不错了。R体上的伤需要时间来恢复的。”

    勇刚道:“那小子这次估计也吓坏了,我们要是不跑,真告上法庭,他也是条故意伤人的罪。”我笑笑,心想如果我不跑,真到了法庭,只怕以他的家世和学校中的如此良好表现,不知道有多少人替他求情,何况他只需要把戒指一扔,根本没人能找到他伤人的证据。法律不外乎人情,这道理我早就懂了。

    换药完毕,我们缓缓在田间步行。出来的匆忙,连早餐也没吃到,现在太阳高照,热得我直冒虚汗。头脑中感觉到一阵晕眩。勇刚担心地看着我,拍拍我道:“想不到我们文二爷也居然有走路都颤抖的一天。这样下去不妥呀。”说着弯下腰去,道:“我背你吧!”

    我苦笑道:“得了吧,我还不至于到路都走不动的地步,再说了真趴在你背上,压到伤口更不舒服的。”

    “那我抱你?”勇刚笑道。我摇摇头,说了声日!你好好拿着那几十万就行了。勇刚打开包,看了看包内那一箱子钱,叹息道:“钱多没处花,也是累赘呀!”

    正嗟叹间,忽然一个农村小伙骑着辆自行车自远方的田道间向我们这个方向穿行而来。勇刚脸上一喜,朝我笑道:“花钱的机会来了!”说着冲了上去,张开双伸止意这小伙停车。这田间道甚窄,小伙子忽见有人堵路,不由慌了一下,一个踉跄刹车不住,车头一歪,勇刚赶紧发力一拖,免得他连人带车冲进田里。

    “妈的,你们想干什么!”小伙子火气很盛,跳下车来张嘴就骂。勇刚摊开双手示意我们并没有恶意,微笑道:“我们只是想要你的车罢了。”

    那小伙子以为我们是劫匪,不由惊了一下,护住自行车,大声朝我们嚷道:“想得美,青天白日的,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我随便叫一声,可以叫一村人来!”勇刚嘴角泛起笑容,赶紧摇手止住他,真给他喊一村人来,可有得我们麻烦的。道:“你误会啦,我们只是想买你的车!”

    小伙子见我们确实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试探地问道:“你们不会自己去买呀,干嘛要我的车?”勇刚笑笑,道:“喜欢而已,你开个价吧。”

    这只是辆普通的老式单车,那小伙子显然没想到这样的车也有人要,不由奇怪地看着我们,嘴上道:“真要买呀,除非你们肯给四……五百!”

    “好,就五百!”勇刚伸手入怀,掏出一叠钱来,数了五张给他。那小伙子那想到我们是真的要买,眼睛都直了。不由后悔道:“不行,五百太少了!”

    勇刚冷笑道:“年轻人,说话要算数!这种车上了旧货市场,二十都没人要,你已经很赚了。”说着把钱往他衬衣兜里一塞,朝我挥手道:“我们走!”

    我笑笑,对那犹一脸茫然的小伙子道:“不好意思呀,麻烦你自己走一走了。”小伙子哦了一身,抓了抓脑门,赶紧从包里掏出钱来,还对着太阳看了看真伪,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在他数钱时,我和勇刚已经跳上了车,由勇刚带着我顺着田埂缓缓向前骑去,为了怕颠到我,他骑得并不快。

    田埂边是条水沟,阳光晒在我们身上,风轻轻吹着,蝴蝶、蜻蜓不时地从我们身边掠过。农村的特殊气息一展无遗。勇刚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道:“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常常也这样,骑着单车去家乡附近的农村玩。”

    我点点头,轻叹道:“怎么可能忘记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勇刚哈哈一笑,道:“我可还记得,你那时候胆子可大了,不会游泳就敢下河里摸鱼,差点被淹死。要不是遇上师父正好在附近钓鱼,赶紧过来相救,这世上可没你这号逃犯了。”我哈哈一笑,道:“我就无所谓了,少了你这头号通缉犯就真的可惜了!”一瞬间,那种纯真的少年情怀都浮上我们的心头。

    闲谈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已经进入了县城。不由都咋了咋舌,虽然h县的文化旅游节下午才正式开幕,而且现在不过是中午时分,但街上已经一片热闹气氛,附近许多村镇的居民也赶了过来,到处宛若过年一般,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毕竟在a市的所有辖县中,h县经济是最发达的。一看就知,县领导非常重视这种人造节庆,只想气氛越热闹越好。

    有了今早的教训,我们都知道再住旅馆不是太妥当的事。何况h县的接待能力有限,沿街走过,几乎所有的宾馆门前都有客满的提示牌。想住也没得住。勇刚嘿地笑道:“看不出来的人还挺多的呢!”确实如他所说,只听口音,许多人都不是本地人,更有许多来自国外的游客。毕竟丹霞山是国内有名的道教名山,而且h县的文化旅游节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届,十二年的推广,也有了一定的名气。

    我们跟着人流,慢慢推着车慢行着,这个时代,只要有钱,食宿永远会是个问题的。不多时,我们已经在一条小巷的路口看见了提供食宿的小广告牌。显然里面有空屋的居民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小赚一笔。

    我们把单车丢在巷口,步行进入巷内,不多时已经找到了这家打广告的民居,是间比较大的院落,看样子生活在这小县城中还算比较殷实。老板娘当然知道现在住宿紧张,开价也不菲,但对我们来说,价钱是不用考虑的,入住是第一要素。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我们一口气订了三天。尽管早就打定了主意,晚上或者明早就要开溜。

    由于是私人民居,老板娘见我们价钱上一点不计较,不由一脸堆笑,人也热情起来,马上张罗家人收拾好房子。进去一看,倒也整洁大方。

    勇刚对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面转一圈,看看车站的情况,决定一下明天是坐火车还是汽车走比较好。”我点点头,嘱咐他小心一点。

    屋子很空,除了两张床铺,只有一台房屋主人淘汰下来的十八寸老旧电视机。聊胜于无,随便选了个台,躺着床上悠悠地看着。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看下电视了。看着电视画面,心却一片繁杂,完全静不下来。对未来,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到吃中饭的时候,勇刚才回来。还买一一大袋东西。关上门后,他把新买的手机丢给我,说道:“换这个用吧,你早上跟那女孩强买的那个没法充电的。”说着又翻出一堆衣服,笑道:“我们现在算是旅行者,要穿点旅行者的打扮才不显眼。何况你那身衣服一身是血。要不是我挡着你,只怕老板娘都一早看出来了。”

    好家伙,才这么一会功夫,大遮阳帽,墨镜、旅行包、旅游鞋什么的都已经全搞定。换上这身行头,连我们对面相视,也有点一下认不出来了。不由对视一笑。

    两人换衣服时,勇刚道:“我买了两个时段的汽车票和火车票。你来决定坐火车还是汽车吧。都有利有弊,汽车的话,警察随时可以挡车检查。火车的话上面有乘警。”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的话,似乎坐火车更安全一些。就是怕过不了安检。”勇刚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还居然藏有枪支。老实交待,从那搞来的?”他在甘蔗地帮我换药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我贴身放在外套里包的手枪。

    我笑道:“你这别管!论枪法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勇刚也没追问,点头道:“我也觉得火车的话比较安全一点,安检你不用担心,对付火车的安检太容易不过,何况这是个县城小站,都是过路车,没问题的。”我嗯了一声,在这方面,勇刚比我内行的多。

    我们把原来的行李重新调整了一下,除了那箱钱外,能带在身上的重要物品都不放在包内,毕竟我们都清楚,如果有突发事件,很多东西根本没法携带的。

    中饭我们是跟着这家人一起吃的。由于我们一直是用普通话和他们交谈,所以这家人都以为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老板娘很热情,拼命地向我们介绍h县的传说和趣事,更是大力推荐我们一会一定要去参加庙会。

    我和勇刚都有些无奈,暗想这时候能不见人是最好的,但既然已经装成了外地游客,本就是来参加这种盛会的,现在终日呆着不外出似乎也不是太妥。

    出得门来,置身于人山人海中,倒也没什么不安的感觉。毕竟h县县城太少,而来的人实在太多。像我们这种打扮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我们时刻注意观察,一远远见到有警察打扮的人,就赶紧避开。

    看人潮的走向,绝对是向开幕式的主会场走去的,那种多事之秋戒备森严的地方自然不是我们愿意去的。于是赶紧背道而驰,只能找个茶室什么的磨蹭一段时间。

    我们的目光共同停留在一间叫“来仪茶室”上,这茶室是仿古建筑,但造型很清雅,行到二楼上,找了处可眼观六路的角度坐下,叫了壶龙井慢慢品着,居然还很正宗。

    正喝着,忽然听到从楼梯一声响动,显然有几个人上来,只见有个年轻男人道:“我说美女,你累不累,这么积极干嘛,我再不歇一下可连腰骨都要断了。四点才开幕,你就让我先喝杯茶喘会吧。”另一个女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刚刚调来电视台,这可是第一次主持节目,搞砸了是我挨骂!”

    我的心猛地一下提了起来,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林漾走了过来,就坐在我旁边的桌子,刚好背对着我。勇刚见我脸色一变,轻道:“熟人?”我点点头。勇刚轻轻嗯了一下,没再说话,怕让人注意到。

    只听林漾说道:“好啦,依你了,反正设备和机位也准备好了,不过怎么说也要提前一小时去的。”

    “安啦,我们喝茶,你专心背你的采访词吧!这可是现场直播,你出糗我可帮不了。”另几个年轻男子笑道。

    “去死,好的不说,我真出错了,你以为你几个好得到哪去,我一定把你们上班时间喝茶的事给捅出来!”

    “下午茶,能不喝吗?再说了,这种人造节庆活动我最烦了,真不明白为现在的领导为什么就喜欢玩这套。”

    “给自己添政绩呗,还可以美名其曰:与民同乐!”另一人回道。“唉,就是,不过采访这种节目还真没劲,我都想调去新闻部了,起码还有点新鲜事追踪一下。”

    “我说老陈,你是新闻部的,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比较有趣呀?”一个年轻人问道。“特别有趣的就没有了,不过对了小伟,早上我听到一件事,你一定惋惜死了,昨晚你们去采访时被拒绝的那个女孩今天早上死了!”

    “那个女孩?”问这话的却是林漾。

    “还能是谁,公安局以前那个齐局长的闺女。真可惜了,我见过相片的,还真是个超级美女的。据说是市局的局花唉。”那个老陈叹息道。

    贝儿死了?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我一下懵了,捏杯的手都不由抖了一下。甚至就连勇刚都是脸上一下变色。

    “说来这事还真奇怪,不是说要生命没危险吗?怎么又死了!”

    “谁知道,毕竟是公安局的人,消息早封锁了。老陈叹道:”还真是可惜呀,好好一朵花儿,我们都还没来得及采摘就仙去了。“

    林漾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道德,人家都过世了,你还说这话损人。”

    另一个年轻人见林漾生气,赶紧打圆场,道:“就是,老陈这没人性的,惹我们漾漾生气了。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公安局的警花也敢下手,真是不知吃活呀!”

    “就是就是,我看不知道有多少这女孩的亲卫队要想干掉这凶手的!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

    “一看就是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听我一警察朋友说,已经逃跑了,市局已经下达死命令,一定要抓住他!老齐是市局的老领导,虽然退下来了,但现在局里很多人都是他提起来的,这点人情还是要讲的。而且死得是他们的同僚,还是最美的警花。”

    勇刚看着我,脸上一种无比歉意的神情,轻轻地伸过手来,拍了拍我。贝儿真的死了。我的心忽然一下有些空荡荡的,从这分钟起,我知道自己,一点儿退路也不会有了。

    十六 击头

    初冬了,但阳光仍然温暖着,楼下人头攒动,人人的脸上都透着愉悦,一切和熙且安宁。无论如何,于h县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节日。唯一压抑的人,似乎只有我。

    这是一种极度尴尬的场合,我一句话不能说,甚至不敢动弹一下,尽管我想林漾并不清楚这事情的原因后果,更不会知道他们口中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就是我。但我还是不愿意让林漾知道到我的存在。这女子向来有足够敏锐的第六感,否则也不会从事这媒体的工作了。

    不管如何,在这种地方暴露自己的身份,都绝对是一种愚蠢的选择。

    这一瞬间,林漾和我贴得是如此接近,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这体香曾经是多么让我熟悉的啊。只是脑海轻闪,她那洁白的身子,颤抖的双R,甚至那嘴边的浅浅呻吟都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出来。一切宛若昨夜,然而时间早已经改变了一切,没有什么再是相同的,现在的她和我,完全是陌生人了。

    我很想再听点有关于贝儿的事,但他们的话题已经变了,聊到了官场上去。毕竟这只是件普通的不再能普通的凶杀案,做为谈资是说不了许多的,何况警方既然封锁了消息,他们知道的也有限。

    勇刚望向楼梯口,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征询我的意见要不要赶紧走开。我点点头,再在这呆下去似乎不太妥当。毕竟我和林漾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只要她无意中回头,很难说不认出我来。

    勇刚见我同意,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以比较夸张的动作来吸引林漾的目光,趁这功夫,我赶紧站起身来,疾速向楼下走去。这个楼道是中间有转折的,在转身的瞬间,我忍不住朝林漾看了一眼。很久没见,她似乎没什么改变,只是重新做了个发型,发际微微烫卷过,有简单的挑染,看上去有一种妩媚且成熟的风韵。

    似乎是不经意的,林漾忽然转头朝楼道瞟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去,尽管我知道自己戴着遮阳帽,她应该分不清是我,但只是视线的一瞬相交,我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怦然猛跳了一下。看见一个曾经和自己如此亲密的女人却不能相认,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勇刚见我下楼,也赶紧跟了下去,付过帐后,我们沿着茶室的墙角重新缓缓走入人流中。“这女人不错,很有味道!”勇刚评论道。

    我淡淡一笑,道:“再有味道,跟我也没关系的。”勇刚笑笑,一脸J相地嘿嘿笑道:“怕没这么简单吧!”我叹了口气,抬头回望了一眼茶楼,不由怔了一下,只见林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台前,怔怔地注视着我,脸上带着很奇怪的神情。这女子实在太敏感,只是刚才的匆匆一瞥,她就已经认出我来了。我一下低下头去,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匆匆向前走去,勇刚似乎意识到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跟上我的脚步。

    “再这么走下去,可就到会场了哦。”勇刚见我有些魂不守舍,好意地提醒道。“我知道的,怎么,你真当我失魂了呀!”我笑笑,指着前方的一条路道:“从那可以绕出去。h县我以前来过的。这县城很小,也就这么几条路的。”

    何止h县很小,世界也只是一个村落而已,如果你生命中注定了无法避开某些人,不管你如何努力,你就永远也避不了。

    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就黑了,只是不一会的功夫,黑云压顶而至,整个天空一下Y霾无比,温柔的风也一下凌厉起来,刮在脸上,竟然让人有嗖嗖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快下雨了!”勇刚抬头看着天色道。天色越来越黑,下午三时的天,竟然已经像开始入夜一般。黑云压得人缓不过气来。街上许多行人已经开始加快速度向回走。谁都清楚,天公不做美,今天的开幕式,算是砸了。谁也没想到,在这初冬的天气,竟然还会忽然变天。估计当地的气象站也失算了。

    勇刚脸色然后一变,拉扯了我一下,低声道:“有人在跟踪我们!”不用他说,我也注意到了,我们才从茶楼一出来,就一直有人缓缓地混在人群中跟着我们。只不过那时候街上人太多,还不怎么明显,现在天色忽然一变,让跟踪我们的人立刻显露无遗。当大部分人在快速往回走时,这几个人的速度却仍然没有丝毫更改,我们快则他们快,我们慢则他们慢。

    我走过一张泊在路旁的轿车时,装做系鞋带低下身去,就在弯腰的瞬间,已经把车子的后视侧镜向外狠拨了一下,调整好了位置,从中打量了一下跟踪我们的人。“右边共有三个人。”我道。

    “左边还有两个。”勇刚轻轻摘下墨镜,装作把玩,实际上是借助镜面的反S判定后面跟踪我们的人数。

    “是警察吗?”勇刚低声道。

    我冷笑道:“试试就知道!”说着我头朝前面一指。前面左转一条路是通往旅游节主会场的临时安全通道。现在已经被戒严线封住了。由几个戴着工作证的交警守着。这种小县城的大型活动,因为场地受限,一般都会在会场周围特殊路段进行封锁。以保证大人物的出入。

    “这里暂时不能通过。你们往别处走吧。”一交警见我们要跨进警戒线,对我们挥手道。

    “我们的旅馆在里面,要下雨了,不能不让我们回去吧!”我对交警道。那交警看我们一身旅游者的打扮,倒也相信,挥了挥手道:“不是参加开幕式的,不要随便走动!”我们应了一声,赶紧向里面走去。

    才走近三十余米,我们已经肯定了那几个跟踪者确实是警察,因为他们也很容易就跟着我们进入了这条暂时封闭的道路,对他们来说,只是晃一下工作证的事。

    我们急速改变方向,从其中一条小巷走了进去,这是座古城,到处是这种密密麻麻的小巷。尽管我不知道警察怎么会这么快就盯上了我们,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逃跑是唯一的选择。

    小巷间不过两米宽,上方还被屋檐所挡,仅露出狭窄的一线天,Y霾的天空中,忽然一道明亮的裂纹闪电划过。轰!一声巨响,雷震四野。雷声一过,雨就稀稀疏疏地落下来了。这种初冬天难得的雷雨,不用多会就会变大。

    “快跑!”我们都是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拎着行李就是一阵狂跑。那一直跟踪我们的五个警察,见我们忽然开始跑动,不由也是狂追而来,脚步声,雨声充斥着整条小巷。

    雨开始渐渐大了起来,击打在古城的条形石砖道上,溅起点点水花。雨模糊了我们的双眼。打湿了我们的头发。我知道以自己的伤势,在这种雨中被浸泡一场,搞不好会导致生命危险,但现在的我绝对没有别的选择。贝儿已经死了,我如果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前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再跑我们就开枪了!”追赶我们的警察已经开始叫喊。

    我和勇刚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发狂似的向着巷口急冲。

    “停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想跑了!”我们刚冲到巷口,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持枪的警察。显然他们在接到跟踪我们的通知后,已经迅速就位,意图拦截我们。

    勇刚脸色一寒,右手就势从身边一家人沿街摆摊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摊架上抓起一块压板的石头,朝着他们猛掷过去。石块呼的了一声,势大力沉疾飞而出,当然,这并不是为了掷到他们,而是让他们一下被迫闪避。

    就在这两个警察脸色一变,下意识地躲闪的瞬间,勇刚已经几个箭步冲了上去,右手一记勾拳,然后身子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旋转。一脚凌空扫腿,竟然在瞬间之间,虽然手持重包在手,但已经把这个两个持枪在手的年轻警察给一拳一脚撂倒在地。

    这是从他当兵以后,我第一次见他真正出手,和少年时相比,他的攻击力完全上升到了一个骇人的程度,刚勇无铸。一道霹雳闪过,勇刚全身浴雨,面色雪白,如战神一般。

    “快跑!”勇刚大叫一声,已经率先冲过了这条封锁。我虽然有伤在身,格斗已是弱项,但跑的力还是有的。几个跨步,我随手把一个墙角的货摊给掀倒,以减缓后面追兵的速度,跟着勇刚冲出了巷口。

    雨越下越大,如泼水一般瓢泼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慌不择路,见路就跑。h县虽然经济实力不弱,但毕竟是古城,旧城区面积大小,不多会我们已经冲过了几条街道。临近了城区边缘,再往外跑过一条环城老路,就是无尽的农田。

    所有在路旁避雨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或者林漾也在其中吧。我身上被雨水淋透,短暂的冰凉过后,全身开始散热。

    身子一跃,啪啪两声,我们已经从环城老路上跳了下去,落到湿滑的田埂泥地上。雨如此大,四野一片迷矇。让人根本看不清前面数十米的状况。我和勇刚就如两条绝望的野狼,奔跑在无垠的旷野中。

    开路的勇刚视力甚好,忽然对我大声道:“前面也有警察,快朝左边跑!”抬眼望去,只见迷茫的雨雾中,果然如勇刚所言,有十多个黑影在向我们*近,合围而来。

    妈的!施少强!算你狠!我心中咒骂。跟着勇刚向左边狂冲而出。

    啪的一声清脆枪响,这里已经是旷野,警察没有了误伤人的顾虑,已经开始鸣枪示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投降!”

    我们心下一喜,你们不叫唤还好,现在只从声音已经估算出追击我们的警察离我们的距离至少还有七八十米。前面就是一个果树林,只要冲到里面,对方就算开枪,也很难击中我们。也幸亏这场雨下得如此及时,否则我们很难把他们甩开这么远的距离。

    这是片果林,虽然现在已经是秋后,树枝上早已经光秃秃的,但胜在占地甚广,尤其在雨雾中,除非他们带有警犬。否则要想追踪上我们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茫茫果林中,我跟着勇刚一路狂奔,他是天生的军人,对方向有极其敏锐的嗅觉。差不多在果林中一口气跑了七八分钟,前面陡然开阔,显然已经冲到了果林的另一边缘。越过一条宽阔的水沟,就可以看见铁路线。回头往后望,再二十多名追踪我们的警察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身后。毕竟对追捕的人来说,一进入果林,就要慢慢搜索,自然速度大减,更何况下着这么大的雨。这让我们都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一阵狂奔,让我们都有些乏力,雨水滑着脖颈流进全身,早忘记了腹上的疼痛。两人双手支在膝盖上,都是一阵猛喘。

    喘息了片刻,我们准备趟过面前这条水沟,勇刚率先冲进河沟里试探了一下,道:“不深,可以趟过。”他才在水沟里走得数米,我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叫一声,“还想跑!”话音方落,竟然已经有一个不知何时埋伏在此的警察从旁边的树后冲了出来。一下扑在我身上,来势凶狠无比,竟然一下把我给掀翻在地。

    这一下袭击来得如此突然。我正弯着腰喘息,一下反应不急,被狠狠地压趴在地上。这个警察非常擅长擒拿术,一下按住了我的手臂,往后一别,已经把我的右手肘给锁上。随即把我的右手手指向外一撇,这一下用劲非常狠,差点把我手指给扭断,十指连心,我忍不住吃痛,惨惨呻吟了一声。勇刚听见动静,急转过头来,不由脸上一急,就欲回冲过来。

    “来呀!你再靠近一步,我立马毙了他!”这警察右膝狠狠地压着我,扣着我的右手,左手一下拨出枪来,顶在我的太阳X上。狠狠地对着勇刚道!

    勇刚站在水里,见对方用枪指着我脑,不敢再动一步。

    “我看你们跑!我赵有志的手下,还没有跑过一个犯人!”这叫赵有志的警察冷笑着,手上扣住我的四指使劲向外翻,口里狞笑着对我道:“跑呀,怎么不跑了?”我手指关节一阵痛入骨髓的撕心疼痛。冷汗都一下冒出来,和着雨水一同滑落。

    “我看你跑!”赵有志持枪的左手往我的头往泥浆里一阵猛压。泥水塞进我的鼻和嘴,一阵强烈的窒息。他的膝盖正好顶在我受伤的腹部后腰处,血水混着我身下的雨水直渗出来,染红了我的身下。勇刚一脸凄然,却只能看着我而无能为力。赵有志对勇刚冷笑道:“你有胆子就给我跑,别说我在你背上给你一枪对你不人道!”

    勇刚冷冷道:“你狠!”

    “你给我站起来!”赵有志反扣着我的手指,把我的头给硬提起来!枪把一转,一下猛击在我头上。

    我的头一阵巨烈的疼痛,眼前金星之冒,一阵晕眩,血一下和着雨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闻到自己的血腥味,竟然这么浓烈。

    “你他妈的,竟然敢杀警察!我看你活腻了!”赵有志又是一枪把打下,我的头骨一阵吃痛,心底的火气一下冒了出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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