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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反骨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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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干净的发丝,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态,我心头却忽然冒起很久以前,在警校阶梯教室初见她的那一幕。那时候清纯美丽如斯的一个女孩,半年时光不到,却被爱情给折磨得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真不知道他喜欢张海澄什么。

    呼,我吐了一口气,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懂得女人吧,这辈子于我,最欠缺的就是情爱了。未来,或者更不可能吧。

    贝儿似乎注意到我的神情,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我笑了笑,道:“没什么,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那咱么进去吧,说完我再走。”贝儿轻轻嗯了一声。

    张家的庭院在这附近一这的别墅区中应该算很大的了,绿草荫荫,还有一个中型的私人游泳池。贝儿似乎也觉得主人不在,带我入屋有点不妥,便也只在庭院中一架秋千上坐下来,默然不语,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一般。

    秋千架上,她的瘦弱身子轻轻飘荡。我终于有点不耐,问道:“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事,这里是他家,我不想呆太久的!”

    贝儿抬头,欲言又止,嘴皮抿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我点点头,道:“可你也得跟我说是什么一回事吧!”

    贝儿又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哀怨,对着我道:“我想你跟她说一声,不要再见海澄!”

    她?那个她?我怔了一下,马上意识过来,问道:“江宜欣?”

    贝儿望着我,轻轻嗯了一声,眼睛一下红了,以一种近似哭腔的声线道:“我真的不能失去海澄!我求求你跟她说一声,叫她离开海澄吧!”

    靠,这关我什么事。我无奈地叹口气,道:“这好象不是我能做主的吧,这话你得跟她说。怎么算到我头上了!”说着我冷冷一笑,道:“再说这也不关江宜欣的事吧,是张海澄自己……”贝儿忽然一下大声地哭了起来,我心头侧隐了一下,没再把这挖苦的事给说下来。

    贝儿似乎是郁积了许多,这时终于忍不住狂哭起来,直把我看得一阵无奈,心想老子今天是见鬼了,怎么来杂在你们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世界中。

    正想找个什么借口赶紧开溜。贝儿忽然一下抓住了我的衣角,泣道:“我没有他,真的不能活的!”我无奈道:“就算我想帮你,可也说不上话吧。这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怎么轮到我来说话!”

    贝儿听出我话音似乎有点软了,不由一下停止了泣,道:“你一定行的,我看你们的关系很好的。”我嘿地心下笑笑,暗想自己和江宜欣实在说不上太熟吧。除了她对改变我的人生有些至关重要的影响,我和她之间最多也就算是个普通朋友。

    “她一会就来要这!”贝儿忽然道。

    我一惊,道:“怎么,江宜欣要来这儿?”

    贝儿点点头,道:“嗯,我约她今天到这来的,我本想我们三人间好好的谈一次,但海澄一直不同意,今天我实在没法忍下去了,打电话给江宜欣叫她过来做个了结!”

    我长呼一口气,道:“那你们好好说就行了,这关我什么事?”贝儿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其实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你帮我劝劝她,我真的不能没有海澄,失去他我会死的!”说着眼圈又是一红,竟然又开始掉眼泪。

    C,这算那门子事。我心中暗暗骂道,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见不得女人掉泪,尤其是看见她那身警服,总让我联想起赢政那孤独的身影。赢政也不希望贝儿不快乐的吧。我心头叹了一声,道:“算了,我试试,不过我先声明,我什么把握也没有的。”

    贝儿听到我肯帮助,脸上一下泛出喜色,那长长的睫毛下,有着晶莹的泪珠。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起,只见大门的铁栅档外,江宜欣已经开着车到了,正按着门铃。那阿婆从门中出来。正准备去开门,贝儿已经道:“我去开吧!”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跟着贝儿出门。

    江宜欣见到贝儿的身后竟然有我,不由眼睛都一下睁大了,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奇怪地望着我。

    门一开,江宜欣没和贝儿打招呼,就直接问我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嘿地一笑,道:“我自己也晕了!”江宜欣奇道:“什么意思?”我摇摇头,道:“受人所托,要跟你说一件事!”

    贝儿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就要说,不由脸一红,低下头去,倒像背地里做了坏事的小孩一般。

    江宜欣是聪明人,只看我们的神色,已经猜到了什么,微微冷笑道:“说吧,我中午只有一会的空闲,一会还有事要去处理的!”

    我头望向天,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说的是……”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拐角处开过来一张车,这张车我在酒会上曾经见过,是张家的车,现在开车的正是张董,旁边一人就是张海澄。

    江宜欣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听着呢!”

    我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脸上一下泛起Y邪的微笑,忽然一下拥住了江宜欣,头猛地伸过去,在她唇上狠命地一吻!

    不止江宜欣,就连贝儿都一下呆了!江宜欣简直是一下给我吻懵了,竟然没有抗拒。唇香在鼻,我感觉到她无比温柔的身体和淡淡的体香。

    我的眼神却是看着张海澄的,车子开近了,我看见他的脸简直是寒得可怕,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就是这种眼光了。

    我心中冷冷一笑。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越来越可怕。

    十 错杀

    江宜欣简直是一下呆了,眼睛茫然地望着我。她和我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我可以感觉到她心脏跳动的是如此激烈。她诱人的胸脯紧紧地挨着我,但我却没有一丝情欲,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邪恶快感。

    我的视线从张海澄的车那边缓缓转过来。嘴轻轻地离开她的嘴唇,手却没有放松她的腰,只是淡淡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履行约定!你可别说你忘记了。”江宜欣似还没有从我的强吻中反应过来,眼睛一片茫然。

    张海澄未等车停稳,一下扯开车门,跃下车来,向来疾冲过来。狠命一拉我左臂,怒道:“你干什么?”我冷视了他一眼,手从江宜欣的腰际放开,笑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

    张海澄手往上一举,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恶声道:“你说什么!你给我放开她!”我两手一松,手缓缓从江宜欣的腰上离开,转过身对着张海澄道:“该放手的是你吧。”这话是一语双关,既是指要他从我的衣领上放手,又是指叫他放弃江宜欣。

    张海澄脸上一寒,大骂一声:“C你妈的!”话音中右手捏紧成拳,一下向我脑上挥来。我衣领被他抓着,感觉到他的手中动作,要闪避已是不及。电光火石之际,我脑门猛然向前一撞,一下狠狠用额头击在他的脑门之上。他挥来的右拳一下擦着我的后脑擦过,简直是痛入脑髓。呯地一声巨响,他也没好到那去,被我如此近距离的猛然一个头锤,只一下就把他给撞的眩晕。身子都摇晃了两下。抓着我的手也为之一松。

    两人一个捂着前额,一个摸着后脑,都是吃痛不已。

    “你们不要打了!”几乎是同时,江宜欣和贝儿都是异口同声地道。贝儿更是一下冲上来,死命拉住张海澄欲待再度挥出的右手。

    双眼怒目寒视,如两颗带火流星猛然相撞。双方的拳头都捏得紧紧的。张董也一下停住车,冲了下来,大声对我喝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揉了揉被张海澄拳风给擦拭到的后脑头皮,冷望了张董一眼,道:“似乎是你儿子先动手吧!”张董本就是护短之人,一早就恨我入骨,狞道:“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明明是你这个流氓先侮辱宜欣,又用头撞我儿子,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别想就这么了了,告到高院我也要你坐牢。”

    低能,真以为你有钱很狂呀,我不屑地冷笑一下,对着张董道:“ok,随你!”然后我头一转,对着江宜欣笑笑,道:“你呢?是不是也要告我非礼?”

    江宜欣脸上一寒,也没说话,只是忽然转过身去,从包里翻找出车钥匙,一按遥控,高跟鞋轻响,向自己的车走去。方要进车时,又回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想表达什么,说不上生气,有一种我也说不出的感觉。看了我一眼,江宜欣头一低,已经拉开车门欲钻进去。

    张海澄大叫一声:“宜欣你别走!”一下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她,低声说着什么。只见贝儿脸上一下呆了,有些嫉恨地看着张海澄和江宜欣两人。

    我心中微叹,望了贝儿一眼,暗想:“得,我也算尽到责任了,没功夫再跟你们瞎扯。老子再夹在你们中间乱,可真是有病了。”转过身来,决定马上离开这种爱恨交织的是非之中。

    然而张海澄忽然一下转过头来,拖着江宜欣的手没放,冷笑着对我道:“腾文俊,有种你再和我比试一场!”

    比试?方走出两步的我一下停住了。想了想,我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他们,轻轻举起右手向后挥了挥。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张海澄恶狠狠地朝我的背影大声道:“今天晚上九点,我在这附近花海公园的篮球场上等你,你是个男人就给我来!”

    我听在心里,也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缓缓向前走去。看见前面正好有一张出租车经过,我手一挥,跳上车。心中暗想,自家兄弟还有事在身,我那有功夫来理你!

    打了个电话给勇刚,勇刚也很老实,一个人留在家中。见我回来,和我击了个掌,笑道:“这么快就搞定?我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回来呢!”

    我把顺路在超市买的一堆垃圾食品丢在桌上。开了灌啤酒递给他。勇刚嘿地一笑,指着桌上道:“吃这些?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习过武的,该吃什么保持体能与肌R力量不知道吗?”我笑笑:“不吃这些吃什么,要不要熬牛R汤给你,将就点吧,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能随便出门的,否则我早拉你去餐馆了。”

    勇刚叹口气,撕开一碗方便面,道:“我宁愿吃泡面。你呀,也别一天到晚就吃这种东西,对健康不利的。”

    接过啤酒,我们轻轻一碰,说了声干!

    “文俊,我准备今晚就走了!”勇刚一饮而尽,手指在铝灌上轻轻敲着。缓缓道。

    我心中一下收紧了,拍了拍他肩膀。“准备去那?决定了没有?”

    勇刚又开了一灌啤酒,身子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轻轻喝了口酒,双眼无神地道:“不知道呢,走着看吧,也许去新疆,看看有没有机会从那边出境。”说着脸上强笑了笑,道:“听说前苏联在那边几个国家的少女都特别风情,身材又倍棒。这一辈子还没碰过洋妞,去见识下去。”

    我点点头,尽管心中很想挽留他,但我也知道要勇刚在a市呆下去总是不安全的。“决定就走吧,兄弟一场,别的忙是帮不上了,身上需要带点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勇刚摇了摇头,道:“有钱就行了,别的什么都没关系,越简单越好。你该清楚我的个性。”

    “想怎么走?火车还是汽车?我帮你去准备票!”我道。

    勇刚摇摇头,道:“先倒几趟汽车吧。绕到省外再考虑火车。”“对,安全第一!”我赞同道。勇刚把啤酒放在床头,从床下抽出皮箱来,道:“钱我用不了这么多,拿十万就够了。现金多了也不好拿的。”

    “那怎么行,要不你用我的卡,我们钱打到卡上去。你也方便一点。”

    勇刚笑着摇了摇头,道:“卡是实名的,很容易就查到取款地址的,别人真要存心抓我,一样会调查到你头上来的,还是算了吧,别拖累了你。十万块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就算没遇到你,那怕思怡也不能够取到钱,我也一样可以走到天涯的。”

    我知道勇刚这么说不是吹嘘,他一定有他的办法。而且五十万的现金带在身上是比较夸张了一点。便点头同意他的意见。

    勇刚一边用热水泡面,一边笑道:“也好,走之前还能和兄弟相逢一次。足矣!”

    我心头有点微微的感伤,但也不想在此刻表露出来,此时此刻,无论如何是不能影响他的心情的,何况对我和勇刚而言,这种用时间和血泪积累的友谊早已经铁得不需要用任何语言和行为来包装。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勇刚看上去倒精神不错,大口大口地吃着泡面,过了片刻,很饱地大呼了一口气,以一种很温柔的笑容看着我。道:“等我找到机会,在海外能安定下来,你有机会的时候一齐约着阿列和志伟他们几兄弟出国来看我吧!”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些凄凉,心中暗想:“这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实现。”

    “还别说,当我决定晚上就离开时,还很冲动地想约阿列和志伟出来,几个哥们一起喝一顿,后来一想你昨天说过的志伟有孩子,阿列也准备结婚了,就又放弃了,毕竟我现在犯的事不是一般大,影响到他们可不好!等过了几年,风平浪静了,你倒可以和他们说一下,免得哥几个说我不义气。”

    我笑笑,道:“没事,有我陪着你呢,他们不会有话说的!”

    “对了,你今天就一天没事啦?你要有事不用陪着我的。”勇刚道。

    我站起身来,推开门,任微热的风扑在身上,笑道:“也没什么事,本来有人约我干上一架,不过今天你要走,不能再生别的事了!”

    “打架?怎么说”勇刚一笑,问道。

    我笑笑,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做,便把这事的前后起因给勇刚大致说了一下,当然许多事关卧底的细节就闪过了,警校的事也没提,甚至赢政也只是略提了一下,用一个比较好的朋友身分替代。

    “哈!你小子早上原来是跟人打架去了。”我点点头,笑道:“可不就是,脑后还被打了一下,现在都还在疼。”

    勇刚把方便面碗一推,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看了看,沉声道:“难怪你说你最近遇到几个高手,被激出了斗志,这家伙手力很大哦,你知道为什么疼吗?头皮都破了。”我伸入出发,果然沾到些血粒,结晶后沾在了发上,一摸之下,非常之疼,不由也是骇然,想不到只是被张海澄轻轻用拳风擦到,已经把头皮都击破,如果那一下要不是我给了他一个头锤,被他一拳打实了,只怕当场就给打晕掉。

    “他约你晚上八点?”勇刚似乎一下很有兴趣的样子。我点点头,道:“管他几点,你晚上不是要走吗,我怎么可能还去乱事。”

    “话也不是这么说,人家既然已经当场挑下话来,你就得面对的。你要是担心我的事,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们打完了再走,反正我早就准备好了坐夜车。早点晚点没区别。”勇刚说着,脸上一笑,悠悠道:“何况,最重要一点,依你的说法,他的真实实力应该在你之上,我倒也很想见识一下,能强得过我们文二爷的人,是什么样子!”

    “算了吧!你都要走了,还想惹事呀!”我摇手道。

    勇刚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孬种!要不要我替你出战呀!”

    “唉,我说勇刚,哥哥是为你才不想应战的,你以为我真怕了他呀!我可以跟你说,我踩过他一次,就可以踩他一辈子!”

    勇刚哈哈一笑,上下扫了我一眼,道:“行,那就让我见识一次,要不我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回来,你这牛皮可有得吹了!”

    我心中一动,是呀,和勇刚相处的时光越来越短暂,什么都也许会是最后一次了。

    “行!满足你,免得你到了异国他乡都要说我孬种!”我手指着勇刚,笑了笑。

    时光在闲谈中流逝,当我接到管夫子的电话时已经快到晚餐时光,管夫子还算积极,才在机场送走蒙军,就按照蒙军的吩咐找了熟人把我被拖走的车给开了回来。

    我去向管夫子接了车回来。有车在手,一切都就方便了。断定了确实没有人跟踪,才重新绕回屋塔房那。叫了他一块上车。如果不是勇刚拒绝,我很想拉着他去医院看下思怡,毕竟勇刚父母也赶来了。勇刚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来a市前,已经偷偷回过一次家了,也算见到父母了,这次既然思怡没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反正我爸的资产,吃几世也吃不完,我也不用担心他们。”

    两人找了个偏僻饭馆小吃了一顿,虽然按照我的意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我去买点快餐之类回车上吃,但勇刚执意不肯,一定要和我喝上一杯。

    “我早就豁出去了,反正都走到这地步了,大不了一死,无所谓的!如果走的时候都不能和兄弟喝上一杯,岂不是一生遗憾!”

    我心中一热,举起酒杯。没说的,干!大不了一醉方休,不止勇刚,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是什么样呢!

    勇刚从小就酒量不行,几杯烈酒下肚,脸上已经一片潮红,酒气微薰,眼丝都红了,嘴里喃喃地嘀咕着什么。看得我忽然有种欲落泪的感觉。

    车向张海澄所说的花海公园开去的时候,勇刚已经完全醉了,我也不想吵醒他。开着车慢行。花海公园是个免费的全开放公园,正好占了一个小小的山头,旁边就是张家所在的江畔别墅区。我把车开到他所说的篮球场时,已过了九点,公园里已经一片静谧,除了几盏路灯,几乎看不见行人。

    嘶哭的声音从昏暗的球场传来。

    “海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你别再烦我好不好!我们都还年轻,都有选择爱的权力!你为什么非得一天到晚缠着我不放呢!”我刚刚下车,走进球场,已经看见张海澄正在对着贝儿骂道。

    暗夜中贝儿的眼光,宛若蓝钻般晶莹。

    张海澄身子微倚着篮球架,看见我来了,不再理会蹲缩在球架下的贝儿,人是冷冷地看着我道:“你迟到了哦!”

    我不屑地一笑,道:“我有答应过你准时来吗?怎么,我是不是来得不巧,要不,你们继续!反正我本来就不想打的。”

    张海澄被我一呛,脸上一下闪过仇恨的目光,恨恨看了贝儿一眼。身子一挺,冷笑着对我道:“很好,我喜欢你这种说法方式!”说着头左右一摆,活动着颈部的关节,双手十指交叉,不停拧动,指骨结间发出嚓嚓的声响。

    方才被酒精给烧热的头脑一下冷静下来,今天看样子张海澄是铁了心的要复仇。勇刚已经醉了,这里除了贝儿,再没有别的观众,更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赛场。今天的这里,和那天的比赛完全是本质的不同,这完全就是他的复仇之战。没有规则,没有保护。换言之,想怎么打都可以!

    我看了贝儿一眼,对着张海澄示意。“不需要她回避?”

    张海澄面上微寒,冷笑道:“我跟她没关系,你喜欢拿走好了!”这话说的是如此的残酷,连我都替贝儿心凉,只见贝儿的俏脸一下在夜色中变得惨白无比,哭泣的双眼一下呆滞了,嘴喃喃的轻动着,不知想表达什么。

    我冷笑,盯着他道:“男欢女爱,离离合合本是常事,你喜不喜欢她没关系,不过总算相识一场,这么当面损她,不太好吧!”贝儿一下掩面狂哭起来。

    “你去死!”张海澄这时候再无当日在青田道场中的那种谦谦君子样,势若疯虎地率先出招,右拳一抡,一下向我猛击而来。

    你这疯狗!我心中暗骂一声!一下双手猛伸,猛然抓住他击来的右拳,一个抡腿,膝盖已经借势向他迎胸击去。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这场比试,比之青田那场还凶狠百分,张海澄一是为报当日一脚撩Y之仇,二是因为早上我强吻了江宜欣,对他这种心胸狭窄,一心想追江宜欣的人来说,这不缔是当面给了他一耳光。

    张海澄眼光暴怒,闪身避开我的这一膝盖攻击,右脚顺势飞起,直攻向我腋下。我只得赶紧一松手。张海澄已经连腿而至。招招势猛无比,全部瞄准我的要害击来。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功夫真的非常不错。这下发了疯的搏起命来,还真有点锐不可挡。这本就不是一场有规则的格斗,只看他的攻击,完全就是想致我于死地。更不是他所谓极真流的规则,差不多所有的腿攻都瞄着我的头部和下Y而来。

    我因为刚刚喝过烈酒,动作稍有点迟钝,不多时,身上已经挨了几脚,虽然我还算避得快,没有被正面攻击到,但也感觉到周身疼痛。喝酒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这样我也感觉到周身疼痛,可见受伤不轻。

    贝儿嘶声痛哭,劝阻我们道:“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张海澄见自己占了优势,一心要致我于死地,那容贝儿来喊停,对贝儿怒骂道:“你给我滚开!”

    我心中微叹,一个人的本性如果暴露出来,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黑影一闪,只在我被贝儿话音影响,稍稍思考瞬间,张海澄速度非常快的前踢已经迎面而至,只是零点几秒的时间,我的胸已经被狠狠地踢到一下。这下腿击势大力沉,我重心一时不稳,一下摔倒在地。

    去死!张海澄凌空跃起,右膝一顶,右手一挥,一拳一膝猛然向我凌空砸来。真被他这一下打实了,那我不死也半残废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拼命一滚,他这致命一击一下落空。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我睡在地上,一脚向他踢去,趁他抬脚闪避的时机,我一个滚身,猛然冲了上去,一下抱住了他的双腿,手上发力一扯,一下把他给摔倒在地,

    两人几乎如市井无赖般互相在地下拧扯,双腿双手根本乱无目的地拼命击向对方面部,胸部和裆部。两人几乎是互相抱着在地上翻滚。

    就在这扯打当中,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几阵锥心的疼痛。只觉头脑都为之一黑。

    妈的,中招了!

    我双腿一阵狂踢,把张海澄给踢开,伸手一抹,竟然一手的血,低头一看自己的腹部,竟然有血泊泊渗出,抬头处,只见张海澄的左手中指戒指已经伸出一根银亮的指尖针。这是一种屈指就可以伸出的尖针,他显然早已经存心致我于死地,手上都备好了暗器。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血如注从我腹部不停流出。夜色中仿似一股细细的黑色Y体。

    张海澄虽然有杀我之心,但当他看见我全身是血的恐怖模样,不由也一下呆住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学生。用武器杀人,于他绝对是第一次。

    我的脑门一阵发黑,腹中有一种做呕的感觉,闻到自己双手间的血腥味,我那股深藏在心中的暴力与罪恶感一下全部暴发了出来!

    我杀了你!暴喝声中,我已经弯腰从长靴中抽出了刀来,那把疯狗战刀虽然已经落入了警方的手里,但我已经重新换了一把C上,从思怡的那件事以后,我深深感到身上没有防身武器,对于将我是件很危险的事。

    刀光如雪,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夺命的寒光。“你去死吧!”我持刀猛然向还躺在地上被惊呆了的张海澄刺去。

    “不要呀!”就在我刀刚刚要刺向张海澄时,贝儿竟然一下冲了上来。

    哧的一声,我的整个刀柄,一下深深刺入了贝儿的腹部。我已经被杀气和疼痛麻木了神经,这一刀竟然没能及时止住。

    星光下她的娇颜抽搐了一下,眼睛一下呆呆了望着我,鲜血一下映红了她洁白的衣裙。灿烂如花。

    一股明亮的灯光忽然闪起,照在我和她的身影上,远方刚刚驶来的一辆跑车中,江宜欣一脸恐惧的神情,捂着嘴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

    十一 拥别

    看着贝儿那双不可置信的双眼,我闭上眼,头脑里一片空白,心一下沉了下去。唯一的念头就是:杀错人了!这一瞬间,竟似比几个世纪还要慢长。

    车灯晃着我的眼,江宜欣的惊叫声划破了天际。把我从这种冰封般的凝固状态中给一下震醒。

    “文俊,快跑!”背后一声大叫,却是勇刚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也从晕睡中醒了过来。或者是我和张海澄打斗的声音惊醒了他吧。

    我手一下放松了刀柄,双手中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贝儿的。贝儿一声惨叫,身子一歪,斜倒下去。

    酒精带来的麻痹感,和张海澄对打时引发的血性亢奋,全在这一刀后不翼而飞。脑子在短时的空白后,一下清醒过来。我不能不跑的,如果警察来了,对勇刚可是致命的打击。

    这个念头一起,我转过身去,摇摇晃晃地就向车跑去,血从我的腹腔中滴滴流出,在球场中形成了一条血线。

    张海澄也是一下从惊惧中醒过来,大叫一声:“你别跑!”就想来追我。但江宜欣嘶声叫道:“不要追了!先救她去医院!”

    我跑到车旁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全身都几乎已经乏力了,脑中由于失血,感觉到一阵阵的黑影在眼前显现。

    勇刚一下拉开了车门,把我硬拽着拖上了车后座,然后跳下车,换到驾驶座上,马达一声轰鸣,已经开着车向远方冲去。

    “快,我的包里有止血绷带,你自己快翻出来裹上!”勇刚大叫一声道。

    “不用,我撑得住,你先倒车回去,把绷带给她。”我喘着粗气道。

    “妈的,装什么英雄,我才睡着这么一小下就出这种事!”勇刚转过身来,把自己的包从后座上拉过来,一边单手开着车,一边拉开拉链,手在里面摸索翻找着。

    “快倒车回去!”我叫道。

    “你嚷什么,我不是在倒车吗?”勇刚伸头出车窗,快速地看着后路疾倒着车。不多时已经把车倒回了篮球场,这时江宜欣和张海澄正在奋力抱着贝儿向江宜欣的车那边走。

    “接着,这是止血绷带,替她裹上!”勇刚把手中的包一推,已经拿出了一裹绷带,向着他们远远地抛了过去。才刚刚抛出,勇刚已经油门一踩,重新加速前冲,嘴中道:“绷带只有一卷,你要做英雄我成全你,你自己赶紧想办法止血吧,不然首先没命的是你!”

    这个自然不用他说,我已经脱下外套,把衫衣给唰地一声撕裂了。紧紧地缠绕在腹部被刺伤的地方。勇刚回过头来,道:“撑得住吗?不行我们去医院。”

    我摇摇头,喘了口气道:“不用,不是要害部位,就是刚才打斗中使着力,所以失血比较快,现在好一些了。”

    勇刚亦是经验丰富之人,也清楚的体质,自然知道我并不是装强势,点点头道:“什么也别说了,不去医院,也得赶紧找个小诊所看一下,你不要裹的太紧,要不勒伤到腹内组织可就麻烦了。”

    我喃喃道:“我刚才真是疯了!如果她有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勇刚安慰我道:“只是腹部中刀,如果抢救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而且他们有车,应该能抢救过来。就是你比较麻烦了,至少也是持刀伤人的重罪。”

    我头一阵晕眩,不由茫然地吐了口气,心中一阵郁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叫你来,根本不会出这种事的!”勇刚低声道。

    我虚弱地一笑,道:“命中注定的事,怎么闪也闪不过的。今天早上还有人跟我们算命,我想那和尚说的命官坐劫的人,应该就是我吧!”

    勇刚笑笑,道:“我何尝不是,算了,你别说话了,我马上找间诊所。”

    差不多走了十来分钟,勇刚忽然兴奋地叫道:“路边有诊所的了。”说着一踩刹车,把车停在路旁边,跳下车来搀扶着我向诊所去。

    我抬头一看,靠,居然是间性病诊所!这里已经邻近了a市的红灯区。性病诊所和成人用品商店非常多。

    那一看就是退休后来捞外快的老中医一看见我这全身是血的样子,不由一下呆住了,里面不知道是来看病还是来购药的两个坐台妹也一下吓得站起来。赶紧让在一边。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们暴露的躯体上,说不上漂亮,但胜在年轻,化妆之下,也还算有几分妖娆。

    老中医摇头道:“你这伤很重,得上正规医院,我这不能治的。”

    勇刚脸上一恶,狞道:“别他妈废话,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说着从包里砸出一叠钱来,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冷声道:“现在治了吧。”

    老中医见到这么厚一叠钱,舌头都睁大了,那还有说不治的道理,只是嘴上仍装模作样地道:“我只能帮你们清洗下伤口,上点止血药先应急外理一下,要做手术一定要去正规医院,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负不了责。”

    那两个坐台妹一脸恐惧地贴着墙想往外溜,我头微微一偏。勇刚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一下伸手挡住,冷冷道:“想晚上还有钱赚的话,就乖乖的呆在这!”

    那两个坐台妹见勇刚脸色冷青,身上还冒着酒气,一看就是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由吓得动都不敢动。紧紧地靠墙而站。勇刚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没什么异样,方把卷帘门给关上了。

    这老中医虽然看着相貌猥琐,但毕竟医龄也长,手脚倒很麻利,不一会已经帮我换了药。又替我把了把脉,叹道:“你失血比较多,要手术缝合的。我这也没什么特效药,只能用白药简单对付一下,帮你止住血,我看还是赶紧去大医院的比较好,彻底检查一下又没有伤到内脏。”

    我摇了摇头,暗想去医院的话,就等着坐牢吧,何况还有勇刚在身边,他要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老中医道:“既然这样,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点点头,道:“没事,我要是死了,绝对不关你的事!”

    勇刚打开门,搀扶着我缓缓走出诊所,临出门时,对着老中医和那两个少女狠狠道:“你们一个小时以后才许出门,如果报警的话,我一定剁了你们。”老中医兴奋地忙着数钱,倒还没什么。只那两名坐台妹脸都吓青了,颤抖不已。

    唰的一声,勇刚已经把卷帘门给拉低关上。

    车穿行在车流中,两人一下静了下来。

    “对不起!”我轻声道。

    勇刚耸耸肩,轻轻叹了口气道:“说什么呢!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吧。没我出现,也不是我让你去和他争斗,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说着忽然停下车来,对我道:“你等一下!”我一愣,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只见勇刚跳下车,冲进一个正准备打佯的男装店里,随手就拿,价钱更是没回,直接就买了一堆衣裤过来。只把那老板给一阵生气,只后悔开始没多喊高点价。

    “少爷就是少爷,你再这么阔气,十万还不够你打打水漂。”我讥笑道。

    勇刚把衣服扔到后座上,道:“钱花了,可以再赚;人死了,美金也只是冥币了!你赶紧换上,别说你连撕标签的力也没。”

    伤口在一阵阵地抽痛,我虽然强忍着,但确实感到浑身乏力,真如勇刚所说,连撕标签的力气也没有了。到我换上衣服,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全身。

    勇刚从后视镜中看着我,担心地道:“这样下去怕不行的,我看你真有点虚脱了!”

    我摇摇头,强笑道:“你还怕我肠子也破了不成,幸好他的指针不长,不然我可真废了。”

    勇刚沉思了一下,道:“准备怎么办?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你虽然是误伤她,但看动机,怎么说也是故意伤人罪了,可以最高叛到十年,但她要是没事的话,我叫我爸给你请个好的律师,再和法官打好交道,不用几年就可以出来的。”

    自首?我冷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我都走到这步了,手上的血腥还怕少了?现在说自首。简直是瞎扯了。

    勇刚和我相交多年,只看我神色已经知道我的想法,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哥俩一起跑路!不过你就回不了头了。”

    心中一阵茫然,自己这半年来可是什么都经历透了,就我这样,还能回头?“先回我哪吧,我还有点东西要拿。”我想起枪还在春姐那儿,对勇刚道。

    勇刚脚下一踩,高速驾驶中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重要东西的话,还是不要回去了。晚了说不定警方就要设卡了,不就是几十万!我们哥俩在一起,还怕找不到钱用?”

    “不是钱的问题!”

    勇刚见我如此坚持,轻轻嗯了一声!说道:“那好,你来指路,找最近的路回去,我对a市不太熟悉,走错路可就耽误时间了!”

    没事,我住的那里有路直出a市的。我回答道。

    冲到春姐家的时候,勇刚道:“你受了伤,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吧!”

    我摇摇头,道:“还是我自己拿吧,没事,我撑得住。”说完我跳下车向楼中走去,春姐正在院中支了个大盆,替胖墩洗澡。见到我这急样,不由笑道:“哟,穿这么光鲜,又发啦,唉哟,大兄弟,你气色好象不太好!”我没空理她,缓步走上楼,一下把电脑机箱给翻了出来。既然要跑路,这把枪是不可能不带的。

    枪在手,弹夹是满满的七发。把枪放入西装内包,刚刚适合,并不算太重。

    回头看了一眼住了整整两年的这间铁皮小屋,心中忽然一阵寂寥的感伤,今天一走,再也不回来了吧!

    别了!一咬牙,我从床下提出那箱钱。慢慢走下来。只是来回两趟不高的楼层,却几乎让我差点力脱,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在渗血。

    “啊哟,我说大兄弟,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白!”春姐把胖墩丢在水盆里,在衣襟上擦拭着手向我走来。

    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一下想起初搬来这时,和春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一下抱住了她,轻声说了句:“再见!”

    春姐被我忽然一下给抱住,虽然一向老脸厚皮,但也不由得脸一下唰地红了,惊道:“我说大兄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笑笑,轻轻放开手,对着春姐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这两年来的照顾!替我跟二愣哥说一声!我走了!”

    李春春听我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对,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不由眼圈一下红了,惊道:“我说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姐,你出什么事了吗?”李春春是个感性的人,虽然看着势利,其实善良无比。这也是我能在这一住两年的唯一原因,和她在一起,总能够感到亲人般的温暖。

    我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习惯性地在胖墩脸上捏了一把,胖墩竟然没有哭,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倒是李春春感觉到什么,一下哭了起来。我咬了咬牙,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院落,向李春春挥了挥手。夺门而出。在出门的瞬间,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眼角,也似乎酸了一酸。

    别了,我的蜗居!别了,春姐!

    在胖墩的哭嚎中,我听到李春春那低沉的泣声。

    十二 翻脸

    这里已近城郊。从这里出城,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是入夜,出城的车辆并不多,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警方设卡。这让我们彼此都微微松了口气。但我知道这对于我们的逃亡生涯来说,只是个开端。以后会遇上些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

    夜风从车窗外疾吹而来,吹乱了我们的发。“你撑住,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起码要到第三个县城才能找私人医院帮你彻底检查的。”

    “没事,我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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