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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极品草根太子TXT下载->极品草根太子

正文 第 5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极品草根太子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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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笃礼冷冷道:“依老四你的意思,你想怎样?”

    “必须薄惩!”沈笃仁说出了他的想法。

    “如何薄惩?”

    “受一百记家法,然后在老宅里关他一年禁闭,闭门思过。”

    沈笃礼森然冷笑:“一百记家法,一年禁闭,这叫薄惩?你难道不知道一百记家法足可把人打残废了?老四,你安的什么心?”

    沈笃仁也冷笑,刚想分辩几句,便听到内堂门口一道非常突兀的女声冷冷道:“谁敢对我儿子施家法,我跟他拼了!”

    众人愕然,扭头望去,却见周蓉一脸冷肃的站在门口,眼睛喷着愤怒的火花,死死盯着沈笃仁。

    沈笃礼心头一沉,站起身迎向她,苦笑道:“二十年没进沈家门,今天你终究还是进来了……”

    周蓉抬步跨进半尺高的门槛,凤眼冷冷一扫堂内众人,脸色忽然一变,像只受伤的母兽般狠狠冲向沈笃礼,众人眼睛一花,便见沈笃礼脸上添了五道刺目的血痕。

    “沈笃礼,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沉积了一肚子的怒火令周蓉终于爆发了,当着沈家众人的面,周蓉像个疯子般朝沈笃礼大声咆哮。

    “没本事护住儿子,就不要把他带进沈家!让他离你们远远的,叶欢欠你们沈家了吗?二十年来,你们给过他一口吃的,给过他一件衣服吗?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把他当成了什么?工具?棋子?除了利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一丝亲情?”

    周蓉虽然只对沈笃礼说话,可话里的意思却分明已在扇整个沈家的脸了。

    一番话说完,内堂之中包括沈老爷子在内,脸上已一片赧然和羞愤,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了。

    周蓉浑然不顾沈家众人难看的脸色,犹自哭泣道:“叶欢和乔木,多般配的俩孩子呀,二十年同甘共苦,本以为快修成正果了,结果却被你们生生拆散,为的却是那些狗P家业和利益!你们……在造孽呀!我生的儿子,舍不得骂他,舍不得打他,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供着,你们这些当叔叔当爷爷的,却把他往火坑里推,我的儿子凭什么受这份委屈?他图你们什么了吗?”

    周蓉低下头,泣不成声:“……叶欢何辜,乔木何辜!你们在造孽呀,造孽呀!”

    这番话等于指名道姓了,堂内沈家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沈老太爷白眉一掀,想呵斥周蓉几句,一想到她话里的内容,不知怎的,老爷子又忍住了,只是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

    周蓉说着便抬起头,目光在堂内来回寻梭,语气已然变得Y森可怕:“沈老三呢?他在哪里?”

    沈笃仁眼皮一跳,急忙走上前笑道:“大嫂,三哥也遭了不少罪呢,身体大面积烧伤,头上还挨了叶欢一砖头,造成了脑震荡,现在还躺在军区医院里动弹不得……”

    “他活该!叶欢怎么没一砖拍死他?”周蓉一脸怨毒的大叫。

    沈笃仁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大嫂,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这话是不是过分了?”

    啪!

    周蓉狠狠一巴掌扇过去,沈笃仁脸上顿时多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众人被周蓉的这一巴掌惊住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她。

    沈笃仁捂着脸,表情又惊又怒:“大嫂,你……你敢打人。”

    “沈老四,我打的就是你!”周蓉Y沉的眼神如刀子般在他脸上剜来剜去:“……你们沈家把我儿子害得这么惨,你还要对他用家法,你想把他害死,我扇你一耳光已经很客气了。”

    沈笃仁捂着脸怒视周蓉,耳朵里却嗡嗡作响,半边脸已经麻木了,呆愣在堂中,半晌出不得声儿。

    沈崇武终于看不下去,站起身冷冷道:“周蓉,够了!你今天特意来沈家闹事的吗?”

    周蓉站在堂内,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凛然不惧的直视沈崇武,大声道:“老爷子,我二十年未登沈家的门,今日破例进来了,不是为了闹事,而是给我儿子讨个公道!”

    缓缓环视堂内沈家众人,周蓉像只护犊子的母虎,傲然立于内堂当中,凛然大声道:“这份公道,沈家诸位谁能给我?”

    第177章 余波(下)

    沈家内堂。

    几位沈家首脑的议事被周蓉的出现而被迫中止,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而周蓉却凛然不惧的立于堂中,极度愤怒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似的,凶狠异常。

    尽管这是沈家人的会议,可没人敢把周蓉赶出去。

    一群人聚在内堂,讨论着怎样处罚别人,而那个“别人”,却恰好是这个女人的亲生儿子,所以尽管沈家诸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但此时此刻论气势,却被周蓉狠狠压了一头。

    事关人家的儿子,怎么可能不让他的母亲参加?沈家纵然再霸道,这时也没底气请她出去。

    公道。

    这是此刻周蓉站在沈家内堂的目的。

    公道自在人心,可公道也需要人去争取,去讨还。

    于是周蓉来了。

    为了儿子,这位平日里冷静娴雅的女人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满堂皆静,周蓉凛然而立,凤目含煞,左右环视,如凶神般凛凛生威。

    沈家诸人不敢对她的目光相对,这件事虽说被叶欢闹得这样大,影响极其恶劣,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天平,他们清楚,事情的责任并不在叶欢,是沈老三自己点爆了火药桶,他是自作孽,实在怨不得别人。

    清楚归清楚,但世事不是简单一句黑或白便能判定的,沈家有沈家的威严需要维护,不管怎么说,叶欢的弑叔之举是事实,此若不惩,家法奚用?

    然而,当着这位护犊子的母亲的面,惩戒叶欢的言语却没人敢说出口,他们相信,如果真要惩戒他,周蓉会毫不犹豫的将沈家内堂砸个稀巴烂。

    “沈家诸位,公道何在?”周蓉站在堂中,再次傲然发问。

    沈崇武浓眉一掀,沉声道:“周蓉,事情还没定论,我们聚在这里也是为了辩出个是非,你何必着急要公道?若然道理真的站在叶欢那一边,公道自会给你。”

    周蓉冷森一笑,道:“好,老爷子这句话我记住了,我是叶欢的母亲,你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应该有资格坐在这里听听吧?你们说,我在这里等结果。”

    说着周蓉便自顾找了张椅子施施然坐了下来。

    脸色难看的沈笃仁道:“大嫂,这是沈家内部的会议……”

    沈笃礼眉梢一挑,沉声道:“老四,我和你大嫂没离婚,她还是我的妻子,夫家仍姓沈,怎么就参加不得会议了?”

    周蓉垂首看着自己的指甲,嘴里淡淡道:“我对你们沈家的事情毫无兴趣,但事关我儿子,我不得不坐在这里,世上的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今日在座几位年纪加起来有几百岁了,我却是想看看,你们会不会把黑的说成白的。”

    沈崇武再也忍不住了,重重一哼,道:“周蓉,你这话太刻薄了!”

    周蓉冷冷一笑,道:“老爷子,您别怪我说话直,叶欢也是您的亲孙子,他是不是受了委屈您心里是有数的,沈老三把叶欢的爱人*走,叶欢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而你们这些亲叔叔亲爷爷非但没去安慰他,反而坐在这里讨论该怎么惩罚他,老爷子,我是女流之辈,不清楚你们男人的思维,我只知道虎毒尚不食子,一群长辈坐在一起讨论该怎么处罚一个受了委屈的晚辈,这场面我越看越觉得怪异,忍不住发几句牢S。”

    周蓉这话绵里藏针,把堂内沈家众人挤兑得无言以对。

    沈笃礼道:“昨天的事情谁是谁非,相信我们都清楚,我们对事物必须要全面的,客观的去看待,不能只看某一部分,这是对事实的不尊重,只有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才能对事情下一个准确而清晰的定论,各位以为如何?”

    虽然没直接表明态度,但沈笃礼话里的偏袒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堂内众人沉默无言。

    周蓉的突兀出现,无疑搅和了沈家的这次会议,周蓉如今的地位也不低,在京城虽不至于呼风唤雨,可也算得上举足轻重,而且她的腾龙集团与沈家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这个时候若当着她的面说出惩戒叶欢的话,恐怕沈家在京城的威信会愈发扫地,甚至会沦为笑柄。

    满脑子官司的沈崇武这时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见众人都沉默不语,只好站起身,大手一挥道:“罢了,此事揭过……老三这事做出格了,现在既然躺在医院,就让他好好休养,组织部的职务暂时先停了吧……”

    顿了顿,沈崇武拧着花白的眉毛,有意无意扫了周蓉一眼,沉声道:“至于叶欢……”

    话说到一半,沈崇武也犹豫了,事情闹得这么大,叶欢烧屋,挟持殴打长辈,意欲行凶杀人,这些都是事实,若不惩戒实在说不过去,可是如何惩戒呢?太重了沈笃礼和周蓉肯定不服,太轻了却也损了沈家的威信,实在是为难极了……

    这时老五沈笃智站起来,道:“爸,如何处置叶欢,我有个想法……”

    ……

    猴子,张三,刘子成,柳眉等人联袂探望病房中的叶欢,他们得知叶欢大闹沈家的消息已是第二天上午,众人大惊之下急忙赶往医院。

    叶欢躺在床上,表情很平静,经过这一番巨变以后,他已渐渐接受乔木离开他的事实,而且他也将悲伤渐渐藏在心里,轻易不肯触碰。

    看见众人来探望,叶欢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看着叶欢疲倦憔悴的笑容,众人一阵心酸。

    “欢哥,怎么会搞成这样?”猴子最先流下泪来:“这世道怎么了?我们的生活怎么了?好好在宁海过咱们的穷日子多好,咱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

    张三也垂着头流泪。

    从小到大,四个发小儿从未分离过,如今乔木骤然出走,最感痛楚的还是他们三人。

    叶欢淡淡一笑,道:“悲欢离合才是生活,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皆大欢喜?总归还是有残缺的……”

    “可残缺的不该是你和乔木啊……你们多不容易,我他妈恨死这世道了!”猴子流着泪恨恨的骂道。

    叶欢淡然的脸色黯了下来,眼中浮起深深的悲伤和恨意。

    是啊,人生那么多残缺和分离,可怎么偏偏轮到他和乔木?不该啊……

    每个人总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总认为世上那么多人,悲惨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是乐观者的生活信条,很可惜,悲惨与幸福,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些都由天定。

    叶欢仍在心痛着。

    活到这么大,风雨骇浪都经历过,事皆有可为,唯独对乔木的杳无音讯,他却无力改变,世界之大,哪里去找她?

    转头望着柳眉,柳眉美眸含泪,眼中写满了忧伤,乔木是她眼前的一堵巨墙,一道鸿沟,她永远无法超越,无法取代,这个男人的心全部被乔木占得满满的,一丝一毫也不肯分出来让她栖息。

    他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他,目光永无交集,永无对视。

    “柳眉……”叶欢低沉开口。

    “嗯?”

    叶欢朝她笑笑:“私人会所快开张了吧?”

    柳眉也笑:“下个星期就开张的,不过看来也许会延期。”

    叶欢笑道:“不必延期,照原计划,该怎样还是怎样,不过以后会所就只能靠你打理了,我不懂经营,你以后多费心。”

    柳眉强笑道:“你叶大少爷只管坐镇就是,其他的交给我,沈家的招牌立在那里,相信也没几个不长眼的宵小敢不规矩。”

    叶欢摇头道:“我不会坐镇,这些事情我会跟秦逸说一声,沈家和秦家是世交,如今利益也绑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你只管找他,他一定会解决的,合沈秦两家之力,相信京城里敢惹咱们的人真的不多……”

    顿了顿,叶欢接着道:“柳眉,我如今手头不方便,你借我500万,把这笔钱划给猴子,会所开业以后,这笔钱从我的分红里扣去……”

    柳眉心中一沉,还没来得及发问,叶欢又转过头望向张三。

    “三儿,咱们哥仨儿里面,我是最担心你的,你这人经常犯二乎,交给你正事我也不放心,可你也不能整天这么游手好闲,这样吧,我把你交给刘子成,让他带着你,你们帮着柳眉好生将会所的生意打理好,柳眉是女人,很多特殊的场合和事情她也不方便出面,你们多帮衬一些……”

    转头又望向刘子成,叶欢朝他笑道:“刘哥,我这兄弟就交给你了,多费心照顾一下,三儿这人不错,性格很单纯,对人没什么坏心眼儿,多点耐心培养一下他,大家相聚是场缘分,别让缘分变淡薄了。”

    刘子成用力点点头:“叶欢你放心,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我把张三当亲弟弟。”

    柳眉的心越来越沉,听着叶欢仿佛交代后事一般将他的兄弟朋友一一托付,他想干什么?

    “叶欢,你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柳眉颤声问道。

    叶欢笑了笑,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一株杨柳正焕发着春天的绿意,阳光洒在刚出芽儿的柳条上,柳条随风摇曳出一片金黄的光华。

    痴痴注视着窗外的春天,叶欢忽然绽出笑容,喃喃道:“兄弟们,我要走啦,要去找乔木啦,她一直是我的影子,影子丢了,我要把她找回来,我怎么能没有影子呢?”

    柳眉顿时泪如雨下:“你要去哪里找她?你有她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也许英国,美国,中东……”

    “你这是大海捞针呀,这么盲目怎么可能有结果?”柳眉泣不成声。

    “没结果我也得找下去,只有在找她的路上,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

    猴子等人走后没多久,沈笃智来探望叶欢。

    叶欢对他的到来颇感意外,这位五叔一直是看他不怎么顺眼的。

    叔侄二人沉默对视许久,沈笃智道:“还能动弹不?”

    叶欢点点头:“没什么大碍,麻醉劲儿一过就没事了。”

    沈笃智的表情依旧死板,像一块冷木头。

    “我料你也没事了,老爷子心细,预料到昨晚的情况不好处理,于是早早的命令警卫换上了麻醉弹头,否则如果是真枪子儿的话,你现在这会儿应该躺在殡仪馆里接受四方宾客的鞠躬了。”

    叶欢愣了愣,终于绽开了笑容:“五叔你这人居然懂得冷幽默。”

    “这不是冷幽默,是事实。”沈笃智很认真的强调。

    叶欢无言以对,他果然跟这位五叔没有共同话题,性格相差太远了。

    于是二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沈笃智淡淡问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叶欢毫不犹豫道:“明天我就离开京城,出国找乔木。”

    沈笃智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今天没事,愿不愿意跟我去一个地方?”

    “行。”叶欢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是亲叔叔,他不想跟沈家人闹得太不愉快。

    沈笃智好像是有备而来,一台挂着京城卫戍军区牌照的悍马停在住院部的楼下,二人走下楼时,悍马车上走下来一名上尉军官,朝沈笃智啪的立正敬礼。

    沈笃智满脸威严,淡淡回礼后朝军官一挥手,军官转身便离开了。

    二人上了悍马车,沈笃智亲自开车,车子启动后便往城外开去。

    一路上叔侄二人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着的。

    沈笃智本来就是寡言少语的人,平日里油嘴滑舌的叶欢今天也没有耍贫嘴的心情,二人各怀着不一样的心思,车内只听到发动机低沉的怒吼声,在寂静宽敞的车厢中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的沈笃智忽然道:“叶欢,从男人的角度来说,昨晚的事你干得很漂亮,有情有义有血性,是条汉子。”

    叶欢一愣,然后淡淡一笑:“五叔你可是难得夸人呀,换另外一个角度恐怕就不是什么好话了吧?”

    沈笃智眼中泛起一抹笑意,道:“不错,从沈家的角度来说,昨晚你烧的那把火,等于给这个百年家族的老脸狠狠扇了一耳光,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有个桀骜不驯的孙子,在家里干了一番无法无天的事,沈家的老脸挂不住了。”

    叶欢挑了挑眉:“所以沈家想收拾我?”

    “谈不上收拾,你是沈家子弟,身上流着沈家的血,沈家是不会对自己的族人下刀子的,更何况你还是长房长孙。”

    叶欢冷冷一笑,没说话。

    沈笃智瞟了他一眼,目光又很快回到前方的路面上。

    “叶欢,我知道你对我的话有异议,或许你在沈家待的日子太少,对这个家族不了解,所以看法难免偏激,可我的话并不假,沈家的人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冷酷无情……你三叔的作为只是个意外,他*走乔木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沈韩两家能够顺利联姻,他错估了你和乔木之间的感情,以至于事情最终闹到不可收拾,而他也付出了代价,其代价不仅仅是身体上受到的伤害,还有更多……”

    叶欢冷冷道:“这些关我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不要心怀仇恨,至少不要对沈家其他人心怀仇恨,不能因为乔木的离开而把整个沈家都恨上,这是不客观的。”

    二人说着话,悍马车已驶进了一片绿色的军营中,军营占地颇广,一眼望不到边儿,高大的围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铁丝电网,正门口连军队的番号牌子都没有,车到门口时,沈笃智降下车窗,向哨兵递上了证件,哨兵仔细检查过后,确认无误,于是将证件还给沈笃智,然后朝他啪的立正敬礼。

    悍马车径直驶入,车外一队队穿着迷彩训练服的军官们正领着士兵出C,一道道嘹亮的口令声传遍四方,宽阔的C场上尘土飞扬,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车行到一排营房的东端停下,刚停稳,房子里便飞快跑出来两名军官,朝沈笃智敬礼。

    “首长好!蓝剑特种大队,大队长何平(政委耿志军)向首长致敬,请首长指示!”

    沈笃智眼中升起一股暖意,直到进了军营,他才变得精神矍铄起来,连眼睛里的光采都闪亮了不少。

    朝二人回了军礼后,沈笃智仍旧坐在驾驶位上,扭头盯着叶欢。

    “叶欢,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沈笃智低声道:“我说,军队才是锻炼男人的好地方,部队是个熔炉,只要进了这个熔炉,哪怕你是块废铁,也能把你炼成精钢……”

    叶欢眼皮一跳,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还说过,如果你在京城再次闯祸,就绝对送你进军营没商量……你昨晚火烧老宅,挟持三叔,对亲人行凶,且不说谁是谁非,单凭你昨晚的所作所为,无疑已是闯了大祸……”

    沈笃智嘴边的笑意越发盎然醒目:“叶欢,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想找乔木?可以!想找三叔报仇泄愤?也可以!前提是,你先把你自己熬炼出来再说吧……”

    叶欢脸色大变,这会儿他终于听出沈笃智话里的意思了。

    “姓沈的,你想把我怎样?”

    “等你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堂堂正正走出军营,叶欢,世界之大,任你飞翔遨游。”

    叶欢大急,声调都变得尖利起来:“我不……”

    话没说完,沈笃智便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接着大脚一踹,将叶欢从车里踹到车外。

    叶欢重重扑倒在地,还没等他起身,悍马便发出一声怒吼,在尘土中决然驰远,眨眼的功夫便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儿了。

    “姓沈的,你他妈Y我……”叶欢朝着小黑点儿跳脚大骂。

    ……

    第三卷 从军行

    第178章 入军营

    叶欢有很多计划,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是出国找乔木,这个计划原本明天就可以付诸行动,腾龙集团的私人喷气式飞机都给他预备好了,第一站就是英国伦敦。

    可他实在没料到自己居然被沈笃智摆了一道。

    这一道摆得太狠,直到沈笃智的悍马车跑得不见踪影了,他脑子还嗡嗡作响,半晌没回过神来。

    沈家……真他妈没一个好东西啊!

    叶欢仍旧趴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悍马车消失的方向,一种被人算计的羞怒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要找乔木,要找遍全世界,那么多国家,那么多城市要去,哪有时间当兵?

    这就是沈家,他们仿佛已养成了这种习惯,习惯于将他们的意志强加到别人头上,不容拒绝,不容反抗,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径自决定了别人的命运,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上帝,可以随意C控别人的人生。

    ——上回放的那把火绝对有价值,沈家真该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才好。

    因乔木离去而满心哀伤的叶欢,这时已暂时忘掉了哀伤,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沈笃智离去的方向,跳着脚破口大骂起来,混迹市井多年,叶欢至少有个长处,骂人很厉害,脏话痞话如倾盆大雨狂泄,连珠炮似的骂了半刻钟,居然不带一句重样儿的,骂得那叫一个风云变色。

    蓝剑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何平,和政委耿志军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彼此满头黑线,面容一模一样的苦涩。

    首长……真是给他们出了个难题呀。

    特种兵的招收非常严格,身体素质,文化水平,家庭出身,性格坚毅等等,这些都是招收的必要因素,而这位正在朝远方空气破口大骂的新兵,二人几乎不用测试就知道,瞧那身体胚子,绝对不是当兵的料,更别提当特种兵了。

    然而……沈中将亲自领来的新兵,他们敢不收吗?

    何平和耿志军相视苦笑,二人一齐走到叶欢面前时,表情已然变得冷酷严肃。

    “新兵叶欢听令!”何平板着脸冷冷道。

    叶欢乜斜着眼,淡淡一瞟,接着继续骂街。

    “沈笃智你狗日的不得好死,每天被车撞三遍,你丫惨死在女人肚皮上,不,男人肚皮上……”

    何平和耿志军听着一连串不重样儿的脏话仍在滔滔不绝的从叶欢嘴里冒出来,而且骂的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最尊敬的蓝剑大队第一任首长,二人火气顿时直冲脑门顶。

    “你给我闭嘴!新兵叶欢,听令!”何平大吼道。

    这一声大吼可谓石破天惊,叶欢的耳膜嗡嗡作响,这才停住骂街,朝何平看去。

    何平是多年的老兵,天天在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出C训练,对士兵要求极其严格,见叶欢耷拉着肩膀,一副站没站相的痞子相,便非常看不顺眼,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军营才好。

    可是……这个新兵他还真不敢踹,不但不能踹,叶欢就算自己想走,他也得拦着,因为这是首长的命令。

    “新兵叶欢,从今天起,你就是蓝剑特种大队的一员,每天跟所有的战友一样出C训练,我是何平上校……”

    耿志军在旁边C言道:“我是耿志军上校……”

    “我们是……”

    话没说完便被叶欢冷冷打断:“你们是f2?关我P事,莫名其妙!”

    二人一滞,接着有些恼羞成怒,蓝剑大队里,敢这么跟他们说话的人还真找不出,这小子好狂妄!

    何平冷冷一笑,军营里的刺儿头不少,不过被他C练个三五日以后,再怎么扎刺儿的兵痞在他们面前也老实得跟孙子似的,眼前这个新兵当然也不会例外,很快他就会知道,什么叫永堕地狱。

    “叶欢!你要端正你的态度,现在开始,你是我手下的一个兵!眼下我就教你进军营的第一个规矩,跟上级说话时,首先要喊报告!”何平声色俱厉道。

    叶欢眼皮直跳。

    看着军营C场四周高耸入云的围墙和铁丝网,以及军营门口持枪的哨兵,叶欢的心越来越沉。

    该不会玩真的吧?

    到现在他还感觉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如此悲惨。

    “我……真要当兵?”叶欢脸色苍白,指着自己鼻子期期艾艾问道。

    何平脸色冰冷的点头。

    一阵寂静……

    抬手看了看自己光洁无一物的手腕,叶欢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啊,时间不早了,军委主席等我去开会……”

    刚朝军营门口走了一步便被何平拎住了衣领。

    “刺儿头我见得多了,扯淡扯得这么严肃认真的刺儿头我还是头一回见,想溜?门儿都没有!”何平笑骂道。

    叶欢急了,不停的挣扎叫骂:“撒手!你他妈撒手!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何平满脸不在乎,拎着叶欢轻松得就跟拎着菜市场刚买回来的一只J似的潇洒自然。

    “你如果有本事废我,今儿老子就放你走。”

    叶欢勃然大怒,一咬牙便犯了狠劲儿,低头一看阳光下二人的影子,脑中快速测算了一下距离和具体位置,然后抬脚朝后狠狠一蹬腿。

    叶欢不懂拳脚,所使的招数也是临危时乱打乱踢,这一招委实有点狠毒,类似于少北拳里的“对同连环腿”,不过所踢的部位低一些,那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何平的命根子上。

    何平拎着叶欢的时候一直有些低估他,所以对他没怎么戒备,一时不察居然真被他踢到,而且叶欢那一脚踹得又重又狠,饶是何平的身子骨千锤百炼,一刹那间还真有些受不了,吃痛之下,手一松便放开了叶欢。

    解脱了的叶欢立马头也不回的朝军营大门跑去。

    谁知刚跑到门口,背着冲锋枪泥塑一般站在门口的两名哨兵同时解下枪,然后咔的一声猛地一拉枪栓,瞄准了正在朝他们跑来的叶欢,嘴里厉声喝道:“警告!马上站住,否则开枪了!”

    叶欢心脏狂跳,顿时停下身形,被枪指着的他此刻动都不敢动,他知道,这帮大兵绝对是玩真的,他若再敢跑,就是大兵们消灭的对象,当兵的可不是警察,他们说开枪就一定开枪。

    ——自己还得留着命找乔木呢,死在这里可就冤枉了。

    叶欢顿时冷静下来,与哨兵沉默对峙了几秒钟,叶欢忽然举高起双手,五体投地式趴了下来。

    “我错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原谅我吧。”

    何平捂着裤裆龇牙咧嘴走了过来,见此情景哈哈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新兵蛋子绝对是俊杰中的俊杰。”

    ……

    叶欢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何平,据说这家伙是军营里最大的头头儿。

    刚才那一脚踹得多重他是最清楚的,换了平常人这会儿估计已经蛋碎了,可这个何平跟没事人似的,照样能走能跑能跳。

    看来只有两种解释说得过去,一是他已练会了铁布衫,而且级别很高,跟鳌拜一样可以缩阳入腹,二是丫练了葵花宝典,下面没了。

    “是不是很想离开军营?”营房里,何平饶有兴致的盯着叶欢问道。

    叶欢面无表情道:“是,我很忙……”

    何平嘿嘿一笑,道:“想离开可以,首长特别为你给我们下过命令,如果你能凭自己的本事跨出军营大门一步,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了。”

    叶欢神情微动:“只要跨出大门一步就可以吗?”

    “对。”

    “不管用什么方法?”

    “对。乔装易容,伏击摸哨,夜袭强攻,如果你有耐心而且不怕被我们发现的话,从营房挖条地道到外面也行。”何平老神在在道。

    叶欢撇了撇嘴,挖地道?老子哪儿有时间陪你们玩肖申克救赎?有病吧……

    何平微笑道:“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不过我丑话说前面,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被我们捉到,每次要挨一顿揍,所以你每次行动前最好三思而行,特种兵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首长有指示,只要不把你弄死,怎么都行。”

    叶欢闻言顿时对沈笃智的人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丫绝对比周星星版《食神》里面的梦遗方丈更小气,第一次见面时不就小小踹了他一个狗吃屎吗?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记恨到如今……

    老实说,叶欢现在已经在脑子里酝酿出去后烧沈笃智的房子了……

    何平接着补充道:“当然,只要你没离开,在这军营里,你就是普通的一个兵,跟其他的战士没什么区别,每天和他们一样要出C,要训练,他们完成了多少项目,你也必须不折不扣的完成,如果完不成……”

    叶欢门儿清的接道:“……也是一顿揍?”

    “对,而且不给饭吃。”何平冷眼扫过他,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忘记规矩了?”何平的声调顿时变得严厉。

    “报告长官,我有问题!”

    “长官这两个字可以去掉,国民党军队几十年前已经败逃台湾了,咱们人民军队里没这规矩,有什么问题快说。”

    “我得罪过你们的首长,也就是沈笃智……”

    “什么意思?”

    “我想问的是,他不会小气到让我在军营里扫一辈子地吧?”

    何平顿时笑了,笑得如沐春风般和善,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因为你这种废材我们蓝剑大队要不起,我可不想坏了一锅好汤。”

    叶欢大怒:“你丫才废材!你丫东方不败!”

    “……”

    屋子里很快传来叶欢的惨嚎声。

    第一顿揍让叶欢很快清醒的认识到,在部队里跟上级军官说话要有礼貌,不说温文儒雅吧,起码不能和他对着骂街,哪怕你心里已C翻了他十八代祖宗,嘴上也别说出来……

    ……

    大队长的这顿揍令叶欢在营房的床上躺了两天,也足足呻吟了两天。

    接下来叶欢只好万般无奈的和特种大队所有士兵一样参加训练,当然,何平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要一个刚加入部队的普通人一开始就跟特种兵一样的训练强度显然很不现实,于是何平亲自给他开小灶,接下来的几天便训练叶欢一些军人最基本的东西,比如立正稍息,正步走,敬礼的标准姿势,站军姿等等。

    饶是这些轻度的训练,一整天下来叶欢也受不了,每到晚上回营便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再也动弹不了。

    特种兵的待遇无疑比普通士兵要好得多,营房也是四人一间的宿舍,令叶欢不解的是,同一宿舍的战友彼此间并不叫名字,而是叫外号,什么苍狼,豺狼,红狼……

    叶欢每天训练得很累,回了营房没精神跟他们交流感情,往往倒在床上就睡,彼此间都很生疏,也不知道这条狼那条狼的到底谁是谁。

    强训了两三天,叶欢的身体基本能适应这种低强度的训练,每天也不那么累了,于是叶欢便分出了多余的心思,动起了逃离军营的主意。

    很显然,叶欢过分乐观了。

    特种兵的军营不是那么好逃离的。

    第一次,叶欢趁晚上熄灯后偷偷跑出营房,刚走到C场边沿便被发现,在数支黑DD的枪口指着脑门的严峻形势下,叶欢抱着头蹲地上,老老实实挨了一顿痛揍。

    第二次,叶欢学聪明了,趁有一次何平在指挥室给他训话时,出手偷了队长何平的上校肩章,熄灯后戴在自己的军装肩膀上,然后压低了军帽遮住脸,负着手大摇大摆准备从门口哨兵的眼皮子底下混出去,结果被早有察觉的何平堵个正着,一顿痛揍自然是免不了的,比较倒霉的是由何平亲自动手。

    第三次,叶欢更聪明了,干脆不走军营大门,这回他倒是没被人发现,只不过半夜爬围墙时惊骇看到一只蝙蝠不小心碰到围墙上的铁丝网便粉身碎骨,这才知道原来围墙上面布满了高压电,于是叶欢立马放弃这个不明智的越狱计划,老老实实的回营房继续睡觉,不幸的是回去时被人发现了……

    几次失败的逃离经历换来一身遍体鳞伤,叶欢快绝望了,而且何平对他的训练强度在慢慢的增大,每次完不成训练项目,便挨一顿结结实实的胖揍。

    半个月以后,叶欢惊恐的发现自己已被调教得心理变态了,一天不挨顿打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打完以后却浑身舒坦得想呻吟……

    当然,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抗击打能力一天比一天强了,以前白皙的皮肤如今泛起微微的古铜色,身上的肌R一天比一天紧绷,而且成功躲避何平拳脚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些事情是悄无声息的变化着的,这种变化很难察觉到,如春雨般润物无声。

    叶欢浑然不觉自己的变化,他还是咬着牙撑着,每天训练时眼睛死死盯着军营大门,想着有一天能从那道该死的大门里走出去。

    ……

    终于有一天,叶欢逮了个空子,偷溜到何平的指挥部,指挥部里没人,叶欢发现桌上有一部手机,顿时大喜过望,赶紧拿手机拨通了沈笃礼的电话。

    平时跟这位老爹说不上话,说上几句准吵架,可这会儿能救他的估计也只有老爹了。

    电话接通,叶欢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低沉声音,差点哭出来。

    “……爹,亲爹!救我啊!”叶欢哽咽道。

    沈笃礼微微一愣:“叶欢?”

    “嗯!我现在处境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就没命了,快派人来救我!”

    沈笃礼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事了?”

    叶欢一脸悲怆道:“我被五叔拐卖了,他把我卖到一个狼窝里……”

    “拐卖?”沈笃礼松了口气,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了,隐隐带着几分笑意:“别胡说八道,五叔怎么会拐卖你?你说的狼窝是什么地方?”

    叶欢在电话这头自然看不到沈笃礼的表情,否则以叶欢的性子绝对会指着他的鼻子跳脚骂娘。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狼窝具体在什么地方,据说是个特种大队,里面有豺狼,苍狼,红狼什么的,对了,还有个东方不败每天变着法儿的揍我,好变态……”叶欢悲从中来,使劲抽了抽鼻子,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沈笃礼愕然:“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爹,亲爹!你要相信我啊!”叶欢擦着眼泪,恐惧的望着指挥部窗外C场上,一群赤着上身的士兵们正汗流浃背,喊杀冲天的练搏击,叶欢浑身颤抖几下,泣不成声道:“快派人来救我,这里好多不穿衣服的精壮男人,很黄很暴力,我快疯了……”

    沈笃礼:“……”

    门外远远传来脚步声,叶欢惊慌失措道:“有人来了,不说了,记得派人把我营救出来……”

    想了想,叶欢又撂了句狠话:“再这么下去我估计活不了多久啦……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道德的”

    沈笃礼满头黑线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片刻之后苦笑着搁下电话,然后看着书房里坐得笔直的老五沈笃智,慢吞吞道:“老五……你不是把叶欢送进特种大队了吗?我怎么听着他好像被你送进了黑煤窑当苦力去了?”

    第179章 恐怖的实力

    何平一直对叶欢很看不顺眼。

    他是军人,能当到特种大队长的军人,论个人的能力在全国的军人中应该也能排上号了,如今是和平年代,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军人其实并不多,有的人服完几年兵役一直到转业,也没杀过一个敌人,没见过一滴血。和平年代里,军人就是一柄收入鞘中的剑,很少有出鞘的时候。

    可何平不一样,他是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从协助边境武警围剿毒贩,到带队出境秘密绞杀东突恐怖分子,甚至国家秘而不宣不为外人所知的小范围与邻国的边境冲突,他都参与过,从他到手下的特种兵战士,手里或多或少攒着几条人命。

    这是个真正的纯粹的军人,铁血冷硬,利落果决,真正可以称得上“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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