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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之八)

作者:月褪        书名:放生        类型: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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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大家要淡定的看……

    。无弹窗小说网www86zhongwen。怕挨骂的分割线。。。

    正月初七。过年的气氛已经比较淡了。年节还剩一个收稍。几乎人人的面容上。都或多或少有点狂欢过后。那种无味感和茫茫然。

    我也是一样。坐在那儿边翻杂志边看齐享整理行装。看他把熨过的西装连同衣架扔进皮箱。再咔哒一声把箱盖阖上。。我开头是想帮忙的。却发现他业务非常熟练。是单身惯了的男人那么个路数。行囊简单。整理迅速。旁人要搭手等于添乱。

    他们后天要飞往深圳。接着从那边入关香港。z银行预计春季在香港证券交易所挂牌。上海总行各个部门都派人前往做先期准备。法务部连齐享在内。去了三个。

    当然。不要把他的作用估计得太重要。我想以他当前的资历。也就是跟过去看看热闹。能有这个机会已经难得。

    “中午你想吃什么啊。”我问。

    “饿了。自己去冰箱翻。”

    “不是。就是找点话说。不然我快睡着了。”

    又插不上手。我这个女朋友啊。有跟沒有一个样。当得过于省心了。我趴在椅背上。垫着自己的手。瞌睡兮兮。

    他过來摸摸我的头发。我在他手下打了个呵欠。

    “这么困。还说待会儿要送我。”

    “我主要是送骆婷和常清。这不是顺便吗。就送送你。”

    他不说话。手顺着我的脸颊下去。拨开衣领。我攀住他的腕。试图把他的手拽出去。沒怎么使劲。主要表明个不配合的态度。他的手掌就停在领口和脖颈间。贴着我的皮肤。

    “能乖一点。等我回來么。”

    “不能。”

    “我说真的。”

    “呃……你还是说假的吧。”我嬉皮笑脸地。跟他逗。额头抵在他毛衣上。绒绒的让我痒痒。

    两天后大约夜里十一点。我在msn上看见他。

    “还沒睡呢。”我问。

    他沒反应。我继续玩连连看。直到那边终于回复:“你好。齐享在休息。有什么信息我可以代为转达。”

    真客气。“那阁下是章师兄。还是郝师姐。呵呵。”

    我多少听齐享提过。章豫是他以前的室友。郝甜甜是前者的女朋友。两人都在深圳。据说是要借机聚一次的。

    那边却不为所动。仍然客客气气。不肯有一点私人的态度:“不。他们都在隔壁。需要我叫他们吗。”

    我一时有点困惑:“哦。不用了。谢谢。”

    对方打过來一个矜持微笑的表情。

    “他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

    “喝了一点酒。”

    “啊。他沒事吧。”

    “他酒量不错的。”

    听语气。与他甚为熟稔。“你也是他大学同学。那沒准我们见过。”

    那头沒有搭这个茬。隔一会发來一行:“你和齐享是怎么认识的。”

    “……”这我被乍一问之下还真忘记了。想了想回道:“我是他师妹。你呢。”

    “我是他一个老朋友。”

    对话进行到这一步。虽然沒问。我已经基本确定这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冷淡又轻慢的女的。我有点不愉快。“哦。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人很长时间沒再回话。我等得索然。很快就下了线。

    第二天齐享给我打电话。我问起來他说:“一个老朋友。”

    嗨。他们事先串过。一个字都不差。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平时特严肃。好像打了肉毒杆菌。”

    “别这么说人家。你一个小孩嘴巴怎么这么坏呢。”

    “你比我好哪儿去了。”我说完坏话过了瘾。把这个事也就忘掉了。

    ***

    元宵节后我在家收拾行装准备返校时。接到高中同学打來的电话。

    我们高中那一班。连同文理分科。一共换过三次班主任。其中学生普遍反映最好的。是第二任。教化学的赵老师。他为人和气对学生也耐心。但这个人命运相当不幸。在接手我们一年之后。他家正念大学的儿子罹患白血病。学校不得不在高三这个关键时期找别的老师临危受命。

    他儿子在我们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离开人世。

    之后我们谈到他。和他早夭的孩子时。语调都会不自觉地轻下去。像是在谈论无常本身。对他。我们什么时候都保持着尊敬。且同情。

    所以当高中的班长提议。过完节把他们夫妇二老接出來聚一聚吃顿午饭。我是沒办法拒绝的。

    我推门而入时。我的高中同学们唱k的唱k。打牌的打牌。玩的挺high。还有我不认识的一两个女孩。原來已经有动作快的人士带准家属了。

    打牌的三女一男。后者回头跟我打个招呼。接着问:

    “哎。沈思博呢。”

    “怎么问我。”

    “你们俩不是很熟吗。又一个学校。不问你问哪个。他人呢。”

    “谁知道啊。”我坐下來。

    “听说他谈了。是吧。”这个人轻轻松松地转过身继续摸牌。

    我装沒听见。

    “呃。”他偏头追问了一声。

    “你跟这么多女孩打牌也不嫌别扭。去去去。我來。”我不耐烦了。把他赶开。

    “是谁啊。”又有人问。挺无谓的表情。这次是个女的。

    牌场上女性除我其中至少有一个。对沈思博动过心思。大部分人都有这种经验。。曾经暗恋过。分开几年后。对方情感的下落生死不明。自己的小不甘还在岔路踟蹰。

    “一个女的吧。”

    “哈哈。不会是你吧庄凝。”

    “我靠。”我做个反感的表情。往后一仰:“谢谢你。能不倒我胃口么。”

    他们嘻嘻哈哈:“也是的。你们两个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局外人总是比较明白一点。

    我坐在那里。每听门响。明明身体沒动。却仿佛被人拎到半空。听出來不是。又稳稳落下去。

    我不怕他出现。让我先來谈谈这个寒假是怎么过的。

    经过元旦那一次之后。突然的。我觉得自己想得十分清楚。这半年过的都不是我了。

    于是我给自己制订了计划每天去跑步。听英语。看专业和励志书。又加上过年走亲戚。忙的连齐享都不怎么有时间见。每次见面也有如义务。仿佛一时间对爱情失去了兴趣。矫枉过正。

    齐享看我在眼里。他不怎么管。随便我折腾。

    我就好比一个新皈依的教徒。或者尝试了新疗法的患者。急于求成。恨不得一朝得道。恨不得一夕痊愈。并跃跃欲试展示给伤害过我的人看。我明白过來了。别以为沒你不行。你们过你们的苟且日子去吧。我活的十分ok。

    眼下终于有这个机会。他要是带她來呢。我想。求之不得嘛。

    十分钟后。沈思博搀扶着赵老师进來。后者的风湿痼疾最近有点发作。

    “赵老师來了。上座上座。”前班长赶紧招呼:“嗨。沈帅哥。”

    沈思博是一个人。我提着的一口气。在自己都沒注意的情况。暗暗地放松下來。他对我点点头。我面无表情地看看他。

    在他大概以为我故态复萌的时候。我才别过劲儿。笑得很是程式化:“來了啊。坐吧。”

    他就坐下在我身边。看我打牌。

    剩下两局牌被我打得非常演绎。神采飞扬妙语连珠。下死命牢牢捺住每一滴有可能流露的失意。我励了一个多月的志。这种词我连听都不要听。

    也许人都长了两个语言系统。一个走思维一个走惯性。我此刻就是后者。后來一想。大家屡屡被逗开怀。我过后自己却一句记不得。

    人逐渐到齐。撤牌局围席坐定。酒和主菜上了一轮。班长恭恭敬敬地:“人齐了。赵老师。您说句话。咱们就开席。”

    赵老师环顾我们这十來个。面上一时很有些感慨。沉默稍顷。开口道:“嗬。祝你们以后。每位都。生活幸福吧。”

    这简单两个字。于许多人都是奢望。明明是慈厚祝辞。不知道为什么听出凄凉。不可及的凄凉。

    沈思博就坐在我右手边。听见这句。他笑了一笑。是对自己的那种。如果我沒看错的话。它是伤感以及无可奈何的外化。

    席间每个人都多少展现了这两年多的改变。大部分人的性格已经开始像圆润过渡。说话得体。但废话偏多。无非畅想未來。兼缅怀过去。

    有女同学大胆提道:“老师您记得不。您当年还沒收过别班男生给我的情书呢。”

    赵老师想了想:“我记得。主要那封水平太差。别字连篇。我一个教化学的都看不下去。”

    大家都笑:“那是。这以后谁有了情况。得请赵老师第一个把关。”

    班长吆喝:“听到沒。在座除了自觉带了家属的。其他有情况的。主动坦白。。哎。那位不知道在想啥的帅哥。说你呢。”

    直到旁人用胳膊肘撞撞沈思博。他才回过神:“呃。”

    “我们十分好奇啊。”

    沈思博稍稍迟疑。但很快的。他点点头表示承认。

    大家可兴奋了:“怎么不带出來呢。”

    他笑笑:“有机会的。”

    “是美女不。”

    “还可以吧。”他淡淡地说。沒意思继续谈。但班长不愿意。

    我可以证明。班长同学沒有异常的性取向。对沈思博也沒有特别的兴趣。只是这个话題有噱头。有煽动性。能保证不冷场。所以轻易不放弃。看当事人兴味不浓。转头找上我:

    “哎呀。庄凝你认识她不……庄凝。庄凝。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发啥呆呢。庄凝。來给我们讲讲。”

    我镇定地端着杯子。喝两口说:“我不大清楚人家的私事。”

    “你们一个学校的。见总见过吧。”

    我摇头:“保密工作做得好。”沈思博看我一眼。

    班长又问:“那你自己呢。你有什么情况沒。”

    我说:“有呀。”

    对方可能沒想到我这么实在:“那当着赵老师。赶紧坦白。”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一句。我就笑嘻嘻地答一句。一面推杯换盏。怎么认识的。是我师兄啊。帅么。见仁见智了。就那样。凑合吧。进行到哪一步了。呵呵。呃。呵呵。

    轻飘飘的。

    沈思博把我的手按下來。从我手里拿过空酒杯。递给我酸奶。我不耐烦:“你不要管我。你管我干吗。”

    席间沒有人讲话了。赵老师咳了一声:“庄凝啊。喝酒图个高兴。适可而止。”

    班长说:“沒看出來。庄凝你还是个实力派。”

    旁边有女生轻声嘀咕:“她是不是。失恋了。”

    我对她说:“你说谁啊。來。敬你一杯。。我的酒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此刻极力想表现高兴。却像缺乏天分的演员。越发急越不对。情绪全串了味:“我得澄清。我得证明啊。”

    他们都附和:“对。庄凝怎么会失恋。不用澄清我们都明白。别喝别喝了。”

    我越來越着急。他们怎么这么哄我呢。我明明就好得很。怎么都不信呢。我努力了两个多月。我已经革了旧感情的命。这不都白费了吗:“我的。我的酒呢。”

    沈思博把我拦住:“我替你喝。成不成。”

    ***

    事情到了这一步。过后我当然可以托辞道。这漫长的一场醉里头。接下來的事。我统统不记得了。

    但并不是这样的。

    并不是说。喝多了的庄凝。就变成另一个人。另一个脾性到情感都发生根本改变的人。她本人仍然在那里。内心一片冰凉的清醒。但理性通通离地三丈。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只是她管不住自己。

    所以只要我愿意回忆。我就能看见散席后的她跌跌撞撞地一路出去。打开手机调到齐享的号码。又啪地阖上。不不不。不对劲。此时打给他做什么。救命稻草么。他不在你面对沈思博就虚弱的不成话么。

    沈思博扯她回來。招手叫出租车。这个庄凝上车前还知道对其他人挥手。拜拜。拜拜。赵老师拜拜。快到家的时候她就不行了。而沈思博摸遍她的包。也沒有找到钥匙。问她。她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了。

    你说。其中她的迷糊到底有沒有一点成心呢。不惹点事不痛快。。这连几年以后的我也沒办法回答。

    ***

    沈思博的房间一如既往地安静。厚重的窗帘中间劈进來一道染微尘的淡金。光线昏沉。

    我头重脚轻。但神经每一根都在蹦蹦跳跳。极度兴奋。我睁着眼睛听。

    隔着一扇门他在客厅里走來走去。灌水。啪嗒一声拧开煤气。接着去洗澡。卫生间传來水声。十几分钟后水壶发出哨响。他过去关上。

    然后他推门进來。把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我固执地盯着他。他穿了一件白t恤。头发湿漉漉的:“好点沒有。”

    他其实也喝多了。只比我强点。

    “你~跟她怎么~了。”我直接问。根本不考虑的:“别~想骗我。我看得出來。”

    他怔了一怔。据实回答:“闹了点小矛盾。”

    我说:“哈。那我很~很高兴。”

    他很有点尴尬:“别这样。”

    “你喜欢。喜欢~她什么。”

    他沉默了一小会:“不清楚。”

    沒有答案比这个更彻底。

    “那你~你喜欢过我么。”

    他看着我。慢慢浮现出一个苦恼的笑來:

    “我以为你放下了。”

    “我也这么以为。”这句话说到一半我就哭了。

    我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我发现寒假做的种种只相当于给那么些复杂的情绪。比如愤恨比如怀恋比如不甘通通打了一针封闭。保证我不受干扰。暂且可以活蹦乱跳。

    可是到头來发现。这段过往好像依然是不治之症。

    我一时之间。非常绝望。凉意彻骨。

    “庄凝。庄凝。”沈思博慌张起來。他俯下身:“别哭啊。”

    他长这么大。一共也就看我哭过这么两次。他离得我很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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