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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5

作者:心裳        书名:女人,你输了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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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带她私奔、

    part59

    有些人认定了就一辈子不变,除非他让你觉得和他没有所谓的一辈子。

    ﹡﹡﹡

    从施夜焰告白那天后,游月茹见他的机会就开始变少。他早出晚归,甚至不归。游月茹为此松了口气,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一旦牵扯到感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当初爱唐笠安爱的太过深刻,导致她在那之后对爱情死了心,再无法对任何优秀的男人动情。曾有人一掷千金只为博她展颜,更有人为她抛妻弃子只为拥有她。

    游月茹觉得可笑。她曾有多疯狂过,如今那颗心就有多冷。这世上的男人只分两种,不能相信的和不敢相信的。

    不能相信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感情不会长久,不敢相信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那么,施夜焰呢?不可否认他是她唯一一个不抱目的相处的男人。

    她向小水打听施夜焰的行踪,小水却一无所知。她这才想起自己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难道他把她抓了来就是为了做那事的吗?还说喜欢她?游月茹在心中默默嘀咕着。

    到了晚上她一个人拥着被子躺在床上,鼻间萦绕的都是属于施夜焰的气息,那味道令她觉得身体里很空虚,下腹有微微的躁动。起来去冲了个澡才勉强压下去。

    喝了杯热牛奶数着羊逐渐进入梦乡。梦中有人抱她,摸她,在她身上搔痒,颈上有温软濡湿的东西在吮她的皮肤……她忽然睁开眼,那不是梦。

    施夜焰一身酒气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将她捞进怀里,大手在她身上摸索,亲吻。他西装的料子把她的皮肤磨的直疼,游月茹不满的推他。“赶紧把衣服脱了。”

    施夜焰低沉的笑,嗓音因酒意平添了几分诱惑。“是不是想我了,小茹?”

    游月茹以为他喝多了,也没跟他计较,坐起来解开他的领带,褪掉外套与衬衫,然后是腰带。拉下他裤链的时候手被他忽然钳住,按在他已坚硬的**上。游月茹瞪了他一眼甩开手,拉下他的长裤。

    她抱着他的衣服想要下床去,施夜焰长臂一伸勾着她的腰拉回来,把衣服扔掉,“你白天找我了?”

    她没说话,施夜焰抱着她一个劲的亲,像个孩子似的闹她,大手从睡裙下面伸进去使劲揉她,很快把她身上的火勾出来。发现她的湿润,他坏坏的笑起来。“几天没干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她立即火大的踹开他躺到床另一侧,“如果不是你给我喝的那个该死的东西我才不会对你有反应!”想起这个她就气,“你也不怕有副作用喝死我!”

    施夜焰沉默了会,浸染了醉意的双眸盯着她曲线曼妙的侧身,意味深长的缓缓勾起一侧嘴角。“看来真有副作用,这么贵的东西用在你身上我可心疼死了,你知不知道那能给我创造多少财富?”

    强行翻过她的身子压上去,手指伸进她口中搅着,“喝不死你的。”手指勾出她口中的湿润涂抹在她身下,简单揉了几下无视她的反抗倏地挺身而入。“只会让你欲仙欲死,小茹,想知道是什么副作用么?”

    他凶猛的动作令她已无暇和他打嘴仗。似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对他记忆深刻,他带来的欢愉填补了她内心的空虚。他抱紧她,不断在她耳边唤她,“小茹,小茹,有没有想我,说,有没有……”

    是酒精让他如此热情,如此直白?他的声音沉得扣动她的心弦。她觉得一定是药物在她体内的作用,让她敏感得感觉到他通过狂猛的动作与嗓音向她传达想念。

    终于结束,游月茹被折腾的只剩下呼气的力气。施夜焰洗完澡一身清爽,诧异的发现她还没睡。游月茹手指戳着他肩头,那里有她留下的牙印。“反正你也不打算放我走了,能不能给我解药?”

    没有人愿意当个傀儡,游月茹一直对他这种做法非常愤怒。

    “解药很稀有,非常昂贵的。”施夜焰卷着她的发把玩,意有所指的挑眉,游月茹恨不得再扑上去咬他。“你还想我付你钱不成?”

    “那倒不必,但你得拿东西来换。”他的掌心已经覆盖在她心脏的位置,眼神灼热起来。游月茹的心莫名的一跳,别开眼,“你这几天去哪了?”

    话说出口觉得很别扭,竟这么轻易的打破了她从不过问男人去向行踪的习惯。

    “去和你曾经的男人喝咖啡。”施夜焰说的风轻云淡,她倏地抬起头,“你答应过我不找唐——”她蓦地噤声,因为看到他眼里闪烁的危险光芒。

    施夜焰顿时就想掐死她,“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我马上派人干掉他。”

    游月茹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拉上被子背对他躺好。“你除了会使用暴力还会什么?”

    part60

    游月茹第二天清晨还没起床施夜焰的电话就在响。她闭着眼睛抗议的哼了声,翻了个身贴近他,头枕在他肩头,手臂自然而然圈住他的腰,大腿搭在他腿上。只有她睡梦时才会和他有的亲昵姿势让施夜焰倍感珍惜。

    他打消起床的念头,单手搂着她,对电话里的人压低了声音。“我不想听废话,只想让那个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电话那头的雷恺按了按眉心,有些犯难。“如果我知道是这个女孩肯定不会接你的委托,再多钱也不做。”他怎么说也是太子的死党,怎么会不知道褚妤汐和太子的关系?

    施夜焰狡猾的一笑。“别污了你「北斗」贪狼的名声,做的干净点,让任何人都查不到。”

    游月茹心下一惊,原来他果然没有放弃伤害褚妤汐……

    施夜焰留给游月茹一个手机,里面有他的私人号码。游月茹面上不以为意,眼睛却不敢看他。

    “任何事都可以找我。”施夜焰给她一记深吻后离开,游月茹后脚也跟着离开。她来到之前喝下午茶的那个小店,在那儿呆了一天,照例临走前在便签纸上留下一句话贴在墙上。

    第二天,第三天……每天报到。终于有天发现她留下的每张便签上均添了几个字符,那些字符组合起来便是一个信息。

    那字迹她认得,帮她写过论文,握着她的手在日记本上签过自己的名字……一切都已是过去。游月茹碰触那些便签,眼神纷繁复杂。

    她来到游乐场,利用人群甩开施夜焰派来跟着她的人,按照便签上的提示,找到tw-16s的标志牌,进入电影鬼屋。

    里面灯光昏暗,阴森寒冷。她抹黑小心前行,经过某个小隔间时被一双大手猛然拽进去。她吓了一跳,所有的声音都被紧随其后压上来的吻夺去。

    她分辨的出来,那是唐笠安的唇,火热之中带着点清绝。是她一度迷恋而现在憎恨的。周围隐约传来鬼哭狼嚎的凄惨怖人声响,他的气息变得不真切。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再不把你带回去太子就要亲自来向施家要人了,cosmo会责罚你的。”

    他抱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摸索,像在确认她完好如初,而他明明知道,她的人生里经历过他又如何能完好如初。

    他呼吸有些乱,声音压的很低。“跟我离开这里。”

    游月茹不知哪里来的怒意,推他不开只得语气冰冷。“请你自重,你是有太太的人,不应该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唐笠安动作顿了顿,“不要再任性闹脾气。”

    说罢便强行拉着她从后面离开,她一路都在和他的力气较劲,唐笠安脸色冷凝把她塞进车里猛踩油门。离飞机起飞还有点时间,唐笠安的双眸盯着时间嘴唇紧抿,始终没放开她的手。

    这样的十指紧扣,游月茹忽然觉得被他攥着的手很疼。她试图挣开他,唐笠安一言不发力道收的更紧。

    “你放开我!”游月茹低声斥他,唐笠安置若罔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周围有人奇怪的看着这对年轻的男女,而后了然的低声和身旁的人谈论。

    游月茹一个没控制住吼了出来,“我不是他女朋友!他已经结婚了!”

    那两人被吼的怔住,唐笠安皱了皱眉,向对方表示歉意后拽着她来到洗手间外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反擭住她的下颚。“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是来救你的,不要做出一副是我要害你的样子!绑架你的人是施夜焰那混蛋!不是我!”

    “要比混蛋你比他要混蛋的多!施夜焰是绑了我,但他从来都没真正伤害过我!”游月茹迎上他愠怒的脸冷笑。唐笠安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视线像雷达一般在她脸上扫视。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唐笠安敏感的发现眼前这女人,似乎有所改变。他忽而斜斜的笑起来。“听你的口气,你还不想走了?我救你救错了?”

    “我没让你来救我!你早已不是皇甫家的人了你可以拒绝太子的要求,全世界不是只有你才能救我!不是少了你我就无法安身立命!唐、笠、安!”

    他的名字几乎被她咬碎在齿间,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恶嫌让唐笠安一瞬间愤怒至极。“我说过你有事我不会不管你,不管怎样今天必须和我走,你得让我能交、差!”

    游月茹眼神森冷的看他,不屑的轻笑。“你缺钱啊唐笠安?和我说啊,用不着再来做替人卖命这样危险的事,施夜焰有多残暴你也清楚,别让你老婆这么年轻就变成寡妇!哦,对了,我记得郁小池还给你生了个儿子的,如果因为我让儿子失去父亲,我会愧疚不安心的。”

    她话音刚落眼前便是一花,耳边掠过一阵犀利的拳风。

    咣一声,唐笠安重拳砸在她头侧几公分的位置,脸色可怕得像要吃了她一般。游月茹眼睛都没眨一下,仰着下巴看他。唐笠安逼近她的脸,一字一句说的极其阴冷。

    “我死了你会很开心?”

    “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为你的妻儿感到抱歉。”

    唐笠安的双眸忽然冒起火来,他倏地拉开她的衣领,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上面激情时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他大手一撕将她整个上衣的扣子都抻开,游月茹美丽柔嫩的身体遍布吻痕与青紫指印。

    游月茹急忙拉了衣襟,刚想发作,一看他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忽然很想笑。“施夜焰也是男人,抓我总不会是为了陪他聊天。”

    “说的对极了,把你留在我身边主要是为了陪我睡觉的。”一道含笑戏谑的男声适时插`进来,听得游月茹心下顿时慌乱起来,竟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唐笠安倏地转身,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来人一般。游月茹在唐笠安身后手指有些僵硬的扣着扣子,可大部分扣子早已被他拽的四处纷飞了……

    施夜焰身体斜斜倚在那儿,曲着手肘拄在栏杆上,脸上的表情闲适,与唐笠安形成巨大反差。“伤好了么?”

    “小意思,不劳费心。”唐笠安绷着脸,反手到身后握住游月茹的手腕。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这女人到他那去,这里是公共场合,量他也没有那么大胆随意开枪。

    施夜焰哪会没看见他的动作。“这是要带着我女人去哪啊?”

    “与你无关。”

    施夜焰偏头做思考状,“我记得你结婚了是吧?为什么非要来招惹她?这女人现在从良了,不做人家情妇了,你还不知道么?”

    唐笠安冷笑,“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混呢。”

    施夜焰勾唇一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娶她?这样吧,给你个机会,你若说是因为爱她,带她走我不拦着,大不了到时候我再抢回来,如果你肯带她私奔,我现在就可以将她拱手相让,从此不再见她。”

    游月茹屏住呼吸,心不由得提起来。而唐笠安无意识的一再收紧力道握住她的手。

    “我从不抢已经属于别人的东西,女人也一样,唐笠安,你爱她吗?”施夜焰眉眼含笑,仿佛和他谈论的只不过是只小猫小狗,而不是他苦苦寻找八年的女人。

    如果他没看错,唐笠安眼中始终存有一抹隐忍。不管是爱是恨,他都用自己惊人的自制力在克制着。

    小茹,如果这个男人敢说爱你,如果他肯带你私奔……你说我要不要成全你苦苦爱他的一份情?

    三二、不配爱我、

    part61

    难免埋怨时间的手,把相爱写成相爱过。

    ﹡﹡﹡

    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不会向谁提及,只把那些不能诉说的情愫深埋心底。

    游月茹在唐笠安身后心乱如麻。有时人的感情到最后通常已变成一种惯性。想她爱了唐笠安那么多年,总为没得到他的回应而心有不甘。心死之余在某个小角落中仍然侥幸的存有一丝希冀。更多的是想为自己可笑的付出找一个安慰。

    她再不敢问、不敢触及而拼命掩饰的那一块伤,被施夜焰赤果果的揭露,让她无处可逃,避无可避。之前的种种,此刻在这样沉默而过的一分一秒中,被施夜焰一句话逼的只能去接受。

    施夜焰姿态悠闲,不急于催促他回答。唐笠安紧抿着一张唇,在平静的面容下内心翻江倒海的挣扎着。他知道身后的女人在等他的回答,她一直都在等。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

    游月茹在那一刻是极为惶恐的。她猛的一拉唐笠安,闪身挡在他前面怒视施夜焰。“你没资格说这种话,我和他的事不需要别人——”

    话音未落腰上便是一紧,一个力道把她扯入怀中,下巴被扣住后拧。她呼吸一凝,唐笠安的吻就那么粹不及防的压下。

    吻并不太深,却是极其眷恋。“我似乎一直都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最磨人的三个字,从他唇瓣之间溢出,声音飘渺又携着深浓的悲凉,压抑的令人难以喘息。她心中像被打碎了一个杯子,满地的碎片并不扎人,刺耳的是破碎的声响。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唐笠安,被他眸中翻滚的缱倦缠绵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等她回了神竟不由自主的去看施夜焰。唐笠安因她这个小小的举动眸中顿时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施夜焰仍然保持那个姿势倚在那儿,俊脸上看不出一丝愤怒或是不悦,完全旁观者的姿态。他轻笑,摊摊手。“恭喜你啊女人,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对唐笠安竖起拇指,“我没看错你,唐笠安。”

    “不要忘记你说的话。”唐笠安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遮住她凌乱的衣衫。登机时间已到,他拉着游月茹离开。而游月茹在路过施夜焰身旁时,脚步不由得顿住。

    她仰起头仔细看他的脸,似乎想从中寻找到什么。这个男人就这么把她放了?他真是那个对她志在必得的试图困她一辈子的施夜焰?

    施夜焰伸出指尖,触碰她□在外的颈部,皮肤上是他昨晚留下的吻痕。指尖向上顺着她的五官描摹,似要把她的轮廓刻在心里。最后落到她唇上,点了点,收回手。

    他勾勾嘴角,对上她的视线。“再见,小茹。”

    语毕毫不留恋转身离开,那般潇洒清绝,与他整个人的行事作风一样,绝不拖泥带水。

    唐笠安暗自握紧拳,几乎是扯着她来到登机口。游月茹鬼使神差的回头,茫茫人海,哪里还能寻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怅然,很快,快的让她不禁感到不安。

    part62

    柏玮见施夜焰竟是一个人回来,大惊。“那女人呢?”

    “唐笠安带走了。”

    这回答让柏玮更加诧异,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他。“不是玩圈养吗?这就把她放走了?”

    施夜焰不答反笑,搓着下巴喝着酒。他不说柏玮也拿他没折,只当他受了刺激借酒消愁,陪他一块喝,深有同感的拍他的肩。“女人这种动物,其实比什么都难搞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心口不一……太他妈折磨人了,所以还是玩玩的好,不必认真。”

    小水在边上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做沉思状,听柏玮这么说,转过头来冲他无辜的眨眼,“你玩的愉快么?”

    柏玮险些一口酒喷出来,他怎么忘了这女人在呢。立即赔笑勾过她的颈子在她水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愉快,相当愉快。”

    小水低头做娇羞状,随即又皱着眉趴在吧台上。“焰少,游小姐不在了我该做点什么?”

    施夜焰摸了下她的头以示安抚,那手法好像在摸小狗似地,高深莫测的笑。“放假。”

    ﹡﹡﹡

    一路无话。游月茹偏头看舱窗外,安静的仿佛睡着了。唐笠安轻轻为她盖了毯子,抚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看见她敞着的领口内点点痕迹,眸色深了些。

    “他虐待你?”

    游月茹收回视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上眼帘。她装睡,唐笠安知道。却无话可说。

    飞到t市天色已暗,太子派来的人早已候了多时。游月茹像一个犯人一样被押送上车,车子直接开回太子的公寓。太子似乎刚洗过澡,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口气。

    下人备了一桌菜肴,她坐在桌前食不知味的吃。太子和唐笠安在一旁低声聊着什么。

    唐笠安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游月茹冷笑,“任务完成了,是该回家陪太太了。”

    太子知趣的给两人空间,游月茹几乎在太子刚进房间就揪住唐笠安的领子。“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违心的事都肯做,什么违心的话都肯说!”

    唐笠安高出她许多,却忽然俯下`身去把她揽进怀中,下巴搁在她肩上。游月茹不肯拼命挣扎,可他岿然不动,任她捶打。

    “你可以当做我说的是实话。”他声音低沉而暗哑。

    游月茹瞬间红了眼眶,嘲讽的弯起唇。“你这‘实话’敢在郁小池面前说吗?”

    唐笠安将她搂的更紧,直想把她揉进怀中。这种久违了拥抱,久违的她的身体,久违的她的一切让唐笠安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的疼。他动了动唇,终究咬牙没出声。

    游月茹眼泪死死的控在眼眶里不肯流出。

    他身体因为过度的克制而微颤。闭上眼睛,鼻唇藏进她发中,汲取她的香馨。而他敏感的发觉,她身上混合着另外一种气息。属于施夜焰的味道。

    “洗个澡好好睡,我回去了。”他的话仿佛从齿缝挤出来的一般艰难,随后松开她,转身走掉。

    游月茹眼中连带心中所有的光,在这之后彻彻底底的,覆灭,消失殆尽。

    这就是男人,说了你一直想要的那句话又怎样?终究是要回到属于他和别的女人的那个家中。

    他说爱你的时候,是无心之过,别轻易感动。千万别。何况这份真实,毫无可信度。

    她庆幸自己将他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确是成长了吧,没有因为他再次昏了头。

    唐笠安双眸已然忍得腥红,他默默从一数到十,轻轻反手关上门。在门关严的前一刻,他听见游月茹决然的声音。

    “就算那是真话,唐笠安,你不配,不配爱我……”

    ……

    part63

    唐笠安面无表情按开电梯门,走进去,再关门,动作优雅流畅,赏心悦目。可不过半秒钟,他所有的自制力几乎在一瞬间崩溃。他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连连退后几步,靠在无人的电梯里,单手覆在眼睛上。那手先前在机场大力打在墙面上而骨节处擦伤严重到血肉模糊。

    他喉结上下翻滚。一颗心跟着电梯不断不断的下沉,沉到无底深渊,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他死守了多年的那句话,竟是借着施夜焰给的机会说出来。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个更讽刺?

    他不说对不起,不说爱。他什么都不能说。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紧攥,因用力过度而抽筋,全身肌肉纠结的坚硬如石,枪伤伤口硬生生的撕开,嘴唇紧咬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刺目鲜红的血水。

    这一切他竟浑然不觉得疼。是隐忍的太久,连疼痛的本能都忘记了吗?唐笠安眼底一片酸涩干涸,痛苦得失语。

    月茹,月茹,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我……

    不爱你。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郁小池已经睡了,他只脱了外套整个人颓然的倒在床上。郁小池吓了一跳,急忙拉开床头灯。他整个人沉在浓浓的阴霾里。

    郁小池惊喜,“你回来啦,吃过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一会儿就好!”

    “小池。”他忽然开口叫住她。

    “嗯?”

    “如果我……”他只说了三个字,再没了声音。郁小池穿着白色的睡裙站在他几步之外,看着他高大沉默的背影,逐渐收敛了笑容,声音却无异样。“你想说什么呀笠安?”

    许久许久,唐笠安温和而又清冷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想吃番茄牛腩面,会不会让你很辛苦?”

    她如释重负的一笑。“不会啦,你先睡会,做好了我来叫你。”

    郁小池开冰箱拿食材,洗菜,热锅……这些最平常的事为他做了多年,娴熟到形成条件反射的程度。

    忽然一滴眼泪落进热气腾腾的锅里,随着翻滚的水花不见了。郁小池轻轻用手背抹了把眼睛,然后又有更多的眼泪落下来。她表情淡然看不出一点悲伤,只是无论如何抑制不了这些恼人的泪。

    她撑在水池边,手捂胸口,那里有满满的恐惧与绝望,刀割一般的难受。

    嫁了他两次,怎会不懂他刚才想说什么。

    小池,如果我不爱你,如果我还是不爱你,如果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爱上你……我们怎么办?还要再离一次婚吗?

    我能和你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我爱你。

    ……

    郁小池打开水龙头,连着捧了几捧冷水泼到脸上,冲刷她摇摇欲碎的一颗心,把上面所有彻骨的疼都冲走。

    她要像以前一样,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是薄情,亦非薄幸。

    他和她,唐笠安和郁小池,是相爱的。

    相爱的……

    三三、逃脱束缚、

    part64

    她和他的结局无非就是那么两种,相濡以沫,或相忘江湖。

    ﹡﹡﹡

    太子出来就看见游月茹坐在那儿垂着头发怔。他抬起她的脸,只见她漂亮精致的脸上神情漠然。

    “你和施夜焰怎么回事?”

    游月茹拨开他的手,“以后任何事都不要找唐笠安。”

    太子颔首没多言,抻了抻她散落扣子的衣襟,不是没看见她身上的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语气不由得冷凝。“施夜焰强迫你?”

    游月茹累极的按揉眉心,眸子垂下。“没有。小汐呢?”

    提及褚妤汐的名字太子就有点小郁闷。“不知道得了什么毛病,在美国治疗呢,还不让我去看她。”

    游月茹思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你把她接回来吧,没几天就是她生日了吧。”

    太子挑眉看她。“你在转移话题,我问你施夜焰,你问我小汐。”

    游月茹的话滚在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任太子怎么问,她始终对施夜焰闭口不谈。面对这个一向有个性的姐姐,太子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向来爱恨分明,倘若施夜焰真对她不利,她不会这么平静。

    游月茹在太子这一呆就是几天,她知道cosmo不会来这里找她,她只想先过几天安宁日子,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冷静下来整理心情。

    褚家的实力她是知道的,那小丫头眼下还算安全。她不能和太子说,更不能让皇甫澈知道。他比太子还要疼她。而太子平时散漫,骨子里的危险绝不输给施夜焰。

    被施夜焰掳走的事如果不是她矢口否认加以阻止,恐怕太子早杀过去了。她思来想去只能去联系雷恺,可雷恺的私人号码她始终打不通,他特助也只肯透露老板目前不在国内的消息。

    终于在一个深夜接到雷恺的电话,游月茹勒令他火速赶回来。雷恺承诺三天之内回国。

    她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回到自己公寓的第二天便接到cosmo的召唤。

    cosmo很忙,刚刚应酬完,一桌狼藉,酒气弥漫,游月茹进来时包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是个冷酷而无情的男人,游月茹一直都这么觉得。

    “我以为你会一直躲下去不见我。”cosmo冷笑,在她身边绕了一圈,“脸色不错,那男人把你养得这么好?”

    游月茹不语,眼睛看向别处将他无视的很彻底。cosmo被她不屑的态度惹怒,忽的反手一巴掌扇过去。

    游月茹早料到他会有此举动,淡然的擦擦嘴角流出的点点血渍,冷冷的瞪他。“我已经不是那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丫头,太子和澈都这么大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cosmo扯扯唇,笑的讽刺。“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受益者终究是他,他能拿我怎么样?倒是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警告过你远离施夜焰,你竟还主动送上门去!”

    “你是恨他,还是怕他?”游月茹讥诮一笑,“我见过纪翎了,果然和澈的妈妈神似,不怪当年你对她起歹心。”

    cosmo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皇甫澈的母亲习鸢。她只看过照片,是一个美得很淡然的女子,皇甫澈一定继承了她的气质,身上才会有冷漠疏离之感。

    习鸢至死都未能嫁给他,或许这让他遗憾终身,从此他每个女人都有些像习鸢。而纪翎在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施夜朝和施夜焰的母亲,施拓辰呵护备至宠爱有加的宝贝,眉目之间确有几分习鸢的影子。

    游月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见了纪翎立即就明白当年cosmo差点将她打死还严厉禁止她和施夜焰有瓜葛的原因。

    她和施夜焰在布拉格初遇时曾听他说过,撞见一个男人对他母亲有不轨行为,遗憾的是不曾看见那男人的正脸。

    cosmo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你告诉施夜焰了?”

    “若是那样还轮得到你今天打我?这么好的一张牌,我得好好攥着,不能轻易出手,你说是么?”

    “你想怎样?”

    游月茹指尖在桌布上滑动,举手投足风情万种。“我们再做一回交易,我的要求很简单。”

    他沉吟片刻,眸中射出寒光。“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怎样,难道你想名誉扫地,施家人会放过你?”

    “你会这么做?别忘记我是你父亲,你的锦衣玉食包括你的生命都是我给的。”

    游月茹不禁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男人,一个人到底有多无耻才会说出这种话来。“我没听错吧?父亲?”她好笑的扶额,走至他面前,忽的抄起桌上一只空酒瓶对着桌沿儿猛力一敲,霎时碎片四处飞蹿。

    她应该感谢这段时间施夜焰手把手的教导,而她又是个极有天赋的好学生,这点从这个恶心的男人眼中的惊讶就可以知道。

    游月茹握着半个破碎的酒瓶,锋利的边缘卡在他颈子上,眸底一片阴鸷寒冷。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么多年我可有叫过你一声父亲?你可有真的把我当做你女儿?除了伤我利用我你尽过作为父亲的义务吗?至少我没见过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去给别人糟蹋的!当年那个赌我是输了,唐笠安不爱我不要我,我愿赌服输听从你安排,我赔上自己这几年已经足够了!太子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能力,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工具,我也不稀罕皇甫月茹这四个字,不稀罕皇甫家半毛钱,能不能回皇甫家我早不在乎了,我只要一个自由。如果让太子知道你这么对我,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你四个儿女之中除了小柔,弑父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我们三个随便谁都能做的出来,不信你就试试看!”

    ……

    part65

    游月茹独自驾车来到海边,进入冬季,t城夜间气温已经很低,海风更加冷酷无情,利刃般划着她的皮肤。她裹着大衣靠在车前,双眸直直凝视大海,长长的叹一口气。

    一直堵在心里的那一块,似乎终于被她敲成碎片碾成渣滓,一口吐出去。她是游月茹,她是游月茹。而游月茹向来是无比坚强的女人……

    不是不想大哭一场,只不过她越是一个人越是习惯性的摆高自己,她怎么能哭?

    缓缓蹲下去,抱住自己,头深埋进膝间,蜷缩成一团。

    好奇怪,那么多年不曾再掉眼泪,可在施夜焰身边的时候却能哭的那么放肆……

    她唇边溢出这个名字,不禁有种不真实感。

    他得到她的那晚,她虽然已丧失理智,却是有记忆。施夜焰说过的话,她答应过的话,她其实一直都是记得的。

    他说,「不管你是谁,从现在起你只是施夜焰的小茹。」

    她不是唐笠安的月茹,不是父亲的小公主……这世上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竟然是个强行得到她的男人。

    他说,「你不一样。」

    曾经她也认为自己不一样,是个没人疼的孩子。而对于施夜焰,他宠她到纵容的地步,而她那时哪来的勇气竟敢打他?

    他说,「你重要,当然是你重要。」

    如果真有那么重要,为何就这么让她走掉了?

    他说,「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哭,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

    那么她是否应该让自己出点危险来试探他是否能说到做到?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前不觉得,离开他之后越发觉得心中少了一块。晚上睡觉时再没人用那么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搂着她。没人强迫她吃那些她吃不掉的食物,没人冲她发脾气,没人叫她小茹,没人在上班时忽然回来只为和她欢爱。没人在她高`潮时用撩人的嗓音喊她姐姐……

    游月茹忽的笑出来,所有迟来的感觉就这样纷至踏来。

    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施夜焰也不例外,先是霸道的不容抗拒的占了她的身,然后……又以同样的强势姿态占了她的心。

    还没过多久他就能说出那一句不痛不痒“再见”。

    除了唐笠安,她还没和哪个男人日夜相处过,更坚持从不和男人同床共枕到天亮。施夜焰打乱了她规律的生活,所有的习惯,然后忽然就这么隐退……

    还有比他更可恶的人么?

    寂寞与寒冷如潮水般向她袭来,她告诉自己其实没那么想念谁,这一切,都不是想念。

    雷恺一下飞机第一时间过来找她。远远的就看见这女人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只,可怜兮兮的模样。

    眼前忽现一双男士军靴,游月茹心里猛的跳动,倏地抬头。

    雷恺居高临下的看她,哪会没看见她眼中由惊喜到失望的光芒。他好笑的蹲下来,“把我当成谁了?嗯?”

    她见过雷恺西装笔挺的帅气,见过他休闲玩乐时的放纵诱人,见过他一丝不`挂的好身材,却从未见过他今日这身利落短夹克,脚蹬军靴英姿飒爽。若是之前她好歹会欣赏一番,而现在她只想撕烂他轻佻的嘴脸。

    “我现在要是有枪就崩了你!”她一副咬牙切齿是模样,雷恺却不怕死的挨着她边上席地而坐,清隽的眉目之间难掩疲倦。“真是和eric呆久了,变得这么暴力,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见她要发作,雷恺巧妙的转移话题。“我可是受了你召唤放下手边的事就赶回来了,女王大人有何吩咐请明说。”

    雷恺是个知趣的男人,他不问为何她忽然离开加拿大回来,更不会去探究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游月茹咬着唇,良久才开口。“雷恺,你欠我的,现在给我还回来。”

    “万死不辞,绝不推脱。”雷恺低沉的笑,满口答应。他那时为了林七七,不顾她意愿把她交换给施夜焰确实不地道。他欣赏游月茹的独立识大体,交往时候也算愉快,她既然开了口,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听她说完要他帮忙的事时,他只觉得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一对这么难搞的男女。游月茹见他面露难色,立即绷起脸。“你刚说的万死不辞,绝不推脱!”

    雷恺苦笑,“褚家小丫头不是太子的人么?为什么不去找太子?我一老实巴交的商人,我能做什么?”

    游月茹狠狠呸他,“你真当我是傻子么,虽然我没摸清你到底什么背景,可也知道雷氏不过是你一个挡箭牌。”

    雷恺的眸光深邃了些,脸上笑意不变。“你真不简单,我应该杀你灭口才对。”

    她不在意的冷哼,“真要动手你还能留我到今天么,快说你到底帮不帮?”

    “eric要做的事,别人阻止的了么?你高看我了。”

    “那你值得我高看么?”

    雷恺勾勾嘴角,无声的笑,沉思半晌开口。

    “你是怕太子知道对eric不利,还是怕eric对太子不利?我就不问你和eric的事了,那么你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别说假话,我听的出来。”

    游月茹顿时噤声。她就知道雷恺绝不可小觑,却没料到他心思缜密到这种程度。

    雷恺点了根烟耐心的等她回答。游月茹沉默了良久,也问他要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之前对你做的事不能说和太子完全没关系,但是他确实不知情,你要替我保密。”

    见他答应,游月茹仍旧思量好一阵儿才说出真相。“我是太子的姐姐。”

    雷恺不是不诧异,怎么都没想到这女人竟和太子有这么深的关系……

    他忽然认命而无奈的长长叹息。“一步错步步错,我真是欠了你们俩个,真够要命的。”

    一个让他杀人,一个让他救人。可「北斗」头一条规矩就是接下的委托收了首款后绝不终止。这规矩是首领定下的,谁都不能破坏。

    而他,便是「北斗」的首领。

    ……

    三四、适时放手、

    part66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突然在这一刻很想你。

    ﹡﹡﹡

    雷恺一直沉默不语,游月茹看不出他那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暗自绞着手指。

    “如果由你去开口,eric或许会收手,你没想过求求他?”雷恺掐了烟。

    “我才不要求他!”游月茹别扭的别开脸,不小心流露几分小女人的娇嗔模样。雷恺被她这举动逗的直乐,捏着她的下巴掰回来。“不求你男人反倒求起我来了,让我猜猜,莫非他不要你了?”

    雷恺早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没想到这女人竟蹙起细眉,向来伶牙俐齿的小嘴紧闭。而她一侧微肿的脸颊也被他看在眼里。

    他故作惊讶,“让我说中了?既然这样我不介意你重投我怀抱,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诉你我的背景,你可以拿回去复命。”

    游月茹拍开他的爪子,“免了,我怕再被你给卖了。知道的越多命越短,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只要雷恺的目标不是她两个弟弟,她才不管他是谁。

    ……

    这事确实难为了雷恺,他回去之后给施夜焰打了通电话,拐弯抹角了半天也没说出个重点,施夜焰不耐烦的要挂断才逼出他转入正题。“你有可能放弃对褚妤汐下手么?”

    施夜焰嗤笑。“你说呢?”

    “我说能。”

    “你真无聊。”什么时候这男人开始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似地找他煲电话粥来浪费他时间。

    雷恺也觉得自己无聊,“那挂断之前给你说个不无聊的。”他把游月茹被打的事和施夜焰一说,只听施夜焰的声音顿时降至零下。“谁干的?”

    “反正不是我。”

    “你也不敢。”

    这回轮到雷恺笑了,“我没那么禽兽打女人,上她我都敢,还有什么我不敢?”他不知道施夜焰在那头生生掰断一只签字笔。

    “雷恺。”

    “啊?”

    “you son of a bitch!”

    施夜焰不给雷恺一点还嘴的机会果断挂断,留下雷恺一人听着冰冷的嘟嘟声磨牙。

    part67

    没有游月茹的日子真是考验施夜焰的耐性。她平日里穿的用的摆在那原封不动,只要他回家,就到处都有她的影子。每天清晨都要因身边空无一人而惆怅,那只白色电动牙刷静静躺在杯中,衣帽间他的西装旁那一排全是她的衣裙鞋子,还有更多未拆封的。

    小水也会在为他选领带时忽然来上一句“游小姐也很喜欢这个颜色呢”,然后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你安稳日子过久了吧,再废话就把你送回暗堂去。”施夜焰表情不咸不淡,语气却是不容抗拒。小水顿时收声,眼底有些慌乱被他看见。

    他勾起一侧嘴角。“喜欢上柏玮了?”

    小水动作一顿,“没。”

    “那你还让他天天晚上去你房间?以你的身手要反抗他不是难事。”

    “焰少那么器重他,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小水梗着嗓音,一向清明的眸子染了几分黯沉。

    施夜焰不以为意,“我也器重你,你要是觉得委屈我安排别人给他好了。”

    她低下头,复又抬起,依然平日里天真无害的清纯样。“全听您安排。”

    施夜焰笑,一把搂过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刻意低下头去以鼻唇蹭她的脸蛋。“那你今晚来我房间,柏玮那儿我会另作打算。”

    小水顿时身体一僵,却还是笑着点头。“是。”

    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怎会不懂,只是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命令,要她生则生,要她死则死。

    于是施夜焰终于心情稍好了些,快快乐乐的上班去。而小水在家里长吁短叹。下午柏玮回来拿资料临走前照例调戏了她一把,怎知小水忽然拉了他回房间,把他粗鲁的推在墙上就开始动手脱他的衬衫解他的腰带。

    “怎么——”他刚要发问的唇被她的唇堵住,被她的主动撩拨的心痒难耐,柏玮终于忍不住化为饿狼,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抵在墙上激烈的吻她。

    推高她的短裙,捞起她双腿环在腰间,拉开裤链直接冲进她身体里去,接着捧着她的臀奋力冲刺。小水没了往日欢爱时的强悍,完完全全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真是新奇的体验,极大满足了柏玮的男性自尊,把他搞的回到办公室都还意犹未尽的回味。

    “你应该照照镜子,一脸淫`荡像。”施夜焰撇了他一眼,柏玮果然随身掏出来个小镜子照起来,呵呵一笑,咂咂嘴。“小水真是个好货色。”

    施夜焰头也不抬,“暗堂像小水这样的女人很多,再给你换一个?”

    柏玮前一刻还想大赞eric待他不薄,下一刻想起什么似地谨慎询问。“都像小水那么……呃……你懂的。”

    “有过之无不及。”

    “……多谢好意,不用了……”

    柏玮作为施夜焰的贴身保镖兼特助每天也很辛苦,晚上回来敲小水的房门,没人在。他挺累没多想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发现小水从施夜焰的房间出来,顿时变了脸色。小水只穿了件睡裙,头发散乱,睡眼惺忪分明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她一回身就看见柏玮矗立在走廊,他衬衫扣子还没系,胸前的肌肉随着压抑的呼吸不断起伏,双拳倏地握紧。“昨晚在这睡的?”

    小水目光闪躲不去看他,只得点头承认,然后跑回房去。

    柏玮当时只觉得有股气血直冲脑门,几步上前一脚踢开施夜焰的房门。“eric!你给我滚出来!”

    到底是施夜焰身边的人,解决任何问题都离不开暴力,那恐怖的打斗声小水隔着门都能听见。她先是愁云满面,而后眉头渐渐舒展。待打斗声终于停止,才抱着急救箱出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两个男人喘着气大喇喇的仰在沙发里,身上不同程度的淤青。小水当然要给主子包扎。她背对柏玮手法熟练的给施夜焰缠绷带,双唇不禁上扬,感激的看眼这个男人。

    原来不管怎样的人心里都会有一块地方是善良的。施夜焰不仅一下都没碰过她,还帮她测出柏玮的心。施家向来是极注重权势的,他竟有胆子以下犯上,真是不要命了。

    施夜焰揉着发痛的下巴,啐了口血水,又是一脚踹过去。“不就一个女人!你他妈对我都敢动手,活腻了吧!”

    柏玮也不含糊,猛的翻身跳起来,“你自己女人跑了就来睡我女人?有你这么当老板的么!”

    施夜焰觉得自己养了只白眼狼,头疼的给小水使了个眼色,“拖走,教训一顿,我一个星期之内不想看见他。”

    言下之意是让柏玮至少一个星期下不来床。小水欣然领命把还在愤慨的柏玮强行拽了出去。

    房里能砸的都砸了,施夜焰兀自笑出来,牵动了伤不免有些疼。可身体再疼,也疼不过面对这里一景一物而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个人的轮廓。

    只要想起她的名字,心中就会酸涩的疼。

    小茹,你懂不懂,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唐笠安让你心里溃烂掉的那一部分,是时候剜掉了。我可以不顾一切把你禁锢在身边,可我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让你彻底忘记他,才会让你看见我。

    你和他的故事早该结束了……

    ﹡﹡﹡

    施夜焰猜的没错,唐笠安果然是爱她的。他逼唐笠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承认自己有些怕。可游月茹无意识看他的那一眼,让他瞬间自信满满。她对自己并非毫无感觉。

    还有她离开前眼中复杂的情愫,足以说明一切。她伤过,她会怕,他知道。他若一味的强迫下去恐怕她永远都不肯打开心门,用逃避来保护自己。这是受过伤的人共有的一种本能。

    她那几天联络唐笠安的方式,他看得清清楚楚。她走之后,他一张张一遍遍看着她给唐笠安留下的便签。终于参透便签的含义时,他内心涌着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所有的字句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却传达了同一个讯息。

    ——带我走。

    施夜焰几经思索选择压下怒意冒险让她走,是让她自己去感觉,去认清自己的心。反正结果都一样,不管她是否在乎他,终究是属于他的女人。放手?绝不可能。

    唐笠安果然又回到郁小池身边,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如果他会要她,就不会抛弃了她两次,那现在,算不算第三次……

    施夜焰缓缓勾起唇,说他阴险也好狠毒也罢,他有信心给她幸福,让她快乐,只要她肯给彼此一个机会。

    此生若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小茹,没有我的日子,你会不会像我想你一样,想我到难以入眠食不知味?

    part68

    雷恺一直没给游月茹一个准信,只说保证褚妤汐现在不会有危险。游月茹一脸质疑,“你拿什么保证?”

    “你放心,别的不敢说,这个肯定没问题。”要是让这女人知道施夜焰找的人是他,还不被她吃了?

    游月茹不知道雷恺到底有多不要脸,总是以此要挟她又以无女伴为由,不是陪他吃饭就是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她稍一面露难色他便无耻起来。“你求我总得让我看到点诚意啊,和eric做敌人的代价可是很大的。只是陪我吃个饭约个会,又不是陪我上床,不是那么难为你吧?”

    这样过密交往不但引起八卦媒体的注意,连太子都好奇起来。“莫非你们又开始了?”

    雷恺莞尔,高深莫测的样子非常欠揍。“我们很像在交往么?”

    “何止像?根本就是。”太子和酒保要了今天的报纸,翻开八卦版,点了点上面巨幅照片往他眼前一推。“为旧爱弃新欢。”又点了下面一行醒目粗体字。“与游姓女友旧情复燃大秀恩爱。”

    雷恺对此不做回答,却是大赞狗仔照片选的角度极好,果然如热恋情侣般的亲密,甚至还有不少张“热吻”的照片,真是难为这帮煞费苦心的狗仔了。只是这样的照片看在某人眼里,会是何种反应?

    八卦炒得越发热火朝天,甚至求婚的消息都传出来。游月茹虽早已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可是现在求婚这么离谱的事她实在无法忍受。她把昂贵的礼服摔到雷恺脸上。

    “不去!再跟你出去我都得‘嫁’给你了!”

    雷恺好脾气的拾起盒子,把那套银色抹胸鱼尾款的礼服拿出来,在她身上比量着。“最后一次,我保证。eric真要动手了,我命也到头了,估计这是最后一次和我‘未婚妻’出席公众场合了,给个面子吧亲爱的。”

    游月茹终是磨不过他,愤恨的换了上去。雷恺对她的火辣的好身材啧啧感叹。“我真有求婚的冲动了。”

    “雷、恺!”游月茹忍不住爆发,雷恺适时闭嘴,只是笑,不然计划全泡汤了。

    那是一个很盛大的慈善酒会,游月茹到了现场不禁后悔,看来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又少不了她。既然是最后一次,她还是很有道德的做好花瓶女伴的本职工作,赔笑,还是赔笑。

    就在她脸都要笑抽筋的时,有人猛然推开会场大门,侍者阻止不了来人,引起一阵小慌乱。

    雷恺往那边一看,不禁狡猾的扬起唇,侧身在她耳边低语。“亲爱的,自求多福吧。”

    她一双明媚的大眼呼扇呼扇,还不等发问,便被一个野蛮的力道扯回了身。

    饱含怒意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让她的心蓦地一紧。“我就不应该让你回来!游月茹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

    ……

    三五、新欢旧爱、

    part69

    我发现你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何必呢?

    ﹡﹡﹡

    游月茹被这个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因为太过惊讶她甚至不敢抬头。而扑面而来的气息足以告诉她来人的身份。手腕被他死死的扣着不撒手,痛感由那一点散开,以奇异的速度窜入她心窝。

    “eric!好久不见!”雷恺语气惊喜,俊脸上则是碍眼的痞笑。

    施夜焰眸光一凛,要不是有更要紧的事等他处理,肯定要打碎这个混蛋满口的小白牙。“等我回头收拾你!”

    雷恺无所谓的耸肩,笑的依旧灿烂。“你打算把我未婚妻怎样?”

    未婚妻?好一个未婚妻!

    施夜焰深吸一口气,这是逼他在公众场合大开杀戒呢!游月茹离他最近,最先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这个雷恺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游月茹只能硬着头皮在施夜焰动手之前拉住他,又狠狠瞪了眼雷恺压低声音警告。“你还嫌不够丢人?”

    温香软玉的身体贴着他,精致妆容的小脸就在他眼前,丰润的红唇一开一合,施夜焰理智的弦几乎崩断。他是来教训这该死的女人的,收拾雷恺不急于一时!他这样告诉自己平复下杀意,然后蓦地拉起游月茹就走。

    束身的礼服限制得游月茹无法迈开大步,被他拽得险些跌倒,弯身时胸前大部分美妙风光暴露于人前,甚至听得见吸气声。施夜焰眉一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可算把这烫手山芋丢了,雷恺放松的长吁一口气。面对周遭投来的同情视线忽的正色以对。“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沉默片刻,不约而同的摇头。

    “是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你呢?”

    “我什么都没看见。”

    “喔,好遗憾。”

    part70

    怕被狗仔拍到,一路上游月茹都捂着脸,头埋在他身前。

    “麻烦施先生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有脚!”游月茹绷着嗓音厉声道,施夜焰不由得冷笑,依言放她下来。“这才多久,就对我这么生分了?雷恺为你弃新欢,你就为他弃旧爱?”

    “你对我来说还算不上旧爱!”

    “我有说旧爱是指的我吗?”

    “你!”游月茹暗骂自己笨蛋,遮着脸转身就走。施夜焰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长臂一伸就把她拽回来,拿开她的手。“遮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

    “这不是加拿大,这是t市!”最近狗仔盯的她很紧,游月茹可不想和施夜焰一起出现在头版头条,幸好太子去了日本,不然今晚肯定一团乱。“有狗仔!你快放手!”

    施夜焰嘴角一扬,不怀好意揽近她的腰,捏住她小下巴抬起。“那正好,让他们拍。”说话间他的唇就已压下去。

    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在怀中,直到吻上她那一刻施夜焰才发觉自己想她想的都快疯了。他含着她柔软的唇,用力的吮,舌头撬开她的齿长驱直入的入侵。擭住那抹香甜几乎要吞下去般狠狠的吻。

    唇齿胸肺里沁入他的味道,游月茹心尖处难以自制的颤。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男人的霸道,强占,野蛮,力道,气息……明明是她那么讨厌的,现在却莫名的悸动,就好像……一直期盼的终于梦想成真……

    舌尖像有记忆似的从最初的抗拒化为迎合,双臂慢慢爬上他的肩,看不见的力量牵引她无意识的投入他的怀抱。

    他手臂禁锢她的腰,大手在她裸着的腰背上游走,越发向下探索。游月茹忽然闷哼一声,恍如初醒的推开他。

    “怎么?”他嗓音明显哑了几分,眼底深入燃着熊熊火焰。游月茹的唇被他亲的发麻,眼神示意他下`身。“你……咯得的我好疼。”

    施夜焰顿时觉得无奈,自己点起来的火,小兄弟已跃跃欲试的昂起头顶在她小腹。他清清嗓子,拦了辆车,报上她家地址。

    “不行!”游月茹坚决反对,他改口。“那去酒店。”

    “更不行!”

    施夜焰牵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腿间的突起物上。“那就在车上?”游月茹咬牙手下狠狠一捏,疼的施夜焰直拧眉。“把它弄坏了你这辈子就得守活寡了女人!”

    司机尴尬的根本不敢往后视镜里看又强装淡定。“先生,到底是去这位小姐家还是去酒店?”

    “哪都不去!停车!”游月茹掏出一张大钞扔给司机,趁着等红灯时拉开车门小碎步跑下来。施夜焰咒骂了声跟下去,几步追上她抱起来避开马路中央危险的车流带到人行道上。

    “你不想活了?瞎跑什么?”

    “我不要你去我家,更不要和你去酒店!”

    “你早说啊,打野战也没问题。只是这里不合适,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施夜焰拉着她来到便道上,随便闪进一条人少的小路。游月茹一路挣扎反对都无济于事,反招路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笑话,顿觉狼狈不堪。

    面对这个无耻男人的霸道强势她忽然觉得委屈极了,一股怒气冲上来,不管不顾的冲他大喊。“施夜焰你到底想怎样!你不是都放我走了吗!现在又回来算是怎么回事?一见面就要做这事,那么想要怎么不去找别的女人!我就是专门供你泄欲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施夜焰就气不打一处来!传到他手上那些不堪的照片与夸张的报道让他恨不得杀了雷恺!求婚?竟然还搞了求婚这一套!让他办的正事不做反倒勾搭起他女人来了!

    “我还没说你呢!你一点良心都没有?才离开我这么几天就投奔到雷恺怀里了!没男人你活不下去是不是!”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我和谁在一起……”她忽然没了动静,施夜焰回身一看,这小女人眸底泛红,盈满水光,几乎就要哭出来的模样。胸前的柔软雪白起起伏伏,风景甚好。他抬手用指腹在她脸上一抹,“没掉眼泪啊,我还以为你哭了呢。”

    游月茹咬牙切齿的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哭!”

    “我不是不要你了么,我不是和你说‘再见’了么。”他讥诮的轻笑。

    “那我应该谢天谢地终于逃脱魔掌了,应该笑才对!”没错,她应该为此高兴!而不是整天郁郁寡欢三魂丢了七魄。

    “那么笑一个我看看?”相比她的激动,施夜焰好整以暇的令人发指。游月茹咬着唇不语,恨不得把他可恶的俊脸上瞪出个窟窿来。沉默就此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谁也不肯先开口。仿佛谁先按捺不住谁就兵败如山。

    施夜焰有胜券在握的感觉,只是还不等他得意,脸上揶揄的表情褪去,换做一抹意味深长。

    因为游月茹一瞬不瞬的瞪着他,因寒冷而红润的脸颊上就那么无声无息而又粹不及防的滑下两串清莹的泪珠。

    “我为什么要笑给你看,我是哭是笑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想见到你,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惹我讨厌!”游月茹单薄的身体在冬夜的冷风中瑟瑟发抖,却仍倔强的挺直腰面对他,骄傲的像只天鹅。

    施夜焰沉吟半晌,微不可闻的叹息,脱下外套给她穿上,不顾她反对把她僵硬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

    “哭什么?”

    “跟你没关系!”

    “小茹,哭什么?”

    “跟你……没关系……”他越问她越心酸,后面的话游月茹带着浓浓的鼻音颤抖声音说出,眼泪像打开闸门的水汹涌而出,晕湿了他的衬衫。

    施夜焰有些挫败,大手顺着她的脊背安抚。“我发现你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何必呢?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说出来我们商量商量。”

    “我害怕……施夜焰,我……害怕。”她把脸埋在他胸前,整个人脆弱的不堪一击。

    从重逢到现在几个月间,她一直都在怕。怕他弄死自己,怕他知道她的身份,怕他一辈子圈着她不给她自由。回来之后才发现,习惯这个东西比他更可怕。像毒药一般浸入她的骨血与思想。

    原来她最怕的,是在漫长无边的黑夜里,身体不再受控于大脑而对一个人产生的恣意想念,那种空虚如同蛊虫吞噬她的心,她却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原来当感情不期然降临的时候,每个人在最初都会经历那叫做束手无策的慌乱。

    施夜焰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想笑出声又得拼命忍着,否则她别扭劲一上来又要从头再来。“我是谁?”

    “施夜焰啊。”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游月茹一头雾水。

    “那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只管继续沦陷,其他的有我。”他吻着的她发,用他独有的方式安抚下她所有的恐惧。

    游月茹不禁抬头望他,那双琥珀色的双眸里迸射着摄人心魄的惊艳,是和唐笠安黑眸中的清冷截然相反的炙热,像团冉冉不熄的火焰,从那流光溢彩的瞳仁中传递到她心里。

    施夜焰忽然皱眉,指腹擦着她的眼泪。“妆都花了,真是丑死了。”

    游月茹在他这句女人最忌讳的话中有种认命的感觉。如果女人一生中必然会为一个男人流泪心碎,背负满身的伤痕累累也要挺直腰背坚强以对,也就必然有一个男人令她卸下伪装与逞强,摊开受过的伤让他来用感情补偿。

    她觉得好累,追了一个人一份遥不可及的爱那么久,她又何尝不想被人宠爱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恣意的去做任何事都不怕被责怪,反而有人撑腰任她胡作非为随心所欲。

    施夜焰对她来说是特别的,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与不纯的目的,他看过她脆弱,看过她失控,她狼狈,她一切不能示人的另一面。

    或许,就是他了……

    游月茹放软了身子,“我会无理取闹,乱发脾气,我对食物很挑剔,对牌子也挑剔,我爱慕虚荣,我很能败家,我——”

    “女人怎么那么麻烦,我对你可只有一条要求。”施夜焰不耐烦的打断她,游月茹不悦的嘟起唇欲转身,被他手疾眼快的环住身子,头搁在她颈窝。

    “小茹,永远不许离开我。”

    “要是你有一天腻了赶我走呢?难道也要我厚脸皮留下来吗?”

    “当然!”

    “我没你那么贱!”

    “那可你得努力了。”

    游月茹实在对他的厚颜无耻没折,可是一颗心被他的体温熨烫得暖意融融。亲昵间他□坚硬的物又苏醒过来,或轻或重的磨蹭她。他的手大胆伸进她礼服抹胸里面握住她的绵软大力揉捏,很快撩拨出她一身的火。

    “施夜焰……”她在他怀里嘤咛,手臂虚虚挂在他颈上。施夜焰没比她好多少,要不是地点不对,真想扒了她一身衣服将自己埋进她体内。“野战?”

    “不行……”

    “那酒店?”

    “不……”

    “那怎么办?”

    游月茹的脸颊有点烫,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回家。”

    他还能怎么说,要不是这女人矫情的瞎折腾,他早把她拉上床大战三百回合了!

    有时人的**来的就是那么汹涌,挡也挡不住。打车到她公寓,两人从车里到电梯里一直吻的难分难舍,依施夜焰的性子就是在路上做起来都正常。无奈她一身收身礼服紧紧包裹她的身体,裙摆自膝下才以鱼尾式散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进了门第一件事,施夜焰就把她背过身去噗通一下按在门上,从玄关处抽出把剪刀,一边吻她的背一边把昂贵的礼服自后刷的剪开到臀下,像剥洋葱似的把她的身子解放出来,拉开裤链提起她的腰就冲进去。

    礼服太紧,下面没剪开的部分还裹在她大腿上,依然双腿紧闭,施夜焰被这紧致逼的兽性大发,狠狠的撞着她柔软的臀。游月茹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来对他的一切都记忆的那么深刻。合二为一的满足感几乎让她瞬间就攀越巅峰。

    “还没……洗澡……”她断续的喘息,声音破碎在喉咙里。

    施夜焰掐着她的腰冲撞,一只手绕到前面探入已褪至她胯骨的礼服中……唇覆在她耳畔,粗重的呼吸更加搅乱她的理智。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干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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