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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作者:心裳        书名:女人,你输了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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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骗去承诺

    游月茹甚至被他的坚硬磨得发疼,如果是要她明白的志在必得,她已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声音比平时略显急促,“一次?你打发要饭的呢?你问问它答不答应。”

    开什么玩笑,他憋了这么久弹药绝对充足的情况下只做一次?不会太看不起他了么!

    游月茹攥紧拳,眼下明明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形势,仍然不肯示弱。“你……不敢不敢不要那么粗暴!”

    施夜焰顿时就笑了,托高她的臀,将她一条腿的膝弯架在小臂上打开她的身体。“你敢不敢等会儿不叫`床?”

    游月茹恨恨的咬牙,“敢!”

    “很好。”他恶意的轻咬她的肩头。“你敢我就敢,你不敢我也不敢,很公平吧。”

    他真是喜欢死了她死倔的样子,总是让他心情分外愉悦。明明是个那么聪明的女人,倔起来时智商好像统统放假了似的。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就是太小看他了。让女人叫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吧。

    游月茹被他咬的肩一缩。“你属狗的吗?”

    施夜焰无声的勾起唇,这女人就是这样,越是紧张害怕越是凶悍。不得不说合了他胃口,把悍妇调`教成温驯小白兔的过程他已经无比期待。

    游月茹从来没玩的这么大胆过,周遭女人压抑而满足的申吟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更加撩人放荡。背后石柱冰冷,抹胸束腰被他解开褪到腰际,身前男人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是她热,还是他更热,已经无法分辨。

    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让人疯狂?

    她双眸紧闭,身体绷紧,黑暗中她看不见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对衣衫半褪的男女,认识的,不认识的,统统身体绞缠着,或站或跪的以各种姿势做着令人脸红心跳口干舌燥的事儿。

    不需要语言,不用顾及身份,与之身体相连的甚至可能不是一同前来的男伴女伴,此刻在你身下难耐扭动的可能是前一刻还对你优雅微笑的名媛,在你体内穿行的男人或许刚刚才将他的名片收进口袋。

    原始主宰所有人。如此荒唐堕落,淫`乱的令人想尖叫。

    而这一切都是她身前这个男人为了要她,为了让她不紧张而精心设计的,令她哭笑不得。

    “施夜焰,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她难耐的扭着,越是不愿就越抑制不住身体在他手下兴奋沉沦。“做过就让我走……你答应过的……”

    施夜焰心因为她这句话骤然就凉下去。“我没记得我说过这种话,却记得你用自己换唐笠安一条命。”

    “你怎么能——”以为他变卦,她急了,踢腾扭动,却被他一把擭住下颚。他的口气三分骇人五分阴沉,余下的是冷漠,“是你自己选的,可不是我逼的你。”

    “施夜焰你不要太过分!”那种事她都做了,他若变卦她非杀了他不可。

    “我过分?”他冷冷一笑,倏地抽下腰带绑住她一只脚腕高高抬起,另一端同样挂在钩状凸起上。“女人果然宠不得,看来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到底什么才叫做过分!”

    说罢离开她的身体很快又折回,吻了下她的唇,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手中拿着一酒瓶,冰凉的酒瓶贴着她的下面。“这是刚才施夜朝要给你喝的东西,我怕你受不了,现在觉得这东西就是专门为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准备的!”

    他忽然的变化令她无措。施夜焰拔了瓶盖,掐着她的下颚灌入。辛辣浓重的烈酒呛得她胸肺生疼,他把剩下的悉数浇在她头上,身上,扔了瓶子重新欺身过来。

    大掌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凶狠的吻上去,疼的她闷哼。

    这才是他。

    这才是他以残暴闻名的施夜焰应有的作风。让她疼,让她怕他,让她想抗拒也抗拒不了,让她像只弱小的动物在他的利爪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吻很重,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痛感,而痛感却转化成异样的刺激。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她的心窝里钻出来,顺着血脉在整个身体流窜,一波一波冲击她的理智。

    “别……疼……”体内那股气流横冲直撞,那酒绝对有问题,不只是因为它烈。她身体很热,更坏的是她开始觉得很空虚。她双手撕扯挣扎,用力到手腕被勒的肿痛。可那疼痛却让她觉得很过瘾。

    “知道么,束缚感会更加刺激你的,我说过你会喜欢今晚的,甚至会爱上的,这东西会让女人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堕落沉沦在情`欲里,比毒品更上瘾。”

    他给的刺激交织成巨大的网,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当眼睛看不见时,听觉会被放大数倍,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她睁眼与闭眼没有区别,耳边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节奏萎靡的拍击声,甚至是自己身下泌出汩汩蜜汁的声音。施夜焰毫不留情的挑逗她,没给她任何闪躲的空间。

    她觉得身后就是无底深渊,她无法选择是跳下去还是要被他凌迟。她被他逼的快疯了,腿间阵阵热浪几乎淹没她。口中流下腥咸的液体,忍耐的身体不住发颤。她体内开始阵阵绞紧收缩,脑子都要炸开了。

    不止是她,他的下腹早已开始汇聚一股躁动。只是为了她一直在忍耐。现在不用忍了,他托起她,如愿以偿势如破竹般的占有她……

    高挽的发髻早已散乱,酒与汗令长发粘腻在身上,声音里带着哭腔的祈求,叫着他的名字。“施夜焰……施……不要……那么深……”

    那一声声柔嫩的叫唤让他的心都快酥了,“不深怎么让你叫。”他粗粗的喘着气,剥开她的腿。“分开点,我不好动。”

    “我早该在将你从希尔那救出的那晚就这样做!”施夜焰体内压抑住的兽性全部被她唤醒。他真是中邪了才会在之前那么怜惜她,始终没真下过狠手。这女人是他的。不管有没有唐笠安,她也是他的。

    施夜焰心中已分不清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

    是谁说男人可以将情与性彻底分开?为什么在得到她时他越发无法忍受和她离别。柏玮经常说他是个做起事来疯狂的不顾一切的男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竟会为一个女人如此着魔。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找了她八年,为了什么将她禁锢?如果之前寻她仅仅是执念,那么现在呢?

    或许就如柏玮所说,这次他是玩真的了。他在心中自嘲。

    只是情不知所起。

    情不知所起……又如何?他本就没有理性,他有的只是本能。就算她心里有个唐笠安又怎样?女人的心里无法同时装下两个男人,一个进去了,另一个自然就退出了。

    他擅长掠夺与霸占,无论她的身还是心。如果唐笠安还未将她的心彻底掏空,那么剩下的由他来做。掏空她,再将自己装进去。

    女人,尤其是尤物,大多坚硬的只是外壳,内心脆弱的不堪一击。他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

    他抱着她来到露台,让她分开双腿跨坐在腰间,拉高她的抹胸复位,裙后长长的拖尾可以将一切遮掩……游月茹已禁不起任何挑逗,酒劲与药性令她身体本能的迎合他的进攻。

    她撑着他坚实的小腹,她双目迷离的看着他,唇间开合,静谧的月光柔柔的将她的身体镶了一层银色的光圈,那般高贵的装束□体却紧紧含着他。明明美得女神般的女人,表情惑人妖艳的足以令人疯狂。

    沾着点点血腥的美好唇形发出的压抑娇吟听在施夜焰耳中比任何声音都要动人。他下颚线条收紧,一瞬不瞬盯着身上沉溺于情`欲中的女人,唇边扬起抹狡黠与自得。

    “留在我身边,我给你一切,你说的出我就做的到。”他紧紧搂着她,用身体与逼她承诺。

    此时的游月茹早已没了理智,全部的感官都在身下被他占着的那一点上。

    “答应!”他重重的撞着她,毫不温柔。

    小腹酸慰得让她想尖叫,她真是要被他逼疯一般,只顾得上呼吸,没有思考能力。“你说怎样……就怎样……”

    虽然有点不光彩,施夜焰仍然松了一口气。“记住你的话,敢离开我就毁了你!”

    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制在沙发椅上,拉开她的身体大开大合的要她,看她疯狂,看她沉沦,看她流泪,看她疼痛,看她迷乱依赖的叫着他的名字……他满心的满足。

    在高`潮时抱紧她,多想就这样把她揉进身体里。“不管你是谁,从现在起你只是施夜焰的小茹。”

    游月茹哪里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将自己承诺给他了。更不知道这被骗去的仅有明月为证的承诺会成为缠绕他们一生的枷锁。

    ……

    二七、姐姐姐姐

    part51

    之后的几天里,游月茹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施夜焰让她在醉生梦死的海洋中沉沉浮浮。累极了就昏睡过去,又因为体内的躁动醒来,抱着被子在床上难耐的扭动翻腾,口中虚弱的哼哼。

    她忘了自己到底主动求欢了多少次,甚至施夜焰洗澡的时间都难以等待,闯进去在水幕中缠着和他激烈的做瑷。明明累得手臂都难抬起,可眼底依然浓烈,怎么都觉得不够。

    又一次高`潮过后,她终于被做的昏过去。满身青紫吻痕与指印还有红肿的花瓣,施夜焰在为她擦拭身体时忍不住笑了,亲了下她的唇,心满意足的搂在怀里。等这女人清醒过来,要恨死他的吧。

    他多少还是有些后悔让她喝了太多那东西,转念又想这样也好,至少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记忆他,离不开他。

    柏玮受不了他的荒`淫无度,忌惮他曾经的警告又不敢轻易敲他的门,只能在每天工作闲暇时逗逗小水。他无聊的仰在沙发上打游戏,视线无意中一瞟瞬间放亮。

    小水是个勤快的令人发指的小姑娘,每天不停的找活干。此刻正跪着擦地板,屁股一翘一翘的,腿间一片朦胧的阴影晃动,看得许久未开荤的柏玮心火直冒。想他老板关在房间里日夜与美人纠缠翻滚,什么事都是他在顶着,这大功他不求加薪,只求别老让他这么素着总可以吧。

    于是施夜焰出来见到的就是小水被柏玮压在沙发上脸颊红红一副无措样子的场面,而柏玮这个色胚早已将手伸进她衣衫下摆,连哄带骗的吃豆腐。

    施夜焰擦着还滴着水的头发视若无睹的绕过他们进酒柜倒酒,闲适的撑在吧台上看两人的现场直播,而柏玮竟然始终未发现他的存在。

    在他提枪上阵之前,施夜焰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好歹小水也是我的人,你要动她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合适么?”

    这忽如其来的天外之音立即让他的斗志瘫软了一半。柏玮把咒骂统统咽下,气势汹汹的怒视他。“好久不见啊eric!”

    一看施夜焰的样子就知道他专门等着这个紧要关头来吓唬他,没见过这么记仇的男人。施夜焰对他的揶揄毫不在意,下巴努了努,问小水。“他欺负你了?”

    小水嫩嫩的脸颊好似飞上两朵火烧云,拉好衣衫规规矩矩的低头站在一旁不敢答话。柏玮心里美滋滋,算这个小丫头有良心。

    施夜焰哪里不知道柏玮那点小心思,回房时路过小水身边,帮她抻抻领子,意有所指道。“做点吃送我房间去,然后……你想欺负回来的话,不用请示。”

    柏玮听了还不等咧嘴笑,就见施夜焰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小水怔了怔,灵动的眼珠看了一眼柏玮,随后了然的扬起一抹与之前大不相同的狡猾笑意。

    “是!”

    当天晚上柏玮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就那么不开眼的招惹了小水了呢!这丫头哪里是什么单纯的小女佣!分明就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狼。

    他已无暇顾及施夜焰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在身边安排了多少深藏不露的高手,只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攻了他只能欲哭无泪。

    part52

    游月茹终于清醒过来时感觉自己好像死了活,活了死的不知几回,全身又虚又累,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盯着天花板,一时记不起身在何处。忽然一双大手将她搂过去,落入一具健壮的胸膛。

    “醒了?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

    游月茹清明的眸中映着施夜焰线条极好看的脸,他眼角眉梢均染了几分宠溺。她发傻的样子真是少见,施夜焰拍拍她的脸。“不认识我了?”

    她用了好一阵儿才认出他是谁,睡梦中萦绕的男性气息原来竟然是属于他的。眼见她眼底逐渐聚集起些许他看不懂的慌乱与质疑,在她开口之前吻上她的唇。

    “别说任何我不想听的话,去洗个澡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再睡下去就真傻了。”

    游月茹洗澡时看见镜子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体差点尖叫出来,之前那些回忆慢慢爬上来,她的脸开始红一阵白一阵,痛苦的双手捂眼。

    她又不是失忆,怎么会不记得自己都做过什么。在心里把施夜焰祖宗八代都咒了遍,这男人利用她的主动换着法的把她彻底吃干抹净。

    她这样子活像被人轮`暴过……

    她不得不穿了件高领长袖的衣服遮住颈上与手臂上的痕迹。相比她纵欲后的憔悴,施夜焰却是精神百倍。一身合体的西装越发衬托出他的挺拔俊朗。她挫败的拒绝出门,施夜焰二话不说强行拉上了车。

    因为腹中太久没进食,胃里空得发慌头一次晕车。她撑着路边的树干呕的眼泪都飚出来,这男人竟没半点同情在一旁幸灾乐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

    游月茹恨恨的瞪他一眼,“别恶心我,要生也不生你的种。”

    施夜焰毫不在意的笑,一把将她搂紧,闻着她身上沐浴液的香味。“你想生我也不答应,孩子太麻烦,再说你一旦怀孕我要几个月不能碰你,会憋死我的。”

    他说的煞有介事,游月茹脑中竟顺着他的话勾勒出一个小孩子的影像。

    生一个他的孩子?

    不,太荒唐了。她立即否定掉。可是这之后的一路上她都觉得心里怪怪的。施夜焰其实也因为自己的话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后视镜中看那个美丽的女人,视线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忽然伸手罩住她的小腹,游月茹以为他又在发情便拍开他的手,“专心开车!”

    施夜焰没说话,只是笑。

    他把车子停在一间门脸并不太大的饭店前,招牌上那个大大的粥字让游月茹眼中的光黯下去。原来这间店在这里也有连锁店。

    “我不想吃这个。”

    施夜焰车门都已为她打开她就是不下车,大小姐脾气上来了谁都拿她没折。施夜焰弯身捏着她尖巧的小下巴。“别矫情,就吃这个。”

    她哼一声头甩过去,施夜焰特喜欢她偶尔表露出的小女人的样子。他蹲□去再度捏住她下巴。“给你几个选择,一吃粥,二吃我,三先吃我再吃粥。”

    “幼稚,我哪个都不要。”恶嫌的白了他一眼,下一刻却被倏地从车里抱出来,施夜焰抬脚把车门踹上,落锁。“明白了,你选第四个。”

    “哪来的第四个啊!快放我下来!”

    “当然有,第四个是先吃粥再吃我。”

    游月茹深刻觉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必须得学会不要脸。一旦不顺他意他便采取暴力手段胁迫你,而且根本不分时间与地点,任何场合都挡不住他野蛮的心。

    热气腾腾的花样粥上来时,他站在包间窗口接电话,游月茹报复性的偷偷在他每个碗里撒了好多盐和糖,甚至还有辣椒粉。她哪知道自己小动作全被他在玻璃倒影上看了个一清二楚。恐怕施夜焰自己都没发觉他眼里的暖意与宠溺。

    可他不是别人,他是施夜焰。万万做不出为博她欢心也要假装毫不知情去吃她的加料粥这种事。挂了电话直接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就着她的手开始吃她碗里的粥来。

    她不乐意让他如愿,一来二去推搡的把粥洒了自己一身,气得游月茹直想咬他。

    她越气施夜焰越忍俊不禁的笑,抱她坐到桌上,抽出纸巾给她擦拭,擦着擦着便走了样,气氛也变了。最后他甚至以手代替纸巾在她身上游移,摩挲……游月茹大呼不妙,挣扎被他制止。

    施夜焰解开她的扣子,大手伸进去握住她的柔软,感受她比粥还细嫩的皮肤。

    “施夜焰……”游月茹这几天已经被他调`教的分外敏感,几乎是他一碰触就开始有反应。体内那种可怕的空虚迅速的冒出来,蔓延至全身。

    “嘘……”他指尖压住她的唇,站在她腿间掀她的裙子褪下丝薄的小底裤。她有点慌去抓他的手,“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施夜焰笑得邪恶,在她耳边吹气,手指轻轻揉捻她的花瓣。“别担心,你比我想象中要禁干得多,刚才不是说了先吃粥再吃我么,我得对我说过的话负责,再说你都湿成这样了……”

    没让她再说出拒绝的话,施夜焰小心的挺进一片秘密花园,一寸一寸的动,磨得她心痒难耐,搂着他的颈子发颤。明明心里想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回应。

    “我……我到底怎么了……”

    他捧着她的臀节奏的进出,边吻她边自首。“都说了那东西喝了会让你受不了,会上瘾,对我上瘾。”

    颈窝处一阵刺痛,她狠狠的咬他,令他下意识的加重动作,逼出她的喘息。“你怎么能……这么恶劣……”

    这么恶劣,还不是为了留下你……施夜焰抱紧了她,没告诉她其实他对她也上了瘾。怀抱着她的满足比任何东西都要令他上瘾。

    “女人,要学会知足,我是在对你好。”他动作逐渐加大,桌上的碗碟被震得叮叮当当的响。

    “用这个对我好……还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她没什么时候觉得这样无力,明知道不应该还是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以身体语言祈求他给予更多。

    施夜焰狡黠的勾起唇,贴着她的耳廓嗓音因而沙哑。“不是也满足了你么,姐姐。”

    游月茹的心因这个称呼涌起满满的酸慰,禁忌的快感向她袭来,这男人未免太邪恶了。她的感觉通过身体传给了他,那里的一片热烫柔软紧紧将他围住,像嘴一样的吮他。

    他低低的笑,原来这两个字这么能刺激她。“你又在吸我了,是不是很舒服……姐姐。”

    “闭嘴……”游月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攀着他的肩承受他越来越密集的攻城略地,一点点迷失在他怀中……

    二八、独占礼物

    part53

    吃个粥也能沦落到这个地步,游月茹无语望天。而施夜焰却是一脸餍足的为她整理衣衫,时而扳过她的下颚狠狠吻上一通。游月茹被他撩拨的难受又得强忍着,打死也不要再去主动求欢。

    施夜焰心情好极了,对她的别扭和各种无理取闹通通包容。她很会找地方打,那小拳头专门往他下腹脆弱的地方砸,可他疼的心甘情愿。等她发泄够了还去亲她的小手,“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游月茹阴险的扬起唇。“我学东西很快,到时毁在我手里你可别后悔!”

    “不错,我女人就得有这样的气势。”他赞赏的挑了下她的下巴,被她赏赐一个白眼。“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够了。”施夜焰手臂勾着她的肩往外走,手指一圈一圈缠着她的发把玩,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自从施夜朝康复后施夜焰逐渐没有那么忙了,一有时间就来粘着游月茹。多伦多是一个极具活力而诱人的全世界最多元化大都市,如果不是因为施夜焰,游月茹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如此深刻透彻的了解它。

    施夜焰很有兴致带她将整个多伦多玩遍,可她几乎夜夜被折腾的半死,第二天走路腿都打颤。这天天气极好,施夜焰提前回家接她来到全多伦多最繁华的皇后西街。这么一对样貌气质出众的男女走在一起引得周围的人不断侧目。游月茹心虚的把头别到他怀里,被施夜焰硬是掰回去。“躲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

    游月茹郁闷的揉皱他笔挺的衬衫,摘了他的太阳镜戴在自己脸上。施夜焰坏笑着在她耳边低语,“除了我没人看得出你刚才干什么了,别害羞,姐姐。”

    游月茹脸一红,实在对他非比常人的需求感到束手无策,只刚刚这一段路也非要在车里折腾她一回。更恨自己被他稍一撩拨就上来感觉。他恶意逗她又不急着进去,她难受的发狂身体挨着他难耐的磨蹭,眼底因为隐忍而湿润的样子格外惑人。

    他总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毫不留情的贯穿,狠狠的要她。游月茹因为那药身体异常敏感,他越是用力她越是兴奋,疼痛刺激出的欢愉无法用语言形容。他从粥店那次开始喜欢在缠绵时叫她姐姐,因为她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那儿就会一下下的收缩而紧紧包裹住他,那感觉别提多了。

    她曾偷偷向柏玮打听过解药,得到的结果令她非常失望。那是意大利人与俄罗斯人合作研究出的配方,解药比配方珍贵不止百倍,有钱都无法随意买到。她为这事和施夜焰大闹一场,甚至以命相要挟。

    施夜焰才不理会这个,极其淡定的夺了她武器拉在怀中教训一顿。

    “想死我不会拦着你,但你最好死的彻底些,要是死不了就算是残了我都不会放过你。”

    游月茹不知要如何形容那种心情,整个人被无力感吞噬,这就是传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么?这男人到底对自己有多大执念。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你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施夜焰摸着她的脸,眸中少有的怅然。“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不要告诉我因为小时候那件事。”

    “……”施夜焰沉默良久,定定的看她。游月茹迎着他的目光,表情漠然。“我承认我知道这些年你会找我,所以我一直没踏入加拿大半步。”

    “你那时就知道我是谁?”

    “当时不,后来知道的。”她解开上衣扣子,转过身去露出一片光滑诱人的背部。“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上面曾经有几道深深的伤痕,看上去像个被撕碎再缝补起来的布娃娃。”

    她语气里没有怨恨,更听不出情绪。“就是因为你,我差点被打死,别问为什么,我不会说的。”她穿好衣服面对他,还是刚才的表情。

    “你查过我吧?除了我混乱的私生活,是不是对其他一无所知?”她讽刺的笑了下,“我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尽早想开了放我走吧。”

    施夜焰缓缓扬起唇。

    “你是想告诉我你身后的人背景很深。”

    “绝对不亚于施家。”

    施夜焰垂下眸,蓦地把她扯进怀里,从颈上取下一条细细的链子缠绕在她纤细的右腕扣紧。“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拿下来我就让人把这东西烙进你身体里,让你一辈子带着它。”

    她皱眉,链子上有个金属吊牌,是非常昂贵稀有的铑金制作而成,上面刻着他的英文名以及象征施家的徽章标志,这东西的意义她不会不知道。“你准备让我带到什么时候?”

    “等我不想要你的时候我会亲自把它取下来。”施夜焰笑的深沉,唇边的纹路与眸中琥珀色的光芒那般蛊惑人心。“别忘了那晚的话,不管你是谁,现在你只是我的女人,除非我厌倦了不然你走不掉的,安心在我身边做只笼中鸟。”

    游月茹幽幽苦笑,无奈的摇头。“拜托你早点厌倦我。”

    “我尽量。”

    那晚施夜焰与往常没什么两样,照例做的凶狠。他真是不知如何怜香惜玉,时常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累极趴在他身上昏睡过去,施夜焰大掌轻抚她的裸背,眸中杀意显露。

    part54

    柏玮看见她手腕上的链子时十分惊讶,而后冲她竖起大拇指。“不简单,那是他权利的象征,这礼物可珍贵极了,世上仅此一件,eric对你可真够用心的,我都嫉妒了。”

    “吃醋啊?原来你喜欢他?”游月茹讥诮一笑,柏玮则一脸恶嫌。“我从来不做和女人抢男人这种事,姐姐你安心好了。”

    游月茹顿时把口中的东西喷出来,狼狈的狠狠瞪他。“不许这么叫我!”

    她反应有些过激,柏玮狐疑的看她,“为什么?”这一问不要紧,她脸上越发可疑的泛红,“别废话,不许就是不许。”

    柏玮是多么鬼精灵的人啊,立即了然的挑眉,笑的十分不纯良,长长的“哦”了声。“eric真有情趣。”然后大笑着溜了,免得得罪了这女人,昏君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回去要问问小水肯不肯叫他哥哥……啧啧,确实刺激,光这么想着他就已心痒难耐了。

    游月茹抚着那链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柏玮的话没错,这确实是一件极其特别的礼物,几乎可以说施夜焰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她。它沉重得让她难以接受。

    ﹡﹡﹡

    回想长这么大她收到过很多礼物,并不是每个都被喜欢,被珍藏。但是有一年的圣诞节,她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份想将之完全独占的礼物。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也是父亲的孩子,却很少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甚至不准她对任何人说自己是谁。十二岁时,父亲为她正式为她改了姓,换了身份。送她去美国读书,生活。

    从此她就是游月茹。

    两年后的冬天,父亲拒绝了她回国的请求,但会送给她一份圣诞礼物。那年的平安夜是她印象中经历过的最冷的一次。她放学回家,除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偌大的公寓里空荡荡,只有壁炉中燃烧得劈啪作响的火焰。她以为那是保姆临走前为她准备的。

    洗完澡披着件薄薄的浴袍出来时,她被沙发上从天而降的男人吓了一跳。她始终记得当时的唐笠安身着一件浅灰色**心领毛衣与长裤,看上去精明干练,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散透一股冷漠,精短的头发,黑如墨的双眸,对着她淡淡的说了声“嗨”。

    她第一反应就是揪紧浴袍的领口警戒的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声“嗨”。

    唐笠安片刻沉默凝视她后,竟微微翘起嘴角,那是笑么?她不能确定。他站起身缓缓向她走过来。在她戒备的眼神中倏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拿过她的棉袜一只一只给她穿好。大掌把玩似地握着她小巧的脚丫,指腹在脚心上轻轻摩挲。她有些痒,想将脚收回却被他攥住。

    “不要赤脚踩在地板上,女孩子要注意保暖,尤其是脚。”他说中文,声音好听而低沉。

    游月茹眼睛眨啊眨,不知怎么就忘了害怕。“你是谁?”

    唐笠安抬起双眸,嘴角扬起一抹动人的弧度,眼底仿佛缀着点点星辰。

    “我叫唐笠安,是你的……圣诞礼物。”他分明一副戏谑的样子,游月茹却在那一刻忽然想到一句话。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

    这个看上去安静而带点冷漠的清隽男人就这样闯入她的生活,他会的东西很多,几乎可以帮她解决所有问题。游月茹觉得最有趣的地方是这个大男人竟酷爱花花草草。在她院中种满了她不知名的植物精心栽培,每一片叶子都会细心擦拭。

    他有一双特别好看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但是掌心有薄茧。游月茹有时会轻触着他掌心说,这应该是一双艺术家的手。

    唐笠安淡淡的笑,轻执她的下颚。“你就是我的艺术品。”

    他们离的很近,呼吸相闻,他一双墨黑而深沉的眸子里仿佛一双手伸出来牢牢的抓住她,拉近,再拉近。然后她的唇印上一个温软的东西,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竟主动去吻了他,羞得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唐笠安沉默了片刻然后就这么离开,只字未留。游月茹那晚在床上翻腾了一夜未眠,咬着指尖羞愧又气愤。过几天再见到他时转身就走。

    可她忘了唐笠安有她家的钥匙,她索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不觉睡着了。半夜忽然醒来又把自己骂了一顿,有些懊悔跑出去,看见客厅一片黑暗,心也跟着沉下去。绞着手指蹲在地板上叹气。

    “怎么总是不记得穿鞋呢?”

    黑暗中忽然传来唐笠安的声音。游月茹倏地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口,还有火星在他指间明灭。他掐了烟,走过来将她抱进卧室。

    游月茹圈着他的颈子没松开,唐笠安轻轻拉下她的手为她盖好被子。“睡吧。”

    他这样说可身子却没动,游月茹钻出被窝跪在床上仰头看他。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沉默的让她逐渐难以自制,心中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游月茹咬咬牙,屏气靠近他。

    离他的唇只差一寸时,唐笠安终于开口。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

    “……”

    “……”

    “不后悔?”

    “不后悔。”

    她没看见唐笠安唇边高深莫测的笑纹,只觉得扑面而来那属于一个成熟男人的气息几乎将她淹没。他的唇很烫,手更烫,力道很大,肩膀很宽,胸膛很硬。

    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包括萌动的感情。

    最后的关头,唐笠安停下来,在她耳边轻喘。“你还太小,不行。”

    “几岁可以?”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微微颤抖。

    她被陌生的冲昏了头,可他是有自制力的。“十八岁。”

    “好,我等,十八岁,唐笠安,我要你。”她在他怀中满足的睡过去,唐笠安只有失笑。

    那年,她仅仅十五岁。

    初恋,初吻都给了他。还把初夜与自己的心一并预定给他。

    二九、我喜欢你、

    施夜焰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呢?游月茹越来越搞不懂他。自小成长的环境决定了他高于常人的戒心,可偏偏凡事都爱将她带在身边。连施家内部的聚会都不例外。

    游月茹不愿参与这些,知道的越多以后越难脱身。施夜焰不在乎这些,霸道的让人欲哭无泪。施家人对此并无她预期中的反应,淡定的仿佛她原本就是他们其中一分子。

    而每个人在看见她腕上的链子时,也只不过是表情微诧,而后悄悄挺直腰背,头微垂,语气之中多了分恭敬。施拓辰则是意味深长的翘起嘴角,对她嘘寒问暖,礼貌的无可挑剔。

    游月茹深深觉得施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最佳演员,她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怎会看不出他们眼中的质疑甚至不屑。施夜焰把她带进来陪了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这个犯罪率极低的城市竟然是施家的根基所在,真是有趣。施家很大,迷宫一般,当然也很漂亮,多伦多特有的气息,宛如一个天堂,连她都被迷住,不知不觉远离了主宅来到院深处。

    隐约有声音从那一片灌木后面传来,待她走近才意识到那是有人在打斗故转身欲走。她好奇心不重,更没兴趣探究有关施家的一切。

    “我说过让你别去动她,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别告诉我你是想替我报仇才这么做!”一道冷酷男声忽然传进她的耳朵,听得出来里面隐含怒意。

    她认得那是施夜朝的声音。印象中施夜朝是个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男人,永远是那副阴沉而高深莫测的样子,几乎没见他激动过。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又是几下重拳撞击身体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然后她听到施夜焰更加森冷的嘲笑。

    “看不出来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让你这么上心,别以为我愿意趟这浑水,是爸爸太疼你,施家不追求不代表他个人不追究!”

    作为一个父亲,施拓辰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险些让他爱子送命的人。

    “你应该感谢褚家并不好惹,高手云集,将那个小丫头保护的滴水不漏,我的人根本没机会下手,否则你现在得到的消息将是她的死讯!”

    施夜焰这句话让游月茹大惊。褚家?高手云集的褚家,连施夜焰都一筹莫展的褚家,她知道的只有一个。他口中所指的小丫头……不会是那个从小爱粘着太子的褚妤汐吧?

    她心中蓦地一紧,虽然不知具体所为何事,但她能听出施夜焰要对褚妤汐不利。

    “我警告你,再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你——”施夜朝显然动了怒,话说得极狠,而后忽然打住,打斗声也骤然停止。

    她疑惑着想靠近听得清楚些,哪知刚走近几步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从后擒住了颈部,然后剧痛传来,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扭断她的骨头。

    施夜朝及时看清手里的人是谁,却没放手,阴沉的勾勾嘴角。“游小姐,好巧啊。”

    游月茹蹙着眉,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让她觉得更为恐怖的是手臂上一阵凉意缓缓滑动。

    她对施夜朝别的不了解,对他异于常人的喜好却是一清二楚。他极爱蛇这种冷血动物。那么此刻缠在她手臂上冰凉的条状生物还会是其他的东西吗……

    几乎所有女人都会害怕的东西她也不例外,惧意从心底涌起,她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快停滞。

    施夜焰就在距离他们几米之外,他万万没想到偷听的人是游月茹。而让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的是他几乎立即就看到由施夜朝袖口爬出的一条白色小蛇。

    他粗鲁的抹了把嘴角在打斗中留下的血迹,双眸迸射出骇人的寒冷。“把她放了。”

    施夜朝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施夜焰。施夜焰哪会不懂他的意思,双拳攥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说了那是爸爸的意思,与我无关!”

    “把你的人叫回来,爸爸那里我去说!”施夜朝眸中杀意再明显不过,他很少这么直接暴露真实情绪。游月茹早已无心再探听他们的对话,那条小蛇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上,在肩头盘绕,钻进她衣领中,爬了一圈又爬出来,更立起一截身体对着她的颈与唇吐出芯子,并越发向前,甚至不时碰着她的唇瓣。

    “施夜朝!把你那恶心的东西给我从她身上拿开!她若有一点事,我亲自去把那丫头的尸体给你带回来!不信你就试试看!”施夜焰话说给施夜朝,眼睛却一直看着游月茹。

    游月茹平日里再怎样强悍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此刻她大眼中被恐惧充满,从未离死亡这么近过。她艰难的把视线从蛇的身上移开,紧紧盯着施夜焰。

    似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她不知自己求救的眼神让施夜焰的心瞬间就乱了。他甚至听得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从一旁的草地中拾起手机,快速按下一个号码。

    “全都回来,任务取消。”

    施夜焰冲他扬扬手机,“你听到了,还不放人!”

    施夜朝没松手,只是把小蛇收起。“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在我放了她之后重新派人出去。”

    “施夜朝你别得寸进尺!我话说出去了就一定会做到!我没你那么阴险!”施夜焰的外套早在先前动手之前脱掉,衬衫扣子开了三颗,胸膛大喇喇的露着,可以看得出他身上的肌肉因为怒意紧绷着。

    施夜朝不以为意的轻笑,掌终于松开绕到游月茹下颚处虚虚的扼住,“如果我听到任何她出事的消息,那么——”他眼神瞬间放狠,大手倏地用力将她的颈与头一拧。

    游月茹尖锐的吸气,尖叫卡在喉咙里。她还以为自己会被他拧断脖子死在施夜朝手上,还好施夜朝只是吓唬她,没真下毒手。而施夜焰因为他这一个暗含挑衅的动作怒意蹦至最高点,脸色反倒平静下来。

    part56

    直到从施宅回到家好久,游月茹都没说过一句话。施夜焰从来没做过安抚女人的事,只会抱着她,大掌顺着她僵硬的后背,来来回回全是笨拙的那几句话。

    “没事了小茹,都过去了。”

    游月茹确实吓坏了,全身不住的颤抖,脸色惨白,唇瓣失血,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双目还是涣散的。那种阴嗖嗖毛骨悚然的触感依然盘旋在她脑海里,她双臂紧紧圈着施夜焰的颈子,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张着唇始终唤不出他的名字,施夜焰心疼的捧着她的脸落下点点轻吻。“我在呢,别怕。”

    或许是由他身上散出的暖意与热力终于令她缓过来,游月茹的视线在他俊脸上慢慢恢复焦距,眼中霎时盈满泪水。“施……夜焰……?”

    她唇中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他的名字,施夜焰心中划过一丝满足。“是我,是我,你没事了,别——”

    施夜焰以为她要哭,却不想下一刻她扬起手用足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甚至扇得他眼前有片刻发黑,耳里嗡嗡作响。“你——”

    他没想到第一个敢掌框他的竟然是这个女人!他浓眉拧起,脸色沉下去,咒骂的话已经涌至嘴边,游月茹却比他更生气的揪着他衣襟大吼。

    “我说过你们两人怎么争怎么斗都别扯上我!你是脑子有问题吗?竟然还让他那么对我!让他放蛇在我身上爬!施夜焰你——你混蛋!你没用!你就是个废物!”

    施夜焰怒火噌的一下窜得老高。“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怎么知道偷听的人是你!你不好好在里面呆着跑出来做什么!活该你被吓着!”

    “啪——”

    游月茹反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眼泪终于留下来。“我活该!?不是你非要强占我留下来我能遇到这种事?你没本事保护我就别学人家强取豪夺!”

    连着被甩了两巴掌施夜焰都怔了,谁给她的胆子竟然让她这么无法无天?谁!?

    “没有我你早被施夜朝扔到蛇窝喂他那些小宠物去了!还能在这活蹦乱跳的?”

    “你的枪呢枪呢!为什么不开枪!你女人重要还是你没人性的哥哥重要!”游月茹疯了似的捶打他,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谁***能带着枪进施宅!我要是有枪早他妈把他崩了!”施夜焰也气疯了,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后一扯,动作却徒然顿住。

    ……

    他是不是……差点漏掉了什么?

    施夜焰擭住她的下颚抬起,眯起眸子,“你刚刚说什么?”

    游月茹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表情一下子不自在起来。“我说你废物!你没用!”

    施夜焰看她,不怒反笑。“我有用没用你应该最清楚,不要口是心非。”他逼近她的脸,邪恶的挑眉。“那句谁更重要,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承认。”游月茹一脸恶嫌道。

    施夜焰当机立断,不由分说低头吻上她。游月茹当然不肯配合,拼命挣扎,只是她的挣扎在他的强势下毫无意义。他卷着她的舌,使劲的吮,那架势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他的气息满满的涌入她的肺里,口腔里。她似乎在这一吻中感受到他内心要传达过来的类似恐惧的情绪。一吻过后,他抵着她的唇瓣,啄吻轻舔,嗓音带着浓浓的歉意与眷恋,疼惜与自责。

    “你重要,当然是你重要,小茹,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哭,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

    记住你是我女人,以后你的生命里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就是我,只有我。

    就像这次一样,我喜欢你向我求救的眼神,喜欢你受到惊吓后会叫着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

    三〇、 你爱我吗

    施夜焰忽如其来的表白让游月茹瞬间不知所措。也许是见她眼里太过明显的惶恐,施夜焰只是皱了下眉,没再多说什么。

    那晚两人各怀心事,出奇的安静。没像往常一样拌嘴吵架,也没亲热。

    游月茹从恶梦中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之前恐惧的感觉还在,周围越黑越让人发毛。她咬着被角忍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脑中一直是施夜朝那怖人的小宠物在她身上爬的画面在盘旋。

    她拉了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直到被捂的喘不上气才拽下被子大口呼吸几下。施夜焰平躺在她边上,看似睡的很熟。游月茹借着浅淡的月光看见他硬挺的侧脸。

    「不让你害怕,不让你哭,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记住你是我女人,以后你的生命里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就是我,只有我。」

    此刻回想他的话,游月茹心里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复杂。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被保护被疼爱的那个。她也不例外,唐笠安也曾将她捧在手心,倍加呵护。

    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做公主。只不过不是谁都有那份幸运可以成为公主。她妹妹以柔是个幸运儿,名副其实的公主。太子那个渣实则都在宠着她,让她远离一切黑暗与危险,皇甫家所有的丑陋与肮脏都与她无关。

    游月茹羡慕她,她那些求而不得以柔却全部拥有。那份纯真美好是连她不忍去破坏更愿意尽心去保护。

    那么谁又能来保护她呢?如果不是唐笠安,那会是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吗?

    游月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那么怕他。原来觉得呆在施夜焰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带着毁灭气场的男人身边,不知哪天就会送了命。可细细回想,他对自己的许多举止都透着一份他独有的宠溺。

    他粗暴凶狠野蛮霸道,脾气阴晴不定,尤其在床上总是极尽所能的折腾她,下手不知轻重留下她一身的伤痕累累,腿间那娇弱的地方时常被他做的红肿到需要擦药的地步。

    还总是一副下一刻就会弄死她的样子,不管她惹他多不高兴,他似乎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唐笠安要带她走的那一次,她受不了心中的压抑爆发,当时盛怒中没注意,那时施夜焰一声不吭将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发疯的举动全都容忍下来。

    他将她困在身边这么久,虽然多次想要她却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未遂。如果他真的想怎样她,那是她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只是她从未想过那是全是他的手下留情。

    她抚着手腕上的链子,心中无限感慨。

    他喜欢她。可是喜欢她什么呢?她不信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她这种纵情于声色间的女人?他应该早知道她混乱的私生活与情史,为何还会对她如此纵容宠溺。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敢给了他两巴掌,不得不承认在他面前她越发放肆了。或许在她心底早已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才这么肆无忌惮。而这种肆无忌惮是她面对任何男人都不曾有过的。

    part58

    夜很深很静,一直在心中隐匿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怅然在此时偷偷冒出来。游月茹想到当初和唐笠安相处时,即使那般爱慕,她也从不敢像对施夜焰似的对待唐笠安。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总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尤其当他沉默时散发出的清绝让人很难靠近,更或者是不敢靠近。可越是这样越吸引她,越是抓不住她便越去主动取悦他。

    她那时的想法很天真,以为取悦了他,便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知道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唐笠安的狡猾她远远不是对手,到头来才明白他在以自己做示范,教会她如何可以令人爱的欲罢不能。

    她真是傻的可以,他布下的每个圈套她都勇敢的往下跳。而她的勇敢换来的竟是他与郁小池的暗度陈仓。

    不过是在学校里封闭受训两个月,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第一次看见他和郁小池在床上翻滚,惊愕的久久失语。他没关门,她看见他精壮的腰身在郁小池白嫩的大腿间大力撞击。

    他的头埋在郁小池的颈间,大手扣着她的腰。声声娇吟自郁小池口中溢出,夹杂他压抑而粗重的呼吸。她甚至能看见他不断进出于郁小池身体的狰狞。

    她掩着唇,眼睛想眨不敢眨。

    郁小池难耐的叫他的名字,“笠安……笠安……我不想走……”而唐笠安轻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柔而带着宠溺。“乖,不要任性,我会想你,会去看你。”他轻轻的笑,重重的顶她。“你的身体不要忘了我,这里更要记得。”

    他指着郁小池心脏的位置,指尖在上面画了一个心形,唇印上去。“这儿要记得我,知道吗?”

    游月茹静静的从门口退出去,为他们关好门之前,她听见郁小池高`潮时满足而欢愉的声音。她觉得错的是自己,她不应该拒绝导师的邀请,应该继续留在学校里做课题。还有三个月便她十八岁的生日……

    后来唐笠安找到她时,他眼中的焦急与关怀那么真切。游月茹在附近的酒吧喝的很多,专挑昂贵的烈酒喝到最后竟付不起酒钱,险些被以身抵债。她强睁着朦胧醉眼看唐笠安身手凌厉狠绝的把那几个试图染指她的男人打倒在地。

    背着她回家的路上,唐笠安的责备仅有一句话。“没有买醉的资本,别学人家借酒消愁。”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游月茹安静的趴在他背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的眼泪晕湿了他的衬衫,渗透进他的皮肤纹路。

    “我看见了。”

    “我知道。”

    “你爱她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

    “什么是我该问的?”

    “问你自己,你爱我吗?”

    游月茹泪流得更凶,她的答案甚至不用浪费一秒时间去思考。那时的唐笠安还会微微翘起嘴角,因她爱他而自得。“要我走吗?你说,我就离开。”

    她没回答。

    第二天一早没有发现他的人影,她环着自己蹲在地板上哭。唐笠安买早点回来就看见她宛如一只无人认养的小狗似的可怜模样。她来不及收起眼泪,冲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生怕他再消失。

    “你别走。”

    三个字,她将自己变成最卑微的那一个。唐笠安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刺入一把利刃,他执起她的下巴,指腹拭掉她脸上的泪。“不要哭。”

    不要哭,否则你以后将会流下更多的眼泪。

    她听话的让他无力,那是在逼他日后更为残忍的对待她。唐笠安甚至希望她说出是个“滚”字,而不是“别走”。

    他说不让她问有关他和郁小池的事,她便真的不再问。仿佛她亲眼看到的那些都只是幻觉,从未曾存在过。她收拾心情,又变回原来的自己,会笑,偶尔会撒娇,还会说喜欢他,更对他偶尔的失踪视而不见,假装不知道他其实是去见郁小池。

    三个月很快过去,她跳进他怀里,双腿圈住他的腰。俏丽的小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期待。“我今天十八岁了,唐笠安!”

    他弯起的眉眼染上她唇边的笑意。“我知道,我记得你的年龄。”

    多美丽的十八岁,女人最为灿烂的年纪,生命怒放的绚烂都在此时……当然,也是最适合摧毁的时机。

    他兑现承诺,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用她的话说,这一刻才是她拆礼物的时刻。

    在他心爱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她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担心自己不够美丽,同时却又大胆的用自己青涩的技巧取悦他。唐笠安用了很久的时间让她的身体舒展,做足了准备依然不能减轻进入时候带给她的疼痛。

    她蹙眉,眼底湿漉漉一瞬不瞬的看他。他每前进一寸她的疼痛加剧一分。她疼,他知道。他无法做到抽身而出,只有不断安抚她,“过会儿就好,忍着点。”

    整个过程是疼痛夹杂欢愉。她不知如何缓解这种疼,只能抱着他,或是抓着床单。

    她被爱情冲昏了头,分不清痛苦的到底是身体还是心……他教她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制造快感,她那么聪明一学就会,慢慢的连他都快承受不住她这个的小女人。

    在他的调`教下她越发妩媚惑人,眉眼中的风情直钩人心。她的青涩已褪,纯真还在,那份为天长地久而保留的纯真,竟还在。

    唐笠安深深觉得游月茹没救了。即便知道他和郁小池依然没断,她仍然爱得越来越深。

    而是会吞噬人心的魔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些事命中注定无法逃脱。他每次与她做瑷都会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在一点点的流失,那种感觉让他不安。

    于是终于有一天,游月茹看见他把院中盛开的花草连根拔起,他脸上带着再平静不过的表情,可她看的出来在那平静之下的冷酷决绝。连毁灭也可以有这般专注的神态,那男人眸中的光芒炫目的让她不敢直视。

    “月茹,我们分手吧。”

    说这话时他那双漂亮的手上还沾着泥土,泛着植物的清香。有花瓣在他脚下,那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人在满地凌乱破败中挺拔肃立,美好的唇形说出残忍的话,有种令人窒息的诱惑。

    他去了迈阿密,远离她的城市十万八千里。因为郁小池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明明是属于她的礼物却抛弃了她,她有恨,无处发泄。

    她飞回国,在全家人吃惊错愕的表情下,她只对父亲说了一句话。“我要唐笠安,不惜一切代价。”

    皇甫胤垂下眸子将里面的高深莫测遮掩。“跟我来书房。”

    谁都不知道那个下午游月茹和皇甫胤在书房里谈了什么,期间只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传出来过。

    当游月茹从里面出来时,太子看到她双眼通红哭过的模样。那是太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游月茹这副样子。而她赶到迈阿密时,唐笠安已经与郁小池完婚。

    游月茹得知这个消息眼中的恨意与灰败让人心悸。她揪着唐笠安的衣襟,一字一字说的阴鸷狠毒。“我要你现在就去和她离婚!”

    唐笠安低头看着这个只及他肩头的女人,唇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不可能,我不想伤害她。”

    不想伤害郁小池,所以选择伤害她?她那么努力的爱甚至情愿当他的情妇他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让她怎么甘心?

    她放开手后退几步。“你下不去手的话,那我来好了。”

    “你敢。”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似威胁,似嘲弄,更似挑衅。

    “你看我敢不敢!”游月茹决然的转身,杀气弥漫于周身。唐笠安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月茹,不要去,她怀孕了。”

    简单一句话令游月茹彻底失控,她停止挣扎,缓缓回头看他,眼泪死死的控在眼底没流出来,双眼腥红得可怕。

    那是游月茹为爱他做过最疯狂的事。“你是我爸爸的人,他把你送给我你就是我的!唐笠安,我以皇甫月茹的身份命令你离开她!否则她活不过明天早上。”

    唐笠安没有她预期的愤怒,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还不等说什么便接到皇甫胤的电话。

    待唐笠安挂断电话,私下里手握紧机身,骨节因用力而泛起可怕的青白。“你和你父亲做了什么交易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游月茹嘲讽的扬起唇。

    “那什么是我该问的?”唐笠安忽而轻笑。

    “你爱我吗?”

    “……”

    唐笠安久久的沉默,握着机身的手几乎要将它捏碎一般的用力,另一只手却抚上她的发,手指在上面卷啊卷的。

    “习惯而已,或许……什么都不代表,是任何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都会养成的东西,月茹,你对我,是习惯还是爱?”

    游月茹牙关紧咬,心仍旧无法抑制的疼起来。她几次深呼吸,试图把那份疼痛压下去,好让她有足够的力气与决心放下自尊与骄傲,承受他的不爱,他的所谓习惯。

    “爱。”她尽量让声音不去颤抖,却无法掩饰眼底巨大的悲凉。“我对你,是爱。”

    唐笠安微不可闻的叹息,显然他比她更有自制力,将心里的一切因她一个爱字汹涌而起情愫全部锁住,然后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你去哪?”游月茹拽住他的手问。

    唐笠安浅淡一笑,给了她想要而自己根本不想给出的答案。“去离婚。”

    月茹,你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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