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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怜卿甘为身下奴TXT下载->怜卿甘为身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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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泓羽        书名:怜卿甘为身下奴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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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云飞与曦夜一早便出门,两人正是热恋之中,云飞与曦夜自然多的是花样玩耍。

    这日中午在酒楼用餐,云飞忽然贪玩儿,便叫店家拿一枝百年人参来,云飞却将那参的上半截折下来,约姆指粗长的一截,趁人不注意,将手在桌下偷偷探入曦夜裤内。

    曦夜大惊,很清楚她要干什麽,要逃走却被她扣住腰,“不要……云飞……”云飞斜睨他笑著说,“惹得我生气,就让它烂在你的身体里面。”

    曦夜不说话了,认命地张开双腿,全身的颤抖传到云飞的手上,云飞提起人参没有理会,径直插了进去,直末底端,曦夜微微抽搐一下,终於稳住身形,用眼哀求的望著云飞。

    云飞却只得意的笑著起身赶路,曦夜巍巍颤颤起身,行动迟缓得让人心疼,摇摇晃晃的赶忙跟上,顾不上顾及周围的人奇怪的眼神,骑在马上的颠簸更让他难堪得咬紧牙关。

    晚餐时云飞捉弄他,故意桌上问:“那人参是否还在?”他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低下头,“……还在……”

    “你过来。”“这……”他抬眼看了云飞一下,吞吞吐吐地,“还是……外面……”“我以为你想早点取出来。”

    拉过他的身子,他微微抗拒,人参确实还在他的体内。云飞暗暗伸手入内,三指夹住前端,缓慢地向外抽出,他抖了抖但不敢动。

    云飞待抽出了一大半,停了下蓦地更加用力地又抵了进去──他低呼了一声,又咬紧了牙关,然後云飞再猛地一把抽出人参,人参和之前一样,晶莹玉翠,没失半点光华。

    看他冷汗迭出,云飞笑著说,“果真是上好的人参啊。”然後吩咐掌柜的将人参拿去炖汤,他听得羞涩,连睫毛都拂上了一层柔和暗色的阴影。

    云飞迫不及待的拉他入房,剥去他的衣服,他这次放松了所有的力道,不需提醒便主动抬高了腰。

    曦夜那不食人间烟火样子,配上这副姿势越是诱人。云飞早已耐不住,沈沈地深入他的体内,在他每一次失神的呻吟中获得最大的满足,云飞沈醉著,他已经陷入狂潮,在抗拒和接受的挣扎中,释放出无法形容又无法比拟的美丽。

    他的身体泛出朝霞的余韵,气息紊乱,眼睛半开半阖,神色确是痛苦而艰难,云飞存心玩弄他,俯下上身用力啃噬他胸前的敏感,直致尝到血丝的腥香方改为吸吮,更是痛得他引起痉挛。

    夜终於深了。小二送来那盅炖汤,云飞坐起身品尝著那甜美的味道,曦夜无力的躺在身边神色羞涩的看著她。

    云飞笑道:“你也想尝尝吗?”曦夜忙红著脸摇头否认,云飞接著说:“那我就不客气啦,补好身子还要继续品尝你的味道呢?”

    曦夜大羞著想扭开身子,云飞却扣住他的手腕,月色如水,薄薄地为他添了一层华衣,轻盈神秘,再次压下他,却是用自己的温暖包容了他的火热。

    望见他眼里的震惊,云飞只是轻笑著轻易的让他的脆弱被吸吮得疯狂欲滴,从傍晚到深夜云飞不知要了他多少次,他被榨干榨净,直至昏厥,天也渐露晓白之色。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的昏暗时,云飞就醒了,侧头看他的冷峻,他的呼吸均匀,薄薄的嘴唇,长长的眼睫毛,他动了动,睁开眼睛,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眼睛眨了几下,才蓦地一惊坐了起来。“云飞!”

    随即立刻穿起衣服。云飞看到他身上斑点的青淤红痕,感到无比的畅快,笑著拉住他的动作,“不要这麽匆匆忙忙的嘛。”他的手顿了一下,还是迅速地穿戴好,云飞则慢悠悠地让他服侍。

    随後他端来洗漱用具,跪著服待云飞洗漱,若是江湖中人发现空门第一高手现在竟然如此臣服在自己脚下是多麽令人惊讶啊,云飞满意的看著他做的一切。

    两人继续浪漫的旅程,可云飞不知从几时起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似的,曦夜也同样有这样的感觉,这天走到一个僻静的山坳处,云飞故意装作马失前蹄从马上坠下,同时手中两枚银针快如闪电般向後袭击,人也如脱兔般几个起纵便跃到那蒙面人身旁。

    他的膝弯处中了银针,双腿无法动弹,云飞用剑指著他的脖颈,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跟踪我们?”

    那人并不答话,却将颈向剑锋迎上来,云飞忙缩手,利剑却已在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云飞一伸手扯下他脸上的面布,却是──韩冰!

    韩冰不敢直视云飞的眼睛,云飞怒道:“不经同意擅出山庄,这已是死罪了!”韩冰眼中满是悲苦,也不出声,掉转手中的剑便向自己心窝刺去,他也确是不想活了,今日死在她面前,也教她知道自己的心!

    云飞反应极快,左手疾伸点了他手腕的穴道,他手中剑当的落在地上,韩冰委屈的任泪水洗刷著脸庞,他不想再解释些什麽,也不想再申辩些什麽,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云飞被他哭得心软,将他背转身放在自己的膝上,将他长裤剥下,却被他的伤势吓了一大跳,他臀上大腿上仍是青紫一片,曾经紧致柔美的紧密现在红肿而溃烂著,想是他这几天赌气不肯上药,自己也不理会他,结果伤口不但没好转,反而更加骇人。

    云飞叹口气,取下他膝上的银针,将他前胸的衣扣解开,向後剥开他全身衣物,从怀中取出一颗玉露丸,放中嘴中细细的嚼开,用手将药调融,轻轻的搽在他背後的伤口上。

    韩冰还要强的挣扎,云飞心中痛惜,嘴上却仍是不饶过:“再动就将你生生脔死。”手指就蘸著药向韩冰的紧密插去,韩冰怒急攻心,再加上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伤口爆裂开来,竟昏了过去。

    云飞忙用药涂遍他後身伤口,再将他反转面朝上放在膝上,见他前胸、大腿和纤长也是伤痕累累,小心翼翼的上完药後拿出一颗玉露丸,可昏迷中的韩冰怎麽也咽不下去,云飞只有将药含在口中,用温暧的唇吻他冰冷失血的唇。

    用舌轻轻挑开他的牙关,将药丸顶入他口中,为了让他咽下药,云飞更深的吸吮著他的甜蜜滋味,良久才抬起头来,望著憔悴而受伤的他,心中不免失神的疼,小心将他身上衣裳掩好,云飞知道他的伤没办法骑马赶路,只有双手横抱著他疾步下山,找寻最近的客栈,曦夜默默的牵著马在後面跟著。

    不多时,韩冰悠悠醒来,浑身刺痛的伤口被一阵阵的清凉包裹著,身子好受多了,体内也有一股清新柔劲之真气,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刚才的事情,此时却被云飞疼爱的抱在怀中,他不再挣扎吵闹,双手搂紧了云飞的颈,脸贴在云飞的胸口,听著她的心跳,想著当年云飞为他解开缚绳时那温馨怜爱,泪水又凝满他的眼眶。

    云飞见他忽然不再拗气,乖乖俯在身边,想起平日的百般爱宠,心中也不禁一荡,但想这小东西近来甚是不服管,这次轻易放过他,又不知该怎样兴风作浪。

    到得山下客栈,云飞忙开了间上房将韩冰放到其中一张床上,可怜韩冰是仰躺也不成,俯趴也是痛,侧著身又难以入眠。

    云飞无法,只好自己侧躺著,将韩冰背向自己环抱在怀中,让他倚著自己入眠,韩冰自挨打以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这时被云飞温柔的拥著,只感觉温暧柔软,无比舒服,不一会儿便睡著了,云飞被他压著左手甚觉酸痛,只忍著一动不动只为让他睡个安稳。

    韩冰这一睡就睡到四更天,他身子才动一动,云飞便已惊醒,将他抱转身面对自己,黑暗中只见韩冰乌黑晶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云飞俯下头吻在他的唇上,小声问道:“怎麽不睡了?不舒服吗?”韩冰只痴痴的望著她,眼中湿润得快滴出水来,他咬了咬唇,壮著胆子问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此时此境,美人在抱,云飞差点便想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可想想还要教他吃些教训,沈吟一下便忍著不开口。

    见她不出声,韩冰的泪珠只在眼中打转,小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没有我,求你留我在身边做奴做婢吧,你打我骂我,怎麽都成,只是别再不理我,行吗?”  说著,委屈的眼泪终於滑下脸庞,在月光的反射下犹是楚楚动人。

    云飞满腔怜惜的抱紧他,只说:“既是如此,当初为何不听我的话?”

    韩冰咬了咬唇,终於还是说道:“自从……曦夜来後,你眼中便只有他了,我想,你定是厌烦了我……的顺从,所以我就……”

    云飞不禁有些好笑:“你真傻!不过你既然喜欢做奴,那就好好当个男奴,别再恃宠生骄,否则的话我绝不轻饶,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後面两句话已说得声色俱厉,韩冰不禁吓得身子一颤。

    云飞却又将语气放柔,抚著他顺服的长发笑说,“快睡觉,先把身子养好,没有办法‘使用’的男奴我是不要的哦!”韩冰知她意思,脸忽的一红,忙闭上眼睛。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了,韩冰轻手轻脚的挣扎起身,脚步蹒跚的小心开了房门,自己洗刷完後端著洗漱用品进来。

    云飞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看他如何而已,他将杯盆摆好,自己便跪在床边等候,足足让他跪了半个多时辰,云飞才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睁开眼来。

    韩冰忙伏在地上:“请主人洗漱。”云飞只哼了一声表示答应,韩冰赶忙用帕子浸入盆中,将帕子微微扭干,双手过头捧到云飞手边,云飞擦好脸将帕子扔回盆中。

    韩冰又递上一个口盅,云飞喝口水嗽了口,韩冰又双手捧起另一个盆子接著她吐出的水,如此三数次,最後一次云飞故意为难他,不对准盆子却向他脸上喷去。

    他不敢躲避,水珠顺著脸庞和发丝滴下也不敢擦一下,还赶忙伏在地上求饶:“奴儿服侍得不好,求主人责罚。”

    云飞笑著说:“你也知道要罚,好,念你今日初犯,就罚个轻的。”说著打开贴身带著的刑具箱,里面放满各种鞭子、戒尺和***等,韩冰眼尾扫过,只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云飞只挑出一把的竹尺,令他把手伸出来,韩冰战战惊惊的伸出手,云飞一手握住他纤长的手指,另一手就持著竹尺“啪!”的击在他细嫩的手掌上。

    韩冰手火辣辣的痛,却又被云飞捉得紧紧的无法缩手,云飞“啪啪啪……”连打十尺,才放开他右手换捉住他左手。

    韩冰心中害怕,谁知云飞却只将他手拉到嘴边,轻轻的吻一下,笑著说:“一早起来就抽你一顿,看你这可爱的表情,心情真是特别好!”

    韩冰只得轻声说:“多谢主人责罚,多谢主人饶了奴儿!”然後将漱具收拾好,冲上一杯热普洱茶递到云飞手边。

    云飞又籍口茶水太热,故意发脾气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他手中,他手上的红肿被烫更是痛得钻心,他也不敢吭一声,云飞见他如此听话心中大是满意。

    那边床上的曦夜也起身了,韩冰忙打来洗脸水,犹豫了一下也跪下递给曦夜,曦夜大窘忙侧身躲开。

    云飞笑著拉韩冰起来,嘴贴到他耳边轻声说:“小傻瓜,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奴隶,知道吗?”韩冰禁不住脸红,忙出门去准备早餐。

    他将早餐端进来放在桌上,云飞刁难说桌子高度不合适不肯吃,他不知如何是好,云飞才笑著说:“我要你当餐桌才吃得下。”

    韩冰正准备趴在地上以背做桌,云飞却摇头道:“我要你脱光了仰著做我的餐桌。”

    韩冰脸红过耳,云飞也不管曦夜在一旁看著会让他难堪,韩冰无奈,只得慢慢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衫。

    雪白的上衣滑落在地,长裤也跌落脚边,明媚的晨光映得他害羞的神色是如此的迷人,他的身子仍是伤痕遍布,可丝毫不减少他的美丽,更让人心生残虐之意。

    韩冰艰难的後仰著挺直身子,四肢著地,将平坦的胸部和腹部坦陈在云飞身前作为餐桌,几味热乎乎的小菜被放在他的身上。

    云飞却不急著下箸,只夹向他那粒樱红的诱惑,坚硬冰冷的牙筷将他的樱红拨弄得挺立而红亮,韩冰轻咬著唇不敢躲闪筷子的进攻。

    云飞问道:“这是我的早餐吗?”说著就将唇靠近他的樱红,用舌撩弄那他胸前脆弱的金环,韩冰苦苦的忍受挑逗,红著脸说:“不……是……”

    云飞不放开他的rǔ头,右手却伸向他的下体,用手把玩他更加脆弱漂亮的纤长,笑著说:“那麽一定是这里罗?”

    手不急不缓的上下套弄他可怜的欲望,韩冰的脸由粉红变为潮红,忍不住低声的呻吟,鞭伤未愈的欲望被任意玩弄,他的身子已陷入极端的快感和痛苦的揉杂,“云飞……”

    “求我!”云飞一边继续加快把玩的速度一边不给予解脱,象猫儿在玩弄手中的猎物般冷冷的唬他:“不求的话,就让你这样一直到明天!”

    “不……”他羞愧得不敢看旁边的曦夜,身子动了动,不但未能挑脱云飞的控制,反而被折磨得更厉害,“云飞……”

    云飞的声音里不带任何的感情,“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不要再叫我的名字。”

    他明显是受了震动,可是接下来的刺激和痛楚又让他重回欲望的旋涡,“……主人……不要……”

    “我、要、你、求、我。”云飞气他到底还要对抗到什麽时候!“韩冰,我是言出必行的人,你应该是最了解的。”

    “……主人……求你……”韩冰终於再也无法忍受的哀求,云飞释放了他,他的玉液喷流了云飞满手。

    云飞将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暧昧的一舔,满意的说:“都说这是早餐嘛,果然和你一样的甜美哦!”韩冰羞得闭上双眼,身子却在微微的颤抖。

    云飞终於肯享受真正的早餐了,曦夜跪在她的身边服侍用餐,用筷子从韩冰身上夹起她爱吃的早点喂入她的嘴中。

    她一边吃著美味,一边手还坏坏的伸入曦夜的衣内摸索著捏玩他修长冷静的身子,曦夜侧著身子想躲过她的抚玩,她干脆提起他的衣领,将他往床上一摔,赶在他起身前压上去。

    云飞撕开了他的衣服,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躯体暴露在深秋的冰寒中,他的身子美得让人惊豔,不是女性丝质的触感,而是纯男性的魅力,云飞解开自己的衣服,分开他的双腿,他的睫毛颤了一下,云飞冷笑,“抬高你的腰,曦夜,还要我教你怎麽做吗?”

    他於身体的微抖中照做了,云飞没有客气,粗暴地进入他的体内折磨他的柔弱,看著他在深刻的痛苦中不得解脱。

    他抿著嘴,不让呻吟溢出,她开始啃噬他的身子,在他的身体里用比感情更加疯狂的律动,强迫他跌入情欲的浪潮里,激烈地给予刺激。

    他摇了摇头,云飞见状开始在他的体内变化花样,硬要他失去所有的理智,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欲望让他不自觉的摆动著纤细的腰肢迎合著云飞的抽插,鲜红的血液从他的紧密中涌出。

    云飞用手抬起他双腿,他头部无力的贴在床上,整个下身被云飞掌握著,云飞在他两腿之间,用腰力由上向下猛力的强插著,他痛苦而迷惘的挣扎著,却已无丝毫的还手之力。

    他难忍的扭动了身子,嘴中无意识的苦求著:“不……云飞……不啊……”红白相间的液体从他紧密的柔嫩中满溢的渗出,他已痛得连身前的欲望都萎缩了,云飞却仍不放过他,将他身子放侧,将他一只脚拉到最高,让他双腿分张到最大的极限,仍是不停的狠狠进攻。

    另一手却探向他胸前的粉红,大力的揉搓著,让他上下身的敏感部位同时遭遇残酷的玩弄,他忍不住求他:“不……放了……我……”

    一手伸向云飞的手企图抵挡她的玩弄,云飞放开他一边的樱红改为玩弄另一只,并成功的它也挑逗得红亮诱人,曦夜的手又忍不住伸过来,云飞却恼了,将他双手压紧在他的背後,将他双腿向胸前推到极致,几乎将他柔韧的身子折了起来,这下他再也无法动弹。

    云飞又肆意攻击他柔软的紧缩,手紧扯著穿过他锁骨的细链,鲜血又从早已愈合的伤口中迸出,撕出刺骨的痛感,他在极端的痛苦中体味著极致的高潮,几乎已是带著哭腔的求著:“飞……放了我吧……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江湖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今日竟沦为慕蓉云飞身下的私峦,而且还是如此的顺从,如此的卑贱,云飞痛快的享受著早晨的美好时光,直到曦夜被折磨得痛昏过去才停下攻势。

    那边的韩冰早已几乎支撑不住,手脚冰冷的抖著,不知道为什麽云飞会当著他的面如此虐攻曦夜。

    云飞将他身上的碗碟拿开,却仍不放他起身,回身取出一颗玉露丸,细细的化开,温柔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伤口,为他的伤痕涂上一抹清凉,前身涂满就让他反身跪趴著再涂後身,连那敏感之处也只是轻轻的涂上药,不施以虐玩。

    他的身子裸了半天早已冰凉,云飞帮他披上外衣,扔给他两只冷馒头,命他沾著自己洒在地上的玉液全部吃光,他大窘,哀求的望著云飞,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犹豫半响,只得颤抖著伸手用馒头蘸著地面上自己的***,手拿著馒头缓缓的送到自己嘴边,又偷偷看一眼云飞,闭上眼睛,张开樱唇,决定认命的接受这极度的污辱。

    云飞却“啪”的伸手拍开他手中的冷馒头:“你真的连这都吃得下去?”

    韩冰眼中含泪,委屈却仍坚持的说:“只要是你让我吃的,我都服从。”

    云飞一手拉他起来到桌边,上面早已摆好一托盘东西,揭开盖子,里面全都是韩冰最爱吃的早点,雪耳燕碎粥,蟹黄小笼包,葱油拌面,麻汁牛肉干。

    云飞将韩冰横放在自己的膝上,小心的不碰到他臀上的伤口,用筷将肴点喂到韩冰嘴边,韩冰乖乖张口吃了,终於忍不住开口问“你刚刚怎麽对曦夜那麽狠?”

    云飞的唇边浮起一抹笑容:“你知道吗?我越喜欢谁才越爱虐谁折磨谁!”韩冰眼中更是忐忑:“你的最爱自然是曦夜了?”

    云飞只笑而不答,又夹了一箸食物塞到他的嘴中,喂饱了他就将他抱到床上,扯上被子盖好他的身子,说:“今日我们不赶路了,我在此地有些事要出去办,你乖乖待在这儿等我。”

    云飞推开门去,却见门口围著不少好事之徒,见她出来,赶忙转开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飞走出几步,分明听见他们在讨论刚才房中的浪叫声,心中好笑,自顾出门去买些药来煎给韩冰。

    今日不赶路自然是因为韩冰的身子还未恢复,明明是疼他却不说与他知晓,由得他一颗芳心可可。

    买了药回来吩咐厨房煎上,回到房中那两个少年都仍未醒来,望望这个清丽绝俗,那个冷俊如剑,忍不住溢满怜爱,他二人多日疲劳,竟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云飞带他们到客栈酒楼上吃晚饭,两人只觉得一路上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在自己身上,仍是不解。

    走到一席窗边的位子,云飞与曦夜坐下,韩冰却立在一边,不知自己该跪下侍候还是如何。

    云飞看他一眼:“今日先坐下吧,以後有你跪的时候。”

    韩冰谢了主人恩典,缓缓的坐在凳上,只痛得银牙紧咬,这时自然也知道云飞是故意的。

    旁边几桌一下坐满了人,纷纷的议论声不绝於耳,“叫得如此淫荡,我猜肯定是那个娇弱清丽得如同女子般的那个。”

    另一个却不同意:“越是烈男才越放荡,我说肯定是酷帅的那个,你看他腿都在抖,肯定是被插得路都走不动。”

    之前那人不服气:“你看那个娇美的,连坐都坐不下来,搞不好後面都被脔烂了!”

    韩冰与曦夜才知道云飞为什麽非带他们出来吃,只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慕蓉云飞却得意得不得了,大刺刺的点了一桌子菜,旁若无人的吃将起来。

    周围的人还说得起劲:“那女子才是真的美,便是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可能比她更美了。”

    “若是能被她玩一次,真是死都愿意。”

    “看不出这两个少年的如此模样,竟被这小女子玩得痛快,真是过瘾!”

    “那两个少年面容如此,不知身材如何吸引?”

    云飞偷笑,一手撕开韩冰的前襟,露出一片凝白的酥胸,那对闪烁的金环也若隐若现,更引得周围一片唏嘘,恨不得伸头来此桌看个痛快。

    韩冰羞得脸上飞红,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睛全挖出来,云飞还不罢休,走到韩冰身边,将他上衣向後一剥,他整个前身几乎全暴露在人前。

    柔嫩的粉红怯怯的抖动著,贯穿的白金小环反射著晶莹的诱人光彩,纵横交错的鞭痕更撩动人的兽性。

    韩冰无力的挣扎著,却挣不脱云飞挟制他的手,围观的人都被这异常的美丽给震撼著,个个都瞪大眼睛看得说不出话来。

    云飞笑著高声道:“现在开始投标,价高者得以与这尢物共渡一宵,他整个身子都任君玩弄哦!”

    韩冰不敢相信的回头望著云飞,她真的要将他卖身於人,他不再挣扎,眼神已黯淡,周围的声浪却一波高似一波。

    “我出五十两!”引来一片哗声,马上就有新的报价“一百两!”“五百两!”“六百两!”“六百五!”“七百五!”“一千两!”“一千一!”“一千三!”

    争持不下之时,一个清柔的嗓音扬声道:“五千两!”众人都静了下来,这是个什麽价钱,如果用来买一般的男奴,便是一千个也买到了!

    出声的居然是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女,清丽文雅,却原来是江南大侠之女古钰。人群中有不认识她的也是诧异,这般文秀的少女竟然也来投标。

    韩冰闻声也是大惊,江南大侠与韩权乃至交,他与古钰自幼相识,上次擂台招亲他知道她也来了。

    他知道她心里喜欢自己,不过他自从遇见云飞,心中已放不下其他的女子,只能在心里跟她说声抱歉,谁知今日竟在自己这样狼狈的情形下再相遇,他实是无颜以对,她看来是志在必得。

    云飞心中大叫不妙,原本只是想在这山野地方耍一下这帮土佬,谁知竟杀出这麽一个程咬金,只能硬辩道:“这位小姐,请问身上可带著五千两银子?”

    古钰望也不望她,甩出身上所佩的一枚红色宝石,这宝石极是精美,流动的光华如水波般动人,一看便知是绝世宝物,说值五千两银子还是少的。

    古钰冷冷的说:“验过价值没问题的话,人我就带走了。”说著上前拉起韩冰的手就进了云飞所在房间旁边的另一间上房,周围的人发出一阵起哄声。

    云飞望著他俩的背影,心中有如打翻五味瓶般,看韩冰毫不挣扎的样子,也不知是否与她曾有私情,心中气恼,自房中去也。

    那边厢古钰拉著韩冰入得房中,却相对无言,古钰缓缓的将韩冰的上衣揭开,他上身的鞭伤与胸前两点被金环穿刺的红珠全都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她眼前。

    韩冰尴尬的要合拢衣襟,古钰的眼圈却忽的红了,她伸出手温柔的抚著他身上的新旧伤痕,低声说:“她这样待你,你还要待在她身边麽?”

    韩冰无语,他无法为自己解释,古钰的头垂得更低了:“看著你这样,我……的心好痛,你……可知道……我……对你……”

    韩冰截住她的话:“钰,我只能说对不起。”古钰猛的仰起头来,溢满泪水的双眼迎著韩冰:“不!我们自小相亲相爱,你怎麽会被那个魔女迷住?她待你有我好吗?”

    韩冰摇了摇头,望著她的眼睛:“对不起,钰,我不值得你爱,你总会遇上一个清白的男子真心待你的。”

    古钰一把抱住他,痛哭著:“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韩冰,我从小就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麽?”

    韩冰被她抱在怀中,心中又惊又怕,连忙伸手推开她:“不,不要这样,钰,我一直只当你是小妹妹啊!”

    古钰被他推开几步,一咬牙,伸手脱下自己的衣裳,她雪白如玉的处子身体就这样含苞待放的立在韩冰面前。

    韩冰忙闭上双眼,“钰!你这是干什麽?”古钰再投入他的怀中,她未经人事的身子伏在他的胸前怯怯的颤抖著。

    他大惊,想推开她,手却又不敢碰到她温软的身子,只拼命摇著头说:“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古钰的泪水如线般落下:“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只是奢望著,哪怕只做你一天的爱人,我此生也再无悔了,韩冰,我求求你。”

    她冰冷娇小的唇吻向韩冰那粉红优美的唇,韩冰身子一震,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著她,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写满绝望和无助。

    韩冰的心中也禁不住隐隐的痛,这样纯洁而痴情的女子,只求他施舍哪怕是一丁点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他仍是坚持的摇著头:“钰……”她又用唇封住他的,眼底尽是哀求和乞盼,她可怜到让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她缓缓的吻向他细长的颈,他精美的锁骨,他质感的胸,他平坦的小腹,他柔软微卷的花丛……

    他象被催眠似的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低下头,再低下……

    直到她碰触到他那美丽笔直的纤长,她的唇碰到那属於云飞的金环,他才如梦初醒般的连退几大步,他拉上自己敞开的衣襟。

    他坚决的说:“钰,这是不可能的,我今生今世都是慕蓉云飞的人,你对我的情意,只好来生再报,对不起。”

    古钰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她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哪怕是他的一天,也不属於她,她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因为今生,她将不再知道爱情两个字是何意义。

    韩冰将她的衣服轻轻为她披上,真挚的说:“你不要再为我伤心了,所有的缘份,就是上天注定的,你一定会拥有属於自己的爱情的。”

    古钰没有说话,只抬起泪眼凄然的望著他,她已经决定,将今天的他留在自己的眼中和心中,从今住後,她的生命里,将是无泪也无歌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泪流干,韩冰只默默的坐在她的身边,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的一颗心,又将流落在何方?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想著各自的心事,直到天光几乎发白,她才抹去自己的泪水,坚强而诚挚的看著他:“冰,我希望她能好好珍惜你,也祝福你能过得幸福,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

    韩冰的眼中满是感激与歉意:“钰,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有一天你会明白,只要是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便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幸福的。”古钰苦笑一下,心中已知道,自己所有的幸福已被自己埋葬在永不见天日的心底了。

    她拉著他的手,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房门,却赫然见到,云飞竟然早已倚在对面的墙上,她的眼中满是血丝,一身都是酒味。

    看著韩冰和古钰手牵著手情意绵绵的出房来,心中就如酸楚得如同掉进醋缸子里般,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韩冰看见云飞,忙放开与古钰相牵的手,迎向云飞。

    云飞却只恨得眼圈都红了,她举起手出尽全力刮向韩冰的脸,打得韩冰整个身子飞出好远,左边脸也肿得老高。

    古钰忙冲过去扶他起身,愤怒的朝她大吼:“你只会动不动就打人,根本不问清红皂白吗?”云飞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韩冰从她手中抢过来,反手又是一掌狠狠的刮下。

    韩冰又被打倒在地上,右脸也马上红肿得印上指痕,她只对著古钰说:“他是我的人,我爱怎麽对他就怎麽对他,与外人无尤!”

    古钰气结:“你这个恶女人,只会强取豪夺,你根本不懂得什麽是爱情,枉你身边这许多优秀的男子,都给你这魔头糟蹋了!”

    云飞气极,一手撕开韩冰的衣服,吼道:“我就是喜欢糟蹋他们,管你什麽事,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些来糟蹋啊,别尽看著别人的发馋啊!”

    古钰气得口不择言:“你以为你得到了什麽,你得到他们的人,也得不到他们的心!他们被你折磨得那样苦,你以为他们会快乐吗?你以为他们还会爱你吗?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都被你整成什麽样了!象他们这样完美的男子,本来就是该被人疼被人爱的,你不但不怜爱他们,还要霸占他们的身子加以残虐,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变态,不配拥有爱情!”

    云飞身子一震,回头看看委顿在地上的韩冰,他的脸上满是自己的指印,憔悴而不堪的躺在地上,眼神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畏缩,曦夜也早被惊醒,在房门口愣愣的站著不敢上前相劝,眼中也满是恐惧。

    她的心忽然一紧,她真的让他们这麽痛苦吗?她真的得到了他们的心吗?她真的不懂什麽是爱吗?

    她不发一言,拉起韩冰和曦夜回房,将振振有词的古钰关在门外,韩冰想古钰肯定是大大激怒了云飞,自己这次看来又是肯定逃不出她的惩罚的,赶忙跪在她脚边。

    云飞看著韩冰楚楚可怜的跪下,心中又是一痛,他对我难道只有畏和惧吗?自从顺从了她,他又何曾还是当年那个冷傲清丽的他了?

    她摇了摇头,举起桌上的空酒杯,曦夜赶忙拿起酒壶为她添酒,她又想,向他们这般出色的男子,居然为我一个女子的奴仆,他们又怎麽会甘心爱我?

    她翻来覆去,心中只是想那古钰的话,她这一生从来颐气指使,自己长得绝美,武功又是极高,自小父亲宠爱,师尊宝贝,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敢逆她的意的,就算後来遇见这几个美貌的少年,也都是视她如圣明,从没有人教她普通人的感情。

    今日居然被一个情敌骂得狗血淋头,但想来想去倒也似乎句句在理,那麽我这麽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真的不对吗?我应该如世上其他女子一般宝爱自己的男人,否则得到的就不是真正的爱情吗?我真是只得到他们的人,得不到他们的心吗?

    连自己最最心爱的韩冰居然也受不了自己,有了其他的爱人?云飞怔怔的想著,酒却喝了一杯又一杯,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脑中一片混乱,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想好好的静一下,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她脚步浮浮的推开房门,到楼下牵了马就狂奔出去,等曦夜和韩冰追出来时她早已去得远了。

    她纵马狂奔著,不管跑向哪个方向,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让她不快的地方,不再想所有的感情是关系,只要,让她宁静!走得远远的,忘记这些该忘记的烦恼!也许,她就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如何对待他们!

    云飞策马狂奔,一直跑到天都黑了,她才想起该找个休息的地方,可是周围黑漆漆一片,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一点灯光,她只有策马向那里走去。

    到了亮著小灯的屋子附近,她的马蹄声早就惊动了屋中人,居然是几个当地逞凶的小混混,见她夜晚单身一个女子,居然想沾她便宜。

    她只觉好笑,几个剑花舞下,他们就横在当场,云飞想自己独身在外,女子身份自然不方便,於是找了套略干净的男人衫裤换上,头发也绑做男子的样式。

    这身打扮落泊而粗鄙,自然不会再引人注意,一天没吃东西她也有些饿了,於是下厨胡乱煮些饭菜,却仍是心神不宁,连饭煮得糊了也不知道。

    正在手忙脚乱一通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想必然是那班歹人的同夥,执剑在手准备一剑刺死便是。

    一个身影刚晃到厨房门口,云飞便毫不留情的剑直指那人咽喉要害,只见那人却不慌不忙,身子一矮向前一个滚翻避过剑锋。

    云飞斜地里横刺他下盘,那人嘴中大叫著:“唉哟,只是来讨口饭吃,不用要我的命吧!”一边伸手装作无意的样子疾点云飞腕边穴道。

    云飞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自己的剑下做出反击,一手掉转剑锋,舞个剑花向著自己身体划个圈子反手指住那人脖颈,纵是那人反应极快也未曾见过如此怪招,三招之内就被制住了。

    那人嘴中只是大叫:“好汉饶命啊,不要杀我,若是劫财我身上还有三枚铜钱啊,你全都拿去吧!”

    云飞心中大是好笑,想不到自己居然还变成了劫财的小贼,看此人武功不是妖邪一路,应该不是那帮匪人,那剑指在他喉上便没有刺下去。

    那人笑将起来:“英雄你不舍得杀我,莫不是看中我长得帅气吧,劫财没关系,千万不要劫色哦。”

    云飞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真的将灯光移近仔细一看,他长得倒是真的不错,眼睛长而黑亮,此时笑起来更是弯弯的迷人得很,鼻子挺直,一张嘴笑嘻嘻的,皮肤微黑,头发随意的扎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却很干净。

    他的五官并不是很完美,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的年纪不好说,大约也是二十左右的样子,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

    云飞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男子,这时看见心中好奇,只打量个不停,那男子又笑起来:“你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同性相斥啊,我可没有这种爱好哦。”

    他只要一笑起来,就好象满室的灯光都失去了光彩,只有他在闪闪发光。

    云飞还犹豫著该如何处置他,他突然一手拨开剑,站起身来揭开锅盖,看看锅中半糊的饭,叹了口气说:“虽然糊了一半,也只能凑合著吃了,我去弄点菜回来下饭。”

    说著就转身出门去,云飞愣在原地看著他走出去,还没弄清楚状况,不大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中提著一只山**,只见他熟练的杀**剥皮,抹上盐巴,生起火就将**插在一根竹枝上烤将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那**被烤得喷香,让云飞都忍不住吞口水,那人一手将**撕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云飞,自去添了两碗饭来,吃得好不痛快。

    云飞也吃起来,他烤**的本领倒不是一般的好,这**本就自有一股山野的香气,只加些盐便吃得到那种独特的香味,再加上他烤得恰好,皮脆肉嫩,一口咬下去那甜美的肉汁溢得满口皆香,**油送白饭实是美味无比。

    他两人也不搭话,你一碗我一碗将那半锅焦饭都抢个干净,那人吃完一抹嘴将**骨收拾好,便说:“你吃了我的**,就不许杀我了,今晚我便在这里睡个好觉,你可千万别骚扰我哦。”

    云飞也不理他,自去寻了间干净床铺随便窝一晚,第二日一早,云飞偷偷的起身,想独自上路,谁知刚牵了马出门,那人便追了上来:“哎,别丢下我啊,带我一程吧。”

    云飞不理他,他便自顾自的先上了马,云飞拨出剑刚只一晃,他便唉呀的大叫一声重重的跌下马来。

    云飞倒吓了一大跳,上前想看个明白他又哇的大叫一声跳起来抱住云飞,云飞怕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忙一手推开他,斥道:“你干什麽!”

    那人倒开心起来:“唉呀,我差点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从昨天到现在你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叫萧羽,你叫什麽名字?”

    云飞心中暗笑,这个人真搞笑,起个名字都叫笑语,难道一天到晚笑嘻嘻,嘴中便开玩笑道:“你叫小雨啊,我叫乌云。”

    那萧羽倒也不以为忤,又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说云兄弟,你长得还真是美啊,我本来以为世上再没有比我更帅的人了,却原来还有你这样的一号人物,若你是女子的话,必是天下第一美女了,可惜啊可惜。”

    云飞给他引得噗哧一笑,心想此人实是有趣,若是与此人同行江湖,倒也可以快活忘忧,那边萧羽也说:“若是与你一同行走江湖,倒也是件乐事,不知云兄弟意下如何?”

    云飞心中更是好笑,萧羽又说:“不知云兄弟想去何处呢?”云飞心下一片茫然,此时人海茫茫,真不知想去何处,便说:“我无来处,亦无去处,漂流四方,无根立足。”

    萧羽听了大喜:“那太好了,我也是四处流浪,我们便同行如何?”云飞无允无不允,二人便一同上路。

    既是并无目的,二人便商定先去太湖泛舟,赏吃湖鲜虾蟹,到得市集便买多一匹马,一路上行走多了个有趣的旅伴,倒也是乐趣无穷。

    这天快日落的时候,来到山谷一处幽静的小溪处,萧羽忽然一阵惊喜的呼叫便朝水中奔去,一边跑还一边脱去身上的衣物,云飞忙别过脸去。

    萧羽捞起溪中的水向云飞泼去,笑著叫:“你还不下水?身上不难受麽?”云飞稍有些尴尬,只推说:“我先去生火,你先洗罢。”便转身去收拾干树枝用火折子点著,默默的坐在火堆旁。

    不一会儿,萧羽回来了,身上湿淋淋的只穿了长裤,衣服却晾在旁边的树枝上,云飞看他一眼,火光的映射下愈显得他健康而阳刚。

    云飞站起身说:“我去洗了,你千万别过来!”萧羽仰头笑著说:“是不是我过来你便杀了我啊?我偏过来!”云飞冷笑:“你敢的话就过来试试。”萧羽吐了吐舌头不再逗她。

    云飞在溪边脱去衣服,缓缓下到冰冷的水中,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她不禁又想起韩冰,想起曦夜,他们怎麽样了,是在想念她,还是在庆幸她的离开?

    她摇摇头将头埋入水中,想忘记一切,突听到萧羽大叫一声:“我来也!”吓得她忙捉一小石子在手,准备他一探头便掷中他昏穴。

    谁知他只是虚张声势,人早往反方向跑得影都没有,心中不觉好笑,她起水穿起衣物,一边抹著头发上滴下的水珠一边向火堆走去。

    萧羽早已准备好吃的,采来一些新鲜的菇类煮汤,又捉到一只野兔煨在火堆中,这时折开包在兔上的湿泥,只闻得一股甜香,引得云飞食指大动。

    萧羽笑咪咪的递过一碗汤,在冰冷的溪水中泡了这麽久喝碗热汤甚是舒服,萧羽望著她柔美的长发披在肩头,完美的脸孔是那麽恬静,心中不禁一动。

    等她喝完又递上半只兔子,怜爱的看著她吃得开心,两人用完晚餐,便懒懒的躺在火堆旁,云飞忽然开口:“其实我是……”

    萧羽侧著头望著她,她又继续说:“我是女儿身。”萧羽笑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我便说嘛,世上怎麽会有这般好看的男人,不然我这麽英俊的还怎麽出来混啊。”

    云飞笑笑,心想世上倒真还是有这般漂亮的少年的,想到韩冰,心中不禁又是一痛,她正色道:“我警告你……”

    萧羽打断她的话头:“你是要告诉我,叫我千万莫要喜欢你,你已有心上人了,从此我们便仍是以兄弟相称,是不是?”

    云飞又是一愣,萧羽笑著用手抱著头躺下,嘴边叼著一根野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过头望著她:“其实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警告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哦!象我这般风流潇酒,流迹天涯的人,哪里找不到芳草啊,你可千万别缠上我,我还嫌烦呢!”

    云飞又给他逗得笑起来,就说:“那就一言为定,我们今後还是兄弟相称。”

    二人行走江湖虽然乐趣无穷,但云飞却总会突然便郁郁寡欢,萧羽看在眼中,却也不点破她,只由得她自己静静的治伤。

    这天二人经过一座古寺,云飞与寺中长老深谈後,口中便喃喃念著佛谒:“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转身离开寺庙,疾步向湖边的小舟走去,萧羽也忙快步跟上她的脚步上了小船,船在太湖上晃晃悠悠的荡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著金光。

    船家在船尾撑著船,他们两人便默默无言的对饮清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光铺满乌黑的天空,云飞终於打破沈默说:“小雨,你知道什麽是爱麽?”

    萧羽想了想:“爱就是你很疼爱一个人,很喜欢一个人,想要宝爱他,珍惜他,呵护他吧。”云飞冷笑一下:“果然你也认为这才是爱。”

    “那你认为呢?”“有没有一种爱是你很想折磨他,蹂躏他,虐待他,让他跪在自己身下求饶哀号呢?”萧羽心中一窒:“这……”

    “有没有一种爱是女人作主,她鞭打他,火烙他,惩罚他,让男人卑贱的服从她呢?”云飞逼视著萧羽。

    萧羽被她清澈的眼神直视著,心神一阵慌乱,却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就是慕蓉云飞!”“为什麽?”

    “如果你不是慕蓉云飞,世界上哪里再找得出第二个象你这样的人,江湖中人都知道,慕蓉庄主的相貌是清丽不俗,武功出凡脱俗,行为更是惊世骇俗。”

    云飞被他逗得笑起来,萧羽继续说:“谁知今日一见,大大不然。”“嗯?”云飞好奇的挑起了眉头。

    “你的相貌又怎麽能只用清丽来形容,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人间哪有这般绝世的美貌;行为也不见得怎样吓人啊,象我这样的美男子,与你同行多日,居然未受点滴侵犯,可见江湖传闻大大不实啊。”

    云飞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我这次出来,就是决定再不折磨男子了。”“这是为什麽?”

    “如果这不算是爱,那是我玷污了他们,如果这算是爱,那我又怎能同时心中有这许多人?我不想再伤害他们了。”

    萧羽想了想:“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想,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值得共同拥有的,谁叫你这般出众,正如九五之尊的皇帝,不也同时拥有许多爱吗?至於残虐,到底能否得到真爱,其实你心中也应该早有定论,如果还不肯定,大可以做个试验啊?”

    云飞忽然觉得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心中一宽,忙问:“有什麽办法?”“你可以找个完全没试过虐待的滋味,又对你毫不动心的人来试一下,让他尝尝虐恋的味道,如果连他都情陷其中,那就证明虐真的会带来真爱罗。”

    云飞轻咬著唇,笑嘻嘻的望著萧羽不出声,萧羽吓到:“你可千万别考虑我,我可是喜欢做主动的男人哦,而且我很怕痛的,而且我们是兄弟嘛,不可以乱伦哦!”

    云飞明是故意逗弄他:“哎,就是这样才有征服感嘛,这不是和你说的正相符嘛,既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虐,舍你其谁?”

    说著,将身体靠近萧羽的身子,一手捧著他的脸,将唇慢慢的贴近他的,手则慢慢的沿著他的颈向下抚摸,从他的领口向他的胸口摸去。

    萧羽完全是被吓得愣住了,当云飞的手触到他胸前那柔软的突起时,他紧张得浑身都僵住了。

    云飞大笑著放开他,退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杯一饮而尽:“你放心吧,以你的姿色和身段,既不柔美又不娇弱,又怎麽引得起我的色心,你省省吧。”

    萧羽尴尬的拉紧自己的领口,自嘲的笑笑,也忙拿起一杯酒喝下,但颤抖得滴出几滴酒在手边也不自觉,也许还有一丝的失落在他的眼中掠过。

    云飞与他相遇以来一直在口舌上处於下风,这时心里的郁闷听了他的劝说,舒解了少许,马上便占了上风。

    正在此时,船身突然重重的一震,两人向船头望去,那船工居然早已不见,水从船身下不断大量涌出,想是中了埋伏。

    不及多想,船已快没入水中,云飞心中一转念,处心积虑要与自己作对的人想必只有一个,她向萧羽打个眼色,便装作不做游水的样子在水中惊慌扑动,还故意喝下几大口湖水。

    两人这一落水便有十几个人静无声息的游过来,趁二人在水中挣扎,四人一组捉牢他们的四肢,反扭到身後用牛筋绳紧紧的缚住,绑得结结实实的就被拖上一条小船。

    有人将核桃塞入他们嘴中让他们发不得声,再用麻袋从头到脚套牢,船不知行了多久,他们又被运了马车,足足走了几个时辰,才又被从马车上卸下。

    却又有人将他们抬行向上,估计是到了什麽山中,来到一处人声鼎沸之地,他们被扔在地上,从麻袋中取出,嘴中的核桃也被拿出。

    云飞睁开双眼,果不出她所料,堂上正中坐著的,不是那奸贼侯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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