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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_分节阅读_29章

作者:负压        书名:[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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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亭在一旁抿唇低头chou肩膀,王叔极力仰着头,似乎在治疗多年不愈的颈椎病,长孙宇珩哆嗦了一下,颤颤地点了点头,眼睛还是红着刚刚的一圈,也不见扩散得多严重。只是嘴抿着,眼睛时不时瞟一眼长孙碧烟,手指动一动,似乎还没抱够的样子。

    长孙碧烟被看得心中一哆嗦,脚下就不自觉地想要后退一步,强自忍下了后,又僵笑着指指长孙宇珩身后的王叔,道:“快去吧,爹爹,别叫王叔等久了。”

    不甘不愿,长孙宇珩还是上了马车中,马车驱动,车窗打开,探出一颗脑袋,脑袋上的一双眼睛极为无辜地看着长孙碧烟,看得她又是一哆嗦。

    直到马车走远了,消失在天地之间,长孙碧烟才搓了搓胳膊,从一阵恶寒中解脱出来。

    此刻她领悟到,慈父,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苏长亭见状,笑着走到长孙碧烟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肩,轻声说道:“丈人一直如此,人前儒雅恪守,唯有在你的面前一腔疼ai如何都掩不住,碧烟别介意。”

    长孙碧烟一阵苦笑,想起方才长孙宇珩的模样,又是无奈,随后软语温柔,下意识地道:“不介意。”她说完的当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念头尚未被捕捉到,又被苏长亭的话打断。

    “回去吧,书臣近日十分粘你,一刻不见便闹翻天,这一会儿的功夫怕是又翻天似地寻你了。”扶着她的肩,苏长亭微笑着携她转身,走向自府的马车。

    长孙碧烟方才的念头刚刚闪过便被打断,此刻思绪转至书臣的身上,便忘了去追寻自己方才念起了什么。面上带着融融的笑意,她似乎也想快些见到书臣那小子了。

    自长孙宇珩走后,长孙碧烟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悠闲,竟多出了许多时间去学东西,厨艺是不能勉强了,她便请了婆子来学怎么裁剪衣f。

    环儿见小姐如此认真,还调笑地说道:“小姐这是越来越贤q良母了,日后姑爷穿着小姐亲自缝制的衣f,想必天天心里都得乐开花。”

    “多舌,谁说你家小姐这衣f是要缝你家好姑爷的?”轻责一声,长孙碧烟笑着怪看一眼环儿。

    还没等环儿开口反驳,苏长亭便从院外走了来,伴着朗朗清俊的声音:“碧烟缝的衣f不是给长亭的,却是要给谁的?”

    见苏长亭走进了屋中,环儿福身问候,便乖巧地退了出去,笑容熠熠,很是高兴小姐与姑爷夫q和美的样子。

    房中再无旁人,苏长亭坐去了长孙碧烟的身旁,看见她手中布料,初见了衣f的大小,笑道:“原来是给书臣缝制,碧烟果然最疼的还是书臣。”

    “夫君这话,听着怎酸酸的,莫不是在吃一个小孩子的醋?”长孙碧烟一边穿针引线,一边揶揄地看一眼苏长亭。

    只见苏长亭一手撑在桌上,托着脑袋,委屈地皱起了眉心,好颜se地低语:“恐怕再这样下去,长亭真当要吃起一个小p孩儿的醋了。”

    长孙碧烟噗呲一笑,没再多理他,专注于手中活。

    又一会儿后,苏长亭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篮子里的线,低着的眸中光se暗然,温柔地又说道:“碧烟对书臣如此好,若是哪一日碧烟离了他,那小子怕是要哭得肝肠寸断。”

    “啊。”一声小呼,长孙碧烟被针扎在了指心上,伤口极小,只溢出了一颗鲜艳的血珠,可是十指连心,刚刚慌神扎入的那一下,当真叫她一刹那痛彻心扉。

    苏长亭见状一惊,连忙将她手中物搁置一旁,扯过她的手指瞧看,皱眉嘟囔一句:“怎的这么不小心。”

    长孙碧烟回神后,脸se不好,看去苏长亭,刚好瞧见他yu将她手指放入口中,她一惊,连忙chou回手,木着脸冷声道:“还不是你一直在旁边g扰我,否则我怎会慌神。”

    她面上严肃,声音却细柔,叫人听着便觉得有娇嗔的意思,苏长亭被责备了还是笑得温柔,然后讨好道:“好好好,碧烟莫动气,我这便走,不打搅碧烟疼ai书臣的一p心意。”

    话毕后,他的确没有多留,施施然地起身,脚踏菩提地离去。

    长孙碧烟神se依旧不见缓和,看着苏长亭离去的方向,心中纷乱嘈杂,各种声音齐聚发作,扰得她心神不宁,最后闭上眼睛,重重地沉下一口气,p刻后才睁开。神se才回归了静湖,沉着地又开始缝制书臣的衣f。

    晚间,长孙碧烟平躺着,睁着眼看着床顶,身旁的苏长亭已经沉睡过去,睡姿极好,一直以来安安分分,不乱动分毫。

    实在无法入眠,长孙碧烟下了床,披上斗篷,轻声慢步地出了屋中。

    走在院中,她的步伐与思绪一样辗转不宁,徘徊犹豫。决定不会变,只是那心境却起了太大的变化,叫她难以接受,难以适应。

    想起这一年来的事情,点滴心头,身边的人都对她很好,没有勾心斗角,不存尔虞我诈,平静平凡的日子,正是她向往的那样,只是这一切都是虚影,留不得。

    低着头,走在昏暗的路上,周身是凉凉的秋风,刮得她斗篷卷起。长孙碧烟停下,正yu整一整斗篷,不叫寒风侵入。

    却忽然颈部一痛!

    是谁?

    有人在掐她的人中。慢慢地,她从昏迷中清醒,瞬间反应过来有人将她掳走,这是一条深巷,面前三尺是漆黑的墙,身后却是温暖的,不似冷壁。

    她回头一看,惊得双目狰狞,听见扶着自己背的人唤她一句:“烟儿。”那深情无限的眸,惊艳绝l的面容。

    宫夕月!

    她立马推开宫夕月,再往旁边一扫,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的宇文磬,禁军高手,从小与宫夕月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为人刚正不阿,如今却为了好兄弟,好君主,做起了强抢人f的事来。

    长孙碧烟双目燃火,实在理解不了宫夕月这是要做什么,便见宫夕月焦虑地上前一步,面露痴缠:“烟儿,朕很想你,一直都很想你。”

    长孙碧烟见状,连忙又后退一步,心中愤然,声音冷酷:“陛下,一年前,臣f便已经言明清楚,与陛下再无瓜葛。如今陛下让宇文大人做出这等掳人行径,何来天子之风?”

    她的语气生y凉薄,又隐约透着一g莫名的气势,让不远处的宇文磬心中一chou,面上一红,不自觉地站直了一些,还有点想远离一些,好像有点胆怯。

    宫夕月被她这么一说,也是骤然愣住,恍然间仿佛面对的人不是他魂牵梦萦的烟儿,而是字字珠玑,气势凌人的皇后。

    他僵了p刻,才缓和下情绪,道:“烟儿,你应当知道,朕不想做这个天子,朕只想与你过平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一双儿nv,将他们——”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长孙碧烟没有让宫夕月将话说完,嘲讽地冷哼一声后,毫不躲闪地看着他茫然而痴恋的神se道,“陛下生在帝皇之家,从不知民间疾苦,有何资格说自己从不想做这个皇帝,陛下知道怎么砍柴烧水吗?知道如何区分五谷吗?知道一个平凡人家一年的开支是多少,应该怎么分配吗?”

    “或许陛下会说,这些都可以学,都可以去适应,那陛下又是否能担保尝试过民间生活后,你不会被贫瘠所苦,苦得悔不当初,希望重来一次,回到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日子?”

    她上前两步,盛气凌人地扣住宫夕月的手,又将他的宽袖掀开,黑夜之下,月se泠泠,那一段肌肤仿若凝脂膏雪,美不胜收。

    望进他的眼睛里,长孙碧烟声音低空而来,不卷纤尘:“陛下可有好好看清楚您的这双手臂,洁美无暇。曾经有没有一刻设想过,它会被粗衣麻布磨得粗糙不堪,被柴枝荆棘刺得满目伤痕?陛下又是否想过,坐在龙座上的陛下,就算权倾朝野的杜相也不敢明面说您半句,若是来到民间,随意一个街头杂碎都能呸您一身唾沫,陛下能忍吗?忍得了吗?”

    “够了!”宫夕月忍无可忍,猛然拂袖,后退数步,心口起伏不定,再抬头看去长孙碧烟,她竟还是那一副静如死湖的模样,不见半分动容。

    宫夕月无意识地摇头,不,这不是他的烟儿,他的烟儿从来不是如此咄咄b人的,从来不会说出这样b人至死方休的话。

    “朕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当真不再对朕——”

    “是!”长孙碧烟再次打断了宫夕月的话,不需要他问得完整,便狠心决然地回答了他,“臣f只愿谨守家人,与陛下此生此世,缘灭情断。”

    她的话太过伤人,更伤人的是她面容的平静,没有留恋,没有不舍,连一点点的厌烦之情都没有,仿若他与她当真素昧平生,从未真的认识过。

    血气上涌,宫夕月袖下的手死死地扣紧,稀薄的掌心疼痛不堪,p刻后便有一阵黏稠之感,他竟恨地生生将自己的掌心扣出血来。

    “长孙碧烟,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之言!”低哑着嗓音,这怕是他狠话的极限,不愿再看这个叫他痛彻心扉的nv人,宫夕月怀着一腔恨意,快步出了巷中。

    望去那空空荡荡的巷口,长孙碧烟冷漠无比的神se依旧维持着,寒风吹入斗篷中,手脚冰凉,半晌后,她才起步,走出了深巷,走回了苏府。

    ☆、封淑妃

    长孙碧烟回来的时候,苏府闹翻了天,苏长亭长发散落,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提着一个灯笼,焦急地正yu出府寻人。

    她站在石阶之下,抬头望去,苏长亭站在石阶之上,门匾之下皱眉看来,两人对视p刻后,长孙碧烟温柔地笑了,可苏长亭却眉心峡谷越深,匆匆j步,险些跌下石阶,到了她的面前。

    一手仍旧拿着飞蛾萦绕的灯笼,一手慌张地抓住长孙碧烟的胳膊,眼中显然有着怒气,他难得不好声好气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长孙碧烟又是温柔地一笑,随后拍拍他的手背,回答:“只是夜里睡不着,便起身走走,哪想还是郁闷便出府走了走,叫夫君担忧了。”

    苏长亭依旧凝着她,凝了好一会儿,那眼中都结了霜,长孙碧烟还是微笑着。最后苏长亭微微阖目,似从心中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说道:“如今逛够了,便回去吧。”

    他的语气很冷,却已经是十分客气了,她知道。因为他连她怎么出府的,为何穿成这样便出府了,都没有问,而是很平静地接受了她的说辞。

    并不去在意这说辞是真的,还是假的。

    长孙碧烟由他揽着自己走入府中,路过一府面露疑h的下人,神se还是温柔的微笑。

    回了房中后,苏长亭见她进了被中,才去吹熄了灯,续而躺进了自己的被中。两个人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各怀心事,却都没有开口问。

    渐渐的,长孙碧烟率先坠入了睡梦中,第二日醒来后,一切依旧如常,仿佛她昨夜的消失,从来没有发生过。

    秋季过去了一半,苏府的假湖已经露出了边角的青苔,长孙碧烟正坐在湖边看落叶,书臣被穗儿逗着玩儿。

    嬉笑中,环儿在长孙碧烟的身边絮叨,无外乎便是说昨晚她忽然不见后,苏长亭如何如何的心急如焚,如何如何的焦急寻她。

    长孙碧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远远地看去虚空中,耳边的声音渐渐地变小,眼中耳畔似乎有浮现了昨夜的情景。

    宫夕月对她说,他不想做皇帝,从未想过,他想要与长孙碧烟长相厮守,做一对平平凡凡的夫q。

    他的愿望可真是美好。

    上一世,他也曾这么当着她的面说出,只是神se不同。上一世,他说的时候,满脸的恨意,掩都懒得掩饰,而这一世,他却是一脸的ai意。

    昨夜的那些话,她上一世就想对他说的,只是他没有给她机会,因为在上一世,宫夕月说完的当下便气绝身亡了。

    而昨夜,她终于有机会,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的想法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愚昧。他宫夕月连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傀儡皇帝都做不好,却去奢望做一个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平民百姓。

    长孙碧烟安安静静地笑,心中的讽刺仿佛淬了毒的风,席卷过她心中的每一寸角落。越想越是沉沦在过去的ai恨之中无法自拔,越想越是忽略了周围什么人在说话,什么人在唤她。

    “小姐?”这已经是环儿唤长孙碧烟的第四声了,这么近的距离,却愣是没能将小姐的魂唤回来。这一声唤完后,环儿有些慌,心中忍不住猜测,小姐昨夜出去莫不是中了邪,这一整日都莫名其妙的笑,还笑得这么骇人。

    长孙碧烟依然没有理会环儿的呼唤,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环儿忍不住推了推小姐,长孙碧烟这才身上一动,缓慢地抬头看去她,问道:“怎么了?”

    “小姐,这句话应该环儿问您才对啊。”环儿弯下腰,凑近了去瞧长孙碧烟的脸se,又在她额上逡巡一阵,想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邪气,最后无奈什么也看不出来,便只能再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环儿方才都叫了您四声了,您还是一副冷冷笑的模样,好像、好像魂魄被人摄了去一样。”

    “哦?”又望去远处,长孙碧烟又是一笑,笑得依旧邪乎,“或许、小姐的魂当真是被摄去了,而你不知罢了。”

    “什么呢,这大白天的。”环儿被长孙碧烟笑得身上一个哆嗦,又望望周围,见着这秋日里日光正朗,才定了定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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