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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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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死死盯著自己的右手,面se惨白。
“怎麽了?”
画尧发觉不对,紧张地伸出手去,对方却突然後退,“别碰我!”
有点眼花。
画尧揉揉眼,再看,还是那样。眼前那人的身竟然渐渐变得透明……
这一幕,像极了当年修罗宫里那锥心刮骨的夜。
画尧惊恐地瞪大双眼,刺骨的寒意瞬间遍布全身。惊惧之下猛扑过去,却是直直穿过对方的身。
望了许久,放下颤抖的双手,画尧闭上眼,声音竟出奇平静,“冥,其实三年前你就死了,对不对?”
作家的话:
好冷清啊魂淡 o
147 我ai你
“魑影!”
眼睛被柔软的布条蒙上,画尧没有挣扎,只抬手摸了摸脑後那正给布条打结的手,低喃,“热的,活的,跟真的一样……做了这麽久的梦,我竟不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尧儿,别怕,你不是在做梦,我没死,一直活著。”
“你骗我,我都看见了,我碰不到你了。”
“你别看,也别想,先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我了。”
“你骗我,等我醒来梦也醒了。”
“尧儿,这不是梦,真的,我没骗你。”
“你骗我!你一直骗我!以前骗我现在也骗我,骗我这麽多年,你混蛋!”画尧掩面痛哭,滚烫的泪水渗透布巾,沾s双掌。
“真的没骗你,尧儿,我ai你。”
画尧止了哭声,抬起头来,好一阵才道:“你以前从没说过这三个字……我信。”随後掀开被子侧躺进去,双手紧紧抓著被子,“我可以等你,但我不会睡觉,你也不许再叫人把我打晕,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来了就把我眼上的布条摘下。”
对方没了声音,过了一会,环绕在周围的熟悉气息也跟著消失了。
画尧知道,他走了。
酸涩的眼睛被包裹在一ps润的黑暗中,画尧死死捂住嘴,颤抖著弓起身子,蜷缩成抗拒的姿势。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当年那悔恨不及的一幕重演。
害怕那人一去不返,梦醒皆空。
疼到极处的心在令人绝望的黑暗中嘶喊。他不能走,他必须等我,等我给他一个未完成的海枯石烂。
泪水滑过唇畔,和著一丝豔红,滴落枕巾,荡出看不见的涟漪。
画尧觉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睡著了,因为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大p的桃花林,离得最近的那树上还蹲著一只雪貂,浑身雪白。它摇著尾巴,作势就要往他身上跳……
画尧怕它跳到自己肚子上,忙伸手去接。
一动,惊醒过来。
睁眼,刺目的光线落入眼中,画尧皱眉眯眼,怔怔望著穿过树叶间隙洒落的y光。蓝天、白云、桃花、软榻,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令他产生时光倒转的错觉。
画尧缓缓从榻上坐起,低头抚上滑到腰间的ao毯,怔愣出神,一时竟不知身处何方。
“主人。”一ao茸茸的物从树上跃下,落在他腿上。
画尧盯著腿上的白se雪貂,机械般开口,“衡雪?”
“主人,是我啊,是衡雪。”小畜生撒娇般用脑袋蹭著主人的手。
画尧抬起头,茫然四顾。他怎麽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床上吗?他在等枢冥,那枢冥回来了吗?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尧儿。”
画尧一震,眼眶骤然发烫,双手紧紧抓著毯子,没有回头。
他还不知道怎麽回事,不敢确定是否真实,他怕,怕一回头就什麽都没有了。一次又一次地醒来,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真实了。
“尧儿,怎麽哭了?”枢冥搁下手中端著的y,坐到塌上,将画尧拥到怀里,轻柔吻去他脸上的泪水,一下一下抚著他的背,“可是做恶梦了,嗯?”
靠著那人的x膛,感受著对方的温和心跳,画尧终於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那人遵守承诺,回来了。
画尧伸手将他抱紧,剧烈抖动的肩膀和压抑的啜泣泄露了那充盈於心的失而复得的惊喜。
枢冥拍了拍画尧的背,轻吻他的发,语带疼惜,“别怕,没事了。”
怀中人渐渐止了chou泣,抬头,像要确认什麽一般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不用戳了,活的。”枢冥失笑,捉住他的手放到嘴里轻轻一咬。
画尧收回手,环住枢冥的脖子,大半个身子吊他身上,眼眶红红的,带著鼻音,“关於肚子里那小家夥的事,本来打算找你算账的,现在不了,我不怕疼了,我愿意再给你生个孩子。”
“嗯。”枢冥ai怜地亲亲他的脸,“不生我气就好。”
“我知道我考虑事情不够全面,又懒,总嫌烦,你不想我担心,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和我说,复杂的事儿都自己扛了。我还为这事和你发脾气,是我不对,我以後再也不会了。朝堂事务繁多,你又要处理政务又要照顾我,一天到晚都在忙,总有一天要累垮身子的,你以後不用担心我了,换我来照顾你,好吗?你别嫌我笨,别丢下我,好不好?”
枢冥满心酸涩,一时竟不知该说什麽。展臂将人搂在怀中,轻叹,“好。”
自那日起,画尧变得忙碌起来。
每日晚睡,早起。帮忙磨墨,整理奏折,端茶送水,甚至亲自下厨炖参汤……
进厨房是个挑战,学炖汤就更是个大挑战了。为此,画尧可没少受罪。
枢冥将一切看在眼里,心疼,却没阻止。事先答应了的,别累坏身子就成。
显然,画尧将这分寸把握得还算不错。
所以,只能由了他去。
这日,画尧照常在四更天时被衡雪一爪子挠醒,“主人,时辰到了,该起了。”
“嗯……”画尧迷迷糊糊应了声,身子更往被窝里缩了缩,“冷。”
衡雪有些心疼,“这j日寒意确是重了些,主人,要不今日就别起那麽早了,我们明日再采露水好不好?”
“不行。”画尧终是完全清醒了,固执地爬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哆嗦著披上外衣,边小声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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