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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颜北北想来想去觉得颜培风这种不拒绝还把烫手山芋扔给她的做法很不厚道,在床上滚了半天也睡不着,只有打电话给顾意抱怨。
“你是烧得慌是吧?平时没见你这么心思细腻啊?”顾意在下副本,哪有时间跟她掰扯,象征训了两句就撂了电话。
颜北北也爬上游戏了,也嚷嚷着跟群里人一起下了副本。于是,久违的红衣nv畏畏缩缩躲在背后白捡经验的场景又重出江湖了。
可是不知道是今天的boss不够强悍不够变,还是己方人物动作不够潇洒,亦或是看厌了自己畏首畏尾的形象,颜北北一时心血来c就冲锋陷阵了……
并且在战斗持续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壮烈阵亡了。
她看着屏幕上倒地chou搐的红衣侠nv,终于觉得兴致缺缺。
……
颜北北第二天揉着核桃大的眼睛看着早已坐在客厅里的得大方的安知慧时,突然想起来今天的约定了。
“啊,不好意思,我马上洗漱。”她匆匆返回二楼,正好撞上下楼的颜培风。
他手里拿着相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客人在场,好歹注意点形象。”
颜北北心里一冷,这拿着相机是为了拍下美nv裙裾飞扬笑容如花的每个时刻吗?而这鲜见地训她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有个丢脸的子吗?
“借过。”她y着声音道。
“你和你北北的关系不太好吗?”安知慧看着这对兄在楼梯上的互动,轻声问道。
“嗯,太顽劣了,不好管。”颜培风凝眉思索,她一大早的跟生闷气似的又是为啥啊?
将这一切尽数听进耳朵里的颜北北在洗手间里咬牙刷,对啊,就跟安美nv好,我这徒有虚名的算啥东西啊?!
……
颜北北本来想着来北京一趟少不得要走一遭长城或是紫禁城的,打算换上轻便利落的运动装。可是忽然就想起此刻还在沙发上与颜培风相谈甚欢的人貌似穿着裙装,不像是准备长途跋涉或是挥汗如雨的模样。
在衣柜里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选了一件粉蓝se的荷磺谐死苯分飧焐泄氐亩鳎纤匕逡膊凰鞔玻洗┳抛约涸噘赓獾囊路膊辉敢饣凰淖急傅姆凵慈埂?br />
如此这般,整天在商场上你争我斗的贺思婕,也没耐心没力再顾及她了。
企图拼命想要宠ai的心思,也慢慢淡了下来。
可是她仍是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职责的,会chou空去开她的家长会,虽然永远是被老师点名留到最后。只因为她在学校的成绩已经落后千丈了。
贺思婕自认是个要面子的人,颜家三兄弟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免她担心学业的,她一直是引以为荣的。直到频频被北北的中学老师造访,她终于耐心告罄,不再寄托于她能一如她颜家子孙一样优秀完美的毕业了,只盼望着能不拖后腿不跌份儿就成。
真正不知如何待她的时候,是当年赫然发现颜培风竟然对她存有另外心思的时候。
那时候颜北北还在念高中,放暑假就喜欢盘着腿跟菩萨似的坐着看电视嚼薯p。她出门快到公司才发现,重要文件还锁在家里的chou屉里,便折身回家。
她还没来得及换鞋子就看到客厅沙发上闹成一团的两人,颜北北穿着睡衣,手里是最ai的牌子的薯p。颜培风休假在家,也穿着睡衣,j乎褪到了腰际,整个人压在颜北北身上,嘴唇还吻着她左避右退的脖子……
两人闹得正上头,并没注意到门口已经脸se乌青的人。
纵使她是过来人,看着这旖旎的景象也不免惊诧,更何况眼前上演着浓情蜜意的竟然是她的一双儿nv?
贺思婕当即转身,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打电话推迟了今天的签约计划,一个人在院子周围的湖边,坐了整整八个钟头。
手心手背都是,她该怎么办?可正因为是手心手背,才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啊,就像飞鸟和鱼儿,就像平行的轨道,就像见不到面的两只耳朵……
……
颜培风在二楼将两人的对话听了进去,她逃避的身影也尽收眼底,抓住柚木栏杆的手,指节泛白。
“你跟我来书房。”贺思婕提步上楼,对着他道。
颜秉正和贺思婕因为平日里事务繁多,就在不同的书房。颜培风也觉得这件事已经是捅破了的窗户纸,不得不打开天窗表态了。
颜北北在床上拥着被子坐着。她刚刚脑子里一p空白,在洗手间里任清凉的谁狠狠冲刷了一番之后才觉得冷。大概是水太凉,大概是空调太低,她觉得身上有点发抖,最终披上衣f想要下楼喝杯热水。
厨房其实离一楼的书房很远,可是贺思婕j近怒吼的声音实在是极具穿透力,震得她拿杯子倒热水的手又是一抖,哗啦流下的滚烫开水全部泼到她穿着凉拖的脚上。
她始觉疼痛,低头的时候,有温热的模糊了视线,滴到了因为来不及处理已经起了拳头大的水泡的脚背上,又是一阵冰凉。
她作为一名准医生,此刻却拿脚上的伤束手无策,或者更准确的是,视若无睹。
拖着就到了离书房更近的地方,房门并没有关严实,伴随着灯光逸出来的还有颜培风笃定的语气:“妈,我这辈子除了颜北北,谁都不要。”
“不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拔大的父母,不要这个养育了你j十年的家,不要你这么多年辛苦打拼下来的成果?!”贺思婕咄咄b人,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承了他老子的倔脾气,说一不二的。
“你明明知道,我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淡淡反驳。
“可这是事实,要跟自己的过一辈子?笑话,政审过得去吗?!还是你要除去军籍?从颜北北喊我一声妈,喊你一声大哥,进了这个家门开始,你们的可能就是零!”
“那么,就不要喊你妈了,不要进这个门了。”颜培风心里越是急,面上越是淡定,甚至嘴角还勾着笑意。
抵着墙角靠着的颜北北牙齿紧紧咬住已经出血的手背,阻止呼之yu出的哭声,阻止这从脚背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贺思婕终于觉得累了,疲惫了。颜培风不同于颜培月,不是能跟她对着吼那种直接而暴的子,她的筋疲力尽大吼大叫不过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而已:“最重要的是,你替北北想过没?”
他静默不语了半晌,道:“自然有。”
终于发现破绽了,贺思婕在谈判桌上这么些年的功绩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j不可闻地舒了口气,继续攻其软肋:“北北还小,她或许还不知道什么样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你这样,不过是强按牛头喝水而已。”
颜培风哑口无言,确实,这些年,他都没问过颜北北想要的ai情是长什么模样。
“你这样自作主张地束缚住了她的一声,阿风,她以后,或许会恨你的。”贺思婕揉揉眉头,像是疲惫不堪。
“妈也是为了你们俩好,哪有父母会害了自己孩子的啊。你们俩在一起,只会是互相连累,互相牵制而已。有了她,你真的就能轻易结束你的试飞员生涯从此跟她隐居起来,躲着世人一辈子吗?”
“而北北,你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她会心甘情愿一辈子跟你过着逃避世俗眼光的日子吗?”贺思婕觉得不能b得太紧,“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轻易放弃她的。”颜培风继续表态。但贺思婕是人,哪能听不出来这话里比初始的时候少了份笃定泰山了,她想,说这一席话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
颜培风晚上回房间就接到电话,要提前结束假期的命令,战机的尾翼在试飞时出现问题,他现在作为新型战机歼-21a的首席试飞员,飞机地面调整必不可少。
他简单地收拾了下就去敲了北北的房门,却没人应声。他试着扭了一下,是从里面反锁住了。
颜北北看起来无害而单纯,其实子里有比谁都倔强的基因,她不愿意的事,没人能够勉强。所以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贺思婕的反对和压制,反倒是北北,反倒是她,有没有跟他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他总是有成竹地相信,他能够一个人承担起这所有的风雨,能够在她不曾察觉的时候铲除前路所有的荆棘,让她一辈子在他的庇护下,安枕无忧。
可是现在才真的发现,两个人要走下去,是需要互相扶持的。他一个人,没有她的陪伴,没有她的意志,没有她在身边的幸福容颜,会力不从心的。
颜北北在处理烫伤伤口,由于刚刚的拖延未及时妥善处理,已经恶化到伤及真p组织了,伤处变得狼籍而狰狞。
外面的敲门声,床头手里无休止的震动,像是都入不了她的耳朵。她只是专心的,拿着棉签,轻轻地擦y水。
看来,明天势必得偷偷去看医生了。
颜培风一直到上飞机之前,都没见到颜北北,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房门一直紧闭,手机从拒绝接听到关机。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在想,为什么记忆里的每一次分离,似乎都是这样不欢而散呢,就好像他和北北,注定不懂得相守之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不算n呢望天。。。
ps:维妞明天跟同学去短途旅游。。。不带本本出门。。。
所以为了补偿。。。。十点钟再更一章!!!有木有更感动,要不要撒点花= =。。。
☆、第十八章
颜北北趁贺思婕出去的时候随便收拾了点东西,避开了勤务兵的视线悄悄溜了出来。
席阮老远就看见她一瘸一拐地过来,便下车接过行李:“脚怎么了?跟铁拐李似的”
“不小心撒了点开水上去了,先送我去附近的诊所看看吧,好像已经发炎了。”颜北北脸上没啥表情,这让席阮有些惊讶。
她一向是最怕疼的,一起打针的时候喊疼的声音比心圆还洪亮的。搁平常肯定整个人都吊在颜培风身上哭哭嚷嚷博同情了。
诊所的医生皱着眉头观察了半晌,着不太正宗的普通话数落:“这么心大意,这么没点常识,烫伤了就这么晾着就成吗?现在的年轻人啊,丁点都不懂得ai惜自己,身发肤授之于父母不知道吗?!”
颜北北微微低着头,不咸不淡地笑了笑,仿佛十分受教万分愧疚。
席阮在看着这一p能够称之为恶心的伤口就觉得心疼,医生冰冷的镊子一下又一下地搅着,毫不留情,把里面的溃烂的组织挑出来。而颜北北,竟然脸上是风淡云轻的微笑,无动于衷,仿佛那医用器具,是动在别人的身上。
好像亲密相处久了的两个人,连表情和格,都会相互影响。比如她和颜培云,比如,颜北北和颜培风。
“二嫂,我想在你那里住j天,脚上的伤好了就回家。”她想,那时候颜培风的假期也应该结束了。
“北北,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她觉得北北像是一夜之间回到了j年前的那种状态,不怎么搭理人,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把自己关起来,谁都进不去。
“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困了,想睡觉。”她淡淡道。
临走的时候医生开了不少的y,并且因为伤口发炎叮嘱席阮看着点,有可能会导致她发烧。
席阮一阵担忧,她睡着的时候不时的探探额头,督促吃y。
尽管这样无微不至,半夜的时候颜北北还是发烧了,浑身滚烫。嘴里还模模糊糊地蹦出一些破碎的呻y,席阮换冰袋的时候听到了,像是在喊颜培风。
她翻出手机拨了无数通电话,可是颜培风这时候已经彻夜不休地在办公室里跟工程师设计师研讨最佳方案了,手机早就已经关掉。
没法子了,这个时候她只能找上颜培云了。
后半夜的时候颜北北终于退烧,却依旧脸se苍白,抿着嘴唇,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
席阮这才来得及拉着他出来问:“大哥呢,怎么还联系不上?”
“昨天一早就飞c市了,现在应该还在连夜开会。”
“开会怎么了,开会就连自己媳f儿都不顾了吗?!烫出那大一块伤口都没人发觉?你们颜家人是不是都是这么冷血的啊?!”她j乎吼了出来,从昨天看到北北这样子以来,她一直心里憋着一口气,郁不得发,现在终于有了出口。
颜培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从被窝里爬出来赶过来,现在还发懵着。被她一吼脾气也上来了:“你现在是要跟我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吗?你一竿子打翻一条船你像话吗你?!”
席阮这才发现他脚上还穿着拖鞋,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冲着她撒气的时候样子极其狼狈,一改平时衣冠禽兽的模样。
顿时,消气了不少。
“没事儿了,你回去吧,我在这看着就好了。”她也觉得自己刚刚太激动了,改口道。
“来都来了,待会儿直接去办公室就行了。”他昨天晚上开了五个小时的视讯会议,刚眯上眼就被c着赶过来了,这时候实在没多余的力气,直接在病房里的陪护床上挺尸了。
席阮见他是真的疲惫了,替他解了两颗扣子,也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
颜北北做了一个冗长而暗无边际的梦,她在雨夜里跌跌撞撞,在泥泞里磕磕盼盼,摔倒了又爬起来,再继续往前跑……
可是前方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等待她的人,没有朝她张开双臂的温暖,只有漏不出半点光的黑暗,像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浓墨重彩的黑。
她只能呼喊着,本能地追逐着,像是颜培风会听得到,像是他会从天而降。
可是再努力,再拼命,也跑不到尽头。
……
第二天颜北北醒来才知道颜培风早就启程回了部队,可是她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只是恩了一声,再无任何反应。比心圆听到当年高考重点大学分数线还要淡定。
席阮接了心圆回家,她见了北北十分兴奋地拉着教她写作业。
颜北北只是淡淡的笑,笑不到心里:“好哇,我看看小学一年级的作业题目。”
席阮刚切好西瓜出来就发现两人笑成一团了。
“二嫂,我发现心圆是个人才啊,潜能无限的反逻辑学人才啊。你看看这造句,我最难忘的事就是小时候被一场无情的病魔夺走了我年轻的生命……哈哈……这里好j个字都是用拼音呢……”颜北北捂着肚子,最后终于笑出眼泪来了。
“……”席阮看着这俩人,终于安心了。
她虽然没住在颜家,但一直是拿北北当亲子的。颜家并不是一般的家庭,到处都是制约和束缚,所以颜北北后来变得开朗甚至于变得没心没肺她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
再次碰到安知慧的时候颜北北正牵着圆圆在美食节的街道上蹿。这届美食节规模是全所未有的大,南北荟萃,吸东纳西,各se美食小吃齐聚一堂,让人眼花缭乱,也是北北和圆圆这俩吃货的天堂。
但她没想到会遇到安知慧,不是她以为安知慧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她竟然亲密地挽着另外一个男人,然而,那个人也是她万万不想碰到的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颜培宇。
两个人正不约而同地朝着她笑,那笑容各含深意。怎么说呢,安知慧的笑容像是屠夫杀了小羊之后对着母羊的那种假惺惺的歉疚。而颜培宇的笑容,是对着快要下刀子的小羊那势在必得的得意。
她看不穿这深意,只觉得浑身起**p疙瘩,想要拉着圆圆撤退。
“怎么了,我的准媳f儿,不打算认识认识我新j的朋友吗?”颜培宇喊住望影而逃的两人,不轻不重地问。
颜北北连转身都懒得转,直接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毫无瓜葛,也没有任何兴趣。还有颜培宇,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是你堂,一辈子就只是你的堂!”
说完提步要离开,却又被另一个人喊住。
“你不好奇吗?我跟你大哥相亲,却又出现在这里。”安知慧的手勾在颜培宇的臂弯里,嘴角噙着笑。
“一点都不。”颜北北稳着步子,然后对圆圆道:“这边的东西苍蝇太多,咱去隔壁吧。”
“小姑姑啊,为啥你见了宇叔叔就像杰瑞见了汤姆一样呢?”走出老远圆圆才好奇道。
“别介,咱的关系没那么剪不断。只是啊,圆圆,姑姑告诫你一下,人在世上混,总会遇人渣。聪明的咱就有多远避多远知道不?”颜北北谆谆教导。
……
暑假结束的时候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余若若顺利生产,诞下36公斤的麟儿,举家同欢。贺思婕扔下一切飞往南方的城市,飞往她期待已久的孙子。
颜北北望着机窗外的堆积如山的白云,想着那时候跟着颜培风去g市的时光,虽然两个人看起来是别别扭扭的,却是谁都羡慕不来的幸福甜蜜。
……
校园里一切如故,只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变得更加雄壮,新生欢迎的条幅拉得处处可见。
她想起第一天入学的时候颜培风也是在休假,亲自去机场接她,然后亲自送她到这所学校。这么想着,好像他每次难得的休假,都是就着她的假期。
颜北北突然盼望着自己也只是一棵树,一帧条幅,那是不是就不至于这么难过。
她收拾了东西就直接住进了学生宿舍。舍长其实对她极为不满的,因为她跟逛菜园子似的,学校查询晚归情况的时候他们宿舍常常榜上有名。还有就是她脾气不好,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关灯,打游戏的声音肆无忌惮,还不懂得节约用水。
可是这次,颜北北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按时回宿舍,不玩游戏不上网,只是拼命看书。晚上再没非要求留一盏灯,洗衣f的时候也不再一双袜子用四桶水……
以至于常常会有她挑灯夜读之际偷偷投向她的视线,里面包含着打量,费解还有质疑。可是她都没再计较,只是每天按部就班上下课,规律得像个小学生。
下课的时候发现甘愿在教室门口,她打叠神走过去:“学长,你怎么回来了?医院里不忙吗?”
“因为学校里还有我惦记着的人啊,就chou空回来看看。”甘愿微微笑着,像是y春三月唤醒万物的清风。
“不知道这位有幸被如此优秀的学长惦记的人是哪位呢?”她顽p地笑了笑,表示十分艳羡。
“就是你,北北。”甘愿继续保持着温暖的笑意,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颜北北在探究他是讲冷笑话还是说真的,因为头一次见人表白还这么成竹在或者是风轻云淡的,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深感荣幸。”她回以淡淡的笑意,没回绝,也没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维妞要走了。。。
挥着手绢道别~~~
大家记得留朵小花为瓦啊呜呜
☆、第十九章
“没事儿吧你,怎么看起来没多少神?”汤进一进门就发现颜培风盯着手里的资料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颜培风这才摇摇头,表示没事。
他能有啥事,他是怕北北有事而已。
自打那天他离开之后到现在,已经接近一个半月了,可是北北的手机一直都不通。打电话回家说是早就来学校了,可他挤出时间回家过一趟,房间里她的衣物少了大半。
她看着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是打心眼里敏感的丫头。这样被贺思婕不轻不重教育了一番,肯定心里别扭着,一时半会儿不ai搭理人那也是正常的。
可颜培风总觉得,这次,好像没那么简单。
奈何他的试飞项目正在进行,本腾不出时间离开部队去看看她,真是揪心揪肺。
“上午是小蒋的低速滑行试飞和起降流程你担当塔台指挥,下午是你的尾旋试飞,没忘了吧?”汤进见他真不在状态,心里有些忐忑。尾旋试飞是超高难度试飞项目,以他现在这恍惚的神状态,不会出啥事儿吧?
结果就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天上午,试飞大队就真出事儿了。出事的并不是颜培风,而是蒋慎思。
原因是塔台指挥的走神,导致试飞员并没有特别留意到飞机抬头的时候机头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战机在万米高空绕行一周的时候突然发现燃油机开始漏油了。
蒋慎思虽然以前在飞行大队飞过好j种恶劣天气,也处理过不少突f情况。可是燃油机漏油,这事儿也是头一回遇上,心里不免有些焦灼。
可想着塔台的颜培风还在等待着安全着陆,还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便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把这次事故当做特情试飞。
按照经验,这样的情况应该能够支持到安全降落,她娴熟得作着升降陀,企图用最短的时间将战机落地。
可是,情况比预料的要严峻得多。在讲飞机强迫飞到在离停机场还有十公里的时候,蒋慎思发现油量已经基本消耗完了,本不足以支撑安全抵达。
顿时慌了手脚,再好的心理素质现在等于穷途末路。
“燃油箱漏油,现在情况不妙。”她终于f输,向塔台如实报告。
颜培风这才回神,见战机的状态已经极为不稳定,吓了一跳。
蒋慎思以为下一个指令会是跳伞自救,然而,并非如此。
“现在高度?”塔台传来颜培风沉着的询问。
她突然像吃了颗定心丸一般:“高度3000。”
“检查压,放下起落架,记住,不要纵驾驶杆。”
“明白。”这个时候的蒋慎思j乎脑子里是一p空白的,眼前所有的视野里都只有颜培风那坚毅沉稳的面容,眼睛里必然闪烁着鼓励的光芒。
“现在距离?”
“3公里。”
“保持飞机速度,行至一公里处调整飞机高度。”
“明白。”
不过须臾,飞机就慢慢接近了滑翔跑道。
“起落架正常放好了没?”颜培风的声音越发深沉,充满力量。
“已经放好。”
“对准跑道,正常降落。”
“是。”
一分钟之后,飞机以正常降落两倍的速度接地,滑翔了400米之后安全着陆。
整个事故过程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不到,蒋慎思却发觉全身的血都j近凝固,仿佛在鬼门关跟阎王爷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折回。
汤进扶着脸se有些苍白的蒋慎思回了办公室,打趣道:“没有想的那么轻松吧?咱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人。”
她笑了笑:“我还能承受,只是,我发现阎王爷长得还不及咱队长帅。”
“你还有心思逗趣,不过今天颜培风有些奇怪,这种基本的问题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的啊?”汤进心里觉得奇怪,这事儿j年前他上阵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颜培风在飞机起飞不到两千米的时候就发觉了,最后平安顺利地降落了。
凭着经验和技能,颜培风是不可能在紧要关头才发现问题的。
颜培风跟工程师设计师检查了漏油设备之后连着召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出来的时候满眼疲惫,仰着头躺在转椅上揉着眉心。
汤进从食堂打了饭递过来:“怎么了,需要马杀**一下?”
颜培风已经没力挑食了,就着吃了j口:“这次的事故我会自己像上面反应,你们别多嘴多舌。”
“这也算事故?这是家常便饭吧?”汤进翻白眼,这队长就喜欢小题大做。
“你告诉他们,下午放个小假回去洗个澡休息下,明儿一早过来开会。”他没心思陪着汤进耍嘴p子,简单吩咐之后直接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汤进在背后咂舌,要见媳f儿也不带这么猴急的啊。
蒋慎思就只是在下飞机的时候跟他汇报了具情况,本来想向他正式道谢来着,正巧瞥见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便转过头询问:“队长这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儿去啊?”
汤进知道蒋慎思的司马昭之心,没直说:“不知道,大概是汇报工作去了吧。对了,今儿下午放假,咱看场电影去吧?”
“我爷爷赶过来了,我得去陪陪他老人家,下次吧。”蒋慎思压抑住失望的表情,推脱道。
汤进了然,知她一心向明月,也并不觉得失落。总有人愿意发现他的好,并且只为他一人盛开。
……
颜北北随着甘愿到校园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倚着车身的男人。
他穿着天蓝se的军衬,懒懒散散地靠着,却并不让人觉得是吊儿郎当的痞子相。相反,是一种随意的优雅,融合着军人与生俱来的刚强,是最最迷人的味道。
早已有nv孩子忍不住吸气惊叹,虽然学校也有穿军装的同学,但到底年轻,脱不了青涩,就染不上成熟的魅力。离颜培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尽管她s心里是多么希望它晚一点,再晚一点……
她拖着步伐走过去,声音漂浮,像是海面刮风吹起来的白l花:“你来了?”
颜培风眸se深沉如夜,灼灼地盯着她,然后嘴角弯出熟悉的弧度:“对啊,我来了。”
甘愿自然也知道颜培风,他算得上是个军事迷,也收集了不少战斗机模型,对这位空中的传奇人物自然是久仰。
此刻这样神奇的人物突然降临,他也有些惊异。出于礼貌问道:“北北,这位是?”
颜北北这才从他墨se的温柔眼光里脱身而出,介绍道:“大哥,这是我学长,甘愿。”这是我大哥,颜培风。
“你好,北北常常跟我提起这个德才兼备的学长。”颜培风淡而疏离地伸出手,有一丝打量。他自然记得这位就是觊觎着他媳f儿的男孩儿,是个比颜培宇还难应付的角se。
“颜中校,我也早已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甘愿的语气极为真诚,他二十j年的人生里钦佩的人一个巴掌都嫌多,可颜培风就算是一个。
……
车子里一直静得有些诡异,颜北北平常见他总是叽叽喳喳跟个麻雀似的不断抖落这段时间学校发生的趣事或是受到的委屈的。这次却一反常态,她没了刚刚跟那个学长一起时自然而轻松的表情,反倒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像是跟一个杀人狂魔相处着。
这个认知叫他觉得极为不舒f:“啥时候来学校的啊,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怕你在忙,就没打扰,反正东西也不多。”颜北北扭着头望着窗外急速退后的景se,再度开口:“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吧,我下午还有节课。”
语气疏远,轻柔而含糊。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得不见踪影,无处可寻。
餐厅外面是镂空的木雕房架结构,里面是处处纱幕翻飞的东南亚风情。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雕花窗配上淡彩绘玻璃,漏过来的光都是旖旎而唯美的。
颜北北一直低垂着眸子,纤长的睫ao打在鼻梁两边是明明暗暗的影,隐匿着她的心思。颜培风这个时候突然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吻吻她的额头,吻掉她的一切忧伤,吻掉这一切叫他心疼叫他牵肠挂肚的烦恼。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颜北北正在组织语言,没留神就被他拦腰抱到了腿上了。
不经意抬头,就看到他担忧的眸子。
颜北北想起她初中毕业考试的时候,从考场出来。别的同学都是家长亲自来接,甩掉书包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父母的怀抱,蹭着膛讨要之前许诺的礼物。
这一刻,她只能将目光生生聚集在被背后的夕y拉长在面前的纤瘦影子,自我安道,没事儿,反正她习惯了,习惯了没人在乎。
而这时候,一双军靴缓缓靠近,踩在了她影子的“脑袋”上。
她霍得抬头,那一刻看到的,便是最帅最温柔的颜培风了。他脸上并没多多少表情,但是眼神却是柔软的,宠溺的,担忧的。
颜北北觉得,自己到死都不会忘掉这一刻的。
……
“北北,我们结婚吧。”
“大哥,我们分手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沦陷在对方的目光中,同时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啊喂喂 瓦回来了求撒花欢迎~~~
ps:我在想啊 每条留言瓦都会回 但姑娘们都看到了咩?
☆、第二十章
这样迥然的话脱口而出,一齐钻进两人的耳朵里,又俱是一番震惊。
颜培风万万料不到她竟这样轻而易举地就选择放弃,怒气掩盖了其余的情绪,连刚刚上来的正餐都来不及享用,将她半裹半挟地拎了出去扔在车上。
车子没命似的往前冲去,一直开到江边。
“你倒是说说看,理由是什么?”颜培风想掏烟出来吸,可是半天才发现口袋里没有,心里更加暴躁了起来,冷眼看着她。
仿佛是在看着只会吐信子的毒蛇。
颜北北强扭过目光,不看他。
烈日下的江面能见度很高,浩渺如海,只是远方有粼粼的波光,像是碎金子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一直疼到了心里。
“大哥,我们只做兄,这不是众望所归的吗?”
“我只问一句,这也是你期待的吗?这么些年你都是觉得是被束缚,被捆绑,没有自由吗?!”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良久,颜北北才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怕他没看见,又柔柔地恩了一声。
颜培风觉得绝望,他曾经在空中一次又一次遭遇特情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绝望,浑身的血都涌向了脑袋,眼睛变得赤红,像是只发狂的野兽。
颜北北突然被压在身下的时候有些发懵,看着他已经被怒火充斥的眸子有些后怕。本能地往后退缩着,退缩着。
可是车里的空间不过是弹丸之地,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掌心。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衣f已经被大力撕开,人已经在他身下任人予取予求。她的挣扎,变得像是蚍蜉撼大树一般滑稽可笑,她的叫喊,变得像大海里溺水之际抓住的一稻c那么无济于事……
颜培风此刻被愤怒迷离了双眼,所有的东西都充耳不闻,只是较平常一百倍一千倍狠厉地冲刺,折磨着身下的人儿,嘴唇所到之处,莫不是一p绯丽的深红。
颜北北的不配合导致下边的进入十分困难,搁平时颜培风定是一遍又一遍地诱哄,不厌其烦地前戏折磨,一直到她呼着喊着才慢吞吞进入。
而现在,他就这么不顾一切地长驱直入,不管她的疼痛,不管她的意愿,只是陷入自己无止境地索取之中。
颜北北终于哭了出来,车上的空间本无法发挥,她无从抵抗无法逃离,只能咬着嘴唇在这冰与火,疼与痛的海l里沉沉浮浮,低低chou噎。
……
怒火终于发泄的人这才注意到身下人儿早已经泪流满面,脖颈处,肩头,膛上,处处都是明显而浓重的红痕,昭示着下手的人的没轻没重。
他的心脏,也像是被无数条钢丝结成的蛛网紧紧勒住,越来越无法跳动,无法动弹。
“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替她套上衣f。
而颜北北这时候已经泪都哭g了,拍掉他的大手,冷冷道:“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吗?!”
刚刚被心疼掩埋的情绪再度被挑起,颜培风打量着眼前的人。眉细眼大,唇薄耳小,一副凉薄的眼se。此刻脸se的粉中露红,嘴角紧紧抿着,这是她压抑情绪时的惯常表情。
他不得不承认,当下,起了把这个人掐死的念头,或者是整个揉进血脉揉进身里,让她再也离不开。
可是,他舍不得。
有些感情,是跟自己的心脏连在一起的,没了她,心脏哪里还有跳动的理由?
颜培风闭着眼睛转身,趴在方向盘上,说了一个字:“滚!”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吼她,声音里有无法压抑的盛怒。
颜北北收拾得极为利落,她以前去旅游或是出门总是要慢慢磨蹭,这次却是罕见的迅速。衣f的扣子在撕扯之中早就不见踪影,她只能紧紧抓着衣襟,仓皇逃下车,仿佛避他如洪水猛兽。
颜培风望着后视镜里逃离的背影,眉眼渐渐染上了戾。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学长吗?这样急不可耐地扑向他的怀抱?
……
顾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网上跟花花公子颜培宇腻歪,不情不愿地喂了一声。
“顾意……帮我拿套衣f过来……我在江边。”颜北北的声音是嘶哑着的,像是某种小兽的呜咽着。
她等闲不掉金豆子的,心脏的外面像是镀了一层刀枪不入的物质,虽然看起来是柔弱的,却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固执而坚强的。
“你先别急,我马上就来啊,等着啊。”顾意心里面一个咯噔,来不及跟网络那头的人道别,急急挑了件裙子就出去了。
到的时候她靠在一块石头上,抱着蜷起的腿,还在chouchou嗒嗒着。
“出啥事了?多少年没见你掉颗金豆子了,还以为你泪腺出ao病了呢。”顾意走近调侃。可是一走进就发现不太正常,□在外的脖子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手拽着衣襟在微微颤抖,淡se的及膝群上也是一p狼藉。
她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下一个念头便是,那个人必然会死在颜培风手里的。
陪着她坐在发烫的沙地上:“我可是挑了我最喜欢的裙子,瞅瞅你那绝望的身材,估计跟穿浴袍似的。”她别过头递过衣f,不忍心看北北受伤的表情。
颜北北这时候终于扑到她身上大声嚎哭了起来,终于肆无忌惮地发泄了出来,这么多天的郁结,这么多天的难受,倾泻而出。
“顾意,我呜呜我不想跟他分开的,我真的不想……”
“可是我更不要毁了他,我不要不要……”颜北北的话语断断续续,词不成句,顾意半句都没听懂。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姐帮你修理他,颜培风我也照打不误!”
“顾意,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他那么霸道,总是限制我的自由,不许我穿暴露的衣f,不许我去鱼龙混杂的场所……擅自填了我的志愿书,不许我住学校宿舍……”
“我总以为我腻味了这被束缚的日子,这画地为牢的生活,厌倦了他恨不得把我绑k腰带上的生活……”
“可是我其实是舍不得的,没有他我不行的……”颜北北一直边哭边嘟囔着她听不懂的话,顾意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
“咱先别哭,先去换套衣f,找个不丢人的地方咱接着哭成吗?”看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恐怖,她也算放心了。
至于这俩冤家,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没办法把他们分开的,都狗血贺岁档大团圆结局的电视剧里男nv主角那种必须牵着手走向坟墓的命格。
好说歹说劝她吃了点东西顾意才慢慢诱导她把事儿讲清楚。
“也就是说你们俩是法律上的兄,政审是通不过的?”
“嗯。”
“强娶强嫁是会影响你大哥的前程的?而且是要被众人唾弃并且落得个四面楚歌的境地的?”
颜北北点点头,觉得没有胃口,就放下手中的筷子了。
“分开未必是唯一的途径嘛。”顾意眼珠子转了转。
“嗯?”颜北北睁大了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巴巴等着她指点。
“那就s奔啊,月球火星随便选,反正他是开飞机的,哪儿都能去。”
她继续戳着茶吸管,耷拉着脑袋瓜子。对顾意的意见抱希望还不如指望蚂蚁生头大象出来。
“总会有办法的啊,你要相信你们家颜培风嘛,以往你哪件事儿不是他处理的。你就安心j给他吧,你跟这儿愁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我跟他提出分手了。”颜北北趴在桌上,无打采道。
这可把顾意吓了一大跳:“你丫有病吧,这么多年都好过来了,这才到节骨眼上就打退堂鼓了?你大哥同意吗?”
她终于知道为啥刚刚北北满身是吻痕了,她就是欠chou!
“我现在脑子很乱,我知道我离不开他,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ai他。ai情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太陌生太未知,如果因为这还不确定的东西毁了他我宁愿就一辈子做他的,宁愿一辈子都看不清楚。”得,又哭起来了。
顾意chou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心里也叹息。
有些人是傻帽儿,身在ai中不知ai。
有些人自以为的无s,却伤了自己,更伤了ai的人。
“我只能告诫你,这世界其实很大很大,或许你一个转身,就走丢了,就找不到了。相遇要比别离难上一千倍,所以相ai就比分手更需要勇气。”顾意言尽于此没再多说,揠苗助长,永远不是好的途径。
……
暮se渐隐群山之际,颜培风才将车停在了郊区一家杂货铺的门口,下车买了包没chou过的烟,继续将车子开到了山上。
这里的视野极好,能够俯瞰整个城市的霓虹。初秋的夜风吹在脸上,是无比的凉爽熨帖。银盘的月亮悬在天际仿佛触手可及,伸出手去却又发现遥不可及。
指尖一点猩红时隐时现,颜培风心里的茫然慢慢扩张。
似乎想了一个世纪之久,才慢慢回了车里,融进那一抹霓虹中。
颜北北,我是断然不会这样轻易放开的,哪怕是强取,哪怕是豪夺,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愚人节快乐【没被愚到的高智商人得瑟飘过。。。。
ps:最近有点忙,也木有存稿,只能隔日更,望见谅
pss:无数遍重复地呼唤着,求花花【章剑眼se不善,花花是我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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