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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露天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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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银行的路上，韩亮对程东道：“先生，你也是来参加赌石大会的吗，你应该很厉害吧？”
“呵呵，其实我只是跟着长辈来见识见识而已，要我出手的话，恐怕十赌九输。”程东谦虚道。
“那你的长辈一定很厉害，我听说赌石，一刀切开，几十块钱买的石头有可能涨到几十万甚至几百万。”
“那你有没有听说几百万买来的石头一刀切开一文不值？”程东问道。
“这……我不知道。”
“既然是‘赌’，肯定有输有赢，不要老想着占便宜，还要想着吃亏才是。”
韩亮点点头：“嗯，你说的对。”
很快到了银行，程东取出五万块给韩亮，然后送他离开。
看看手表也快到了约定的时间，程东急忙往回赶。
谁知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
“怪了，怎么总有人在身后喊我。”
这次喊他的是熟人，林玲紫。
林玲紫坐在车里，开车的是阿城，而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是林江！
“小东，怎么来的这么早，上车吧！”
程东坐到后座，林玲紫的身边。
“起床后没什么事情儿干，就先到了。”
“咦，我刚才看你是从银行出来的，取款去了？还有你手里的这一堆报纸，这是什么啊？”
面对林玲紫的好奇，程东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将粉彩大海碗拿出来给她以及林江看。
“哇，五万块钱就买一个碗？”
“它的年代虽然不远，可存世的却不多。”程东解释道：“根据前年香港佳士得拍卖的一只粉彩归航图茶碗来看，这只大海碗至少在二十五万左右，你说值不值？”
林玲紫惊呼道：“就这么一只破碗居然二十五万？”
程东挠挠头，道：“不做古玩之前，我也不觉得一只碗居然可以这么贵，可事实，就是如此。”
林江拿着碗看了一圈，笑道：“好，好啊，这只碗的品相还不错，刻图也比较完美，没有丝毫的损坏的地方，二十五万，绝对值。”
程东微微一笑，道：“林先生要是喜欢的话，那就送给您吧。”
“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何况盛华集团新开张，需要东西撑门面，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
既然林江都这么说了，程东也就不再坚持。
等他们到临海公园南门的时候，古云朗和华国强已经到了，正在园子里转悠。
包括林玲紫和阿城在内，一行六人在临海公园的某凉亭相遇，古云朗和华国强也注意到程东手中的粉彩海碗，于是程东只好再次将方才的事情解释一番。
古云朗和华国强感叹几句，后者道：“现在赌石大会也开始了，正如你们看到的，东边是成品的展览区，西边是全赌和半赌区，你们想去哪里？”
“看来阿强是要给我们当导游咯？”林江打趣道。
“呵呵，只要林老板肯付费，也无不可。”
众人玩笑一阵，最终古云朗、华国强以及林江想去成品区看看，至于程东、林玲紫则想去西边的全赌以及半赌区看看。
毋庸置疑，阿城肯定是跟在林玲紫身边的。
“那咱们就分开吧，反正临海公园就这么大，也不会走丢的。”古云朗说道。
“也罢！”华国强说道：“只是你们三个记得，多看少赌，今天的赌石大会，水分很大。”
程东和林玲紫点头。
不过林江还是不放心，走到林玲紫的身边嘱咐她道：“你这丫头就喜欢凑热闹，可是赌石这一行，你一窍不通，所以记得，千万不能乱来，小东，我就把阿紫交给你了。”
“林先生放心吧，我会看好阿紫的。”程东答应道。
“哼，你们都把我当小孩子，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林玲紫撇嘴道。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三人刚到西边的全赌和半赌区赚了一圈，林玲紫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程东道：“咱们试试吧，咱们买块石头试试吧！”
“你忘了你老爹刚才说的话了？”程东翻着白眼对林玲紫道。
果然如林江说的一般，林玲紫这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我又不多买，就几百块钱的不可以吗？”
见林玲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程东道：“反正付款的是阿城，你问他。”
于是林玲紫转身看向阿城，后者道：“小姐，老爷的意思，是不让你参与的。”
“我爸只是说不要随便参与，那我仔细看好一块再买不就可以了？”
和林玲紫讲理，一向是讲不通的，所以阿城很快就妥协道：“五千块以下，都好办。”
“嘿嘿，成交！”
从打算参与赌石开始，林玲紫就向程东打听关于赌石的各种知识，当然程东并非专业的赌石人士，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能够教给林玲紫的，基本都是能从书本上找到的。
饶是如此，对于林玲紫来说，也算是受益匪浅。
“有些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如这样，你看上哪块石头和我说，等我先看看，然后再决定买不买如何？”为了不让林玲紫的第一次赌石经历输的太惨，程东只好这样说道。
“好啊！”林玲紫求之不得。
“既然你要参与赌石，那你是想从半赌区入手呢，还是全赌区？”程东问道。
“什么叫半赌，什么叫全赌？”
程东只好解释道：“赌石之所以兴起，是因为石头之中蕴含翡翠，并且至今为止尚没有任何一种机器可以穿透石皮看到里面究竟含多少翡翠或是含不含翡翠的问题，是以这一切都要凭借经验。”
“赌石正是基于这种经验才出现的，真正的赌石高手，也必然是经验老道的匠人。所谓全赌，就是一块石头从矿坑里挖出来，没有经过丝毫的打磨，就摆在那里让你赌里面是不是含有翡翠。”
程东说罢指着全赌区的某个摊点道：“你看，那些就是参与全赌的石头。”
林玲紫点头，问道：“那半赌呢？”
“半赌的石头是经过打磨的，会有丝丝玉色露出，不过这个时候你要注意了，玉色的下面可能还有其他的翡翠，但也有可能玉色只有你看到的那一小层。”
林玲紫皱眉：“那不是骗人吗？”
“所以才叫赌石！”程东道。
“好吧。”规矩是人家定的，即便觉得不舒服，可林玲紫也无法打破这一流传几百年的“道理”。
“相对来说，全赌的石头要比半赌的石头便宜不少，所以我建议你买全赌的石头。”程东指着旁边全赌的摊位，道：“那个摊子就不错，要去试试吗？”
林玲紫还是满相信程东的，他既然说那个摊子不错，那肯定就是不错的。
“走！”
虽然今天来参加赌石大会的人不少，可程东给林玲紫指定的那个摊子却属于无人问津型的。
摊主是一位中年男子，在他面前的桌上摆了约有三十多块石头，都是全赌型。
甚至地上还有三五十块，大小不一，可清一色的也是全赌型。
倒是摊主身后的架子上有那么四十多块半赌型的，但其个头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让人不好抉择。
或许这也是他没有生意的原因吧。
一见程东和林玲紫上门，摊主急忙笑道：“哟，兄弟好眼力，看上哪块石头，我给你个最低价。”
程东摆摆手：“不是我，是我身边这位姑娘要买。”
“哈哈，美丽的小姐，一看您就是有眼光的，看上哪块了？”摊主急忙换了一副笑脸看着林玲紫道。
“我也不太懂，你推荐哪块？”
“哈哈，这全赌的啊，中彩率极低，不如我身后架子上半赌的出水，您选半赌的如何？”
中彩、出水，都是赌石门里的行话，意思是解出好玉色。
林玲紫天真道：“半赌的倒是好看，绿莹莹的，那价格呢？”
摊主随意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半赌石，言道：“您看这块，切口都见绿了，水头正，里面肯定还有不少翡翠，五万块，如何？”
“哈！”程东冷笑，在林玲紫的耳边道：“这块石头里面要是真有玉色，五十万都不止，他会那么好心五万块卖给你吗？”
林玲紫咋舌道：“先不说这个，五万块也太贵了，它不就才拳头大小吗？”
见程东和林玲紫小声嘀咕，摊主道：“这是我这里最小的半赌石，也是最便宜的。”
阿城也凑在林玲紫的耳边道：“小姐，老爷肯定不会同意的。”
林玲紫点点头，对摊主道：“这个太贵了，我第一次玩，不想花那么多钱！”
“呵呵，那小姐就只能选全赌的了，只是这钱，有可能白花，不瞒您说，全赌的石头，出水率不高。”摊主斜着眼说道。
显然，他是小瞧了林玲紫和程东，还以为他们没钱。
程东指着地上最大的一块全赌石，问道：“这块石头多少钱？”
“小哥要是想要的话，五千拿走！”
程东指的那块石头，至少有三个足球那么大，不过那么大才五千块，倒是值得。
不过很显然，摊主是认定其中没有玉，所以才开那么低的价钱。
程东笑着点点头，伸出右手在石头上轻轻抚摸一番，摊主还以为他在鉴定，也没说什么。
一会功夫，程东满意地站起身来，笑道：“两千，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