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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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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ray提出想开车送他去车站,他便问这样
会被认出来吧? 可是ray说没关系,白允真自然也要
跟。只在到车库开车的时候,本来要坐驾驶座的ray
被白允真赶去後座,只说让ray和他多聊会天,把行
李袋丢在前座就好。两个人坐在後座的时候,可以
感觉出来ray有些不安,於是他便尝试着多起了些话题,
想要带开ray的注意力,好容易才在两个人讨论某本小说
的状况中,结束了这段旅程。当时ray坐在车里透过降下
来的车窗跟他告别,他好像想说什麽,可最後只是笑着
跟他挥了挥手,黑se眼眸中晕染着j许笑意,看上去
非常好看。
因为ray不方便露面,由白允真买了月台票送他进去。
车子还要十分钟左右才来,白允真似乎有点舍不得他走,
东拉西扯的跟他聊着,一手还拎着他的行李袋和一袋便当。
那便当是他昨晚就做好,出门前刚蒸好,预备让他路上
吃的,还弄了一小壶热茶。刘泊风却对刚刚座位的事有些
在意,便问道: 「ray现在是不是不能开车?」
「那倒没有,他一直都有开,不过如果是他开的话,副驾驶
座就不会坐人,因为我哥当时出事的时候就是坐在副驾驶座,
这件事他挺坚持的,但这样聊天很不方便,刚刚只是想让你们
多聊一会,ray这个人挺闷的,难得有人能让他讲这麽多话。」
白允真随後又跟他说之後他要跟ray一起去英国的事,他有时装
秀在那里,顺便要去找男友,而ray则是去谈工作的事,约好再
用skype打给他。
在车上吃便当的时候,先传讯息过来的却是ray,他只写说,路上
注意安全,平安到家记得传讯息,没有表情符号或贴图什麽的,
还很规矩地加上了逗号和句点,最後还传来了一张相p,是袭云
来的那天晚上拍的,是三个人的合照,照p里白允真一手揽着他
的肩,同样是十分明朗的笑容,而ray则坐在他的另一侧,并没有
太亲近的动作,只是轻轻靠着,可看得出来挺开心,就跟刚才告别
时一样,一双眼像是在笑,而自己也在笑,j乎都不记得自己有多
久没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真的是很珍贵的留念,和容颜相似的
朋友以及心里最喜欢的偶像,当时因为相p在袭云那儿,他也不好
意思去要,之後忙着弄要给导演的录音版本就给忘了,他仔细把照
p存好,又传了讯息道谢。
吃完便当正用手机看邮件的时候,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接起一听
却是秦夙,秦夙在另一头问道: 「哥,我今天刚杀青,晚上能不能
去你家吃饭?」
刘泊风笑道:「好吧 不过吃完我还得忙工作的事。」
车子到站的时候,天气y得厉害,看来将有一场大雨,阿哲人还在
a姊的另一个艺人安婕的p场走不开,刘泊风索x自己搭车到了现在
租屋处的附近的超市,迅速采买了些做菜用的食材。只提着塑胶袋走
回去的路上,大雨便倾盆而下,雨具基本上没多大用途,好容易跑到
租屋处的骑楼下,身上已是给淋得s透。先把手机摸出来确认没泡水
之後,这才抹了把脸往上走。
过了个弯,到达四楼时,却见一个清冷俊美的青年站在他家门口,
他一身黑衣黑k,一头黑发抓过,更衬得五官精致秀美。他见刘泊风
浑身s淋淋地上楼,顿时眉头一拧,问道:「阿哲没去接你麽?」
刘泊风笑了笑却没回答,只问道: 「来了怎麽不进去,先前不是给
了你钥匙麽? 你现在红起来了,让人注意到不好。」说着一边摸出
钥匙开门,让青年先进去了,这才关好门。
刘泊风先是换了一身衣f,这才走到客厅开始收拾搁在地板上s透
的行李袋,先捡出电子用品擦乾,s衣f推在一处,从ray那儿带出
来的便当盒和茶壶摆到桌上放好,想着一会吃完饭一起洗了,到时
再拿到p场去还。而黑衣青年则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
刘泊风对此自然不是毫无知觉,收拾好东西之後,一面取了条乾ao巾
把头发擦乾,一面坐到沙发上,说道:「夙夙,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个的,
只要能继续写歌唱歌就行。安婕年纪小,需要多些照顾也挺正常,去年
程菲走了对a姊打击不小,我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秦夙仍旧冷着脸,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怎麽不来熊姊这里跟我一起,你可以坐我的
车。」刘泊风笑了,温声道:「好吧 那之後下雨一定找你帮忙。今天
杀青了是好事,一会多吃点,别不开心了。」说着亲昵地揉了揉秦夙
的头,就起身去厨房做菜去了。秦夙也知道以刘泊风的个x,只要a姊
还做经纪人,根本不会考虑换人,纯粹是在哄他而已,不禁有些恼怒,
想到一会有好吃的又很是开心,一时间耳根都红了。
晚餐是在客厅的桌上吃的,因着春寒尚未褪尽,雨後又有些s冷,刘泊
风煮了锅香菇j面线做主食,能?驱寒补元气,另外又做了菜圃蛋、青
椒炒r丝及炸豆腐等j样佐菜,最後还炒了盘高丽菜,也算是荤素均衡。
秦夙原本就一直站厨房门口看着他做菜,刘泊风只道他饿得慌,便让他
取了碗筷先去客厅等着,自己把菜端出来。
最後秦夙面前摆了一只大碗公,y细的面线浸着j汤,上头泛着亮hse
的油光,其上盖着j朵黑se的大蘑菇,面线下方则埋着一整只j腿。
刘泊风另外取了个大盘子帮他夹菜,怕他吃撑了,只每样夹了些许,
在一块摆好,一面c着秦夙趁热吃。秦夙见那锅j汤j乎都归了自己,
刘泊风自己只留了一小碗,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大碗朝着刘泊风推
了推,说道:「哥,你别这样,你也吃。」刘泊风笑道:「你饭量本来大,
我还怕你不够吃呢! 吃吧,不够我再做。」秦夙脸一红,也不再推辞,
拿起筷子吃得头也不抬,刘泊风怕他吃太快伤胃,便一面吃一面问他些
别来状况。秦夙本来就很能吃,当年两个人出道的时候,经济拮据,吃不
上j顿好的,秦夙还常常半夜饿醒,刘泊风只得弄些简单的宵夜给他加餐
,每当完成比较辛苦的工作,刘泊风总会换着花样做j样好吃的犒劳彼此,
後来经济状况好些,也去吃过餐厅,直到和前公司凌星解约之後才又移师
回自家的小厨房,不过秦夙一直都很喜欢吃刘泊风自己做的菜,因此最後
j样菜都被吃得乾乾净净的。
吃完饭两人一起把碗筷洗了,刘泊风又泡了壶热桔茶,让秦夙在客厅喝着
消食,便打算回房处理工作的事。他刚起身,秦夙却叫住他,刘泊风见
秦夙有些yu言又止的,便又坐了回去,问道:「怎麽了?」秦夙像是有些
苦恼,最後还是问道:「哥,你最近是不是接了部叫流云的电影。」
「嗯」
「你能不接这个角se吗?」
刘泊风见秦夙神情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问:「怎麽突然说这个?」
秦夙皱了皱眉,最後豁出去一样地说道:「今天我杀青的这部p,有凌星
的投资,所以找了常宇飞来客串,熊姐之前一直怕我跟凌星的人起冲突,
你之前也念过我j次,所以常宇飞来的那j天我也刻意避开,可是有一回
下戏之後经过化妆间,恰好听见常宇飞和擎天的j个人在闲聊,然後他们
说到了你。他们…他们居然说你追求小老板不成被赶出公司也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上赶着倒贴给人家当替身。」秦夙说完气得眼睛都有些发红,
见刘泊风一瞬间苍白下来的脸se,又後悔自己孟l,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
刘泊风,低声道: 「哥,对不起,他们那些人说的我是不信的,我就是
担心你,怕你吃亏,你唱歌唱得多好,就因为莫琛那个人渣,毁了你多
少机会!」刘泊风本来狂怒之下微感晕眩,给秦夙一抱才回过神来,他苦
笑着轻轻按了按秦夙的後脑勺道:「你这习惯得改改,对我也就算了,
对别人可千万别这样原话转述,要得罪人的,知道麽? 这件事莫琛的部分
你知道得很清楚,可流云这部电影,绝不是他们说得那样,你信我麽?」
秦夙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刘泊风见秦夙眼眶都红了,知道他为自己抱不平,
有心开解,便笑道:「我是男人,让人说j句又不会掉块r,值得你这样
生气。谣言止於智者,ai说就让他说去,有些人也就这点本事罢了。」
知道秦夙担心,又寥寥数语跟他说了之前去ray家工作的事,秦夙听着
ray并没有什麽奇怪举动,又挺照顾刘泊风的,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又
因为让刘泊风生气了不好意思,要跟着刘泊风进房工作,他们最开始
出道时,也是挤一间房的,刘泊风也没什麽不习惯,就笑着答应了,
不想秦夙老是想着那些不愉快的事,又拿出手机让他听之前和ray一起
合唱的歌,秦夙本来也算是ray的乐迷,一首一首听下来也颇能自得
其乐,最後待到十一点走之前,还跟他存了重烟这首歌,又跟他约好
月底再一起吃饭,这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刘泊风忙到一个段落,走到客厅收拾装桔茶的茶壶时,发现茶壶旁
摆着个牛p纸封,打开一看,里头是阮书蘅这j天才新出的专辑,
知道是秦夙留下的,不禁一乐。
秦夙现在正走红,总想着要补贴他,又不好直接送钱,对他喜欢但是
收入不稳定时绝不会买的东西又一清二楚,所以总是时不时收到些
真正喜欢的东西,像是去年秋天收到的黑se风衣和他现在床头放着
还没看完的小说都是,不禁心头一暖。
只想到刚才秦夙告知他的流言,满腔欣悦又渐渐冷了下来,他寻思
了半晌,拿起手机拨通了a姊的电话,待得电话接通,便把秦夙所闻
原原本本说了,又问a姊能不能把这事和jack那边说一声,有些防备
也是好的。a姊答应了,又在另一头冷笑道:「凌星也是上梁不正下梁
歪,都什麽年代了还把艺人当玩物一样,常宇飞拿过j个奖就找不着
边,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就敢把你踩在脚底,多亏你当年还帮过他,
真正令人恶心。」随後又说了j句安他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刘泊风洗了个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在房里头转来转去也不觉得有
睡意,索x把桌上搁着的专辑给拆了。阮书蘅是上一代当红的玉nv,
难得的是唱功极佳,是真正卖过上百万张唱p的歌手,如今年过五旬,
仍活跃在歌坛,她唱过许多古装大戏的主题曲,每一首他都很喜欢,
这张专辑正是把年代早一点的歌重做编曲和配乐重新录制而得,有些
对唱曲还找了不同年代的歌手们合作。刘泊风缓缓翻着歌词本,翻到
其中一页时惊喜地停了下来,那首歌的名字叫做「痴人」,却是整首
专辑唯一的新曲,是ray作曲,袭云填的词,由ray和阮书蘅合唱。先是
听了一遍,觉得旋律挺喜欢,又细看歌词,原先总觉得所谓「痴人」,
大约便是「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这样的苦,旧梦已远,
而他还在等,旁人看着总觉得难受。可这首痴人,同样是写生死两隔,
却像是在写释怀,是说侠客青年时殇别挚友,年年祭墓,最终远行,
恐不复返,在墓前告别,靠着坟茔睡了一夜,次晨出行前却发现坟畔
小树,长出了一枝yn的绿枒,於是长笑洒泪而别。
哀而不伤,痛而不绝,仍保有一线希望,就是这首歌给他的感受。
在阮书蘅清淡却隽永的歌声里以及ray低沉悠缓的合声中,过往生活那些
难堪和不如意以及ray在黯淡晨光中哀伤的笑容,还有那些对他好的人,
一起唱歌相伴的时光倏忽幽幽掠过心头,奇异地捋平了满腔的繁乱杂思,
刘泊风又循环着听了j遍,这才迷迷糊糊地裹着薄被睡着了,只指尖还
捻着痴人那页歌词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