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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嫔妃虽多,清歌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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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梦深微露,层层龙涎香的气息如剥了花瓣的花蕊淬不及防的钻入念清歌的心,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宽厚,结实,他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醉人,霸道。
但,过去的早已过去。
那句‘朕错了’如一道龙卷风卷在念清歌的耳膜里,她眩晕的如海里的小船儿,大风大浪的经过将她吹翻。
心中那薄薄的温怒和委屈隐忍在念清歌的心底许久,许久。
抑制不住的哭腔从念清歌的唇瓣儿泛出,她的小手握成了小拳头死命的捶打着离漾厚实的胸膛:“你走,你走,你来干什么,你走啊。”
离漾难耐的闭着龙眸,心中的酸涩不比念清歌的少,他声音粗噶:“打吧,只要你能解气,朕便让你打。”
小拳头捶在离漾胸膛上的每一下都让念清歌觉得这不是梦。
他竟然出宫了。
他为何要出宫。
难道非到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他才满意么。
粗喘的呼吸萦绕在离漾的鼻息间,念清歌缓缓停下来,小手酸痛无比,他这样一副结实的胸膛又怎会感到疼痛呢。
她的小脸儿涨红,指着门口:“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婉儿,别这样,你听朕说。”离漾满眼的焦灼,第一次看到念清歌对他如此淡然冷漠,甚至从她的眼底看到对自己那份炙热的爱恋。
他有些慌了,大掌握住她的小拳头,凝着她水润的眸子和通红的小脸儿,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她别过头不去看离漾那灼热的龙眸,唇瓣儿微启,淡淡道:“话,皇上已然说完了,皇上可以走了。”
离漾的心有些凉。
她本就是个倔强性子的女子,想来,这次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大掌松开念清歌纤细的手腕,缓缓的油走在念清歌的小腹上,颤抖的掌心覆在上面,她的小腹是温热的,因方才生气而起伏着,他的手掌凑近她时,她有些紧张,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离漾的手心只觉得快要烫出了窟窿,他的声音黯哑:“这里曾经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是吗?”
泪水‘唰’的顺着念清歌的脸颊流了下来。
流到了离漾的手背上,划开,晕染,温热,凉透,一如念清歌对他的感情。
那时。
在宫中,念清歌多少次撞见了离漾温柔的扶着水若离在御花园中散步,有时也会在凉亭里看到他们。
离漾总是温柔的用大掌去抚摸水若离的小腹,眼底是满满的眷恋。
她总是羡慕不已。
那个时候,她也希望离漾会这样待她,会用一双大掌来抚摸着他们的孩子。
可是,一切仅仅只是幻想罢了。
现在,同样的动作却让念清歌的心冰冷寒澈。
闭上双眸,蝶翼的睫毛上染着湿漉漉的泪花,她的唇瓣儿一直在颤抖,开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她孤寡绝望的声音沙哑的响起:“你走吧,那只是曾经而已。”
倏然。
她只觉得小腹一紧,离漾的双臂紧紧的缠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脸贴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恍若感觉到了离漾抖动的肩膀。
他是在哭么?
他是在伤心么?
念清歌轻轻的笑了。
一些事,是来不及的。
“婉儿”离漾闷闷的声音缓缓传出,声音颤抖夹杂着一丝哽咽:“朕不知道你有了身孕,朕若是知道”
“都过去了。”念清歌声音平平淡淡,恍若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婉儿,原谅朕。”离漾沉声道。
念清歌的小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想将他推开:“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会有错,皇上不要这样说,让民女惶恐。”
听闻她的话。
离漾倏而抬眸,定定的凝着她:“不,你不是民女,你是朕的婉贵嫔。”
“呵——”念清歌又一声轻笑,眼底眸光全无,如生了锈的玻璃球:“婉贵嫔?她早已死在了冷宫,同她的孩子一起死在了冷宫。”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离漾托住她消瘦的小脸儿,凝着她杏仁的眸子,将自己的深情款款融化在她的瞳仁里:“婉儿,你还爱着朕,对不对。”
他的自我催眠让念清歌别开了头:“皇上说笑了,民女身份卑贱,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又怎会缺少爱呢。”
“朕就要你的爱。”离漾赤裸裸的话让念清歌的心头一震。
“民女没有爱。”念清歌淡淡的说,泰然自若的对上离漾的眼神。
离漾第一次尝到不知所措是什么滋味儿。
在宫中,后宫的那些嫔妃们都是争着抢着讨好自己。
他不知该如何哄她,所有的话在这一刻都变的苍白无力。
“你打朕吧,一直打到你不生气了,原谅朕了为止。”毫无法子的离漾只好生硬的说出这番话。
说着,他抓起念清歌的小手朝自己的胸膛上捶打。
她皱着眉头挣脱着自己的手腕:“唔,你弄痛我了。”
闻言。
离漾急忙放下,恼恨着自己的没轻没重,他谄媚的去揉念清歌的手腕:“朕朕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朕给你揉揉。”
“你走好不好?”念清歌缩着小手藏在了自己的背后不让离漾碰自己。
“不好。”离漾干脆的拒绝。
念清歌苦恼他的顽固,她试图推开离漾:“我累了,想睡了。”
“朕陪你一起睡。”说着,离漾想抱着她倒在香塌上。
她心里一惊,推着他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皇上请自重。”
离漾顺势将她的小手压在自己的掌心下,腾出一个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凑到她耳畔,声音低喘惑人:“你是朕的妃子,朕抱着你睡觉理所应当,怎能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可以。”他如一堵厚厚的城墙让念清歌无所适从,微薄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
“可以。”离漾将她的‘不’直接否掉了,像个小赖皮狗似的缠在念清歌的身上,顺手将她扑倒从背后紧紧的环住她,诱哄着她:“婉儿,我们睡觉吧,你困了朕也困了。”
他如一个螃蟹的大钳子似的箍住她的腰肢,让她分毫都动弹不得,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染在她的鼻息间,她的小手去扒离漾的大掌,扒开这根手指头,那根手指头又贴上来了,弄的念清歌疲惫不堪。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竟然如此黏人。
“皇上这样缠着民女不怕让天下人耻笑么。”念清歌开始用激将法,她知道离漾最在乎龙颜。
但,念清歌怎会知道,在离漾决定出宫的那一刹那,他早就将龙颜,面子抛之脑后了。
离漾凉薄的唇瓣儿吻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声音醇厚如酿了许久的好酒,好听的让人骨子都酥了:“不怕,你是朕的女人,朕抱着朕的女人谁敢耻笑。”
“我不是你的女人,早就不是了。”念清歌倔强的反驳。
听及。
离漾的胸膛难受的似火烧。
不是他的女人,那么是谁的?
离辰逸的么?
脑子里一下子跳出来她被离辰逸抱在怀里的画面,醋味妒火全部涌了上来,搅的他五脏都是生疼的。
大掌下意识的揽紧了她。
“唔,你放开我,好痛。”念清歌的小手抠着他。
“喔。”离漾听话的应着,而后大掌顺势扣在了念清歌丰腴的xiong上:“这样就不痛了。”
掌心上如敛起了千万条电流顺着离漾的掌心直击念清歌的xiong尖儿上,她的身子猛的一颤,小脸儿如浸了血一般红,她颤抖着睫毛,无措的启着唇瓣儿,吐出的声音慌忙沙哑:“你你拿开。”
离漾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真好听,叫朕的名字。”
“你无赖!”念清歌气呼呼的用手肘去推他,但每次都被离漾敏捷的闪开了,她灵活的小脚去踹离漾的大腿。
但敏捷的离漾却将她纤细的双腿紧紧勾在了一起。
“辰逸”念清歌忽而拔高了声音呼喊着离辰逸。
‘离辰逸’三个字让离漾十分恼火。
迅的翻起身子,大掌扣住了念清歌胡乱扭动的腰身,整个身躯压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的凝着她惊恐的小脸儿和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忽而。
凉薄的唇压在她柔软的唇瓣儿上,离漾拼命的吻着她,将胸腔的醋意和持久的思念如数倾泻出来。
“唔”忽然被夺走的呼吸让念清歌有些窒息,她的双手绕到离漾的背后抓着他的衣襟,撕扯着,空隙之余,念清歌喘着气:“离漾,你混蛋,伤了我现在又跑来欺负我,你放开我。”
“唔”离漾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一次以唇封口。
*的吻好久好久。
直到她小脸儿滚烫,窒息的无法喘气离漾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擎在她身上的离漾餍足的望着她:“婉儿,原谅朕,好吗?”
小手推向他的胸膛,离漾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侧着身子凝着她姣好的侧颜:“婉儿,你说句话。”
她啃着自己握紧的小手上的拳头,唇瓣儿上都是他的味道,她的身子朝香塌内挪动了些,离他较远,沉默如金。
“婉儿,朕可以再抱抱你么?”离漾厚着脸皮问。
念清歌直接将薄被拉过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态度。
他摸了摸鼻尖儿,回味着方才的吻,喜滋滋的趴在念清歌的后背上,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亲累了,你睡会儿,朕出去给你买衣裳。”
一听这话,念清歌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什么叫做她亲累了。
分明就是他死乞白赖的强吻自己。
离漾神清气爽的整理了下缎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个动静让离云鹤离辰逸齐齐转过头来盯着笑的灿烂的离漾。
离辰逸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如仇敌似的瞪着离漾。
离漾擎起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儿,炫耀的对离辰逸说:“恩,婉儿的唇还是这么甜。”
“你他妈畜生!”离辰逸怒冲冠,捋袖揎拳的朝离漾冲了过去,度之快,离云鹤压根儿没有拦住。
惊诧的是离漾并没有闪开也没有同他较量,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深邃的龙眸凝着离辰逸,淡淡的说:“三弟,你打吧,朕伤害了婉儿,若不是你将婉儿救出来也许朕会悔恨一辈子。”
离云鹤不可思议的望着离漾。
离辰逸冲出去的拳头顿在半空,青筋凸起的他颤抖着拳头,松开又握起,握起又松开,他不甘心的揪起了离漾的衣襟。声音满是悲呛:“离漾,你是皇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就不能放过她么,我不能离开清歌!”
离漾伫立在原地不动,保持这样的姿势,两兄弟的眸底都染着对清歌炽烈的爱意,离漾声音沉凝,严肃:“朕的嫔妃虽多,但清歌只有一个,朕也不能离开她。”
‘哒哒哒’
店小二的脚步声忽而响起。
离辰逸浓眉一簇暂且松开了离漾。
“哟,三位客官怎么站在外面,赶快进去吧,外面又有官府的人来搜查了。”店小二端着木盆道。
“官府的?”离漾英眉紧皱,眼底淬着一丝冰冷,他抓住店小二,声音萧冷:“哪里的官府,搜查什么人。”
店小二被离漾混身上下锁散的王者之气震住了,哆嗦地说:“听说是皇宫派来的人,要搜查一个亲王和一个逃跑的妃子,若是有人看到了便重重有赏,公子,你看到没,你若是看到小的替您通报一声,得来的银两我们平分。”
话落。
离漾冷飕飕的瞳仁瞪着他,将他狠狠一推,推的他一个踉跄,店小二吓的屁滚尿流跑下了木梯。
离辰逸忽而想起来那些一直追杀他们的自称官府的黑衣人,他怒气冲冲的质问离漾:“虚情假意,离漾,你竟然是这种人,表面上对清歌好,实际上却派人来搜查我们,怎么,你是想杀人灭口么。”
“朕没有派人来搜查你们,也没有派人来暗杀你们!”离漾灼灼的眸底蕴着真诚,看不出一丝丝谎言。
离辰逸一副蛮不信任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呵——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子?不是你派的人,那又会是谁派的。”
离云鹤见他们兄弟二人的误会颇深,不由得上前解释:“三弟,真的不是皇兄派的人。”
离辰逸冷哼一声:“离漾,不曾想你竟然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和清歌一路上被人追杀,伤痕累累,几次丢了性命,这些全都是托你的‘福’!”
离漾的眸子深了深:“你们被人追杀!”
离辰逸冷眸染着满满的恨意,缓缓擎起大掌,将那被铁片刺成洞的手心展露在离漾眼前:“这便是你‘杀无赦’的旨意!”
“三弟,伤这么深怎的不告诉我。”离云鹤抬起他的掌心看着那伤口。
离漾的龙眸如被火焰灼伤了一般,他们这一路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必!”离辰逸冷冷地说:“本王自会保护好清歌,哪怕失了性命!”
坚定的话让离漾陡然一震,抬起眸子盯着他豪言壮语的模样。
二人犀利的眼神如两把剑交错在一起。
楼下。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离漾满脸黑线,他捏紧了拳头:“朕这就下去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冒充朕的旨意!”
离辰逸擎起手掌:“本王先下去,让你知道知道本王句句属实。”
缎靴迈着铿锵的步子来到木蹄的数层上,离辰逸负手而立,刀刻的俊脸冷冷的凝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你们是在找我?”离辰逸带着杀意的话喷然而出。
循着声线望去,一个壮汉擎着剑指着离辰逸:“好久不见,没想到竟然躲到这个地方来潇洒自在了。”
“说!”离辰逸声音一震,气势磅礴:“你们是谁派来的!”
领头的人脸上的肌肉一抽,大言不惭道:“我们是皇家的人,自然是皇上派我们来取你们的级回去复命的!”
话,传在离漾的耳内,他的龙眸染了一层刺骨的冰寒。
离辰逸捏紧了拳头:“取我们的级?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壮汉猖狂大笑,看着离辰逸:“念清歌呢,怎的不跟你在一起,难道是离亲王没有银两花了将她卖到青楼去了?”
说罢。
那些人哈哈的仰头嘲笑起来。
倏然。
离辰逸的身后,一股子如龙卷风般的力道迅的飞了出去,离漾双脚如飞的箭羽直接将那领头的人踹到在地,缎靴死死的踩在了那人的脸上,他龙眸凛然蕴着淬毒:“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那领头人的脸被踩的几乎变形了,他的手拼命的去扒离漾的脚,吐出的脏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妈的老子老子可是皇上派来的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离漾脚底的力道愈加深了,瞳仁嗜血的杀意十足:“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来的,否则杀了你!”
那壮汉根本不知好歹,一直重复着自己是皇上的人。
起落间。
壮汉身后的那些自称官府的人也暗暗动了杀意,‘倏’地将剑齐齐霸气,刀光剑影笼罩在芙蓉楼。
吓的一些客官们四处逃窜,尖叫声连连。
“杀!”那些人齐声高喊着口号,而后朝木梯冲了过去。
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离辰逸。
“呵——”离辰逸唇角勾起一抹如冰莲的冷笑,手腕灵活的将剑从腰封里抽了出来,浑身上下散着戾气:“想杀本王没那么容易。”
说罢。
离辰逸墨黑的丝飞扬在后背,双脚蹬着那木梯扶手,步步朝他们飞来,他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犀利的眸子瞄准了一个又一个的猎物,双腿站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使劲的一夹,那人歪着脖子当场断了气。
“啊——杀人了,杀人了!”店小二拼命的叫唤着,钻在桌下不敢出来。
另一个人趁势想钻空子上去寻找念清歌,眼尖的离云鹤腾空拦住他,淬不及防的抽走了那人的剑,剑韧轻快的抹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鲜血喷出,那人从木梯上摔了下去。
离漾想留个活口儿盘问一番,他将地下的领头拎起绑在了木梯旁的柱子上又用一块儿抹布塞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尽。
芙蓉楼杀意一片。
空气中染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剑花飞扬,戾气层层。
离漾如一条金色的龙飞在空中,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那些人纷纷撂到。
三兄弟间异常的默契。
恰时。
门外,整齐划一的步子铿锵的朝芙蓉楼辗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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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更新了。
蚊子上午就写好辣。
后台总是矫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3╰)
蚊子一定会让离漾蹲在墙角唱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