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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还爱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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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如绵绵的蜜饯迅速的占领了念清歌心窝中的那一小块儿敏感的神经。》し
后背的背脊恍若被羽毛轻轻的扫过一般。
夜,有些凉。
她的脚趾微动,念清歌打了一个冷颤。
“是不是冷了?”离辰逸那一瞬驱散了昏昏欲睡,陡然精神起来,关切地问,思忖了一番,道:“那把被子拿起来你盖吧。”
“不用了。”念清歌迅速拒绝,她蜷缩着身子:“睡着了就不冷了。”
“会生病。”离辰逸声音沉惑,自作主张的将被子从他们中间扯开盖在了念清歌的身上,随即又觉得不妥,离辰逸起身,将被子紧紧的裹在了念清歌的身上,将她的冰凉的脚丫一同裹好,而后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哄她入睡:“好了,这就不冷了。”
“那你呢。”念清歌被包成了一个大肉粽子,她慢吞吞稍显吃力的转了过来,那双耀眼点着星光的眸子凝着离辰逸的轮廓,注视着他黑曜的瞳仁:“我把被子分你一些。”
“本王不冷。”离辰逸大咧咧的说。
话音才落。
喷嚏声从离辰逸处传来。
“看,还说不冷,都打喷嚏了,你怎么总是这么倔强。”念清歌说着就用小手去扯身上的被子。
但是离辰逸给她裹的太严实了:“辰逸,帮我扯开。”
“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离辰逸眼底划过一抹光芒。
“什么?”念清歌问。
离辰逸长长的手臂如螃蟹的大钳子牢牢的抱住了念清歌,念清歌挣扎了几下:“辰逸,你这是做什么?”
“你是最暖和的,抱着你,本王自然就暖和了。”离辰逸义正言辞的说。
“这是什么逻辑。”念清歌歪着头问,小小的脑袋如鸵鸟一样恍若从沙子中钻出来,模样娇俏极了。
“离辰逸的逻辑。”他轻快的说。
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的名字,念清歌只觉得好有趣,于是轻声的咯咯笑了几声。
“你在笑什么?”离辰逸纳闷的问。
“笑你方才没有自称本王。”念清歌天马行空的望着塌板,塌板上就是简简单单的青灰色,没有繁琐和图纹和好看的花纹,看了一会儿,她只觉得眼睛涩涩的,于是收回了视线落在了离辰逸的轮廓上:“你的名字真好听。”
离辰逸大气的轻笑:“只有名字好听?”
“嗯”念清歌思忖了许久,而后有些青涩的说:“生的也好看。”
“那是自然。”离辰逸骄傲的揽着她厚厚的身子:“皇子之中除了皇兄,只有我生的最好看。”
尾音才落。
空气之中,萦绕着一抹尴尬的气息。
细耳聆听,念清歌轻轻的微叹着。
微叹的气息中夹杂着少许的无奈和感伤。
“清歌”离辰逸的声音不如方才的欢快和洒脱,压抑着少许的忧愁。
“恩?”念清歌闷哼出声,喉咙却是沙哑的,她惊诧自己的声音,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少许:“怎么了?”
变化的情愫让离辰逸的心略沉了几分,甚至感觉到抱着她的身子都是异常紧绷的。
眸光幽幽的凝着她模糊的侧颜,离辰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你还爱着他?”
声音濯了少许的笃定和疑问。
仅仅的一个‘他’字却让念清歌久久以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脆弱的如海浪中的小船儿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块儿礁石,一块儿避风港,却被一场风浪吹的天翻地覆。
天下之大。
总会有一个人,有一个名字即使消失在了你的生活里,你的世界里,但是他的名字却依然深深的刻在你的心窝上。
只要你的心还在,那么,他就会让你痛,往死里痛。
黯淡的眸光如深夜,念清歌的喉咙如被死死的黏住,扯开了声音,吐出的话,让人听起来却是那么的言不由衷:“忘了。”
模糊的回答让离辰逸的心骤然紧缩。
他不知。
她是忘了他了?是忘了爱了?还是忘了该如何爱他?
但,离辰逸笃定地是。
她不洒脱。
她对他,依旧有情。
“睡吧。”念清歌似乎不愿再多聊起离漾,她微闭着双眸,刻意躲避的模样让离辰逸忽然心生烦躁。
他甚至自私的想着,若是念清歌一辈子不会原谅离漾,永远痛恨离漾该有多么好。
念清歌蝶翼的睫毛投射下来根根分明的弧度,如一把小小的扇子一般,搔动着离辰逸那惴惴不安的心。
世间美好的女子为何都深爱着离漾。
离漾,离漾。
你辜负了一个又一个深情又痴情的女子。
你是世间最薄情的郎。
眉眼如画的念清歌如一个瓷肌娃娃静静的躺在那里,她光滑白希的肌肤闪着动人的光泽,那樱花的唇瓣紧紧的抿着,眉宇间却是轻轻的蹙着,恍若将所有的烦心事紧锁起来。
她的小手悄悄的藏在被子下,攥紧了一下又一下,尖锐的指甲死死的抠着自己手心里的肉。
只有肌肤上的疼痛才能缓解心中的疼痛。
瞳仁酸涩,她知道,自己胀痛的眼球里噙满了湿润和泪水,只要控制不住,只要稍稍眨动,那些悲伤的泪水便会如黄河一般尽情的喷洒出来。
不。
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悲伤。
殊不知。
混身上下早已颤抖的不像话,若不是离辰逸死死的抱着她,恐怕,她早已控制不住那如落叶的身子。
没出息。
念清歌,你好生的没出息。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自己。
离辰逸就那样定定的,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
心,慌了。
那种失去的恐惧感在一步一步的吞噬着自己。
仿佛离自己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深夜的孤寂感让离辰逸抓狂,他滕然从塌上起身,淬不及防的翻到了念清歌的身上,压在了她厚厚的棉被上。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念清歌惊的睁开了双眸。
大颗大颗如露珠的泪水滚落了下来,顺着她的眼角流到她的脸颊,再从脸颊流到了嘴角上。
咸湿的感觉染着她的舌尖。
“辰逸,你干什么。”念清歌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如寂静山谷里的回声。
蕴着抹凄凉和空洞。
“清歌,你真的如此爱他?”离辰逸的声音蕴着焦灼和激动。
“夜深了,睡吧。”念清歌的小手被牵制在了被子里,她动弹不得,只好摇晃着被被子包裹的厚厚的身子。
“回答我!”离辰逸的声音严肃且凌厉。
念清歌眉间一凝,心生烦躁,眼泪簇簇的掉下来:“辰逸,明日再说好吗?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你哭了。”离辰逸粗粝的指腹染在念清歌的脸颊上。
温热的泪珠灼伤了他的手指:“你竟然哭了,是为他而哭么?”
“你够了!”念清歌忽而朝他大吼起来。
涩然发觉自己的声音太过高亢,模糊的泪水中,对上离辰逸那双受伤的眸子,她的心酸楚不已,声音带着愧疚的削弱:“辰逸,对不起,方才我”
“嫁给我!”忽而,离辰逸那沉魅坚定的话让这个夜愈发的寂静。
黑曜如墨夜的眸子闪着濯濯的光芒,蕴着满满的期待和追逐。
她淡漠的眸子忽而染上了惊愕的眸光,而后收敛了起来,淡然的凝着上方焦灼的男子。
“嫁给我!”离辰逸生硬的重复了一边,大掌抓着被子,死死的攥着念清歌。
那双水眸盛满了梨花带雨。
离辰逸强忍住那难以控制的情愫。
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儿。
面对念清歌,他自知自己是收敛不住的。
念清歌的默不作声无疑给离辰逸急躁的火上添油,他晃着念清歌瘦弱的身子,喃喃重复着:“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
“辰逸,你晃的我头晕。”念清歌难过的闭着眼睛。
离辰逸深夜的心如野兽寻觅不到食物,他忽而托起念清歌的小脸儿,霸道的吻上了念清歌的唇瓣儿。
一路辗转,厮磨。
湿润的感觉让念清歌的心提到了喉咙口,她推拒着,呜咽着。
趁势。
离辰逸的长舌伸到念清歌馨香的口中,肆意的翻搅着她的丁香小舌。
舌尖儿被他允吸的酥麻,肿痛。
抬起自己的胸膛,离辰逸一把扯开裹在念清歌身上的被子,大掌迅速且熟络的抓到了她衣裳下的丰盈捏了一把。
“唔”念清歌意识到离辰逸的做法,惊慌的她迅速的咬上了离辰逸的舌头。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随即晕染开来。
趁势,念清歌急忙推开了离辰逸,光着脚丫惊吓的跑到了地上,她的胸口起伏着,粗喘着呼吸。
饱满的额头上,细碎的刘海凌乱的撇在了一侧,大颗的汗珠凝在上面。
她涨红的小脸儿如案板上烧红的炭火。
“你”吐出了第一个字,念清歌气若游丝的伫立在那里,再也抽不出来一丝丝力气。
离辰逸懊恼的单腿跪在香塌上,被子耷拉在了地上,他的后背湿了大片,那双邪魅的眸子收了方才放肆的分寸,染着些许的愧意:“清歌,我我只是太想要你了。”
坦白的话自离辰逸的口中吐出,念清歌的心僵在了胸腔里。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让她缓和不过来慌乱的情绪。
见她怅然若失的怔愣在那里,离辰逸生怕自己吓坏了他,起身下地。
“你别过来。”念清歌警告的声音在深夜中乍响。
“好。”离辰逸微微一愣:“我不过去。”
“清歌,你别站在地上,地上凉,小心身子。”离辰逸,生怕哪个字不对会惊到她一般。
“不要你管!”念清歌冷冷的呛声。
凉意,从脚底直达小腹。
如此漆黑的夜。
她惶惶不安的心愈发的严重。
脑海里陡然回忆起那恐怖的*。
也是像现在这般黑,也是像现在这般冷。
就在那*,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自己的身下缓缓的流逝掉,她无论怎么阻拦都阻拦不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种痛苦,那种撕心裂肺,那种痛彻断肠只有她自己能真真切切的明白。
黑暗似要将她吞噬。
柔弱的身子缓缓蹲下,双腿弯曲的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小手苦楚的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的喃喃自语:“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为何要折磨我,要折磨我的孩子。”
“清歌。”离辰逸愧疚的不能自我。
没想到,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却让念清歌如此的痛苦不堪。
“别管我,别管我。”念清歌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哭腔:“让我自己静一静”
一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就这样。
二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后半夜的薄凉染在了空气中。
念清歌的身子蜷缩的愈发厉害。
离辰逸担心的紧,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蹑手蹑脚的下了塌,轻轻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小声的唤着她:“清歌清歌”
半晌。
未有任何回应。
耳畔,传来念清歌有规律的轻轻的呼吸声,如猫儿一般。
她睡着了。
离辰逸心疼的喟叹。
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念清歌闭着双眸,秀眉紧拧,两行泪痕楚楚的挂在脸颊两侧。
抱着她,缓步来到香塌上,才想将她放下,念清歌纤细的手臂却紧紧的揽着离辰逸的脖子。
他垂头,侧耳倾听。
念清歌那如樱花的唇瓣儿却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离漾。
他的心,如万马奔腾的马蹄肆命的踩踏在上面。
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却依然想抬头望一望她的笑颜。
她依旧是爱着他的。
离辰逸苦涩的想。
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挽去她细碎的发丝,怜爱着凝着她紧锁的眉头,指腹缓缓替她推开:“睡吧,睡吧,以后再也不会逼问你了。”
*无眠。
离辰逸再也睡不着了,套上了衣裳,踏着沉寂的夜色漫步在深夜中。
细碎的星光点点而落,清寡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指尖恍若还残留着念清歌的馨香,还有她口中吐出的离漾。
*
天,微微明朗。
安静异常的宫中早已掀开了一抹鱼肚白的天际。
此次出宫。
离漾带着德公公一同出行,离云鹤伴在君侧。
他们打扮成了一副商人的模样。
离漾一袭华贵的云绸青蓝色长袍,发髻上束着青色的温玉,映衬的他清冷的面容柔和了些许,眼底照常是那么淡漠和清寡,即使不着龙袍,也依然挡不住那浑然天成的绝代风华,他手中摇着紫檀香折扇,淡淡的檀香气息挡住了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息。
天下,唯独只有皇上才配用龙涎香气息。
所以,离漾睿智的用檀香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而离云鹤照常不改风格,一袭白色的锦袍,腰束淡色腰封,仙魅的恍若谪仙降世。
德公公坐在前方握着缰绳赶路。
颠簸的车轮将路上的泥土一点点的碾平。
秋日瑟瑟,晨间的风些许的凉,将马车的窗幔吹起,风儿吹拂在离漾俊美的侧颜上。
将他如画的眉眼染上了一层薄霜。
“皇兄”离云鹤开口。
离漾龙眸凝起望向他。
离云鹤微微一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改口:“离公子”
“恩。”离漾声音淡薄。
“我们此次的方向是?”离云鹤问道。
离漾微闭了眸子,似是在思忖,似是在考虑。
薄凉的唇瓣儿紧紧的抿起,半晌,他淡淡道:“扬州亦或是苏州。”
“喔。”离云鹤应着。
二人不再言语。
晨曦的光芒将四面八方染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
当念清歌苏醒时,离辰逸还未回来,她的小手摸向了一旁,只觉得凉意一片,她惊醒,倏然坐起身。
环绕了四周。
竟只有她一人而已。
脑子迷迷糊糊的成了浆糊。
将那些碎片的记忆一点点重新拾起来。
小手揉着自己的侧额。
恰时。
木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离辰一脸倦容的踏进来,见念清歌早已醒来,他缓慢的步子倏而加快径直行至到念清歌塌前,坐在她的塌尾,而后想了想,觉得十分不妥,又迅速起身,伫立在她面前,手里捧着一些吃的东西。
他显得局促不安。
颀长的身子在她面前只觉得格格不入,犹豫了一番,离辰逸将手里的东西伸向她:“起来了,吃点东西吧。”
她握着被子在胸前,小手不知所措的不知该往何处安放,水眸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声音黯哑:“放那儿吧。”
离辰逸微微一愣:“好。”
转过身,念清歌清潋的话响起:“你吃过了么?”
“还没。”离辰逸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一起吃吧。”身后,念清歌掀开被子,穿鞋的声音让离辰逸追随着。
片刻。
念清歌清秀的身影坐了下来,仰视着傻站着的离辰逸:“快吃吧。”
听话的坐在念清歌对面,离辰逸张了张口:“昨夜”
“我忘了”念清歌淡然一笑。
一些事,不必那么清楚。
人生,难得糊涂。
*
扬州和苏州如江南上两颗璀璨的明珠。
但,闹灾荒的苏州的老百姓们却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扬州处于江北,苏州处于江南。
他们由北边的紫禁城出发,途径扬州。
马车‘哒哒’的踏入了扬州的境地。
山清水秀,清新怡人的空气扑面而来。
热闹繁华的集市上四处传着小贩的叫卖声。
离漾的大掌拨开了窗幔,恰巧路过了一个万花楼,门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挥着手帕迎来送往。
不少没有定性的男子顺腿儿就钻进了万花楼。
一个姑娘一个劲儿的朝俊美的离漾抛着媚眼儿,赤裸裸的勾引着他。
离漾手成空拳放至唇边轻轻一咳,将窗幔落了下来。
“烟花三月下扬州”忽而,离云鹤幽幽潺水的声音缓缓响起,凝着离漾尴尬的脸颊:“公子,这扬州是出了名的花,想来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自然知道。”离漾面容淡定自若,淡淡道。
“扬州的风景真是不错,怀念云游四海的日子啊。”离云鹤撩开窗幔感受着浓郁的风土人情。
“把人给朕我找到,我自然放你出来。”离漾的声音沉冷,眉宇间凝着满满的心事。
离云鹤微微一愣,话随即调侃开来:“公子,此次出来是特意为了寻佳人吧。”
离漾眸子闪动,默不作声。
他早已将灾款丢失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得力暗卫去办,只要一有消息便会立即通知他。
而打着微服私巡的幌子出来寻找念清歌才是离漾的真正目的。
微风拂面。
杨柳细枝微垂,湖面波光粼粼。
离漾波澜不惊的心早已在出宫的那一瞬沉不住气。
重新撩开窗幔,凝着外面一家家一户户。
一座雕花精致的酒楼吸引了他的视线。
“醉仙楼”离漾喃喃自语:“名字取的倒是别有风味儿。”
木叉子顶起的阁窗,一抹娟秀的身影一闪而过,离漾那双锐利的龙眸一紧,呼吸一窒:“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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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乎的菜来了,快快品尝。
皇上出宫了,出宫了。
蚊子的读者群:一二零七三一八三五(蚊子古堡)。想进的蚊宝蚊子欢迎,但喜欢退群的先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