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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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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饧回头微微一笑说:“我去练剑。”
到了晚膳时分小厮便过来禀报恒宣因为没酒喝,正在打人了。 恒饧正在与自己的长子说笑,他成亲比较晚,所以孩子都比恒宣小。 听到此话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只是吩咐说:“把他绑起来。”
小厮听了领命而去, 恒饧用完晚膳後才来到恒宣住的小院子里。 看到他犹如一头困兽那样被绑在树上, 双眼赤红。 他转头朝小厮们点点头,小厮们连忙走上前去解开恒宣的绳子。 恒宣被解开後,立刻朝身边的小厮吼道:“给我酒!”
那个小厮看了一眼恒饧,恒饧朝他挥挥手,那小厮连忙小跑着退下。 恒宣已经好j天没怎麽吃东西了,加上睡不好又喝酒的,想抓住那小厮居然抓不住。 他徒然的跪在地上,这时恒饧才开口道:“你不是想杀人吗?“
恒宣不解其意,抬头看着他,恒饧这时把一把木剑扔在地上,然後说:“如果你能把我手上的木剑打下来的话,我送你一把真剑,这府里的奴婢随便你砍。”
恒宣听了立刻拾起木剑,朝他冲过来。 但是他哪能靠近恒饧半分, 没个j招就被打趴在地上。恒饧这时把手上的木剑扔在地上冷冷的说:“你不觉得你是一个废物,以一个废物的样子活在这个世上,最後像一个真正的废物死掉。”
恒宣依然低着头, 恒饧也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对他说:“明日我会把送你去军营,如果不想像一个废物一样的死掉的话,就好好上场杀敌。 要死,也在沙场上像个男子汉大丈夫那样死去。”
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转身离去了。 过了良久,恒宣才拾起木剑。 他扶着木剑,这麽多天,才第一次痛哭起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 小厮过来向恒饧禀报恒宣胡须都剔了, 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在旁边的恒夫人担心的说:”恒宣不过是一个孩子,老爷。。。。 ”
恒饧面se如常,温和的打断她说:”我当年第一次上战场时与他同岁,男人的事nv人不要管。“
消息很快就传到恒宣母亲那边, 恒宣母亲知道後气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张嬷嬷走了进来,她立刻对张嬷嬷说:”你去叫人把那j人的娘给我拖出去打死。“
张嬷嬷也不敢看恒夫人,她小心翼翼的说:“宋嫂不见了。”
恒夫人气的眼睛都瞪圆了,怒问:“你说什麽!?”
张嬷嬷咽了一下口水说:“她听到那奴婢投井而亡的消息後就不见了。”
恒夫人气得手都发抖了,她怒喝一声说:“还不派人去找。”
张嬷嬷不再说些什麽了,连忙退下。 到了h昏之时张嬷嬷才回来,恒夫人劈头就问:“那j人的娘了。”
张嬷嬷咽了一口口水说:“在悬崖上找到一只鞋子,苹子看过了,说鞋子是那奴婢娘亲的。”
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破旧布鞋,恒夫人看都不看,只是生气的说:“倒是便宜那老nv人了,把那个鞋子拿去烧了。”
张嬷嬷听了便安静退下,恒夫人实在心烦,把杯子摔在地上,然後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j个小丫鬟见状也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张嬷嬷回到房间里面,见状便朝j个小丫鬟使了一下眼se。 j个小丫鬟犹如得了大赦,连忙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张嬷嬷洗了一把ao巾,柔声道:“夫人小心身,把身子哭坏了,少爷回来看到会伤心的。”
恒夫人这时抬起头来,含着眼泪说:“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张嬷嬷借这个机会连忙把ao巾递上去,然後继续柔声安道:“夫人这话说的,少爷对夫人的孝心夫人也不是不知道的。”
恒夫人听了终於收起眼泪坐起来,但是她也不接过ao巾,只是看着窗外。 过了良久才幽幽的说:“老爷在沙场战死後,我曾经对着老爷的牌位发誓过,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留下来的一双儿nv。”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张嬷嬷说:“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