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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苍空之颜（０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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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酒吧再度敞开大门，欢迎各种x别的人们到来。
叶思桐和柳绦悦背靠着吧台站着，不时地j头接耳，玩猜职业的游戏。
「穿黑sep衣那个。」叶思桐轻佻地靠在柳绦悦肩上说。
柳绦悦抿了口啤酒，眯起眼睛注视着那个穿黑sep衣的nv人，在p衣下的是白se衬衫，合身的黑se长k，提着微微鼓起的棕sep质方形提包。
「保险经纪。」
叶思桐伸长了脖子，仔细地看了下。「你怎麽知道？」
「那件衬衫是某家保险公司的制f，相邻的两条细条纹是那件制f独有的特se，她应该是把西装小外套放在提包里头，换上事先带着的p衣，下班就直接过来了。」
「这样你都看得出来那是制f？」不以为然的叶思桐放下杯子，「我去确认一下。」
叶思桐走到那nv人附近，回头看了柳绦悦一眼，侧过身挡住周围的视线，再转过身时，手上多了张识别证。她快速地扫过识别证上的文字，再度故技重施地把东西放回原处。
不远处的柳绦悦咬着牙在心里暗道。可恶的臭小偷，让人家看一下会怎样？
她一直想知道那天叶思桐是怎麽把名p塞进她的包里，又怎麽从她的包里把名p拿走的。本以为今天这游戏可以让她一窥究竟，没想到那个狡猾的小偷竟然这麽小气。
「你猜对了。」叶思桐走回柳绦悦身旁。「接下来换你了。」
因为小诡计没有得逞，柳绦悦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她随手指了个坐在吧台边的男人，和她们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两个人。
「刚从新训中心出来的菜鸟。」叶思桐瞟了眼那人帽子下露出来的头p，便如此推论。
「他的背驼成这样，真亏你这麽信任他能保家卫国。」柳绦悦反唇相讥。
「我是不是信错人，就要靠你来验证了。」
柳绦悦走到那男人身边，面带微笑地说了j句话，便见那男人将帽子摘下来递给柳绦悦。原本被藏在帽子下的长发像瀑布般地渲泄而下，盖住下半颗头那近乎光头的头p。
叶思桐的推测不攻自破。
「就你这眼光，总是识人不清。」
原只是句玩笑话，却让叶思桐的目光变得有些黯然，柳绦悦这才惊觉到自己的口无遮栏。
见柳绦悦变得窘迫，叶思桐主动打破僵局道，「你对他说了什麽？」
「我说那顶帽子很好看，想买一顶送给弟弟，问他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柳绦悦接过叶思桐递来的酒。
「你有弟弟？」
「没有。」柳绦悦抿了口酒，转身面对着吧台里头，欣赏酒保的花式调酒。
「我还以为像你这种道德感过剩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那不是说谎，那是策略。而且，我追求的是正义，不是刻板的道德。」
「正义和道德有什麽差别？」
「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毫无道德感、天天拈花惹c，并且专门窃取他人财物的人，解说正义和道德的定义吗？」柳绦悦挑衅地笑着对叶思桐说。
那一瞬间，叶思桐似乎在柳绦悦的脸上看到某种风采，这突如其来的奇袭，让她j乎失了神。
直到一旁传来不速之客的声音才打断她的恍惚。
「小悦？」
柳绦悦看到叶思桐身後的那个男人时，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好久不见。你怎麽会到这里来？」
男人无视於叶思桐的存在，越过她站到她和柳绦悦之间。「我和朋友来坐坐。刚刚才听人说这间酒吧最近多了个美nv，就看到你，我想那应该是指你吧。」
「怎麽会呢？这里美nv多得是，我没那麽大的存在感。」
「你还是一如往常地谦虚。这次再见到你，觉得你变漂亮了。」
「谢谢你的夸奖。」柳绦悦指着远处的一桌男人，「那边的是你朋友吧？他们应该等得不耐烦了，我就不担误你的时间。」
听出柳绦悦的逐客令，男人识趣地笑着说，「那好吧。我再给你电话，改天一起吃饭。」
柳绦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待男人三步一回头地走远了之後，叶思桐才转过身来。「那是谁？」
「前男友。」
「说你没有魅力的那个？」
「有好j个，你指的是哪个？」
「看不出来你的命运这麽悲惨，竟然被那麽多的男人嫌弃。」
柳绦悦瞪了叶思桐一眼。「如果不是那麽悲惨，我何至於失心疯到找上你？」
那个白眼在叶思桐的眼里竟走调变味成了娇嗔的媚眼，她开始明白刚才那男人为什麽会来找柳绦悦攀谈，而且言谈间尽是透露出想吃回头c的意思。她压抑着内心的s动，笑着递给柳绦悦一杯酒，「现在我们扯平了。不准生气啊。」
知道是自己失误在前，柳绦悦只好默默地泄掉心中的怨气，接下叶思桐的酒浇熄怒火。
「我们再来玩吧。」叶思桐提议道。
柳绦悦把喝了半杯的啤酒放下，「这次换我先指定。」
「随便。」叶思桐顺手拿起柳绦悦的杯子，把剩下的半杯喝光，在柳绦悦出声制止之前。
柳绦悦看着空掉的杯子，不知道该说什麽。
察觉到柳绦悦的目光，叶思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叫了一杯啤酒，放到柳绦悦的手边。「要不要这麽小气？」
「不是这个问题。」柳绦悦顿时觉得口乾舌燥，拿起杯子大口喝着。
「那是什麽问题？」
不想让叶思桐再问下去，柳绦悦指着刚从门口走进来，看起来像模特儿的nv人，似乎还是个混血儿。「那个。」
叶思桐淡淡地瞟了一眼。「海盗。」
柳绦悦斜睨着叶思桐。这样你都看得出来？电影看太多，以为所有的外国人都是海盗吗？
原本根据规则，柳绦悦必须去确认。但她还没过去，便见那nv人的目光锁定着叶思桐，像导弹般地直往这方向走来。她再转头看看叶思桐，那人好整以暇地双手放在身後的吧台上，站没站相地以轻浮的眼神看着那nv人缓缓走来。
那nv人在走近之後，见到柳绦悦时，显然有些意外。
「这是我表，席娅。」
叶思桐主动向柳绦悦介绍，却没有介绍柳绦悦给席娅的意思。个中原因在柳绦悦看到席娅的表情时，便已经知道，席娅是认得她的。
「席小姐，你好。」柳绦悦伸出手示好。
不料席娅竟仰起下巴，不屑一顾地睨着柳绦悦。「我不姓席。我的全名是席尔维娅．摩根。」
摩根？柳绦悦皱起眉头。那个恶名昭彰的海盗摩根家族？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太过寂寞，叶思桐接下柳绦悦的手，牵着放到身侧。再端详柳绦悦的脸se，叶思桐不禁暗叫不好。她怎麽就忘了柳绦悦家是做什麽的？该不会她家的船曾被席娅家给绑架过吧？早知道刚才就不要为了扳回一成而逞口舌之快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叶思桐连忙把席娅和柳绦悦打得火热的视线给切断。
「我要你带我去找秋秋，她开发的那个软很好用，我想让她把介面再改一下，希望可以更清楚看到附近航道上有哪些船只。这样抢起来会更有效率。」席娅没有忌讳柳绦悦的存在，迳直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席娅这样肆无忌惮，让叶思桐背上都冒出冷汗了。还没等她的背s透，手上便传来柳绦悦要甩开她的手的暗劲。
「放开我的手。」柳绦悦无意让叶思桐难堪，便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叶思桐牢牢地握着柳绦悦的手，「让我先把她打发走。」
柳绦悦没有放弃挣扎，也没再和叶思桐说话。
「我不能带你去找她，她住的地方是秘密，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她应该有给你一个信箱地址，你用那个和她联络吧。」
「我知道她就住在叶家老宅。去看看你小时候住的地方也不行？」
柳绦悦的手忽然安份了下来。叶思桐不解地侧过头看她，却在她的脸上看到疑似冀望的表情。竟然有些可ai？
如果不是席娅在场，她真想抱着柳绦悦告诉她，这不是你的路线，你这是违规逆向行驶啊。
「行还是不行？」席娅将叶思桐的头转过来，b她正眼看着自己，不料她又执拗地把头转向柳绦悦。
叶思桐觉得似乎可以看到在柳绦悦的头上浮现一个泡泡，里头写着和席娅一样的问题。她甩了甩头，想甩去那幻觉。她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老是觉得柳绦悦怪怪的。
「不行。」她目光如箭地s向席娅，毫不退让。
席娅拉起她空闲的那只手不停地晃着，「为什麽不行？我们小时候一起生活那麽久，听你说了很多在叶家的事。我现在只是想亲眼去看看而已。」
叶思桐为了拨开席娅的手，不得不动用到另一只手。「没什麽好看的。那里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她的身边忽然一空，只见柳绦悦趁机溜走了。她急忙追了上去，却被席娅绊住。
「她是你的nv人吗？」席娅紧握着叶思桐的手，把她的手勒得都冒青筋了。
听见席娅的问题，柳绦悦也停下了脚步。
叶思桐愣了下，吐出一句，「不是。」
柳绦悦再次迈开大步往门口走去，在快到门口时被一个男人拦下来。
「小悦，你要走了吗？我送你回家。」
柳绦悦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叶思桐一眼，「好。」
拨开席娅的动作因为这个回答而y生生地停格了，叶思桐盯着柳绦悦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大门之外。
「不要再看了。人家已经有护花使者了。」席娅冷冷的语调让叶思桐本来还有些麻木的心情突然变得浮躁起来。
她折回吧台边，把啤酒杯推回去，改要了一杯龙舌兰。但她还没来得及拿起杯子，便被席娅接收走了。
席娅一口喝乾。「不管你身边有多少nv人，我都会一一清除。不管你找多少nv人来演床戏，我也会一场不漏地看。不管你拒绝我j次，我都不会放弃。」
「你什麽都不管，为什麽不连我一起都不要再管了？你来这里不光是为了缠着我吧？家里的事不用管了吗？」
席娅用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挑起叶思桐的下巴，「亲ai的表姐，我谁都不管也不会不管你，你就死心吧。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今天晚上我的确有工作要做，你想和我一起去头走走吗？」
「不用了。晚上到头散步这麽l漫的事，不适合我们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