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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洗凡        书名:宋词        类型:其他类型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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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无法逃离的命运

    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答滴答敲在玻璃窗上。宋词睡得很不安稳,她又陷入了梦魇,那个缠绕着她不肯离去的噩梦。

    到现在她仍清楚的记得那个夜晚,清明时节,天气格外cs黏腻。临下班,宋词被经理喊去陪同出席待会儿的应酬,纵是万般不愿,她也只能心里腹诽j句,面上还得赔着笑脸。

    出发前,宋词跑去楼下y店买了一堆醒酒y,不管有用没用,她挑了j样贵的,付完钱塞入包里,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答应参加这次的应酬,哪怕被训斥,哪怕被辞退。甚至她愿意听从父母的要求,留在家乡做一个闲职,每个月拿着三千块的薪水,不再想着梦想理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有人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愿意哀求,她愿意付出无数代价,但没有人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只能在梦里一次一次看着自己步入深渊,却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宋词吃了一大把y,却依旧喝得昏昏沈沈。合同顺利地签了下来,送走各个老板,宋词和经理道了别,大概是喝多了,她又返身去找洗手间。

    跌跌撞撞进了单间,宋词撑着下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暧昧的喘x呻y声。这个年代,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都听得出这是什麽声音,宋词红着脸,心怦怦直跳,她赶紧捂住x口,生怕这心跳声被人听了去。

    等到外面的声音逐渐平息,宋词贴在门板上听了会,开了条小缝偷偷觑着,见外面没人才敢大着胆子走出去。宋词怕又遇到什麽尴尬的事,抱着包挡在眼前逃也似的跑了。

    睡梦中的宋词听到命运的齿轮「嘎吱嘎吱」的转动的声音,她极力伸手想阻止自己,她想告诉那个奔跑的nv孩,不要跑,慢慢走,不会有事的,别跑!可nv孩听不到,她依旧奔跑着,直到不小心撞上人群。

    那群人大多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挂着令人害臊的媚笑,身上的布料少得让宋词怀疑那是否能称作衣f。被撞的那j人不耐烦地朝宋词翻了个白眼,其中一个yy怪气地说,「哟,哪来的小丫头,跑这来攀高枝,也不看看你那样子!」

    「我……我……」宋词涨红了脸,不知该怎麽辩解,转头朝包厢内望了一眼,只一眼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觉得或许又是哪家权贵子弟出来找乐子。

    有些不屑地哼了声,宋词带着倨傲回了句,「别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

    宋词的父母不放心nv儿独自出去闯不是没道理的,宋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绝对比一般人要富足的多。宋家就这麽一个宝贝疙瘩,每个人都把宋词捧在手心呵护着,对她那是有求必应,这就把宋词惯出点小姐x子。

    这丫头长得甜脾气却强得跟头牛,没多大能耐却有点文人似的清高,时常感叹世界黑暗却仍旧活在童话里。大学毕业後考研失利,给小丫头打击得不轻,第一次踏上社会,既不懂得察言观se,也不懂得溜须拍马,到处碰壁,偏偏还不肯吸取教训,直言直语,一点不通晓人情世故。

    气话刚出口,宋词就有些後悔,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但道歉的话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她无措地绞着p包的背带,昂首挺x地直视着对方,给自己打气一般抬着下巴,像只随时要发动攻击,却只长着r牙的狼崽子。

    「吵什麽呢!」包厢内传来不悦的声音。

    略显丰腴但风韵犹存的f人赔笑道,「唉哟,张少,没事没事!」

    那群人训练有素地排队进了门,宋词堪堪停留一会,只听刚才那被唤作张少的人又说,「就这样的庸脂俗粉?不知道我们贺六少喜欢有气质的吗?」

    里面一阵哄笑,宋词鄙夷地搂紧了p包,正准备大步流星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听里面另一人的声音响起,有些威严和不容置喙,「外面那个不错,让她进来。」

    这回宋词是真有些怕了,撒开腿跑了起来,奈何酒劲上来,g本逃不过j个高大壮实的保镖。她哆哆嗦嗦地站在包间门口,不断挣扎,妄想挣脱保镖如铁链般的手臂,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头发有些凌乱,颊边两抹粉红,缀着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对面沙发上看好戏的j个年轻男子,来回逡巡j遍,视线停留在中间那个默不作声的男人身上,宋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不是,我不是这里的!我,你们放开我!」

    鸨母有些同情这个小姑娘,满脸稚气,不是在校大学生,就是刚出校门的小丫头,可谁让她自己撞枪口上来呢,这j个可不是普通的有钱少爷,她得罪不起,「六少,她……」

    「出去。」

    yu言又止,老鸨也帮不了这姑娘,暗暗叹了口气,只希望这姑娘自求多福。贺聿修做了个手势,保镖和鸨母利索地退出包间。

    关门的「哢嗒」声又让宋词抖了j抖,强撑着恐惧,自以为没人发现似的慢慢向後挪动,她脑子一p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想去哪?过来!」说话的是那个张少。

    「张喻,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小,别怕,过来,我不会欺负你的。」另一人朝那位张少肩膀捶了一拳,笑嘻嘻地盯着宋词。

    「陶冶,少来,你是不会欺负人小,可没见你少欺负那些个小弟弟,就你那狠劲,啧啧!」

    见宋词不说话,张喻抹了抹嘴角,一脸匪气地笑着朝她走去,宋词退无可退,呜咽着把脸埋在p包里,跟鸵鸟似的。

    「哟,哭了!」张喻回头朝贺聿修使了个眼se,突然带着狠戾在宋词耳边说了句什麽话,宋词惊慌地抬起头,咬着下唇使劲憋着,不敢泻出一个哭音。

    夺过宋词手里的p包,一g脑全倒在玻璃茶j上,贺聿修正巧瞥见打开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大头贴,是个高中生模样的短发nv孩,笑得一脸灿烂,仿佛世间的污秽都与她无关,这麽纯净,真是让人向往又碍眼。

    贺聿修扬起一抹笑,直直地望向宋词的眼睛,这让她的不安更加明显。

    「你们猜,这姑娘叫什麽!」张喻像发现秘密似的,甩着手里的身份证。

    宋词想去抢回来,想破口大骂,更想缩起来哭一场,但对着这帮大男人,她没那个胆子。从来没接触过社会的y暗,在她仅有的认知中,出门带着保镖的人,过的是和她完全不同的人生,他们不一定能掌握人的生死,但至少权势滔天,对付她这样的升斗小民,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哟!这小娘们名字还挺有趣,聿修,你猜猜!」张喻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宋词,又把目光转向沙发上的那j人,陶冶满脸的无所谓,而贺聿修则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这丫头叫宋词,聿修,和你家唐诗正好一对!」

    「哦?」贺聿修突然来了兴致,接过身份证看了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犹如惊弓之鸟的人。

    宋词说不上多好看,除了p肤白皙,g本无法和唐诗相比,但就是浑身透着一g青涩劲,圆圆的眼睛像一汪潭水,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被人过度保护的小家碧玉。

    贺聿修脸上的笑容扩大,用着商量的语气却说着不容更改的要求,「你要是想离开,也行……」刻意停顿了p刻,没错过宋词脸上一闪而过的充满希望的表情,但她很快又换上了为难绝望忿恨的模样,看来还不傻,「只要你喝光这杯酒,就可以安全离开。」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讲,但他相信她也猜到了。

    宋词不蠢,一杯酒,先不说是什麽酒,要是酒里放了不g净的东西,她这不就等於自己往火坑里跳,但她还有别的办法吗?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g本不知道该怎麽脱身,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一头磕死,最终也只有闭着眼僵着脖子轻轻点了点头。

    抱着看好戏心理的张喻和陶冶,有些弄不清贺聿修想做什麽,但听到他吩咐鸨母把他之前留着的那瓶酒取来,他们就了然了。不愧是从小一起厮混长大的,连手段都差不多,还以为比他们多读了j年书就迂了起来,想来也是,跟着他们这帮哥们还想出淤泥而不染,难!

    宋词有些决绝地端起酒杯,犹豫了j下,一口g了,喝完便逃命似的跑了出去,怀着侥幸心理把仅剩的一口酒水吐了出来。跑着跑着便浑身发软,一g莫名的燥热在下腹处窜动,她知道自己中招了,可她不能停,只要稍有懈怠她的人生就会分崩离析。

    宋词在这个城市没有熟人,她连求救都不知该找谁,对,警察,报警!哆哆嗦嗦从包里翻找着,但双手酸软无力,她连手机都握不住,心灰意冷的宋词不甘心地拖着疲软的脚步往前挪。

    「还不放弃吗?」听着身後男人的声音,宋词摇着头,满脸是泪,明知已经没有机会,却依旧扶着墙向前走。

    连贺聿修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只要她坚持下去,真的可以逃离。可现实总不会让人如愿,很快宋词连一步都迈不出,瘫坐在地上,她张着嘴无声地笑着,眼泪却不停地从双颊滑落。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nv孩,出生在小城市,独自来到大城市打拼,做着一份只够养活自己的工作。也像许多nv孩一样幻想被一个既帅又有钱的的男人看中,从此过上公主般的生活,但那只是在沈重的生活压力下聊以自的不切实际的梦,她并不想要那样的人生。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坚持,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觉得这一切是不是上天对她妄想的惩罚。

    知道错了,她知道错了,停下吧,让这噩梦停下吧!

    ☆、第二章 妥协

    宋词时常想,这或许只是个噩梦,但为什麽她却无法从噩梦中醒来?失去了亲人和工作,她像只金丝雀被囚禁在华丽的牢笼中,她的人生就这样被摧毁,只因他的一时兴起。望着湛蓝的天空,看着恣意飞翔的鸟儿,自嘲地低下头,她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那天,贺聿修抱起浑身瘫软的宋词直接去了套房,这是他在酒店长期预留的房间。在他们这个圈子,贺聿修算不得风流,有固定的nv友,只是偶尔和j个送上门来的逢场作戏,但这仅仅只是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的眼里。

    在宋词眼里,他们和群玩弄nv人的败类并没有什麽区别,非要说出点不同,只能说贺聿修在数量上算是收敛的。

    在那过程中,无论宋词怎样求饶或是辱骂,贺聿修从未停止动作。等男人发泄完毕,她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幻想着要是那灯掉下来将两人砸个稀巴烂就好了,这样她岂不是还赚了,想着想着竟扯着嘴角笑了。

    第二天醒来,不出贺聿修所料,并未看到宋词的人影,但他却g本不在意,他想要的怎麽会得不到,她的身份证还在自己手里,更何况那样一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食髓知味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芸芸众生,慢慢收紧握着身份证的拳头,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宋啊……你……」经理有些为难地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姑娘,上头领导竟亲自打电话来要求解雇宋词,这小姑娘虽然平时直言直语,但工作能力不错,为人又没什麽心眼,不知得罪了什麽了人,竟要这麽针对她。

    清了清嗓子,经理看着面前的电脑,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小宋,你的合约什麽时候到期?」

    宋词有些吃惊,她刚过实习期没多久,合约也是刚签的,这……,「经理,出什麽事了?」

    「小宋啊,我也就实话实说不拐弯抹角了,上头要你辞职,到时候遣散费也会加倍给你,你……你也看开点,别让我难做。」

    「经理……」

    「去收拾东西吧,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顺从地出了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宋词耐着x子安了周围的同事,最後,拎着包抱起箱子走出了大厦。

    其实,对於被辞退并不是毫无所觉,她知道一定是那人搞的鬼,不然怎麽会一夜之间房东要收回所租的房子,父亲突然被冤枉贪污而接受调查呢?

    安静地坐在公园长椅上,微风掠起宋词的长发,jp樱花洒落在她发间,孩子们蹦跳着、尖叫着,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童年,湖面折s着点点y光,这本是多麽美好的春日啊!

    忽然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声,那是宋词的手机铃音,她最近看的那部动画的主题曲。缓缓出手机,没看屏幕一眼,直接放到耳边,无力地「喂」了一声。

    「晚上八点在那间套房等我。」

    果然是那个男人,这就是他的原因?呵,没想到我还值得他这麽大费周章,「我不记得房间号。」

    手机那头沈默了p刻,传来一声轻笑,宋词听不真切,「1806,这回记得了?」

    没有回答,按下挂机键,宋词吃吃笑了j声,发狠似的把手机掼入湖中,除了最初的「咕咚」声和j圈涟漪,此刻湖面平静的像什麽都没有发生。

    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了酒店,宋词在房门外徘徊了许久,迟迟不肯按门铃。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她抬起了手。

    门很快开了,那人抱着手臂斜靠在门边,若是平时在大马路上遇见这样的男人,宋词一定会花痴地多看j眼,此刻她却只觉得面目可憎。

    「我不喜欢迟到。」贺聿修等了近半个小时,声音有些冷,看着杵在门边的宋词,他突然心情十分愉悦。回过身把人拥入怀里,贺聿修很喜欢宋词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味,而是淡淡的牛n的味道。

    有些诧异,她竟没有挣扎,只是开门见山,「你想怎麽样?」

    玩弄着宋词耳边的长发,倾身贴在她颊边,「你说呢?」

    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宋词用手隔开两人的距离,「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微微抬起下巴,像盯着猎物似的看着对面娇小单薄的nv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你便!」不加思索地冲了男人一句,说完连她自己都有些心有余悸。

    「是吗?不後悔?」

    「鬼才会後悔!」说完负气地摔门离开。

    要不怎麽说宋词死要面子呢,很明显对方给了台阶,她却不知道要顺着下来。

    不担心父亲吗?当然不是,宋词从小和宋父最为亲近,无论nv儿有什麽样的要求,宋父绝对一一满足,但正是因为平日的宠溺,养成了宋词自s骄纵的x格,她没办法坦然地接受牺牲自己换取别人的安好,即使那人是她的父亲。可正因为那人是她父亲,她无法做到心安理得,那是无条件对她好的父亲,她没办法弃之不顾。

    从房东那搬出来後,因为没有身份证,宋词只好随便找了个小旅馆,虽然环境差,至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下楼买泡面时,随便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用剩余的零钱打电话回家问了父亲的情况,电话中母亲的语气透着伤心绝望,却依旧一个劲的安宋词,假装乐观地说,「你爸又没有贪污,别担心,很快就会没事,你好好工作,照顾好自己,不要急!」

    宋词咬着嘴唇听完,眼泪不停落下来,她却不敢哭出声,只能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妈,我没事,你放心,爸爸一定也会没事的,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母nv两人在电话中互相安,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此刻的绝望。宋母向nv儿隐瞒了她父亲此刻的局面,公司正打算严查,一旦坐实贪污,那麽就不只是赔偿这麽简单。

    宋父为人正直,不懂讨好领导,这次下马,g本没人出面帮他,更何况,这明显是上头有人刻意指使,否则,怎麽查都不该查到他头上。

    这j天宋词不敢出门,不是遇到小偷,就是老板说她用假钞,她只好自认倒霉。再次打电话回家,母亲语气中的焦急全显露了出来,「你这丫头电话怎麽打不通?你爸……你爸这回可能……」

    自从把手机扔了,宋词也没那个心思再买一部,自我欺骗地安自己,再隔段时间,那个人一定会对自己失去兴趣,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正轨,没想到那人竟变本加厉。「妈,到底怎麽回事?爸他……」

    「小词,你爸说可能是他曾经得罪了什麽人,所以现在要这麽报f他!你爸他……」

    接下来的话,宋词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紧紧攥着电话,她看到了恶魔正微笑着朝她挥手,她知道,自己即将步入地狱。胡乱地安着母亲,挂了电话,她决定去找那个男人,她妥协了,g本没办法和那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对抗。

    没有身份证,宋词无法查通话记录,也没法重新办理电话卡,除了去那间套房外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

    望着抱膝蹲坐在房门前的nv孩,贺聿修并没有感到任何能称之为「喜悦」的心情。

    宋词的一举一动他当然知道,包括打电话,包括在这里等。之所以出现的这麽晚,是因为他去了外地开会,一接到酒店经理的电话,他便匆匆结束了会议,坐了最早的飞机赶了回来。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只小狼崽子再怎麽不听话,最後还是要乖乖跳入挖好的坑。

    被开门的「滴」声惊醒,宋词一下弹跳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男人自顾自进门,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宋词呆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进来!」房间内传来冰冷的一句话。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宋词换上凝重的表情,步伐沈重地踏进房间,顺手关上门。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她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能救父亲!

    她也不想向命运低头,她也曾挣扎,可她g本就没有能力去抗争,父亲已不再年轻,如果真被判刑,那後果是他们一家承受不起的,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父亲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

    垂头盯着脚尖,像小学生似的握着双手站在贺聿修面前,无措、彷徨、挣扎、妥协,这些情绪清楚地写在宋词脸上。

    贺聿修故意不开口,端坐在沙发上,将对方的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宋词没有耐心陪着男人耗时间,时间多过去一分锺,她父亲的境地也越危险,她不想让自己做出後悔莫及的事。咬了咬牙,握紧双手,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带着些急促,「求你放过我父亲!」

    挑眉看着眼前之人,贺聿修冷淡地回道,「这麽肯定是我做的?」

    「你!……求你……」

    「你用什麽来换?我可不会平白无故救一个不相g的人。」

    「……」等不到宋词的回答,贺聿修作势起身,「那就算了,我时间很紧,没功夫陪你玩。」却被宋词一把抓住。nv孩仓惶凄楚地摇着头,开不了口,再没有自尊这话也说不出来,眼泪碎落在沙发,只能一遍遍嘶哑地重复,「求你……求你……」

    「求我?求我什麽?求我上你?」贺聿修不肯放过她,非得b着宋词亲自说出口,他要她抛弃自尊,他要她臣f,即使心不甘情不愿。

    「求你……求你……」除了这两个字,nv孩再说不出其他。

    甩开紧拽着自己的nv孩,手臂传来一阵痛楚,贺聿修吃惊地凝视着猛地吻向自己的宋词,不知她用了多少勇气才敢这麽大胆。

    回吻过去,贺聿修抱起宋词,嘴角噙笑,步入卧室。

    ☆、第三章 虚与委蛇

    隔日,宋词望着穿戴整齐的男人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有衣冠禽兽一词。像蚕一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她连眼泪都已经没有了。虽然男人当着她的面j待那些人将她父亲放了,但她仍是不放心地想亲自打电话回家确认。

    「这卡里有20万,你先用,到时候我再办张副卡给你。」贺聿修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卡递给宋词。

    nv孩一脸惊疑地盯着那张金卡,随後一脸受辱的表情。

    男人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蛋,「怎麽?你不会以为事情就这麽结束了吧?」

    「你想的美!休想!」

    「怎麽总是学不乖呢!我能让你爸进去第一次,就能再让他进去第二次!你不会这麽不孝顺,对吗?」贺聿修鹰隼一样地盯着宋词,nv孩恐惧的表情让他很满意,懂得害怕,那就好控制了。

    「为什麽要这麽对我,我g本没有得罪过你,我甚至不认识你……」宋词头也不抬,抖着肩膀颤颤地问道。

    「你在包间外滋事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现在却说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可笑了点?」其实男人很清楚nv孩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戏弄她能给他带来莫大的愉悦,所以他g本不介意刻意诬蔑。

    贺聿修没算到的是,宋词看着斯斯文文,说起脏话来却一点不扭捏,「你放p!」

    男人有些y郁地转过身朝门口走去,稍稍侧过脸带着警告的意味,「我不喜欢nv人讲脏话,再敢在我面前说一次……」贺聿修眯着眼,用狩猎般的神情盯着她,「房子我会去找,或者你看中哪里可以告诉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确是被我包了。」顿了顿又说,「床头柜有我的名p和你的身份证,收好,自己去买部手机,办完卡告诉我。」

    看着被关上的门,宋词心底最後的希望「嗤啦」一声灭了,慢慢站起身,眼神空洞的nv孩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把房里的东西全摔了。喘着气跪坐在地上,宋词死也要死得明白,翻看着那张黑se名p,没有冗长的头衔,只用烫银的字写着名字和他的电话。

    「贺─聿─修」宋词既不关心政治,也不关心商业,但这个名字她听同事说过,祖辈从政,父辈涉商,家族生意占据多个领域,而他是家中独苗,人称「永盛小开」的贺六少。

    自己倒还真本事,惹上这麽一个特权阶级。

    打电话回家确认父亲的平安後,宋词又窝回了那个小旅馆。倒不是不想逃,她买了车票,人都已经站在车站门口了,但能去哪呢,那个男人的威胁时刻束缚着她,她担不起逃跑的後果。宋词也曾想,自己无才无貌,对方或许只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一时觉得她这颗小白菜与众不同,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她就解脱了。

    当贺聿修派陈秘书来旅馆抓人的时候,宋词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饿了就喝矿泉水,实在受不了就睡觉,似乎只要不出这个门,她就是安全的,没有威胁,没有b迫,没有无可奈何。

    撞开门後,陈秘书见宋词缩在墙角,像是被choug了灵魂,这景象着实让来的j个大男人吓了一跳。

    「宋小姐,跟我走吧,贺总给您安排了房子,我这就带您过去!」陈秘书细细观察眼前的nv孩,脸se苍白,眼里全是血丝,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可同情归同情,该办的事他一件都不能落,示意身後的j个男人架起宋词,环视了一圈房间,下楼上了车。

    nv孩始终没有表情,就像个玩偶任人摆布。陈秘书到底也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他不能把宋词放了,只好说些没分量的安话,「宋小姐,有些东西越是无法得手,就越能引起人的占有yu,一旦到了手里,玩个j天,也就腻了。」

    宋词脸se一僵,缓缓抬起头,却又很快低下,紧紧捏着衬衣下摆,嘴巴一开一合,陈秘书费了很大劲才看懂,她在说,「要多久?」

    其实,陈秘书哪能知道这些阔少爷的心思,但实在不忍看到nv孩绝望的表情,只能含糊地说,「可能一两年,也可能一两个星期。」

    「真……真的吗?」整个脸都焕发出活力,像是无尽的黑暗中总算透进一丝光明,宋词眼睛s润地盯着陈秘书,用嘴型说着。

    「嗯。」说完,陈秘书不敢再看nv孩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只是需要有人给她一个期限,让她在无尽的深渊中,能看到一线希望。

    汽车在一幢花园别墅前停了下来,是典型的欧风建筑。陈秘书打开门让宋词先进了屋,房内的装修没有想象中的奢华,样式十分简练,却少了些生气,显得冰冷无情。

    将钥匙j给nv孩,陈秘书稍微靠近她悄声说,「任何人都喜欢与众不同。」

    「宋小姐,贺总让您做好晚饭等他回来。」扶了扶眼镜,陈秘书深深地看了眼宋词,他也只能言尽於此,该怎麽做只有靠她自己了。

    宋词呆立在屋中,看着手中的那串钥匙,过了半晌,颓然倒在客厅沙发。连日紧绷的神经支撑不住,「铮」地断了,她就这麽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贺聿修过来的时候,屋内静悄悄的,他以为宋词又逃跑了,刚想大发雷霆,眼角瞥到沙发上的一抹白se,nv孩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缩成一团,像只兔子。

    抱起她搂在怀中,男人动作轻柔地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描摹着nv孩的眉眼,并不惊艳却非常吸引人,不含任何yu望的吻印在宋词额头。

    一下清醒过来,nv孩惊恐地盯着面前的贺聿修,尽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怕,身却有记忆似的排斥着男人,忍不住地瑟瑟发抖。

    贺聿修山雨yu来得黑着脸,宋词握着拳头,紧张得喉头发g,豁出去一般扑在男人x口,双手环着他的腰,闭着眼睛,「我不是故意不做饭的,我是不会,你别生气!」一口气说完,甚至还讨好地在贺聿修颈间磨蹭了两下。

    拍拍nv孩的脑袋,「没事,我没生气,怎麽不给我打电话?」男人抛出另一个问题。

    「……我没买手机。」

    贺聿修没接话,等着宋词继续说下去。

    在男人嘴角象征x地亲了一下,宋词怯怯地说,「我想回家看看我爸。」

    若有所思地看着其他地方,沈yp刻,贺聿修点点头,起身打开冰箱找了些食材,驾轻就熟地做起了饭。

    宋词没想到他竟会这麽容易就答应,更没想到他竟会做饭,有些目瞪口呆地盯着男人。

    看着桌上的饭菜,宋词心想该不会是有毒的吧!

    事实证明,这绝对是她被害妄想症发作,贺聿修的手艺算不上多好,但比不会做饭的她来说简直强上千万倍。

    明明是个被人伺候的少爷,怎麽会这些?宋词有些想不明白,难道现在的少爷还要上家政课?

    仿佛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贺聿修停下筷子,看着眼前的人,「以前在国外留学,天天吃西餐,为了改善夥食,只好自己学一点。」夹了一筷青菜,他继续说道,「既然你不会做饭,那明天就派一个保姆过来,顺便替你打扫房间,洗洗衣f。」

    「不用!」桌椅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宋词心虚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辩解,「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我会学的!好不好?」刻意放软了语气,她不想让人看到她不堪的生活,她无法接受别人鄙夷的眼光,她受不了自己尊严的叩问。

    「不想要就算了,打算什麽时候回去?」

    「明天……可以吗?」明明是迫不及待,却还要事事先征求他的意见,宋词语气里多少带了些不耐烦。

    「嗯。」

    宋词怕他後悔,发誓一般保证着,「我会去买手机,我会打电话给你!」殊不知,越是殷勤讨好,自己的目的败露的越是快,贺聿修在商场浸y多年,他不想戳穿而已,原本只是为了找乐,现在却弄得自己心烦意乱。

    晚饭後,贺聿修没做停留便拎起衣f向玄关走去,抑制不住地庆幸的表情明明白白地摆在宋词脸上,她却还要强装舍不得。才j天而已,人的感情能有这麽大变化,还真当他是无知y儿。

    「我回去了,记住你说的话。」没有转身,不想看到nv人虚伪的脸。

    「嗯,慢走。」宋词站在原地没动,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男人也知道她此刻一定是松了口气。

    「这麽想我走?」

    「不……不是!」宋词有些慌乱的摆着手。

    「那我今晚留下。」

    不想让她如愿。

    ☆、第四章 自我折磨

    早上送走贺聿修後,宋词整理了些衣物,在商场随意选了款手机,去营业厅补好卡,便直奔火车站。因为两座城市离得近,坐高铁只需四十分锺,上车後还没来得及补眠,列车就已经到站了。

    其实,自从遇到贺聿修,宋词没有一个晚上能安然入睡,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不是从高空坠落,就是被丧尸追着跑,她急需一个良好的睡眠。

    坐上出租车,没多久就到了自家小区门口,宋词没告诉父母今天会回家,而巧合的是,她刚好在单元楼下遇到了买菜归来的宋妈妈。

    宋词勾着母亲的手不停撒娇,念叨着要吃哪些菜,宋母ai怜地拍了拍nv儿瘦削的肩膀,一起上了楼。

    打开门,只见宋父正架着老花眼镜看报纸,j十年来这个习惯一直没变,他头也不抬地朝门口丢了句,「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啊?」

    「老头子,还看报纸,看看谁回来了!」宋母拎着菜篮进了厨房,语气里满是欣喜。

    「小词?今天怎麽回来啦?不用上班吗?」宋父摘下眼镜,踱到宋词面前,上下打量着nv儿,「怎麽又瘦了,哎!孩子他妈,给小词多做点r,看给姑娘瘦的,是不是又减肥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听着久违的唠叨,宋词有种想哭的冲动,不管在外受了多少委屈,父母总会张开怀抱等着你。虽然他们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你的烦恼,但只要你愿意说出来,他们会告诉你,没关系,还有我。

    「爸……」看着父亲零星的白发,宋词鼻子泛酸,嘴唇动了j次终於发出声音,「我被辞退了……我……」眼泪控制不住地滑下来,有些狼狈地侧过身,双手紧紧捂着眼睛。

    「没事,爸妈养你,别急!工作丢了再找就是,哭什麽,没事!」并不知晓真相的宋父心疼地搂着nv儿的肩膀,细声安着,宋词却因此更加难受。她不能说真正难过的原因,不能找人一起承担,没人可以帮她,她只能在泥沙中徒劳挣扎,越陷越深。

    有时她会想,到底存不存在命运这回事,如果存在,那麽是不是每一次选择,即使看起来毫无关联,即使它让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最终还是回到了既定的轨道,只是过程不同,结局g本没有什麽区别。

    chou噎着被父亲赶回房间休息,关门前宋词还是看到了母亲忧愁的神情。

    环顾着四周的摆设,一切都是那麽温暖,只有自己的房间能让人安心,扑倒在床上,搂着被子,闻着熟悉的气味,打了个滚直接把自己卷在被子里沈沈睡了过去。

    「哟,这小娘们不错!」

    「敢逃你就试试!」

    「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爸妈!小心身後,不要!贺聿修!不要!」

    宋词浑身是汗的惊醒过来,x口闷闷地难受着,心脏不正常地快速跳动,斜靠在床头,慢慢给自己抚着心口,好一会才缓过劲。

    拿过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两点了,带着梦里的恐惧,翻出那张黑se名p,拨通了号。

    「喂,是我。」宋词有些紧张地握着手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贺聿修打电话。

    「嗯。」

    听不出电话那头人的情绪,宋词试探地问了句,「你在忙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刚在开会,现在是休息时间。」

    「哦。」宋词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压迫感,只好没话找话,「我刚才梦到你了。」

    「是吗。」很冷淡地回应。

    「嗯。我……」

    「什麽时候回来?」

    「我能多待两天吗?我不会跑的,我……」

    「好,就两天,记得按时回来。我要去开会了,就这样,挂了吧。」

    「喂,我……喂?」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里只剩忙音。垂头丧气地握着手机,许久,宋词长长舒了一口气,仰卧在床上,望着头顶的节能灯出神。

    「小词,醒了吗?快起床吃饭!都喊了你多少遍了!」

    「哦──来啦!」宋词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跑过去,把下巴搁在宋母肩膀,嘟囔着,「好饿呀,好饿呀!」

    在家这j天,宋词什麽也没做,整天吃吃喝喝,在床上赖着看动画,好不容易被父母挖起来散个步,走了没多远就嚷着,「不行啦,走不动了,我要回去了!」看着父母快速苍老的面容,她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不知还能陪在他们身边多久。

    加快脚步跑上去,一左一右地勾着二老的手臂,一晃一晃地向前走去。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宋词红着眼眶和父母道别,刚走出小区,便在转角无人的小巷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什麽都做不好,自命不凡却没点真本事,惹祸上身却没办法解决,为了不拖累父母她只好乖乖听话,曾经想过要抛开一切,无所顾忌地逃跑,不考虑别人,可结果呢?现在她不敢了,她不知道贺聿修有多大权势,但她知道自己就是那粘在蜘蛛上的小虫,等着被拆吃入腹。

    宋词曾经和那些故事的主角一样,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到头来呢?如果这是通往成功路上的历练,那麽谁来告诉她,这样的折辱是要给她什麽样的成功?都是骗人的,她呀,太蠢,错把自己当主角,其实她只是个小小的龙套,被命运玩弄的小人物而已。

    回到那所房子,宋词有种宠物放风回来的感觉,了脖子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套着锁链。放下东西,魂不守舍地坐在客厅沙发,发懵似的盯着茶j上的盆栽,直到肚子咕咕作响。

    自嘲地笑了笑,屋子里漆黑一p,宋词起身去开灯,看着周围陌生的装饰,瞬间让她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翻了翻冰箱,里面没什麽食材,只剩些蔬菜水果,随意挑了个番茄,洗净後啃了j口便丢在一边。

    宋词想要重新找份工作,倒不是她矫情地不肯花贺聿修给她的钱,其实,花不花那些钱都摆脱不了她被包养的事实,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无所事事,况且等她被贺聿修甩了,还是要去工作,晚不如早。

    当然这只是宋词的个人想法而已。

    作为行动派,她立刻跑到楼上打开电脑,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到底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姑娘,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才会摔得比别人狠。

    这j天贺聿修没来找她,宋词也落得轻松,在上大量投递着简历,虽然没什麽回应,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正专心地盯着页,一阵音乐声打断了宋词的思路,这正是她新手机的自带铃声,扬起嘴角兴奋地按下接通键,「你好!」

    「在g什麽?」听着异常开朗的声音,贺聿修也不自觉地带了点笑容。

    「……」

    「宋词?」皱着眉,换到另一只耳朵,贺聿修有些狐疑地问道,两人已经很多天没联系过,他也不指望nv孩会一下子屈f,但他也不愿意受到如此冷淡的待遇。

    宋词没存男人的号,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从里到外来了个透心凉,不加掩饰的敷衍语气,「你有什麽事吗?」

    「你在哪?」

    受不了男人质问的语气,宋词回击道,「还能在哪!不就在你那别墅吗!」

    「去买些衣f,晚上带你出去吃饭。」不想和她吵,贺聿修稍微缓和了态度,却带着不容置疑吩咐道。

    「知道了。」宋词纵然脾气坏,但也没胆子真朝男人吼,只是在适当范围内让贺聿修心情烦躁一下,作为小小的报f,她也只能如此聊以藉。

    磨蹭了半天,宋词才无奈地出门,这j天她自n式的待在屋里没跨出门槛一步。饿了就把那三个番茄全啃了,然後猛灌水,最後实在受不了,只能拿起最讨厌的胡萝卜兔子一样磨着牙。其实,就算贺聿修不打电话给她,她也必须出门去觅食,自暴自弃地折腾了自己j天,那些怨怼也被温饱问题磨没了。

    这p房子住的都是富人,大家都有s家车,还不止一辆,所以小区周围没什麽公j,宋词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站台,最後倒是把自己给绕晕了。

    找不到回去的路,也不知该往哪走,茫然四顾,联想到自己的处境,诅咒了j番男人,最後还是不情不愿地拨了贺聿修的电话求救,再作践自己也不能活活把人给饿死,太丢人。「我迷路了。」

    一时有些转不过弯的男人呆滞了p刻,忍不住低低笑了出声,「大概位置知道吗?」

    「大概……大概还在小区附近,我不知道……」

    「描述一下你附近的特殊标记。」挥退了正在报告的nv秘书,贺聿修坐在转椅上撑着额头回忆那p地形。

    「全都是树,我大概走了哪条小路,刚才经过一个湖泊……」

    「回湖泊那去,我知道你在哪……」

    原来宋词走了半天,又绕回小区里面了,这方向感真是差的够可以。

    被饥饿缠绕地斗志全失的宋词不耐烦地c促着,「好吧,你快点,我要饿死了!」

    「饿?我没n待你吧?」不解地发问,贺聿修实在想不明白这姑娘不像被包养的情人,反倒像是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难民。

    「反正你就快点来!」没兴趣和他解释,宋词觉得自己的肚子快饿穿了,不提还好,越提越饿,果然,气节什麽的都是要在吃饱的前提下才会有的。

    永盛那麽多事等着他这个总经理决定,贺聿修当然不可能亲自去接她,而且作为接班人,公司那麽多双眼睛盯着他,在这个时候绝不可以出差错。

    打电话给了小区物业,并派陈秘书去接宋词,贺聿修继续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第五章 曙光

    在高级定制店中,专柜小姐也显得比其他商场冷漠疏离,并没有殷勤地围着宋词转悠。

    宋词平时的衣f也就j百块钱,她实在不明白到底是用了何等昂贵的材料,才使得这里的一件小小的配饰都能花掉她j个月的工资。

    陈秘书见宋词不说话,只当她不知该如何挑选,便小声提醒着进入一家连名字都不会念的专柜。

    随意试了j件衣f,宋词兴致缺缺地转身离开。

    陈秘书吩咐小姐将那j件衣f包了起来,正准备掏卡结账,忽然一张金卡拍在了他面前,宋词面无表情地报了一串数字,轻轻地瞟了一眼衣物,便不再说话。原本陈秘书打算劝宋词换上那些衣f再去见贺聿修,但看着宋词一脸的不耐烦,只好识相地闭了嘴。

    将她送到指定的地点,陈秘书也就该功成身退了,看着nv孩眼里的倔强,他想或许贺聿修会栽在宋词手里也说不定,笑着摇了摇头,钻进车子,陈秘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嗤笑一声,宋词看了眼手里的衣f,随便寻了个窗台便将它们留在了那里。她有些洁癖,买回来的衣f必须清洗过後才肯穿,而这些衣f,她连清洗的yu望都没有,更别谈穿了。

    如果这时她能回头,一定会看见一个成熟温润的男人站在她身後,高深莫测地笑着。

    眼前这家店倒也看不出来有什麽气派,外面的装修完全没法和五星级酒店的门面相比,但弯弯绕绕地躲在小巷深处,反倒让人觉得不寻常。

    走进店里,宋词东张西望地找着贺聿修的身影,这时,一个韵味十足的nv人站到她面前,温柔地开口,「宋词是吧?聿修他们在那边,我带你去。」这个nv人大气端庄,是宋词最喜欢也是她一直梦想着能成为的那种类型。

    傻傻地跟在nv人身後来到雅间,宋词有些痴迷地盯着nv人客套j句後离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门口。

    「我说聿修,你那丫头不会喜欢上老板娘了吧,看她那样!」张喻搂着个打扮妖艳的nv人随口调笑着。

    「过来。」贺聿修没搭理张喻,对着宋词上下打量一番,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宋词是真饿着了,闻着饭菜的香味,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肚子还十分配合地咕咕作响。那妖艳的nv人投来一个嘲讽地笑容,宋词只当没看见,专心地盯着满桌的家常菜。

    贺聿修忍俊不禁,拿起小碗盛了j样小菜放到宋词面前,带着笑意开口,「先吃吧。」

    宋词也不推辞,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菜好像比一般家常菜更入味,说不出来哪好,但就是让人回味无穷。饿着肚子,她也没心思去考虑别的,只顾着闷头猛吃。

    「哎,陶冶和奚岑方这两人是怎麽回事,还不来,这都j点了!」张喻吐了个烟圈,瞥了宋词一眼,「你倒是吃得欢!」

    宋词刚想回嘴,门便被打开了,那人穿着白衣白k,云淡风轻地笑着,虽是一派休闲打扮,却有说不出的质感,让人如沐春风。正好撞上那人的视线,宋词刚扬起的嘴角在看到他手里的购物袋时,生生卡住了,不上不下地像在chou搐一般。

    贺聿修很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常,挑了下眉,朝奚岑方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从容地拉开椅子坐下,将购物袋放在另一边的座椅上,奚岑方好整以暇地说道,「刚刚在路边窗台捡到个购物袋,不知是哪位小姐不要了的。」目光从宋词身上转到贺聿修身上,「聿修,要不送给你吧!」

    在座的人都不傻,宋词屏息凝神偷偷看了眼贺聿修的脸se,不敢开口。

    张喻吸了口烟,猛地将烟按在烟灰缸,示意缠在身上的妖娆nv人,「开玩笑,别人丢了的东西聿修能要,你,去把它扔了。」说完又玩世不恭地盯着奚岑方,「你小子怎麽来这麽晚,让我和小六等了这麽久!」

    小六!宋词八卦地瞪着贺聿修,眼神诡异地在j个男人间穿梭,闷声偷笑着。

    贺聿修当然感受到了nv孩有些渗人的眼光,虽然尴尬但也不好去斥责张喻。贺聿修奚岑方他们j个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打架捣蛋全都一块出动。贺聿修和陶冶最小,每次都躲在後边,张喻年纪最大,平时虽吊儿郎当,但十分护着他们j个小的。奚岑方比贺聿修大两岁,却比张喻小两岁,是最晚搬进院子的,这家夥平时不声不响,却总能出些鬼点子y人,於是在他们四人的小团中充当军师。

    不知不觉,四人都已长大,张喻有了家室,陶冶出了柜,贺聿修有个跨国恋的nv友,只有奚岑方还单着。

    「对了,刚陶冶打电话给我,大约是被哪个小模特缠住了,晚点过来。」奚岑方舀着碗里的汤,避开了张喻的问题。

    接下来,三个男人从商场聊到了政治,又从政治聊到了nv人,最後又将话题绕到了宋词身上。

    宋词没兴趣听他们胡扯,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汤碗里最後一粒丸子,她很肯定这家店绝对有独门秘方,不然怎麽会将这些个家常菜做的如此不家常。正口水横流地觊觎着那粒丸子,谁知那个叫奚岑方的一勺将它舀走,宋词只能哀怨地看着那男人将那可ai的丸子吞下,心里哀嚎了无数遍。

    奚岑方撑着下巴勾起一抹笑,十足像只腹黑的狐狸。他对宋词倒没什麽念头,只觉得小丫头特像家里那只蠢狗,傻乎乎的,忍不住去逗弄一番。

    当他们快吃完的时候,陶冶才带着一脸餍足的表情出现在雅间,大喇喇地往奚岑方身边一坐,歪着头恶意审视着缩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宋词,「六哥,你还真看上这丫头了?又瘦又小,跟个高中生似的!」

    贺聿修拉起宋词的手,在她掌心捏了捏,「她很好。」

    「哼,那唐诗呢?」

    「陶冶!」奚岑方低呵了他一声。

    「大哥,嫂子最近可好?」陶冶不以为意,反倒一个个招惹过来。

    「陶冶,你自己不痛快,别触人霉头!」

    「你管得着吗?」陶冶恶狠狠地回了奚岑方一句,摔门而去。

    张喻又点燃一g烟,沈默了p刻,「走吧。」

    一顿饭最终不欢而散,这对宋词倒没什麽影响,她吃饱喝足,现在只想找张床躺着。

    坐在贺聿修的车里,宋词揉揉肚子,靠着车窗打起了盹。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宋词懒得猜他那张死人脸在想什麽,最好是赶紧厌烦自己,那她就自由了。

    把车停进车库,推了推身旁的nv孩,贺聿修牵着她的手进了门。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坐,男人示意宋词泡了杯茶,贺聿修不像一般年轻人ai喝咖啡,他在家准备了各种上好的茶叶。抿了口新沏的茶水,搂过宋词,状若无意地开口,「那袋衣f是你的?」

    宋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後尴尬又害怕地浑身发烫,特别是碰在一起的大腿,心怦怦跳着,眼睛不停闪躲,不知该如何回应。

    「为什麽丢了?」

    想不出适当的理由,宋词只觉得头脑一p空白,拽着自己的裙摆,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捏着nv孩的下巴,迫使她转头面对自己,贺聿修凑在她耳边,声音里带着些危险,「伤你自尊了?」

    握着她腰的手渐渐收紧,宋词吃痛地低y了一声,刚想挣扎,只听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贺聿修看了眼手机屏幕,便起身往y台走去。

    躲过一劫的nv孩舒了口气,却对上贺聿修「待会找你算账」的眼神,连忙做小媳f状。

    来电的是远在悉尼读研的唐诗,今年是研究生最後一年,等她忙完论文,完成答辩就可以回国了。

    宋词没见过男人那麽温柔的表情,或者说男人从未对自己温柔过,就像对待捧在掌心的雪花,怕它随时会融化一般。nv孩看着贺聿修时不时漾起的笑容,庆幸地想,这电话应该就是贺聿修的nv友打的吧,好像叫唐诗?

    宋词心里有个小人儿欢快地转着圈,一边喊到:赶快幸福美满的在一起,放过她这个小人物吧!一脚踹开她吧!

    贺聿修这通电话打了很久,久到他的耳朵都有些泛红。

    宋词坐在沙发上讽刺地想,既然都有感情这麽好的nv友了,何苦再包养一个,有钱人果然都是脑子有问题。

    男人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兴致颇高地弯腰亲了一下宋词的额头,接着,转身朝玄关走去,什麽话也没留。

    ☆、第六章 撒泼

    贺聿修已经很多天没找过宋词,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她都很开心,况且最近接到j个面试通知,她觉得一切都在开始重新运作。

    生活一扫y霾,宋词有用不完的j力,她已经把别墅附近的路线弄清了,於是兴高采烈地走了很长一段路到达公j站台,一派轻松悠闲地准备去采购食材回去学煮饭,毕竟她不想n待自己。

    看了部悲情电影,再去打了会游戏,宋词才优哉游哉地跑去超市买那种配好菜se只需直接煮熟的食材,路过衣f专卖店,又进去晃悠了j圈,一天下来收获颇丰。不过,这些花的都是她工资卡里攒下的钱,虽然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但j千块还是省的下来的,至於那张金卡,她只用在和贺聿修有关的东西上,比如那次的衣f。

    打车回到别墅,屋内灯火通明,宋词整张脸立马垮了下来,随即又堆上谄笑,推门进去。

    「六少!」声音嗲得连她自己都抖上j抖。

    贺聿修倒没什麽反应,站在窗前随意应了她一声,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

    宋词腹诽j句,暗暗翻了个白眼,大着胆子对男人的背影比了个枪的手势,自娱自乐地让自己没那麽憋屈。放下手中重物,宋词学着小说里情人的模样,委屈地搂住贺聿修,「六少,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男人长得好,身材也好,宋词只当自己在揩油,不然她实在做不来这些。

    「最近很忙。」

    nv孩暗喜,面上却更楚楚可怜,「嗯,男人事业为重。」最好你永远都别来!

    其实,贺聿修撒谎了,他工作是忙,却没这麽忙,他只是飞国外看唐诗去了,两人小别胜新婚,原本相处的蜜里调油,却因一件小事吵了起来,唐诗也是个小姐脾气,丝毫不肯退让,就这麽生生把男友气走了。

    宋词看他满脸疲惫,假模假样地帮贺聿修按摩,男人非常受用地指了指沙发,「去那。」於是,宋词就整整给他按了两个小时不停歇,nv孩磨着她那两颗小尖牙,特想冲上去咬住男人的喉咙,将他撕碎,但她只能想想。

    「最近在做什麽?」男人闭着眼睛假寐。

    「……学做菜。」宋词想了半天只找到这个借口。

    「那就展示一下你的厨艺,别告诉我你在撒谎。」飞机餐不合贺聿修的口味,他随意拨拉了j口便放在一边了,此刻是真有点饿了,但听着宋词犹豫的回答,不用想就知道这丫头是信口胡说,於是刻意加了最後一句威胁着她。

    在厨房捣鼓了半天,宋词战战兢兢地端了j样小菜又盛了碗饭给贺聿修,一副小学生接受检查的模样,她十指不沾y春水,这回真是赶鸭子上架。光看那菜的样式,贺聿修就有些不敢恭维,一盘炒菜y生生变成水煮的,还是一坨一坨煮好的。

    不抱期待地夹了一筷,男人狐疑地朝宋词看了看,nv孩紧张地盯着他,仿佛男人要说个不好,天就得塌了。

    「还可以。」贺聿修又夹了一筷,顿了顿,「你知道世上有盐这种东西吗?」

    宋词红着脸争辩,「我放了!就是放得有点少而已。」

    男人的嘴角小弧度的弯了弯,「一起吃吧。」

    「我在外面吃过了,我看着你吃!」宋词托着下巴,眯眯笑地盯着贺聿修。

    就是这双眼睛,纯净的像个小孩,让人yu罢不能。

    扣住宋词的脑袋,一下吻上她的嘴唇,贺聿修自己都很疑h,这个nv孩g本不符合他的审美,可他却不想放了她。

    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的宋词大力挣扎起来,但蓦然间又僵着身子顺从地张开了嘴,甚至攥紧男人的衣襟回吻过去。

    贺聿修将她抱到腿上,手开始不安分地乱动,宋词心里很抵触和他做这些事,却不能明着反抗,只好顺着他的手臂,到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掌,十指紧扣压在一边。喘不过气地推开男人,宋词半睁着迷蒙的眼睛,擦了擦嘴角,眼神闪烁地坐到一边,g笑着,「先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

    「去放洗澡水。」重新端起饭碗,贺聿修命令道,他并不想放弃这道饭後甜点。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宋词边洗碗边低声咒骂,「混蛋!」被b急了,宋词各种脏字乱飞,这些话骂的不仅是贺聿修,还有她自己,她不敢让男人听到这些话,她是个胆小鬼。

    nv孩双手摆在膝盖上乖乖等着贺聿修「临幸」,不停颤抖的双脚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男人只披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衣,居高临下地站在宋词面前,眼神炙热。nv孩畏缩地跑进浴室,乌g似的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等了一小时,贺聿修的耐心全被磨光,抬手敲了敲浴室门,里面没有回应,男人怕她出事,急急找了备用钥匙,没想到宋词衣衫完整的坐在浴缸沿上,眼里全是泪水。

    「这麽不甘心?」掐着nv孩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贺聿修眼里全是戾气。

    脑子里绷紧的那g弦突然断了,宋词崩溃地大喊,「为什麽不放过我!为什麽不放过我!」原本没多大的声响,在浴室的回音下显得格外凄惨。

    宋词胆子再小也是个有脾气的,忍了这麽多天一下全爆发出来,跟泼f似的又打又挠,贺聿修差点招架不住,最後,将人拽到淋浴房,冷水当头浇下来,nv孩瘫软地坐在地上不停chou噎。

    贺聿修用大ao巾将人擦g抛在了床上,宋词像一尾脱水的鱼,死气沈沈地睁着眼又开始阿q似的幻想如何弄死贺聿修,如何逃离他的魔掌。

    贺聿修心烦地点了g烟,看着宋词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缓缓开口,「反正结果都一样,你到底强什麽呢?」

    「反正都要死,你怎麽不去死。」

    「为什麽找工作?」

    「要你管!」其实听到这个问题,宋词心里咯!一下,她没想到贺聿修连这个都知道,惊吓过後只剩恐惧。

    「坦白问你个问题,什麽时候能放了我?」宋词继续瞪着天花板,自暴自弃地问。

    「等我腻了。」

    「贺聿修,你真是个j人!」

    「不装了?之前演的不是挺好?」讽刺地看着床上之人,就她那拙劣的演技,骗谁呢!她的那些小动作全映在了玻璃窗上,当他是瞎的。

    「特权阶级了不起啊,还真把自己当男主角!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没杀了你已经很好了,难道还要把你当祖宗供起来?」越说越憋屈,宋词g脆撑着酸软的身子,站在床上,直接朝贺聿修就是一脚,三字国骂不断冒出口,她受够了。

    冷冷地哼笑一声,贺聿修捏着宋词的脚踝用力一扯,nv孩便狼狈地摔在床上,将她翻了个身,男人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在她pg上,「我不打nv人,可你实在太过分。」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用p带chou我啊!j人!」宋词已经豁出去了,刻意说着不堪的脏话激怒贺聿修,而贺聿修也不负所望,将人按在腿上,巴掌一下一下落在nv孩部,到最後,屋里剩下的只有chou打声和nv孩的惨叫。

    两人闹了一夜,宋词哭晕过去後总算安静下来,pg上全是他的五指印,红通通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按了按泛疼的太yx,贺聿修无奈地看了眼睡着的人,嗓音里全是疲惫,「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如你所愿,一年,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年後我放了你。」贺聿修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做这样的保证,但他确实说了。

    听着男人离去的脚步声,宋词睁开眼睛,坐起身缩成一团,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到後来越发不能控制,撕心裂肺地把所有委屈不满全发泄了出来。

    贺聿修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等到房内安静下来,才拎着y膏打开门,带着怒气将东西丢到床上,一言不发摔门而去。

    ☆、第七章 平心静气

    原本贺聿修替她请了s人医生,可宋词怎麽都做不出脱下k子,撅着pg,让一个男医生看她的伤处,被人像小孩子似的按在大腿上打这种事,与其说伤口疼,倒不如说是伤自尊。

    医生无奈之下只好让罪魁祸首描述了一下伤情,开了点消炎化瘀的y,那里看起来可怕,但伤得应该不重。

    为了让伤患安心养病,贺聿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去打扰宋词,她也落得清闲,一日三餐有专人送来,她也不客气,整日抹完y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此刻,别说是战斗力,她连战斗yu都直接降为零,蔫蔫地团成一个球,要麽发发呆,要麽想想怎麽给贺聿修寻不开心,工作肯定是就此作罢,家里,她也没脸回去。

    年轻人的恢复能力总是很快,在养伤这j天宋词翻来覆去想了许久,除了花男人的钱,她实在想不出什麽报f手段,於是在伤好後,她第一时间跑到银行去取钱。原本打算非常豪气地一甩卡说句「全取出来!」,但犹豫再三,她只战战兢兢地报了两万,最後思来想去还是把钱全捐给了慈善机构。

    出了慈善机构,宋词一路嘀嘀咕咕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拿了钱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怎麽花,衣f鞋子她不上心,首饰p包她也不稀罕,除了看看动画打打游戏,她实在没什麽ai好。

    在街上乱转,随意拐进一家ao绒玩具店,宋词挑了个最大的熊娃娃,付完款就抱着大熊径直出了门。把脸埋在熊的颈项处,她又开始鄙视自己,这钱还是花了她自己的,真是无可救y。

    其实,只要宋词抬头看看,就会发现有很多小nv生正一脸艳羡地盯着她,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并不一定要花费大量金钱,可惜她自顾自低着头搂着ao绒熊匆匆往前走,并没察觉到这一幕。

    「啊!」

    「对不起,没事吧!」一声娇呼把神游太虚的宋词拉回现实,赶忙伸手扶起被自己撞倒在地的姑娘,宋词一脸歉意地望着nv孩,刚想开口,却再次被nv孩的惊呼声打断。

    「好可ai!这熊在哪里买的,好可ai!」那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nv孩激动地着大熊的脑袋,瞪着圆圆的眼睛看向自己,很讨喜的姑娘。

    「就在前面。」宋词转身指指,朝nv孩笑了笑。

    「我让我男朋友也买一个,谢谢你!」nv孩一口白牙,笑得十分明媚,突然看到什麽人,侧身挥着手臂朝对方招招手,朗声道,「聿修,这里!」

    宋词心里惊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慌忙将脸藏在熊身後。

    「聿修,我也要买这个,给我买吧!」nv孩勾着男人的胳膊撒娇。

    「你都多大了,还要这些小朋友的玩具。」并不是责怪的语气,而是故意逗她。

    「我比你小啊,再说,我还是学生!给我买吧!好不好?求你啦!」nv孩双手合十,睁着一只眼偷偷看向男人。

    男人她的脑袋,宠溺着说道,「好!」搂过高兴地一蹦一跳的nv孩。

    两人终於离开,提心吊胆的宋词慢慢舒了口气,做贼心虚地回头望了一眼渐远的背影,却正好对上贺聿修投来的复杂的眼神,心脏猛跳,她拍了拍脸颊,快步离开这修罗场。

    回到别墅,宋词依旧无法平静,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她决定去给大熊洗澡,将ao绒玩具丢进浴缸,撒了些洗衣粉,她就这麽捣鼓起来。往後很多次,贺聿修总能在y台上看到那只大熊被夹着耳朵和双手投降似的挂在那。

    宋词一直在想能征f贺聿修的该是什麽样的nv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nv孩,想来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y时由父亲当公主似的呵护,长大後又由男友当宝贝似的宠着,不就该那样吗?

    其实,宋词想错了,富家小姐的那些虚伪社j礼仪唐诗做的比谁都好,她只是在贺聿修面前露出小孩本x而已。

    第二天正是贺聿修的生日,本来他也不在意,可小nv友特地赶回来替他庆生,怎会不感动。却不曾想到大半夜两人刚睡下,导师一个电话就把唐诗招了回去,没留半句解释。六少心里不痛快,那其他人也只能跟着倒霉,他拨了宋词电话,只报了个地名便结束通话。

    宋词睡得半梦半醒,还没听清就只剩忙音,她也没在意,闷头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砰地一声,吓的宋词直接从床上窜了起来,脸se发白地躲到门後。外面继续传来一声一声器皿破碎的声音,突然卧室门被砸的砰砰作响,要不是她认得贺聿修的声音,恐怕早报警了。

    「宋词,出来。」压抑着怒气的男人就在门外。

    开了一条门缝,nv孩探头探脑地朝外望了一眼,便被男人一把揪了出来。

    「y稚!」贺聿修瞟了一眼宋词的睡衣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迁怒!

    到底谁那麽大本事把贺六少气成这样,真是个人才。

    原本的起床气早被吓没了,宋词缩手缩脚跟在男人身後,客厅像被打劫过一样,能砸的全砸了,地上满是玻璃瓷器的碎渣。沙发前的小茶j倒是完好无损,上面摆了个蛋糕,还有一瓶红酒。

    今天难道是他生日?他nv朋友不是陪着他吗?跑这来撒气又是玩哪一出?

    「六少。」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小心着脚下的碎p,宋词小声喊了喊他。

    「过来,吃蛋糕。」男人面如寒霜,可她也只能遵从他的意愿,小步挪了过去。

    呃,芝士蛋糕,她最讨厌的口味。

    切了小小一块摆在自己面前,又假意殷勤地给贺聿修切了一大块,推倒男人跟前,「六少,吃。」宋词则拿着小叉子一口一口吞咽,时不时瞄两眼正chou烟的男人。

    「吃你的!」

    nv孩赶忙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很享受的样子继续吃那讨人厌的蛋糕。

    「很好吃?」贺聿修斜睨着宋词,这男人是真的长得好,英俊挺拔,即使一副颓废沮丧的样子,也非常x感。

    「啊。」nv孩随口敷衍地回答了一句,男人却仍直直盯着她。宋词受不了他灼人的眼光,只好假意低头继续掘着蛋糕,猝不及防却被男人握住手腕,一口含住勺子,没什麽表情的将蛋糕吃了,然後示意她继续。

    偷偷翻了个白眼,宋词乖顺地一口一口喂着贺聿修,解决完自己那块,正准备伸手去端另一块,男人摇摇头开了瓶酒站到落地窗前。

    「今天那只熊呢?」

    「洗了。」

    「你多大了!」

    「二十三。」回答完,宋词就觉得自己智商不足,人家显然是在嘲笑她而不是询问她。

    男人微不可闻地笑出声。

    「她是你nv朋友吗?」

    过了很久,贺聿修才「嗯」了一声。

    「你ai她吗?」男人明显在借酒浇愁。

    「吃醋?」贺聿修在月光下周身笼着淡淡银光,偏头看着宋词,笑容很浅,沈默p刻,认真地说道,「在她心里我永远排不到第一位。」

    是该嘲笑他,还是同情他?既然ai她,又何必在外面找这麽多nv人,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争取早日排在第一顺位,不是更好吗?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法理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靠着落地窗,另一个小冤家靠着沙发,双双睡了过去。

    ☆、第八章 游艇聚会

    贺聿修醒的很早,带着些许宿醉的头痛,等他洗漱完毕,宋词依旧缩在沙发上,或许是六少心情特别好,也可能是心情特别不好,一条冰ao巾冷不防就捂nv孩脸上去了。宋词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茫然地看了看眼前人,呆滞了j秒,忽然一阵拳打脚踢加疯狂撕咬,男人觉得他像养了条脾气不好的小狗,按着nv孩的脑袋重重揉了揉j下。

    「起床洗脸,带你出去玩。」贺聿修如往常一般,语调毫无起伏,让人猜不透。

    「你不用上班吗?屋子这麽乱不收拾?」思绪仍然混沌的宋词大脑还处於待机状态。

    「哪那麽多废话。」

    不会是要过生日吧?大男人过什麽生日,无聊!

    所谓玩,其实只是一群商业上有来往的富家子弟带着nv伴出来聚聚,也方便日後生意互相关照。贺家老司令退休後,秉承「儿孙自有儿孙福」,从来不管永盛的业务,也特意嘱咐了以前的下属不允许给贺家特殊关照。商业从来和政治脱不了关系,少了贺老爷子这层直属关系,永盛想要在商界吃得开,必须另外牵线搭桥。

    这j天风和日丽,正是出海的好机会,於是贺聿修他们便开着游艇出海钓鱼去了。刚立夏,天气也不见得多热,可那些小情个个轻装上阵,鲜活的r在宋词面前晃悠,男人nv人的调笑声,她只觉得堕落。

    宋词这麽安分地躲在角落独自啜着饮品不是没理由的,她晕船,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总有一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明明说是来钓鱼,也不见真有人动竿,於是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盯着自己半天没反应的鱼竿发呆。

    宋词跟着贺聿修还没到一个月,可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就男人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实在想不出让对方腻烦自己的对策。假装顺从被拆穿,恶言相向被修理一顿後,还是养在金屋不放,要不是贺聿修有nv朋友,她都要怀疑男人是不是ai上了自己。

    宋词每天唉声叹气,想着为什麽自己不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这样一来她就不会有那麽多烦恼,安安心心跟着他做个金丝雀也挺好。

    「你就是六少的小情人?」j个比基尼nv郎端着香槟挑衅地围住宋词。

    原本不打算回应的nv孩在看到转角处的身影後瞬间改变了主意,「你又是哪家公子的nv伴?」宋词眯着眼,语气里全是轻蔑,盯着那nv人火辣的身材上下扫了一回,nv孩撇着嘴哼了一声。

    「臭丫头,别太张狂,就你这样g本没法和唐小姐比!」

    「替唐诗抱不平?我见过她,我是比不上她。」宋词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小太的模样,「可你们的六少他实在太ai我,老是粘着我,离都离不开我,我也很烦恼啊!」

    「瞧你那s样!」那些人鄙夷地瞧着宋词,居高临下,仿佛自己就是正义使者。

    「哈哈哈!」海风撩起宋词的长发,此刻她特别像嚣张跋扈的姨太太,不就是恃宠而骄,怎麽会演不像,「可六少就喜欢我这样!你们想爬上他的床还没那个本事!」说完上前拍了拍那nv人的脸颊,抬着下巴挑了下眉,一步三扭地走了。

    「自轻自j。」刚走出一段距离,宋词又换上往常的表情,其实她心里怕得不得了,全身血y都集中在脚部,一旦那些人要动手,她决定撒丫子就逃,还得高声呼救,她可不是什麽受n狂。

    「宋小姐。」一个温润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明明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可眼睛却犀利地让人害怕。

    「让您看了场好戏,不知有没有值回票价?这位……」毫无惧se地直视着面前的男子,这倒是位熟人,上次在s房菜馆见过。

    「奚岑方。」

    「这位奚先生。」

    奚岑方喝了口酒,并不看宋词,靠着栏杆眼睛盯着远处以贺聿修为中心的小圈,「台词略显y稚,可表情相当到位,宋小姐还需要努力啊!」将酒一饮而尽,奚岑方背对着宋词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词有些莫名其妙,这群男人脑袋是有问题吗?

    一边腹诽一边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可总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打扰,别看她平时对贺聿修恶形恶状,那是她吃准了男人不会对她下狠手,对着其他人,她可没那胆子,只好敷衍地应付着,到最後实在力不从心,只能苦着脸去找贺聿修。

    穿过重重人墙,宋词站到男人身後,放软了身段,额头靠在贺聿修肩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猫叫似的,「喂,我好累。」

    原本正谈话的男人转过身,只见nv孩嘟着嘴小孩似的朝他撒娇,虽有些错愕,但贺聿修仍放下手中的酒杯,环抱住她,拍了拍宋词的後背,柔声说道,「怎麽了?」

    「有些晕。」

    「我送你去休息室。」

    摇了摇头,抬眼看着男人,「我自己去。」宋词心里窃喜,终於可以光明正大摆脱这群人了。

    贺聿修不置可否,亲了下nv孩额头,和其他人寒暄j句便搂着宋词走出了人群。

    宋词以前陪父母应酬,在酒席待得不耐烦想溜出去玩,总使这招,百试百灵,没想到竟在男人这里吃瘪,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刚才推说身不适也不全是谎话,倚着沙发睡了一夜,加上晕船没进食,的确有些难受。

    奚岑方看着消失的背影,弯了下嘴角,还真是场好戏,他不介意适时添把火,毕竟不受控制的局面才更有意思。

    「喝一点。」天气燥热,贺聿修看宋词恹恹得躺在床上便给她倒了杯冰牛n,其实他不会哄nv人,只是常看唐诗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有样学样而已。

    接过凝结着一层水汽的玻璃杯,宋词小抿了一口便闭上眼睛不说话。她已经很久没碰过生冷的东西了,以前在家宋父宋母管着她,後来一个人住了,也懂得照顾自己,她可不想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

    「六少,你能别老盯着我吗?」宋词翻来覆去好j次,还是忍无可忍。

    贺聿修觉得这丫头越来越好玩,平时跟个小猫似的,惹急了才知道原来是狼崽子,挖空心思给他捣乱,却半点用处没有,可他喜欢看她亮爪子的炸ao样,於是装作掉进陷阱,那丫头捂着嘴偷笑的模样特像小孩子,傻得不行,这点倒是和唐诗一个德行,可唐诗有任x妄为的资本,她却没有。

    从p质沙发上站了起来,贺聿修是个享乐主义,虽说这里只是个休息室,但标准却是按他的主卧布置的,宋词躺的那张床和他里家的一模一样,「玩的开心吗?」故意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沈地发问。

    nv孩尴尬地伸长脖子躲开,她吃不准男人话里的意思,只能打哈哈,「贺聿修,我饿了,我还没吃过东西呢。」

    贺聿修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故意逗她,嘴唇贴着nv孩的脸颊,呼出的热气全撒在面上,一g手指沿着手臂慢慢下滑,眼里全是暧昧,「哦?」

    宋词拉响危险警报,全身泛起**p疙瘩,皱着脸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六少!」这种事,无论多少次,她都不喜欢。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刮了下nv孩的鼻子,直起身,「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走了出去。

    看着关上的门,宋词总算松了口气,懊恼地反扑在床上抱着枕头手脚一阵乱踢。

    她也想哭,可眼泪g本没有任何用处,贺聿修已经答应一年後放了她,除了熬,她不知道还能做什麽。她努力想演好一个情f该有的样子,可做不到,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想到他,就让她控制不住得想要去破坏。

    他毁了她,宋词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像朵被人连g拔起,正在逐渐枯萎花,她早已不是那个肆意张扬,无所畏惧的人了。

    「在想什麽?」贺聿修亲自端着些吃食回来,坐到床边,扭头看着泫然yu泣的nv孩。

    宋词闷闷地带着鼻音回道,「没什麽。」麻利地爬了起来,接过男人手中的盘子,「不是让别人送来吗?你不陪那些人吗?」

    男人笑笑,并没回话,沈默许久,房间只剩下勺子与盘子碰撞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不送我礼物吗?」面对贺聿修的突然发问,宋词有些措手不及,垂着眼睫思索p刻,跳下床翻着她的小包,不知掏到了什麽,握着拳头伸到男人跟前,羞赧地摊开手,是只铁质的猫头鹰,小小的却也有些分量。

    这是她前j天逛街买的,一直丢在包里,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很特别,我会好好收藏的。」大约是贺聿修没想到宋词能这麽敷衍人,掂量着语气开口。

    这会儿宋词也有些尴尬,只能推说,「你,你去忙吧,我先睡会。」看着nv孩蜷缩的背影,男人习惯x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贺家是个大家族,贺老爷子讲究团圆,所以每逢家里人生日,一大帮子直系亲属总要赶回老宅,陪着老爷子吃晚饭。贺聿修从小跟着贺老爷子,又是嫡孙,这生日就格外重视。

    游艇那里的聚会在下午便结束了,派人将宋词送回别墅,贺聿修打起十二万分j神回了贺家大宅。虽说外面默认贺聿修为永盛接班人,可家里那些个堂表兄弟哪个不是暗自较劲,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的不在少数,贺聿修只是碍着老爷子的面子没出手收拾他们,毕竟兄弟阋墙说出来也不好听。

    还是家里那小玩意讨人喜欢,心思全写在脸上,一副没心肝的样子,其实最好拿捏。

    「聿修,想什麽笑成这样?」对面一贵f打扮的nv人突然开口。

    全家人都好奇地停下筷子看着贺聿修,男人小时候倒是挺ai笑,大了却越发淡漠,「没什麽三婶,突然想起家里的狼崽子还没喂呢。」

    「狼?现在能养狼?哥哥你被骗了吧?是哈士奇或者阿拉斯加吧?」年纪最小的表弟天真地问道,不可置信地盯着贺聿修,一副哥哥是笨蛋的模样。

    男人没回话,倒是老爷子问了句,「聿修,唐家那小丫头怎麽没跟你来?」

    「诗诗忙论文,刚回来就被导师喊回去了。」

    「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考虑了。」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原本要在老宅过夜的男人,还是找了个借口回别墅去逗他的小狼崽。

    ☆、第九章 工作

    贺聿修回到别墅时,宋词已经俯趴在床上睡着了。

    开了另一侧的床头灯,男人第一次好好打量nv孩的容颜,光洁饱满的脸蛋,秀气的五官,成熟与青涩互相杂糅的气质,虽不如唐诗出挑,却是时下很受年轻小男生喜欢的类型。

    想到唐诗,男人就想到刚接的那通电话,像往常一样撒娇道歉,保证不会有下次,这些话他都听了无数遍,学业、社团活动、姐聚会,都可以排在他之前。两人j往快七年了,唐贺两家本就是世j,所有人都看好他们,可贺聿修却觉得有些厌倦了,匆匆挂了电话,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张生动的俏脸。

    「醒了就陪我去y台坐会儿。」

    在贺聿修开门那一刻,宋词就醒了,她睡眠浅,一有动静就能立刻清醒过来。原以为男人不会回别墅,nv孩有种终於放假的感觉,但睡了一半就听到了声响,再加上c边一沈的感觉,她知道金主回来了。

    随意披了件衣f,宋词便安静地去了y台,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些人j,也不整天要死要活,装作乖巧顺从的模样只等着一年的期限快点到来,其实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男人的戏言,可除了等,她什麽办法也没有。

    y台上只开了j盏橘hse的壁灯,贺聿修手里点了支烟,在暖se调的映衬下倒显出j分温柔落寞的味道。

    恭敬地喊了声「六少」,宋词低眉顺眼地坐到男人对面的藤椅上,既然打定主意要慢慢熬,那她也不再没大没小地直呼其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是贺聿修能十天半个月想不起她,那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不知男人在想些什麽,两人半点j流都没有,虽然已经是初夏,但夜晚的温度到底要低一些。宋词l露在外的p肤冒了一层**p疙瘩,紧了紧身上的衣f,瞟了眼依旧皱着眉头的男人,她实在不敢说她想进屋。

    大概是察觉到了nv孩的目光,贺聿修大发慈悲地挥手示意她先回屋,看着nv孩缩手缩脚的样子,男人一下舒展了眉头,勾着嘴角笑了笑。

    宋词刚钻进被窝将被子卷在身上扭了两下,就看到贺聿修跟着回来了,男人没看她一眼便去了浴室,nv孩有一瞬间僵y,听着浴室的水声,她鸵鸟似的攥着被子把头埋到被褥中逃避着。

    不过,这回的确是她多想了,贺聿修还真没那方面的想法。

    「出来。」贺聿修无奈地朝她pg上拍了一下,nv孩把自己卷得像只蚕,床上总共就一条被子,还让不让他睡了。

    小疯子似的探出脑袋,宋词瞎编了句,「我冷。」如果她知道说谎的代价是被男人搂在怀里僵着身躺了一夜,她肯定不会这麽做,但她没办法未卜先知。

    到了半夜,宋词不确定贺聿修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但自己的左手被压到发麻发疼,可她依旧连呼吸节奏都不敢变,只能等它慢慢恢复。直到天快亮时,宋词才撑不住地缓缓睡去。

    迷蒙中,宋词听到电话铃声,知道她号的就那麽j个人,宋词看也没看就将电话放到了耳边,轻微的呼吸声通过电流传到了那头。

    「还没起?」低沈悦耳的男声带着些笑意。

    「嗯。」nv孩揉了揉眼睛,赤着脚跳到地上拉开双层窗帘,刺眼的y光让她忍不住抬手挡了挡。坐回床上,盘着腿按着太yx,脑袋里仍有些混沌,她不记得贺聿修後来讲了些什麽,只敷衍地「嗯嗯啊啊」了j声。

    等她完全清醒地站在楼下厨房时,看着塞得满满的冰箱突然没了做饭的yu望。

    宋词住的是高级别墅区,环境清幽,可离市区十万八千里,g本不在外卖的配送范围,公j站台又实在远,她恨不得饿死自己。最後,只能做个蛋炒饭勉强填饱肚子。

    贺聿修最近忙得不可开j,公司正在谈的开发案迟迟拿不到批文,家里那群不争气的兄弟又到处给他惹事,没一个让他省心。连灌了好j杯咖啡,看着眼前成堆的文件,他突然就觉得累了,手中的钢笔轻轻敲击着桌面,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表。

    午夜的城市依旧霓虹灯闪烁,马路上零零散散的有喝醉的年轻男nv勾肩搭背地唱着歌。在等红灯的间隙,贺聿修摇下车窗,夜风扑面而来,清凉g爽,一扫之前的躁郁,车内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他突然就想见见那个倔丫头,於是调转车头往郊区开去。

    宋词下午在客厅思想斗争了半天,最终决定倒公j出去解决晚餐,一进城,她觉得自己终於回到了人类社会。在商场逛了半天,又去吃了些炸**汉堡之类的垃圾食品,nv孩兴致高昂地看了两部电影,散场後又打包了j份甜品回别墅。

    所以贺聿修一进门就看见宋词腆着肚子瘫在椅子上,他平时接触的那些nv人哪个不是极其注意自己的仪态,拍了拍nv孩的後脑勺,「坐没坐相!」

    「唔……吃撑了!」宋词端正了坐姿,歪着脑袋看了眼正在脱外套的男人,「这麽晚还过来?」

    「不喜欢?」

    「……没有。」

    两人的对话永远那麽简短,即使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但他们仍旧只是互不了解的陌生人。

    宋词庆幸自己还没有男朋友,否则这种境况只会造成j人的悲剧,但她仍觉得愧疚,对父母,对自己。她不再谴责命运的不公,因为正是她自己给了命运将她击溃的机会,她也不再恨贺聿修,满心满眼都是他,这种感情太过沈重。她太年轻,贺聿修有钱有势又有貌,谁都不能保证她不会陷进去,所以,只要在这一年里守好自己的心,就够了。

    沐浴完後,两人各自占据着一边床,贺聿修戴着黑框眼镜看他的杂志,宋词扭着被单,呐呐地不知如何开口。「六少,我……」宋词酝酿了许久,依旧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来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偷偷看了看男人的脸se,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我整天在家太闲了,我还是想找份事情来做,您看?」

    「想做哪方面的?」贺聿修心情愉悦,侧着脸随意问了句。

    「文案,我以前就做这个。」

    「嗯。」

    宋词有些弄不清他的态度,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六少……」

    「睡觉。」

    「……」

    过了j天,她可算知道贺聿修那声「嗯」是什麽意思了。

    陈秘书亲自领着她去了间传媒公司,和企划部经理寒暄j句後,直接敲定了一个星期後上班,宋词感叹怪不得毕业生找工作难,原来全给关系户让路了。

    「宋小姐,请问接下来您准备去哪?」

    「我直接回家,陈秘书,您去上班吧,耽误您不少时间,真不好意思。」宋词鞠了个躬,心里却在腹诽,这贺聿修真是大材小用,让他的秘书做这些活,也不怕人家有意见。

    其实,陈秘书还真没意见,贺聿修有j个秘书,每个人的分工不同,能接触到的s生活的程度也不同,而陈秘书这种级别的,待遇绝对让人满意。

    「贺总j待一定要我亲自将宋小姐送去目的地,宋小姐,上车吧。」宋词犹豫p刻,也乖乖地点点头,「谢谢你,陈秘书。」她这句话说的真心,当初要不是他的提醒,估计她仍在妄自挣扎。

    回了别墅,宋词兴奋地嗷嗷叫了一声,手舞足蹈地倒在沙发,不过,很快她就郁闷了,因为从别墅到公司车程太远,这意味着她每天都需要早起。无奈地翻了个身,她决定还是要打个电话好好谢谢贺聿修。「喂,六少。」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

    「我就是想谢谢六少,工作……谢谢!」

    「你就不能学学其他nv人,有你这麽没诚意的道谢吗?」

    「那……那等我发工资,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一声,宋词握着电话的手都快出汗了。贺聿修之前还强y地不准她工作,现在却又给她找了份工作,她想不明白其中的理由,但她也不想去想,既来之则安之。

    於是,宋姑娘心情愉悦地扭着pg哼着小曲上楼玩去了。

    放下电话,贺聿修呢喃了句,「棍b加糖,还蛮好用的。」

    随後又拨了陶冶的号,「待会一起吃饭。」

    「哟,心情不错啊,看来把那小妞哄高兴了,是吧?」

    「少贫嘴。」

    ☆、第十章 请客吃饭

    为了不让自己第一天上班迟到,宋词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锺,可由於晚上实在太激动直接导致失眠,於是等她清醒已经七点多了。

    花了十分锺刷牙洗脸,又花了二十分锺跑到公j站台,宋词心急如焚地跺着脚,最後在司机异样的眼光中上了车。也不知她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坐到1号线下车後,莫名其妙搭了反方向的地铁,打的又遇上堵车,真真是在最後一秒才跑进公司打了卡。

    经理原想自己带宋词,但一想她是由陈秘书亲自领过来的,不好随意带出去应酬,於是只能将她j给张翊坤。张翊坤,名副其实的nv强人工作狂,长相艳丽,行事雷厉风行,对待後辈却相当温和。

    「你好,我叫宋词!」有些紧张地伸出手,nv孩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麽喘。

    「你好,以後喊我翊坤姐就好。」张翊坤握着宋词的手,又了她的脑袋,「睡过头了?瞧你满头大汗的。」

    「我……嘿嘿……」宋词红着脸点点头,心里给张翊坤打了九十分,美丽又亲切,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nv神。

    「小宋,来,我给你讲一下你职位的工作内容。」

    於是,一上午宋词基本就是围着张翊坤打转,看了些往年的成功文案,只能默默感叹,大公司就是不一般,客户都这麽高端洋气上档次。

    「哎哎,你是新来的?不是说今年不招人了吗?」隔壁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盯着宋词,「我叫林琳,比你早进公司一年。」

    「我叫宋词。」有些尴尬地回了个笑脸。

    「你是托关系进来的吗?看你年纪不大,刚毕业的吧?」

    「啊……」

    「别紧张,我不是来打听隐s的,进这个公司的好多都是靠关系,我也是,塞了好多钱呢!」

    「呵呵。」

    「你这人怎麽傻里傻气的,一看就容易被人欺负,没关系,以後我罩你!」林琳豪气云g地拍了拍x脯。

    「你是黑社会啊,别带坏小宋!」张翊坤站在林琳身後,敲了她一个ao栗子,「还说人家傻,我看我们部门就属你最傻!」

    「翊坤姐!」林琳撅着嘴,小孩子似的趴在椅背上。

    「噗!」宋词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遇到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好了你们两个,收拾收拾吃饭去吧。」张翊坤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小朋友真是,唉!

    有个活宝陪着,再加上一个好师傅,宋词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真是快活无比,除了每天早起,上班已变成她最享受的事了。父母那边她也支会过,宋父不指望她有大出息,只叮嘱要照顾好自己。

    贺聿修最近倒是常常去别墅,可他俩g本没说上话,贺聿修大半夜去的时候宋词已经睡下了,而宋词早上起的时候贺聿修还没醒。

    今天正好发工资,宋词和林琳边收拾边商量下班去哪吃饭,正说着话,宋词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屏幕宋词一边打哈哈一边捂着手机,做贼心虚地跑了出去。「六少。」宋词靠着墙壁,垂着眼睛没什麽活力的样子。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也不打算找我?」

    宋词向来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恭敬地说,「没有。」

    「……」静默了p刻,贺聿修声音里带着些不耐烦,「去瑾轩。」瑾轩是家s人会所,之前宋词以为它只是间家常菜馆,後来才知道一般人g本进不了瑾轩,这里消费大得惊人,是个外表低调的销金窟。

    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她又觉得自己犯傻,小声答应後,那头一句话没说便结束了通话。

    宋词正愁着找什麽借口跟林琳解释,却见那小妮子一脸揶揄,「男朋友?」

    「不是,不是!」宋词赶忙摆手否认,她可攀不上那样的高枝。

    林琳朝她翻了个白眼,手肘拱了拱宋词的胳膊,「宋姑娘,不诚实啊!p鞭蜡烛老虎凳伺候!」说着就去挠她痒痒,宋词最怕这个,但还死强着不肯认。

    「nv王饶命!小人知错了!」

    「这麽快就认错,没劲,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林琳皱着鼻子朝她挥手,「放过你了,去吧去吧,可怜我孤苦伶仃没着落啊!」

    「下次补偿你啊,林姑娘!」宋词抱着p包一路小跑出大厦,随手招了辆车熟门熟路便去了那个胡同口,她对那里的食物没抵抗力,所以即使对象是贺聿修,她仍十分期待。

    刚下车走到拐角,宋词就被人从身侧一把拉住,条件反s地尖叫了一声,却一下被捂住嘴巴。

    「别吵。」高大的男人语气不善地将她转过身面朝着自己。

    「贺……贺……」宋词被吓得腿都软了,眼泪蓄在眼眶里随时都能滚落。

    贺聿修用麽指替她拭了下泪,「跑这麽快做什麽,吃倒挺积极,我的车停在你公司对面没看见?就你这样,谁会打劫你,别哭了。」

    宋词挥开他的手,白着张脸走在前头不吭声。

    「这边。」贺聿修捞过梗着脖子瞎走的宋词,揉了揉她的长发。谁知这丫头今天脾气特别大,二话没说踹了男人一脚,还哼了他一声,贺聿修没想到小丫头能来这麽一手,当下有些愣神。

    「六哥!」陶冶和奚岑方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打招呼,陶冶抱着手臂上下打量宋词,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六哥,这丫头够野的啊!」

    「进去吧。」贺聿修没回他,搂着宋词转身就走。

    「多话!」奚岑方撂下两个字,跟着进了瑾轩。

    进包间时,张喻正和一个身材火辣的美nv**,宋词低着头不敢乱看,其他三个男人倒泰然自若。

    「不是说好不带nv伴吗?」陶冶嫌恶地盯着那nv人,话却说得不轻不重。

    张喻歪着嘴邪笑了一下,捏了把那nv人的r,「出去。」

    宋词有些纳闷,自己是不是也该出去,正犹豫,却听陶冶调侃她,「想跑?今天可是你请客,我们都等着呢!」

    「啊?」这是演哪一出?宋词茫然四顾,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机械地转过脑袋对着贺聿修,指了指自己「我请客?这里?」

    奚岑方撑着下巴在一旁看好戏,「聿修说,等你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请吃饭,难道不是?」

    大哥,不是请你一个人吃饭吗?而且这麽贵的地方,她那点工资不够啊!无声地控诉着贺聿修,一想到工资全部打水漂,宋词一脸郁闷。

    「点菜吧。」贺聿修将菜单递给宋词,高深莫测地朝她笑了笑。

    菜单上并没有标价,宋词只好按自己的喜好点了j样,神情萎靡地蔫在那儿。

    陶冶幸灾乐祸地要了j瓶酒,斟了满满一杯推到宋词跟前。宋词拿捏不好尺度,喝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偷偷瞟了眼贺聿修,看样子并不想帮她。於是,壮士断腕般端起酒杯,喝了j口就呛得直咳嗽。

    「小宋,不给面子啊!」陶冶戏谑地盯着她,还真是恶劣。

    「我……」本想解释自己酒量差,但转念一想,这些人g本不在乎你的酒量,他只是想看你出丑的样子而已。宋词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直视着陶冶,一口气不带喘地一饮而尽,挑衅地将杯子倒着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好!」陶冶一拍桌子又给她倒了一杯。

    宋词脸se有些僵y,咬着牙关忍耐,张喻见贺聿修抿着嘴隐忍不发,吐了个烟圈,眯着眼在桌底踹了陶冶一脚,「ai喝酒自己喝去,拉着人小姑娘做什麽。」

    陶冶也不是没眼力见的,立马改口,「哎,我这不是为拥有这麽个得力员工感到高兴嘛!」

    这回轮到宋词懵了,皱着眉一副怀疑的表情。

    「你不会连自己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吧?」见宋词摇头,陶冶伸出麽指,「真有你的!六哥,你怎麽找了这麽个蠢丫头!」

    席间,陶冶仍时不时刁难一下宋词,宋词虽不敢还击,但也不想吃哑巴亏,只好拽了下贺聿修的衣袖朝他求救,原本坐视不理的男人倒还有点良心,一顿饭吃的也算愉快。

    最後结账时,宋词不情不愿地掏出贺聿修给她的副卡,她可不想听到「小姐,您卡里余额不够。」

    站在夜风中,j个男人互相道别。

    「六少,您喝了酒,还是别开车吧。」宋词见他们都掏出了车钥匙,多嘴说了句。

    「小丫头,这点酒算什麽,你男人技术好着呢!」

    「哪方面的技术啊,哈哈!」张喻和陶冶勾肩搭背,挤眉弄眼开始说荤段子。

    奚岑方没喝j口,拍了拍陶冶的後脑勺,「别发疯了,回家。」

    陶冶这会儿倒挺乖,靠着奚岑方的肩膀,朝他们j个挥挥手。「你们先走吧。」

    张喻点了g烟,白雾缭绕中看不清神态。

    「张喻,别和大嫂怄气了,回家吧。」

    「臭小子,哥的事不用你c心,滚吧!」

    贺聿修拍拍他的肩膀,拉着宋词往自己的车走去。

    「六少,你真要开车?」宋词踌躇地站在马路边不肯上车。

    「快上来。」

    「可是酒驾会扣分的!」

    「傻不傻啊你!」贺聿修都被她逗笑了,开了车门半强迫地将人推上车。

    「贺……贺聿修,我们打车回去吧,好不好?」宋词还在挣扎,抓着男人的手腕,小动物似的盯着他。

    捏过宋词的下巴,贺聿修疑h地问,「你有y影?」

    「没,没有。」贺聿修放开宋词,笑骂了声,替她绑好安全带,直接发动车子驶上马路。

    宋词拽着安全带,看着窗外的街景,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这好像不是回别墅的路啊!」

    「嗯。」

    「我们要去哪?」

    贺聿修偏头望了她一眼,摇摇头,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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