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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玉牌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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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不闪不避,靠在车壁上,抬起头,懒洋洋地道:“老八,你这样玩法,有意思吗?”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黑衣人愕然,圆圆的孔洞中露出惊异的眼神。
“你以为你变了嗓音,套上了头套,手上擦了y水,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若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她的眼神瞅得老八讪讪的,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摘下了头套,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俊美脸庞来。
“啊,原来是你!你、你就是那个偷看姑娘换衣的坏人,你……你不是死了吗?”小杏发出一声惊讶地呼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对着老八上下瞧着。
她想起来什么似的,指着老八,转头看向若水,吃吃地道:“姑娘,原来、原来你们认识?原来,你真是我家姑娘的亲戚啊。”她恍然大悟。
“她是我七嫂,你说我们认不认识!”老八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想起这个丫头当时喂自己fy丸的情景,他就有气。
要不是七嫂给自己的是伤y而是毒y,现在早就已经见阎罗王了。
“老八,你怎么会在这儿?g嘛打晕我的车夫?”若水向那车夫瞟了一眼,见他两眼翻白,x口一起一伏,显然只是晕了过去。
“哼,要不是我来了,你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老八气忿忿地瞪了那车夫一眼,又在他身上重重补了一脚。
那车夫像条死鱼似的动也不动。
“他有问题?”若水狐疑地又看了车夫一眼。
“你说呢?”老八露出一个,他要是没问题,我打晕他g嘛的表情。
“哦。”若水点了点头,便不言语了。
老八瞪眼道:“你为什么不问他是谁派来的?”
“好吧,他是谁派来的?”若水笑笑,顺着老八的意思问道。
“我不知道。”老八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他不是好人?他是我花了一两银子雇来的赶车大叔,他不是坏人!”小杏忍不住cha嘴道。
“赶车大叔?嘿嘿,也就是骗骗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罢了。”
老八扁了扁嘴,俯身一扯,将那马车夫外面破烂的衣襟扯了个稀巴烂,露出里面一身青se的紧身衣来,那衣料闪闪发光,竟是上好的丝缎所制,要是说一个赶车的马夫能穿上这种衣料的f装,恐怕找遍整个帝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小杏看着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八三下五除二,将那青衣汉子扒了个精光,只留下了一条牛鼻短k,露出了ao耸耸的四肢。
小杏忍不住满脸飞红,早就转开了头看也不敢看,心中忍不住在想:他为什么要脱了那人的衣f,难道是、是想……
若水走出车厢,看着老八在那人扒下来的衣f里细细搜索着,忽然从那人的衣袋里摸出来一样东西,托在掌心。
“这是什么?”老八找出来的东西是一块玉牌,巴掌大小,散发着玉质特有的莹莹玉晕。
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见一面刻字,另一个刻着一个图样,却瞧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给我瞧瞧。”若水却是眼睛一亮。
从老八手中接过玉牌,若水只看了一眼,就心中有数。
这块玉牌上面雕刻的纹样她似曾相识。
甚至在她的身边也有一块类似的玉牌,那是大祭祀阿索临上天葬台之前留给她的,是阿索的记名师父送给他留念之物。
而据看守皇宫库房的小添子说,来库房中取走让圣德帝中毒的和罗香是一名太监,他的腰间也系着一块这样的玉牌。
眼前她看到的玉牌,分明和小添子描述的,还有她自己身边的是同样的一块。
难道这名车夫会和谋害圣德帝一事有关?
他就是那名神秘的太监?
“老八,你把他翻过来,我想看看他的脸。”
老八点头,飞起一脚,将那人踢得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若水凝神瞧去,那人脸上也是黑黝黝地,不知道是涂了煤灰还是戴了面具,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
老八眼珠子一转,噗噗两声,在那人脸上吐了两大口唾沫,然后扭头对小杏道:“你来给他擦g净。”
小杏老大不情愿,可是一看到老八的脸,她的心就突突地跳了起来,从怀中掏出帕子,j下就把那人脸上涂的煤灰擦了个一g二净,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看模样很是年轻,不过二十出头。
若水和老八瞧了j眼,都摇了摇头,这人的面孔很是陌生,不过若水心头忽然一动,这个化妆成车夫的年轻人,极有可能就是从库房中取走和罗香的假太监。
“老八,你点了他的**道,等他醒了,我有话要问他,很重要、很重要的话。”
若水神se郑重,眼底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而且这人居然会自投罗网,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呢。
“好。”老八并不多问,伸指在那车夫身上一口气连点了他十j道大**,有如在他身上捆缚了十j道重重的绳索,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全部解开**道,脱身逃走。
虽然若水没有明说,他也知道这冒牌车夫是个极为关键的人物,当下抓住那车夫的衣领,手一挥,将那车夫抛进了车厢里,转头对若水道:“七嫂,你放心,现在他就是条落在咱们手里的鱼,有我看着,绝对跑不了他。”
若水点了点头,对老八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八嘻嘻一笑,答非所问地道:“七嫂,你请先上车,让小弟来给你当马车夫赶车。”
若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凝视老八双眼,道:“说。”
“……”
老八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左顾右盼,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道:“七嫂,是父皇和皇祖母想见你,特意派我来请七嫂入宫。”
“父皇和皇祖母?”若水闻言,眉头一皱,瞪向老八:“是不是你在他们二位面前说过什么?”
她已经明白,定是圣德帝和邹太后得知了自己和小七在闹别扭,所以才会宣自己进宫,目的就是想为二人调和。
生在帝皇家和嫁于帝皇家,总是有这许多甩不开的烦恼和包袱。
“我哪儿敢啊!我对天发誓,你和七哥之间的事,我一个字也没说,我也不知道父皇和皇祖母是怎么知道的,但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是七哥说出去的,七哥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算是你真的把他甩了,他也绝对不会说七嫂你一个字的不好。”
听到老八夸赞小七,若水心里觉得很是受用,白了老八一眼,心中琢磨。
小七不会说,老八也没说,那就肯定是圣德帝在小七的太子府里也派了密探,所以探知了这一切。
她心中不禁浮起了一抹悲哀。
这就是帝皇,就算是连自己最宠ai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百分之百的信任。
小七,不知道他得知真相之后,对他的父皇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尊敬和ai戴……
“好。我随你进宫去便是。”若水摇了摇头,把脑海中这些烦事杂念通通抛掉,这条路是她选择要走的,她就一定要坚持走到底。
“七嫂,请上车。”
若水答应进宫,老八立刻变得殷勤起来,他招呼着若水上车,又对小杏瞪了瞪眼,小杏哪里还用他说话,乖乖的爬上马车,钻进了车厢。
老八坐在那马车的位置上,手持马鞭,像模像样地吆喝了一声,啪地甩了一声马鞭。
他哪里会赶什么马车,只是做个架势罢了,幸好那马极为温驯,听到鞭子响,便迈开四蹄,缓缓前行。
老八大为高兴,他好像是孩子发现了一件新玩具一样,c纵着马车往东往西,玩得不亦乐乎,忽然之间,他听到车厢里的若水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了?”
老八的心一紧,马上丢掉鞭子,一头钻进车厢。
只见若水好端端地,他登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又问了一声:“怎么了?”
语气却已经变得轻描淡写。
只要若水没事,便不会再有什么大事了。
若水面se凝重,走到那马车夫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他的颈中,只一探,就抬起头来盯住老八,神情严重无比。
“他死了。”若水一字一字地道。
“什么!不可能!”老八一下子跳了起来,满脸的惊异,脑袋在车厢顶篷重重地撞了一下,忍不住雪雪地呼痛。
“他真的死了。”若水定定地看住老八,“你刚才点他的是哪些大**?”
“七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下毒手杀了他吗?”
老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怪叫一声,若水的话刺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他有些生气地回瞪若水。
若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好,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杀他!我只是想制住他,所以用五分力道,分别点的是他的檀中**,玉池**……”他一口气连说了十j个**道的名字,最后又补充道:“我再说一遍,我只用了五分力道,你也是懂得武功的,五分力道根本不会要了他的命!”
若水极缓极缓地点了下头,道:“我没说是你杀了他。”
“那你刚才问我那话是什么意思?”老八耿耿于怀。
“我只是问你点了他的什么**道,哪里说你杀他了?”若水无奈地摇了下头。
“……”老八有些傻傻地看着若水,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水不去理他,蹲在尸的旁边,正准备检查一下他的死因,突然听到老八紧张的声音叫道:“七嫂,你要g什么?”
“看看他是怎么死的。”若水淡淡地道。
“我来,我来。”老八一个箭步冲过来,把若水往旁边扯了开去。
那男人虽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可却是一具只穿了牛鼻短k的尸,他怎么能让若水的纤纤玉手去碰触那男人长着黑se长ao的身呢!
要是让七哥知道,绝对饶不了他。
虽然检查一具尸让他感觉很恶心,老八还是捏着鼻子,忍着不适检查完了。
“他身上可有伤口或是小红点?”
若水问道。
她看到老八站起身来,眼睛眉ao全皱到一起,满脸的嫌弃,更是盯着自己的一双手,恨不得要剁下来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他一个出身于皇族贵胄的堂堂皇子,j时做过这等事,也难怪他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没找到伤口,连针尖大的小红点也没有。”
虽然老八很嫌弃,可检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尸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仔细检查到了。
“去去去!呆看着g什么,还不快打盆水来给我洗手?”
老八眼角一扫,看向直愣愣对着自己发呆的小杏。
小杏如梦方醒,答应了一声就跑,跑出两步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一处偏僻的街道,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周围都是高高的院墙,她初入帝都,连东西南北都辨不清方向,又要从哪里去打水呢。
老八却在她身后不停地c促:“快去!快去!”
他只觉得自己碰过尸的两只手上好像爬满了虫子,恶心得要命。
小杏唯唯诺诺地点头,也不管方向了,闷着头朝着街道的一头跑去。
“七嫂,这人的死因嘛,我觉得是有人用重手法点了他的j处大**,这个该死的家伙,他这么做,分明是想嫁祸给我八爷嘛!”老八忿忿地道,又去检查马车的车厢,却没发现什么有人留下的痕迹。
“我猜这人的目的不是想嫁祸给你,而是想……杀人灭口!”
若水的话让老八心中一震。
“七嫂,你说这人是从哪里进来的?竟然在咱们眼p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这人的口,这样的功夫,真是可畏可怖!”老八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仿佛瞬间刮过了一g寒风。
“是啊,这人的功夫的确厉害得很。”若水幽幽地道,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从老八抛那人进入马车,到自己走进车厢,相隔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就算她自己功夫不济,可老八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人能够避过老八的耳目,从车窗进来,悄无声息地点了那人死**,再悄无声息地从车窗退走,而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身法之利落,恐怕当世也没有j人能够做到。
她的心头飘过一抹乌云,一个人影浮现出来。
“不,不会是他。”她喃喃地道,摇摇头,把那个影子摇掉。
“七嫂,你说什么?你知道是谁g的?”老八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发音。
“你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见多识广,怎么倒问起我一个连大门都不出的闺阁nv子起来?我又见过j个武功好手了?”若水掉开了目光,淡淡地道。
“多的的确没有,但七嫂你却恰好认识一个。”老八眯了眯眼。
“你怀疑是墨白g的吗?”若水神se不动。
“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出别人谁还有这样高的身手,竟然连我都没听到半点声息。”老八越想墨白越是可疑。
“就因为他功夫高,他就一定是凶手吗?如果这样说,你七哥的功夫也不比墨白差,为什么你就没怀疑你七哥?”
老八闻言,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若水。
“你看我做什么?”若水转开眼。
“因为我不相信这是七嫂你说出来的话。”老八chou了一口冷气。
“嗯?”若水疑h地看着他。
老八定定地看着若水,有一句话哽在他的喉咙里,想说又不敢说,但他是一个不吐不快的x子,心里面永远藏不住事,要让他不说,非把他活活地憋死不可。
“七嫂,在你的心里,那墨白的位置和我七哥一样重要了,是吗?”他脱口而出。
说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马上就垂下眼,不敢去瞧若水b然而变的脸se。
他太过份了,怎么可以怀疑七嫂对七哥的感情呢?
可是七嫂刚才话中对墨白明显的回护之意,却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七嫂对他自己,都没有像对墨白那样信任呢。
简单的说,是他……吃味了。
“老八,难道在你的心里,真的认为我是这样一个人吗?”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若水没有生气,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异常,而是用一双诚恳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七嫂,我错了,是我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老八抬起眼,一看到若水的眼神,他就意识到自己真的想歪了。
“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你是什么样的x格,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若水淡然一笑,老八心里更增愧疚。
他抓抓头p,突然看到远远一个人影慢慢走过来,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叫道:“死丫头,叫你打盆水,怎么这么慢!水呢?”
他看到小杏根本就没打水,只是手里抓着一件s衣f,见了他一惊,畏畏缩缩地道:“我、我在那边看到了一口井,可是我找不到东西盛水,只好把衣f扔进去打s了,我、我来帮你拧着,一定可以洗g净,一定可以。”
她惶恐地看着老八,被老八的身份吓住了。
她去打水的路上,突然想明白了老八的身份,他叫若水七嫂,那岂不是东黎国的八皇爷嘛!
老天哪,她想起自己还踩过他的脚,还b他吃y,她就心慌得不得了。
就连站在井边上打水的时候,她的腿都在哆嗦,扔下去井绳,差点连轱辘都没摇动,这回看到老八冲着自己直嚷,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那还不快点!”老八再次一瞪眼。
小杏战战兢兢地拧着衣f,老八终于勉强把手洗g净了,捞过那件衣f,使劲擦了擦手,然后顺手一抛,将衣f丢在地上。
眼瞅着自己心ai的外衣就这样沾满了泥土灰尘,小杏的心一阵r痛,她也顾不得肮脏,伸手就去捡。
“捡什么,脏成那样你也要?”老八一脚踩在s衣上,小杏登时拽不动了,抬起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八。
“这、这件衣f是我花了五十文钱做的,今儿是第一次上身,我、我要……”
她用力拽着,不肯松手。
五十文钱?
老八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小杏。
一件五十文钱做出来的破衣f也值得这样珍惜?
“才五十文,不要了!”老八大大咧咧地伸手入怀,掏出一叠银票,往小杏手里一塞,“全给你,拿去做衣f穿,什么贵什么好就做什么!爷有得是银子!”
小杏虽然不识字,可是银票上的数额却是识得的。
她定睛一看,差点叫出来。
我的娘呀。
这全是一张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总共有十j张,这是多少银子啊?
她扒拉了半天手指头也没数明白,她只知道,她有银子了,一下子有了j辈子也花不了的银子。
“傻丫头,闭上你的嘴巴,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老八一脸嫌弃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把她这副蠢样拍进泥巴里。
这是j辈子没见过银票长什么样子吗?
区区j千两银子,至于高兴成那样?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丫头。
这样的丫头怎么配跟在七嫂的身边,没的降低了七嫂的身份。
小杏被老八一吼,忙不迭地闭上了嘴,可是笑意却止不住地从嘴角眉梢往外冒。
有了这么多的银子,她再也不用做丫环了,她要把这些银票带回村子里,j给爹和娘,他们以后就再也不用下地g农活了,她的两个弟弟也有银子可以娶媳f啦。
她一想到这里,就激动得两眼放光。
“多谢八皇爷,多谢太子妃。”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老八和若水分别磕下头去。
老八仰起了头,睬都不睬。
若水却若有所思地瞅着她,等她抬起脸来,她才缓缓开口:“小杏,你可是想回家?”
“是啊,姑娘,你怎么知道?”小杏愕然,她的想法只是在心里一转,正在犹豫要如何向若水提出来,若水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什么!你要走?”老八登时叫了起来。
这丫头居然有了银子就忘了主人,自己是看在她f侍七嫂的份上,才赏她的银子,可她拿了银子就要回家,可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后悔万分,自己真不该给她这许多银子。
他有心想拿回来,又抹不开面子,只好瞪着小杏,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我、我想家了。”小杏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离开家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我都没有出过那个园子,爹爹和娘亲一定很想念我,我也很想念他们,还有我的弟弟,还有我的阿h……不知道三年来他们过得好不好,姑娘!”
她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若水:“我只是回家去看看他们,然后把银子给他们留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真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若水沉y了一下。
小杏的话入情入理,她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按理说让她回家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本来就不是f侍自己的丫头,而是奉了十三皇子之命留下来的,如今她要走,自己自然不应该挽留。
只是……
她心中却有一个计较。
十三皇子的那处园子极是隐秘,让她很是好奇,做为一个他经营了多年的园子,他不可能说舍弃就舍弃,小杏在那园子里呆了三年,她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秘密。
只是这些时日,她一直没有机会向小杏打听,如果小杏离开了,恐怕那园子里的秘密也会随之湮没了。
她心底更是隐隐约约地有着一个想法。
如果小七的生母还健在,她会不会就生活在那所园子里?
这个想法更增加了她想要去一探庄园的*。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所园子建在何处,眼下唯一能找到那园子的人,就只有小杏。
“姑娘,我求你,我求求你,让我回家一趟吧,我真的会回来的,只要把银子j给我爹娘,看到他们一切安好,我马上就动身回来,这辈子我再也不离开姑娘身边半步,我愿意终身f侍你,感念姑娘的大恩大德。”
小杏头一低,开始对着若水磕起头来。
“小杏,你起来,既然你想回家,我自然不会拦你,让你回家能享受天l之乐,也是我愿意看到的局面。”
若水上前一步,拉住小杏站了起来,小杏听若水这样一说,眼角眉梢全是喜意。
“但是能不能请你先帮我一个忙,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家,随便你高兴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你就陪在你爹娘身边,不用再回来了。”
若水微笑地看着小杏。
小杏激动得一颗心扑通直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娘说:自己可以留在爹娘身边,不用再回来了?
虽然姑娘对她很好,可是能够生活在爹娘身边,真是她做梦都在想的美事啊。
“多谢姑娘开恩!只要姑娘您吩咐,不管是什么事,多危险,我都一定帮姑娘做到!”她神情坚定地道。
“好,只是眼下我要先进宫一趟,等我出来之后,咱们就去办这件差事。”若水拉着她上了马车,对老八道:“咱们赶紧进宫吧,父皇和皇祖母这会儿该等急了。”
老八满腹狐疑,斜了小杏一眼:“七嫂,这个乡下丫头能办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包管办得比这丫头又快又好。”
小杏登时涨红了脸,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她咬着嘴唇看了老八一眼,低头不语。
“这件事啊,只有小杏才能办到,你……不行!”
若水的话,让两个人的表情各异。
小杏马上抬起脸来,眼中放光。
老八则“嘁”了一声,满脸的不f气。
“七嫂,这具尸怎么处理?”老八跳上马车,正准备扬鞭驾车,忽地转头问道。
车厢里还有一具那么丑陋的尸,难道让七嫂就这么看着那满身黑ao的尸躺在她面前?也太亵渎佳人了。
“已经化了。”若水淡淡地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化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
老八好奇心起,探头往车厢里瞧去,只是地面上光秃秃的,只有一滩h水,果然已经不见了那具尸。
他不禁愕然。
“七嫂,你居然有江湖上闻名se变的化尸粉?”他的声音都发颤了。
“化尸粉?或许可以这么叫吧,不过我这样东西,可不只能化尸,就连铜铁金器,它都能化掉。”若水不以为意地道。
“什么?”老八瞬间张大了眼睛,两眼贼忒兮兮地冒着光,腆着脸对若水伸出手来,笑嘻嘻地道:“七嫂,你有这样的好东西,也分一点给小弟我吧?”
“你要来做什么?准备拿去害人,是不是?”若水斜眼瞅着他,满脸的不信任。
老八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她怎么会不清楚?
“七嫂,小弟我在江湖上行走,就算我武功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常在河边走,总有会s鞋的时候吧?万一哪天对方人数众多,小弟我双拳难敌四手,总要有点防身保命的东西吧?你说是不是?”
老八说得振振有辞。
若水将信将疑地瞅着他,她怎么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呢?可是他的话也很在理。
她想了想,还是取出一个小瓶j给他,郑重地嘱咐道:“这y的腐蚀x很强,你千万要当心,手上有伤口的时候千万不要碰,还有,如果你不想毁掉宝刀宝剑的话,也不要让它碰到兵器。”
老八眉花眼笑地接了过来,紧紧握在手里,没口子地答应,笑眯眯地道:“还是七嫂好,心疼小弟,有了这样宝贝,就算是遇到武功再强的人,我也不怕!哈哈,哈哈哈。”
他得意地大笑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
哼,什么十三皇子,什么狗p墨白!
等着让你们尝尝八爷我这化尸粉的厉害!
“好了,快赶路吧。”若水白了他一眼,缩回了车厢里,放下了车帘。
本来这一辆最普通不过的青篷马车想进入皇城,那是做梦都办不到的事。
但是赶车的车夫换上了老八,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他像模像样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执着马鞭,吆喝着:“让开,让开,八爷我要进去,谁敢拦阻?”
守皇城的御林军们哪个不识得他,忙不迭地打开大门,放老八长驱直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驾车直奔皇宫,却无人敢拦,更无人敢大着胆子上前查探。
每个人心里都好奇死了,那马车中究竟坐的是什么人,竟然敢劳动八皇子这样尊贵的身份给他驾车。
乖乖,马车里的总不会是皇帝陛下吧!
小杏是头一次进入皇宫。
在她的心里,皇宫就像是梦中的仙境一样,她就连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进到这个仙境一样的所在。
她偷偷地掀开车窗帘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向外瞧去,只见触目所及,尽是金碧辉煌,晃得她的眼睛都花了,觉得眼前就是一个金灿灿的世界,由h金打造出来的!
她的心扑通通地跳着,脸上兴奋地发着红光。
多美呀!
这里就是皇宫,等自己回到村子里,村子里的人该多羡慕自己啊!
自己真的要回到那个头朝h土背朝天的村里,当一辈子村姑吗?
小杏犹豫了。
如果继续跟在太子妃的身边,她就能生活在这个h金打造的世界里,就像是有一条金子般的路铺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却偏偏要去踩那条泥巴土路。
自己真傻啊!
小杏突然后悔刚才对若水提出来那样的要求。
可是该怎么反悔呢?
她用眼角悄悄地观察着若水的表情,发现她神情淡然,一点也没有被皇宫的繁华所动。
对了!
太子妃不是说要让自己帮她一个忙吗?她想让自己帮她办事,如果自己办不好那件事,她就不会送自己走了。
这真是一个好法子!
小杏垂下眼睑,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她不能让太子妃瞧出来,否则她肯定会送走自己,不再让自己留在她身边了。
若水正拄着下巴怔怔出神。
她已经看到老八驾着马车,直驶向邹太后的寝宫,她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是圣德帝要见她,她并不害怕。
可是邹太后……
这个老太太可真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所谓人老成精,指的就是她这种年纪的人物了。
若水想到她那双锐利微眯的眼神,貌似和蔼,却能穿透人心,她就微微苦笑。
她可以瞒过小七,瞒过老八,瞒过圣德帝,却唯独瞒不过这老太太的一双眼。
唉!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来了,就总要面对。
只是不知道邹太后对自己的这些做法,会不会赞同,如果她要是执意反对的话,那她也只好放弃自己的计划。
她咬住下唇,想起小七,想起他忆及生母时的沉痛和渴慕表情,她的心就是一揪。
不行,自己不能放弃!
为了小七,她说什么也要冒一次险。
“七嫂,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老八的声音在车厢外面响了起来,带着一丝兴奋和喜悦。
他开心么?
若水歪了歪头。
是了,他一定是开心的,他知道这天底下自己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唯独一个人的话,自己却是万万无法拒却的。
那个人就是……邹太后。
若水扶着小杏的手,缓缓地步下马车,看着眼前那座巍峨的宫殿,那熟悉的宫门。
小杏的全身都在发着抖,两只眼睛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瞧,只觉得所有的这一切,都美好得像个梦。
她的样子落在老八的眼里,老八越发地鄙夷,冷冷地对她道:“你就在这儿候着吧,里面是我皇祖母的寝殿,如果不得宣召入内,是会被砍掉脑袋的!还有,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不许动,知道不!如果敢擅动,皇宫里的规矩,动一步,砍一只脚,动两步,双足齐跺!要是你动了第三步,你说,要砍你的哪里?”
小杏一听,脸se一下子白了,嗫嚅着嘴唇,一脸恐惧地看着老八。
老八说完之后,就不再理她,他敢肯定,自己这两句恫吓之言定会吓得这丫头一步都不敢移动。
若水正在呆呆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老八吓唬小杏的这番话全没留意。
她走出两步,回头看见小杏站在原地不动,便道:“小杏,你留在这里等我吧。”
小杏委委屈屈地点点头,老八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咬着嘴唇目送若水和老八进了宫门,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忍不住抻长了脖子向门里张望,脚下却一步也不敢移动,宫门的两旁有好多手握腰刀的侍卫,身穿银光闪闪的铠子甲,一个个长得像凶神恶煞,她就连一眼也不敢向他们瞧去。
她知道若水和老八进去的是什么地方,从敞开的宫门里,她可以看到飞檐一角,这是东黎国皇太后的寝宫,一定是华丽精美非常吧,如果自己能进去瞧上一瞧,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急,只要自己能够紧紧跟在太子妃的身边,有朝一日,自己一定可以再来皇宫,见到皇太后,还有皇帝陛下是什么模样。
等到那时候自己再回去村子,也有了夸耀的资本。
他们这辈子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到皇帝,还有皇宫是什么模样。
小杏在这儿想入非非,若水却已经和老八来到了邹太后的寝殿门外。
玉瑾姑姑正在园子里头侍弄j花,邹太后是ai花之人,寝殿外面就是一座大大的花园,种满了各季应景的花卉,此时开放得最为绚烂夺目的就是各种j花了。
其中自然是以j株绿j最为夺人眼球。
看到盛放的j花,若水脑海里登时浮现出一个人影,那天他一身紫袍飘飘,站在万j丛中,衣襟上别着一朵金hse的j,正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绿j。
没想到邹太后的花圃里也种有绿j。
绿j乃是极为稀有的品种,品种稀缺不说,而且极难种活,而种得活的,颜se又往往失格,不是过h,就是过深。
而邹太后里的这j株绿j春意盈盈,有如一泓春波碧水般,花瓣舒卷,一看就知道品格不俗。
这样好的绿j,若水在皇宫里见到倒也不奇,奇就奇在这样的名j居然会在招待十三皇子的驿馆中出现,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东黎帝都所设的驿馆通常是用来接待各国使节而设,就算栽种花卉,也不会有太多稀奇名贵的品种,除了那j本绿j,其它的品种都属寻常。
难道说,那j株绿j是特意为了十三皇子而栽种的?
却又是谁这样精心刻意,竟然为他设想得如此周到,知道他喜欢j花,便早早在驿馆中安排好了一切。
而更耐人寻味的是,此人显然很早就得知十三皇子来到帝都的消息,所以才会抢在事先布置妥当。
这还真是有趣。
若水心里泛起了疑念,脸上却不露声se,对玉瑾微微颔首,道:“玉瑾姑姑,这j盆绿sej花开得真好看。”
玉瑾正在专心修剪一株绿j的枝叶,没有听到若水和老八进来的脚步声,这时听到若水说话,她先微微一愕,然后抬起头来,看见是若水时,登时露出满脸的笑容,放下花剪,迎上前来,正准备行礼,却被若水拦住。
她也就不再坚持,看向若水,微笑道:“太子妃也喜欢绿j吗?”
“是啊,别的颜se倒是常见,只有绿se的少呢,都说物以稀为贵,想来这j本绿j定是难得之极。”若水走近了细看,近处看花瓣更是美得动人心魄,那抹绿有如碧玉一般,盈盈清透。
“是啊,这j株都是太后娘娘最ai的品种,每天太后娘娘都要来看它们好j次呢,不过只要太子妃喜欢,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太后娘娘都舍得摘下来送给你。”
玉瑾抿唇一笑,目光对着房里瞬了瞬。
她跟在邹太后身边j十年,对邹太后的心理了若指掌,太后娘娘有多疼眼前这个太子妃,她比谁都清楚。
且不说太子妃救过太后娘娘一命,就冲她是太后娘娘最心疼孙儿的媳f,而且又怀了太后娘娘一直盼望的龙孙,她在太后娘娘的眼里,就和眼珠子一样的宝贵。
“这绿j的确很美,这花瓣微卷微舒,好像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波风粼粼的模样,怪不得皇祖母如此喜ai,我又岂能夺皇祖母所好呢?”
若水话音刚刚落地,就听到老八的声音“啧啧”了两下。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这句子真美,七嫂,想不到你的诗文也如此了得。”
老八的称赞让若水有些脸红。
她只是顺口想起来一句词,倒显得有意卖弄了。
“七嫂不必谦虚,玉瑾姑姑说得不错,皇祖母这样疼ai七嫂,有什么东西会不割ai相赠呢?和你比起来,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怜的。”老八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老八,你这个小猴儿崽子,竟敢在背后嚼哀家的舌根子,还不快快给哀家滚进来?水儿,你也进来,看哀家怎么替你教训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猴儿崽子。”
邹太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苍老中带着一丝慵懒。
老八不由吐吐舌头,苦着脸道:“完了,七嫂,我又惹皇祖母生气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求情啊,要不然,我这pg上准要吃上一顿ao竹板子不可。”
若水还没出声答应,玉瑾已经瞪了老八一眼,嗔怪道:“都是你多嘴多舌,太后娘娘正在午睡,好不容易才睡着,你这一说话,倒吵醒了他老人家,打你一顿板子,那倒是轻的。”
她对老八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脸上满是宠溺之se。
老八嘻嘻一笑,也不等宫人打起门帘,自己掀开帘子,让若水先进,然后他才随在后面。
若水定了定神,迈开脚步,轻悄入内,只见邹太后正斜倚在榻上,后背靠着着厚厚的团花锦缎靠枕,面带慈ai地看着自己和老八。
邹太后的目光直接落在若水身上,见她进来,便嗔怪道:“水丫头,怎么这么久不进宫来看看哀家,是不是忙着和老七甜蜜恩ai,竟把哀家这个皇祖母给忘在脑后了?”
若水盈盈下拜,还没等她福身,邹太后就眉头一皱道:“免了免了,以后在哀家面前,不许行这些繁文俗礼,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一举一动要格外地当心。”
跟在老八身后进来的玉瑾上前一步,搀起了若水。
邹太后又招手道:“水丫头,来哀家这儿坐,让哀家看看,你可瘦了不曾?要是瘦了,哀家可饶不了老七那个臭小子。”
若水听邹太后一口一个老七,直把小七挂在嘴上,心中已经略微有了数,她微微抿唇,笑而不语。
玉瑾笑着拉过一张圆凳,放在邹太后的床榻前,被邹太后眼一瞪,埋怨道:“玉瑾,你跟在哀家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做事还是这样ao手ao脚,水儿她有了身y,怎么能坐那种y邦邦的凳子?你扶水儿上榻来坐,再去取两个厚垫子,还有,香炉里的香也熄了,那味道她可能不喜欢闻,还有……”
邹太后滔滔不绝地吩咐着,玉瑾一口一个地答应着,手脚麻利地去做。
若水有些哭笑不得,在邹太后的面前,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大熊猫。
不,自己现在在邹太后心里,可比那大熊猫矜贵得多了。
同时她心里也涌上了一抹深深的暖意。
只有在邹太后这里,她才会感受到这冷冰冰皇宫中仅存的一丝温暖。
“皇祖母,您待我真好。”她低低地感喟道。
“你是哀家的孙媳f,哀家不对你好,哀家对谁好?难道让哀家对老八这个没出息的猴儿崽子好?”
一提起老八,邹太后看向自进门后就垂手而立,一声没出的老八。
“老八,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像个锯了嘴巴的葫芦一样,平时就数你的话最多,哪次来皇祖母这儿,你都要说上一大箩筐,怎么今儿倒不说话了?是不是怕皇祖母打你板子啊?”
邹太后似笑非笑地瞅着老八。
老八上前磕头,哭丧着脸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您就看在孙儿把七嫂给您请回来的份儿上,免了孙儿这顿竹笋炒r罢?”
“胡说八道!水儿是哀家的孙媳f,她想念哀家,进宫来探望哀家,乃是顺理成章的事,在你的口中一说,倒成了你的功劳了?不行,必须要打,重重地打!玉瑾,告诉小侯子,去取家法来,要大的,最大最重地那根,然后给哀家狠狠地打!打得这小子pg开花,让他再敢欺负水儿,b得水儿离开太子府,害得老七四外寻找她的下落,哼!老八,你自己说,哀家今儿打你的板子,你f是不f?”
邹太后板起脸来,疾声厉se地训斥老八。
若水越听越是糊涂,怎么自己离开太子府,倒成了老八的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邹太后是明知故意,还是颠倒黑白,她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y?
老八的脸更是苦得比苦瓜还要苦。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明明是他奉了邹太后的吩咐,把若水接进宫,可pg连板凳都没捞着坐,反倒要先挨上一顿ao竹板子……
他冤死了啊!
他心中一个劲地埋怨,七哥啊,小弟我这可是替你挨的板子,皇祖母,您为了讨好孙媳f,对自己的孙子真是一点也不心疼,这么多年来,我真是白孝敬了您呐!
他正在叫屈,又听得邹太后问他f不f,他只好y着头p答道:“f!孙儿是心f口f!”
“你f就好,玉瑾,站着g什么,还不快去?”邹太后冲玉瑾一瞪眼,不满地道。
玉瑾答应了一声,脚下却没移动,眼睛直往邹太后那儿瞟。
太后娘娘,您是真的要打,还是做做样子给太子妃瞧的?
您不是真的要打吧?
您就算是打定了主意要搓合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和好,也用不着真的打八皇爷的板子啊。
那最大重粗的家法一棍子下去,只怕八皇爷这pg就要开花。
邹太后却一眼也不瞧她,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快去!”
玉瑾无奈,只好同情地看了老八一眼,然后走出门去。
老八眼巴巴地瞅着若水,拼命地对她挤眼睛,使眼se,让她替自己求情。
可若水偏偏就视而不见,偎在邹太后的身边,亲昵地道:“皇祖母,您近来身可好?孙媳帮您请个平安脉。”
皇祖母既然要演戏,那她也就奉陪着演到底,她倒要看看皇祖母究竟会不会真舍得赏老八一顿板子,她又是准备如何不着痕迹地搓合自己和小七。
邹太后缓缓点头。
若水静下心来,仔细地帮邹太后搭脉,过了p刻,她收回手来,微笑道:“皇祖母近来精神很好,身更好,饭也吃得香,觉也睡得好,对不对?”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邹太后自打得知若水有了身y之后,的确是精神大振,这段时间她j乎天天都是掐着日子数着指头等待若水临盆那天的到来。
她心情畅快,自然是吃的好,睡得香,身比之前还y朗了j分。
可是她却一摇头,沉着声音道:“不对,哀家吃不好,也睡不着。”
若水微微一怔,只见邹太后一双老眼对着自己看过来,精光四s,哪里有半点昏花之态,那双眼睛竟似是要一直看透自己心底深处。
她心中一凛,低下头来,避开了邹太后的眼神。
“水儿,你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哀家为什么吃不好睡不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就用不着在哀家面前装糊涂了。”邹太后拉过若水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拍了拍。
若水依然垂首不语。
她不怕邹太后兜着圈子说话,怕的就是她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b得她无路可退。
果然老姜弥辣。
皇祖母可真是把自己的x格吃得透透的,知道越是这样说话,自己就越是不能再装下去。
“皇祖母,既然您什么都明白,那孙媳f的苦心,您更应该看得清楚,是不是?”若水沉y了一下,斟酌着用词说了出来。
“不错。”邹太后闻言,再次拍拍若水的手,“哀家是明白,可是有人却不明白。哀家年纪大了,本来不想cha手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尤其是这种情情**,纠纠缠缠的。他身为一国未来的储君,更是不应该把儿nvs情看得太重,所以你们这件事,哀家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可是,水儿啊,有时候一个人的心,不能冷得太久,如果冷得太久了,恐怕以后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捂不热了啊!”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慈ai仁和,没有半点凌厉之意。
可若水却听得心中一震,像是有一口大钟在她耳边重重地敲击着,让她一时间失了神。
邹太后的这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金玉良言,她并没有一个字提到小七的名字,可是语气中,若水却听出了她对自己浓浓的ai护之情。
这番话,邹太后固然是为了小七好,可又何尝不是为了若水好呢?
若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听了出来,在邹太后的心里,有多疼ai小七,就有多疼ai自己。
“皇祖母,您的话我懂,我真的懂。”若水感动地看着邹太后,在邹太后那慈ai的眼神下,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她感觉邹太后就像是她的亲祖母,那样慈祥,那样亲近,让她有什么心底的话,都想毫不保留地在她面前尽情倾诉。
“好孩子,你懂得皇祖母的话就好,皇祖母就是怕你年轻,会意气用事,这才不得不召你进宫,想提点你两句,没想到你比皇祖母想的还要聪颖,这些道理,皇祖母还没有说,你就都懂了,好,很好,哀家很是欣啊!”
邹太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意,看着若水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欣赏和喜ai。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会意于心。
邹太后的一双枯老g瘦的手牢牢包着若水纤秀柔美的右手,紧紧握着。
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老八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这两个人是在打哑谜吗?
怎么说的话,他愣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呢?
他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都跪疼了,两条腿全麻了,可是邹太后还是没有看他,不但没叫他起身,反倒是把他忘了个精光。
邹太后的一双眼睛只盯在若水的身上,缓缓道:“水儿,你既然懂得哀家的意思,那接下来,你会如何?”
若水沉y未答,她知道十三皇子在帝都必须设有眼线,如果自己在他刚刚离开帝都,就马上跟小七重归于好,那么她这j日在十三皇子心中种下的好印象,就会全部赴之东流。
一想到这点,她就觉得好不甘心。
邹太后也不c促她,更不b迫她,见她半晌不语,便端起手边的茶杯,递给若水。
“水儿,进宫这么久,你也该渴了吧?这是玉瑾特意为哀家泡的茶,你尝尝喜欢不喜欢,你要是喜欢,哀家就让玉瑾送些茶叶给你。”
若水谢过之后这才伸手接了过来,她只觉现在的邹太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可现在她突然叫自己饮茶,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正在猜测,就听得耳边响起一阵哼叽声。
她一愣,这都已经进入秋季,秋风瑟瑟,怎么会有苍蝇蚊子?
旋即她就发现,那个类似于撒娇的哼叽声竟然是老八发出来的,他正苦着一张脸,不甘又不满的眼神一会儿看向邹太后,一会儿又飘向自己,神情可怜兮兮的。
“皇祖母,不管您要怎么惩罚孙子,现在这惩罚也该够了罢?再跪下去,孙儿的一双膝就要烂掉了。”老八小声地诉苦,迟管他声音不大,邹太后的耳朵也有点不够灵光,但是每个字都恰到好处地送进了邹太后的耳朵里。
“那就烂掉好了!谁叫人打扰哀家和水儿谈话。”邹太后终于抬起头,瞪了老八一眼。
她看到老八的眉头鼻子全皱在了一起,一脸的苦se,心中倒是一软,摆了摆手道:“你暂且起来罢,以后要是再敢惹你七嫂生气,哀家绝对饶不了你!”
老八吐吐舌头,嬉p笑脸地道:“下次?我还敢有下次么?皇祖母,您要是不生气了,饶了孙儿,那孙儿就去通知玉瑾姑姑,不必劳动侯总管去请家法了罢?”
“哀家只是让你不必再跪,谁说要免了你的家法了?”邹太后再次一瞪眼,老八刚刚迈出去的脚就停在了半空中。
“皇祖母,您真的要打孙儿啊?这板子打在孙儿的身上,疼在皇祖母您的心里啊!”
“胡说八道,哀家才不会为你这小猴儿崽子心疼。”邹太后哼了一声。
“皇祖母,要是说猴儿,任是谁也及不上您从小养到大的老猴儿啊,孙儿是及不上侯总管那样,总是讨不了皇祖母的欢心,可孙儿也有一件功劳。”老八道。
“你还有功劳,说来听听。”邹太后露出了一丝兴味。
老八得意洋洋地道:“孙儿给您把七嫂请回来了,这可不是大功一件吗?我敢肯定,这世上除了我,就算是换了七哥亲自前去,七嫂也绝对不会甩他一眼!”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老八,你要是再敢胡说,哀家真的不留情,非狠狠教训你不可!”邹太后满面怒容,气得呼呼喘气。
“那孙儿就先行告退,省得在这儿碍了皇祖母的眼,万一皇祖母一个看我不顺眼,重重地ao板子打下来,孙儿可吃不消。”
他作势yu走。
他也是聪明之人,发觉当着自己的面前,邹太后和若水二人的对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邹太后又迟迟不说出正事,显然是不准备告诉自己,那他要是再不识趣,继续逗留在这里,恐怕pg上是真的要吃一顿笋炒r了。
“去吧,快走快走,多看你一眼,哀家就生气,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媳f都不找,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七哥,给哀家也娶一房媳f回来,生个大胖小子!不,一房媳f怎么够,你这点千万不可学你七哥,你最少也要给哀家娶上十七八个媳f,听到了吗?”
邹太后盯着老八,语气中殊无半点玩笑之意,倒让老八听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