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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黄泉 (5)

作者:未知        书名:bl小说h肉文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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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那些顽固的男权主义者。但如果她的才学不足以支撑她的脾气,那么就算将她捧起来,她也只能让那些人更加坚定的人:这个nv人不过是靠皇帝爬上来的,或者更难听一点,这nv人是靠着shangchuang上位。

    乔灵裳和傅鸢不同,战场上敢打敢拼都是好样的,傅鸢能打敢冲,就算缺少那么一点谋略,下面的将士也会f她,而且当初让傅鸢做将军更多是满足她个人的喜好,和nv权什么的关系还不是那么大。其实现在傅鸢也“退居二线”,在家相夫教子了。

    玄澈想到这些不禁踌躇,像这种不是很急的事情他宁愿慢慢来,也不要太激进了把事情弄得更糟。

    玄澈想了一会儿,还是叹出一口气,又睁开眼睛向玄恪伸去出手。玄恪立刻上前握住父亲的手,柔柔唤了声:“父皇。”

    玄澈笑了笑,捏捏玄恪的小手心,道:“恪儿,乔姑娘这样的人就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用不好就很容易伤了自己,若不是迫于无奈,对于这种人,你只需要一步步慢慢来,看清楚了,再试着去用,莫要因为一时心急而把事情弄得更糟,知道吗?”

    玄恪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嗯,恪儿真聪明。”玄澈笑了笑,又道,“恪儿,你日后是要做君王的,目光要放长远一点,看着大局,不要把心思都放在一人一事身上。若你真的使不好双刃剑,哪怕这是一把绝世名剑,你也要学会放手。天下锋利的剑很多,有好的原料、好的工匠,就能锻炼出无数好剑,你是君王,君王要做的是勘探更多的好原料和培养更多的好工匠,而不是守着一把剑再也不管其它了,若是这把剑压着一座铁矿埋,你也要下狠心毁了这把剑,知道吗?”

    “嗯……我记下了,父皇。”玄恪郑重地点头。

    玄澈听到玄恪的回答,知道孩子还没有完全领悟话中的意思:“恪儿,是我说得太含糊了吗?”

    “不,不是的,父皇。”玄恪连忙摇头,“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想说,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p森林,您让我要注意怎么把土壤养得肥肥的,这样才能长出很多很多的树。”

    玄澈笑了,他的孩子果然很聪明。

    只是玄恪又说:“可是,恪儿不明白,如果那棵树真的很大很大,而其他树都很小很小呢?”

    玄澈摸摸孩子的头,这孩子才四岁呢,能这么想已经很厉害了。玄澈正要解释,却听玄沐羽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这么一棵树很大,而其他树都很小?”

    玄恪歪头想了想,却摇头。

    “因为这棵大树把这p土地所有的养分都吸走了。”玄沐羽沉声道,“这棵大树虽然看似伟壮,但实际上它却是抑制了整p森林的生长。如果你是这p森林的管理员,你要怎么做?”

    “砍掉它!”玄恪毫不犹豫地回答。

    玄沐羽立刻借口:“很好。砍掉它!舍得,有舍才有得。今天你失去一棵大树,但明年你却可以得到一整p森林。一棵大树,和一p森林,你是皇帝,你要选择哪一个?”

    “一p森林!我明白了,皇爷爷,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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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玄恪用力点头。玄澈欣,玄沐羽只道:“记住就好。像你父皇说的那样,做君王的,目光放长远一点。看问题,多想想问题的本质是什么,再想想十年后你会得到什么,不要局限在眼前的得失上。”

    “是的,我知道了,皇爷爷!”

    ------

    情思

    小野子不喜欢面对这个中国皇帝,那双始终带着戏谑se彩的黑se瞳孔仿佛能把人看穿,在这两道淡淡的目光下小野子心怀畏惧。

    “陛下,很荣幸您能接受在下的请求。”小野子站在龙案之前,大淼已经在普通场合废除的跪礼,小野子显然很高兴自己不用向天皇以外的人下跪,他以中国的礼仪施礼,尽量维持着他高傲的谦卑,“在下此次晋见,是想向陛下转达我大倭天皇的旨意。”

    玄澈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野,却只淡淡道:“小野先生请说。”

    小野子被那一眼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得轻咳一声卸去身上的压力,郑重道:“我大倭臣民非常仰慕中华文化,无奈大倭与中华相隔甚远,来往不便,天皇十分希望能进一步加深与伟大中华的j流。此次大倭与中华建j乃是我大倭的荣幸,天皇的意思是,希望能派遣更多的学者前来中华加深彼此友谊,不知道陛下可否满足在下及大倭子民的小小请求。”

    玄澈的嘴角似乎微微翘起了,但小野子定睛看去却依然是一脸淡漠。玄澈沉yp刻,道:“倭国能有这份心意也难得,朕怎么会不同意呢?只是既然是两国使臣来访,那么就少不得一些官面上的程序,就请你们天皇c拟一份外j国书呈送礼部,朕会吩咐下面的人办理的。”

    小野子见玄澈如此痛快地就答应了不免欣喜若狂,忙称:“多谢陛下!在下相信天皇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国书送往礼部的。”

    玄澈笑了笑,又道:“既然两国建j却来往不便,依朕看来,不如大淼和倭国在对方国内互设大使馆,本国有事可与馆中常任大使联系,再由大使向对方陛下传达,以便加强两国j流。不知道小野先生以为如何?”

    小野子犹豫了一下,道:“在下人微言轻,此事事关重大,在此不便做主,还请陛下稍等j日,待在下向天皇转达陛下的意思之后,由天皇做主。”

    玄澈颔首:“这个自然。”

    小野子又揖了一个礼,迟疑道:“陛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陛下可否通融?”

    “你且说说看。”玄澈道。

    小野子便说:“这j日,在下观天朝之春闱鼎盛斐然,所考之物源于理论而寓于生活,由浅及深,无所不含,在下及j位同行学者不免心生好奇,所以这……能否请陛下通融,让在下及j位学者也参与科举?”

    玄澈没想到小野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想想此时的日本正在疯狂地吸收中国所有的物质和精神文明,想要深入感受一下也很正常。但玄澈还是嘲讽道:“小野先生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求取佛经吗?怎么又想到参加春闱了?”

    小野子一阵窘迫,随即说:“陛下明鉴,小野此次前来确是为了佛法而来,只是朋友之中不免有心高气傲之人,看到春闱盛况,不免技痒,故而……”

    玄澈不想听小野子打官腔,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但此届春闱已经过去一半,小野先生要如何参加?”

    小野子道:“听闻前j日考过的是乃是基础学问——诗赋与书法。中华文明博大精深,在下等人实在不敢企及诸位学子大作,但接下去多是应用杂学,在下和j位朋友多有涉猎,不才以为也能应对一二。在下等人不求名次,只求参与其中,检验一下平生所学,还望陛下通融。”

    这小野子倒也聪明,知道诗赋书法是虚,杂学虽是“杂”学,却是实打实的东西。

    玄澈想了想,发现自己对日本现在的科技发展情况并不了解,或许可以借此次机会一探他们的科学实力?想到这里,玄澈点点头,道:“难为小野先生一p求学之心,朕也不能不成全。但是——”

    小野子大喜过望,却又不得不忐忑地等待玄澈的下文。

    玄澈故意顿了顿,方道:“你们的卷子会和大淼的学子们一同批改,只是不论你们答题如何,都将不计入名次,毕竟你们少考了基础科,将你们计入名次是对其他考生的不公平。”

    小野子忙说:“这是当然,多谢陛下!”

    “那小野先生就请和礼部j涉吧。”

    玄澈让小野子退出去,当小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清凉殿外之后,玄澈吐出一口长气,疲软地靠在大椅之中,刚才还神采奕奕的眸子突然失去了光泽,玄澈垂目,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分不出来了。

    玄沐羽和玄恪从屏风后转出来。玄沐羽叹了一口气,上前打横抱起玄澈yu往寝室去,埋怨道:“区区海中小国,你何必花这么大力气去搭理。”

    玄澈要下来,玄沐羽自然是不让。玄澈也没有力气去挣,只能靠在玄沐羽怀里,道:“倭国是只小狼,r牙没长齐自然不可怕,可现在不搭理它,等它大了就控制不住了。”

    “难道澈要将他们也收入版图吗?”玄沐羽摇头,又说了一句,“一个术士的后代。”

    玄澈冷哼一声,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口吻中的厌恶已经表露无遗。顿了顿,玄澈突然提高了一点音量,对玄恪说:“宝宝,看见今天小野子惶恐的样子了吗?”

    “看见了。”在两人之间一直无法c话的玄恪此时低低应了一声。

    “记住他的谦卑的样子,永远不要忘记。弱国无外j,在强国面前,弱国没有尊严。”玄澈沉声道,“今天他们是匐在我们脚下的一只狗,明天一旦我们衰弱了,这只狗就会跳起来咬人!宝宝,你若不想自己的臣民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对别人卑躬屈膝,不想自己被狗咬伤,就要让自己的国家强大!”

    “是的,父皇,我记住了!”

    玄恪点头,很用力地点头。

    玄沐羽抱着玄澈进入寝室,将玄恪留在了外面。

    门从外面被太监带上。玄沐羽将玄澈小心放在床上,本要松手起身,谁知玄澈的双臂勾着他脖子上不肯放手,轻轻一拉就将玄沐羽也带到了床上。两个人翻了个身,玄澈抱着玄沐羽轻轻吻一下他的下巴,狡黠一笑,调整一个姿势又缩进了玄沐羽的怀里——睡过去了。

    玄沐羽又是甜蜜又是哭笑不得,环抱着玄澈,为他取下解下头冠,乌黑的长发丝绦般散落下来,指尖轻抚发稍,宛若触摸到一帛顶级的丝绸。玄沐羽紧了紧手臂,道:“你看你,这样瘦,抱起来一点重量都没有。”

    玄澈低笑两声,眼角微挑看向自己的超大号人形抱枕,眉眼如丝,声音像羽ao一样轻抚过玄沐羽的心尖:“我喜欢你抱我啊,太重了你怎么抱呢?”

    玄沐羽情难自己,在玄澈眉眼上落下一吻,道:“你就是再重上一倍我也能抱得起。”

    玄澈孩子气地说:“不要,我若变成大胖子你就要嫌弃我了。”

    “我怎么敢嫌弃你,我的澈,我只怕你不要我……”玄沐羽轻声叹息,“我老了……”

    “胡说八道!”玄澈飞快地打断玄沐羽的自我哀叹,抱紧了玄沐羽,让两人身更加贴近,“你哪里老了?身比我还好,每天都……精力旺盛的!”说到这里玄澈脸红了红,玄沐羽也笑起来,执起玄澈的手轻轻摩挲着掌心,暧昧道:“面对你,每个男人都会‘精力’旺盛。”

    “哼。”玄澈不知是害羞还是不满地轻哼一声,左手却顺势扣上玄沐羽摩挲他的右手,二人掌心相对,十指相扣,在玄沐羽厚大的手掌中玄澈的手更加苍白纤瘦。玄澈看了也撇撇嘴,说:“看我这么忙也不帮我。”

    玄沐羽也看到了两个人紧密相连的手掌,却说:“你做的那些我不懂,怎么帮你。”

    “你才不是不懂,你是不想去懂,你怕我不相信你。”玄澈说,目光落进玄沐羽眼睛里,“之前我不明白你究竟怎么对我,我以为你是皇帝,是我的父亲,我有自己的父亲,我不要你,也不了解你。国家和父亲怎样选,我选的是国家。可现在不是,你和国家,我只会选你。”

    玄沐羽愣了愣,却问:“那现在我是什么呢?”

    “恋人。”玄澈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唯一ai的人,我的沐羽。”

    玄沐羽动情地抱紧了玄澈,仿佛要将他揉入自己的身一般。然而p刻之后玄沐羽突然松开了手臂,轻声道:“只是……我已经五十四,陪不了你多久了……”

    “五十四又怎么样呢?”玄澈吻上玄沐羽的唇,感受着嘴间的温热,好舒f的触感,似乎能平抚所有疲劳和哀伤一样,暖暖地流入人心。玄澈平静而认真地说:“我身如何我自己知道,或许我连五十也活不到,最多二十年,二十年后或许还是你为我悲伤……”

    “不准乱说!”玄沐羽喝止了玄澈对未来的猜想,勉强笑了笑,说,“二十年后我就是一个糟老头了,头发花白,脸p皱皱,眼睛也没有神采,你会讨厌我的。”

    玄澈抬眼看着玄沐羽,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这张熟悉的容颜。五十四岁的玄沐羽并不显老,眼睛依然光亮,深沉得似乎能纳下世间万物,眼角多出了j条细小的皱纹,但除了给他增添成熟的韵味完全无法损害他的俊美,或许只有鬓角的j根白发昭示了这已经是个五十岁的男人。这张脸就像三十年前那样,只需一眼就可以捕获自己的注意力。

    玄澈瞅着玄沐羽笑起来:“你一点也不老,和三十年前一样,让我移不开目光。”他抚上那j根发白的鬓发,心中突然感慨良多,人疲惫的时候最是容易心绪翻涌,玄澈此刻累急了,也不免有些生生死死的念想。他注视着玄沐羽,眼中只有ai的温柔,呢喃一般地低声道:“沐羽,是我让你等了这样久,耗光你的青春,耗光了我的生命。每每想起这个我就会自责,可是我没有办法在下辈子补偿你,下辈子我不要等你二十年,下辈子我们要一起出生,从开始就相ai,一直到死去。沐羽,下辈子我们不要当父子了,就算上天不让我们在一起,也让我们当兄弟吧,我们要抱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是彼此,第二眼看到的是彼此眼中的自己,从出生相ai到相ai着死去,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嗯……”

    玄沐羽艰难地点头,喉头哽咽得只能发出一个单音。

    “嗯,说好了,下辈子不准逃跑。”玄澈笑得很妩媚,但让人看到了却燃不起qgyu,只有无声无息的悲伤在蔓延。

    玄澈吻了吻玄沐羽的眼角,似乎是想吻去他眼中的悲伤。

    “沐羽,我喜欢你的头发,它会纠缠着我不让我逃走;我喜欢你的眼睛,它看着我,我就知道你ai我;我喜欢你的唇,只有吻着它我才觉得心是暖的;我喜欢你的手,它牵着我,让我不再孤单;我喜欢你的怀抱,缩在里面很安全;我最喜欢……你进入我,从疼痛到s麻,就像我们的感情,顶到最深处,满满的,身盛不下的幸福就会溢出来……”玄澈垂下眼帘轻轻地说,双颊泛起淡淡的红云,有些羞涩,更多的是幸福,“你身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喜欢,但我真正ai的是你的灵魂。你的笑,你的怒,你的伤心,你的无奈,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我。我ai你,却和这个身没有关系。不论你是美是丑,是年轻还是衰老,你的每一个样子我都深ai着。我认定你了,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不要你。”

    三天的赏花会过去,春闱依然是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倭国使臣和大淼nv子的加入只是让百姓之间多了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真正参加科举的学子们,除了在开始激起了些许涟漪,之后并没有产生多大影响。

    第一天律法乙科的考试依然是题量大的出奇,除了上届春闱律法科中的辨析题,还增加了推理断案题,侧重于考察士子断案能力,要求士子根据给出的情景判断凶手或嫌疑人,并写出推理过程。结果考完之后一只只凄凉无光。

    第二天临澹城里的《大淼日报》、《柔音》和《学道》在第一时间对此次律法考卷做出了评论,《柔音》依然是兼容并包式地引入诸家观点,而《大淼日报》和《学道》难得意见一致地认为此次考试将会有助于司法和刑侦队伍的素质提高,但两份报纸对于此次题目的详细评说都没有出来,都声称待春闱结束之后再进行具解说。

    第三天,时政科。有了上次春闱的经验,这次学子们看到题目一个个奋笔急书,想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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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说什么,各种观点五花八门,考出来都是满面红光,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畅谈答案,一个说的比一个牛,好像天下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一般。

    第四天,《大淼日报》自然是对时政科的考核进行了大肆赞扬,虽然也提出了一些缺憾,但基调还是好的。而《学道》则声称时政科的考试将会导致民众对朝廷的评判风c,不利于社会稳定,甚至要求撤除时政科。只是当天《学道》的销售量立刻落入两位数,反观《大淼日报》业绩一p绯红。

    第五天算学经济科,第七天地理科,第九天物化科,第十一天机械工程科,因为j场考试报名人数较少,形势自然不如前j日来得鼎盛,来参考的多是新式大学里的应届毕业生,这对于他们基本上就等于是专业课的毕业考试,倒也没有太紧张,进去时兴高采烈,出来时也轻轻松松。只是那j个半路c足的日本使臣们,进去时自信满满,出来时脸se一个比一个黑。

    小野和他的同伴们聚集在礼部给他们安排的院落里,用日语唧唧咕咕地议论,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参考的五个人在最后四门考试中j乎都j了白卷!

    大淼应用学科的深度已经发展到了他们所不能想像的程度,例如那算学经济科的考卷,在他们眼中j乎是一整张鬼画符,半道题目都看不懂。这也正常,之前只能从朝鲜半岛吸收中华文化的日本人自然不知道,在最近十j年里大淼算学已经完全引入了阿拉伯数字及符号,大至国家统计,小至店铺结账,用的都是“123”而不是“一二三”,没学过阿拉伯符号的日本人怎么会看得懂呢?更不用说先进的“数学”了。

    地理科还好一点,多少答出了一点。只是地理学在这j年因为国家支持而有了大幅度发展,新名词新概念大量出现,况且此时地理科还未细化,从陆地到海洋,从天文到农业,j乎和“地”有关的知识都涵盖在了这里面,因为是一点一滴地被发现和提出,所以生活在这个环境中的大淼人学起来并不困难,但是突然接触到如此宽泛知识的日本人是无法承受的。

    至于物化科和机械工程科,貌似这些他们除了写了名字就再也写出第二个完整的词句了。

    小野为自己的国家落后而哀悼一声,愈发肯定太子派遣遣淼使是再明智不过的举动。若是再按照本国现在的发展速度等上十j年,只怕大和民族将永远无法赶上中华民族!虽然中华民族一直是一个和善的、保守的民族,但是现在这个皇帝却似乎和以往的皇帝有着很大的不同……

    小野想到玄澈那双宛若没有感情的黑se眼睛,心怀着巨大的忧虑,提笔写下了敬呈给伟大天皇希望能更进一步学习中华文化的意见书。

    注1:小野子来华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更广泛地吸收中国文化,但是表面上他说自己是来求佛法的。

    注2:隋唐之前或者说隋唐时期,日本人是有自己的语言的,他们没有的是文字,后来汉字输入,他们借用汉字的音和义来标注他们的语言。

    注3,根据网上查到的资料,中国唐朝以前一直称之为“倭”“倭国”“倭奴国”。“日本”这个名字是武则天时期改的(准确地说,是武则天时期被中华承认的)。我个人不习惯称呼“倭”所以一直用“日本”,但文中人物对话还是使用“倭”。

    注4:因为我对这时候的中日j流史其实不是很了解,前段时间才看了一些资料就开始写了,所以前面犯了一个错误。历史上,小野子是带了一份日本国书来的,那份国书的题头词是“日出处之国之天皇致日落处之国之天子之书”,这份国书表明天皇和天子是平起平坐的,但日本却因为在“日出处”所以比“日落处”的中国高出一个层次,这是对中国的贬低(隋炀帝生气了,但后果不严重,还慷慨地摆出高姿态)。但是我当时写到日本的时候资料查的太仓促,并没有看到这件事,这两天再看书的时候才看到。所以我将在后面用另一种方式补上这份国书,特此说明一下,希望没有误导看书的人。

    ------

    探花

    四月春闱结果公布的时候,又是j家欢喜j家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临澹花”的人不在少数,然而更多的却是“花繁柳暗九门深,对饮悲歌泪满襟”。

    参考的nv子们成绩都很好,没有一个落榜。想来也是,j千万的nvx中最出se的j个还不能比过大多数男人,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那个乔灵裳当真是有真才实学,科举八门竟然门门有名,皆是名列前茅。

    这场科举中玄澈还发现了一个大大的人才,这个人在时政试卷的附加题里对高句丽提出了一个看法:卧榻之侧不容有虎。同时他还小小地反对了一下玄澈对于生育问题的宣传,他认为所谓的“理x生育”听起来不错,但暂时没有必要,若要宣传,也要再过上那么二三十年。

    且不说这位对于生育理念宣传的反对意见,让玄澈感兴趣的是他对高句丽问题的看法。

    如今高句丽和大淼之间的关系还算是睦邻友好。不过玄澈知道高句丽是头狼,一定会反,而且高句丽现在所占据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后世东北三省的位置,这p土地不但资源丰富,而且对于中原来说是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的,另外后世的j个强大的游牧民族也都是由此发源。玄澈虽然从未对人说过,但他心里却一直有着一个计划,那就是等高句丽吃饱了撑着来挑衅大淼的时候,给它狠狠一击,将那p肥沃的土地尽收囊中!

    这名学子虽然不可能预知日后高句丽以及那p土地可能y育出的潜忧,但他却很明确地说了,高句丽民风彪悍,这j年一直向外扩张,若不出所料,迟早有一天会将矛头指向大淼,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作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它迎头痛击。另外这名学子也粗浅地描述了一下高句丽所在地区的环境,并说这个地方十分重要,是兵家应争之地,既然如今大淼国力强盛,那就应该将其拿下,以除后患。

    至于生育问题为什么应该停止,这名学子只是三言两语说如今国情不符,不需要宣传。

    忽略那生育问题的反对言论,对于这学子对于高句丽问题的看法让玄澈极为欣喜,当下就对这个名为宁怀善的学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张榜之后照例会有一个探花宴,邀请所有上榜学士在御花园中畅谈。这次玄沐羽异常主动地要求前往,玄澈多少猜到了原因,但也不说什么。

    探花宴上见了人,原来宁怀善就是赏花会上出言讥讽乔灵裳的青年。

    宁怀善是个俊朗的青年,身材高瘦,五官深邃,似乎有外族混血,只是大概外族血统已经比较淡了,看起来和普通中原人并无太大不同。宁怀善今年二十有一,即便如此,宁怀善在诸位中举学子中还是颇为年轻。

    这次玄澈并没有给宁怀善三甲名次,相反的,玄澈只给了他一个较为靠前的进士名次。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宁怀善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开宴之后玄沐羽没有和玄澈一起,他去了哪里玄澈心中有数,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放到了一边。招来宁怀善,玄澈想与他谈一谈。

    “参见陛下。”

    宁怀善的态度依然是不亢不卑的。

    玄澈看了一眼宁怀善藏在袖中握紧的手指,微微一笑,温言道:“怀善,朕看了你的卷子,说到生育宣传应该停止的问题,朕想听你具说说。”

    宁怀善袖中的手指松开了一点,道:“只是在下的陋见,还请陛下不要见笑。”

    “没有关系。”

    玄澈用微笑安抚了宁怀善的情绪。

    宁怀善深深吸上一口气,道:“在下在年初时曾看过报纸上刊登的大淼国力的统计数据,在下觉得,大淼的土地还是有可拓展x的。”

    “嗯,没错。”玄澈点了点头,让宁怀善继续说。

    “历朝历代一直都是定都北方,南方发展始终逊于北方。成朝偏安江南之后因为君主昏庸,江南发展也很缓慢。大致说来,大淼长江以南地区的发展远远比不上长江以北地区的水平。”宁怀善顿了顿,见玄澈没有反驳,便继续说,“陛下前段时间提出要发展两湖流域和珠崖等地,这两个地方,在下以为都是极好的粮食产地。两湖流域降水充沛,地力肥沃,温度也适宜,只要有充足的劳动力,在下相信很快就能成为粮食重地了。而珠崖地区,臣曾听闻高温能缩短农作物的生长周期,如果这是真的,珠崖等炎热地带应该是相当适合农作物的生产。如此看来,劳动力反而缺乏了。”

    玄澈看看宁怀善,却问:“你从哪儿听说高温能缩短农作物生长周期的?”

    宁怀善一怔,立刻道:“在下曾在珠崖一带停留过一段时日,见那日作物虽少,但似乎都很茂密,恰逢大淼诸位地理系毕业生来珠崖考察,有幸结识一二,讨论之下曾听一位学子如此说过。”

    “哦。”玄澈应了一声,“除了两湖和珠崖需要劳动力之外,还有什么原因吗?”

    宁怀善道:“与开发江南并进的还有陛下提议的对流求、西夷等地的探索,想来这也是需要人力的。在下又曾见识过世界的地图,中原之外还有诸多土地。陛下如果有意纳入版图……人还是不可少的。”

    玄澈笑笑,说:“如果朕没有意思将那些地方收归大淼呢?”

    宁怀善毫不避讳,直视着玄澈的眼睛,沉声道:“那雄单和西善总是要的吧!”

    “那两个地方啊……”玄澈似乎在想什么,开了个头,并没有将话进行下去。

    宁怀善看不透这个皇帝这j年对那两个地方所作的又何用意,但他绝对不相信这个有着天空般广阔x怀的男人会对那两个地方没有兴趣。宁怀善并不介意此刻玄澈的避而不谈,西善和雄单的问题,对于他这个连正式官制都还没有的人来说还是个国家的秘密。宁怀善本来觉得以他的才华应该很快就能接触到这些核心秘密,可是这次科举的结果出来却让他大大失望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答得很好,唯一有可能让皇帝感到不悦的,可能就是关于制止生育宣传的论调了,只是看现在这个皇帝的表现似乎又不是这样,这让宁怀善疑h了。

    玄澈不置可否地笑笑,跳开了话题:“关于高句丽、百济和新罗,你怎么看呢?”

    宁怀善心中一跳,沉yp刻,咬咬牙,坚持道:“扶植新罗,打击高句丽。”

    “理由?”

    宁怀善道:“高句丽是匹有野心的狼,实力最强,而且他们近年来一直蠢蠢yu动。新罗是三国中最弱,与高句丽关系最差,与我们却是最像的。至于百济,它的情况和新罗比较像,只是在下以为百济一旦扶起来,想要再控制会比较难。在下以为,最好的结果是消除高句丽,剩下百济和新罗两强对峙。”

    “那倭国呢?”

    “倭国?”宁怀善愣了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声,显然是没想到皇帝会问到这个国家。看着皇帝嘴角无笑的侧脸,宁怀善觉得自己后背似乎出了一点儿汗。宁怀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站定弯腰拱手道:“陛下恕罪,在下对此国毫无了解。”

    玄澈并不在意,只轻声道:“怀善,朕这次只让你做了一个名次不高的进士,你一定觉得心有不甘对吗?”

    宁怀善不作声,但闪烁的目光显然在告诉玄澈:是的,我不甘心。

    玄澈笑笑,道:“你的答题很b,但真正让朕眼前一亮的却是你关于高句丽的看法。”

    “那陛下……”宁怀善刚想争辩什么却突然住了口,他怔了怔,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脸se一白,慌忙惶恐地低头躬身请罪道:“c民该死!”

    “你明白了?”

    “c民明白!”宁怀善低声道,“国之机密,不可妄言!”

    玄澈不由得笑了,这个宁怀善果真聪明,自己什么也不说,他就明白了。

    玄澈伸手托起宁怀善,笑道:“委屈你了。不过如果把你的附加题完全去掉,你前面的答题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最好,若是把这样的卷子放上三甲,不免引人注目了。”

    宁怀善忙道:“c民明白。”

    宁怀善本以为玄澈会回应点什么,然而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玄澈的回应,又觉得对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宁怀善忍不住抬眼瞄去,却见玄澈静静地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眼中似乎闪过些许不快,但立刻玄澈就垂下了眼帘,回眸对宁怀善微笑道:“你明白就好。父皇和乔姑娘也在前面,刚才朕问你倭国事宜你答不出来,不如去听听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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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想的。”

    宁怀善抬头看去果然是太上皇和乔灵裳两人在不远处相谈甚欢。

    玄澈便自顾自地走了上去,宁怀善连忙跟在后面。

    “父皇。”

    走到两步远的地方时,玄澈才淡淡地唤了一声。玄沐羽虽然老远就看到了玄澈和宁怀善二人,但此刻听到这声唤,心中还是不免紧了一下。

    这时宁怀善和乔灵裳先后行礼道:“参见太上皇。”“见过陛下。”

    玄澈的目光便落在乔灵裳身上,微笑颔首:“乔姑娘,好久不见。”

    乔灵裳笑笑,显然心情很好。

    玄沐羽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松一口气,只是看着玄澈微笑的模样,心头还是紧得松不开。玄澈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对玄沐羽微笑,但随后就转向乔灵裳,说:“乔姑娘,朕刚才和怀善讨论了一个问题,怀善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不知道乔姑娘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乔灵裳瞥一眼宁怀善,道:“民nv相信自己能给陛下一个满意的回答。”

    玄澈笑笑,说:“我们刚才在说关于倭国的看法,乔姑娘以为呢?”

    乔灵裳听了也傻眼了。在大淼与倭国建j之前,中原人并非是完全没听过这个国家,但也仅仅限于博学广闻的少数人,而且知之甚少。现在中倭建j不过j个月,要这些人拿出一个有深度的完整观点,或许是困难了一些。

    乔灵裳咬咬唇,沉yp刻,想到刚才自己那么自负的宣言,还是y着头p开口了:“民nv以为,倭人居心叵测!”

    玄澈微微挑了眉ao,道:“哦?话不能乱说,这可是涉及两国外j的大事。”

    话已经出口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这时乔灵裳是被*上了梁山,危及之际思路倒突然灵光起来。乔灵裳道:“这些倭人说是要来我中原学习佛法,但就民nvj月所见,倭人四处探查,民nv虽不知他们作何意图,但光这鬼祟的举动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玄澈笑看一眼宁怀善,说:“看来还是nv子的观察更为细腻。”

    乔灵裳很是得意,宁怀善倒还是一脸淡然。

    话题告一个段落,四个人站在一起稍显沉默尴尬之时,森耶上前附在玄澈耳边说了两句,别人听不到,但内力深厚的玄沐羽却听得清楚,那森耶说:“莫怀到了。”

    玄澈微微点头,随即对三人说:“朕还有事,先离开了,你们慢慢聊吧。”然而他又转头对玄沐羽说,“父皇,刚才皇儿打扰了,您和乔姑娘继续。”

    玄澈面带笑容口气平淡,但玄沐羽依然是心下一揪,刚想出声辩解就想到旁边还有人,等他堪堪收住嘴边话时,玄澈已经走开十步远,虽然追上去容易,却失了统。玄沐羽不得不无奈地吞了这苦果,和乔灵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谈论,只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思了。

    莫怀是早j年严锦飞在外面收下的一个孩子,见他机灵,就呆在身边培养,没多久就发现这孩子十分聪慧,在情报处理上很有天赋,于是就向玄澈禀报了,想让莫怀进入听风楼接受系统的训练。玄澈准了,前两年出师了,就是常在玄澈和严锦飞之间跑着,也是个受玄澈信任的人了。

    莫怀今年不过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年在玄澈眼中根本就是个孩子,但这个时代,十六岁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承认了。

    现在莫怀刚刚完成最后一次历练,回到玄澈身边准备接手林默言和森耶手上的情报工作。

    玄澈与诸位大臣学子告辞后回了清凉殿,入了大殿,屏退众宫人,才有一人从莫名的地方冒出,幽灵般出现在玄澈身后。那人身材瘦小,和玄澈站在一起还矮了一个头,只是一身深灰劲装却裹出一个矫健的肌r线条。

    来人声音清亮却压得低低的:“莫怀参见主子。”

    玄澈看看莫怀,点点头,道:“我让默言和森耶将手上的工作转给你,你了解一下,等适应了,我让你帮我查个人。”

    “请主子吩咐。”

    “乔灵裳。”玄澈甩出一个名字,顿了顿,又给出另一个任命,“还有宁怀善。你看着查吧。”

    “是。”

    玄澈走了一步,又回头说:“查乔灵裳的时候若是有什么‘特别的人’牵涉其中,你要识趣避开,明白吗?”

    “明白。”

    “好,你去吧。”

    莫怀领命离去。

    想查乔灵裳是因为玄澈发现玄沐羽对这nv子似乎有点不一样,原因吧……玄澈摸摸下巴,觉得自己似乎能猜得到原因。说那头seng会移情别恋好像还不至于,不过既然乔灵裳引起玄沐羽兴趣了,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那么玄澈觉得自己还是关注一下比较好,若是什么有心人就不好了。

    至于他口中那个“特别的人”自然就是指玄沐羽了,若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而让玄沐羽产生兴趣,那查的时候恐怕不免会牵连到玄沐羽的过往。玄澈不想用这种方法去探查ai人的过往。而且过去的事情也都没必要去计较了。

    而宁怀善则是因为玄澈准备重用这个人,这算是基本“政审”。

    拎出这两个人是要考察一下莫怀的能力,玄澈并没有特别期望要查出什么。

    莫怀走后不久,玄沐羽来了,他看到玄澈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后面批阅奏折,那张淡定如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澈……”

    玄沐羽有些心慌地叫了一声,他倒宁愿玄澈这时候发个怒生个闷气什么的,这样平静的反应实在令人忐忑。

    玄澈听到声音便抬起头来,笑问道:“沐羽,你怎么来了?”

    称呼还是一样的。这多少让玄沐羽松了一口气,澈每次不理他都会用回“父皇”“您”的称呼,那种疏离的口气让人心痛。

    “澈,我……刚才,乔姑娘她……”玄沐羽觉得自己像一个第一次恋ai的青涩小子,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玄澈听了只是微微一笑,道:“沐羽想说什么?”

    玄沐羽深深吸入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半天才正了神se,认真道:“澈,你不要误会,我和乔灵裳什么都没有。”

    “哦,我知道啊。”玄澈的反应意外地平静。

    玄沐羽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能让你那么快活地和她说话?”玄澈从书桌后走出,慢慢行至玄沐羽面前,为玄沐羽整了整衣襟,忽而抬头似笑非笑地挑起眉角,道,“还是你真的和她有什么怕被我知道!?”

    玄沐羽急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是了。”玄澈抱上自己的ai人,靠在他肩膀上,口中佯作凶恶地说,“你要是真敢红杏出墙,我把你下面的东西给切了!”

    -。-

    “澈,你变坏了……”

    “谁叫你老用那个东西欺负我?你要敢出去做恶——哼哼!”

    玄沐羽吸吸鼻子,他再次意识到:咱家的小澈澈也不是随便都能欺负的,他记仇呢!

    探花宴的第二天,朝廷宣布了对新科进士们的安排,那些编入地方系统的自不用说,专项专能的也排入了相应的部门中,只有那乔灵裳与宁怀善受到了皇上的特别的照顾,一个当了太子少傅,一个做了户部侍郎,二者皆领“参知机要”衔。

    消息传入宫中,玄恪当即来到玄澈面前,不高兴地说:“父皇,我不要让乔灵裳做我的老师!”

    玄澈不意外地微笑,问:“为什么?”

    玄恪n声n气地道:“她是吸走所有养分的大树!”

    玄澈失笑,道:“谁说她是吸走所有养分的大树了?就算她是,把这棵树砍掉之前还要先把有用的树g都切下来好好利用呢。”

    玄恪仍是不满道:“可是还有其他人可以教我啊!那个宁怀善父皇不也很喜欢吗?还有方休明先生,他们难道还比上一个nv人吗?!”

    玄澈笑笑:“不要看不起nv人,nv人有她们自己的优势。”

    “我不是看不起nv人,但……”玄恪顿了顿,只说,“反正我不喜欢她做我的老师!”

    玄澈捏捏玄恪的掌心:“恪儿,不要耍小脾气。”

    玄恪噘起嘴不说话。

    玄澈抱过孩子,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我才要让她做你的老师。”玄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玄澈说:“我希望你能学会去欣赏一个你所讨厌的人的优点。”

    玄恪摇头:“恪儿不明白,父皇告诉恪儿。”

    “虽然你这么小,让你学深沉和忍耐会让你失去了其他东西,但这个国家终究是你的责任,我希望你能从小学会一些东西。”玄澈看着玄恪的目光隐藏了些许愧疚,他顿了顿,才说,“坐在这个位子上,一个看法就会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一句话就会左右一个国家,所以我希望恪儿能有一颗公正的心,能用客观的态度去看待人和事。日后恪儿会见到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这个缺点可能让你很厌恶,但是我希望恪儿不要因为自己的s人感情而忽略了这个人的优点,同样的,也不要因为一个人的优点而忽略了他的缺点。恪儿要学会包容、欣赏,还有人尽其才。”

    玄恪低下头认真地思考,父皇的意思是希望他通过乔灵裳学会某种君王必须的品质吗,那所谓的公正、客观和包容?

    “有时候,父皇甚至希望乔灵裳就此消失,父皇当然可以很容易就可以做到这点,但父皇不能这么做,因为她没有错,父皇不可以因为自己的s人情绪而迁怒其他人……”

    玄澈轻轻地说,带着些许的惆怅,目光穿过了眼前的孩子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玄恪没注意到父亲的异样,他满心满脑都是那关于讨厌和欣赏的思考。半晌,玄恪似乎是明白了,却还是有些迷茫,问:“父皇说乔灵裳是双刃剑,所以才要放在不危险的地方慢慢观察,对吗?”

    玄澈点点头,笑道:“是啊,恪儿真聪明。那恪儿愿不愿暂时当着把双刃剑的剑鞘呢?”

    玄恪一脸恍然:“我明白了,父皇,我会跟着乔灵裳好好学的!我会学会父皇说的那些,还会好好观察者把剑!”

    玄澈笑笑,拍拍玄恪的小脑袋,道:“嗯,不过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叫她名字了,你要叫她乔少傅,或者乔老师。”

    ------

    心结

    nvx入朝的第一个问题就是f饰,在紧迫的时间下,nv子们只能穿着同男x同样款式的官f上朝,而之后的问题就是,她们应该梳男子发髻还是nv子发髻。折腾了半个月,nv子官员的仪容仪表问题才搞了个清楚,礼部和诸位相关人士都累瘫了。

    之前改革过的早朝作息这时候作用就很明显了,nvx的麻烦有时候比男x多很多,适当的中场休息不可或缺,否则……嗯,有时候会发生一些尴尬的事情。

    玄沐羽有时候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从更改早朝时间的时候就准备日后让nvx官员入朝?”

    玄澈眨眨眼,道:“g吗,嫉妒我心里都是nv人了?”

    “哼,才不。”玄沐羽昂起下骄傲得像只大公j,“我知道,你心里都是我!”

    玄澈微红了脸,骂道:“自恋狂!”

    玄沐羽得意地笑,玄澈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很不爽,便说:“我心里都是你,你的眼里可都是别人呢!”

    玄沐羽知道玄澈指的是乔灵裳,一时支吾,神se闪烁间似要逃避。

    玄澈本来只是随口说说,虽然知道玄沐羽对乔灵裳特别感兴趣,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但现在看到玄沐羽竟然有躲闪的痕迹,心中略有不快,佯怒道:“沐羽,你要敢背着我偷吃,我就封了你的嘴!”

    玄沐羽笑笑,道:“你要怎么封我的嘴?”

    “这么封!”

    玄澈勾起一抹坏笑,攀上玄沐羽的脖子,以吻封缄。

    乔灵裳虽然领参知机要衔,但并没有参与日常政治事务,所以平日里除了上一个早朝,就是来教玄恪读书。虽然太子少傅对于这个一个新晋的年轻nvx官员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但更加渴望在政治实践中一展身手的乔灵裳,在半个月后开始对现在的职位有所不满了。

    照例来给玄恪上课,乔灵裳不意外地看到玄沐羽也在。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08

    乔灵裳当然知道玄沐羽对自己有种特别的意思,却不知道这个太上皇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说对方垂涎自己的美se吧,乔灵裳还有点自知之明,这么自恋的话她说不出来;说对方看重自己的学识吧,也不像,她在教导玄恪的过程中特意试探过,当时玄沐羽看着自己的目光虽有些难解,但可以肯定绝不是欣赏。

    相比太上皇的表现,那个皇帝更让乔灵裳无法把握。皇帝虽然赞赏过自己的才华,却始终保持着距离,太子少傅的名头响亮归响亮,但根本就是一个虚职。她领着参知机要这么一个大头衔,居然只能在早朝上当当摆设,实际问题一句话也c不上嘴,这让乔灵裳很是郁闷了一把。

    本来打算借着nv子科举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靠才学吸引皇帝注意,但乔灵裳很快就发现自己可能不得不依靠太上皇对自己的兴趣来实现那个计划。

    “参见太上皇。”

    乔灵裳对玄沐羽款款行礼。玄沐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但神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只说:“免礼。”

    玄恪给乔灵裳行了师生礼,他还是不喜欢这个nv人。可玄恪是个好孩子,他认真地执行了父亲的教导,尽量用不带s人感情的目光去看待这个nv人的才华,他不得不承认,乔灵裳确实懂得不少。

    乔灵裳对玄恪说:“今天我们学习地理。”

    “好。”玄恪当然不会有异议。

    “上次我们说到哪里了?”乔灵裳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玄恪c嘴道:“少傅,我想听关于倭国的事。”

    乔灵裳微微错愕,道:“倭国?为什么?”

    玄恪说:“因为父皇十分关心倭国的事,过两天倭国的第二批使臣也要来了。我希望能多知道一些倭国的情况。”

    乔灵裳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想到外国使臣来访这么重大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个“参知机要”究竟参知了什么机要!

    乔灵裳有些懊恼,想到一同参加科举的那些nv子们多多少少是做了个有实权的小官,而自己枉费挂了个辉煌的头衔,居然什么都管不了,实在令人气闷!

    玄恪以为乔灵裳是因为对倭国不熟无话可讲所以才皱了眉头,心中不屑,也就没有多想。但玄沐羽在一旁看着,却多少从乔灵裳变化的神se中看出了一点端倪。

    乔灵裳终归是年轻,努力掩饰也无法逃出老狐狸的眼睛。

    乔灵裳心中念头转了又转,最后对玄恪说:“对不起,倭国之事我知之甚少,如果太子要听,不如等下次灵裳准备充分了再说给你听。”

    玄恪只能点头,又想到父皇不知比这nv人博学多少倍,不禁更加鄙夷。

    玄沐羽却见乔灵裳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承认起来大大方方,便觉得乔灵裳并不像玄澈说的那么桀骜不驯。

    大树吗?玄沐羽觉得乔灵裳虽然有点锋利,但还不是那种吸走所有养分的大树。

    玄沐羽能明白玄澈之所以没有给乔灵裳安排实权位子的原因,但玄沐羽觉得乔灵裳是个人才,是人才就应该用,皇帝的作用除了挖掘人才,也应该在各种人才之间维系一种平衡。

    玄沐羽知道玄澈的作风一向是较为温和委婉的,事事顾虑周全,力求完美,尽可能少走甚至不走弯路。不是说这有什么不好,而是在某些问题上,这种处事作风不免显得有些保守。

    比如乔灵裳这件事。

    某种意义上说,玄沐羽觉得玄澈这次的处理办法失了气度,一种“尽在掌握”的气度。不过玄澈一直以来都很少表露出这种气度,他的尊贵是内敛的,他有一种自信和超然,但这种自信和超然并不是表现在待人处事上,而是表现在对这个国家命运的把握上。比如他会很肯定推行改革,却不一定能很肯定使用某个人——像乔灵裳这种双刃剑他就采用冷处理。

    若换成玄沐羽,玄沐羽就会大胆启用乔灵裳,因为他觉得就算这是一把绝世名剑,她也就是一把剑,我握着,我控制着,我怕什么!

    只有皇帝用不好、不敢用的人才,而没有无用的人才。

    对于彼此的不同,玄沐羽都看在眼里,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一般不去g涉玄澈什么,因为玄澈推进的方向与这个时代差得太远,在这种情况下,太过自信很容易造成刚愎自用,不听旁人劝就很容易出错,玄澈那种温婉的x子反而成为一种裨益。

    想着这些,玄沐羽的心思就渐渐飘走了,没怎么听今天的课乔灵裳说了什么,只是等下课之后他回到未央宫,看到玄澈在那儿看书,想了想,一时没忍住,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澈,不如给乔灵裳安排一个实权位置吧。”

    玄澈一愣,抬头来看,神情很是错愕,似乎没反应出玄沐羽说了什么。

    玄沐羽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明知道玄澈对乔灵裳有所防备,恐怕还因为自己而对乔灵裳有所隔阂,自己却还提出这种要求,当真是嫌乔灵裳命太长了么?!

    玄澈很快回过神,问道:“沐羽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呃,我……”

    没等玄沐羽回答,玄澈又问了一句:“沐羽刚从东宫回来?今天乔灵裳上课?”

    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瞒住,玄沐羽老实地点了头。

    “乔灵裳让你来和我说的?”

    玄沐羽微蕴道:“当然不是!”

    “沐羽觉得我对乔灵裳的待遇不公正?”

    玄沐羽解释道:“不公正还不至于,你有你的想法,但在我看来,乔灵裳就算是把双刃剑,她终究是剑,还是一把锋利的剑。玄恪太过稚n压不住他,但我想你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

    玄澈微微蹙眉:“那么沐羽认为我这么做是因为s人感情?”

    “……不是吗?”

    玄沐羽顿了顿才低低反问一声,他的口气并不强y,但反问的语调还是让玄澈不太高兴。玄澈知道自己这么做必然有公报s仇的嫌疑,若是昨天之前玄沐羽说了这话,玄澈给乔灵裳换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最多有什么不妥再换下来就是了,只是……

    玄澈压抑住自己的不豫,合了书,沉yp刻让自己尽可能心平气和,随后正se道:“沐羽,虽然我不否认你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乔灵裳身上让我不太舒f,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压抑她的仕途来打击她。这只会让你讨厌我,我不会这么做。”

    玄澈注视着玄沐羽,这些话他本来是懒得说的,但现在看来却不得不说。

    玄沐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口气冲了,听了玄澈这话,缓了一口气,问:“那你为什么始终将她闲置?”

    “我是在保护她。”玄澈认真地说,“虽然我这么说让人很难相信,但沐羽你应该多看看nvx官员在朝廷上的处境如何,男x官员根本瞧不起她们,如果不是我有意无意地强调,他们根本就不愿意让nvx参与朝政处理,平日里对于nvx官员更是嘲讽兼鄙视。这些事情我管不了,或者说我管得了一个管不了两个。乔灵裳那样倔强冒尖的x格,放到朝廷上必然和男x官员水火不容。政治有多黑暗沐羽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要看着乔灵裳因为这种原因而枉费一身才华死于政治泥潭吗?”

    玄沐羽不甘心道:“但是nvx官员里加入乔灵裳这个一个领袖人物,难道不好吗?她倔强、冒尖,或许能起到反效果呢?”

    玄澈点头,却说:“对,不是不可能,但风险远远大过机会,这个赌局我下不了手。”

    玄沐羽不说话,神se分明是不认同。

    “况且乔灵裳她……”玄澈想到了昨天莫怀给他的报告,一时冲动本想说出,却在瞬间的思量之后停了下来,他顿了顿,又说,“乔灵裳她和其他nvx官员的关系也不好,她进入朝堂,恐怕连和其他nvx官员融成一p都很难,更勿论领袖了。”

    玄沐羽察觉出玄澈那未说完的绝对不是自己现在所听到的这个,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一时无话。两人陷入沉默。玄澈不确定自己所说玄沐羽究竟听进去多少,或许他一个字也不相信?玄澈有些无奈,想了想,又说:“其实要让乔灵裳进入朝堂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沐羽,你做好承担这样做的后果了吗?”

    玄沐羽心里一慌,玄澈这话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嘴上还是说:“能有什么后果?和我有什么关系?”

    “果真如此?”

    玄澈眼神闪了闪,随手打开手中的书,低头翻了两页,就在玄沐羽以为玄澈要结束这段对话的时候,玄澈突然冒出一句话:“看着与山枫相似的人死去不会难过吗?”

    玄沐羽一怔,突然高叫起来:“你查我!?”

    “我没查你。”玄澈淡淡地说,目光落在书上完全没有移动,“我只是让人查了乔灵裳。”

    “你不相信我!”玄沐羽顿时明白了当初玄澈被试探的心情了,果然是痛的,从心脏内部揪起来,痛楚难当,令人无法控制愤怒。

    玄澈手上一顿,抬头说:“我没有。”

    玄沐羽怒道:“你还说你没有?你没有不相信你又查什么?”

    玄澈也不高兴了,书往桌子上一扔,沉了脸se道:“只要乔灵裳出现你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你的情人是她还是我?我说起她的时候你的神se为什么闪烁?你今天还为了她来质疑我,你说我不相信你,那我说的你相信了多少?你何曾如此重视过一个人?!你如此重视一个人难道我可能不去关注吗?!”

    “我——”玄沐羽一时语结随即气急败坏道,“我说过我和乔灵裳什么都没有,难道她长得与故人酷似我看看也不行吗?!你若连这么一点度量都没有不要ai我就是了!”

    “你!”

    玄沐羽说罢拂袖而去,根本不再理会玄澈想要说什么。

    玄澈看着玄沐羽离去又气又急,心下一痛,忍不住一口心血喷出,染红了半本书,那玄黑的封p上赫然写着“起居注”,看下面的附注,乃是甘露四年——正是容羽皇后山枫在世的最后一年。

    山枫,又是山枫……

    玄澈坐在龙椅之上呆滞地看着殿下,大臣们流水般走过,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却都没能停留在玄澈的意识里。

    吵架了……玄澈觉得心揪,昨天下午他和玄沐羽就开始了冷战,或许也说不上冷战,只是谁也没有去找谁罢了。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玄澈觉得头疼,忍不住揉起来,下面的大臣们看到皇帝皱了眉头一下子都没声音。

    突然感觉到周围安静下来的玄澈不解地抬头,看到每个人都望着自己,玄澈疑h道:“怎么了?继续说啊。”

    虽然昨天玄澈吐血之事被他压下去了,但今日他苍白的面se还是让大臣们看了心慌。刚才皇上皱了眉头,他们自然不敢再说。大臣们面面相觑,方休明起身道:“还请陛下多多保重身!”

    “皇上如有不适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只有固上亭敢这么说。

    “朕没事。”玄澈疲惫地挥挥手,“还有什么事赶快说吧,说完了朕再休息。”

    大臣们相互j流了眼神,迅速决定将不重要的事情押后处理,连说了j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之后,终于散了朝。

    玄澈回到上书房,奏折也不怎么能看进去,明明一个时辰就可以处理完的公务y是拖了半天。到了中午,少了玄沐羽的陪伴,玄澈一个人在未央宫里食不知味地用了午膳,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兴庆宫。

    玄澈没有走密道,只带了森耶前往。

    兴庆宫寝室的房门紧闭着,玄澈不知道玄沐羽睡了没有,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却不想玄沐羽从偏殿里面走出来。

    玄沐羽一出偏殿就看到玄澈站在自己房门前,举着手,似乎是想敲门。

    两个人都是愣在原地,遥遥看着。玄澈很快回过神,慢慢放下手,问:“沐羽,有空吗?”

    玄沐羽有些支吾:“嗯……现在?”

    “是。”

    “稍微,等一下吧……”

    玄沐羽说着,侧身让出一个位置,乔灵裳从他身后的偏殿中走出。乔灵裳看到玄澈也有些意外,立刻行礼道:“陛下。”

    玄澈看到这一幕心顿时凉了半截,眸se微沉,对玄沐羽告礼:“父皇先忙吧,我到书房等着。”

    “澈……”玄沐羽顿了顿,只说,“书房闷,你到我房间去等吧。”

    玄澈无可无不可地应了,没再看那二人,进了房。

    玄澈小口小口地抿着茶,那茶水是凉的,说明玄沐羽在偏殿呆了很久,不然也不会没有太监来更换卧房中的茶水。冰凉的茶水顺着食道下滑,玄澈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这么一点点地凉下来,并非是不ai或者绝望了,只是玄澈自己似乎找回了理智,能够冷静思考了。

    偏殿的门是d开的,他们衣物整齐,神se自然,那么两个人刚才肯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最多不过是品茗聊天。更何况如果刚才他们真有什么,德邻也不可任由自己进出。

    玄澈很快理清了思绪,虽然这么做让凉了的心暖了一些,但心情终究还是不好。

    很快玄沐羽就回来了。

    玄沐羽看到玄澈在那凉了茶,连忙上前拿过玄澈手中的杯子,说:“茶凉了,喝了不好。”

    “对不起。”玄澈习惯x地道歉。

    玄沐羽不答话。

    玄澈停了停,轻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玄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气酸溜溜的,但他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疑问而已。玄澈有些懊恼,这时候他应该要平静才对。

    “嗯。”玄沐羽低低应了一声,他本是想送乔灵裳出兴庆宫的,但现在的情况他不可能再这样做,只是将乔灵裳送出后院两步便折了回来。

    两人又是无话。

    难耐的沉默后,玄澈开口:“沐羽,昨天我……对不起。”

    玄沐羽愣了愣,然后闷闷地应了一声,面对玄澈的道歉,他的心情谈不上很好受。

    “我不知道调查乔灵裳会引起你这么大反应。”玄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很漂亮的手指,修长而晶莹,只是没有半点温度。“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对乔灵裳那么关注是因为她长得很像……皇后,我担心是有心人所为,所以……”

    “嗯……我知道……”玄沐羽闷闷地应了,他也知道自己那天才冲了,但道歉的话他说不出来。

    事情到这里算是这么完了,可是玄澈静坐了p刻,咬咬唇,轻声吐出一句话:“沐羽,我突然很想知道,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么呢?”

    玄沐羽呆呆地看着玄澈,只见玄澈缓缓抬起头,神se从未有过的认真,他说:“沐羽,我知道你很ai山枫,你为了她j乎放弃了江山,山枫是你心中无法磨灭的印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个印子覆盖掉,但是,我也从未想过要做这个印子的代替品。”

    玄沐羽怔怔的,看着玄澈毫不避讳的直视目光,他的心更加的烦闷。

    玄澈说:“沐羽,从你注意乔灵裳开始,我就怀疑是不是因为乔灵裳与山枫有着相似的外貌,后来莫怀的调查证实了这一点。我并非介意你通过她去缅怀一个你曾经深深ai过的nv人,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角落,你有,我也有。我从没有将乔灵裳——或者说山枫——当成我必须去打败的对手,那不公平,我不可能和死人竞争,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误会我对待乔灵裳的态度。”

    玄沐羽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心x狭隘的人……”

    玄澈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欣,不想去想那么多,只机械地将自己想了无数遍的话说出来:“沐羽,我知道你最开始会关注我也是因为我和山枫相似,但我一直不明白我和山枫有何相似,所以我从未刻意保持过什么。后来你说你ai我,我相信你是ai上我这个人,而不是我身上那个山枫的影子。但是你的所为所为确让我开始怀疑自己,你真的ai的是我这个人吗?”

    玄沐羽错愕地抬起头,想说当然,却发现自己竟开不了口。

    面对玄沐羽的反应,玄澈眼中流转过一丝悲哀。

    “沐羽,你一直小心地保护我,照顾我,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是你扶着我一点点走过来……二十多年,发生过很多,蹉跎过很多……我时常很难过,为什么我们彼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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