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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左手 (3)

作者:未知        书名:bl小说h肉文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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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不免觉得好笑。他虽然和白演了一出戏,却从未想过要和一个男孩iaoqg。

    林默言看玄澈不言语又露出一丝微笑,略觉不妙,今天的事传回临澹只怕清凉殿里的那位会抓狂吧?可怜的暗影,我为你默哀……

    玄澈和林默言两人都胡思乱想着进了书房,林默言合了门,才说:“傅小姐和云小姐的消息已经告诉将军和御史大人了,傅将军和云御史都说要派人来将二人接回去,并向殿下请罪。”

    玄澈道:“只怕小鸢不肯回去。让将军别来了,小鸢既然有那样的志向,出来磨练一番也好。”

    林默言顿了顿,勉强压抑住心中的震惊,轻声道:“殿下真的要……让傅小姐……上战场?”

    玄澈看他一眼,说:“你觉得小鸢不行?”

    “傅小姐的功夫虽然不错,可是她是……”nv人怎么能打战?!林默言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看到自家主子勾起了嘴角,眉峰微挑,这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太子每次要嘲弄人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果然听到太子说:“因为她是nv人吗?我倒不觉得nv人有什么不如男人的。花……武……吕……唉,算了。小鸢若真有心,没什么做不了的。”

    玄澈本要说花木兰和武则天,却想到这个世界没有这两个人,又要换口拿吕后举例,却想到吕后式的存在对皇家而言是个忌讳,若那她与傅鸢相提并论,只怕话传出去小鸢就要惹上一堆的麻烦,便住了口。

    林默言跟在太子身边已逾十年,太子只需说个开头他便能听音而闻雅意,虽不明白“花”“武”为何,却也知道这“吕”指着谁。看到太子在如此一个细节上都维护着傅鸢,分明是打定主意要遂傅鸢的将军梦了。他一直以为太子纵容傅鸢的“大言不惭”不过是玩笑,却没想到太子竟真有此意,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况且也未必需要她有什么能力……”面对国家机器,民众往往只能选择盲从。

    玄澈低语了j个字,却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但林默言已经从愣神中清醒,问道:“云小姐怎么办?”

    现在云昭和宝德一起留在先前的别院中,云昭只是个弱nv子,玄澈很担心她会出事,接下去搞不好是要动武的。

    “云昭还是回去好。”玄澈说。

    夜幕降临的时候,迎接太子的洗尘宴如期举行。

    参加宴席的官员除了辽y太守,还有辽y郡内十一个大县的县令,潼y折冲府的折冲督尉,以及诸位监察使。太子坐在最高位上,白坐在他的旁边,二人之间虽没有过多亲密举动,但眼神的j汇却骗不了人。一众官员看的心知肚明。

    田镜与张开文j换一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47

    个眼se,田镜举杯敬太子道:“太子殿下突然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玄澈微笑道:“田大人无需多礼。这次是本宫任x了。”

    “太子殿下折煞微臣了!”

    田镜诚惶诚恐道,一个厅的大小官员也纷纷请罪。玄澈托起田镜,道:“田大人快快请起。父皇此次遣本宫前来视察灾情,千万吩咐万万不可扰民。只是本宫身边小厮实在无礼,还是惊扰了各位。这本该是本宫道歉,各位大人请免礼。”

    张开文道:“太子仁义之名闻名天下,今日一见,令微臣心折!”

    “张大人谬赞了。”玄澈笑笑,抿一口白奉上的酒,道,“本宫奉父皇之名前来视察救灾情况。但本宫一路行来,似乎情况颇为不乐观。朝廷已拨款十万两用于救灾,可是农田损毁,物价高涨,不知是不是各位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田镜惶恐道:“殿下英明!我等虽倾力而为,难为救灾工作繁重,耗费巨大,而往往见效甚小。微臣办事不力,造成辽y郡内民不聊生,还请殿下降罪!”

    田镜又跪到了地上,连带着一g官员也跪下。

    “无妨。”玄澈说,“本宫在没有调查完全之前,不会随便治诸位大臣的罪。若真是人力之不可为,诸位大人尽心尽力,也只有功没有过。”

    “谢殿下宽厚。”

    官员们齐声称赞,却在一p溢美之词中传出了一声冷哼。

    玄澈顺着声音瞥了一眼,一个黑脸县令正毫不怯缩地瞪着自己。玄澈并不理会他,对田镜说:“今日本宫乏了,这接风洗尘之事到此为止。在座的大小县令,明日将各县的情况提份报告给我。田大人,本宫要你将那十万两救灾银的账本写个清楚j上来。诸位可有困难?”

    田镜稍稍犹豫后说:“还请殿下多宽限j日,灾情复杂,只怕一时半伙写不全。”

    玄澈点头:“好,就给你们两日时间。三日之内若是不见文书,你们直接脱了官f,也不必来见我了!”

    “是!”

    太子携白退场,留下一g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半晌,田镜开口道:“各位大人说说,这太子究竟是来做什么?刚才那个就是他的侍从在潼y救下的人?”

    “他不是说了,来视察灾情呗!”无铜县令朴志远撇嘴道,“那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不近nvse,原来是好男风!”

    张开文却说:“朴大人此言差异。太子军功显赫,治国有方,据说其x子虽淡薄谦和,手段却是极为高妙决绝,今日一看果然是自持有礼之人,又是天神之姿,若没有半点喜好岂不是完人一个?朴大人难道不怕?”

    另一肥胖官员也点头:“是啊是啊,而且好男风也不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啧,那白公子果真是妖娆多姿!我就说堂堂太子怎么管起这些jao蒜p的小事,原来是个美人,嘿嘿。”

    众人不屑地撇过头去,心中都说:你喜好娈童,当然这么说!

    却见先前冷哼的黑脸县令站起来怒道:“下官就不信太子是这样不堪的人!今日他已表明来意,更要查你们的账,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要怎样应对!”

    田镜盯黑脸县令一眼,张开文在一边笑眯眯地说:“张大人这话说的不对。我等清者自清,何须惧怕太子殿下的查问?”

    “那你们就在这儿清者自清吧!”

    说罢,黑脸张便拂袖而去。

    张开文看黑脸张离去的背影,对田镜说:“田大人,我看张竖留不得。”

    田镜不以为然:“他能翻腾出什么?若无证据,太子也不能将我等如何。”说着,田镜又稍显紧张低声道,“张大人那账……”

    张开文笑道:“田大人放心,下官已准备就绪,任殿下如何翻查,也决计看不出端倪!”

    “那个张竖就这么拂袖而去了?”

    卧房里,玄澈一边退下衣物一边听林默言报告自己走后那帮官员的动静。

    “正是。”林默言说,“但是那些人后面的动静就看不到了,门上了栓,那折冲督尉功夫不弱,属下不敢贸然靠近。”

    玄澈微微皱眉:“折冲督尉也和他们混到一块了……难道一帮子人里只有一个张竖?”玄澈顿了顿,又说,“只是此人太过直拗,反倒不好。”

    玄澈挥手让林默言退下,正准备shangchuang,傅鸢却来了。

    傅鸢看看只着单衣的玄澈,再看看床上的白,不快道:“澈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昭姐姐还在潼y呢你就和别人乱来!”

    玄澈失笑道:“我怎么乱来了?”

    “你、你和白!”傅鸢指着白红了脸,跺脚道,“羞!羞!白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你们怎么能……哼!”

    玄澈哑然:“我若不和白一起睡,今天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傅鸢失口叫道:“那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啊!”

    玄澈愕然,随即笑道:“小鸢是nv孩子,哥哥怎么可以和小鸢一起睡?小鸢以后要嫁人的。”

    傅鸢脸红道:“那我以后嫁给澈哥哥。”

    玄澈却说:“以后我要娶你昭姐姐,怎么能再娶你?”

    “可是你们男人不都是三q四妾的?”傅鸢认真地说,“她做大,我做小。澈哥哥放心,我会和昭姐姐相处得很好的!”

    玄澈稍稍沉默,道:“小鸢不可以这么想。哥哥只娶你昭姐姐,只有她一个q子,我要疼她宠她一个人,让她幸福快乐。小鸢也一样,你会有一个只疼你只宠你只ai你一个人的相公。小鸢不可以委屈自己知道吗?”

    傅鸢瞪大眼睛,她虽是将军之nv,虽做梦都想着要做大将军,却也从小接受三从四德的教育,从未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她想到眼前这个人一辈子都只疼着昭姐姐,会只宠她只ai她,那个人美丽的眼睛只看着她,满心满眼的温柔能将人淹没,便觉得昭姐姐会好幸福。自己应该为昭姐姐感到高兴,可是傅鸢却又觉得自己很悲伤,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流出酸酸的y,侵蚀了心。

    “可是……可是我也想让澈哥哥疼我宠我……”

    傅鸢低低地说,玄澈还没有反应过来,傅鸢已经跑出去了,看不出傅鸢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那个背影让人觉得有些孤单。

    玄澈愣在原地,慢慢地从傅鸢的话里回味:莫非这小丫头ai上我了?

    随即玄澈又摇摇头,只是小nv孩的懵懂而已。

    ------

    chou血

    第二天再看到傅鸢的时候,这小姑娘又和没事人一般,依旧是调p捣蛋。玄澈认真注意她,确定傅鸢是真的没事了,才放下心来。

    下午太子会见辽y郡内的豪门大户,说了些有的没有的话,表达了希望大户门能开s仓赈灾的意愿。太子开口了,大户们自然不可能不答应,一个个说的信誓旦旦,一转眼又可怜兮兮地说自己也是如何如何的惨,地主家也没了存粮,忽的又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要捐多少粮食出来。最终把这一百多户人的捐粮合计一下,还不够一个潼y的灾民温饱。

    太子也不急不恼,微笑地表达了谢意,让大户们尽快将粮食送来,便让他们回去了。

    这些商人前脚刚走,太子后脚也跟着出去了。

    玄澈易了容,成了一个普通模样的青年,带着同样易容的林默言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出去,一路走走逛逛到了青沙帮的总坛门前。

    青沙帮的总坛就在潼y城内,从外面看过去似乎就是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门面,进去了才知道里面别有d天。玄澈塞了一两银子让门人通传,等了许久才让人请进了偏厅,稍等p刻,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玄澈开门见山道:“我找你家沙帮主。”

    那男人看来人脸生,便拱手道:“两位少侠有何贵g?帮主俗务缠身,若有什么事不妨相告何某,何某定当转述帮主。”

    “何童,青沙帮大管家。”玄澈淡淡道,“你还不够身份和我谈,叫你们帮主出来。”

    何童第一次被人这么不放在眼里,平日里就算是太守也要与他客气三分,眼前这相貌平平的青年口气却大的很。何童不免提高的音量y声道:“这位公子有事告诉在下便可,在下自会转达帮主!”

    玄澈睨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系着彩绦的玉佩在人眼前晃了晃,依然是那句话:“叫你们帮主出来。”

    何童本不以为然,却见那玉佩墨黑,纁朱绶,赤h缥绀,心中一吓,想到这j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再看眼前这两位青年虽平凡得紧,气度却都不可小觑。心念一转,忙道:“两位公子还请稍等p刻,在下这就去请帮主。”

    不消p刻,一个魁梧大汉就跟着何童走了出来,那大汉出来一见玄澈,开口便说:“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何贵g?”

    玄澈看这人一点也不客气,微微一笑,道:“沙帮主别来无恙?”

    沙子龙不亢不卑道:“有劳太子殿下关心了。太子殿下突然造访,可是有何要事?”

    “没什么,就是和你做点生意。”

    玄澈摆摆手,林默言悄然退下,偏厅的大门应声而关。沙子龙一看周围,何童连带着小厮都不见了。沙子龙面se一沉,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玄澈微笑道:“本宫这是为了沙帮主的人生安全着想。接下去要说的事,只怕让别人听见了,还要劳烦沙帮主动手清理门户,本宫岂不是很过意不去?”

    沙子龙为之语塞,道:“久闻太子殿下淡泊谦和,今日一看——哼!”

    玄澈微笑不改:“沙帮主,太子这位子可不好做。本宫谦和倒没什么,只是不能连累了身边的人陪着本宫辛苦不是?”

    沙子龙看一眼玄澈,不说话。

    玄澈道:“沙帮主,今日来是找你合作的。”

    沙子龙嗤笑道:“呵,太子这话真好笑,有听过强盗和官兵合作的吗?!”

    “沙帮主是要说自己是强盗吗?”玄澈笑容依旧。

    沙子龙瞪眼道:“我就是强盗又如何?”

    玄澈弯起眉眼,笑道:“不如何。那今日就让沙帮主亲自参与一次强盗与官兵的合作。”玄澈不给沙子龙张口拒绝的机会,就说下去,“沙帮主不要急,你听听这事对你有没有好处,再拒绝也不迟不是吗?”

    沙子龙想想也是,就不再不出声,算是默认太子继续说下去。

    “这两年,你青沙帮在玉红帮身边做的不开心吧?”玄澈不让沙子龙发火,说,“两年里被抢走了三成的生意,滋味可好受?”

    沙子龙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玄澈道,“这两年里,你与温家和秦家合作,玉红帮却靠上了通川商行赵、容、宇文四家的大船,青沙帮的各项水运生意是一落千丈,时至今日,徐河上的船只水手只有不到四成在青沙帮手上。我可有说错?”

    “你!”沙子龙黑着脸,“殿下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这次本宫与你合作,你给本宫运粮,本宫让你一举扳回劣势,你愿意不愿意?”

    玄澈笑的很温和,沙子龙却看得胆战心惊。这太子不是省油的灯,与这种人合作,可不要偷j不成反蚀一把米才好!

    沙子龙冷笑道:“殿下这么好心?要养肥我这一众的强盗?”

    玄澈淡淡道:“此事合则两利,分则两弊,只是这弊恐怕对青沙帮更为甚深。你不答应,我也有我的门路运粮,虽然慢些小些,倒也无不可。而你却要与玉红帮斗下去,只怕本宫这边腾出手了,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们这帮不知趣的水贼。沙帮主,你是要和玉红帮斗个两败俱伤让本宫来个渔翁得利,还是要把自己养大养壮了再和朝廷来看井水不犯河水?”

    “你威胁我?!”

    “呵,沙帮主言重了。”

    沙子龙看着太子笑眯眯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犹豫。却见太子突然起身,道:“沙帮主,本宫府中还有些闲事,此刻就不多打扰了。只是今日之事还请沙帮主放在?心?里?慢慢想想。这事也不急,沙帮主不妨在这j天看看动静,想想本宫说的对不对,过j日,本宫再来听听帮主的答复。”

    玄澈意有所指地咬下j个重音。沙子龙了悟地点点头,道:“太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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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后门回到太子府邸,森耶就来报抚邓县令张竖和容涵县令徐拓已等候多时。

    好容易等到太子回来,张竖和徐拓立刻上前行礼。太子只是不咸不淡地为自己的迟迟没有出现表示了歉意,请他们坐下,便问他们何事。

    张竖和徐拓分别奉上两本帐簿,道:“这是下官所辖区域内的赈灾帐簿,请殿下过目。”

    太子接过两本薄薄的册子,随意翻看了两眼,道:“这么快就做好了?二位大人真乃国家栋梁。”

    张竖冷声道:“多谢殿下夸奖!下官与徐大人所得赈灾银不过五百两银子,所作帐目自然简单!”

    “哦?这么少?本宫记得抚邓县似乎是辽y的第二大县吧,至于容涵县似乎也不小。”太子合了帐簿淡淡地说,“莫非是二位大人所辖之地内灾情轻缓,故而赈灾款项也随之减少?”

    张竖咬牙道:“我抚邓县尚好,但容涵县却是受灾最严重的区域之一!那田狗贼s吞了赈灾银,下官与他不和,自然分不到银子!”

    太子将帐簿往桌上一掷,巨大的碰撞声吓人一跳,厉声道:“诬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张竖离座在太子桌前跪下,却是昂首怒声道:“太子殿下,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徐拓也在一旁跪下,道:“请太子殿下明察。”

    太子放缓了声音,说:“可有证据?”

    “没有……”

    张竖才说出两个字,就被太子叱喝打断:“没有证据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见太子面se不善,徐拓忙说:“太子殿下请息怒。田镜等人狼狈为j,y险狡猾,我等只是县令小官,要拿他们的证据实在很难!只是下官敢用人头担保,张大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还请太子殿下明断!”

    徐拓说罢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张竖却是犟牛一般扬着脑袋与太子对视,毫不示弱。徐拓为朋友担心,生怕张竖惹恼了太子,直谏不成反倒成了刀下魂,那才一个冤字。

    书房陷入一p静默,气氛诡异的吓人。

    张竖虽然直x子倔脾气,又是胆大包天,此刻在太子的注视下也是冷汗连连,也不知是不是跪得久了,脚竟然有些发颤。

    许久,太子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之际淡淡一笑,道:“你们起来坐吧。”

    张徐对视一眼,二人相互支撑着站起来,不然酸麻的腿根本站不住。二人坐下,看到太子从书架中chou出j张纸放到他们面前。

    张徐二人不明其意地看了看,只看了开头j眼便是冷汗淋漓,所见之物比刚才的静默还要骇人!那纸上竟然记录着抚邓、容涵二县的灾情,各项数据竟比县衙门里所登录的数据还要精确详细!

    张徐二人心中骇然,对视一眼又在桌前跪下,齐声道:“太子殿下恕罪!”

    “起来吧。本宫没要给你们降罪。”太子将二人托起,又让森耶上了两杯茶,方道,“二位大人仅用五百两白银就可以将偌大的县的灾情控制在尚可接受的范围内,可这潼y作为郡首却是如此惨淡的景象,本宫怎么会不知其中猫腻?”

    张徐二人连连称是。

    太子又说:“你们二人是忠臣、廉臣、能臣,却不是良臣。可知为何?”知道这二人不会开口,太子自己接着说下去,“良臣身获美名,君受显号,子孙传世,福禄无疆,忠臣却身受诛夷,君陷大恶,家国并丧,空有其名。”太子顿了顿,又说,“抓贪官可不是这么抓的。冲到上位者面前叫叫嚷嚷就可以解决吗?这回钦差若不是我,换个人来,只怕你们二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给你们个教训,各自去领杖五下。”

    张徐不敢多言,当即下去领罚。他们刚离开,玄澈便找来森耶吩咐:“让下面的人把pr打开了,但别伤了筋骨。”森耶会意,一溜小跑下去吩咐了。

    抚邓县令张竖和容涵县令徐拓因为以下犯上就这么被太子杖责五b。那b子用的是千挑百选的重木制成,每b都用三四十斤重,十b就能打死人,张徐二人被打了五个大b下去两g之间是一p血r模糊。不知这二人心中如何感想,总之辽y官场上的不少人是偷笑的厉害。

    翌日,陆续有官员前来j付帐簿,大家都想表现得出彩,一个上午就将帐簿j了齐。他们还在洋洋得意想着太子要怎么夸奖他们的时候,当天下午徐河边上就发生了灾民**。

    无数灾民围堵在河口,哄抢着粮船上的粮食,甚至和水手发生了冲突。等到衙门差役前来镇压秩序的时候,灾民早就跑了个没影,留下一群被践踏得惨不忍睹的粮帮众人。那些差役只能将这些粮帮人员带回去审讯。反正当市斗殴双方都免不了责。

    这场**真是来得快走得也快,可粮帮就损失惨重了。遭抢的两只粮船都是玉红帮的船,而后抓走的粮帮人员中又有不少是帮中高级g部。一时间玉红帮中出现了不大不小的混乱,让青沙帮得了个小便宜。

    这场**让太子狠狠地批了一通辽y大小官员。这边辽y官员才被骂得脱了三层p,那边又传来灾民攻击郡衙门的消息。当真是一阵j飞狗跳,郡太守刚露头就差点被义愤填膺的灾民生吞活剥,最后还是太子出面好言相劝,散去灾民。

    太子书房里——

    “田大人,不需要解释一下今天的事吗?”

    太子坐在高位上,绝美的容颜上没有半分表情,幻影千变的的眼睛里只剩下一层寒冰,他神se淡然地看着一众官员,白玉砌出的手指上把玩着一根小小令箭。那令箭每转动一下都让下面的人畏惧一分,只因为那令箭上写着一个字:斩!

    田镜跪在地上颤抖,今儿的祸闯大了,**、围攻衙门,太子现在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脑袋分家!

    玄澈看一眼满头细汗的田镜,发出一声冷哼,让一屋子的人都打了个颤。玄澈又看向潼y折冲督尉,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叫道:“陈督尉。”

    “下、下官在!”陈杨保一个激灵跪倒地上。

    “田大人没话说,你有什么话说没有?”

    “下、下、下……”

    太子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却隐藏着一g冷锋,扎得陈杨保心直抖,嘴唇都了半天抖不出第二字。

    太子不满道:“‘下’什么?觉得下面的身子多余了是不是?你要嫌多余,本宫现在就给你埋土里去!”

    陈杨保吓得直叩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太子轻轻一笑,口吻却是冰寒入骨:“陈大人,本宫是不是还要称赞你一番?若不是你平日训练不精,只怕今日衙门已破,本宫也没力气在这儿和你说话了。”

    陈杨保心中一p灰暗,只能哭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哼!”太子笑容一敛,如冰雕一般散发着迫人的寒气,“陈杨保,你说本宫该赏你未卜先知,还是罚你渎职无用?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陈杨保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

    太子冷笑着从上位走下来,道:“让本宫饶你?行,先把你p扒一层下来示众再说!林默言!”

    林默言鬼魅一般飘出来:“在!”

    “拉下去,扒了p再游街示众!”

    太子指着跪在地上陈杨保,林默言立刻上前捉人。谁知陈杨保无限绝望之时竟暴然而起,直攻太子而去。然而太子仅仅是微微侧身,右手成拳狠狠打在陈杨保软肋之上。陈杨保喷出一口鲜血就倒在地上不动了。而太子,依旧是那份淡然的模样,银se的长袍上不染半分血尘,如谪仙一般飘然**。

    众文官看的胆战心惊,这才真正领会到曾领千军万马的“夜火战神”是什么样子!

    陈杨保被带下去,恐慌混合了血y的味道,压抑得让人jyu崩溃。

    太子冷冷地发话:“去偷去抢去骗,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粮食、yc、衣物,该要什么比你们比我清楚,两天之内不能安抚住灾民的情绪——哼!本宫让你们的头看着身子下葬!”

    斩字令牌应声而落,就像是那铡刀挥下的模样。

    太子勒令以田镜为首一众官员,两天之内筹措粮c安抚灾民情绪,否则提头来见。反倒是张竖和容涵,因为伤重在身,准其将具事宜移j下设官员处理。

    看来对于辽y的大小官员来说,今夜注定无眠。

    送走一票令人作呕的官员,玄澈就在后院看到了沙子龙的大管家:何童。

    “太子殿下,此时造访实在很冒昧,不过我们当家希望能尽快与您商讨一下关于合作的事宜。”

    何童毕恭毕敬地说。

    月上树梢之时,玄澈送走了何童。

    玄澈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已经凉了的茶送到口边,准备平复一下躁动的情绪,顺口问道:“默言,这j天宫里有什么消息?”

    林默言上前道:“殿下,这两天宫里有点乱。”

    玄澈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缩,整个人顿在那儿,惊愕道:“乱!?”

    林默言忙说:“属下失言。是最近陛下和六殿下情绪很暴躁,整个皇宫都被搅得一团糟。”

    玄澈的心这才归位,道:“浩儿向来不安分,父皇又是怎么回事?”更年期到了?玄澈疑h地想。有可能,不然也不会脑子进水把傅鸢给送过来。

    林默言目光闪了一下,虽然极其细微,但也没逃出玄澈的眼睛。在主子的盯视下林默言只得说:“主要是因为殿下前j日的事。”

    “前j日?”

    玄澈不解,林默言只得再说:“就是殿下和白……”

    “白?”玄澈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父皇不喜欢我和小倌来往吗?只是演戏而已。”

    来往?您都和白睡一起了……林默言腹诽,却知道自家主子的事自己说不得,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

    玄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回去再和父皇解释吧。”

    林默言忍不住道:“殿下,不如您现在就修书一封解释一下吧。”玄澈看着林默言寻找答案。林默言不得不说:“陛下很担心您……”玄澈还是看着林默言不眨眼。林默言无奈又道:“清凉殿的物件和下人都换了好j批了……”

    玄澈一愣,轻笑道:“父皇在生哪门子气?他不喜欢我入烟花之地,自己却圈了个水园,真不讲理。”说到这里玄澈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头,却不知自己这话让身边的人心脏漏跳了好j拍。

    林默言小心道:“殿下去过水园了?”

    “没有。”玄澈随意道,“父皇不喜欢别人接近那儿,我就没去了。不过里面有什么还是听说过的。”

    林默言暗暗舒出一口气:没去过就好。

    玄澈忽道:“默言,你在瞒我什么?”

    “属下不敢!”林默言连忙跪下。

    玄澈拉起他,笑道:“你不愿说就算了,等回去了我自己去水园看看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藏了什么在里面。”

    玄澈眼睛弯起,黑亮的令人无法直视,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否则决不会这样和林默言说话。林默言却轻松不起来,埋首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才能阻止太子进入水园,或者说,不知该如何面对太子知道水园真相后的反应。

    “对了,殿下,有件事……呃,关于萨朗耶的。”林默言突然想起一件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萨朗耶说他想要……”

    “想要什么?默言,你今个儿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玄澈抿上一口茶,就听林默言说:“殿下,萨朗耶说他要迎娶弄影。”

    玄澈一怔,问道:“弄影不是从良了吗?”

    “一年前那良人死了。”

    玄澈暗自责怪了一下自己,问道:“弄影的意思呢?”

    林默言不作声。玄澈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玄澈笑道:“弄影能找个好归宿是件好事。如果萨朗耶真的喜欢弄影的话,就答应他吧。”

    林默言本要下去回信,却又被玄澈叫住:

    “等等,默言,让他们再等j个月。既然弄影要嫁人,我就要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过去,我的人怎么能受半点委屈呢。”

    玄澈微微地笑,艳丽绝l。

    ------

    民愤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49

    第二日城门上果然挂出一具人p,旁边张榜公布了陈杨保玩忽职守、贪赃枉法的j大罪状,现将其治罪,以儆效尤,其督尉职权暂由御前侍卫林默言接管。

    陈杨保平日里欺善怕恶,借着练兵的名头盘剥乡里,早已引人怨恨。此刻大家看到这人已被剥p判罪,顿时纷纷叫好,更有甚者叫嚣着要将其他辽y官员也一并治罪。

    但太子却给辽y官员吃了一颗定心丸:擢辽y太守田镜全权负责救灾事宜。又说:“办好你们的事,自然少不了封赏。”

    辽y官员这颗定心丸吃了下去,稍稍安抚了被那具人p吓走的三魂七魄,两天里脚底抹了油地打转,就为了筹措一点安抚灾民的钱粮。

    辽y郡内一百一十二户大门的代表人集聚一堂,而坐在最高位的正是辽y太守田镜和潼y县令张开文。堂门紧闭,透过窗纸s进大堂的昏暗y光映照着每个人各不相同的表情。

    田镜拍案而起,怒喝道:“秦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倒台了你还能好过吗?”

    被唤作秦钦的中年男人看也不看田镜,不紧不慢地说:“田大人,您这是什么话?我们我们只是正经商人,可不比您,让太子抓了尾巴就要跳脚。”

    另一个白净胖男人笑道:“我们自然知道田大人的麻烦,不过我们这不也面临困境嘛。家里没有余粮哪!”

    “你!”

    田镜又要开骂,却让张开文挡下,张开文道:“秦先生、温先生此言差矣。别人不知你们家底子有多厚,我们还不知道吗?莫要说开仓借点粮安抚灾民,只怕救济整个辽y郡也非无稽之谈吧。”

    白净胖男人笑道:“张大人这话可抬举温某了。”

    田镜冷笑道:“温如玉,今个儿我请你们来可不是来和你们打马虎眼的。这灾荒一闹,本太守让你们赚的可不少,如今我们遭了难,你们准备见死不救是不是?这粮食,你们出不出?”

    “瞧你这话说的。”白净胖男人满脸的肥r堆出一个欠打的笑,“怎么是您让我们赚了呢?这话可不能乱说,要遭罪的。”

    张开文凉凉道:“遭罪?难道温爷以为这话不说就不遭罪了吗?来人啊,把东西拿上给j位爷看看。”

    旁边有人捧了个匣子上来,在温如玉等大户面前打开,温如玉只望里面看了一眼额上就出异地冷汗。

    秦钦沉声道:“大人这是威胁我们!?”

    张开文笑笑不说话。

    秦钦冷道:“这玩意拿出去,只怕先丢帽子的是你们。”

    田镜冷笑道:“我们最多是玩忽职守,丢个帽子,你们呢?偌大的家业都被收去,很有意思吧?!”

    堂内一p沉默。

    张开文在一旁温言道:“也不是让诸位白出这份粮食,也知道诸位困难,我和田大人自然会给予一定的补偿,只是这是多是少,就要看诸位的态度了。”

    话说到这份上,蜜糖也出来了,在坐的商人们也无话可说。

    坐在温如玉身边却从来没开过口的年轻公子悠悠道:“田大人筹粮赈灾也是义举,在下能与大人合作,是宇文家的荣幸。”

    秦钦和温如玉虽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闷声答应。那百多家小户本来就只是跟在巨头后面的小l花,翻不出什么花样,三个巨头都点头了,下面自然也是跟从。

    张开文笑道:“既然如此,还多靠诸位帮忙了。”

    两天里辽y的官员们为了自己的乌纱帽还真筹了一批粮食出来,不多不少,用来安抚一下聚集在潼y城外的灾民倒还可以撑上j日。只是另一方面,辽y郡内的粮价又涨了一点。

    粮价上涨不到一天,就有大批粮食由水路进入辽y,一时间辽y粮价暴跌,回到了比正常水平还要再低的价格上。无数商家暗中叫苦,却又不肯降价,只等着等这批粮食卖完了,辽y粮价还是他们的天下。可这由青沙帮运入并负责销售的粮食却好像没有尽头一般,源源不断。

    有人沉不住气,找上青沙帮,希望青沙帮暂停这批粮食的输入和销售,j大商行会补贴青沙帮的损失。但人家帮主听了只是笑眯眯地说:钱要赚,但人命也不能不顾。

    也不知是谁把沙子龙这话传了出去,顿时青沙帮的名声大好,原先对这些粮帮没太多好感的民众们都打出了“支持青沙”的旗帜。

    玉红帮总堂中——

    美艳nv人一瞪眼,对面前的中年男人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老娘我纵横水上十多年,沙子龙那东西算什么玩意!但最近帮中屡屡招来横祸,单船只就损毁了十艘!那帮小兔子崽子也不知听谁说的,说帮里船惹火了老天爷,再走下去要天怒人怨,现在来水都不敢下,你让我怎么锁了青沙帮那群混蛋的船?!”

    美艳nv人噼里啪啦一串话出来说得中年男人哑口无言。

    美艳nv人缓了一口气,又说:“现在青沙帮嚣张的很,那帮傻瓜灾民只知道跟在沙子龙pg后面跑,抢粮砸船,**!老娘的路子都快给他封死了,帮里上下j千人没饭吃,我都自顾不暇了还管你们那么点破事?!滚滚滚,老娘没空和你们在这儿瞎扯!”

    中年男人就这么被赶出了玉红帮。

    玉红帮帮主肖红玉赶走了中年男人,眼珠子转转,也跑了出去。

    革命形势一p大好,沙子龙坐在青沙帮的总堂里笑得合不拢嘴,却听到让他胆战心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沙子龙,老娘造访,你还不赶快给我滚出来!”

    高亢的nv声直贯大脑,沙子龙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还没站定,大门就被人从外一脚踹开,瞧那门板在墙上猛烈地撞击还能反弹的架势,估计回头就要寿终正寝了。

    一身火红的美艳nv人叉腰站在门口,浑身都喷着火地瞪着沙子龙。沙子龙稍稍整理一下仪表,沉声道:“肖帮主,好久不见……”

    “你少给我来这套文绉绉的玩意儿!老娘不吃这套!”肖红雨开口便骂,“你活腻歪了,跟老娘玩什么手段?!”

    沙子龙g咳一声,周围的人立刻知趣地退下去,顺便带上了门——虽然那门在肖红玉的暴力下已经摇摇yu坠了。

    沙子龙走到肖红玉面前,谄媚道:“红玉……”

    “闭嘴!”肖红玉毫不留情地喝止。

    沙子龙尴尬地整整衣领,正se道:“肖帮主,这事由不得你我。”

    肖红玉凤眼一瞪:“什么意思?”

    “此上意也。”沙子龙伸手指指天花板,故作高深。

    从中年男人被赶出玉红帮又过去一天,辽y大户们的日子更难过了,他们现在是大批粮食囤积在手里,辽y郡里高价卖不出去,低价不甘心,想走水路送出去,且不说这里面成本要增加多少,就青沙玉红二帮也不肯帮他们运,青沙帮把粮食运进来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再接其他生意,而玉红帮却说自己犯了劫,不肯开船。

    “主子,宇文家家主宇文霖在外面。”

    森耶通报后偷偷看一眼主子的反应,就看到太子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邪魅的算计笑容。

    宇文霖被人领入书房,看到太子正埋首文案,便站在一边安静等待。可太子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直到半个时辰后太子抬头看到他,才如梦初醒般地说:“宇文公子?抱歉,本宫忙忘了。”

    宇文霖佯不在意道:“殿下公务繁忙,是在下打扰了。”

    太子笑笑,也不请宇文霖坐下,端起一杯清茶抿上一口,才悠然问道:“宇文公子所为何事?”

    宇文霖道:“殿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殿下直接说希望宇文家如何吧。”

    太子微笑道:“宇文公子怎么这么说呢?”

    宇文霖眯起眼,道:“殿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可不要对在下说,灾民的**、源源不断的新粮还有玉红帮的不肯下水,都和殿下没有关系。”

    太子笑容不变,垂目喝上一口茶,长而浓密的睫ao在脸颊上落下一p新月,嘴角似乎在微微翘起却又找不出弧度,光影浮动间令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太子再抬头,已是面无表情,道:“本宫只要你低价售粮。”

    宇文霖断然道:“我们是商人!”

    太子微笑道:“若是让不知轻重的灾民‘不小心’看宇文家不顺眼了……那可是连商人都没得做了。”

    太子这话已经是赤ll地威胁了!宇文霖暗暗心惊,就听太子又说:“其实呢,本宫是很看好商人的,有些商人实力雄厚,封王拜爵也未尝不可……”宇文霖一愣,就见太子目光瞥来,波光动人。

    大b加胡萝卜,大b很重,胡萝卜也很大。太子的条件太让宇文霖动心了。爵位,哪怕是最低最小的爵位也足以改变宇文家的地位,这可不是用金钱能换来的荣耀。

    “殿下……此话当真?”巨大的利益之前宇文霖也开始犯傻。

    “本宫向来言而有信。”

    “好,殿下,我答应你!”

    太子笑得惊心动魄,摆明了挖一个大坑放你面前,但宇文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了,很快,坑里又出现了两个人。

    太子对温如玉说:“你小儿子颇有才情,可担县令之职。”

    温如玉一头栽倒,拜谢圣恩。

    太子告诉秦钦:“事成,本宫给你徐河水运的两成。”

    秦钦当即点头。

    当天,辽y郡内米粮回落到正常水平,同时太子在各大城门外张榜组织灾后重建事宜。疏导灾民,修缮农田水利,发放生活物资,有太子在一旁监督,一切都井井有条。反正出钱出物的不是那些大小官员,他们也乐得现一下能力以博得太子的欢心。

    另一方面辽y三大豪门谆谆“劝导”,大部分的富户也不得不表露自己的“良心”,不然 等待他们的极可能是因为“激奋”而“不知轻重”的“灾民”。

    那些“灾民”总是成百上千地出现,进度有度,颇和章法,富户有蓄养农奴的也拿其没有办法。尤其是“灾民”中为首的两名青年:一个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白、死的说活,他站在那儿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手下农奴就要叛变一半;另一人手持长鞭,打在身上就是半条命,没叛变的那一半农奴看到他就两腿发软。

    至于一些大户兼并侵占的土地,那就更不用说了,“灾民”总是能用团结的力量将他们夺回来。

    “灾民啊灾民,人民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太子在书房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

    收网

    “灾民”如同蝗虫一般咬过豪门大户之时,通川商行在辽y的负责人也被“请”进了衙门大牢,罪名么,自然是投机倒把、坑害百姓什么的。所以通川商行也不得不加入“义务赈灾”的行列,捐粮捐钱捐衣捐种子,连商行大门前的石头都拿去修了坝,商行大院里那叫一个凄凉。

    通川辽y失意,巴蜀却得了意。

    安王收到严锦飞的信,上面以极大的愤慨痛诉了通川商行在辽y碰到的窘境,商行资金在太子的打压下产生了巨大的断链,可这边安王却拖拖拉拉,每每商及合作事宜,华先生都顾左而言他,始终不肯表态。如此姿态实非成大事者,若是再不给与答复,通川将放弃这次合作,本宫身力抗太子之压。

    安王看得莫明其妙,和通川的合作他早就答应了,却不知道严锦飞为何有“拖拖拉拉”“顾左而言他”之说。再一读信,才晓得是华卫从中作梗,便找来华卫相问。

    华卫如实禀告:“这隐公子身份神秘,司先生担心是太子的障眼法,故而让在下再三探查……”

    安王不耐烦地打断他:“通川商行与我们来往已久,隐公子名声卓绝,有多位大家曾见过其人,据传乃是一双腿残疾的瘦弱青年,绝不是太子。本王养的鸽子眼睛瞎了,那些名流的眼睛也瞎了吗?!”安王扬扬严锦飞的来信,“答应通川,趁现在通川陷入困境,好好地与他们谈谈条件。”

    华卫查隐公子的身份遍查不到,早已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只是司苍始终不肯放弃,故而拖到了今天。现在有了安王的话,他自然也是颇为高兴,立刻将司苍的飞鸽传书扔到一边,开始了和通川合作的具事宜。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50

    华卫临走之前道:“王爷,此次太子赈灾手笔颇大,朝中传来消息说是国库为此已有空虚之像,不若我们……”华卫作了一个特别的手势,看起来就像是将军即将动兵的模样。

    安王捻捻胡子,开心地笑起来。

    辽y——

    巴蜀飞来的鸽子:安王蠢蠢yu动。

    “看来户部里果然藏着眼睛。”玄澈揉了纸条,对林默言说:“默言,让外公带着他的人洁身自好,可不要让辽y的火烧到他身上了。”

    “是。”

    玄澈想到自己这次动用的力量,便问:“夜鹞有没有说这次通川亏损了多少?”

    “基本没有亏损。”林默言道,“这次用的粮食都是j月前低价购进的陈粮,先前高价卖出的时候已经赚了不少,而现在的价格也略有盈利,这部分的利钱都用在赈灾上了,所以基本上不盈利也不亏损。”

    玄澈蹙眉道:“夜鹞怎么会突然去买陈粮?”

    林默言道:“是商行里的一个老先生告诉夜鹞今年会有大灾,让夜鹞做点准备,夜鹞故而购入了大量陈粮。”

    玄澈大异:“这老先生如此厉害,是谁?”

    “贾思勰。据称是沪川郡益东县人,曾做过县令。”

    玄澈一顿,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贾思勰?错乱的历史里还能出现正确的人。只是这贾思勰不是搞农业的吗,怎么成了个水利专家?不过说到大灾和农业也有点关系……

    玄澈揉揉额头,无力道:“让夜鹞好生对待贾老先生,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全力支持他。”

    “是。”林默言虽有些疑h,但还是飞快地答应了,又道:“这j天不断有人弹劾殿下劳民伤财,而且还s刑地方大臣,不过都被陛下压下了。”

    “劳民伤财?是不是安王藏在户部的眼睛们说出去的?哼!”玄澈不屑地撇撇嘴,“s刑地方大臣,陈杨保吗?放心,回去给他们一个完整的陈杨保。默言,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回头一块儿收拾。”

    “是。”

    “宫里有什么消息吗?父皇最近如何?”

    林默言暗自抹一把汗,说:“自从殿下的书信入宫,陛下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

    玄沐羽那家伙又是一堆烂摊子丢给晏老头了吧?还是快点回去好,免得又要被晏老头罗嗦。玄澈微微一笑,指尖在木椅扶手上缓缓地敲了三下,最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把沈煜和小鸢叫回来吧,还有云昭和宝德也叫过来。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傅鸢欢欢喜喜地就回来了,进门就嚷嚷:“澈哥哥,这次我做得好吧?!”

    云昭看着傅鸢红扑扑的笑脸,笑道:“鸢儿,你看你,都晒黑了。”

    傅鸢翘起嘴角,拉过沈煜指着自己的脸问:“我黑了?”

    沈煜看傅鸢摆出一副“你敢说是我就吃了你”的模样,便笑道:“怎么会,还是一样baenn的可ai。”

    傅鸢得意地扬起脸,像只骄傲的孔雀。

    玄澈目光在傅鸢和沈煜身上转了转,会心一笑,道:“小鸢,玩的开心?”

    “是呀是呀!那些家伙都胖得流油,一个个嚣张得不得了,不过本姑娘一出马他们就不行了,一个个跪地求饶,哈哈!”

    傅鸢兴奋地跑上来拉起玄澈的手摇晃撒娇,却被沈煜抓回去。沈煜向太子瞪瞪眼,嘴里却是对傅鸢说:“不可对太子无礼。”

    傅鸢撅嘴道:“澈哥哥才不会介意呢。”

    玄澈也伸手去牵傅鸢,笑道:“是啊,澈哥哥不介意。”

    “我介意!”

    沈煜红着脸大叫一声,吓坏了不少人。可回过神来,一个个都开始掩嘴偷笑。玄澈坏笑着调侃傅鸢:“小鸢,沈煜介意呀,怎么办?”

    傅鸢小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呀哎哎两声说不出话,慢慢地连脖子都红了,最终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沈煜要去追,却被玄澈叫住:“沈公子,别急,小鸢只是害羞了,跑不出这个院子。倒是沈公子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呢?”

    沈煜道:“我有什么问题?”

    玄澈笑得很像一只狐狸,他说:“小鸢是大将军的nv儿,怎么也不可能嫁一个平民寒士,你说你应不应该努力一下呢?”

    沈煜是个聪明人,只问:“那殿下希望沈煜做点什么?”

    “没什么,让你到田府把你哥哥落下的帐本弄回来。”

    沈从海之所以要死,就在于他弄到了田镜等人贪赃枉法的证据——传说中的黑账本。而沈煜逃出千里仍被追杀,原因则是这账本上记录了不止是辽y官员的hui,还有那些给辽y作保护伞的人的罪孽。

    沈从海写下血书之时,账本已经被田镜一伙夺走,沈从海只能告诉太子,有这么一本黑账,并且这本账本应该还在田府中,同时他也告诉太子:田镜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并不是个难缠的角se,反倒是潼y县令张开文是个y毒的家伙,切莫不要让张开文把田镜推出来做了替罪羊,而他自己却脱了身。

    月黑风高,正是梁上君子活动的时候。

    “这是……”

    沈煜看着手中详尽的地图,觉得自己似乎被下了套。

    “田府的地图。你可要记好,免得到时候跑不出来,本宫是不会管你的。”

    玄澈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流过青石,轻柔的让你不知不觉就入了迷,沈煜觉得自己就是被这个人畜无害的声音给骗了!

    沈煜咬牙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去?!”

    “将军的nv儿不会嫁给无业游民。”玄澈一如往常地微笑,说出让人痛恨的话,“一路走好,如果不幸殉职了,本宫会替你照顾好小鸢的。请放心。”

    “不用你照顾!我会回来的!”

    沈煜扔下话“咻”地飞走了。

    林默言向玄澈行礼告别:“属下去了。”

    “嗯,小心点。”玄澈顿了顿,又说,“帮着点沈煜。”

    林默言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去了。

    沈煜手上功夫一般般,轻功却是不错,不然当初也不能从官府的追杀中逃生。他悄无声息地翻入田府,潜行至田镜的卧房。此刻田镜正在书房,卧房里只有一个小厮在整理床榻。

    林默言打了一个手势,沈煜摸入房中,门开合之际发出一声“吱”叫。小厮惊觉身后有人,刚想回头却只看到一个巴掌越来越大,最后落在自己脖子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沈煜跨过小厮,在房间里翻得一团糟,又退了出去,就在他退出房门了一瞬间,林默言在窗外用石子将小厮弹醒。

    那小厮醒过来,就觉得脖子酸痛不已,再看老爷的房间竟然乱七八糟,显然是刚刚被人搜过的模样。小厮大惊,抬头又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外飞快地窜除去,当即急急忙忙地就跑去书房。

    田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不知在写什么,就看到自己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跪到自己面前,道:“老、老爷,不好了,房里遭了贼了!”

    田镜从椅子上跳起来,惊道:“遭了什么贼?”

    小厮道:“小人不知!刚才小人正在整理床榻,就有一人从后面将小人打昏。小人也不知昏了多久,醒来时房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又看到一人从窗外逃去。小人不敢再想,赶着就来了!”

    田镜的所有家当都藏在卧房的密室中,听到卧房遭了贼立刻慌了神,连忙赶到卧房。他手在床头摸索到一个微微突起的石子,上下晃动一番,床榻翘起,露出一个进容一人进入的开口,里面竟是一个足有两米深的大坑。

    田镜往下面一看,还好,金银财宝都在,还有j本灰p子的帐簿也完好无损。

    正在田镜舒出一口气,准备合shangchuang榻的时候,却从旁边伸出一柄剑按住了他的肩膀。

    “田大人。”

    黑衣人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声音很熟悉,田镜战栗着抬眼看去:每时每刻都能在太子身边看到的冷峻容颜——林默言。林默言身边还站着一个自己也认识的人——

    “沈煜!”田镜惊呼出声。

    沈煜低低地笑,露出很狰狞的一张脸:“田大人,别来无恙。”

    田镜脚下一软瘫倒在地,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林默言与沈煜架着田镜出了田府。玄澈和男装的傅鸢都站在外面,他们身后站着百名精壮民兵。看到二人出来,玄澈微微一笑,给傅鸢一个眼神。傅鸢立刻按照先前说好地抬手一挥,喝道:“封锁田府!所有人都带回去!”

    第二天,太子请辽y大小官员喝茶。

    说是“喝茶”,果然是喝茶。j十个人坐在那儿,田镜也在其中,每人面前一杯茶。太子说了声“请”,自己就先端起茶水抿上一口。一众官员受宠若惊,虽不明其意但还是跟着喝起了茶。

    这茶一喝就是半个时辰,太子始终保持着微笑,白坐在他旁边不时地添茶又或者是递上糕点,两个人看上去叫一个“甜蜜”。可下面的官员却极不是滋味。

    张开文对田镜悄声道:“田大人,太子是什么意思?”

    田镜今天大汗淋漓没有停过,脸se惨白中透着灰暗,他哆嗦着说:“张、张大人……本官也不知……”田镜说完这句,就感受到来自上位的视线,偷瞄过去果然是太子。

    太子微微一笑,田镜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张开文看出田镜不对,便道:“田大人这是……”

    田镜连忙扶着把手稳住身子,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道:“没、没什么,天气有些热,身子……不太舒f。”

    张开文疑h地看了两眼田镜,不再说话。

    过了些时候,林默言凑到太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子绽开绚丽的笑容,抬手拍了三掌,立刻有人从外面将门窗带上,一p安静中还能听到上锁的声音。门窗突然闭合,大堂内的光线顿时昏暗,一如众位官员的心往下沉了一沉。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有无数武士从出现在大堂四周,将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田镜一看这阵势当即跪倒在地,整个身子抖个不停,口里喊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额头上的汗水在青石转上滴出一大p水渍,两只手撑着地方也浸s了一p。

    张开文起身道:“殿下这是为何?”

    “没什么,拿你们归案而已。”太子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中午吃什么。

    已有官员开始慌乱,张开文却沉声道:“太子此话怎讲?下官自问上对得起青天,下对得住百姓,不知何罪之有?”

    太子笑笑,对田镜说:“田大人,张大人说他无愧于天地,那就是你诬陷朝廷命官喽?”

    田镜忙道:“罪臣不敢!罪臣不敢!张开文、张开文确实有罪!那本账簿上记的清清楚楚!真的!真的!请殿下明断!”

    张开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对太子道:“殿下,田大人的话下官不明白。什么帐簿?”

    太子从桌子上chou出一个灰se册子扔到张开文面前:“张大人可以自己看看。”

    张开文捡起册子打开,上面每一笔账的来龙去脉都记得清清楚楚,其中不乏辽y乃至中央的官员名字。张开文心中冷笑,这账每一笔都是他亲自授意下写的,防的就是今天,上面决不可能出现自己的名字。他随意翻看了两眼就合上,道:“这其中并未提及下官。”

    “哦?那就是我拿错了。”太子笑笑,chou出另外一本扔给张开文。张开文依旧是漫不经心地打开。账簿里面是空白的,只夹着一张信纸。张开文定睛一看,略显陈旧的信纸上分明是自己的字迹,正是他与田镜某次j易时所做的联系,内容足以证明他的贪赃枉法!

    张开文眼前一黑,差点就要跪下,却突然强作镇定,合上帐簿,跪地对太子道:“殿下,这纸上虽是下官的字迹,却并非下官所写。不知是谁这般恶毒,竟然要以这种方式置下官于死地!”

    “哦?不知张大人所指的‘恶毒的人’是你的师爷还是你的夫人呢?”

    太子温和地说,两个人被带上来。张开文抬头一看,正是与自己最知根知底的师爷和夫人。张夫人哭哭啼啼地扑上来,喊道:“老爷,家里都被官兵围了!他们要妾身j出账簿和信,否则就要诛九族,妾身、妾身……” 张开文再也听不下去,软倒在地,他这才知道太子请自己这帮人来此“喝茶”是为了什么,才知道刚才林默言去g了什么……

    其他官员看连张开文都已无力抵抗,更是惶恐无力,纷纷叩首求饶。太子对这些官员露出他们这辈子所见过最美也是最令人恐惧的微笑,清淡的声音飘入耳中:

    “默言,将这些人收监吧。”

    大明四年,太子澈出巡辽y,辽y上下大小官员七十八人获罪,共抄出白银近百万两,奇珍异宝无数。无桐监察使沈从海因公殉职,立烈士碑,封三公,谥文正,其弟沈煜迁擢辽y监察使。原抚邓县令张竖升辽y太守,封“直公”,原容涵县令徐拓任潼y县令,另有宇文霖、沙子龙、温贺兰等人获勋。更令人意外的是本已经被剥p示众的陈杨保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大理寺中,只是不日就被下市斩首,然而这一变故却死死地堵住了企图弹劾太子滥杀地方命官的人的嘴。

    短短一个月内,整个辽y官场上下大换血,官风为之一变。然而这一系列辽y郡内的官员变动仅仅是一场政治清洗风暴的前奏,随着太子的归来,中央朝廷将刮起另一场飓风。

    ------

    归家

    车轮悠悠碾过泥土,夏末的日头还是有些毒辣,马背上的三个人都被晒出了细汗,只有玄澈仍旧是一脸清爽。也不知是不是“借尸还魂”的缘故,玄澈的温总是偏低,即使大热天抱着也会觉得清凉。

    宝德突然从车厢里探出脑袋对太子说:“太子殿下,这日头大,您要不进来休息一会儿吧?”宝德这次以“监查”的名义负责抄家事宜,在太子默许的范围里得了不少好处,心里那个欢喜,对太子更是殷勤了。

    玄澈摇头拒绝了宝德太监的好意。宝德便说:“太子殿下英武非凡,但还是要注意身啊!”

    玄澈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公关心,本宫只是觉得车厢比较闷。”

    宝德不再多言,缩回了车厢。

    玄澈苦笑。他是自家事自家知道,前世的颜御就是坐车晕车、坐船晕船的主,到这世也没见好转,只是汽车变成了马车,轮船变成了宝船,凡是在这些j通工具上呆着超过一个时辰,玄澈就只能缴械投降大吐特吐。为了维持一个太子的良好形象,也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狼狈,玄澈只能选择看起来很潇洒其实腰部以下都会被颠散的骑马。

    宝德坐回车厢,白看了过来,眼神里分明问着:如何?

    宝德无奈地摇头。

    白失望地垂下头去,手指绞着衣角,啜啜道:“公公,殿下是不是……讨厌白了?”

    宝德还挺喜欢这个嘴甜甜的小男孩,安道:“白公子莫要多想。殿下向来不喜欢乘坐车,并不是讨厌公子了。”

    “可是……白让太子生气了……”

    白又想起了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太子的冰冷第一次暴露在温柔外表之外。

    赈灾结束,贪官被抓,玄澈无需再和白做戏,当天晚上玄澈就和白分了房。玄澈本吩咐森耶在辽y为白找一户好人家,白却不愿意,想跟着太子去临澹。玄澈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说回到临澹再给白找个人家。没想到,当晚白竟然爬上了玄澈的床。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玄澈就醒了。玄澈认出进来的是白,便不作声,想看看他要做什么,却没想到白竟然坐到了床沿边。玄澈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略显惊慌的白,柔声道:“怎么了?”

    白没想到玄澈会醒过来,一时无措,揉着衣角在那儿支吾。

    玄澈起身看看窗外:天气很好啊,月朗星稀的。白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会怕黑吧?

    玄澈疑h地看着白。

    白轻声道:“殿下,白想跟着你……”

    “我是要回宫的。”

    “没关系。”

    玄澈道:“那你知不知道入宫代表什么?太监,你要么?”

    白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声音如同蚊子叫:“白、白可以……f侍殿下……不论怎样,都可以的……”

    “f侍”的意义玄澈认为自己没有理解错,只可惜他不好此道。

    卧房里陷入一p沉默。

    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却是很淡漠的那种。白抿抿唇,伸手解开衣带,扬起一双动人的眸子,修长的手勾上玄澈的脖子,温热的身子贴上玄澈的x膛,两颗茱萸若有若无地隔着衣物摩擦,朱唇中吐出软软侬语:“殿下,让白f侍您好不好?”

    白细n的身子暴露在月光中,流动着qgyu的粉红。

    玄澈不好男se,对此“美景”无动于衷,他动也不动,只平淡地问:“为什么?”

    白的小脸被绯红侵占:“让白跟着您,不论什么,白都愿意……”

    玄澈叹出一口气,拉起白脱下的单衣将白裹好。白却挣开玄澈的手,整个人扑上来——

    四p红唇相j,玄澈还未来得及推开白,一条s润的小蛇抚上唇齿之间……

    如果不是林默言听到动静进来,白怀疑自己绝对会被太子杀掉!

    美丽的眼睛不再温柔,只剩下嗜血的冷酷,太子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恐惧疯狂地在四肢百骸中蔓延,手脚冰冷不能动弹。白怀疑自己刚才疯了,怎么会去惹恼这样一只y暗的巨兽!

    想到太子当时的神se,白忍不住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宝德不曾见过太子的另一面,他眼中的太子是那个有点淡漠、手段高妙却始终温和有礼的美丽青年,是让自己的陛下在l常和ai恋中纠缠的可人儿,他不能理解白为何j乎无法抑制地流露出恐惧。

    宝德笑道:“白公子杞人忧天了,殿下对我们这些下人向来很宽容,殿下责罚你一下就过去了,他对你还是会很好的。”

    若是有责罚就好了……白在心里叹气。因为林默言闯入并好言相劝,太子敛去了杀意,只让林默言将他带回房间,第二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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