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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

作者:未知        书名:bl小说h肉文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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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露出呆傻的表情,甚是有趣,忍不住一阵笑,笑够了道:“那个小家伙就留下吧,已经有一个玄泠了,再多一个玄浩也无所谓了。我这东宫都快成了孤儿院了。”

    林默言回过神:“那潇雨宫……”

    玄澈便道:“明天我去请示父皇,让他搬到巍明宫吧。”

    巍明宫是离东宫最近的宫殿。

    林默言心中高兴,但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叩首拜谢。

    “这事就这样了,你们下去吧。”玄澈说。

    “是!”森耶和林默言舒出一大口气,匆匆退了出去。

    看着两人退出去,玄澈又想起那个小家伙,那双眼睛啊……

    ------

    立威

    潇雨宫环境比临淄宫好一些,同样是一进的小院落,各处建筑用器都显陈旧,但打扫得还算g净。

    玄澈进去就看到两个太监拿着扫把站在一边聊天。看到有人进来他们先是一愣,又看清来人是太子,也不惧怕,一前一后上前谄媚:“小人见过太子殿下。”

    玄澈停在院子中央,不语不动。两个太监不知太子是什么意思,跪在那儿不敢动。

    里面的人大概是听到声音,一阵响动后一个中年嬷嬷和一个年轻宫nv走出来,看到玄澈同样是一愣,然后跪拜行礼。

    玄澈依旧不动。潇雨宫的人不明白这太子是什么意思,以前也见过其他主子前来,不是前来耀武扬威就是来冷嘲热讽,心想这太子估计也差不多,心中也不在意,跪在那儿反倒想起要怎么讨好太子来。

    过了一会儿南厢的门打开,一个小小的身躯从中走出,正是玄浩。玄浩才跨出门槛就看到玄澈,一愣,随即目光落在他黑se的太子f饰上,身子一顿就要退回屋里却被一双手推出来。紧接着一个小宫nv也从屋中走出。

    小宫nvy拉着玄浩走到太子面前,带着小家伙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玄浩也跟着行礼,啜啜道:“太、太子……”

    玄澈多看了一眼举止不亢不卑的小宫nv,见她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一身半旧宫衣,双手略显粗糙,心知这就是林默言口中的绿尘。想到绿尘一直护着玄浩的好,便特别说了声:“你起来吧。”而其他人还跪着不让起。

    玄澈上前抚上玄浩还带着淡青的脸颊,柔声道:“还疼吗?”

    玄浩只觉得太子哥哥的手指轻轻拂过伤口,凉凉的很是舒f,忍不住说:“不疼,哥哥的手凉凉的,很舒f……”

    玄澈笑起来,道:“以后浩儿受伤了,哥哥都给你这样摸摸好不好?”

    “真的吗?”玄浩扬起小脸,睁大了眼,“可是、可是……受伤疼……”说着玄浩眼神又黯淡下来。

    玄澈道:“浩儿到哥哥那儿住,以后没人会欺负浩儿。”

    潇雨宫的下人们纷纷吸气,这才意识到太子这次不是来欺负人的。

    玄浩歪着头不相信地问:“真的吗?可是那些大哥哥……”

    “以后他们不敢欺负你。”玄澈淡淡地说,却听得旁人直冒冷汗。

    玄浩不说话,似乎还在想什么。但绿尘已经忍不住跪下来,道:“谢太子美意,但……”

    玄澈抬手,一边一个中年太监上前,尖声道:“六皇子玄浩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六皇子浩即日迁入巍明宫,具事宜由太子澈办理。钦此!”

    一道圣旨让一院子的人都愣住了。玄澈就站在宣旨公公身边,顺手拿过圣旨,道:“麻烦公公了。”

    那太监连忙回礼,笑道:“算不得麻烦,看诸位殿下感情这样好,咱家心中也舒坦。”

    玄澈但笑不语。太监立刻知趣地退下去,剩下一群宫人面面相觑。

    玄澈抱起玄浩,道:“浩儿以后和绿尘去哥哥那儿住,这些人就不要跟过去了好不好?”

    玄浩立马用力点头。

    玄澈微笑不改,但目光转到还跪在地上的太监宫nv们时已是冰冷彻骨:“你们有谁知道昨夜浩殿下去了哪儿?”

    无人回答。玄澈笑容渐敛,又问:“那昨夜可曾有人出去找过?”

    仍旧沉默。

    “主子不见了,做下人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很好,”玄澈冷笑,“既然你们跟在主子身边也没什么用——默言,将他们带下去,本宫不要再看到这些人。”

    “是。”

    “饶命啊,殿下!”“小人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默言与随同前来的两名侍卫依言上前将他们扭出去。那些太监宫nv们哭喊着挣扎着,周围的人只能漠然地看着。森耶和戎席是知道自家主子从不责罚下人,但若是开口了,则必死无疑。绿尘被吓到了,玄浩却是不太能理解眼前这一幕,但他还是知道那些平常欺负他的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犹豫一下,玄浩拉拉玄澈的衣角:“哥哥……”

    “怎么了?”玄澈看过来的目光已经是温柔带笑。

    “他们……”玄浩看看那些马上就要被拖出院门的下人们,轻声道,“哥哥是不是要罚他们?”

    “他们没有照顾好浩儿,要受罚。”玄澈简单地说。

    玄浩面se犹豫:“可是,哥哥……惩罚很痛……”玄澈看着玄浩不语。玄浩被看得窘迫,又说:“他们欺负浩儿,浩儿会痛,可是哥哥罚他们,他们也会很痛……那、那……”

    玄澈微笑道:“浩儿要替他们求情吗?”

    “嗯……”

    玄澈顿了顿,对外面喊了一声“慢着”,又对玄浩说:“这些人对浩儿不好,浩儿为什么还要替他们求情?”

    玄浩歪着头想了想,掰出手指很认真地说:“沈嬷嬷替浩儿补过衣f,秋水姐姐把每张桌子、椅子都擦的很g净,大宝和来财每天都在扫院子,他们都替浩儿做了很多事。绿尘姐姐说如果没有他们,这里就会变得又脏又乱。”

    玄澈沉默,手臂紧了紧,将玄浩揉入怀中。

    一边的绿尘红了眼眶。那边被按在地的下人们听了玄浩这番话羞愧不已。

    玄浩被玄澈抱得有些难过,心有不安,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哥哥?”

    玄澈摸摸怀中人的小脸,道:“既然浩儿替他们求情,那哥哥就饶他们这么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们玩忽职守还是要受到惩罚。浩儿不需要再为他们说话了,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以后浩儿要是做错了事哥哥也会罚你,知道吗?”

    玄浩不禁神se微黯,但哥哥的抚摸让他觉得很舒f。玄浩这两天都在哭,精神疲惫,靠在玄澈怀里觉得暖暖的很是舒f,就像是记忆中少有的温暖床榻,不禁渐渐睡了过去。

    玄澈看玄浩累了,便将他抱在怀里,反正玄浩因为营养不良身子轻得很,习武多年的玄澈抱起他并不费力。

    玄澈抱着玄浩回宫,远远看到水榭中玄沐羽正和郑关说着什么。

    俊美非常的人物坐在碧水金亭之中,y光洒落,宛若神仙画卷。玄澈不禁多看了一眼,玄沐羽感应到什么般回头看来,刚好对上玄澈的目光。

    玄沐羽看清来人顿时神se一喜,立刻招手示意玄澈过去。玄澈本没有过去的打算,但人家皇帝都招手了他也不能拒绝,想了想,便抱着玄浩过去了,走过水廊时唤醒了玄浩。

    玄浩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听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说:“浩儿,醒醒,见父皇了。”

    玄浩一抬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那双黑眸深邃流光溢彩,玄浩一时看的呆了,直到玄澈捏捏他的小手才回神过来。玄澈在耳边说:“浩儿,见过父皇。”

    玄浩这才知眼前这伟岸的美男子竟是自己的父亲,惊愕之下竟说不出话。

    玄澈戳戳他的小脸,笑道:“父皇太好看,浩儿看傻了吗?”

    玄浩脸红红窝在玄澈怀里扭捏。玄沐羽本见玄澈与玄浩如此亲昵,心中不快,却听到玄澈说自己好看,顿时心下愉悦,也就不计较玄浩的失礼了。

    玄沐羽对玄澈笑说:“你怎么又捡了个孩子回来。”

    玄澈撇撇嘴:“还不是父皇做的好事!”

    玄沐羽尴尬地说不出话。还是难得精细一回的郑关上来打破了僵局,他道:“陛下,太子殿下,微臣明日启程,今日就不多作打扰了。”

    玄沐羽忙说:“好,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郑关退下,临去之前对玄澈眨眨眼。玄澈莞尔一笑,惊艳了另外两人,他自己却没有自觉,还对玄沐羽说:“父皇,郑关明天就要回边关了?”

    玄沐羽沉醉在昙花一现的倾城一笑中,有些愣愣地说:“呃,是。”

    “父皇?”玄澈心生疑h,“郑关明年还回来吗?”

    玄沐羽刚回神就听到玄澈在关心其他人,不快道:“没事他自然就不会回来。”

    “哦,可惜了。”玄澈没注意到玄沐羽的异样,自顾自地说,“这人很可ai。”

    玄沐羽心下一慌,试探问道:“澈儿喜欢他?”

    玄澈一怔,随即笑道:“喜欢,为什么不喜欢,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眼前绝美的笑容却是为他人绽放。想到这里玄沐羽顿时黯然,心似乎被扯了一下,又痛又酸,疲惫道:“父皇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玄澈心中疑h,但还是乖乖带着玄浩离去。他走了两步,又想到那男人的任x,忍不住回首道:“父皇,这j日天气变化大,您别贪凉快穿少了,风还冷,吹着要生病。”

    玄沐羽听了一愣,八岁小孩说这样叮嘱的话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6

    实在是十分怪异,可这时候玄沐羽心中却有一g洋洋的暖意在涌动。

    玄澈说话便告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玄沐羽忽然笑了,那g暖流似乎有了一个出口,向着心房的某一处流去。

    走出了很远玄浩还不住回望,直到看不见玄沐羽了,才扯着玄澈的衣角兴奋地说:“哥哥,哥哥,那就是我们的父皇吗?”

    玄澈被他小猴子的模样逗笑,道:“玄浩喜不喜欢父皇?”

    “喜欢!喜欢!”玄浩用力点头,“父皇好好看!是个大美人!”小脑袋一歪,瞅着玄澈又说,“哥哥也好好看,哥哥刚才笑起来好漂亮,哥哥也是个大美人!”

    玄澈笑:“我们的浩儿以后也很好看!”

    “真的么?”

    “当然,浩儿现在就已经很可ai了。”

    “那浩儿会像父皇和哥哥一样好看吗?”

    “会比我们更好看。”

    ……

    送玄浩去了巍明宫,玄澈回到东宫就对林默言说:“绿尘这个丫头不简单,你让人注意她一点。”

    林默言诧异道:“绿尘?那六殿下他……”

    “玄浩?”玄澈想了想,道,“浩儿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没关系,不过别让他和绿尘凑得太近了,别让宫nv那套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教坏了他。”

    “是。”

    ------

    暖意

    永泰四年入夏之际,太子落水一次,幸得护卫及时相救,有惊无险。为此玄沐羽大怒责罚上下近五十人,太子多加劝阻方免去众人责罚。

    永泰五年,平y公主玄淑出嫁,非嫡出的她破例封为长公主,加封户八百,荣及一时。婚后玄淑与尚书公子伉俪情深,令人艳羡。

    同年,玄浩长及四岁,安排太学院读书。六皇子顽劣,竟气走了三位少傅,唯有武学一样稍得人意。太子殿下怒极,训之未果,乃亲自教导。待到六皇子六岁,选武奴苏行之随侍。

    后宫有了诸多变化,在四妃位子上做了十年的德妃却因惹恼了皇帝而关入冷宫,不日自缢身亡,某大臣y子张桐纳入后宫,封雅君,惹来朝廷一p非议,但显然这些非议都不足以让玄沐羽动摇,不多日,也自然有人将这些风言风语清理了出去。

    大概是后宫突然平静了,玄沐羽闲来无事,永泰七年时又改元天赐,玄澈对于他如此行为只有白眼以对。

    天赐年间,京城内的变化也不大不小,商行多了j家,勾栏更加繁华,新鲜事物出了不少,但在世人眼中这些不过是平常事件。

    如此转眼便是五年过去了,大小事情j错而过,犹如电影的胶p,随着放映机的旋转没有半点停留地将事件进行到了天赐二年。

    春末难得y光大好,满地青c悠悠让人忍不住就想出屋看看。

    俊秀少年走在花园之中,风撩起他的碎发,玉砌的面容笼罩在淡漠之下,一袭黑衣更将此人衬得沉静非常。少年身后站着一名青衣侍卫,神se冰冷却也秀丽非常,一路行来都引得下人忍不住抬眼偷瞄。

    不远处翠衣少nv端着茶盘缓缓走来,到了少年面前微微一福。

    少年问道:“绿尘,六殿下呢?”

    绿尘听了苦笑,道:“回太子,殿下去毓秀园了,说是要和苏行之比试。”

    玄澈淡淡地应了一声,但站在他身边的林默言却感觉到自己主子气息骤然一敛,这正是玄澈隐有怒气的征兆,林默言不禁替六殿下祷告起来,不过又想到太子极宠弟弟,估计最后又是不了了之。

    毓秀园里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在舞刀弄枪,你来我往,光影j错,看似激烈,但二人神se之间却充满了戏耍。

    玄澈站在门口看了p刻,藏在衣袖中的右手向下微扣,j粒小石子吸入手中,翻腕一弹,石子夹带着历历风声直飞玄浩与苏行之要x,玄澈又出声喝道:“浩儿!”

    清清朗朗的一声唤却让场中少年猛然停了手脚,同时听到石子奔袭而来的风声,只觉得周身要x都在石子笼罩之下,避无可避一时间竟愣在当场。那j粒石子似乎长了眼睛,擦着两人的p肤飞过钉入树g。

    玄浩偷偷回看一眼,只见身后树g上多了j个小d,均有半指多深。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看门口来人的脸se,更是一个激灵。

    “四、四哥……”玄浩心虚地唤上一声。苏行之也赶紧行礼:“太子殿下!”

    玄澈面无表情道:“玩的开心?”

    玄浩一听心道坏了,赶忙p颠p颠地跑到玄澈面前,抱上玄澈的腰撒娇道:“四哥,我只是和行之比划比划,你不是也说要多经历实战吗?”

    “所以就连功课都不上了?”

    玄澈嘴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明丽动人。但玄浩心里可是打了个突,咽下一口口水心虚道:“没呀,我只是……马上……马上就回去了……”

    玄澈在弟弟脑袋上一敲:“哼!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难怪当初会把三个师傅都给气走了!”

    “四哥,人家只是……”

    玄澈不理他,又将目光投向苏行之,道:“苏行之,六殿下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

    刚才还笑得灿烂的少年立刻苦下脸来,脸皱得跟h花菜似的说:“太子殿下,六殿下说小人不陪他打一场他就把我送到蚕室去!”

    玄澈瞪了一眼还抱着自己撒娇的弟弟,又是责备又是无奈地叹道:“你啊!”

    玄浩眨眨眼睛讨好道:“四哥不生气,浩儿这不就跟你回去读书了?四哥最好了,四哥不生气!”

    玄澈搓揉着弟弟额前的碎发哭笑不得。站在身后的林默言看看躲在一边不出声的苏行之,果然看到那家伙吐吐舌尖做出一个鬼脸。苏行之也发现林默言看着自己,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林默言不由得摇头:你真当太子是好欺负的?!

    果然就听到玄澈一边带着玄浩离去一边淡淡地抛下话:“苏行之,你纵容殿下胡闹也是有错,自己去卫统领那里领罚。”

    这回苏行之的脸真的垮了。

    太子书房里,宽大的长椅上,玄澈半倚着,一手持书,一手书将玄浩揽在怀中。玄浩也很惬意,找了个舒f的姿势窝在哥哥怀中,听哥哥给他讲解经书。两个人一个清冷妍丽,一个玲珑钟秀,连y光都偏ai地为他们披上金纱,美得让人离不开眼。

    窝在最疼ai自己的太子哥哥怀里,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耳边是轻缓的话语,玄浩觉得每次听四哥上课都是一天里最美的时光——当然,前提是自己有认真完成功课。

    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光突然一转,一只手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就听到温柔的话语中带上j分嗔怪说:“小家伙,又走神了?”

    虽然不疼,但玄浩还是伸出小手捂住脑袋,脸却蹭到哥哥怀里撒娇:“四哥这么漂亮人家不小心看呆了嘛!”每次走神被发现玄浩就会这么说。

    玄澈又好气又好笑:“傻瓜!”

    玄澈揉揉玄浩的头发,玄浩知道这是哥哥心情好的表现,呵呵,每次这么说四哥就会很高兴,玄浩也乐得说些看似天真实则有些r麻的话让哥哥高兴。

    玄澈在与弟弟玩笑间听到外面窗棂轻响了三声,p刻后果然是林默言进来。

    “太子殿下,六殿下。”

    玄澈心中有数,拍拍玄浩的肩膀,慢慢坐直了身子让弟弟从自己怀中脱出,说:“你去柔音那儿拿盘点心好不好?”

    玄浩心里明白是林默言要对玄澈说什么自己不方便听的话,稍稍有些憋气,但还是很乖巧地出去了。

    确定玄浩走远了,林默言上前低声道:“西南来消息,说是他们和禁军有联系……”

    “有具人名吗?”

    “没有完整的。西南的人还不完全信任灰鸽。”

    “没关系。”玄澈神se不动,端起茶水抿上一口润润嗓子,道,“小狼最近有说什么吗?”

    “没。农夫已经稳固政权,这一年来对果子穷追不舍,不过小狼一直护着果子,没让他出事。”

    “……让农夫别*太紧了,别人的果子要落到我们园子里就不好了……”

    “让白眼去?”

    “弄影也去。”玄澈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农夫好像很迷弄影?”不等林默言说什么,他话锋一转又问,“戎席回来没?”

    “没……”林默言迟疑p刻,忍不住道,“殿下,戎席他……”

    “没关系。他还有用……”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玄澈停下话,使了个眼se,林默言立刻退了出去。就听到林默言走到门外时玄浩的大嗓门传来:“默言大哥,你也尝尝啊,柔音说这是御厨们新作的糕点,很好吃哦!”

    玄澈听到这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又听林默言应了一声谢谢,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然后玄浩就端着糕点盒子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叫嚷着:“四哥,四哥,你吃你吃,柔音说是最新的糕点,非常好吃哦!”

    玄澈含笑着拿起一块粉红的软糕放入口中。

    “嗯。很好吃。”

    玄浩眼珠子骨碌碌转上一转,道:“大姐今天是不是也会来?”

    玄澈垂目道:“今天十五了?大概吧。”

    玄浩点点头,一边将j块糕点挑到另一个小碟子上,一边说:“那我要把这桃花糕留下,大姐最ai吃桃花糕了,可是尚书府里没有,上次大姐还说想念宫里的糕点呢!”

    “嗯,浩儿真乖。”

    因为玄淑要来,所以玄浩很快就离开了。

    玄澈长这么大和玄淑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当初玄淑出嫁之事多亏有玄澈帮忙才能顺利完成,玄淑心知这之间利害关系,故而出嫁后时不时就回宫与玄澈“叙情”。

    玄澈陪玄淑聊了一会儿,两人之间的j集不多,能说的话也少,眼看气氛渐渐沉闷,玄淑也知趣地离开了。其实进宫叙情聊天什么的,也都是走个场面,让人知道自己心中还存着这份感激就可以了,说了什么说了多久并不重要。

    难得玄浩不在,玄澈落得清静,倚在门边任夕y的余晖为自己镀上一层薄金,玄澈突然想知道,清凉殿里的那个任x家伙现在在做什么,似乎已经有j天都没有看到他了,大概在清瑜宫里吧。

    年前玄沐羽突然力排众议立了一个男妃,封雅君,赐清瑜宫。那雅君张桐玄澈也见过,清清淡淡的一个人,还算是个少年,身在官宦家庭本该有个好前程,没想到就这样……

    想到这里玄澈微微皱了眉。男妃什么,终归还是皇帝的宠物。玄澈不歧视同x恋什么的,只是玄沐羽这种人没有什么ai情可言吧,只是玩,却要毁掉另一个人的未来。

    似乎有些残忍。

    其实他也只是个寂寞的人,但这宫里没有人不寂寞。

    玄澈叹了一口气,远远看到林默言跑来,似乎颇为着急。玄澈站直了身,等到林默言来到面前,就听林默言急急道:“殿下!行人来报!苏行之被二殿下和三殿下带走了,已有一个时辰!”

    玄澈颇为意外,刚才看林默言神se匆匆知是有急事禀报,却没想到是苏行之的,只是苏行之和那两个家伙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怎么回事?”

    林默言道:“下午殿下离开之后苏行之就找卫统领领罚,一个时辰前就结束了惩罚离开,却不知为何被两位殿下带走。黎晚宫的行人刚巧被派出去做事,刚刚回来才知道了这事,立刻就来通报了!”

    玄澈仍然疑h:“他们抓苏行之走做什么?”

    “这……”林默言有些支吾,但却不敢不说,“行人在外偷听,似乎、似乎是在……j欢……”

    “什么?!”

    玄澈墨黑的眸子在瞬间放大,然而仅仅是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虽然还有j分惊异和尴尬残留在眼中,但紧抿的唇和微垂的眼眸让林默言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此刻他正在思考着最好的解决办法。

    玄澈沉y着,红润的下唇被他咬了再咬,p刻他缓缓回身,在旁人看不见地角度闭上了眼睛,沉声道:“默言,你派人去巍明宫找苏行之,让绿尘知道苏行之已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7

    经不在练武场了。”

    林默言一愣,回神时嘴巴已经发问:“那我们不要去找……吗?”

    “不。”少年的声音低得人心慌,“让绿尘去找,黎晚宫的行人还不能暴露。”

    林默言哑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注1:蚕室是太监净身的地方,行人是古人对探子的称呼之一。

    ------

    救赎

    夜晚的皇宫黑影绰绰,很是可怖,然而一个少年却飞奔于长廊之上,晶莹玉润的小脸上写满了焦虑。

    “四哥!四哥!”

    玄浩完全不顾宫nv太监的阻拦乓地直直撞进太子卧房。夜已深,一向准时休息的太子却还未睡,他衣冠整齐地坐在书桌之后看书,见玄浩冲进房间,只抬眼问:“怎么了?”

    玄浩哭喊着就扑进玄澈怀中,叫道:“四哥!四哥!快救救行之!四哥!”

    玄澈怎么会不知道苏行之怎么了,他端坐于此等得不就是玄浩的求救,但他现在看到玄浩眼眶红肿,嗓子都哑了,心下羞愧,连忙将小家伙抱到怀中安抚,嘴上却还是要问:“怎么了?行之怎么了,慢慢说。”

    “他、他被大皇、皇兄带走了!”玄浩喘得厉害话都说不出来,还是随即跟来的绿尘说清了由来。

    林默言听从玄澈的吩咐让人去巍明宫中找苏行之,苏行之自然是不在,去的人便在绿尘面前透露出苏行之离开武场已有一个时辰之事,又告诉绿尘,等苏行之回来了让他马上去找太子。

    绿尘是个有心眼的人,她知道自己和主子现在的地位全赖太子成全,所以对太子的吩咐一直都很尽心尽力。所以她立刻差人去找。说来也巧,苏行之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带走之事看到的人不多,绿尘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得知苏行之的下落,这下绿尘才知大不妙,顾不得苏行之被带走究竟会发生什么,立马让玄浩来找太子救人了。

    如此一折腾,从苏行之被带走到玄浩求救已经有两个多时辰,每个人都知道如果真有什么苏行之肯定已经逃不过去了。

    绿尘一说完,玄澈就带着玄浩和林默言匆匆赶往二皇子所在的黎晚宫。才踏入前院就有四五个宫仆上来行礼。j个人跪拜在走廊两侧,其中一人见玄澈要进内院,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忙道:“太子殿下,二殿下已经休息了,您……”

    玄澈脚下顿了一顿,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那太监顿觉背上如有利刀刮过,冰寒刺骨,身子一颤,准备好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带头的尚且如此,其他的更不敢出声。玄澈三人就这么视如无物地走了进去。

    一路上多有太监婢nv阻拦,但都在太子冷眼照顾之下闭了嘴。三人行到玄沃寝宫前,两个守门太监慌忙冲上来行礼,说是行礼实则阻拦,两个人竟直挺挺地跪拜在路中央,挡住三人去路。

    “太子殿下!二殿下已休息了!”

    “让开。”

    玄澈冷声道。

    这两个太监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身边的心腹,冷眼注视下虽然抖得厉害但也不敢让开。

    玄澈沉默地盯着二人。林默言上前一步拉住其中一个太监,玄澈知道林默言的意思,抬脚朝另一人身上踩去。

    旁人没想到向来以温和谦逊著称的太子竟然会直接采用暴力方式,被这带上了内力的一脚踏在背上,那太监y生生地喷出一口血,软倒在地上,看背部不正常的扭曲看来脊柱是断了。另一个太监吓到不敢再动,任林默言将他推到一边。

    玄澈神情淡漠,好象刚才踩到的是一只蚂蚁。玄浩被完全陌生的哥哥吓到了,僵在原地,还是林默言将他拉扯着才跟上太子的步伐。林默言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有一个疙瘩,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戾气终于喷发了。

    玄澈耳力极好,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糜烂的chuanxi声,心里对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了数,犹豫着该不该让玄浩进去,脚下步伐慢了半拍。就是这么一慢,玄浩已经迫不及待破门而入,然而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呆立在门口。

    苏行之浑身赤l地跪伏在床榻上,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粉红,粘满了白浊和血y。而玄沃和玄涣则一前一后地c弄着他,玄沃在身后的每一次撞击都让玄涣的炙热更加深入苏行之的咽喉,苏行之神情迷离地发出痛苦的sheny。

    玄浩破门而入并没有打断这场活春宫。玄沃鄙夷地斜睨一眼玄浩,身下律动得更加激烈。

    紧接着玄澈也进来了,看到这一幕冷然道:“二位哥哥玩得可开心?”

    玄澈声音好似刮骨冰刀,玄涣身子一僵放在苏行之口中的分身顿时s了出去,抓住苏行之头的手也软了,苏行之上半身无力地落在床榻上。玄沃对太子之位旁落的怨气减轻了他对玄澈的畏惧,听到玄澈如此说竟然还用力冲撞了两下释放了内的热流才退出来,随手将苏行之甩在床上,为自己扯过一件外套批上,不慌不忙地说:“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哦,连六皇弟也来了,看来这具身子很吸引人嘛!”

    玄浩气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玄澈拉住恐怕早已扑上去拼命了。

    玄澈看起来很平淡,但眼神却愈发冷冽。他示意林默言上去将苏行之带回来,对玄沃说:“二皇兄看起来很高兴?”

    玄沃猥亵地嘴唇,道:“他——很xiaohun啊!”

    玄澈居然顺着点头,口里却说:“既然二皇兄已经完事了,看来也可以跟四弟走一趟了。”

    玄沃心中警觉,但嘴上却还是y笑着说:“走?去东宫和四弟玩吗?”

    玄沃说的fangdang,玄澈不气不恼,淡淡道:“自然不是去东宫,不过宗正府却等着你们。”

    “宗正府!?”玄涣惊叫起来。

    “自然。罪名——yluan如何?来人!将二位皇子带去宗正府!”

    不顾呆立的玄沃和瘫软的玄涣,玄澈带着玄浩拂袖而去,林默言横抱着昏迷的苏行之紧随其后,只留下一群侍卫将二位皇子团团围住。

    将苏行之带回东宫,给他清洗、上y,玄浩哭红了眼守在床边,玄澈默然地站在他身后。

    苏行之很快就苏醒了,身无大碍,只是经此一夜精神大受打击,此刻睁着眼却是一p茫然无神,盯住床幔瞬也不瞬,好似木头人。

    玄浩抓住苏行之的手臂哭道:“行之,行之,你说话好不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呜……”

    玄浩哭得不行,嗓子都哑了。苏行之才有了动静,他轻轻按住玄浩的手,道:“殿下无需自责,行之、行之……”

    “行之!”玄浩哭得更厉害了。

    玄澈揽过弟弟,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尽情哭泣,对苏行之说:“行之,你还愿意留在宫中吗?”

    苏行之默然,眼神晃动。

    玄浩又扑到苏行之身上大哭:“行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行之!行之……”

    苏行之不答。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本事,不能保护你,行之你怪我好不好,你不要不说话……”

    玄浩哭着呢喃,声音一顿竟昏了过去。一个八岁的孩子彻夜未眠,身心俱疲,此刻一口气上不来就昏了。玄澈招来绿尘将他扶到隔壁房间休息,自己在床榻边坐下。

    苏行之下意识地往里挪了一点,避开和他人的身接触。

    玄澈没有忽略这个细微的动作,不易觉察地叹出一口气,又站起身,道:“今夜你就在这休息吧。”

    “太子殿下……”苏行之yu言又止。

    玄澈知道苏行之想说什么,道:“去留你自己决定,先休息吧,想清楚来找我就是了。”

    苏行之再次默然。

    玄澈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今天这件事我现在没办法为你做什么,但那两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玄澈说的平淡,但苏行之知道那两个人完了。

    出了房门,玄泠和林默言站在门口。今天晚上事情闹大了,连住的比较远的玄泠也被吵醒,听到事情缘由就马上赶来东宫。

    看到玄澈出来玄泠连忙上前:“太子哥哥,行之他……”

    玄澈道:“身修养j日就好了,但这里——”玄澈指着心口,“恐怕要留伤了。”

    玄泠黯然,请了礼进到房中看望。

    玄澈为房中人带上门,缓步踱到花园中,林默言亦步亦趋地跟着。

    “戎席回来没?”

    “没有,他请了两天的假,要到明天才回来。”

    “又是去绿园?”玄澈见默言默认,冷冷道:“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留或去,我不想再废话了。”

    “是……殿下是要——”林默言突然意识到玄澈说了什么,猛然抬头,一双黑眸熠熠生辉。

    玄澈抚摸着眼前的竹子,像是询问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以前我太放纵他们……”

    林默言不敢答话,但心里是赞同的。

    “这次我错了,我不应该手下留情,竟*得我要用这种方法来掩藏。”玄澈似乎很留恋竹子光滑的手感,“可惜今天的事发生的太快了……默言。”

    “是。”

    “我不要再出现今天这种事,从明天开始,我要这宫里每一道回廊里都……”玄澈在在林默言掌心之中画下一个圆圈。

    林默言了然,微微点了头。

    玄澈难得笑了,在面对玄浩以外的时候露出直达眼底的笑,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明明只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明明是板起来还无法掩饰稚n的脸,此刻稚气却荡然无存,只让人看到嗜血的冷酷。他手下刚才还轻柔抚摸的竹子也化作粉末随风而逝,似乎预示了某些人的命运。

    注1:行人,即间谍,《神机制敌太白阻经》。

    注2:画圆圈,是一个暗号,大意是表示有同伴协助、接头的意思。

    ------

    战争

    那夜的事不知是谁透露到皇帝耳边,玄沐羽大发雷霆,玄沃和玄涣在宗正府各领了十五大b,同时黎晚殿和华雨殿的下人换了一批。

    苏行之的身恢复得很好,但那个嬉p笑脸的少年已经不见了,透亮的眼睛蒙上一层灰雾。玄浩的笑容也少了,时常呆立发愣。

    太子似乎也就此作罢,只有林默言能感觉得出自己的殿下越来越深沉了。

    戎席在第三天负伤回宫。

    玄澈注视着坐下的戎席,一身青衣在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脸se惨白着,却跪着不敢动弹半分,因为林默言就站在他的身后,他若妄动,不需要起身就将身首异处。

    玄澈仿佛看不到戎席身上狰狞的伤口,也看不到还在不断涌出的鲜血,只淡淡道:“戎席,你十五岁跟在我身边,我对你如何?”

    戎席艰难开口:“殿下对戎席仁至义尽。”

    “哦,你也说仁至义尽了。”玄澈点点头,“你每月必请假一日去绿园看你,我也没拦过你,还让林默言给你方便。我倒不知道,我二哥有什么好让你一心向着他?”

    戎席连仅有的唇se也失去了,他不是不知道太子对自己一直有一点堤防,却不想原来自己的一切早已被对方看的清清楚楚,但今早被林默言打伤擒回的时候,戎席多少有了觉悟。

    戎席嘴唇颤颤,只道:“任凭殿下处置。”

    “没什么要j代的?”

    戎席犹豫p刻,咬唇道:“我……”

    玄澈只说:“我不理她就是了。”

    戎席也心安了,他也不指望太子能照顾,只求不要加害。

    “戎席再次谢过。戎席罪身,无以回报。”

    戎席说吧,chou出一把匕首yu自刎,却被林默言制住。但听玄澈一拂袖子转身,离去之际却说:“不要污了这金砖。”

    不日戎席重伤不治身亡。玄沃跳了脚,过了j日林默言不经意间提起,戎席的吊死——虽然绞痕奇怪,但府衙还是判了她自缢。玄澈也没说什么,只吩咐林默言要回戎席的尸身,将她与哥哥一块葬了。

    过了j日,林功进宫。

    水榭之中琴声悠扬,黑衣少年背对着林功俯身弄琴,另有两名小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8

    小少年坐于身侧倾听,一个清瘦淡雅,一个玲珑毓秀,皆是非凡之貌。本该是一幅完美的画卷,可明明y光大好,园中却清冷异常,那琴声落在耳里便让心冷上一分,眼前的神仙画卷也化作了冰雕,清冷的黑se背影凝固在微风之中,看的人寒气直冒。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了,琴声戛然而止,两名小小少年同时抬头看向园门。被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才步入园中的林功忍不住打了寒战。林功在心中不由叹了一句:这孩子的心越来越深了。

    玄澈并不回身,只是对玄浩和玄泠说:“你们先下去。”

    玄浩和玄泠不敢多言,对林功微微一礼便退了下去。林功在玄澈对面坐下,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桌面上已经多了一杯热茶。林功连忙喝上一口,似乎想要借着热气化解五脏内的冰寒。

    “殿下……”

    林功的话连头都没有完全打开就被玄澈打断:“外公无需多虑,澈儿自有分寸。”

    玄澈淡淡地说。林功不由得语塞。

    “可是……”

    林功忍不住想要开口,对上玄澈澄空的目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太子十三岁了,皇家子弟十三岁也不能说是小孩了。那边二皇子**拉人拉得大张旗鼓,这边太子却始终没有动作,对其他人在外面替他张罗势力的反应很太过平淡了,好像完全不热衷于权力。林功虽然一直认为自己这个外孙不像外表那么简单,但这次这么严重的事玄澈居然也没半点表示,说是隐忍也忍过了吧!

    玄澈敛目道:“外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现在和他们闹开可有什么好处?”

    林功张张嘴,又听玄澈说:“面子吗?面子固然重要,这个耳光我当然不能白挨,但现在有比面子更重要的东西。外公可知道是什么?”

    林功看看自己的外孙,明明还是孩子的脸却写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冷静。

    林功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字——安。

    玄澈点头说:“老鼠多了一只只捉起来麻烦,倒不如赶到一起一网打尽。”玄澈低头喝一口茶,“您说对吗,外公?”

    “可是……”你有实力一网打尽他们吗?林功面露疑h。

    玄澈淡淡一笑,风扬起他额前的碎发,y光下这个笑容却让人发冷。

    林功突然想到,一个拥有如此笑容的人怎么可能把一切都摆在人前,他一直是看不懂这个外孙的。

    玄澈让林默言送林功出去。快到皇门时林功问道:“太子殿下最近生活可好?”

    默言道:“宫中一切俱全,殿下生活无忧。”

    林功捋捋胡子,又道:“高位者切记亲贤臣远小人。”

    林默言听了忽而诡异一笑,对着东宫的方向道:“尚书大人多虑了。主子自有分寸,下人说不得。”

    林功一愣,将眼前人看了又看,又看一眼东宫隐约可见的屋顶,心中悚然,道了声:“老夫多虑了!”说罢便快步离开了皇宫。

    林默言回到花园,黑衣少年换了一支笛子靠在樱花树下,悠扬的笛声并不悲伤却冷得厉害。待林默言出现,玄澈停了吹息,轻轻道:“外公又唠叨了?”

    林默言道:“说了一点可有可无的话。”

    “外公才五十j吧,怎么话就多了?”玄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林默言顿了顿,道:“林大人还没老——应该。”

    玄澈微微一笑,笛声再次飘荡,直到玄泠和玄浩出现。

    看到吹笛人的一瞬间玄泠的眉头不易觉察地微微皱起,玄浩没注意到五哥的异样,一路急跑冲到玄澈面前,一把抓住太子的衣襟大叫:“四哥!为什么!为什么?”

    笛声又停了,玄澈的目光落在趴在自己x前大声叫嚷的少年身上,面se淡然。

    玄泠心下一跳,连忙上前拉开玄浩,道:“六弟,不要这样。”

    玄浩眼眶微红,道:“不要拉我!行之他、行之他那样你们却……林大人来四哥也说那样的话!我……”

    玄泠瞄了一眼太子,见后者面无表情不作声,猜不出是什么想法,只得对弟弟劝道:“太子哥哥他自有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玄浩一把甩开玄泠叫起来,“四哥,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他们那样对行之,他们该死……呜呜!”玄浩口不择言,玄泠连忙将他的嘴巴捂起来:“这样的话能乱说吗?!”

    玄浩挣扎着要脱出玄泠的压制,玄泠身孱弱,哪里是练武的玄浩的对手,两下就被挣脱了。玄浩张口又要叫嚷却没想到玄澈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手掌和脸猛然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整个院子立刻安静,每个人都惊呆了。

    玄浩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脸侧着呆滞地看着c地。

    “闹够了没有?”玄澈的声音冷冷响起,割得每个人心底发颤,“要谁死的话是能乱说的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那两个人是谁?说话前动过脑子没有?这四年我白教你了是不是!”

    玄澈的语调没有起伏,但每一下都砸得玄浩心头直痛,看着眼前不再温柔的哥哥眼睛一红马上又要哭出来。

    玄澈这次却没有再纵容他,声se俱厉:“又要哭了?一个男孩子只知道哭?”

    玄浩还是呜咽,却感到一道目光若有实质在身上巡过,宛若针扎,玄浩不禁汗ao倒竖,偷偷抬头看去,果然对上玄澈冷冷的眼睛,玄浩心中一惊,竟止住了哭。

    “哭?哭能解决问题?”

    玄澈冷冷地说,玄浩不自觉地跟着摇头。

    “那你哭什么!”玄澈说完叹了一声,将玄浩揽在怀中,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珠,轻声道,“发生这种事没人会高兴,可是难过又能如何?浩,想清楚你此刻想要的是什么,你现在所做的又能让你得到什么?”

    玄浩埋首于哥哥的衣襟中:“可是……我……四哥你,你什么都没做……”

    玄澈抚摸着玄浩的背部让他安定情绪,目光却落在不可知的远方。

    “相信四哥好不好?四哥也很难过……”

    日子还是这么过下去,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相敬如“冰”,朝廷里两党之间平静的匪夷所思。

    这时传来南雄单掠城的消息。

    雄单作为c原部落有着一种游牧民族特有的杀掠天x,逢春夏就会s扰边境城市。二十年前郑志铎率两万兵民挡住雄单的侵略,又反守为攻,一把燎原大火烧了雄单最优良的c场,最后集结兵力深入c原将雄单大军杀的p甲不留,雄单从此一蹶不振,闻郑军之名而丧胆,郑志铎也因此被封为“燎原大将军”。

    慑于燎原将军的威名,同时也因为内部的权力争夺,雄单安分了好些日子。但五年前雄单三王子萨朗耶在消失两个月后重返c原,并一举夺得汗位,杀了大哥夫都。但二王子果多礼侥幸不死,率领残部西迁,雄单就此分裂成以萨朗耶为汗的北雄单和以果多礼为汗的南雄单。

    北雄单占据前世所说的大小兴安岭—东北平原一带,生存环境较优良,又因和大淼通商往来,故而民生恢复较快。

    但南雄单就不同,根据萨朗耶和玄澈的攻守同盟协定,大淼对南雄单形成了封锁政策,后有北雄单,前有大淼,南雄单的日子过得惨兮兮的,这j年竟打起战争的主意。

    再说今年郑志铎回京述职,留其独子郑关守备。本来忌惮燎原大将军的南雄单立刻坐不住了前来掠城。郑关虽从小受郑志铎教育,文武双全,但终究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中了南雄单的诱敌之计,致使两万大军全军覆没,他也战死沙场。同时南雄单一路突进杀到西北边关最后一道屏障——斜y城下。

    独子的死让郑氏夫f悲痛yu绝。只是一天,郑志铎便如同老了十岁,不到五十岁的人却两鬓斑白,形容憔悴,郑夫人更是一病不起。

    玄澈想起那个笑起来灿如明日的青年,记得那日游船之上,青年迎风而立、展臂yu飞之态,一字一言犹在耳边——

    “我要做大将军,像我父亲一样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虽千万人,吾往矣!”

    “殿下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一将功成万骨枯’——殿下会这么想,就一定不会为了自己的syu而穷兵黩武了。”

    “没关系,殿下等我,等我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大将军的时候,我会用最小的代价为殿下拿下成国!”

    “殿下应该多笑笑,殿下笑起来很好看……”

    “可是我不喜欢好看,我希望能像父亲那样英武。”

    ……

    多可ai的人,如今也只能埋入h土之中,朝廷中难得的天真烂漫也只能随风而去。

    想到这里,玄澈黯然失神。

    大殿之上,众大臣低头不语,只因皇帝问了一句:“谁愿带兵抗敌?”

    皇帝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去,每个人都低垂着头。

    死寂之中一个人站出来。

    “我愿。”

    毫无起伏的语调,清冷的声音,漠然的语气——太子!

    玄澈直视宝座上的帝王,似乎没有看到后者铁青的脸。

    “你、你……去?”玄沐羽第一次在大殿上失态,他拍案而起,“朕不准!”

    “为何?”玄澈毫不示弱。

    玄沐羽气结:“你是太子!”

    “对,我是太子,所以我更不能退缩!”玄澈说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震慑着群臣的心,“我吃百姓种的粮食,穿百姓织的衣物,百姓遭受灾难的时候我却躲在百姓用血汗修建的宫殿里,我情何以堪!请父皇准许儿臣为国效力、为民除害!”

    玄澈跪在殿前,膝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也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父子的目光在空气中j汇,玄沐羽又急又气,玄澈毫不动摇。

    最后玄沐羽还是妥协了。

    天赐二年,太子北征。

    这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能做到什么程度,大部分人都嗤之以鼻,太子党内部流露出的更多是担忧。

    东宫——

    “四哥,你要去战场?!”

    玄浩一听消息就跑来了,他拉着玄澈的衣袖不肯放手。

    玄澈只是看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玄浩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四哥为什么要去战场,那里很危险啊!有郑将军在,大淼不会有事的不是吗?四哥不要去!”

    玄澈要怎样解释:为了一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纯粹,为了一时悲愤?为了建立一个军功在朝中立威,为了紧握权力?为了……离开这个hui的皇宫,不想看见那个被y谋和恶毒熏染得心狠手辣的自己?

    玄澈抚上玄浩的脸,感受手中的温度,轻轻道:“浩,这是四哥必须去承担的责任。”

    玄浩不甘心:“为什么是四哥的责任?其他哥哥不行吗?不是还有那些将军吗?”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太子。”

    玄泠来迟一步,只听到玄澈用悠悠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这一刻似乎有一缕名为哀伤的情绪从那张精致无双的脸上滑落,化作一声叹息碎在空气中。

    离京那日皇帝亲自来送。玄澈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披银se铠甲,精致的面容笼罩着肃杀之气,举手投足之间竟已像一名军人。

    “陛下请放心,老臣纵死也会护得太子周全!”

    “陛下请勿忧心,太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臣子在一旁劝,玄沐羽却始终无法下令让大军出发。

    最后玄澈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朗声道:“父皇请回,儿臣定会奉上果多礼的人头为父皇庆生!”

    对上玄澈灼灼目光,玄沐羽终于吐出那两个字:“出发!”

    皇帝的话落下,玄泠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而玄浩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道银se的身影渐渐消失,无语也无泪,只有紧咬的双唇泄露了他的心思。

    玄澈银枪白马十里欢送的威风让玄沃后悔了,他后悔自己那时候怎么没有勇气上前一步,否则这时在这里接受欢呼的就是他,而不是那个讨厌的太子弟弟!

    --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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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路

    郑志铎回京述职带了两千兵马,后面玄沐羽又拨了一万五的步兵,玄澈便是率这一万七千人的步骑混军前往边境。因为玄澈和郑志铎是统帅,故而和那两千骑兵先行赶往边关。

    且不说玄澈一路上与将士如何同甘共苦,只道他们一众一路急行在出发后第十天到达了边关一小镇——山鹿镇。谁知这时遇上了敌人。

    山鹿镇离真正的前线边塞斜y城还有百里距离,此时郑氏骑兵并未做好战争准备,却没想到在入镇时与雄单孤军深入的游骑撞了个正着。这g三千余人的雄单骑兵本是奉令从关隘的另一边绕入中原,企图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却没想到和玄澈的先头部队撞到了一起。

    黑灯瞎火的,一个不足百户的空镇南北两方各有千余骑进入,乍一见面都傻了眼,打了个招呼才知竟然是敌军,惊愕之间雄单骑兵首先发难,双方乱成一团,各自为战,毫无章法可言。

    c原民族在马背上长大,本就善马战,中原军队向来是靠精妙的军阵将其克制,但此时上令不通的情况下,要将军队集合列阵也是极为困难。饶是郑志铎骁勇沉着一时间也无办法。

    此刻双方打的都是无准备的战,谁能先行整好部队谁就能占领先机。

    玄澈与郑志铎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焦虑。中原骑兵比之c原骑兵在单兵素质上是远远不及,单打独斗的打法本就适合雄单,更不要说此刻对方数量还多于己方了,如此下去大淼必败无疑。

    先前郑关已大败,此次乃援军出征首战,若是战败对士气的打击不可估量,更何况这是玄澈首次出战,胜败对他个人的影响也极为巨大。

    于公于s此战都不可败!

    想及此,玄澈夺过一个火把点燃,又对郑志铎说了一句:“请将军抓好时机!”郑志铎还没反应出玄澈是什么意思,就见一抹银se冲出安全地带,林默言紧随其后,一银一暗先后杀入战场,火把的光芒突兀地出现在黑夜之中,成为敌我双方最大的目标。

    只听玄澈以内力将声音远远传出:“大淼军士以火把为准——列阵!”

    众人皆是一愣,雄单首领首先反应过来:“s!给我s!那是敌军首领!”呼声一出,雄单骑兵立刻挽弓s箭。郑志铎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万箭齐发,黑夜中白弧飞纵,幽光闪闪,银se铠甲穿梭其中,火焰的光芒忽闪忽现却始终不倒。

    玄澈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白马银衣,在火光下金纱披身,似有护金光,万千箭矢擦身而过却不伤其半分!

    大淼将士无不撼动!雄单骑兵也心生畏惧!

    这时郑志铎才明白玄澈那句话的意思,心中触动之余立刻传令:“海c阵!”

    大淼军士顿时醒悟,按着火把的方向摆出阵势,将陷入军阵的雄单骑兵绞杀殆尽,又转入反攻。

    当夜一战,大淼以死伤一百大败雄单三千骑兵,太子玄澈之名响彻西北大军,人称“夜火少将军”。

    消息传回朝廷,那是j家欢喜j家愁。

    这边太子党们自然欢喜非常,顿觉自己跟对了明主,个个喜笑颜开,意气风发,似乎就等太子掌权便可一展宏图。当然,作为亲近的林功、玄泠、玄浩等人,担忧之情也形于言表,而未能跟去的森耶被吓得血压忽高忽低,又哭又笑。

    另一方面皇长子派的人则忧虑非常,玄沃此次没能抓住领兵的机会已经让他们痛心疾首,本还指望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不定g不出什么,没想到玄澈比他们所能想到的还要出se。一时间皇长子派中愁云密布,墙头迅速长c。

    玄沃当初还嫉妒玄澈出征时白马银铠十里欢送的威风,现在听到消息是既惊且怒却又无奈万分,惊玄澈的胆识,怒权势的衰退,无奈自己就算抓住此次机会上了战场也决计做不出玄澈这般壮举。玄沃虽不甘却也无可反驳。

    再看玄沐羽,一听捷报喜笑颜开,二听波折焦虑万分,后又听了玄澈的作为就只剩一脸呆滞。他此刻是万分后悔怎么会让玄澈上战场,若是当夜有半点损伤又该如何是好,可转念又想这是太子抓住权柄的大好时机,一味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反倒不好。种种心情j错而来,最后只剩茫然。

    朝堂上好像打翻了颜料盘一般,各种脸se纷纷登场,红的,白的,黑的,紫的,绿的,当真是精彩万分。

    战报上传只说大捷,太子英武非常,明火执仗笑傲箭雨,旁人只道其中光彩,却不见军营中另一幕。

    斜y城内,将军府——

    太子居所的房门紧闭着。

    “咝!嗯!”

    纱布拉开扯下一块pr,玄澈痛得皱起眉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闷哼。

    林默言手上动作加快,只希望能赶快处理好伤口。

    山鹿镇一夜玄澈并非没有受伤,战事即将结束时一道迅猛至极的箭光袭来,玄澈躲避不及被s入肩头。玄澈借避让的姿势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将箭生生拔出,又用着披风将伤口挡住才未被人发现。

    战事结束后玄澈露出伤口,带着倒钩的箭头拔出时将伤口拉大,后又被衣物铠甲碰磨,伤口血r模糊,鲜血将内衣浸透,精致的漂亮人儿成了破损的布娃娃,惨不忍睹。

    玄澈不愿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只用简单的y物处理,以至于从受伤到现在已经七八天了才慢慢收口。

    一边包扎林默一边说:“殿下,今天青峰来消息。”

    玄澈大异:“青峰?他来消息做什么?”

    “西善与南雄单联盟。”

    “什么!”

    玄澈惊得猛然站起来,伤口再次被扯裂,疼得玄澈又是一阵chou气。

    “殿下小心!”林默言连忙扶玄澈坐下,道,“西善纠结了八万大军在前日出发,再过两日就会到达这里了。”

    “没想到竟养了一只狼……”玄澈咬咬唇懊恼之se一闪而过,再看时已是面沉似水,冰冷冷的声音响起,“他要战,我便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过了两日果然有前方探子来报:有八万西善大军前来,并与南雄单持有联系。

    东北、西北少数民族众多,其中最大的就是雄单,现分裂成南北两大派,而这西善是由原先散居于西北的少数民族统一而成,西北芝山—天山山脉下二十六个大小部族聚集在骨禄王麾下,形成了一g新生的大的少数民族势力。

    其实西善的统一在半年多前就完成,这些年他们的动态玄澈都有所知晓。只是刚刚完成统一的西善无力侵略,玄沐羽统治下的大淼也无心找他们麻烦,玄澈才一再地忽略了,没想到今天竟让南雄单和西善狼狈为j联合起来了!

    军帐内,所有高级将领都被召集起来商讨军策。

    “我就想为什么这次雄单掠城后没有马上离去,原来是找来帮手,想要大捞一票!他乃乃的当我们大淼好欺负么!”一个武将听完情况骂骂咧咧地说。

    “雄单五万,西善八万,都是骑兵,我们只有不到四万的骑兵,这次不好办了。”

    另一个武将拍案叫道:“不就是八万人,怕什么!将军给我三万兵马我将他们杀得p甲不留!”

    听这位仁兄一说,其他武将也纷纷请战,郑志铎只是坐在上位不吭声。

    玄澈坐在郑志铎旁边,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郑志铎注意到玄澈的沉默,便问:“殿下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帐内安静下来,十j双眼睛都盯着玄澈看。

    虽然山鹿镇一战改变了不少人对玄澈的看法,不过要说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说出什么妙计,这些自负的将军们还真不相信。

    果然,玄澈缓缓摇头,说:“西善军来势汹汹,不容易对付。”

    废话!不少武将眼中都透露出这个讯息,帐内再次喧哗,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个个争论不休。

    玄澈无奈地勾勾嘴角。现在什么情报都没有,叫他能拿出什么主意?

    看郑志铎忧虑甚深,玄澈安道:“郑将军不必过于烦恼,我方乃守方,又是本土作战,军队士气正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必定不会失败。”

    郑志铎看一眼玄澈,忧虑不减:“但……”

    玄澈微微一笑:“将军暂且舒心,有什么事也等前方探子回来了再说。”

    ------

    器物

    一日后,西善—南雄单联军发动了第一次攻城。

    战争从上午持续到傍晚,中间十分默契地停了两个时辰用于吃饭,其他时候打得中规中矩。联军来攻,大淼出城迎战,一个回合后g缩入城,联军展开攻城战。

    联军缺少攻城设备,骑兵也不适合攻城,加之双方都在试探,所以整场战事不算很惨烈,双方伤亡都不大。

    不知道联军那边情况如何,只知道停战后大淼这边将军帐里是愁云一p。

    “他乃乃的难对付!”

    “人太多了!”

    “不利,不利……”

    每个人发出的声音都很简单,情绪有些低落。敌军的强大稍稍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联军已经在砍伐树木,明天攻城武器造出来后,战事会更激烈。”一位幕僚在一边非常冷静地分析,“将军,我们不能g缩。”

    郑志铎还是沉默,脸se不怎么好看。

    玄澈也保持沉默,他不会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发表评论。

    第二天联军继续攻城,出现了部分诸如投石器的攻城设备,不过显然工艺简陋,s程不远,虽然给大淼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麻烦,但在大淼也推出投石器后大局稳定。

    站在城头上看着下面血流成河,玄澈发现自己心境上并没有太多波动。

    玄澈看了半天,道:“将军,本宫想请教j个问题。”

    “殿下请说。”

    “这是我们最好的投石器吗?”玄澈指着身边的投石器,“为什么不用设陷马坑,也不用铁蒺藜和拒马等物?”

    郑志铎一愣,道:“这是最好的了,投石距离可达一百五十步。敢问殿下,何为铁蒺藜和据马?”

    没有铁蒺藜和据马?!玄澈一惊,不可能啊,这二者在《墨子》中已有记载,现在按时间换算也差不多是隋的年份了,早该有了……

    玄澈略一思忖,道:“拒马……就是锐镵。蒺藜一铁铸造,有四角,可伤马匹。”

    郑志铎摇头:“不曾听闻。”

    玄澈想了想道:“将军,本宫想到一法可稍阻对方骑兵,不知城内会打铁的有多少人?”

    “可是你刚才说的铁蒺藜等物?”

    “正是。”

    郑志铎面有疑se,这不能怪他,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说有退敌之计谁都不可能轻易相信。郑志铎转念想了想,叫来一位副手,吩咐他召集全城铁匠,按太子的要求制做铁蒺藜。

    玄澈给铁匠们说明了铁蒺藜的制作方法,又招来百名士兵,说了拒马的制作方法。

    一切j待完玄澈散去众人,回到将军府写了两卷小纸分别j于林默言,道:“你将这封信传给冰岚和通川,用飞鹰传送。”

    林默言得令下去,p刻之后两只黑鹰冲天而去。

    铁蒺藜有四根伸出的铁刺,长数寸,随意撒在地上均会有一刺朝上,刺尖如c木植物“蒺藜”,能有效地阻碍军队的前进,为了方便携带还会在中间穿空。按前世的中**事发展进程上,铁蒺藜在秦汉之后就普及应用了,却不知为何这个世界到了现在还不闻其名。

    至于拒马,本应始于三代,早期的拒马大概是《墨子》中的“锐镵”。后来发展到唐代,拒马用周径二尺的圆木为g,在圆木上安上长一丈的横木树根,将上端削尖,设在城门、巷口和要路,阻绝人马通行。唐代以后拒马又分大小,大型的叫“近守拒马鹿角枪”,是用一根圆木,在上面凿孔,上安铁枪,前面设四根斜木制成,使用时将其打开用铁链固定在地上,行军时用牲畜驮载,可随军移动。玄澈教给士兵们的就是唐代之后的大型拒马。

    这二者打造起来都很简单,又恰逢两天大雨,联军停止了攻城,待到日出之时城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20

    内已聚集了足够多的铁蒺藜和拒马。玄澈让人将铁蒺藜每十个用细绳连成一串,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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