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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_分节阅读_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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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国师。”曲泊舟饮下一口茶,然后深深作揖。
离开图澄阁后,牧轻言忍不住问:“曲泊舟,你是本来就对这些玄学有了解,还是原主的缘故?”
曲泊舟脚步一顿:“大概是生而就有的兴趣。”
“神棍。”牧轻言耸着肩,顷刻后又正se道:“话说回来,我摸到那个连山罗盘后真的做了个梦,虽然现在完全想不起内容了,但我能感觉到那梦和这具身并无关系。”
“而是和我,和我本身有关。”牧轻言偏头看着身旁的人,“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你是我所知的第一个有这样经历的人。”明明离得很近,但曲泊舟的声音却分外的悠远,“我们这些所谓的被‘主神’选中的人,都没有生前的记忆,我们什么时候死的,我们如何死的,我们死在了哪里,无人记得。”
“我也不记得啊”牧轻言轻声道。
“可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我们不记得生前的事,却保留有生前的习惯,熟记生前的知识与技能。”曲泊舟声音渐渐变低,“我们这样在不同的世界穿梭,执行特定的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攒够分数点,换取重生大礼包。”牧轻言道。
曲泊舟却笑出声来,“你真的相信吗?”
牧轻言眼p一跳,“什么意思?”
然而没有多余的时间供曲泊舟解释。他们原本想抄近道出宫,可正准备拐弯上道,迎面走来一大群人。这群人都穿着太医品f,在j个太监的带领下脚步匆忙。曲泊舟粗粗一瞧,正六品以上的太医j乎都在。
“这是怎么了?”曲泊舟上前问道。
太医院院使坐在软轿上,语速极快地回答:“皇上在太极殿内昏过去了!”说完他又看向牧轻言,“魏大人,赶紧和我们一同过去!”
院使大人两眼浑浊口气极重,牧轻言呗熏得两眼冒金星,他连忙道了个“是”,旋即脚步一转跟在太医队伍末端。
太极殿的殿门大开,后宫嫔妃哭倒一p,没人理会太医们的请安,皇后赶紧免了这些繁文缛节让他们进去。
谁官大谁先上,第一个跪在龙榻旁诊脉的自然是太医院院使,这位德高望重却年迈的老者跪都跪不稳,稍微一挪动便开始喘粗气,牧轻言远远地站在后头围观,一时判断不出这位院使和床上的皇帝倒地谁会先入土。
j个地位较高的太医都上前诊了脉,聚在一起小声讨论,每个人眉头都皱成川字,写出的y方改过又改。他们商量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终于传下去一张y方,小太监足下生风地跑去御y房取y。
所以这j个老家伙把事都g完了,让他们这些品级不高、没啥作为的人来g啥,替他们拍手叫好吗?牧轻言腹诽着,眼睛颇为不耐烦地到处乱瞟,结果与曲泊舟对视上。后者往龙床的方向扬起下巴。
牧轻言懂他的意思,但现在还轮不到自己去诊脉,只能g等着。要么那j位的y一碗下去皇帝病情好转,要么一碗下去皇帝不见起se才轮到他们j个去瞧一瞧。
一副y,要想充分发挥它的y效,需得在冷水中先泡上小半个时辰,在大火煮沸转小火慢炖,反复三道。这个过程总共需要一个多时辰。
牧轻言将身重心由左脚换到右脚,小心翼翼地将手撑在一旁的柱子上,接着垂下头去开始睡起觉来。可这个姿势不好受,牧轻言复而睁开眼睛,扫了一圈后发现没人在意他,便稍微挪动一下,头抵在柱子上,闭眼入梦去。可这一觉无人如梦。
他被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吵醒,紧接着一g苦味飘进鼻子里,太监尖细的嗓子喊着“y好了”,死寂一般的内殿又活了过来。牧轻言抬起头,发现有人正不偏不倚地靠在柱子上,恰好挡住他的视线,也隔绝了他被人发现的可能。
牧轻言伸手戳了下曲泊舟的背脊,示意他让开一下。
曲泊舟回头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直起身子往龙床边走去。
牧轻言也凑上前去,只见那穿着凤袍的nv人将皇帝扶起靠在自己怀中,然后端起托盘上的瓷碗,舀起一勺黑乎乎的汤y,吹得温度适宜后方才送入皇帝口中。然而这样喂y并没有用,怎么送进皇帝的嘴里怎么流出来,一碗y很快见了底,又有宫nv忙不迭的送来第二碗。
这次皇后换了种方式,她顾不得威仪面,自己先喝下一口,再渡进皇帝口中。皇帝这回终于将y咽下,可没等皇后将碗j到宫nv手中,皇帝竟自己撑起身子,斜斜向前,将方才喝的连带着之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然后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年迈的太医院院使见此状,也跟着眼白一翻追随皇帝而去。
伴随着奇异的味道蔓延开来,太极殿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跪地的跪地,擦地的擦地。牧轻言的一个年轻“同僚”上前为皇帝探脉,最终满手s汗、摇着头退回原地跪下,“臣无能为力。”
“臣无能为力。”
“臣无能为力。”
这样的声音在大殿上接连响起,龙床下跪倒一p,最终只剩下牧轻言一人还站立着。
牧轻言绕开地上的人走到龙床边上,自始至终没人看他一眼。床围上镂空雕着脚踩祥云的金龙栩栩如生,四方立柱上也绘的爪角鳞鬣随流光而动,牧轻言在床边跪下,在皇帝露出在外的手腕上盖了方帛布后探指诊脉。
循着常年累积而成的身记忆,牧轻言感受着脉象,一味味y材在脑子里浮现,yx、y效、副作用等等东西,一番排列组合后,心下已有了个y方。
“皇上可对什么y过敏?”牧轻言问道。
“过敏?”
“呃。”牧轻言有些尴尬,开始满脑子寻找替代词,“就是f用之后会出现不适。”
皇后思索了一番后答:“并无。”
“近来食yu可佳?夜来起夜是否频繁?白日里是否畏光?”牧轻言又问了一连串问题,虽然不甚礼貌,但如此紧张的局面下也没人怪罪。他招来纸币写下方子,略略一吹便递给一直侍奉在侧的太监。
“这剂y是强效y,逆经脉而行,强行行气血。但只可用此一次,之后需得换方子细细调理。”说完,牧轻言又回到方才位置上站定出神。
但是那捧着y方的太监没有动,底下跪着的人也都含着质疑的目光。
“还不快去抓y!你们能等,皇上可等不了!”曲泊舟一声怒喝。
这时皇后也横眉竖眼,“等什么呢!你们一个个是不想活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哈哈哈哈哈
☆、第二个世界
太医院院使一晕不起,牧轻言由于救治有功,被任命代行院使之职,也因此好j天没能踏出皇宫大门。他整天太医院—太极殿两点一线,皇帝出状况了便赶过去治病,没状况时便留在房中对着y材研究怎么治病。
大夏这位继位没个j年就有驾鹤西去趋势的皇帝在牧轻言的调理下一天天好了起来,正值战时,他仍旧大手笔地命人将赏赐一箱一箱往魏栖的府上抬。牧轻言边称y边感叹,这民心浮动孽障四起,真不该怪天命。
卯时未至,着各品级朝f的官员们已候在太和殿外多时,待紧阖的大门徐徐而开,太监的公j嗓一叫唤,便此而入,文武分列,品级划行。养了多日病的皇帝被扶着坐上龙椅,居高临下地一扫后竟又昏昏yu睡起来。
总管太监刚说完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武官之首出列跪于阶前。
“臣有本要奏!”
“准奏。”
“皇上,我方斥候传来密讯,东北叛军与西北叛军联手,他们正集结兵力于崂山佛影峡畔,yu以此地为突破口,进入清河以南。陛下,我大夏版图一缩再缩,如今清河已是西部的最后一道防线,若不反攻,便再无反攻之可能。陛下,难道您着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被暴民瓜分食去吗陛下!”他一连三个“陛下”,说到动容处甚至潸然泪下,企图点燃栖息在这病态帝王内心深处的火焰。
“皇上,我大夏男儿当浴血战死,而不是苟且于一方,偷换数年安逸。”武将之首的身后紧跟着有人跪下,“臣请战!”
“臣请战!”
“臣请战!”
请战之声在大殿上不断响起,所有人都匍匐于地,深深叩头。皇帝瞪着一双眼睛,怒而不言,终于他内心所有的愤概化为一声长叹。龙袍之威衬得眉眼间疲惫更甚,皇帝摆摆手,“容景,朕命你为帅,卫冠和区恩忠为副帅,给你们二十万的兵力,将清河守下来,然后反击,收复失地。”
三声“臣领命”后,有宫nv端着碗y从后殿进来,皇帝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人,道句“都平身罢”,然后将y喝完。
“还有什么事情吗?”皇帝问。
殿上无人再出声,皇帝便撑着总管太监的手走下殿去。
**
曲府。
此时东方未白,虫鸟寂寂,仆役正清扫着庭院里昨夜被吹落的腊梅。檐下灯火摇曳,曲泊舟站在走廊中对着腊梅树的某条枝桠出神。
不一会儿,他旁边房间的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有颗脑袋探出来,接着轻手轻脚走到曲泊舟身边。“曲叔叔。”狗蛋唤道。
曲泊舟“嗯”了一声,并未看他。
“我轻言叔他今天会回来吗?他已经走了好久啦。”狗蛋问。
“他走了多久了?”曲泊舟视线从远处的腊梅移到近处的灯笼上。
狗蛋默数p刻后答道:“算上今天,已经十天啦。”
“十天。”曲泊舟将目光移下,落到狗蛋身上后皱起眉头,“怎么就穿这么点,不冷吗?”
已至仲冬,狗蛋仍是穿得很少,里衣外就套了个薄棉袄,他却摇着头,“不冷。”在他开始流l之后,遇见牧轻言之前,即使是冬季里最冷的那一月身上的衣裳都没现下多。天寒就去努力习惯,天热就去河里打个滚,饿了便乞讨,乞讨不来便去捡漏,实在不行还能去抢,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昨天让你看的书都懂吗?”曲泊舟边说边顺着走廊朝前走,狗蛋忙不迭地跟上。
“我都懂,但有些地方不同意。”狗蛋道,“书里讲的那则故事,人因可怜兔子而将追捕它的老虎s杀。老虎又做错了什么呢,老虎不过是遵循自己的本x,为了生存之道。”
“那兔子呢?兔子凭什么就该被吃掉。”曲泊舟反问。
“兔子这样的动物,吃着生根后就不挪动的c,从不打磨自己的爪牙,遇到强敌只知逃窜,它若是不该被更强大的吃掉,还有什么该被吃呢?”狗蛋道。
曲泊舟眼里幽光一闪,“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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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
重重山峦依旧在沉睡,山谷里传来的啸声并未惊醒它们,黑se的影子从地面升起、脱离,朝东方疾行。他们直接穿透树木、山石,行过之地都泛开死气。
当第一缕y光穿透云层之后,终于得见他们的真容——那是一群裹着黑衣、骑在狼背上的人。他们身负长弓,手持刀剑,额上画着红se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