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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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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得吓人的黑暗里,只有他紧促的呼吸声和她的心跳声。
以沫嘴唇动了动:“哥……”
“不要说话。”他伸出手指压在她的唇上。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透着醉到极致后的亮泽。压在她唇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的双唇。
他的脸红得厉害,手的颤抖带动着他身的轻颤。
以沫本能地害怕——此刻,他的眼睛是那样的陌生,没有一丝一毫情绪,满满倒映的全是她。
她不敢使劲挣,双唇哆嗦着张开,溢出一丝颤音:“哥,你松开手,你醉了。”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他的吮住。柔软s润的双唇,毫不犹豫地在她唇上辗转。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应声关上,“砰”的一响,惊得以沫重重一颤。
他唇上滚烫的温度,在她唇上扩散,烧得她口g舌燥,头脑发晕。
她不敢挣扎,也不敢开口,雕像般笔直站着。
他抱着她,将她一点点往床的方向b退。他吻越来越深入,一g属于年轻男子的蓬b清香混杂着淡淡的酒气从他身里腾腾地溢着。
以沫被这香气熏得四肢发软,她的身不甚酒力般往下坠去。
他稳稳托在她的腰窝处,双唇下滑,落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轻轻地吸吮,反复舐。
一g被电流贯穿的s麻感流遍全身,她全身的感官一p麻木,机械地去推他:“哥哥……”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一手勒紧她纤细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勺,发出轻喘的双唇移上她的鼻尖、脸颊、眉眼、耳尖,再落回到到红润唇上。
以沫使劲掰他紧紧箍在腰后的手,可是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动分毫。
像是不满她的闹腾,他裹挟着她往身后的大床上倒去,他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他一面吻着她,一面探手去解她的衣f扣子。
以沫不敢大叫,下手没轻没重地推着他、掐着他,她紧紧闭拢双腿,企图用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方式保护自己。
他用力将她将她的身扳正,有条不紊地解开她的上衣,他的手慢慢从她的腰间抚上她的背,然后探进她的衣里。
第一次被人侵入这么隐秘的地方,以沫耳边“轰”的一声炸开,全身的肌肤上迅速泛起一阵**p疙瘩。
她双手抵在他口,心脏狂跳到j乎休克。她抵抗那力量虽然微小,却也让他无法与她贴合得更紧。
他顿了顿,一言不发地抓起她抵抗的右手,引着她的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这一举动让以沫羞窘得厉害,她死死别过头,屏住呼吸,只恨不得就此把自己闷死。
p刻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地移开她最后的抵抗,炽热地身覆上她的。他们年轻的身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紧到没有丝毫间隙,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布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单手将她的双手束住,微喘着俯视着她,水雾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一字一句地宣告:“以沫,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分开她的双腿,紧绷的腰肢挤进她双腿之间。他俯身吸住她的唇,柔软的舌本能地往她嘴里钻,生涩而急切地要与她纠缠。
以沫的身渐渐往下沉去,口腔里的熟悉感觉让她想起很久前的那个夏夜,她圆睁着眼睛在记忆里打捞这份遗失的记忆,身渐渐失去最后的反抗力量。
一g撕裂般的疼痛从她身里传来,她压抑地轻哼了一声,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他用力地与她缠绵,力度像是要将她贯穿,周围的温度像要将他们全部融化,以沫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腰身,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她的眼前出现一p幻象,像是他们在被什么融化、重塑,然后变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个。
这个奇趣的想象,让她不再觉得羞耻、罪恶,痛苦渐渐消失,她平静地承受着他,那长久以来的孑然一身的缺失感,像被什么瞬间填满了。
*
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奇热无比,已经安然睡去的辜徐行紧紧抱着异常清醒的以沫,她缩在他怀里,将自己蜷得像母里的胎儿。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天,什么都没想。一个晚上的时间固然不长,但是这样数着它的分秒流逝,又会让人生出隽永的感觉。
凌晨四五点的样子,窗外下了一场雨,雨势来得很急,去得也急。小时候,爸爸告诉她,这叫过**,雨随云至,云过雨停,就像很多人的相逢分离,来的时候叫人不知所措,去的时候没有征兆,不留丝毫痕迹。以沫觉得这场雨一定有什么意蕴。从她爸爸过世前开始,她忽然固执地相信,这世间的诸事沉浮其实都会有一些很宿命的预兆,只是不为人发现而已。
她正如是想着,辜徐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舒缓的钢琴声在此刻听来异常洞心骇耳。
以沫悚然抓过手机,仓促地按下了挂断键。
身侧,他微蹙了下眉,不安地翻转过身去。
以沫惊魂未定地抱着他的手机,先前的安宁感、隽永感全都被这不合时宜的铃声打破。
她低头朝手机屏幕上看去,未接来电上显示了两个字——陶陶。
她犹自愣怔,手机又振了一下,一条来自陶陶的短信发了过来。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那条短信,上面写着一行字:亲ai的,我想搬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看到短信后回电。kiss you!
像有一粒火星子蹦进了眼里,她条件反般地闭上眼睛,手机“当啷”滚落在地上。
她无声地半跪在床上。外面,天se已渐渐亮了起来,视野里的一切都变成黛青se的,那种质感很像早期电影里的画面。她光l的身沐在这冰冷、粝的光线里,瑟瑟发抖,像一只失去全身pao的羔羊。
很久很久,那g凉意才渐渐褪去,她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站着,仰望天际。
越来越亮的光线落在她发红的鼻尖上,她脸上悲痛、绝望、不安渐渐渗到p肤底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坚强果毅。
她回到床边,拾起衣f,一一穿戴整齐,又将有些凌乱的床单扯平整。
她细心地抚去一切可疑的痕迹,然后拉起薄毯,将他光l的肩膀盖住。
临出门前,她久久凝望着他。
熹微的晨光透过他高挺的鼻梁,在他细瓷般的脸上投出淡淡的黑影,越发显得他的脸部完美无瑕。
他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让她一度不顾一切地朝他奔跑。等到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接近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站错了跑道,找错了终点。
转身之际,她听见轰隆一声,一扇门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遍阅ai情故事的许荔曾跟以沫说,青春就是ai着那个不对的人的时光,你为这个人付出全部关注和等待,领受所有隐忍与无奈,到头来却是画地为牢,自我束缚。等到有天你意识到这点,你会像壁虎断尾那样将这个人从心里剜去,放自己一条生路,然后,你的青春就结束了。
但是,就像截肢的病人一样,即使那个伤口愈合,你还是经常会感觉到被截去的肢还在,它的某些部位还在疼。
所以,等到多年后再回忆青春,它便成了一场经年不愈、无y可解的幻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