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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盛朵        书名:权贵爱人,接招吧(高干宠文)        类型:其他类型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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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情敌见面

    易志翔回国,易家无疑就更热闹了起来,尤其是老爷子,与易志翔一照面,从一开始的冷言冷语,到后来的大声咆哮,这父子俩从前像冤家,现在也不例外。

    易志翔刚刚走进花园,佩姨便早一步进去通报:“易总司令,小叔子回来了。”

    一身军装的易岸霖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刚泡的普洱,连眉ao都没抬一下,仿佛本没听到一般。

    “司令……”佩姨有些不着头绪,无助地看了看另一边的方妍凝,小声询问道:“夫人,司令员这是怎么了,千盼万盼小叔子总算回来了,他怎么像是不高兴呢?”

    方妍凝瞧了瞧沉着一张脸的易岸霖,只是无奈笑笑:“没事,你先下去吧。”正想劝劝他,大厅外却已传来一个轻快爽朗的嗓音:

    “爸,我回来了!”

    随即步入大厅的,自然是俊逸非凡的易志翔,而走在他身后的,则是优雅端方的易晨轩。

    见老爷子至始至终都未看他一眼,易志翔开始嬉p笑脸:“哟,老爷子,这么些年不见,您老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好了,正中的云南普洱,这可是普洱中稀少的珍藏品!”

    一面说,一面笑眯眯地在老爷子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他刚坐下,易岸霖手中便有红木制成的东西落下,好在易志翔躲得快,否则这一棍子打下来,不断胳膊也得折了腿!

    跳至一边的易志翔暗自庆幸着,继续嬉p笑脸地说道:“唉,老爷子,您身边怎么还留着这玩意啊?若在以前也就算了,当着侄子的面,您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呀!”唉,这老爷子,莫非还真打算将这戒尺当做传家宝?

    易岸霖一见到他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不孝子,我看你若不气死我,就不会甘心!”

    易志翔一脸无辜:“爸,我冤枉啊!我怎么能想着气死您呢?我巴不得您长命百岁啊!”

    易岸霖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怒下冷哼道:“哼,还长命百岁呢!若不是我下了命令,到现在你恐怕还躲在国外逍遥!”他叫来一边的警卫员:“把他的护照签证身份证统统没收,通知下面不准再给他办这些鬼东西,出境处那里也去打声招呼,我看他以后还往哪里跑!”

    看老爷子这次来真的,易志翔吓得不轻:“老爷子,别介呀!您没收我这些东西我怎么办啊?!”易岸霖一声令下,警卫员便迅速从他的行李箱中翻出了j分重要的证件,并恭恭敬敬地j到他手中:“司令,找到了!”

    “老爷子……咱们打个商量,别的您拿去,好歹把我的身份证留下,没了它我往后被人说是非法定居怎么办?”易志翔简直要哭了!

    易岸霖冷肃的目光扫向他,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那到时候,他们是要拘留还是关押,都随便他们好了。敢把我的名字说出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爸!……”易志翔抓了抓头发,有点想跑去撞墙!

    方妍凝看着眼前的闹剧,只是哭笑不得:“好了,老爷子,既然证件已经j到您手上,您就息怒吧。我相信小叔会谨记教训,好好改过的!”

    老爷子的脾气大家是知道的,有关易志翔的事,饶是易柏林也不敢多劝,只是应着方妍凝的话:“是啊,爸,您就别再生气了。”

    见大哥大嫂都不敢帮自己说一句话,易志翔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身后的侄子身上,他用眼神示意他:喂,小子,快点帮个忙啊,让老爷子将证件还给我啊!

    易晨轩却像浑然看不到,优雅的脸庞上带着淡笑:“我的婚期在即,小叔如今又回来了,爷爷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真的大发雷霆呢?小叔,你就向爷爷认个错,往后就待在国内,管理好自己的公司吧!”

    易志翔的心,瞬间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世态炎凉啊,怎么一个好人都没有?!

    易岸霖听到易晨轩说结婚的事,脸se果然有所好转,他自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原本暴怒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看在我好孙子的面子上,今天就不与你多计较,以后你若是再敢在外面惹是生非,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nv人,那你就再也别想踏进易家大门!”

    易志翔yu哭无泪,已经可以想见,自己未来的生活是多么的昏暗与痛苦了!

    ****

    虽然纪守守说她自己会回家,易晨轩想起来还是不放心,于是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

    “回到家了吗?与朋友的聚会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尽是温柔与宠溺。

    纪守守还在茶楼里,看了看面前的容睿,依然毫不隐瞒地说道:“聚会早就结束了,我现在与另外一位朋友在喝茶。”

    对面的他沉默了j秒,忽而敏感地询问道:“单独见面,是一位男朋友吗?”

    纪守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也有些怔愣,数秒后点点头,再一想点头他也看不见:“嗯,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这是在暗下提醒他,依照协议,他是不能g涉到她的生活的,不管她与谁见面,那都是她自己的事。

    易晨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淡淡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她全然不当一回事,随口答道:“品茗阁。”

    易家的大厅里,看到易晨轩温润的脸庞涌现微不可察的复杂情绪,方妍凝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这个儿子,遇事向来沉得住气,像这样不经意间显露出一丝慌乱的模样,还真是头一次见。

    “妈,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易晨轩将桌上的车钥匙拿起来,虽然动作依然优雅从容,可是眸子里划过的那丝幽暗,还是暴露了他此刻不同往常的情绪。

    方妍凝凝视着他,猜到这多少与未过门的儿媳f有关,只是也不好多问,只能朝他点了点头:“嗯,去吧,早点回来!”

    看着易晨轩迅速消失在眼前的颀长身影,方妍凝暗自长叹,看来这个未来的儿媳f真不是等闲之辈,还没结婚就叫晨轩这么费神,结了婚,这往后的日子,恐怕也难以太平了。

    而这一边的品茗阁内,纪守守依然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刚刚的电话是他打来的吗?”容睿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受伤,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你老公”三个字。

    “是啊,他有时候真的很啰嗦,没事,我们继续喝茶聊天!”没心没肺的她好似都没有发现,从方才到现在,就在她宣布自己的婚讯后,都是她在讲,他则j乎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说实话,容睿,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难道就没人b婚吗?如果觉得烦心的话,不如也快点找个对象结婚,那样保证耳子能够清净!”这是纪守守的经验之谈,自从她与易晨轩的婚事敲定,她就再也没受到这方面的困扰。

    容睿狭长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你与易晨轩结婚,只是为了躲避相亲?”

    她窘然地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多了,那是一个秘密,被容睿看穿,她只能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我疯了不成?为了躲避相亲就随意与一个男人结婚?要找当然得找一个自己ai的,又肯好好ai自己的!”真是庆幸自己平日就擅长撒谎,到此刻脸不红气不喘,便能编的煞有其事!

    容睿继续盯着她,五官清晰的脸庞上依然带着一种狐疑。

    她一看他的眼神,便心知肚明,这个容睿并非等闲之辈,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坐得久了,说不定真会将那个秘密的契约泄露出去!

    如果那样,不仅她与易晨轩的婚事会泡汤,自己还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太不划算!

    想到这一层,她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对容睿说道:“不知不觉就聊了这么久了?走吧,再不回去我妈又该来电话唠叨了。”

    两人站起来往外走,容睿缓缓走在她身后,中间始终隔着两步远的距离。他盯着她纤细的背影,以及她那扎在脑后的清爽马尾,狭长的黑眸不觉翻然深沉,犹如夜晚汹涌暗沉的大海。

    朦胧的灯光下,他只觉得那抹朦胧的背影柔美得不真实,走廊的灯光隔得不远就晕下来,她的身影从虚幻变成现实又成为渺茫。明明就在眼前,却好似咫尺天涯。他觉得触不到她,他知道自己将可能永远失去她!

    无尽的空虚感扼住了他,他开始厌恶两人之间隔着的那j步,迫切与紧张之下他加快了步子追上她:“纪守守!”

    纪守守停下来,有些疑h地回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看他那样子像是被蜜蜂蛰了,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神情带着一种急切与认真,眸中还翻涌着异样的灼热温度。

    他抓住她的肩,深深地凝视她,他有太多话要对她说,他要想一想,怎样才能将那些话缩到最短,言简意赅地表达给她。他怕来不及,他怕说的多了她会不耐烦,他想让她永远这样停下脚步,从此留在他身边,而不是与另一个男人结婚。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不知道能不能够换来她的原谅,赢来她的心。

    可是就在这时候,从走廊的那一边,亦传来一身清隽温和的叫唤:“守守!”

    纪守守完全没想到易晨轩会来,所以在与容睿从里间出来后,走在这走廊迎面碰上他,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那颀长的身影缓缓地朝着他们走来,俊逸脸庞上带着一丝朦胧不真,淡雅如雾的灯光下,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

    可是她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猜想,应该还是如同往常那般,从容自信又尊贵吧?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从未看到他有失去分寸的时候。

    他像是急切间赶来这里的,虽然情绪平复地很快,还是能看到他上下起伏的膛,纪守守看向他的脸,心猛然间就颤了颤,不敢置信得望着那个总是沉敛淡然的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不安与慌乱。

    易晨轩缓缓地朝着他们走去,深邃而又忧伤的目光,就落在容睿与她身上,锁住容睿抓住她肩头的手,黑眸中有复杂的情绪在隐隐闪烁,只是极力控制自己,不当着他们的面宣泄出来。

    那个总是清雅温润的男人,面对别人时,似乎早已经习惯掩饰自己的内心,总是将自己谦和有礼的一面展露出来,叫你如沐晨风。

    可是此刻的他,浑身却带着一种不容忍侵犯的气势,冷然淡漠的目光,足以震慑所有人的心!

    强势如容睿,在面对这样的易晨轩时,居然也会出现p刻的怔愣。

    纪守守却已经朝着易晨轩走去,她一迈开步子,容睿便再也抓不住她,就连放在她肩头的手,也不禁滑落下去,望着空落落的手心,他只是说不出的沮丧与失落。

    那张清丽可ai的小脸带着一丝恼怒,气鼓鼓地朝着对面的易晨轩走去,那抹柔美清丽的背影,如同摇曳的花朵,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走出老远了,直到走到易晨轩面前,她才站定。

    “我听守守说在与朋友喝茶,刚好在附近,就上来看看。”易晨轩雅致的脸孔已经恢复了平静,大手紧紧扣住纪守守的腰,就像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带着一种无声的霸道与独占yu:“我事先并不清楚,原来守守约的朋友就是容总。”

    “你怎么来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迎面袭来,别样的清新宜人,瞬间就驱散了她心头的不快,她想,或许一会他还有什么事要对她说吧。

    他低头俯视她,一双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望着她,唇畔是温柔宠溺的微笑:“当然是一会送你回家了,容总这么忙,怎么好劳烦他呢?况且——”他眸中的笑意悠然加深,貌似漫不经心地强调道:“马上你就要成为我的夫人了,顾全好夫人不是我这个做老公的理当尽的职责吗?”

    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淡的不着一丝颜se,可是他凝视她时,目光是那样的深切沉敛,却叫人无法感到轻松。

    波澜不兴的目光亦看向对面的容睿,脸庞上带着优雅清隽的微笑,可是远远的依然能够感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然与倨傲,那种不容人小觑的气势,实际上是在对容睿这个对手无声的挑战了。

    两个紧靠在一起的身影,以及她被人握在掌心的腰身,如此甜蜜温馨的场面,轻易间便灼伤了容睿的眼。

    只是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对她表明心迹,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她最后还是走向了易晨轩,并且夫q相依其乐融融。

    “周末的婚礼容总务必参加,你是守守的朋友,她一定希望你能到场。”易晨轩谦逊而又柔和地说着,俯头看着怀中似莲花般清丽纯美的nv子,唇角洋溢着一种胜利的幸福微笑。

    容睿的神se瞬间一滞,直到现在他还没能接受这个消息,自易晨轩口中说出,便更是讽刺与残酷。

    容睿那近似与冷冽的目光看着易晨轩,狭长的眸子里暗涌着浓烈的恨意,大手已然紧握成拳,甚至险些要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只是晚了一步,难道就真的从此都输给了眼前的男人?此生唯一一次心动,那个今生最美的挚ai,他怎么能让别人抢走,他怎么甘心!?

    就在这时候,纪守守亦看向他,明媚似向日葵的脸颊,瞬间绽放最美的笑靥:“是啊,你一定要来!”

    就是这样一个笑容,叫他心中所有的坚毅与漠然都瓦解了,还有无数横在心间的坚固堡垒都分崩离析!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澄净,笑容是那样的纯洁美丽,可是她却给了他最残忍的一刀,留下的伤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漫长的时间,才能愈合。

    易晨轩看出容睿隐忍的忧伤,心中瞬间有无限的讶异扩散开去,他真的没想到,他对守守亦是动了真心的。他一直以为,容睿接近她,只是为了报f自己,想要为以前的事还以颜se,原来不是的,现在他知道,容睿也是真的ai守守,ai得无法自拔。

    不管多么强势优秀的人,在面临ai情的时候,也难免会无可奈何,会害怕,会受伤。

    再看看怀中的小nv人,扬起的笑脸不染纤尘,g净的眼眸亦不参杂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是那样的自然与恬淡,显然并不知道容睿ai她这件事。

    想到这里又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其实这没什么稀奇的,这个神经大条的nv人,不是也不知道他ai着她这件事吗?直到现在,她还以为他与她结婚,只是出于所谓的权宜之计。

    说到底,他与容睿都是可怜的男人,可怜的看着她,等着她为自己心动,敞开真心的那一天。

    容睿久久地看着两人,朦胧的灯光下,优雅高贵的男人拥着她,两团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协调与相配。一颗心,就这样缓缓地往下沉,他的视线像是凝固的,心间有着无法呼吸的痛,许久过后,他才听到自己在说:“好,我一定去。”〆糯~米*首~發ξ

    两朵绚烂清纯的笑花在她的脸颊上盛放,她歪着头笑了,一双水盈盈的翦水瞳眸,如同细碎的星子般璀璨耀眼:“哈,那你一定记得给我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哦!”

    容睿点头,扯开的唇角带着无尽的苦涩,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好”字。

    “你这个调p鬼!”易晨轩笑得扬开了眉眼,满含温柔与宠溺地抬起手,轻刮了她小巧的鼻子以下,另一只手稍稍用力,将她的娇躯更为拉进自己。

    “哎呀,易晨轩,我快不能呼吸了,放开啦!”她稍稍恼怒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那只大手依然死死地扣住她的纤腰,哪里有一点松动的迹象?纪守守娇嗔地挑眉,怒眼含波,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有些不对劲。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的很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无奈那边还有个容睿站着,为了自己的腰不被这男人拧断,她只得对容睿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转身之前,易晨轩亦优雅地冲容睿颔首微笑:“容总,改天见。”

    两人就这样转了身,留下一对叫人羡慕的璧影,站在原地,容睿依稀能够听到纪守守压低了声音在嘀咕骂着什么,时而还能听到易晨轩妥协的闷笑声。

    两个身影在前方转了个弯,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处,容睿站在那没有动,甚至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手心的沁凉感再一次蜿蜒上来,爬上他笔直的背脊,最后一g脑侵袭向他的心脏,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盈着前所未有的伤痛与苦涩,无限的痛楚与失落j乎要将他湮没了!

    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在等红路灯的时候,纪守守忽然凑近男人轮廓温润完美的侧脸,易晨轩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问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某nv的眼神变得有些邪恶,还带着一丝锐利:“易晨轩,你知道刚才你的行为像什么吗?”

    “像什么?”

    她冷哼了一声,杏眼瞪着他,只是没好气:“像跑来捉j的!”

    易晨轩一怔,心中瞬间涌起无奈与苦楚,他微笑,用表面的温润与优雅掩饰自己内心真心的感触:“老婆大人,你冤枉我了,我真的只是想来接你。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难道不能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吗?”

    看到他不兴波澜的黑眸,满心怀疑的恼怒稍有缓解:“那样最好,如果你真的对老娘动心,那老娘可是会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人!”

    她撇嘴,语气是那样的无情,丝毫不觉自己的话,已经伤及身边的男人。

    易晨轩看着前方的道路,雅致的侧脸依然看不出一丝异样,可是若是仔细看他的眼,你会发现,里面已然有一抹受伤与苦楚一闪而逝。

    54 庆祝1

    “想上哪儿吃饭?”他淡笑着征询她的意见,即便是吃饭这样的小事,都尽显他的修养与风度。

    说实话,像那些高级的餐厅,去得多了还真是有些乏味了。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份,一双乌黑的眸子闪烁起来,只是亮晶晶的:“不如去我经常去的小餐馆,怎么样?”

    看清那张洁白如玉的小脸上流露的兴奋与期待,易晨轩j乎没有丝毫犹豫:“当然可以。”

    她马上粲然一笑,喜孜孜的,越发像个小孩子。眼前那张明媚清丽的笑靥,叫易晨轩心神猛然一滞,为她的简单美好。她好似总是如此,这般地好满足。

    车子在市区较僻静的地方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条小巷子前被迫停止前行,巷子太窄了,他的车本进不去,两人只好下车步行。

    那家餐馆应该就在巷子深处,小巷子的两侧,挂满了红灯笼,灯笼上用黑se的字写着“巷陌人家”四个字,那应该就是餐馆的名字了。

    十里巷陌,千回百转,这餐馆的名字无疑起的十分贴切与应景。

    易晨轩看了看身边雀跃开心的小nv人,眉宇不易察觉地微蹙,目光自然流露出对她的关切,好似还有一丝埋怨:“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小巷虽然有灯盏驱除黑暗,可是若是nv孩子单独前来,未免还是有些不安全。

    “也不是,以前是公司同事聚餐,偶尔会上这里,因为餐馆的菜味道不赖,这才记住了!”

    他闻言点头,清隽的脸庞上浮现出了然的释怀。

    灯笼里透出的灯光有些昏暗,甚至不太看得清楚脚下的路,两人就这样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他走在她左边,这次走得很近,颀长的身形透着一种保护的姿态,默然无声的关怀已然现在其中。

    “像你这种整天在高级餐厅出入的大少爷,自然不知道小餐馆的美味,今天晚上,就是要你自降身价,尝一尝平民的家常菜,保证会让你印象深刻!”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在风中叮铃作响的风铃。一p薄薄的迷茫夜se中,小巷两旁微醺的灯光照下来,带着朦胧的红光。她微微地仰起头来,那红se的微茫,便一点点地投在她白皙光洁的脸颊上,仿若洇着两朵纷繁的红花。而那一双翦水瞳眸,笑意盈盈中是一p波光潋滟的se泽,在灯光映照下更是褶褶生辉。

    他笑了,清隽的脸庞在夜se中亦泛起柔和的光彩,俊朗的眉宇舒展开来,眸子就似黑曜石般迷人:“嗯,你一说,我倒真的很想验验了。”

    两排整齐的灯笼蜿蜒向前,就像是漂浮在水面的红珠子,一点点幽暗的红光,斑驳之下是淡淡的艳丽,晕开在地面就成了渐变的光圈。

    两人缓缓地朝前走着,时光像是寂静无声的,连沙漏流动的轻响都听不到。他忽而就生出了一种错觉,好似这些年他都在这样一条静谧的小巷中走着,脚步落下,能听到脚下青石板的窸窣声。耳畔是轻柔拂过的微风,吹来一阵淡雅恬静的芬芳,那是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前路是通往未知的终点,好似两人已经在这巷子里走了好多年了,无数的旧光景像是浮光掠影,如今的岁月仿佛都是他与她的沉淀,轻薄的夜幕中,他的身边伴着她,真美。

    隔得不远就有一盏灯,此刻那些灯笼也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她鬓角的头发微微显得有些散乱,却更衬得她柔美素雅,那张不施粉脂的小脸,清丽妩媚得犹如出水芙蓉,端端地动人心弦。

    “易晨轩,如果我总是留给你一些与众不同的记忆,等到要分开了,你可别舍不得我!”她笑yy地抬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微弱的光线中,竟比世上最美丽的水晶还要剔透澈亮。

    易晨轩一怔,俊逸出尘的五官上瞬间浮现出一丝苦涩来,连扯起唇角的动作都忽而变得艰难。

    他听见自己说:“那如果,我真的舍不得呢?”

    薄薄的夜se微醺中,他那颀长的身形忽而顿下来,低头看着身边的小nv人,虽然温润的五官依然透着优雅,只是黑眸幽然深沉,仿佛要将她整个都吸进去一般。

    不用等到一年后,就算是现在自她口中听到“分开”两个字,他的心中就好似已经空失了一块,此刻,蓦然的忐忑与惶恐扼住了他。

    纪守守却浑然察觉不他的异样,还是没心没肺地笑:“就算舍不得也没办法,老娘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你的嘛!”

    说完就掉过头去,一张小脸骤然亮了起来,她兴奋地指着前面:“呀!到了,易晨轩,走快一点!”

    她本不等他,纤细的身影一转,就朝着前方走去,那轻盈的背影灼灼耀眼,昏暗的红se灯光下,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火莲,窈窕而又妩媚。他还在发怔,她三两步地继续往前走着,盈盈跳跃间像是一只小兔子,才一会的功夫,居然就已经走出老远了。

    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沮丧感,他怅然地发现,她好似本就不需要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习惯生活在那个无忧无虑的世界,你离她那样近,可是就是无法真正走进她。

    她走到前面,在同样摇曳着红灯笼的小餐馆前停下脚步,一p微醺的薄暮中,身后的夜幕似乎都幻化成了最美丽的背景,nv子蓦然回过头来,明眸皓齿,笑靥如花,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可是空气里似乎依稀留着属于她的淡淡芬芳,她冲他挥手:“喂,易晨轩!你还愣在那发什么呆呀?难不成你想叫老板将桌子搬到那去吃!?”

    她恼怒起来,粉颊洇着诱人的光泽,一双眸子波光yu流,他听到自己的心砰然跳动的声音,又愣了愣,许久他才迈开步子,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她与老板娘像是很熟络,两人一走进去,一位鬓发微微挽起的中年fnv便朝他们走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守守啊,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前阵子你那些同事还上这聚餐了,怎么都没看你参加呢?”

    纪守守神se稍暗,笑了笑:“我已经从那里辞职了。”

    “我说呢,平日最热闹的就是你,少了你,他们也冷清不少。”老板娘为他们摆好消毒碗筷,继续说道:“不过,上回他们中间倒是多了一个人,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他,打扮得西装革履的,一副富家子弟模样,长得倒是很俊,就是子太冷。”

    纪守守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听着老板娘方才的描述,她怎么觉得那个人像是晋袁方?!

    说来真是讽刺,以前她与公司的同事出来聚会,晋袁方总嫌这种地方没档次,亦没有他喜欢的高雅情调,所以每次他都是嗤之以鼻,也从来不曾与她一块来过。

    时过境迁,他居然也会屈降身份跑来这种地方,究竟是他改了以往倨傲的子,还是过来找寻逝去的什么?

    也只是短短的j秒,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似花瓣的唇角带着嘲讽的笑,纪守守简直都有些佩f自己,怎么能够想到晋袁方是在怀念什么,如此冷冽高傲的男人,如果真的会对她恋恋不忘,当初又怎么会让另一个nv人出现,还让她跑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纪守守脸上情绪的波动,落入易晨轩眼中,无疑瞬间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掷下一颗石子,涟漪圈圈散开,一点点的忧伤扩散开去,许久都难以平复。

    其实,老板娘从一开始就在观察与守守一块进来的易晨轩,虽然她的餐馆不大,可是这些年她也算阅人无数。这个优雅端方的俊美男人,浑身透着一种雍容高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亦流露出自信与睿智,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

    看得出来,这男人很在乎守守。他为她撕开消毒碗筷的透明袋子,他优雅地往她碗碟里倒水,简单地洗涮一遍,又重新摆回她面前。一系列动作是那样的连贯,如此的细心与淡然,脸上找不出一丝窘然与尴尬,好似是轻车熟路、理所当然的,可是他明明是那样的贵气b人,难以置信居然会居尊降贵到为别人做这些事。

    他在为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可是眼神却是百般温柔的,仿佛她就是他要永远呵护的珍宝,又仿佛在无声地表述着,但凡是为了她,他做任何事都是值得。

    就算已经步入中年的她,还是不禁被他的举动感动,现在的好男人太少了,优秀成功又重感情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眼前的年轻人,无疑就是男人中的极品。

    “守守,这是你男朋友吗?”老板娘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

    纪守守看向面前的男人,一时间居然就有些怔愣,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两人的关系。

    倒是他显得一脸平静,温润淡雅的脸庞上,一双漆黑的眼睛满含促狭的笑容,他朗声回答道:“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事实上,我们今天刚刚领证。”他顿了顿,接着腹黑地强调:“也就是说——我是他老公!”

    清越的嗓音回荡着,带着一种胜利般的宣告,深沉的眸子带着如火般的灼热,投向对面的她。饶是纪守守这般大咧咧的人,居然还是受不住地羞红了脸,双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她暗自咬牙,这个该死的易晨轩,莫不是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老板娘却笑开了花,真心替两人高兴:“真的吗?那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好久没这样开心了,想吃什么尽量点,这段饭算我请你们的!”

    纪守守连忙摆手:“不行,不行,那怎么好意思呀?”

    老板娘却坚持:“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个你还不知道?这顿饭我非请不可,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也不让纪守守再多阻拦,转身便往里面走去。易晨轩看着老板娘的背影笑了:“老板娘真热情!”

    纪守守点点头:“是啊,这也是我喜欢上这儿的原因之一!”

    环顾了一下四周,餐馆的确不大,摆设也算不得致高雅,木质的桌椅看上去都有些年代了,头顶挂着一盏盏昏h的小灯,灯盏都被荆棘条般的球状物笼着,因此光线更为朦胧幽然。

    餐馆的客人却不少,看起来都像是这里的常客,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仿佛都离外面那个喧嚣的世界远了。

    菜很快被端了上来,橡子豆腐、蘑菇炖柴**、家常炖鱼、烤炖鲤鱼、野木耳、香椿条、野菜**蛋羹……都是些农家菜,平时都很难吃到,不仅看起来味道鲜美,还分量十足。

    “守守,你们慢慢吃!”老板娘笑容满面,将菜布上,便又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好!”一桌子的菜,弥漫开无比诱人的香味,纪守守本来就饿了,到这会更是忍不住垂涎三尺,她吞了吞口水,喜孜孜地冲易晨轩说道:“喂,我们开动吧!”

    易晨轩见她一副馋得不得了的样子,只是觉得好笑:“嗯,吃吧!”

    纪守守立马拿起筷子,风残云卷般地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笑眯眯的,极为享受的样子,浓密的睫ao微微扑扇着,就像一只猫。

    易晨轩也开始吃,相较之下,他的吃相要优雅端庄得多。味道是真的不错,没了高级酒店菜肴的奢华浮华,却有着一种纯朴天然的滋味,蘑菇与**都炖的很到火候,轻轻咀嚼下,便唇齿留香。

    像是已经习惯照料她了,中途他会停下来,起身为她盛汤,黑眸满含宠溺与柔情:“吃慢一点,别急。”

    她忽然停下动作,一双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双颊还洇着一点被热汤蒸腾出来的红晕,仿佛一朵盛开的睡莲,她笑着提议:“易晨轩,不如我们俩喝点酒吧,说是来庆祝的,怎么能不喝酒呢!?”

    易晨轩清楚一会还要开车,可是看到那张褶褶闪耀的白皙脸庞,又不愿驳了她的兴致:“好吧,千万别喝醉了。”

    “没问题!”

    餐馆里最好喝的酒就是桂花酿与b谷酒,纪守守让老板娘各拿了一小瓶来,因为是自家酿的,酒的味道自然味醇质纯,连他这个素来喜欢喝西方红酒的富家子弟都忍不住啧啧赞叹:“果然很不错!”

    “现在知道了吧?我没带错地方!”纪守守得意地笑弯了眼,就着头顶昏h的灯光,她这般盈盈一笑,双眼只如宝石般流光溢彩,看得易晨轩整个人一怔,一双清隽的黑眸转而深沉。

    “来,易晨轩,拿起你面前的酒杯,为我们俩领到的红本本,还为我们俩无限美好的未来,g杯!”

    像是被她的兴奋与快乐传染了,易晨轩拿起酒杯,眸中分明蓄着笑意,整个人显得愉悦又畅快:“好,g杯!”

    其实,他真的愿意相信,他与她之间不会只有现在,未来,他们一定会有无尽的未来。

    酒过三旬,她没有遵守约定,好似真的有些醉了,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微眯起,凝视他的时候,带着端端的妖娆与妩媚:“易晨轩,你老实跟我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喜欢?”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那白玉生烟的脸庞泛着微醺的红晕,这副样子,较之平常更多了j分迷人的nv人味。易晨轩盯着她,眸中带着无尽的柔情,以及一丝对她的心疼:“怎么会这么问?一点也不像我平常认识的纪守守。”

    他认识的纪守守,洒脱活泼,直白勇敢,对自己永远充满自信,何曾如此彷徨与惘然过?

    纪守守嘟起嘴,红扑扑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恼怒与羞愤:“以前他总是对我说,我不够漂亮,不够矜持,不够娴熟优雅……总之没一点好的!”

    他黑眸隐隐闪烁,看着那张泌人心魄的动人脸庞,嗓音低沉地回答道:“那是因为他不懂得珍惜,看不到你的好,发现不到你的美。”

    纪守守那如同黑宝石般的眸子顿时一亮,随即粲然一笑,话语却有些孩子气:“真的吗?”

    易晨轩点头,清俊的脸庞上凝满认真的神se。

    微醺的nv子灿烂一笑,洁白的脸颊上似有千万朵花一齐盛放,她歪着头,忽而凑近了他:“易晨轩,你还真是会安人!”

    虽然并不知道她酒醒后会不会记得他的话,清隽的脸庞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神se,他说:“纪守守,你错了,我并不是在安你。”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她开心起来灿烂微笑的时候,她捉弄人时顽p狡黠的时候,她生起气来一脸羞恼眼波流转的时候,她得意起来笑得眉眼皆弯的时候……以及此时此刻,她红通通的脸颊染着醉意,歪着脑袋看着他,一双水涟涟的大眼睛在灯光下盈盈闪烁,似蒲扇般的长睫ao隔j秒便颤动一下,好似扇动的蝶翼,叫人不觉迷失了心神。

    ------题外话------

    希望亲们能喜欢文文的温馨!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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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庆祝2

    此刻,她倒不至于醉得一塌糊涂,除了说起话来显得傻里傻气,意识其实还算清楚。

    可能是因为沉溺在此情此景中吧,来到以往熟悉的地方,面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杯子里还倒着好喝的b谷酒,唇齿间尚留有香醇之气。朴实却又温馨的小餐馆里,一切都显得那样宁静与美好。

    坐在这里,能够看到餐馆外飘动着的两串红灯笼,还能看到夜幕中闪烁的繁星。坐在这里,似乎可以细数时光从指缝间滑落的点数,又仿佛什么都不必去想,良辰美景,好酒伊人,多么美。

    “伊人”,真是想不到,她的伊人就是易晨轩。

    纪守守忽而抬头,美眸微抬,昏h的灯光下,他脸上的轮廓好似显得更为柔和温润了,就像是一块完美的璞玉,释放着迷人的光泽。

    该庆幸身边有他的陪伴不是吗?否则这满桌子的好菜,这杯中的佳酿,都将成为孤独时的藉。试想一个nv人独自坐在这儿喝酒,场面看起来会不会太奇怪?

    有点像失恋后的借酒浇愁。

    可是,因为有他,一切都显得不一样了。

    他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一举一动都流露出高雅不俗的气质,清隽的五官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和煦。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大致说的就是他。

    他时而为她夹菜,时而劝她少喝点酒,时而认真地听她说话,虽然知道她是在撒酒疯,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两人有说有笑,场面看起来是那样的温馨与愉悦,餐馆里所有客人j乎都向他们投过来羡慕的眼神。昏h的灯光下,nv子笑靥如花,男子温雅柔和,即便是经历再多的情侣,两个人要像他们这样,坐在一起喝杯小酒,哝语情话,相信也是极少发生的事。

    要有多相ai,才能像他们那般,趣味相投,淡然自若,如同知己般的把酒言欢?

    虽然他们本身的谈话,本就是凤马不及牛羊。

    他亦望着她,那双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似是藏着无尽的宠溺与温柔的,纪守守有些怀疑,莫非自己真的喝醉了?居然眼睛都花了,他怎么会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又不是他的ai人。

    “纪守守,不要再喝了,否则你真的要醉了。”他伸长了手臂,横过桌面,抓住她素白的手腕,制止住她仍yu往酒杯里倒酒的动作。

    她却不依,笑嘻嘻地将右手中的酒瓶换到左手,在他哭笑不得的注视下,执拗地斟满面前的酒杯:“易晨轩,你没有诚意!不让我喝得尽兴,算什么庆祝?”

    她发怒,却是一脸的娇嗔,无限的软腻与妩媚,看起来倒更像是在撒娇。

    易晨轩的笑显得有些无奈,却终是拿她没有办法,她那洁白的小手执起酒杯,碰了碰他搁在桌上的杯子:“快点,陪我一块喝,从刚才到现在,你只是抿了一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好,陪你喝。”男人柔声妥协,不忘提醒她:“如果我喝醉了,今晚上我们就只能走回去了。”

    如果她尚且清醒,应该知道那究竟是多远的一段路。

    她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如果当真要走回去,姐姐一定陪你!”纪守守冲里面招了招手,漂亮的眼睛笑成了迷人的弯月:“老板娘,再上一瓶b谷酒!”

    老板娘从碎花帘子后探出了脑袋,应了一声:“好!马上来!”

    易晨轩只是无可奈何,莫非自己ai上了一个nv酒鬼?

    老板娘拿着酒走了出来:“守守,这酒虽然喝的时候没感觉,可是后劲大,你啊,还是少喝点!”

    难道真的是人逢喜事神爽?以前守守上这里极少喝酒,大多时候会选择喝果汁或酸,瞧她今晚上如此开心,白皙的脸蛋上已经盈上了微醺的红光,千娇百媚的,真真一副幸福的小nv人姿态。

    “没事,喝醉了也不怕,我有护花使者!”她灿烂地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一张小脸明媚生花。

    心中似乎瞬间有一丝光线照了进去,驱散了原本暗涌的浅淡忧伤,那细碎的微茫,就像是漫天闪耀的星子,渐渐洒满内心每个角落。清隽的脸庞浮现出愉悦的微笑,眸子里亦盈起知足。不管她的从前怎样,现在陪伴在她左右的是他,这本身就是他最该庆幸的不是吗?

    老板娘看了看娇柔可人的纪守守,又看了看满脸温柔的易晨轩,顿时呵呵笑起来:“你瞧瞧我,可真是尽瞎心了,好啦!我就不站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你们好好喝!”

    “纪守守,如果你喝醉了,别想我会背你回家。”易晨轩黑眸中兴起一丝玩味,吓唬她。

    纪守守撇撇嘴,不屑道:“谁要你背了?你别让我背你回去就不错了!”

    易晨轩浅浅地勾唇,在心中笑道,那自然不会,就算她真能背得动他,回头他还要心疼。

    “易晨轩,你怎么对你的前nv友那般深情呢?”她盯着他,很是不解地问着,眼睛里还带着一丝羡慕与感叹:“如果有哪个男人愿意这样死心塌地地ai我,我肯定都幸福死了!”

    她嘟嚷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仰头将被子里剩下的那口酒喝下去,接着又像个像孩子般地把玩起那个陶瓷酒杯,乌黑的眸子里带着一点迷离。

    易晨轩但笑不语,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相较之下,他其实更羡慕她在意的那个男人,如果哪天她因为他跑去找别人喝酒诉苦,那他才是真的会幸福死。

    他愿意倾尽一切换来她一次认真的凝视,哪怕只是为他浅浅地绽放一个笑靥,可是他怕,这辈子她都不会懂,不会明白他的真心。

    一年,他们只有一年的时间。时光潺潺而过,三十年的岁月也不过是白马过隙,如同流水穿过指缝般的短暂,叫人常常忍不住怅惘流连,短短的一年,怎么够?

    无限的失落感袭上心头,修长的手指亦执起面前的酒杯,没有说什么,清俊的面庞上甚至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将那酒递至薄唇处,一饮而尽。

    她立即鼓掌,像个孩子,单纯,却没心没肺,光洁的脸蛋上还带着一丝兴奋:“哇,易晨轩你果然好酒量!这样到我们结婚那天,就不用担心你被人灌醉了!”

    易晨轩抬头,深深注视着她那张纯真烂漫的脸,嗓音低沉地问道:“你会担心我吗?”

    纪守守重重地点头,蹙了蹙秀气的柳眉:“当然了!如果你被灌醉了,我还要照顾你,结婚当天那么累,我可不想再多件事去折腾!”

    原来是嫌他麻烦,易晨轩听完不禁苦笑。

    三瓶子酒最后被喝得一滴不剩,纪守守喝了不少,其实说到底还是易晨轩喝得多。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像这样喝过了,平常就算出去应酬,也还有同去的下属挡酒,何况那样的场合大多只是走走过场,他不会来真的。

    可是与她在一起,他想喝酒。看着她的时候,犹如在看彼岸绚烂盛开的曼陀罗,虽然有着夺人心魄的美丽,却又不能触及。那样怅然失落的心境,没人会懂。

    他的酒量其实很好,喝了那么多,却一点也没醉,不仅没醉,还有着前所未有的清醒。可是,他却不愿意开车。既然一年的时间折算之下是固定的365天,一天是固定的24小时,一分钟又是固定的60秒,那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延长自己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呢?

    从小餐馆出来,两人走在来时的小巷子里,眼前是两排盈盈闪烁的红灯笼,脚下是g净的青石板路,她在身边叽叽喳喳,走起路来有点摇摇晃晃,却在教训他:“易晨轩,你丫丫个呸的!……明明不能喝,g嘛还喝那么多!……现在好了吧?喝醉了,害得老娘还要步行回家!……”

    男人清隽的嗓音淡淡的,微风拂过,便飘荡在了空气里:“不是你说的吗?如果我喝醉了,回家的路程你就奉陪到底。”

    易晨轩不敢离她太远,颀长的身形就伴在她的身侧,她向来马虎大意,如果不小心跌倒,他的手臂一伸出去就能接住她。

    殊不知这样其实更危险,此时羞怒的nv人顿下步子,纤细的手指居然直戳他的额头,继续教训道:“易晨轩啊易晨轩,跟你说了多少遍,老娘是nv人不是男人,又怎么会君子一言?往后像这样的话,你听听就罢,不能当真,听到没?!”

    说话不算话,还如此理直气壮,这世上怕也只有她纪守守了。

    易晨轩无奈,可是面前的nv人毕竟喝醉了,还是不要继续惹怒她的好。

    “听到了。”

    她像是满意了,嘿嘿地笑起来,盈盈闪烁的眸子像是被谁撒下了一把碎金子,只是褶褶生辉。

    她兴奋得像个小孩子,铜铃般的笑声洒满一路,她甚至在唱歌,那些不着调的曲子怎么听怎么奇怪,他却始终微笑着走在一边,目光温润柔和,清俊的五官轮廓就像是上了一层绒绒的ao边,有着朦胧不真的柔情。

    过了一会,像是终于累了,她蹲了下去,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小脸就埋在自己j叠的手臂上。易晨轩只觉得那小小的一团身影可怜:“怎么了?”

    她抬起脸来,可怜兮兮:“我走不动了!”

    薄薄的夜雾中,那骤然抬起的小脸,就像从淤泥土中探出脑袋的青莲,清纯,洁净,素雅,却又带着淡淡的妩媚。

    他对她本身就没有抵抗力,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瞬间柔软成了一滩水:“起来吧,我背你。”

    若在平常,她一定不会答应,让他背,在她看来那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可是酒意c使的作用却是无穷的,人的思想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哪里还会去思虑那么多?

    她很快站起来,笑嘻嘻地覆上他的背,似莲藕般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走吧!”终于可以不用再走路了,真好!

    他的肩膀不算宽厚,颀长的身形甚至有些削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能叫人觉得安心,好似能被人一辈子依靠。微醺的纪守守将脸搁在他的肩头,他身上有很好闻的薄荷香,如果不说话,她担心自己都要睡着了。

    易晨轩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清隽的脸孔上带着一丝轻松。背上的nv人真的很轻盈,就像是一羽ao,j乎感觉不到一丝重量,她细碎的发丝落在他颈间,轻轻软软,有点痒,那种s软的感觉,仿佛要撩到他的心底去。

    “易晨轩,你这是要背我去哪里呀?”纪守守忽然问道。

    易晨轩一时间竟然也迷h,自己只是一直沿着灯火阑珊的马路走,有些漫无目的,好似去往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与他在一起。

    “你想去哪里?”她想去哪里,他就带她去哪。

    纪守守抬头看了看天,漆黑的夜幕中洒满了细碎的星子,无数星星正冲她眨眼,她忽然就想起了一首歌,古灵怪地说道:“我想……我想和你s奔到月球!——哈哈!~”

    易晨轩却没有笑,心想,那又何尝不可呢?

    即使没有青山与河流,没有商厦与汽车,没有金钱与地位,那又怎么样?至少还有她。

    为了她,即使背弃所有人,放弃手中一切,也是值得。

    背上的小nv人又开始唱歌了,唱的就是五月天的那首《s奔到月球》,她的魔音在空气中久远地飘荡着,路边的流l狗都被吓得“唔!~”地一声躲远了。可是再看看背着她的易晨轩,清隽的脸孔始终带着微笑,唇角浅浅地上扬,竟然像是陶醉其中了。

    易晨轩不否认,世上很多东西都会随着时间逝去,它们经过岁月无情的洗刷,而逐渐褪去颜se,失去了原本的美好。可是也有些东西,能够成为的美丽琥珀,即使经过上万年的光景,却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姿态,晶莹剔透,昭然璞美。

    他一直记得这个夜晚,微醺粲笑的nv子,轻轻地伏在他的肩头,初夏的风拂面而过,却吹不散她身上弥漫着的淡淡清香。昏h的路灯从数米高的地方照下来,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拉长了,斜斜地投注在地上,协调而又柔和,他觉得温馨。

    “咦,好像快要到我住的地方了……”纪守守眯着眼看周围,有p刻的熟悉感闪过,她嘟起嘴道:“易晨轩,我今晚上不回家了……喝了酒,老妈闻出来会骂我的!……”

    她的语气有着纠结,即使喝醉了,她还是忌惮杨晓茹的唠叨。

    为了她能够早点休息,他点头答应了她。

    到了住的地方,他放她下来,她打开包包,小手在里面掏啊掏,好大一会才将钥匙拿出来。怎奈居然对不住钥匙孔,气得她直冒烟!她耐心全失,将它往易晨轩手里一扔,说道:“你帮我开!”

    她靠在一边,小手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扇风,好热,如果可以,她现在想吞进一桶冰块降温!

    他j乎马上就将门打开了,她走进屋去,伸手将墙上的开关按下,一瞬间光明洒满小小的客厅。

    “热死老娘了!”

    纪守守径直进了厨房,易晨轩不放心,连忙跟了上去,只见她那娇小的身影在里面兜兜转转,看了看银灰与黑se相间的烧水壶,又晃了晃漂亮的玻璃水杯,最后懊恼地咒骂了一声,“我靠!”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没水喝!

    殊不知,那是她之前喝的酒在挥发作用,酒劲上来了,她整个人才似火焚烧!

    看到她拿个被子作势去接自来水,易晨轩连忙上去拦住她,俊脸上满是无奈:“这水怎么能喝?你去客厅等一会,我马上烧水。”

    她的脸颊仿佛要滴出血来,红得j近透明:“那你要快一点哦,我快渴死了!”

    看到她终于转身进了客厅,他轻叹了一声,将热水壶装满水,接上电源。三分钟后,等到水开,他便倒出来一杯,怕她等不及,他还用冷水给她泡了会,以便水温尽快冷却。

    56 吃掉他

    易晨轩端了水出来,估计是嫌手的风力不够,初夏的夜里其实还有点凉,纪守守居然已经将电风扇拿了出来。她将档调到最大,对着脑袋一阵猛吹,呼呼的大风迎面而来,吹得头都隐隐犯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过瘾。

    “把水喝了吧。”

    看到易晨轩手中的水,她眼睛顿时一亮,那模样,简直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一个月的旅人,又像是饥饿了一个星期的乞丐。易晨轩尚来不及递过去,她就伸手将杯子抢了过来,咕咕地灌了一大口。

    易晨轩得庆幸,自己之前让水冷却到差不多才拿出来,否则她的喉咙,这会不烫坏了才怪!

    “易晨轩,这水怎么是温的?你赶紧给我放冰箱冷冻室去!”纪守守将剩下的半杯水还给他,俨然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帮佣。

    他将水往茶j上一搁,颀长的身形转而走到立式电扇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下开关键,扇p随即停止转动。

    此举自然惹怒了纪守守,她怒眼含波地瞪着他,凶巴巴地问道:“易晨轩,你g嘛要关掉我的电扇!还有,我刚才叫你将水放到冰箱里,你没听见吗?”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热,鬓发微微汗s了粘在额前,脸颊红的像是熟透的番茄。但是这次他很坚持,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好似带着一丝责怪:“不行,你这样很容易感冒,还是洗个澡,早点睡觉吧。”

    纪守守不依,站起来走到电扇前,纤手还未按下去,易晨轩就已经伸出手臂拦住了她,高大的身形挡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听话,这个时节扇电扇还有点早。”

    “可是我难受,喉咙火辣辣的痛,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了!”她一边yu哭无泪地嘟嚷,一边意yu

    扯下恤的领口。

    她的脸蛋红得像是yu滴出花汁的妖娆花瓣,皓腕好似雪白的莲藕,随着她拉扯领口的动作,一大p如凝脂般白皙的p肤露出来,在朦胧的灯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易晨轩黑眸幽然深沉,却抬手制止了她继续扩大的动作。

    “你这是在g引我吗?”他勾唇,似蔷薇般的唇瓣弯起好看的弧度,眼神却好似深沉的大海,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湮没。

    她灿烂一笑,明眸皓齿,端端的清纯妩媚,只是扣人心弦,接着却说出一句叫他yu哭无泪的话来:“易晨轩,你长得真好看!”

    虽然也曾有不少人夸赞他的相貌与气质,但是像她说的这样直白的,还真是头一次听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受用,这是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夸自己。

    叫他惊讶的是,她不仅仅是嘴上说说,他还来不及高兴,她就已经踮起脚尖,伸出素白的小手,抚上他的脸庞。纤细的手指像是一细丝,先是沿着他的眉线轻轻划过,接着触了触他高挺的鼻子,然后了他完美的脸,最后停留在他感的薄唇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se迷迷的,语气像是可怕的巫婆:“好看到老娘都想一口吃掉你!”

    她离他那样近,近到能够看到她脸颊上细致的ao孔,以及她那光洁无瑕的细腻p肤,甚至能够看清她每一颤动的眼睫ao。易晨轩只觉得心中一滞,忽然的失措叫他轻推了下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你喝醉了。”

    纪守守不满地瞪着他:“老娘没醉!”

    她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像夏日的小青蛙,抬起来的小脸泛着润泽的红晕,一双眼睛似琉璃般闪烁不定,而那粉n的红唇,则像是抹了淡淡的一层蜜,叫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天知道他要尽多大的努力,才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可是面前的小nv人依然不安分,小手居然探入他浅蓝格子的衬衫内,从他的腹部一直往上,最后停留在他结实的膛处,轻轻地揉捏,一张小脸上满是惊叹:“易晨轩,你的身材也好好!”他的温稍显凉薄,冰滑的触感叫她感觉舒f极了!

    她那滚烫的小手像是带着火星子的,一触到他的p肤,便叫他眼神一黯,似乎一瞬间,她便将她身上的燥热传递给了他,叫他的身如火焚烧。

    虽然他向来冷静自持,可是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的忍耐力都是有限度的。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nv人,显然在挑战他的极限!

    “纪守守。”他制止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我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他真不敢保证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转身便走,纪守守连忙追了上去:“不行,不准走!”

    她跑得太快,再加上方才已经换了拖鞋,追了没j步她便是一个踉跄,她“啊!~”地一声尖叫,易晨轩条件反地转身,却被她无法遏制的惯扑到,两人双双落后身后的沙发。他在下,她在上,两具身紧紧相贴,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保持着原有的亲密姿势,谁也没有乱动。僵持了j秒,纪守守两眼又开始泛出se迷迷的光泽来,她说:“易晨轩,我好想吃掉你!”

    易晨轩大惊失se,想要推开她,怎料她已经嘟起小嘴,对准他的薄唇便落了下来。她娇艳的红唇就像是芬芳的玫瑰花瓣,轻轻地落下,j秒钟后又移开,而后又落下……她就像个顽p的孩子,乐此不疲地尝试着,丝毫不察身下的他,一脸铁青紧绷神经的崩溃模样!

    她不断地嘿嘿笑着,像是偷了糖吃的坏小孩,沾沾自喜着。就在她再次想自他的唇沿离开时,他的黑眸忽然一沉,大掌轻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吸允着她的唇瓣。

    他不满足只是这样的浅尝辄止,灵活的长舌已经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去,深深地摄取她的芬芳。

    她一开始还唔唔地轻哼,渐渐地似乎也沉溺在了这个深吻中,她浑身软绵绵地趴着他身上,只是任他予取予求。

    强有力的大手紧紧钳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随即不安分地撩开她的恤,沿着她的腰抚上去,细微的摩挲让她的内好似更热了,她心痒难耐,身不受控制地微微挣扎起来。

    他内的yu望已经被挑起,一时间怎能熄灭?一个翻身,颀长的身躯转而压住她,透着昏h的灯光,黑眸迷离地盯着她。

    他的声音是沙哑的,隐忍之下额上泛着细微的汗珠:“纪守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笑眯眯的,一双小手揪着他衬衫的领子,将他稍稍拉下,而后献上自己的红唇。

    这便是她的回答!

    他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一切理智与冷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再次俯下头去,深深地吻住她,她的心跳猛然加速,慌乱下只是生涩地配合着他,与他缠绵厮磨。

    微醺的她是那样的诱人,小脸鲜红yu滴,一双微眯的眼眸眼波yu流,而那一声声娇软轻y,更是幻化成最强烈的c情剂。

    他的身要紧被点燃了一把火,她的小手沿着他的手肘上去,胡乱地扯着,想要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炽热的黑眸中带着太多的深情与迷恋,纪守守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紧紧弥合的身曲线,让她能够感觉到他身的变化,她想挣扎,可是身软软的,好似使不出一丝气力,只能这样被他困在身下。

    他吸允着她的舌尖,她时而表现出来的青涩,更是叫他痴狂,一开始温柔的缠绵转而变得有着鲁起来,甜蜜的汁在两人口中不住的分泌,纪守守似小猫般地娇y着,颤抖的身不听话地扭动,却被他用力压住。

    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她正想呼吸新鲜空气,他火热的唇已经滑至她光洁的颈子,然后是她美丽的锁骨,继而一路往下。两人身上的束缚已经被他尽数去除,沙发下是窸窸窣窣落下的衣物,凌乱地散落了一地。

    她的p肤白皙又滑腻,好似上好的羊脂,叫人yu罢不能。易晨轩觉得疯狂的血在内乱窜,向来理智的他在看到她白皙的玉时,终于彻底崩溃,yu望在眸底迅速蔓延。

    ……

    清晨的y光洒进静谧的房间,悠然转醒的纪守守觉得浑身酸痛,还是被车子碾过似的。房间还是熟悉的房间,大床也还是熟悉的大床,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好似多了一个人!

    似乎是被自己这个意识吓了一跳,后背紧挨的男身躯,更是叫头昏脑胀的她豁然睁开眼睛,可是她稍稍一动,对方就像是有所察觉,原本就霸道地禁锢着她纤细腰身的手,居然将她搂的更紧了!

    她惊恐地坐直身,美眸调转向后,当她看到尚未醒来的易晨轩,更是吓得魂不附!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的记忆模糊地自脑中涌过,某nv抓狂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不是吧?醉酒后她居然把他给强了!

    看着男人那张清俊完美的脸庞,惶恐失措的纪守守,总算明白什么叫做酒后乱了!

    纪守守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慌乱之下只想跳起来就逃之夭夭,可是下一秒,身的疼痛叫她无奈停止了动作。

    偏偏这时候,身边的男人也已经醒来了,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凝视着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无尽的愉悦与促狭,仿佛她就是世上最好的一出戏。

    “那个……你……我……”纪守守脑袋打结,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笑容和煦,轻轻松松地与她打招呼:“老婆,早安!”

    纪守守哪里还笑得出来:“昨晚上我是喝醉了,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合约的,你不能去告我……”

    易晨轩神情自若,悠然地将头枕在手臂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老婆,你提到协议我才想了起来,拉手、亲吻、拥抱每次都罚款一万,昨晚上你如此对我,那要怎么罚呢?”

    某nv果然满脸担心地看向他,只是做贼心虚地不敢真视他的视线,老天,这个男人是打算乘火打劫了吗?

    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没事g嘛喝那么多久,还好死不死和他一块喝,现在好了,接下来自己一定会损失惨重!

    面前的男人优哉游哉地笑着,朝她伸出一手指:“少说老婆你也得赔偿这个数!”

    纪守守瞪大眼睛:“一百万?”

    男人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开口:“一千万。”

    某nv惊叫:“易晨轩,你丫狮子大张口,也忒狠了吧!”

    ------题外话------

    这里是作者专栏:

    好吧,文文的第56章朵是经过删减的,原文有5343字,潇湘是先审核才让发文的,朵为什么删减那么多,亲们懂了吧?可能很多亲觉得看这章少了点味道,如果有想要原版的56章,亲们可以到我的群里,晚上我会发!

    朵的群号:222189255

    谢谢亲们!

    57 正式求婚

    这段时间纪守守虽然也算赚了一大笔,但是辛辛苦苦的,也就赚了一百来万。可是因为喝醉了酒,稀里糊涂地将这男人强了,好家伙,居然就报废了她一千万,真是太没天理了!

    “唉唉,易晨轩,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虽然是我没把持住,忍不住把你……但再怎么说这种事也是老娘损失多一点,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要一千万的罚款?!”

    打劫,绝对的打劫!这男人上辈子一定是土匪!

    男人满脸无辜地看着她,似是在控诉她的罪行:“老婆,我的损失也很大的,因为——”男人勾起唇角,邪魅道:“你夺走了我宝贵的第一次。”

    当“第一次”三个字传入耳中,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骤然升高,纪守守双颊迅速充血,只是娇羞yu滴。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虽然昨晚上她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那阵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还能被忆起来,她瞪着他,心想,这也是老娘的第一次好不好?!

    男人清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腹黑,接着道:“我知道老婆你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没关系,这一年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抵扣。”

    看他的样子善解人意又大度,可是纪守守却没法乐观,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只狡诈的狐!

    “怎么个抵扣法?”

    “你也知道,我们即将成为夫q,之前我说过,我们两个在一起一定要极力配合,起不能让大家看出来我们是假夫q这件事。可是之前的协议,我认为对我很不公平,牵手要罚款,揽肩要罚款,搂腰也要罚款,老公我都被罚得心惊胆战了。再这样下午我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露出马脚来。不如我们将协议中的这一条剔除,重新c拟一份新合约怎么样?”他温文尔雅的笑着,一副有事大家好商量的表情。

    “no!”纪守守显然不愿意妥协:“那岂不是你想怎么占老娘的便宜都可以?没那么容易!”

    易晨轩无可奈何,雅致的五官上仍然笑得淡淡的:“那好,你明天就往我的账户汇来一千万。”

    纪守守恼羞成怒,觉得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哼,大不了老娘不结婚了,合约到此结束!”

    易晨轩唇角一弯,无比善良地提醒道:“老婆,违约的话罚款一样很严重的,再加上这一千万,你确定承受得了?”

    纪守守的小肩膀瞬间垮了下去,身无分文时壮汉尚且会被难倒,更何况是手无缚**之力的她?老天作证,她真的不愿意为了五斗米折下自己的细腰,也很想此刻自己能有点骨气,抬高下巴义正言辞地教训一下面前的男人!

    可是钱啊,她哪来那么多钱?!

    男人看着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般的她,知道自己朝着胜利又迈进了一步:“当然,我们也可以不修改协议内容。”

    纪守守的眼睛顿时一亮,转而又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很是怀疑:“真的?你有那么好?”

    易晨轩点点头,笑道:“以后我对你有身接触,你照样可以对我罚款,但是罚款的钱就在这一千万里面扣除,这样你应该没意见了吧?”

    听起来没什么损失,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题是牵手、接吻一次才一万块,那得要多久才能抵扣完啊?”

    他们只有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365天里面,平均每天他们要身接触27397次才能全部偿还!

    天!那她不是要残废了?!

    易晨轩对她心中的想法了若指掌,清眸中腹黑的笑意愈来愈浓:“老婆,想要一年内抵扣掉这一大笔钱,的确有些难度。不过我们可以将协议延长,一年不行就延长个三五年,三五年不行就延长到十年,总有还清的那天嘛!”

    纪守守一脸惊恐:“什么?那么长的时间!老娘岂不是将一辈子都卖给你了!”

    有没有搞错!她还想一年后去找她的如意郎君呢!

    怎料身边的男人一本正经:“老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这样吧!”

    “喂!易……”

    纪守守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忽而站了起来,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颀长白皙的男躯,他与此刻被子下的自己一样,同样的浑身cil,不着p缕!她吓得豁然瞪大了眼睛,颤抖的手指指了指他,鲜艳的唇瓣亦轻颤着,过了好j秒才后知后觉地用手遮住眼睛:“啊!~易晨轩,你这个流氓!”

    男人勾起感的薄唇,邪魅道:“老婆,为夫都被你吃g抹净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纪守守气恼之下放下了手,男人已经转过了身,只见他曲线完美的背上,留有不少抓痕,有的甚至还渗着血丝,不用想,那一定是她昨晚留下来的!

    男人拧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就从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纪守守也连忙准备下床,以免他洗完澡出来,还看到她躲在被子里的窘样!

    怎奈一动就吃痛地一咧嘴,低下头去,这才看见自己光l的身上,亦留有某人留下的罪证!

    这无疑是一个很荒唐的夜晚,两人在沙发上厮磨纠缠了好j个小时,后来昏昏沉沉中她感到被他抱进了房间,当时她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怎料男人俨然从翩翩公子化身为不知餍足的yu兽,拥着瘫软无力的她,不断地变化着姿势,不停索取,不停入侵,持续了大半夜都未止……

    她圈着被子走到衣柜前,胡乱翻了件夸大的恤罩上,路过穿衣镜的时候,看到里面那个脸颊娇艳yu滴的nv人,以及扑闪下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她只觉得是看错了,里面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白皙脸庞上染着莫名的媚态,那般的妖娆蚀骨,美艳娇羞,简直像是一朵盛开的火莲。那模样,叫她自己都微微发怔了。

    浴室的门就在这时候被打开,他居然还是没穿衣f,就那么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叫她立即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喂,易晨轩,你是暴露狂吗?!”

    易晨轩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外面:“客厅的帘子好似没完全合上,昨晚上光线暗还好,现在,我这样走出去,怕是有些不妥吧?”

    听到他提起昨晚,纪守守忍不住想起两人在沙发上抵死缠绵的情景,她的脸“腾!~”地变红。不情不愿地走到客厅,将他的衬衫和西k统统拿起来,意yu转身的她忽然瞥到沙发上那朵刺眼的血莲,手忙脚乱间只得先将他的衣物放下,从另一边的躺椅上拿起那块小毯子,覆上那滩醒目的红se,一颗心扑通扑通仿佛就要从口跳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待到心情平复,她才再次转身,走进房门处,还不忘将眼睛闭上,伸长了藕臂,冲他说道:“哝!给你!”

    怎想他半天也没接过去!纪守守气急败坏,不得已之下打算睁开右眼的一条缝,心中还不断地祈祷——上帝啊,千万不要让我长针眼!

    她还来不及睁开,身就被一g强大的力道拉入门内,一抬头,迎面袭来的便是他火热的亲吻。

    “易晨轩,你g嘛,放开我!”

    易晨轩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欣赏着她脸上不经意间流露的娇媚,复低下头去在她唇上又是一啄。

    知道她气恼,他却促狭一笑:“老婆,就这一会的功夫,便让你抵掉了两万块,想一想还那一千万,是不是又没那么煎熬呢?”

    “易晨轩!”

    纪守守羞恼地跳脚,他却不动声se地放开她,勾着一抹坏笑的弧度,开始换衣f,依然没有避开她的意思。

    看着眼前那副完美的躯,她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一时间只顾着欣赏,居然都忘记了要发火。

    “居然已经到十点了。”易晨轩抬腕看了看表,他像这样睡懒觉可是史无前例,唇角扬起愉悦与满足的笑,深邃的黑眸望向纪守守:“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不去!”想也没想,纪守守便一口拒绝,显然还在赌气。

    他居然还能嬉p笑脸:“老婆,早餐对人的身很重要,你也不想还没到结婚那天,就已经瘦成了柳条吧?”

    “结婚!结婚!老娘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与你结婚!”

    布置温馨的房间里,空气中还残留着男nv欢ai过后的气息,nv人却彻底抓狂,发出一声与场景极为不协调的怒吼声!

    **

    纪守守即将结婚的消息,接着也在同办公室的朋友中爆炸,虽然她已经很低调,除了小夜与笑面虎总监,就没有邀请其他人。

    小夜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守守,你怎么叫我这么措手不及啊?前段时间你不是还在头痛相亲的事吗?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我甚至没听你说起过你有新j男朋友!”莫不是被家里b急了,随便找了个男人就结婚了吧!老天!守守可真是太酷了!叫她想不佩f都难!

    纪守守简单地回答:“我这是闪婚,所以难免有些突然。”

    小夜看着请帖上的内容,念出新郎的名字:“易晨轩,这名字还怪耳熟的。”将喜帖放下,小夜准备继续吃饭,忽而手中的筷子惊得掉下,复而又将那请帖拿起来,怀疑这是不是第二轮的轰炸!

    “易晨轩……守守,别告诉我他就是……”小夜已经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纪守守庆幸找她到这间餐厅谈话,若是在办公室,估计现在整间公司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在小夜惶恐不安的注视下,纪守守一脸平静地扒着饭,淡淡地说道:“没错,就是那个易晨轩,市新闻里每天都有他,你一定知道的。”

    一提到那个男人,纪守守顿时变得没好气,脸上还微不可察地透出一丝不耐烦,只要一想到那个早上,他那腹黑无奈的笑脸,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啪!~”小夜顿时像是结了冰的雕塑,脸上还有着隐裂的痕迹。

    纪守守冷静地叫来f务生:“麻烦帮她再拿一双筷子。”

    “是!”

    “守守,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f务生很快拿来了新的筷子,可是小夜好似还是有些拿不稳。

    纪守守吹着碗里的汤,抬起头时,脸上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谁曾经拿着喜帖跟你开玩笑吗?那个人可真是可恶。”

    小夜被她嬉p笑脸的样子气得不轻,娇嗔道:“守守!”

    纪守守小脸上满是无可奈何,她叹了口气,而后郑重其事道:“小夜,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要结婚了,新郎也的确是那位市长!”

    就算那个男人叫她咬牙切齿又怎样?现在好似也由不得她反悔了,易家已经将婚事都准备得差不多,老妈他们更是整天期待着婚礼的举行,木已成舟,再加上忌惮金额巨大的罚款,纪守守只能依照协议往前走。

    小夜久久地看着纪守守,直到发现守守那白皙的脸蛋上,淡然中带着一种认真,看不出一丝玩笑的痕迹,这才算相信了。

    “天啦,守守,你可真是叫我意外!”小夜的脸上露出一丝羡慕与惊叹,真是难以置信,自己每天都见面的朋友,居然就要成为市长夫人了!

    看着小夜一脸憧憬与羡慕的模样,纪守守只觉得好笑,她用手中的筷子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好了,快点吃饭吧!一会还要上班!我结婚那天,你务必要到,听到没?”像是想起来什么,纪守守叮嘱道:“对了,记得帮我保密,你知道的啦,姐姐向来很低调。”

    呼!~公司那些八卦nv王,一想到纪守守就开始头痛了。

    “嗯,我知道了,一定帮你保守秘密,让你往后能没有困扰地继续上班!”小夜保证道。

    总监的嘴也很牢的,应该不至于出卖守守才对。

    “哈,小夜你果然了解姐姐我!”就算结了婚,她肯定还是要继续上班的,让她待在家里安心做少,像一只囚鸟一样,那她一定会疯掉!

    下班前接到易晨轩的电话,叫她一会记得等等他,他的车正往她公司开来。

    纪守守在公司楼下等了不到五分钟,远远便看到了他的车。

    待到车子开近,她探出脑袋看了看,果然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他。好似自从两人签了契约,他就甚少叫季风开车了。

    也是,这样两人更方便谈话,假结婚的事,自然不能叫季风知道。

    “找我g嘛?”她坐上车,斜睨着男人完美英俊的侧脸,自然没什么好脸se。

    这是自那天早晨分开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心中尚有余怒在徘徊,他却浅笑生辉,温润优雅中带着一种神采飞扬。

    易晨轩微微一笑,调转过视线看她,黑眸中有着染墨般的深邃:“我从明天开始请婚假了,所以到结婚前,我应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你。”

    亲昵而又柔和的嗓音,如沐春风的感觉。

    纪守守微微一怔,或许是他侧脸的轮廓太温柔了,又或者是车子里萦绕的轻音乐c化了内心的某种感触,抑或是外面的夕y实在是太美了。她忽然就觉得温暖,好似有一种暗流在心间划过,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觉得不可思议,以前与晋袁方在一起,有时候大半个月两人才能在一起吃一顿饭,她质问起来,他总是一脸冷酷:“我很忙,你不知道吗?”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不着温度,没有丝毫的愧疚。当时她也是看着他的侧脸,他脸上的轮廓太清晰了,棱是棱角是角,虽然气质不俗英俊高贵,却没什么人情味,即使对她这个nv朋友,也极为公式化。

    那个j往了两年的人,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温情。他不会为了她推掉客户,不会为了她拒绝应酬,更不会为了她与自己的家人翻脸,进而放弃自己的身家利益。

    易晨轩却可以,他会为了见她大晚上的还开车到她家楼下,他会为了她请假带她去国外度假,他会为了她坚决地面对家庭给予的压力。或许他们只是一对协议夫q,可是纪守守忽然有些感谢,感谢他为她做过的一切。

    她抬起眼帘,偷偷地看他,他那黑曜石般迷人的眸子,隐含着无尽的宠溺与温柔,即使他已经调转视线直视前方的道路,可是她好似还能看到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他清隽的脸庞始终挂着微笑,唇角漾起的愉悦真实又迷人。

    她一直都知道,易晨轩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他ai她。他们之间仅仅是协议结婚的关系,一年后大家就会成为路人甲与路人乙,就算再碰面,或许会相视一笑,又或者会沉默地擦肩而过。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维系这份协议,他所尽的责任,也只是本着对协议伙伴负责的态度。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对她尚且都能做到这般,可想而知,对他一生的ai侣又将是何等的ai护与宠ai。

    也许晋袁方觉得那样就是对她好吧,可是当她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脸冷静地告诉她,她要辞职,并且将他给她的所有银行卡通通掷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从他仿若千年冰山的脸上,终于看到了瞬间的动容。

    他说他要陪她,比晋袁方口中的ai更叫她动容,很多时候,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花钱,愿意给你一大把的银行卡让你想怎么刷怎么刷,可是他不愿意陪你,你除了那些物质上的满足便再也难以得到别的东西。

    易晨轩每天公事繁重,婚假也是有限的,她以为他会推到结婚当天再请婚假,殊不知他提前大半个月就开始了工作j接,让政府的事情不被耽搁的同时,又能顾及到她。

    他说婚前他会有更多时间陪她,听起来很温暖,感觉甚至像是被他重视与呵护的恋人,即使婚礼的相关细节他都准备妥当,但是他好似准备给她的,并不单单是一个形式的婚礼。这样都要叫她产生幻觉了,好似自己这辈子的确是要与这个男人相伴相依,她要与他一同带着幸福的笑容,迈进婚姻的神圣殿堂。

    “陪我g什么呢?”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笑靥如花地问道。

    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你结婚当天的婚纱已经定制好了,一会我们可以去看看。”

    她其实不知道,他对婚礼当天的婚纱定制也是大费周章,世界最有名的婚纱设计师之一,quilero从法国飞往d市,整整赶制了一个月才算完成此次杰作。

    婚纱是唯美的鱼尾款,贴身的剪裁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流露出nv天生的感气息。婚纱运用光泽感的面料,洁白中透着别样的光彩,更能突显她的妩媚动人。下摆边缘的褶皱给礼f增加了层次感,肩头的花朵装饰使得礼f更生动。飘逸动人腰间有亮se珠宝点缀,柔美之中又微带一点贵气。

    易晨轩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她好不掩饰地流露出惊讶与愉快,清隽的脸庞也不禁盈起喜悦:“喜欢吗?”

    纪守守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纯洁高雅的nv子,不敢置信那其实就是自己。她调转过头去,真心冲他微笑:“易晨轩,谢谢你!”

    比起上次在法国拍婚纱照的那一套,这一套婚纱无疑更为致美丽,穿在她身上,有着契合下无以l比的美丽,妩媚中不失典雅高贵,就像是圣洁的nv神,叫人只能远远膜拜,而不敢近身亵渎。

    “这一套定制下来一定价值不菲吧?”纪守守看了看腰间,那排镶嵌细密的珍珠与钻石,细碎的光芒似乎要闪花人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货真价实!

    易晨轩却只是微笑,好看的薄唇向上扬起:“不贵,那些钻都是假的,所以老婆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纪守守一时间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对老妈撒的谎,价值连城的礼f与高跟鞋,却被她说成是地摊货,易晨轩这回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不过纪守守也算配合,笑眯眯地说道:“这样啊,如今的便宜货真是了不得,都能以假乱真了!”

    易晨轩一本正经的点头,黑眸中闪烁着一丝促狭:“是啊,所谓结婚过日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勤俭持家,老公这回没舍得为你花大钱,也没费什么心思,老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纪守守转过身去,看着身上的婚纱,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完美又致,头顶灯光明亮的照耀下,细密的钻石似夜幕中寒星闪烁,微茫一点点地晕开,只衬得她周身流光溢彩。娇艳的红唇不由自主地弯起,他舍不舍得花钱,有没有费心思,其实也是心照不宣了吧。

    吃过饭他送她回家,外面的路灯时不时地打进来,照在他那张清俊迷人的面孔上,带着一点点的迷离与朦胧,纪守守觉得今晚上的他显得有些不一样,除了总是洋溢在脸上的柔和笑容,好似眉宇中还带着一g子认真,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莫非是因为要临近结婚,他心中忽然就忐忑起来了?想想也是,如此优秀的男人,最后却要娶这样一个自己本就不ai的nv人,若说内心没有落差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一点纪守守忽然就有些失落,就算与她结婚,他不能表现出愉悦与舒畅,但是如此一副若有所思,心神不灵的模样,还是叫她心里有些不舒f。

    车子停在小区外面,纪守守下车,问他:“不上去坐坐吗?”

    易晨轩摇摇头:“今天就不上去了。”

    纪守守也不勉强,冲他挥挥手便yu转身离开。

    “纪守守。”他忽然走下车来,叫住她。

    纪守守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你想对我说早点睡觉;还是想说前面有点黑,小心看路?”她索转过身去,站直在那里:“好吧,你说吧,一次说完,姐姐一定认真听!”

    她笑起来很调p,白皙红润的脸颊可ai至极,昏h的路灯下,她那一双眸子像是盈盈闪烁的黑宝石,潋滟之光叫人沉迷,微醺的夜se在她背后幻化成最美的布幕,唯有她是呈现在面前的真实存在。

    易晨轩颀长的身形朝着她走去,头顶的光线因为被他遮住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暗影下。她抬着头,一张小脸清丽白皙,像是纯洁素雅的铃兰花,在夜里静静地开放着。她的身材很娇小,肩头有些消瘦,这样就越发显得她柔弱,带着一种楚楚可怜。

    “到底什么事啊?”看他在面前站定,却许久不发一语,纪守守满脸疑h。

    他的眼睛像是最深沉夜se下的大海,幽然而又饱含深情,她忽然觉得心里怦怦直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两人那一夜的荒唐事!下一秒她别开视线,不再直视那双叫人着迷的黑眸,或许这就是做贼心虚。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种魅h般的魔力:“把手伸出来。”

    纪守守浓密的睫ao扑闪了j下,并没有照做:“易晨轩,你该不会准备了aoao虫捉弄我吧?!”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做她后桌的男孩子就曾经这样捉弄过她,恶心的青seaoao虫,在手心上不断蠕动的感觉,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易晨轩哭笑不得,不明白她怎么会将冷静沉稳的他,看成顽劣可恶的ao头小子:“放心,把手伸出来。”

    她看了看他,终于朝他伸出了右手,小小的手掌摊开来,倒有些像等着大人糖果的小孩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下一秒握成拳的大掌移开,她的手心上立即多了一个东西,绒绒的触感,小巧而又致,像是一个小盒子。

    纪守守低下头,惊讶地愣住:“这是?……”

    易晨轩将那盒子打开,取出里面那枚致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束鲜红的玫瑰,纪守守尚且不能反应,优雅高贵的男子已经单膝着地,清俊的脸庞上满含甜蜜柔和的笑容。

    “易晨轩,你这是g嘛啊?快点起来!”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朝四周张望,时间还早,若是不小心被人看到,可真是羞死人了!

    男人不去顾虑那些,深邃迷人的清眸里仿佛只能看到她:“虽然我们是协议结婚,但是我还是想正式地求一次婚。”他盯着她,郑重其事地说道:“守守,请你嫁给我!”

    纪守守低头看着他,那个总是仿若天之骄子的男人,摈弃了所有的骄傲与高贵,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他唇角带着迷人的弧度,清润的眸子中蕴含着认真与坚定,错愕与感动一起袭上心头,她忽然就发不出声音,莫非他一路上在想的就是要向她求婚这件事?!怔愣之下像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过了他手中的花。

    她觉得这个场景唯美,简直像在拍电影。这样的华丽,这样的热烈,这样的叫人觉得认真与隆重,甚至有点像传说中的ai情。

    原本还带着一丝忐忑的易晨轩,俊美的五官上漾起幸福的浅笑,骨节分明的大手执起她的柔荑,将那枚闪烁美的戒指套入她手中。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辈子,她都不可以再逃出自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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