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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灿漫的日子（２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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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你。』
对於裴妈来说，接受裴又欣喜欢nv生这件事，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困难。她喜欢陆蔚萱这个人，但是当她是自己nv儿的情人时，她就有些退却。
捧在掌心上疼的孩子，有一天可能要面对这世界的唾弃、各种异样的眼光，光是想像她就心痛得喘不过气。
明明我们都没有做错事，只是认认真真的喜欢一个人而已，不是吗？
她曾经以为，裴又欣会找一个温柔贴、斯文孝顺的的白马王子，两人手牵手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是她以为的白雪公主，却也找个另一个同样美丽坚强的公主相ai。
好像是对的，又好像是错的，男nv相ai这件事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裴妈从来没有怀疑过，可是当nv生与nv生相ai、男生与男生相ai，甚至有跨x别的相恋，她总觉得有说不出的疙瘩。
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真的有什麽错吗？
裴妈很茫然，当面对亲戚的关心时，她总是无法义正严词地说，又欣喜欢nv生。明知道没有错，可是、可是她说不出口。
「待在学姐身旁的裴又欣，真的很快乐，那不就够了吗？」莫洆浈曾经这样对裴妈说。裴妈深感同意，好像心底那点疙瘩因此慢慢消除。
因为ai，所以舍不得伤害。
裴又欣也是一样的，因为ai着家人的那份心意，她曾经想过放弃学姐，若亲情与ai情不得兼得，她也许也许就会放弃了
幸好，她们没有错过。
可是当要放弃的人是陆蔚萱呢？裴又欣还能坚持吗？裴妈叹口气，辗转难眠的午夜，她总是想起陆蔚萱悲伤的笑容。
还有，她的决定。
『我一直都在逃避，会来台湾是逃避家人、逃避过去，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觉得缩在壳里这样很好。但是又欣让我知道，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的心一直有个坎没有过去，我要克f的，是我的心魔。』
心疼的另一面，是为人母的自s。
『我不会跟又欣说的，不会劝又欣等你。』
怀胎十月生下的，是裴又欣不是陆蔚萱。即使有那麽一些愧疚，裴妈也会选择保全裴又欣，而不是陆蔚萱。
『那正是我想跟您说的，希望您别跟又欣提起，我不想给她希望。』因为不一定有结果。陆蔚萱将话y生吞回去。
裴妈一愣，羞愧似的别开眼，陆蔚萱终究是太温柔了。这样的温柔，又是用多少的伤痛堆砌而成的呢？
最後，裴妈沉沉地叹，伸手握住了她。
「我们等你回家，蔚萱。」
陆蔚萱愕然，红着眼眶说好。她答应了，不管日子有多长，她一定会回家。所以裴妈相信她，也只能相信她。
因为相信，就是给予一个人最好的支持。
「妈，我去上班了哦。」裴又欣走进厨房，看到发着呆的裴妈出声。「妈，你怎麽了啊？」
裴妈回过神，堆起笑：「没事，你赶快去上班吧，才刚上班可不要迟到了，自己小心安全哦！」被撵走的裴又欣还是满脸疑h，总觉得裴妈心事重重的
「又欣，你好了吗？」莫洆浈在门外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家门，那眼神看得裴妈心虚不已。
送走了裴又欣，裴妈这才松口气，摇头叹气边走回厨房洗碗。另一边的裴又欣上了车就往乐器行驶去。裴正希与莫洆浈坐在前座闲聊，裴又欣坐在後面打哈欠。
「你晚上没睡好啊？」莫洆浈问。
裴又欣这才羞郝的闭起嘴，堆起笑容应，「没有啦就是有点兴奋，所以睡不着。」
「这是好事啊，又欣。」莫洆浈赞赏似的点头，「有兴趣是很重要的。对了，你的老板跟同事人怎麽样？」
「老板娘吗梁姐啊？」裴又欣回想。「人很好啊！感觉很厉害，还有叶老师也是，很有气质，完全就是古典美nv耶！至於同事今天才要见面，听说晚班的工读生也是大的哦！」
「大的？那不就是你的学弟学吗？」
「听梁姐说是学，也是音乐系的，不过我们彼此应该是不认识。梁姐好像有提一下她的名字不过我忘了。」
其实裴又欣没睡好的真正原因是在做笔记，她好好整理了叶梓妍给她的资料，试图让自己尽快进入状况，虽然梁聿琳跟她说可以慢慢来没关系，毕竟有三个月试用期，但裴又欣还是不想造成她们的困扰。
「一定要帮上忙才行！」裴又欣对自己这麽说。
一个人充满g劲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是阅人无数的莫洆浈。见到裴又欣如此，她其实甚感安。
而一旁的裴正希虽然戴着耳机谈公事，见他不时偷瞄後照镜、竖起耳朵的样子，就知道他同样关心裴又欣上班的情形。
他们都选择用默默守护的方式陪着裴又欣成长，同时也学着放手。
每一个人，都在往前走。
／
joan曾迷恋过蝴蝶。
学校的画室里，曾有只小巧可ai的白se蝴蝶不小心闯进了画室。忘记关的小窗，让蝴蝶搧着翅在她眼前飞舞。
最後，停留在画布上。
她放下画笔，身上穿着沾满五颜六se颜料的围裙，joan小心翼翼起身，在不惊扰蝴蝶的情况下脱下了围裙，轻手轻脚後退j步，拿起相机正准备定格聚焦时，蝴蝶又翩然飞远，她想伸手抓住，却是越离越远、越飞越高。
她就这麽怔怔地看着蝴蝶飞往门口，她心本如明湖不过被这cha曲轻轻搅扰，荡漾起圈圈涟漪，正以为一切回归平静时，有个人走进了画室，走入了她的眼。
那是一双温柔的、温润的眼。
她昂眸，迎上了陌生的笑容，心底被扯了下，难以言喻的情感悄悄流淌过心坎。直到听见那人轻问，「音乐班，在这里吗？」她才回过神。
那是陆蔚萱与joan第一次的相遇。
陌生的亚洲人面孔，随兴披在肩上的棕发，笑得灿烂的她，不禁让joan有些动容。
「音乐班在隔壁，我是美术班的。」joan顿了顿，又开口，「你是华人？」光听口音joan不会觉得对方是华人，而是道地的本地人，所以才感到有些冲击。
「台湾人。」
「没有听过，台湾在哪啊？」
陆蔚萱瞪她，哼了声扭头就走，joan失笑，上前跟她在後面安抚，「开玩笑的，台湾在中国旁边啊！第一次见面开个玩笑，别生气。」
见nv孩还是绷着脸闷不吭声，她搔头，伸手拉住，嚷嚷，「嘿，不然我请你喝咖啡？」
「还要有蛋糕。」陆蔚萱回头，脸se一晴，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这是，被坑了吗？
可是，joan却是心甘情愿。
「deal」
陆蔚萱曾是一个明亮快乐的nv孩，joan还记得那短暂停留在画布上的蝶，也记得陆蔚萱看进眼底时的明媚。
有些人，不过一晃眼就是永远。
有些人，相遇得太早，终成一个只能不断回味的故事，当一个短暂停伫的过客，还有那首让你流泪的情歌。
也许早就明白自己在陆蔚萱心里是怎麽样的存在，她不该执着不放手，却又不甘愿如此结束。
她不相信命运、不相信缘分，只相信自己双手开创的未来。
「joan，等很久了吗？」
joan抬头，彷佛见到了当年那个灿烂的nv孩，她有些恍惚。歛眼，抹去了多余的情绪，又笑，「红茶拿铁，你ai喝的。」
目光摇晃，她坐下，将马克杯推向她，淡笑，「这是你ai喝的，不是我。」在joan错愕的目光下，她招了f务生替自己点了杯蓝山咖啡不加糖不加n精。
「你以前，不喝这个的。」
陆蔚萱安静的目光投去，轻拨开了稍长的刘海，温雅的笑容看得她出神。
「又欣，只喝这个咖啡，其余的她都不敢喝。」
心一颤，放在腿上的拳悄悄握紧，眼神沉了j分。那双蔚眸收紧，她的脸se绝对称不上好看。
看着这样的她，陆蔚萱才发现，她从前是多麽倾心这个人，对这个人百依百顺，joan说往西她绝不向东走。
陆蔚萱不喜欢那样的自己。
「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那个小孩子。」她说得压抑，陆蔚萱听得平淡。「你跟她联络了？我就知道她一定对你纠——」
「我离开的时候，我跟她说，我喜欢上别人。」
joan一愣，那眼神顿时明亮，yu想开口说些什麽却被打断了。「我甚至没有跟她说再见，因为我不想跟她道别。」
「我不想要她成为第二个悲剧。」
「不是这样的！」joan扬声，「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相遇得太早了，所以才会被轻易打压！」
「直到分手，我都没有踏进过你家。」
joan愕然。
「可是你知道吗？我跟又欣刚在一起，她就急着把我带进她家，我甚至跟她说没关系，可是她还是想尽办法带我去她家，让我跟她们家人相处。」陆蔚萱笑了，却是悲伤的微笑。「这让我想到你，joan。你说，ai情是我们两个人的自由，家人是没有用的，只会绑手绑脚。」
「我那是因为」
「倘若有一天，又欣跟我一样，因为家人放弃ai情，我绝对不会怨她，可是她没有。」
f务生送上的蓝山咖啡，热烟氲氤，四周浓郁温淡的咖啡香如她的温柔，令人着迷却苦涩。
「又欣让她的家人成为我的家。」
joan低下头，难以言喻的挫败感让她感到烦躁，她只能紧紧地握紧拳不发一语。陆蔚萱轻叹，「joan，我真的很ai你，曾经。」
「你还是一样自s。」joan抬头，苦笑。「如果我出生在一个温暖的家庭，我还会这样吗？我爸杀过人，我妈吸毒品，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哥哥很早就死了，我姐呢？自己跑去美国做她的美国梦。这样的家庭令我作恶，你又要我怎麽带你回家？」
「我那时的全世界，甚至是现在——都是你啊陆蔚萱」
那双充满泪水的灿蓝眼眸，让陆蔚萱想起了那张画。
那张没有画完的水彩画。
「我现在懂了，碰到又欣後我懂了」陆蔚萱浅哂，「joan，你那时对我的感觉不是ai情，是救赎。」
「你说什麽？你不能否认我们的曾经！」被踩到雷点的joan情绪失去控制，话跟着尖锐了。「你不能说我没有ai过——」
「你渴望被ai，被一个人深深的依赖着，对吗？」同时扒开心底伤疤的她，同样含着眼泪，涩涩的轻语，「而我刚好闯进了你的生命，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被你吸引了，深深的ai上你了，所以你才ai我。」
「——因为那时，你只有我，对吗？joan」
即使是当年的分开，joan都没有如此的崩溃大哭。那杯红茶拿铁没有动过，陆蔚萱的蓝山咖啡也是，原封不动摆在那。
陆蔚萱坐在那，听着joan用力推开门後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於流下泪。
放弃家人不是最好的办法。
陆蔚萱阖起眼，半晌，又睁开了。她伸手拿起那杯已凉的红茶拿铁，凑近杯缘轻轻啜饮。彷佛是品尝着甜蜜的轻狂回忆，还有，joan给过她的旖旎幻觉。
你毁掉了我的世界，再来告诉我，我只剩下你了。
那不是ai，是残忍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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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要去坦承一个，你以为深ai过、相ai过的人其实没有真正ai过你，这样的chou丝剥茧审视过往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同时，也会放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