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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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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废话,徐寅知道,要想获取娘的信任,只能再好好发挥一次,最好发挥的比的上在文婧家写的那些字!
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吉星高照。
徐寅这一副对联写下来,额头一样冒汗,娘正凑近了,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的盯着呢!
虽然徐寅对自己现在的字很有把握,但万一娘又怀疑自己的字,何时忽然写的这么好了呢?
徐寅的娘一直盯着儿子写的对联,心里也翻腾不已,何时儿子忽然写出这么好的字了?
难道自己忽视儿子太久了吗?都没有注意到儿子已经成长到现在的地步了?
毫无预兆的,徐寅的娘,泪流满面。
“娘?娘?你别哭啊?娘,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别哭坏了身啊!”
徐寅正被娘审视的忐忑间,忽然看到娘泪流满面,顿时大急,跪倒在娘面前,任由娘责罚的态度。
“娘?你生大哥的气了?娘?你说话啊?”
徐彩也大急,急忙过来抱着娘。
“是娘无用,娘不知道,你大哥竟然在娘不经意间已经能写出这么好的字了,娘不是称职的娘啊!”
徐寅的娘看到自己吓着儿nv了,才带着辛酸,带着自豪,说出话来。
“寅儿,是娘错了,娘不该怀疑你的品质。不过,寅儿,你虽然写的字确实少见的好,但也不要以此为挣钱的手段。
要知道,你读书的根本目的,不是出来卖字,而是考科举,进仕途的,切莫不分轻重,自以为你能写一手好字,能凭借这手好字卖钱,能凭这手好字博得谢大老爷的喜欢,而沾沾自喜,停步不前。
那样的话,娘情愿你的字写不出这么好来!娘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娘能看到你高中举人,高中进士,娘死也瞑目了。”
“娘,别这样说,娘,我看到娘一直这么辛苦,这么苍老,儿子害怕,害怕将来万一考中举人,考中进士了,可娘却因为过度劳累,过早的离开了我们。
娘,儿子只想你能好好的陪着儿子,看着儿子高中举人,高中进士,甚至高中状元!
娘,儿子以后再也不靠字卖钱了,娘,我只盼娘能好好好养好身,能一路陪着儿子,不会过早离开儿子。
儿子还没有高中,还没有娶q,还没有生子,娘,你一定要好好的养好身,养好眼睛,娘!”
徐寅哭着抱着娘,说出自己最恐惧担心的事。
“是啊!娘,大哥之所以卖字,也是因为看到娘这么辛苦,想让娘好好的养好身,现在大哥已经挣了这么多银子,也答应娘,以后不会再靠写字挣钱,会好好读书,考取举人,高中进士,大哥说不定还能高中状元。
娘一定要好好的看到大哥这一天,大哥将来娶了大嫂,生了儿子,到时候,娘也可以高高兴兴的,永享天l之乐了,娘,你现在可得要养好身啊!”
徐彩看到娘跟大哥抱着痛哭,也跟着抱在一起,哭着安着娘,劝着娘。
大哥说的对,粉丝什么的,都别做了,娘的身最要紧,自己也不能靠这个挣钱,免得不经意就带着娘劳累了。
“好孩子,你们都是娘的好孩子,娘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娘,娘都知道。
以前娘担心寅儿会缺了读书的银子,现在既然寅儿手里有了这些银子,娘答应寅儿,这两年,好好养好身。
过两年,要是寅儿没有考中,娘那时候身也养好了,还可以再刺绣,挣点家用,寅儿,不要给你自己太大压力了。
娘知道刻苦读书的学子多的数不胜数,考中的却是寥寥无j,娘会耐心的等的。”
徐寅的娘看到儿子恐惧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身,已经成为儿子的羁绊,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答应儿子,这两年的家用绝对是足够了,先给儿子安安心心读两年的书,以后的事再说。
“娘!”徐寅听到娘的这番话,更是紧紧抱着娘,泣不成声,娘终于答应自己,要好好养好身了!娘终于不会因为劳累过度,过早离开自己了!
忽然在这一瞬间,徐彩很是感谢谢文婧,要不是她给的大哥这么多银子,大哥没有那么容易哄得娘答应大哥,好好养好身。
纵然之前大哥也从谢文婧那借了两百两银子,但那时候正好遇上扬州粮价飞涨,物价也跟着飞涨,而大哥也没敢一次头都拿出来,娘还是坚持要做刺绣,挣钱做家用。大哥跟自己怎么劝也拦不住。
好在娘被自己强行拉着做点别的,才没让娘的眼睛,变得更坏。
今天娘肯答应大哥,不仅仅是知道家用足够,也是被大哥哭的吓着了。
大哥既然如此孝敬娘,就一定不会被谢文婧迷的不知道科举的重要,要是大哥能考中举人,自己也不会管大哥喜欢谁的。
前提是大哥没考上之前,谁也不许分了大哥的心。救命恩人谢文婧也不行!
当谢老夫人得知年三十的晚上,法净寺将会有很多附近的村民前来为她祈福,原因是被杭州第一孝nv谢文婧的事迹感动,自愿过来替她祖母祈福,祝福她祖母早日能站起来的时候,气得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
实在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这一病,却给谢文婧博得了如此响亮的美名,竟然收买了这么多人心。
她不过才花了j百两而已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如此响亮名声,跟自己相比,简直是太轻松自得了。
当年自己用谢文婧的爹的病博得美名,还是砸了j万两银子的,可看看谢文婧,利用自己的病,仅仅花了j百两银子,就买到了比自己更为响亮的美名!气死自己了!
一个孩子发二十文钱压岁钱,一个老人发二十文钱红包,加上一顿法净寺的斋饭年夜饭,就让法净寺四周众多的村民,从四方涌来,说的是替自己祈福!
“娘!气死我了,大哥三哥他们砸这么多银子给那些外人,偏偏一文钱月钱都不给我们发。
我们可都是他们的亲人,我们来了之后,他们谁给我们添一件新衣f,谁给我们添一件新首饰?
我们可是在替他们尽孝的呢,再看看他们,他们谁过来近身伺候娘的?把娘往法净寺一丢,娘吃喝拉撒的,他们谁过问了?还不是我们伺候着的?
等到了晚上,我就要当着那么多村民的面,跟他们要月钱,质问他们为何不过来伺候娘?”
谢承芸自从手里的白玉手镯跟nv儿的蝴蝶玉簪被赵夫人强行要了之后,一直耿耿于怀,担心手里银子不足以保障自己跟nv儿的生活。
原先还不知道大哥有多少家产,毕竟大哥分家的时候,算是净身出户,没有分到谢家的家产,带走的也不过是首饰家当,如今住在乡下而已。
后来也听到他们说靠着大豆挣了七万两,但也听他们说这些银子被用去替杜家还债了。
直到现在,自己才从僧人嘴里得知,谢家又挣大钱了,这一次挣得更多,是靠着卖天价的粉丝粉条挣得,可大哥他们却没有跟娘,跟自己提一个字。
哦,现在挣钱了,不知道将钱给娘,给自己,却知道用钱买好名声了!
就是你想花钱买名声,也不要拿娘的身做文章吧?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还敢在法净寺买名声?不怕佛祖让你们下地狱去?
“给我闭嘴!”
谢老夫人到了现在,内心波涛汹涌。原本还抱着一点点奢望,指望继子他们不知道自己毒害他们的事,他能好,真的是靠着法净寺的菩萨才好的。
现在看看他们行事,根本跟自己有的一拼,都是在用对方生病,买名声,好在自己一直不敢住他们家去,现在看来,自己做的很对。
要是自己真住到他们家,到时候自己死了都有人说他们伺候的好。
亏得这是在法净寺,一天三餐的吃食,是法净寺僧人送的,他们还不敢在这给自己下毒。
不对,他们敢的,那个谢文婧不是时常过来给自己送y的?一定下了毒的,亏得自己从来不喝一口,要不然自己还能恢复成现在的程度,早被他们害死了,还算不到他们头上。
看来,自己真的要早做打算,离开这里了!只是这去福建的盘缠?
“承芸,你手里还有两百两银子的吧?等过年后,我们悄悄离开这里,去福建找你二哥,这里不能呆了!”
谢老夫人不想对nv儿说出她当年毒害继子的实情,但不妨碍让nv儿拿出银子,把自己送去福建。
谢承芸最怕就是娘打自己钱的主意,之前娘就时常提白玉手镯的事,现在白玉手镯没了,竟然直接跟自己直接提钱了,那可是自己唯一唯一的依仗,最后的仅有的依仗。
不行,不能给,实在不行,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从大哥三哥那要到钱,不然就跟那些过来的村民说,大哥n待他们的继母!
“娘,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会让大哥他们拿出银子来的!”
谢承芸说完后,立刻起身离开,假装叫了nv儿一声,不等自己娘再次b自己拿钱出来。
一边的裴叶珠,听到娘叫自己出去,不明所以的跟着出来。
“叶珠,娘跟你是没有根的浮萍,早些年,你爹死的早,我们娘儿两个吃够了苦,娘再也不想过那种三餐不继的日子。
原本以为投靠了谢家,能吃喝不愁,还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可是娘也没有想到,谢家会倒的那么快。娘原本以为守着存着的两百两银子,守着那个白玉手镯,等到你长的,嫁给赵家,娘也能跟着你享些清福。
可现在,赵家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败落的更为彻底,甚至到了要回我们白玉手镯的地步。
这样不要脸的人家,活该败落成这样。
可是你大舅舅,三舅舅年底却发达了,挣来很多很多的钱,娘是从僧人口中得知的,你可知道,光是那将近四百的僧人,你那个大表姐,就亲自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两过年的红包。
而且你大舅舅他们还打着为你外祖母祈福的口号,花了不少银子,请附近的村民都在今天晚上过来,陪你外祖母过年。
他们不但提供那么多村民丰富的年夜斋饭,还给所有孩子发放压岁钱,给所有老人发放红包。
你想想,这么多银子,他们就这么扔水里了,可却想不到我们,想不到我们还过的这么窘迫呢!
叶珠,今天晚上,娘就带着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们要钱!他们要敢不给,我们就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他们n待你外祖母!”
谢承芸说的理所当然,而裴叶珠却感到有些不对劲。
要是能要,外祖母早就开口要了。
特别是外祖母前j天,特别坚持不肯回去过年,外祖母跟自己提过,这样不但可以安全的过个年,还能让世人嘲笑大表姐一家人不孝。
从小外祖母就告诉自己,自己跟大表姐是敌人,生死敌人,只有自己熬死了大表姐,自己才能被赵大哥扶正。
现在自己是不可能再指望嫁给落魄到这样地步的赵大哥了,但大表姐将来的夫婿,一定不会差,最少也是有钱的商人。
自己要想获得美好的将来,还得依附在大表姐的身上,不管是跟着大表姐做妾,还是哄好大表姐,将来给自己也找一个好婆家,甚至会给自己一份好嫁妆。
想到这,裴叶珠首次反驳了娘的话:“娘,我们不能这么闹,闹僵了,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娘,大舅舅他们恨外祖母他们分家的时候做的过分,是人之常情,现在他们才刚刚好起来,我们就迫不及待的b他们要钱,反而会让他们厌恶我们。
娘,他们只是怨恨外祖母,怨恨二舅舅他们分家时候没有给他们分一点家产,现在二舅舅将谢家败落的什么都没有情况下,又将病重的外祖母丢在他们这,让他们伺候。
他们能将外祖母安置在法净寺,已经算是尽了心意了。若不然,他们不管外祖母死活,二舅舅隔的这么远,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娘,我们都知道,外祖母不是他们的亲娘,更不是他们的亲祖母,外祖母以前跟我说过,要想获得自己想要的,首先要做的就是忍。
娘,我会好好哄好大表姐的,大表姐她们不待见我们,我们不过是受了二舅舅的拖累。
等时间稍微长了,我们一直对大表姐他们示好,时间长了,自然能软化他们的心,那时候,不要我们闹的,他们自然给我们银子,给我找个好婆家,给我准备嫁妆。
娘,我觉得依靠大表姐,比依靠二舅舅一家可靠些!二舅舅能把病重的外祖母都丢下给怨恨外祖母的大舅舅他们,我实在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二舅舅再次遇到劫难,他会不会把我给卖了抵债!”
裴叶珠不愧是被她外祖母手把手教出来的宅斗新星,能在小小年纪的时候,看到这么多,实属不易。
“可,可你外祖母一直b着我把钱拿出来啊?”谢承芸近乎要哭的语气。
“娘,不要急,外祖母这么着急,也是怕大舅舅他们还在怨恨她,再等等,等到过年后,看看有没有转机。说不定二舅舅已经派人过来接外祖母了呢!到时候,娘不就不要这么烦神了?”
裴叶珠也没有真正的好法子避免外祖母跟娘要钱,只能安抚娘,走一步算一步了。
慢慢拖着,拖到二舅舅派人过来,或者拖到外祖母打消b自己娘拿出钱,再或者拖到大舅舅他们拿钱出来孝敬外祖母,当然,这个可能x真的很小。
裴叶珠就是小,也知道,谢家分家的时候,三舅舅是如何决绝的离开谢家。外祖母是如何g净撵走三舅舅跟大舅舅他们两家的。
不过,好在自己跟娘从来没有招惹大舅舅跟三舅舅,从住进谢家以来,自己在大舅舅,三舅舅他们面前表现一向乖巧,他们还会夸奖自己乖巧。
就是自己在大表姐面前,也表现一贯乖巧。
也许,今年过年,自己可以去给两个舅舅拜年的,那样的话,大舅舅跟二舅舅看在自己面上,给自己一些拿得出手的压岁钱?
“哪有这么轻松的,你j个舅舅不和,害的我们两头受害!你亲二舅舅狠心扔了我们不管我们死活。
你大舅舅三舅舅倒是管我们吃喝,可你看看,吃的喝的是什么?天天白米饭,白菜,吃的连谢家的下人都不如。
你三舅母来的时候,就给我们下马威,说穷的很,全家人没人再发月钱什么的,全是故意的,就是不想给我们钱,他们恨你外祖母,恨你二舅舅,把我们也带着一起恨上了!”
谢承芸恨恨的说着,说的她很是无辜,被她亲二哥连累了。害死了。
“娘,要不然,今年过年,我去李家祠给两个舅舅拜年去,他们今年挣钱这么多,给我的压岁钱应该不会少的吧?”
裴叶珠说出自己的打算。
“他们自然应该要给的,每年他们不都是给你红包的吗?可恨的是,那些银子,却被你二舅舅后来拿去抵债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今年恨着你外祖母,恨着你二舅舅,肯不肯跟往年一样,给你一百两的压岁钱?
若是他们还能这么给,你两个舅舅,也能给上两百两,有了银子,娘心里才能踏实啊!”
被生活折磨过的谢承芸,对银子是相当的执着,没有银子,就意味着挨饿受冻。没有银子,就意味着,过的连下人都不如。
法净寺附近所有的村民j乎都知道了法净寺的年三十要举办的祈福活动,主办人是李家祠的谢家,也就是出了杭州第一孝nv的谢家。
原本大年三十,谁也不愿到别人家的,谁家不愿自己家团聚的,可今年自家团聚一起吃什么?还吃甘薯?都吃j个月了!买大米?三十文钱一斤!买的起么?
再说了,替一个病重的老人家祈福也是积善的好事,自家自然也是愿意多多行善积福的。顺便吃上一顿丰富的斋饭,给孩子老人弄点红包回来。
大多数的村民都这么跟自己说的。
年三十中午过后,陆陆续续就有不少人赶往法净寺,而谢文婧一家人,在中午的时候,跟杜家合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午饭过后,杜家人自行回家安排了。晚上谢家的祈福,杜家其他实在不愿去,就大舅母一个人过去意思意思,代表一下即可。
晚上的祈福活动,尽管是为了刺激那个老nv人,顺便买名声,谢家人还是尽量要到场的。
“大哥,大嫂,你们就以身不便为理由,就不要去法净寺祈福了,我带上文婷他们一起过去,到了晚饭过后,我再带他们回来。”
三叔此时也收拾好了,今天晚上,那个老nv人的祈福活动,自己这个做儿子,还得装装样子,把文婷他们都带过去做做样子。
“不必,我们一起过去做给世人看看,看看我们这样的继子多么的会替病重的继母尽孝心。我也得好好站在她面前,给她看看,我没给她毒死,现在可以看着老天在收拾她了!”
谢承玉站起来,冷笑着说,眼里依旧还有恨意,那两年多不人不鬼的日子,他多难才坚持了下来?
若不是想到孩子,没有依靠,多少次自己宁愿去死。幸亏没死,才有机会看到恶毒的继母瘫在床上站不起来了!生死也在他人手里了!
“我也去尽尽孝心,让她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告诉她,明年她又添孙子了!得让她跟着我们一起高兴高兴!”
杜鹃见相公要去,自己也要跟着去,原本自己是极为不愿见到那个老nv人的,一想到相公那两年的日子,杜鹃恨不得掐死这个恶毒继母,还跟她装的母贤子孝的?
不过,说实话,这世道名声很重要啊!就是想她死,也得顾忌自家的名声,得,不装也得装!
“爹娘要跟我们一起去,就一起去吧!文婷,文峰,文宝,你们三个现在都已经知道了祖母的狠毒。
也知道了,我们跟祖母,二叔,四姑母,裴叶珠,是绝对的敌对关系。
对待敌人,可以装,可以狠,可以毒,但绝不能心慈手软。
不能因为敌人现在病了,敌人现在可怜了,就觉得敌人变好了,再也不会害人了。
要是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是在毒害我们自家人!敌人会利用你们的心慈手软,伺机而动,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会狠狠毒害我们一家人。
特别是裴叶珠,看着年纪小,长的羸弱不堪,你们三个可千万不能小看了这样的敌人。”
文婧再次跟j个弟弟,灌输敌我关系的概念。就怕弟弟心软,被羸弱的表打动。
那个小表,自己前世算是栽在她手里了,这辈子,绝不能让弟弟再栽在她手里。
祖母狠毒,两个弟弟算是切身会了,倒是不必自己多叮嘱,文婷从两个弟弟那儿得知了祖母狠毒,自然有了提防之心。
独独裴叶珠这个小表,平时一贯装的羸弱乖巧,现在最要提防的反而是她。
下午过后,陆陆续续有很多人向法净寺涌去,全是拖家带口的一起去。
晚饭开的很早,申时一到,就已经了开始丰富的斋饭年夜饭。
除了没有j鸭鱼r等荤菜,其余的素菜还是很丰富的,谢家特别自带了自家的粉丝粉条,搭配着白菜,腌菜,烧的格外好吃,这可是附近村民第一次吃到的美味。
当然,他们也才知道了这是甘薯做出来的,李家祠一个村的人,在杭州大量收购甘薯,然后就有了杭州的粉丝铺子,世人自然会猜测到。不过是不知道怎么制作的罢了。
许多有心的村民,在吃粉丝粉条的时候,尤为用心。甚至会有人低声互相讨论。
李家祠的村民,每家j乎也派人到了现场,他们是真心过来替谢家老夫人祈福的,只因为没有谢家,就没有现在富裕的李家祠。
不论是种大豆,还是做粉丝粉条,谢家都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一个村的人,在这样的灾年,却天方夜谭的富裕起来。
这样的富裕,并非是天意,也不是巧合,全是因为谢家,特别是谢家的大小姐,她才是全村的恩人。
她的祖母病了,他们自然愿意诚心诚意替她分忧。
“母亲,你可要早点好起来,你听听外面,那么多人都是特意过来替你祈福的,想来过了这个年,你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到时候,还可以亲眼看着我们孩子出世,还能亲耳听到我们出世的孩子叫你一声祖母!”
谢承玉站在恶毒的继母面前,笑得如沐春风。眼里却是冰冷一p。
“就是,母亲一向礼佛,菩萨自然会庇护向母亲这样宅心仁厚的信众,大哥生病那么严重,连回春堂的大夫看了两年,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没有看好,结果到了这个法净寺,菩萨就看好了大哥。
说明大哥是好人,菩萨是伟大的神,会善待世上的每一个好人。母亲自然也是好人,菩萨自然会看好母亲的,是不是啊?”
三叔也笑得温文尔雅,眼里却满是讥讽。她也配礼佛?这恶毒的人坏事做多了,还想菩萨保佑?菩萨只会叫你下地狱!
“咳咳咳咳!”
谢老夫人被刺激的不行,脸se发青,连连呛咳起来!
“娘,你喝点水!”谢承芸连忙端起一杯水,过来给谢老夫人。
“祖母是不是快要死了啊?”
谢文宝现在看到曾经喜欢无比的祖母,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看到祖母铁青的脸,还有那连连的呛咳,加上外面不断传诵的经声,谢文宝感觉这个祖母应该是活不成了!便口无遮拦的问起大人来。
“扑哧!”
终于熬不住,谢老夫人喷出一口鲜血来。
谢文婧一看,痛快!弟弟的不懂事也有不懂事的好处啊!
“祖母,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去给你找大夫,坚持到下半夜,就又多活一年了啊!”
谢文婧忽然一狠心,索x当众狠狠刺激这个老nv人,气死她可不算是自家害死的,更何况外面还有这么多人是特意过来给她祈福的,这样都留不住她的命,只能说这是天意。或者是她做的孽太多,菩萨也不愿保佑了。
谢老夫人死死压住心里的恐惧和恨意,死也不能称了他们的心。
他们一个一个的想活活气死自己,可自己偏偏就不死,还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眼前。
等自己儿子青云直上的时候,就是他们一个一个去死的时候。
谢老夫人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自己儿子已经进入仕途,要践踏这些j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谢文婧一眨不眨的盯着老nv人看,失望的没有看到她被气死,连气晕都没有。原本铁青的脸se,竟然还渐渐平复下来。
谢文婧不得不承认,敌人强大如斯,不是轻易能打到的。
要想从根本是摧毁她,看来还是要先摧毁她心里的那根支柱,便是她引以为豪的举人儿子。
法净寺村民们极为满意,他们不但享受了一顿难得的丰富斋饭,还都拿到了孩子的压岁钱跟老人的红包。
j乎每家都有j个孩子,一两个老人。也就是说,每一家过来的村民,都吃饱喝足的,顺带走了一百多文的意外之财。
关键是他们还是特意过来做善事的,替谢家祖母祈福的。
谢家人也真是孝顺,为了一个病重的继母,能花这样的心思,实在是难得的孝子贤孙。
还是一个积善之家。不但做到了答应给自己等人吃的丰富年夜饭,给了压岁钱跟红包,还能给每家带着价值一两银子的各样糕点回家。实在是意外之喜。
年三十之后,谢家的名声,顿时名声响彻杭州。不少不知道祈福活动的其他地方村民,都忍不住的嘘嘘叹息,可惜没能给谢家祖母尽尽自家的心意。
初二的时候,李嬷嬷独自伺候老主子,谢承芸母nv两个第一次踏足李家祠。
但她们满怀期待而来,最后不得不满怀气愤离开。
“他们太过分了,挣那么多钱,竟然不给我们一文钱,不给我们做一件衣f,不给我们添一件首饰,连你的压岁钱都不给,就给这些糕点,打发叫花子啊!太欺负人了!”
谢承芸离开李家祠,就气得将三嫂塞给她的一篮子糕点给砸在地上!
“娘,你别生气了,我们现在只能忍,不忍的话,只会更糟糕。
即使我们说出去给人听,可附近所有人会相信我们吗?他们现在个个都说大舅舅他们一家是好人!
更是把大表姐说的是全杭州第一的孝nv,我们两个说的不但没有人听,还会被人嘲笑我们不知足。
忍,只能忍,忍到我长的,忍到他们自己都觉得亏欠我们,忍道他们自觉花钱弥补我们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
裴叶珠一边劝着自己母亲,一边弯腰,将母亲狠狠砸在地上的糕点,一个一个的捡起来。
说来也巧,母nv两人,在回法净寺的路上,竟然巧合的遇上赵秋声。
谢承芸看到赵秋声狠狠的啐了一口,满眼是恨意跟鄙视。
“赵大哥?你还好吗?”
裴叶珠猛然看到赵秋声的时候,心里忽然多了一个心思,何不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不过是多说两句软话而已。
“叶珠?”赵秋声原本以为经过自己娘的索要白玉手镯事件之后,叶珠应该会恨自己,鄙视自己的。
可眼前的小人儿,满眼是担忧自己的眼神,她还想我,还喜欢我?赵秋声不敢置信的呆呆看着打扮的俏丽的裴叶珠。
“叶珠?还不走?跟一个叫花子有什么话好说的?不担心被叫花子抢?”
谢承芸狠狠的,意有所指的讥笑着赵秋声。就是他母亲跟一个泼f一样,抢夺走了自己的白玉手镯跟nv儿的蝴蝶玉簪。
“赵大哥,这个给你,我得走了,娘在c我,你,你要好好读书!”
裴叶珠满眼怜惜的看着赵秋声,极为贴的将手里提着的一篮子精美糕点,y塞给赵秋声之后,用不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扭头追娘去了。
赵秋声看着一篮子精美糕点,眼眶忽然有些s润,叶珠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还是痴念自己的。
赵秋声可不知道,这一篮子糕点还是裴叶珠的娘狠狠砸在地上,裴叶珠当时只是不想被李家祠的村民发现散落地上的糕点,继而被大舅舅一家发现母亲的恨意,才小心将地上的糕点全部捡起来,根本就没打算自己吃的。
既然遇上赵秋声,不如废物利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赵秋声时来运转,真的高中了呢?
“你还理他做什么?他们一家穷的都出来抢钱了,还能给你好日子过?”
谢承芸邹着眉头,嫌烦的对着自己nv儿。
“娘,那个赵秋声现在是秀才,万一他要是高中的话,我不是还多留了一条路?”
裴叶珠轻轻解释自己的行为。
“哼,依我看,那个赵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那赵夫人的泼辣,你又不是没有见识到?”
谢承芸恨恨的。
“娘,我自然看到了,不过,将来的事,谁也难说,能不费力气就给自己多留一条路,自然要留。”
裴叶珠沉着回答。
谢承芸见自己说不动nv儿,就随她了,天生nv儿给那个赵秋声的不过是自己扔在地上的糕点而已。
过小年后,谢文婧的外祖父归来,全家人格外高兴,尽管过了小年之后,因为做粉丝的人多了,价格低了不少,从500文钱一斤,已经跌到100文钱一斤的地步。
但谢家杜家,从制作粉丝开始,一直到现在,除去谢文婧买了杭州两个铺子的钱,还足足挣了34万。
两家好好的将钱财分了一下,一家一半,十七万两,但外祖父拿走了十二万跟杭州的一个铺子。
其余二十二万全是谢文婧家的了,之前因为谢文婧用挣的大豆的银子,替外祖父家还了秦家的债务,现在外祖父挣了银子,自然要还自家nv婿的钱。
这么一来,谢家确实是大发了。
对于忽然发财之后的打算,两家人各自都有打算
外祖父一家,继续粮食买卖。全家人都这么决定的,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这是场面话。
实际上,谢文婧外祖父这一次去燕京,跟其效忠的主子,大皇子周武王也悄悄见面一次。
周武王对于杜家为了支持他欠下巨额债务的时候,深表歉意。
但由于周武王暂时还不能对杜家有任何眷顾,就连上官将军也不敢正常接触大皇子,只得打着做生意的幌子。
就因为谢文婧外祖父见的大皇子这一面,便把他自己的外孙nv提了一次,特别是甘薯的制作,还有大豆的收获事迹,都骄傲的叙述了一次。
大皇子被谢文婧的果断,远见,甚至是好运,微微触动,但也没起占有的心思,不过是有点钦佩而已。
谢文婧外祖父这么跟大皇子骄傲的提自己外孙nv的事,本意也不是为了把谢文婧推荐给大皇子,毕竟大皇子的正妃已经有了,还有了一个蹒跚学步的周岁儿子,自然不会想把外孙nv推荐给大皇子做侧妃。
谢文婧外祖父就是不想大皇子感觉愧疚自家,这可不是好事。为了证明自家如今过的很好,债务全无,还挣了很多,这才把谢文婧给大皇子介绍了一遍。
如此一来,谢文婧此时已经在大皇子心里挂上了名号,在太子心里,更是被惦记的紧紧的了。
太子此时已经回到燕京,对于粉丝的事,也感到无可奈何,很是有种给谢文婧做嫁衣的感觉。
太子本意不过是想用如此廉价的食物,一来征f所以江南百姓的心。
二来也是让江南大量减产水稻,让大周市面上的大米大量萎缩,便可以卡住武王的颈脖子,没有大米,没有面食,光是靠杂粮,将士们的能跟不上,战斗力不仅下降,容易打败仗。还容易滋生对武王不满的情绪。
而自己把控大量种粮,只要自己接手了武王的军权,只要自己真正掌握了朝廷,到时候,再把种粮发到市面上,这样的话,自己不仅仅是将士们心里的神,更是大周百姓心里的神。
父皇就是再喜欢大哥这个庶子,又有何用?把大周的军权j给他又有何用?
只要自己死死卡住他们的粮食,父皇跟自己武王大哥还不是被自己死死的卡住颈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