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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叁章 不眠的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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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芯刚刚吼的满脸通红的样子，cahere看得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
只是大概是太多年没这样笑了，cahere对於这样的笑意很不习惯。
於是她故作镇定的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j个清脆的单音，她顺势地喝了口酒。
坐在一旁的若芯，她看着cahere的侧脸，看着cahere静静地喝着酒的模样，不知怎地，或许是那样的cahere，有着她无法理解的成熟，若芯看着那样的cahere，却是有些发楞。
彷彿只要在cahere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平静下来，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那样安稳而沉静的氛围，是若芯过往不曾感受到的。
即使跟郭维相处时也不曾有这样的时刻，若芯觉得很特别。
那阵静默之中，喝着酒的cahere，很快便回復了一如以往的冷静，她边喝着酒，边思索着若芯今天看到她的反应、思索着daniel絮絮叨叨的那些，想着想着，轻晃着酒杯的她，忽然开了口。
「…若芯，坦白说，我今天下午在会议上的表现是不是吓到妳了？」
cahere突然的问题，打断了若芯的思绪，却也直击她的内心，若芯一时无语。
但cahere似乎不以为意，她知道若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的应对反应都还很生n，但cahere并不讨厌这样的若芯，甚至有点喜欢这样的若芯，因为在她的眼裡，这样的若芯，很真。
於是cahere继续说了下去。
「妳不习惯很正常，我的作风强y，不对的事情、不好的方向，我喜欢直接说。」
「因为我认为，我对我的团队，必须要能说清楚、讲明白。只有这样，你们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想往哪裡去，这样的团队，才会是一个步伐整齐、节奏一致的队伍。」
「当然，我的想法不一定是一个最好的执行方案，必须要依照你们的个x、习惯等加以调整，你们才有办法适应，进而喜欢这份工作、发挥你们的所长。」
「若芯，我希望妳明白，在我手下做事，我会很直接地说出我的想法，只是这个权利不是我独有的。」
「若芯，妳也有。」
说到此处，cahere顿了顿，她专注的看着若芯。那个当下，若芯第一次真正感觉自己在cahere面前彻底的放鬆了下来。
若芯没有避开她的视线，她只是有点困h的看着cahere。
「总…kae，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妳对我的作法有任何不满意，或是觉得可以更好，妳都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是妳的权利。」
「我不会因此对妳生气、更不会藉故找妳麻烦。」
「我知道翔宇是个管理层级分明的集团…但若芯，妳现在在我手下，所以妳只归我一个人管。」
「我希望这件事情，日后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好吗？」
这些话，cahere说得很诚恳。
cahere很清楚，她或许对若芯有好感，但不管她对若芯有没有特别的想法，从今天开始，若芯就是她的下属。
在cahere这个年纪，好感已经不是恋情的开始，好感可以只是好感，可以只保留在心中，永远都不开始，一切便能美好如初。
无论如何，对cahere而言，现下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合作愉快。
儘管是自己跟若芯说好在这裡不谈公事、不把她当成是总经理的，但不知道何时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於是cahere还是说了。
这个总是以公事为重的自己，到底是何时形成的？cahere想不起来，但也已经释然了。
毕竟，除了家人以外，对她而言，现下最重要的莫过於是工作。
ai情，曾经何时，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一件事。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想想的，谢谢妳。」
对於cahere忽然转变的话题，若芯还无暇细想自己的想法，但这样直接的主管，若芯是第一次接触到，因为即使是范仲翔，也不曾跟若芯说过类似的话。
她还不太确定应该要怎麼理解这件事情。
「kae，我刚刚有幸听到妳的自我检讨了。」
「说到底，我觉得妳真的要好好感谢我到现在还可以忍受妳的强y。」
daniel将一杯调酒轻放在若芯的面前，像是要化解现下两个人突然严肃起来的气氛，他半开玩笑似的说。
「…我大概是妳身边包容妳的朋友了，妳说是吗？」说着，他故作姿态的嘆了口气。
酒吧不大，daniel自然是听见了cahere和若芯的对话。
「这当然，不然我哪来这麼好的酒可以喝。」cahere笑着说，也不反击。
「还好妳知道，要不以后妳来我就提早打烊、不做妳生意了。」dahere一把。
若芯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笑出声来。
daniel见她轻鬆不少，反倒正se起来。
「不过…小，我认真跟妳说，kae会是个好主管，不盖妳。」
若芯看他一脸认真，下意识的点点头。
「好了，我们讲了这麼久的话，若芯都还没喝到东西。」
cahere说着，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她温柔地将若芯面前的调酒推的离若芯更近一些。
「你让她好好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