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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涯、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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珦澜狼狈跪在高地c原上,对面截其去路的黑袍男子是虎仙盛夕霄,两者都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盛夕霄难以置信又问了遍:「真是珦澜?」
青年站起来拍掉身上nv装沾的一堆c屑,无奈吐口气点头重声:「对啦,就是我。那回我被黎凰抓走,她一不高兴就把我烧死了。幸好我和尚叔叔及时救下我,护着我的魂识、施行秘术助我转生。所以我现在不是野猪精啦,应该说本来就不是、嗳,说来话长,总之我得赶紧离开妖界。小夕你这是……」
盛夕霄还在琢磨其言虚实,一面回答:「我曾是百兽岭之主,与檎竟兄弟相称,後来厌倦妖界斗争,加上得了机缘才去白梅岭修仙。本是受邀到万妖会与兄弟们一叙,到了才知旧部四将受创,更从檎竟那里听说一些事。他原想立一个叫珦澜的男子为后,但对方辜负他逃跑了,我得知逃跑的男子叫珦澜,当下不敢相信是你,心存疑窦,这才主动要帮檎竟追杀叛徒。」
珦澜翻了下白眼,揶揄道:「叛徒,嗤、说得好像我效忠过他似的。何况我原就不是妖界的一员。」
「没想到真的是你。」盛夕霄沉缓叹了口气:「好像每次遇见你都有谁想要你死。」
珦澜听见关键字,神se一凛站出弓步、摆出应敌姿态,盛夕霄苦笑了下安抚道:「勿慌,既然知道是你,我就不打算杀你。」
珦澜恢复慵懒站姿,昂首眯眼:「你现在也不见得杀得了我。」
盛夕霄感觉出珦澜已非当初y弱的小野猪精,确实有能耐应付他追杀,不过他猜想依这孩子懒散的个x若要实战还是吃亏的。他对珦澜浅笑,转身面向来时路:「叙旧留在待会儿吧。檎竟可不会只让我来追杀你,」
盛夕霄化回虎形和陆续追来的刺客相杀,杀完一批又一批,珦澜j度都想直接走了,却听盛夕霄说还没完,珦澜大吐一口气坐在一块石上翘脚嘀咕:「明明就能避开他们,y是要把他们杀个p甲不留。」
盛夕霄一面毁屍灭迹一面回话:「我不喜欢留麻烦的活口。」
「万一还是让那只鸟发现了,你们会不会兄弟反目?」
「不值得。」
珦澜不清楚他指的是不值得为此反目,还是不值得什麽,也没心思再问,只是盛夕霄这麽做没完没了,他对着天边霞云发了会儿呆,老远看天空有许多黑点,灵识一扫知道那都是跟牛犊一样大的毒蜂,连忙跳起来抓住盛夕霄的手肘低斥:「我不管了,你别再杀了,要麽陪我逃一段路,要麽就各走各的,你也别追来。」
盛夕霄只好妥协,他知道前方不远是座大裂谷,过去檎竟跟他在这一带和魔族打过仗,他知道哪里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於是他让珦澜骑在自己虎背上再跃到对岸峭壁一处洞x里,施展障眼法和结界躲起来。
珦澜想说他其实能易形为羽族飞过去,不过还是没开口提起,盛夕霄把他拽到自己虎背上朝裂谷断壁冲刺,他想起以前在白梅岭也曾这麽骑过老虎。那时盛夕霄是认定他弱小而无防备,但现在的盛夕霄是因为信赖他麽?
为了伪装而随意紮成的nv髻在强风里散开,如瀑黑发飞扬,淡紫se衣裙和h蘖se身影一齐掠过高空,飞箭一般窜入岩壁洞窟。
他们迅速来到洞窟深处找了个角落藏好,不久之後听到洞外出现忽远忽近的刺耳怪声,应该是巨大毒蜂的振翅声。盛夕霄把珦澜拉到身前,两手罩住其双耳,珦澜会心一笑也举起两手覆在他手背,抬头冲着他挤眉弄眼。盛夕霄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些,彼此倚偎在黑暗角落等追兵远离。
「应该不会再来了。」盛夕霄说完,珦澜头抵在他x口松了口气,然後很自然chou离他怀抱舒展腿脚筋骨,接着施法点亮j簇光火照亮洞窟,再盘腿坐下来运气调息。
珦澜感觉盛夕霄一直注视自己,迳自休息p刻才睁眼回看,盛夕霄凝视他的脸,瞬也不瞬说了句:「你变了很多。」
珦澜想起他现在跟以前相貌差异变化大,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脸庞:「是麽?」
盛夕霄单膝拄地蹲到他面前,伸手碰他面颊轻问:「这是你原貌?」
「是啊。好看麽?」
「好看。可我更喜欢你从前的模样。」
珦澜拨开他的手笑了声:「少来。」
盛夕霄浅笑坐到他对面,两人相对无语,却都噙着微笑打量彼此,珦澜先开口说:「你好像没怎麽变?」
「对我来说你变很多。」
珦澜哈哈笑起来,拍了下自己大腿调侃:「讲得好像你很懂我似的。」
盛夕霄也讪笑了下,附和说:「确实我们相处的时日不多,彼此也不算真正了解得够深,我至今连你究竟来自何处也不知晓。」
「我出自紫云宫,是天龙族裔。不过死了一回,现在原形是昙花。」珦澜简短j代一遍,耸肩说:「也没什麽好隐瞒的,告诉你也没什麽。都是我爹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我是什麽,所以老是用法术蒙我的原形教人认不出来。我当过很多其他精怪,不只野猪,还有海马啦、山犬啦、山雉j啦,唉,不说这个了。」
盛夕霄低笑j声,听他提及父亲才想到先前从檎竟口中听来的事,他迟疑半晌才开口:「吕逸曾是你爹的相好,所以才招惹出这次万妖会这麽多麻烦祸事。不过我听檎竟说你和你爹相处不似寻常父子,而是……」
「乱l麽。」珦澜鼻音轻哼,不甚在意:「有什麽不好说的,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我与檎竟j乎无话不谈,这些事他自然不会对我隐瞒。只是这回我没有帮他杀了你,他要是知道确实也有点棘手。别看他清高冷傲的姿态,好像什麽也不在乎,其实若是认定了也是很死心眼。他一旦想要你死,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会想方设法让你消失在这世间。」
「他是疯子吧。」
盛夕霄笑而不应,跟珦澜两个大眼瞪小眼。珦澜对着他挑眉眨眼,好奇转着脑袋瞅他,他大方迎视後笑道:「这模样虽说变了,神韵依旧。」
珦澜莞尔,余光一瞥意识到自己还穿着nv装,忍不住皱眉摸了摸戒环,只不过他从前穿的衣物都是出自紫云宫或无涯之手,那都是不会沾染尘埃的衣裳,後来被檎竟关着也常常更换衣物,所以自己戒环里没有收纳更替的衣f,倒是乱七八糟的丹y、器物堆了不少。
他抬眼觑了下盛夕霄,心道:「难得重逢我却是这种装扮,之前还跪地求饶,确实窝囊死了。」
盛夕霄见他眉眼间情绪复杂,开口关心:「怎麽了?」
「你有没有衣f借我。这身衣衫是从一只兔精那儿抢的,我总不好一直穿着它。」
盛夕霄讶异挑了下眉,珦澜一下子红了脸强调:「我是为了逃出来,没有着nv子装束的癖好啦!」该不会之前盛夕霄说的变很多也包括这个,珦澜越想越尴尬。
「衣f有是有,但肯定不合身。你将就一下。」盛夕霄虽然想顾及对方面子,却没忍住嘴角和眼里的笑意,看珦澜握拳别开眼逃避,乾脆逗他说:「不过这样也意外好看。」
「你瞎啦。哪里好看,远一看还行,近看就露馅啦。要不是途中变作老鼠怎麽溜得出来。」他最初天真换穿nv装,结果一遇到守卫立刻被认出是男扮nv装。
盛夕霄笑着摇头说:「确实看得出是男子,不过正因如此才觉得……有意思。」
珦澜气恼哼了声,接过递来的衣物赶紧换穿,他当着盛夕霄的面把nv装脱下,乌亮长发竟已及膝,在微h光亮中和白皙身躯相对比,再穿上宽松过大的衣袍,画面变得有些煽情。盛夕霄瞥了眼那头长发,暗忖这孩子确实修为增进很快,已非当初的小少年了。
珦澜误解盛夕霄审视自己的目光,穿着宽松衣物踱近虎仙,一手描画对方眉眼邀道:「可能还得在这里躲一会儿,反正也是无聊,你要不要做点什麽?」
盛夕霄抓住珦澜阻止他凑上来的亲吻,珦澜诧异:「你真不要?」
「我没有将你当作玩物,也不想被你当作跟他们一样被拿来修炼的道具。没有感情谁都可以,你过去也不是这样的、至少──」
「够了。」珦澜打断他的话,声音清冷,偏着脑袋觑他说:「其实变的是你啊。以前你才不管这麽多就压上来,现在懂得谈什麽感情了,变贪心啦。而且至少讨一样我有的吧。我确实也是喜欢你,但是我还喜欢我那两个师兄呢,我喜欢的对象可多了。只不过我这种喜欢跟他们的喜欢差不多,就是顺眼、舒f,没别的了。」
盛夕霄还握着青年的肩,掌心的温度随青年转身而离开,他被呛得哑然无语。只是珦澜没放过他,拿换下的nv装铺垫好就坐回方才的位置,接着讲:「我很喜欢你,想和你j朋友,以前在紫泽大湖那儿就羡慕别人有朋友,但他们都不屑理我,一来是我太弱小,二来是我身份不怎样,而且想到我在同一个地方不会太久,也就没有积极作为。你是我第一个想主动亲近j往的对象,可是你也不管我怎麽想的,偏欺负我让我喊你相公。师兄不是师兄、朋友不是朋友、爹也不肯当我爹,那好吧,反正是不是都无所谓,在一块儿舒f快乐就行了。从来不是由我所想,你们也没什麽不一样啊。今天你要跟我讨感情?哈哈哈,好笑。」
盛夕霄脸se难看,不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是恼恨自己当初对珦澜的作为,他愧疚低头,沉默良久才哑着嗓音说:「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没能挽回你一命,如今又得寸进尺。以後我都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你别误会。」珦澜摆手澄清:「我说这些不是要怪你,而是讲明白。我不欠你,也不打算做什麽,你这回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也算还清了。往後就互不相欠吧。」
「如果当初我不是那样对你,会不会也有可能对我日久生情?」
珦澜与那双金眸子对望,又移开视线回说:「不晓得,我现在只知道没有可能。何况,从来就没有如果啊。而且我感觉……」
「你现在什麽感觉?」
「我感觉你变得太罗嗦,还是当朋友就好。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珦澜友好微笑。
盛夕霄也报以浅笑,在知道他不讨厌自己後松了口气,只是x口仍苦涩,因为明白珦澜的喜欢不是自己所求,然而他已经失去追求的资格。
他们在洞窟里休息,静候时机离开,盛夕霄化回老虎的姿态让珦澜靠着睡觉,珦澜过去睡觉常常梦呓,现在却能安静休息,盛夕霄猜想是因为珦澜已经把自己藏得太深。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珦澜突然叫了声,盛夕霄变回人形将他拥住关心道:「你怎麽了?」
珦澜的手被握住,他用力回握,表情殷切道:「小夕,有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了。」
「讲什麽拜托,我们是朋友,我还欠你一命,你不必如此见外。有事就讲吧。」盛夕霄语气态度都比平常还温柔,就算知道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呵护了,ai护之心也油然而生。
「我有个小兄弟被卖去春湫房当奴隶,叫凛岳的雪蛛精。你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带他离开那地方?我当初答应过他要带他走的,只是我顾着自己逃命,却忘了他。」
「好,我回头立刻去找那孩子。」
「那多谢你了!」
盛夕霄摸他头发,问:「你喜欢那个叫凛岳的孩子?」
珦澜讪讪然答道:「也是喜欢啦,不过当初也是因为我卖了他才害他到那种地方。他又多次维护我,我这麽一逃说不定害他被迁怒。讨感情我是没有,但我还算是讲义气的,既是答应了他也不会把他忘得一乾二净。」
盛夕霄拍拍他肩膀安:「我也答应你,一定会去救他的。只是你怎麽办?再过去就是魔界了,这个裂谷处在两界之间相当混乱,你一个仙灵之气饱满的家伙去到那里,还不被生吞活剥?」
珦澜笑着说:「他们哪舍得啊,我长得这麽好。要吃也不急於一时。」
「珦澜,我不是在跟你说笑!」
「我吞了百万曙,又自玉球习得易形术,还有一堆紫云宫夹带出来的法宝,没事啦。我看妖王派来的追兵应该没在附近巡了,你快回去吧,凛岳等着你救。我自己一个没问题的,有缘来日相会!」
盛夕霄瞪大眼看他,一把捉他手腕质问:「你拿的百万曙?」
珦澜心虚莫名:「是啊。」
「那日是你?」盛虎仙眯眼。
珦澜看这反应就猜到盛夕霄八成是那天抢百万曙的其中一个,但他怎样也没料到盛夕霄就是买主。他点头,盛夕霄咬牙瞪他,失笑道:「我是斑华。搞了半天居然是你,又是你,你真是……」
「呃,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本来是要拿来炼器,现在算了。」盛夕霄捏他脸颊r说:「因为是你才作罢,换作是别人,哼哼!」
珦澜讨好苦笑:「嗳,对不起嘛,可我也是为了度劫需要。」
盛夕霄释然吁气:「罢了。反正也不是天下间仅此一个,亿年铁树有两棵,其中一棵在魔界,也是最近开花。我的手下已经得了消息赶过去,那铁树恰恰就在魔界边境,就是这裂谷一带,所以我顺便送你一段路。」
他们就这样结伴而行,盛夕霄遣手下守着铁树花b,珦澜一路听盛夕霄聊,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修炼的大小事。盛夕霄虽是神兽後裔,血脉存有神威,但毕竟待过妖界、经历不少杀戮战场,亦正亦邪,他的修为迟滞百年未有明显进境,这才想取得百万曙藉以突破困局。
一望无际的荒野间有一青年骑虎狂驰,虎背上青年听到这里面有愧se:「那还是我不好啊,要不是我抢了你的东西……」
「我的事不急,反正五十年前遇见你也就是这样了。」
「唔,你这麽说也、咦,五十年?这里已经五十年啦?」珦澜讶叫。
盛夕霄听出古怪,反问他说:「究竟你之前都在哪里待的?依你所言应该是过多久才对?」
「恰恰好一年半吧?」
「你的一年半是仙魔妖界的五十多年,这里五十多年对人间来说是五百多年。有些地方因为界域混淆的缘故而例外,比如元圣峰,再比如晶丝洞某j个洞窟内隐藏的秘境,或是其他水府、洞天。那麽你?」
珦澜往前倾,揪着虎耳大喊:「我是天龙族裔,家是紫云宫。刚见面那会儿不就讲了麽?」
大老虎还在跑,忽然虎吼一声,惊诧道:「那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跟你爹……」
「乱l啊。」
「所以才没听进去其他的。原来你是神界天人!」
「不像麽?」
「……」盛夕霄绝对不会说出口,除了过份俊丽的壳子以外都不像,特别是这古怪的x子。
盛夕霄带珦澜越过大裂谷和荒野,穿过一p异常茂盛的丛林後又进到一p沙漠,这p沙漠据传是因为一滴上古魔神的血而遭到咒蚀,变得寸c不生。盛夕霄说,这沙漠里也流传一个关於铁树的传说,算不上什麽故事,讲的是上古天魔与神人相斗,最後魂魄躯壳相糅作一起,铁树其实是天神不让天魔无止尽的侵蚀一切,故而牺牲自己封印天魔,所以铁树是上古天魔的骨骸所化,开出来的花则是天神仙灵之气的精华。
珦澜疑道:「可是拍卖时那个主持的说百万曙是经过很久很久的日月精华汇集生成的?」
「所以我才说是传说,听听就好。」盛夕霄带珦澜跑了好j天,虽说他并不感到疲惫,也不介意珦澜这麽懒都不自己走,可是珦澜趴在他背上打瞌睡还把口水流到他身上,这让他有点难以忍受,第六天他们赶到沙漠中一个小绿洲,盛夕霄特意化回人形更衣,忍不住对珦澜发j句牢s。
没想到珦澜的脸p厚度也大有增进,居然回嘴说:「我就是睡觉流个口水而已,你那话儿以前可是天天往我头脸、上下里外一一招呼的,我都没嫌你了。」
盛夕霄换了一袭黑袍,对着珦澜无语了。理亏的他摸摸鼻子,点头轻拍珦澜肩膀说:「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别翻旧帐了。」
然後他好像听见珦澜「嘻」的笑了下。这孩子原先就这麽鬼灵精怪?还是本x渐露?他心里微悸,觉得不大妙,早已告戒自己退守在朋友的界限就好,旁的也别多想,可是越看到珦澜其他面向就越是觉得可ai。
盛夕霄多少回想起过往心中埋藏的那份矛盾,面对黎凰的威胁,他最终还是妥协,选择了保住白梅岭和自己,而不是他曾经想守护的少年。其实珦澜说的对,他们也许没什麽相欠了,原本能拥有的早就自愿舍去,这j日相逢後对珦澜的温柔关切都是一种悼念。
整装完毕再出发,这回珦澜也化作一只老虎和盛夕霄竞速,在这魔界沙漠里难辨方向,盛夕霄带着辨位的法宝,要珦澜好生跟紧,终於看见大老远有一p金se灿烂的树海。盛夕霄说那p金se的胡扬木林是这沙漠中唯一活得下来的,但没人知道这跟天魔有何关系,林里有一座湖泊,铁树就长在那湖泊中。这座树林和湖的名字只有魔族人念得出名,但他们不会念,生怕唤醒了什麽东西,珦澜认为这其实又是一则谣言。
进了金se树林不久就听见打斗声,盛夕霄似乎不意外,他跟珦澜说:「好东西总会有很多人抢,毕竟百万曙是少有的不分种族都能吸收的法宝。」
珦澜化回人形跟上他在树林间穿梭的身影,他问:「那你的手下抢得赢麽?」
「很难输。」盛夕霄自信说完,迎接他们的战场,湖畔和湖水里已经有j具屍骸,湖中小岛上长着一棵参天大树,正是传说中的铁树,树身并不算粗大,但长得非常高,那朵花b不晓得长在哪一处,树顶被云雾笼罩看不清楚,而树下则站着一个戴锥帽、着蓝se劲装的剑修。
盛夕霄的手下都受了伤或倒或坐,没一个站直,所幸还没发现认识的死屍。他让伤员拉着昏死的同伴退一旁去,往前一站,珦澜也与之并肩,压着嗓子讲话:「小夕,我看那身装扮跟他的剑,很眼熟啊。」
「入梦。」
「啊,就是那天也想抢百万曙的。」珦澜越过盛夕霄往前迈步:「我既然抢了你的,就替你再抢一个。」
「嗯?」入梦看清上前的青年面貌发出一声疑h,珦澜听见即问:「阁下认识我?」
「不认识。」
「那就好。打坏了不伤感情。」珦澜当即化作一只银龙飞到空中,入梦的剑耍得再厉害也无法砍伤他覆满全身的龙鳞,他绕着入梦戏耍了会儿,j度张口却也咬不死对方,双方缠斗许久。
盛夕霄看他们僵持不下,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果然他感知到入梦浑身气势一变,直觉喊道:「珦澜当心!」
入梦沉吼一声,手中长剑一下子变成血红se,没有虚招或华丽过头的招式,仅凌空一刺就凭剑气将一只龙爪斩断,龙啸震天,珦澜的龙形被破自高空坠落。盛夕霄惊吓冲上去接住珦澜,看到怀中人右臂断得俐落,血y汩汩流淌、喷溅,心疼得六神无主。
反倒是珦澜断了一臂却异常冷静,只有表情忍不住吃痛的皱起,甚至反过来安盛夕霄说:「小夕莫怕,我的手还会长出来的。我、呃,止个血先。」他左掌隔空运灵气止血,封住大x之後尴尬说:「麻烦你帮我、咳,包紮一下。哈,大意了,可能得你自己抢了。」
珦澜视线投向入梦挥剑後落地的方向,盛夕霄也恨恨看去,那名剑修这时摘下锥帽错愕道:「你刚才喊他什麽?珦澜?」
珦澜的表情比对方更错愕,而且他叫出来:「怎麽是陆师兄啊?天……天大的乌龙。」
所以说大家不要遮头遮脸的多好,有事先用说的不行麽?珦澜如此暗恼,翻了白眼很乾脆的晕在盛夕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