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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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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纠缠
清晨,田园从睡梦中醒来,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感觉头很痛,他挣扎著坐起身来,看见自己赤身l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後的疼痛,暗示著这张床上昨晚发生了什麽。
再看身边,那个睡得象死猪一样的少年,这个男人,j个月前曾用暴力玷污过自己,而今自己又j兮兮地向他投怀送抱,想到这里,田园感觉自己真是j到家了!
他狠劲捶击著自己的头部,懊丧至极!
这时,张猛翻了个身,他醒了。
张猛那双豹眼看著田园,眼中有著罕见的柔情,他用力将田园搂在怀里,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轻声道:“跟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田园眉头紧锁,咬紧双唇,眸中含著淡淡的泪痕,看著窗外,不发一词。
他应该恨眼前这个少年,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可怕夜晚,他参与了对自己的行凶,但是,此刻,田园却恨不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好象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不敢ai,也不敢恨,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象一头行尸走了。
张猛和田园一起走进浴室,张猛打开浴室的花喷,万注水流倾盆而下,张猛一边冲洗,一边盯著田园,他的目光看得田园心中发慌,他只想尽快冲完穿好衣f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但张猛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堵住了田园的去路,又象猛虎一样扑了过来……
他们二人倒在了硕大的浴缸里,田园想挣扎著站起来,但他被张猛死死压住……
二十分锺後,他们二人再次冲洗,完毕後他们穿好衣f走出了浴室,张猛叫了外卖,他系好衣f的扣子和田园一起走到餐厅享用早餐。
餐间,张猛问田园:“你和兰涛真的没有什麽?”
田园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猛,面无表情地答:“没有。”
张猛自顾自地说道:“阿涛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你和他有什麽,我不会碰你的,不过如果没有什麽,那他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你跟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看到了我家的实力,想要什麽,尽管张口,***,这些日子,我没少在gay吧转悠,但就没见到一个象样的,个个都跟娘们似的,恶心死我了,说实话,我心里一直在惦记著你。”
说完这番话,张猛看著田园,眼中透著真诚。
田园不知应该怎样回答他,思忖p刻,他对张猛淡淡地说:“以後……别再找我了,咱们之间……不会有什麽结果,再说你还在上学……”
没料到,张猛不f气地说:“我上学怎麽了?我上学也不耽误我泡马子呀!我敢保证我比那些泡你的高级白领都大方,你信不信?”
田园无奈地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什麽。
张猛又来了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真的,这回不是玩玩儿。”
田园心里想:喜欢,你知道什麽叫喜欢?巧取豪夺就是喜欢,狗p!
但他不想再和张猛废话,匆匆用过早餐,他一边用纸巾擦著嘴角,一边站起身来,对张猛说:“你慢用,我上班快迟到了,先走一步。”
张猛说:“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
田园拎著衣f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回答张猛道:“不必了,你慢慢吃吧,我坐地铁,直接到公司,很方便的。”
张猛站起身来,追上田园,递给他一张名p,道:“这上面有我电话,把你电话也留给我。”
田园无奈,掏出笔和便签,匆匆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张猛,便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在等地铁的间歇,田园把那张便签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筒,坐在地铁里,他把张猛的手机号设成了黑号。
一周後的一天,傍晚下班的田园刚刚走出大厦,下了台阶,就被守候在一旁的张猛逮了个正著,张猛紧紧抓住田园的胳膊,咬牙切齿地问他:“好小子,你他妈耍我是吧?”
第十二章 迷失
田园被张猛的突然袭击搞得有些蒙头转向,p刻後,他反应过来怎麽回事,一边低声对张猛说:“先放开我。”一边甩开张猛的胳膊。
张猛扯著脖子高声道:“我不!我偏不!说清楚你为什麽故意不接我电话?”说话间,把田园的胳膊拉得更紧了。
此时,田园的两个同事从他身边经过,一边和他打著招呼,一边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和张猛拉拉扯扯的他。
田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张猛的个,不问出个所以然怕不会罢休,但要在此地说清楚,恐怕整个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他是gay了。
所以,他拼命甩开张猛的拖拽,以一种严厉的语调冲他低声喝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咱们的关系吗?走!找个地方说话!”说著,大步向前走去。
张猛愣愣然的盯著田园的背影,旋即,他快速跟上田园的脚步,他们上了张猛的车,去了远处的一家gay吧。
在gay吧里,两个人坐在吧台边,都闷声不响地喝著酒,良久,张猛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那个晚上对你做的事儿,可是……”张猛转过头,死死盯著田园的眼睛,有些无辜地继续说:“那天……我也是替朋友出头,当时我以为……以为你真的不是什麽好玩意,我也没想到……後来会变成这样……现在我都後悔死了……”
言到此处,张猛说不下去了,他低下头,许久,他继续说:“我们老大,他人仗义,我相信他是真心……同情你,所以当时才救你,可那个沈琦……我不敢说他是什麽人,但他绝对不值得你ai!别看你不说,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就是他!就和我们学校那帮jnv生一样,都喜欢象他那副徒有虚名的外表!”
田园看著酒吧的顶棚,吸了一口手中掐著的香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儿,却不发一词。
良久,张猛又言道:“如果……如果在那个晚上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我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著别人g你!因为我……”说到此处,张猛又把目光对准田园的眼睛,他的眼中闪著点点珠光,他有些动情地说:“因为我……喜欢你!我相信一个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一定不会忍心看到他被……别人凌r!沈琦当时让我们帮他折磨你,就已经表明,他心里本没有你!你怎麽这麽傻,这一点还看不穿?”
田园感觉自己的心象被锥子突然扎了一下,鲜血汩汩地喷涌而出,那种y生生的疼痛,难以言表!
他端起杯中的烈酒,对著喉咙,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田园又跟张猛去了他的住处,毫无悬念地,他们又做ai了。
田园发现张猛也没什麽不好,他生猛、有力度、无所顾及,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和他做ai的感觉简直是太刺激了!
刺激到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他顶田园的时候,田园时常感觉自己象要被顶穿似的,如果两人在大床中央做,做到一半的时候,张猛能一直顶顶顶直到把田园顶到床下的地毯上为止,两人在地毯上接著做,做够一个回合,就互相搂抱著在地毯上打滚,滚到一个角落,已经起兴的张猛接著顶田园,顶到了,两人就气喘吁吁地抱著在角落里休息,休息够了,接著再做。
田园不禁感慨:少年的力实在是太充溢了!想自己十七八岁时也是这般旺盛,但张猛似乎更甚於自己当年,他能一晚上b起n多回而不知疲倦,即使一晚上j回,他接下来照样能做上一个回合,力充沛到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试过所有的花样,0下1上,0上1下,两人对坐著做,两人对立著做,一个靠墙一个在後进入,一个在窗台劈开双腿,一个在下面用棍接著……做累了就在客厅宽阔的地毯上紧紧相拥著来回打滚,滚累了,就休息。
有时两人醒来,才发现昨晚在地毯上睡了一夜,不过张猛家的地毯很高级,纯天然ao线编织而又不掉ao不褪se,清洗得还g净,质地也温暖,在地毯上睡的舒适度不亚於在床上睡,所以也无所谓。
在高考前的两个多月,田园一直和张猛混在一起,两个人白天,一个去上班一个去上学,到了晚上就象磁石和铁一样粘在一起,他们晚上一起去gay吧豪饮;午夜一起去高速公路飙车;不过,他们呆的最多的地方,还是张猛的住处,两个人做ai的疯狂程度,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天晚上,田园和张猛刚刚从酒吧里走出来,正朝张猛的车走过去时,被人叫住了。
他们同时回头,发现来者是──兰涛。
第十三章 谈话
在发现兰涛的一瞬间,田园和张猛都愣住了,借著夜se,能看出兰涛的表情有些匪夷所思,一时之间,三个人呆愣在原地,p刻後,兰涛看了看田园,目光很快移到张猛身上,声音冰冷地道:“咱们谈谈吧。”
张猛略作犹豫,就回头对田园轻声道:“你先回去吧,回头我给你电话。”
田园咬著唇看了看二人,转身离去了。
张猛和兰涛去了附近的一家非同志酒吧。
灯光旖旎的酒吧里,兰涛和张猛齐坐在吧台前,晃著杯中芝华士和绿茶的混和物,默默无言。
良久,兰涛问张猛:“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张猛抬头看了一眼兰涛,淡淡地答:“没多久,就是最近的事儿……”
兰涛盯著张猛的眼睛,似乎想在从他眼中找寻什麽答案,但是张猛把头低了下去,避开兰涛的视线。
p刻後,兰涛有些急促地问:“那你们……现在算什麽关系?恋人?还是友?”
张涛抬起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凭感觉来吧。”
兰涛的眉头皱得能打一个结,他死死盯著张猛的脸,张猛又把视线移开低下头饮酒,良久,兰涛有些激动地说:“你觉得这样……正常吗?”
“我觉得没什麽不正常的。”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让你放过他吗?”兰涛的语气更急促了。
“我没有强迫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张猛抬起头,和兰涛对视著,但他的辩白显得苍白无力。
两人死死对视著,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和激动,良久,兰涛压了压自己心头的怒火,继续问:“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只是图新鲜?”
张猛看著兰涛,有些激动地道:“老大,我敬重你,但是……你无权利g涉我的生活!”
兰涛和张猛对视著,他的眼中充满了责问和心痛,p刻後,他说:“阿琦是我朋友,那天晚上的……j个兄弟,是我叫的,本来我以为只是象以前那种普通的斗殴,但没想到……後来事情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说实话,那事以後,我心里一直挺不好受的,不仅是对那小子,更是对兄弟j个,如果……如果哥j个因为那事,换了口味,改了道路,我会……感到内疚的!”
张猛面无表情地道:“後来找他,是我个人的事,和其他人无关,老大你不必感到内疚。”
兰涛有些激动地:“你为什麽就不能听我一句,不要去招惹他?我很清楚,我不是,你也不是……”
张猛看著他追问:“不是什麽?”
兰涛环视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同恋!”
这三个字给了张猛不小的冲击,他先是愣了下,旋即脸红了,他低下头,喃喃道:“我没想那麽多,只是凭著心里的感觉来,所以也不想给自己下什麽定义。”
……
那天晚上的谈话不欢而散,兰涛竭尽全力劝说张猛不要再和田园纠缠下去,怕他会变成真正的同恋,但张猛固执地认为,自己不是同恋,同时,他还表示只要双方自愿,他和田园的事儿防碍不到任何人,也用不著别人来指手画脚。
两人虽然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但格都很执拗,脾气也都很冲,话到此处,是谁也说f不了谁,所以这场谈话无疾而终。
兰涛怎麽会知道张猛和田园在一起呢?要说他最近在家中备战准备高考,就算再耳聪目明,也不可能这麽清楚地知道张猛和田园的动向。
这些消息是听他手下一个喽罗兵说的,那小子借给兰涛送学习资料的机会,偷偷告诉他:“老大,你知道老二最近神出鬼没的看不著人影,是和谁在一起鬼混麽?”
兰涛好奇地:“不知道,谁呀?”
那小子故弄玄虚地凑近他耳朵:“就是沈琦让咱们收拾的那小子,他俩现在成天出双入对的,好象同恋,张猛那小子最近都不怎麽去学校……”
兰涛心中一惊:千怕万怕,怕张猛再去找田园,但没想到,他还是去了!看来自己上次的恐吓没起作用。
兰涛怕什麽呢?
他一是怕以张猛那莽撞的个,再次伤害田园;二是怕张猛对这种行为上了瘾,以後难以控制,变成真正的同恋,那兰涛这个始作俑者的罪过可就大了,毕竟没有他,他们j个不可能认识田园。
所以他就盯了张猛的梢,抓了他和田园的现形,想劝阻他们彻底分开,但没想到,张猛此刻对田园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要和田园保持现状,谁劝也没有用。
张猛这边的工作没做通,兰涛回到家中,是寝食难安,他想著,这样可不行,他要找田园好好谈谈。
第十四章 质问
兰涛又去了田园的住处,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如今重来故地,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刚下过一场雨,田园租住的红se旧砖楼被雨水洗刷一新,傍晚的空气中,飘洒著一g既清新又原始的泥土味道。
兰涛将车在楼下停好,下得车来,看到田园的小屋灯没有亮,很显然,他还没有回来,兰涛点燃了一支香烟,靠在车前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待著田园的身影。
天渐渐暗了下来,田园还没有归来,兰涛心中有j分焦急,怕他下班直接去了张猛住处,他决定再等十分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田园还是没有出现,兰涛叹了口气,他准备放弃了,打开车门,他准备离去,就在这一刹那,他发现一个男人手中拎著一把伞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没错!这就是田园。
虽然天se已经很晚,但借著黯淡的路灯,兰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田园,他上身著一件hse格子衬衫,下身一条卡其se休闲k,左手拎著黑sep包,右手拎著一把h褐se折叠伞,小心地避开楼门前的水洼,步履轻快地向楼内走去。
兰涛毫不犹豫地尾随上去。
田园并没有注意到身後的兰涛,他上得楼来走到自己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在他打开房门的瞬间,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距离他一米之遥的兰涛。
当时,田园的表情表现得有些讶异,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恢复常态,礼貌地问兰涛:“找我有什麽事吗?”
兰涛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田园请他进去坐。
兰涛跟随田园走进他的公寓,上次来,刚刚经历过那场风暴、心情复杂的兰涛没有好好打量田园的住处,这回他仔细看了看,虽然这套楼很陈旧,但房间收拾得很g净,有一g檀香味道的淡淡香气,窗前摆放著j盆郁郁葱葱的花c,窗帘、桌子上的台布还有沙发罩都是淡青se的,一如田园的为人一般,低调淡雅。
田园请兰涛在沙发上坐,他去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兰涛,同时在兰涛侧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人沈默良久。
田园双肘抵在双膝上,十指j叉,低头不语,後来,他象想起什麽似的,抬起头对兰涛说:“噢,那笔钱,我在按月打给你,如果你急用,我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自从父亲去世後,田园就把工资的一半按月打到兰涛的帐户上,用来偿还兰涛借给他的那十j万元钱。
兰涛打断田园的话道:“我这次来,不是为这个。”
田园有些诧异地看著兰涛,等他把话说完。
须臾,兰涛问田园:“你……和张猛在一起?”
田园看著兰涛,他的脸有些红了,嘴中“嗯”了一声,便低下头去。
兰涛的眉头皱得能打个结,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田园追问道:“为什麽要这样做?你是心甘情愿的?”
田园看了一眼兰涛,咬了咬唇,没有作答。
兰涛有些无奈了,他冷冷地再次发问:“你不会说……那件事後你们就产生感情了吧?”
兰涛的话刺痛了田园,他抬起头,看著兰涛,表情中透著伤感和气愤,他反驳道:“当然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你既然不喜欢,为什麽不拒绝他?难道你觉得随便和一个人上c不算什麽?”兰涛不依不饶地追问。
田园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表情漠然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兰涛站起来走到田园身後,斩钉截铁地说:“你该不会是在报f他吧?”
田园猛地回转身来,他看著兰涛,目光中透著激愤,大声反驳道:“当然不是那样!”
兰涛毫不心软,他继续追问:“那是怎样?我不相信你在经历过那种事後还能接受和张猛上c,但事实是你们现在正在那样做!”
田园恼怒地白了兰涛一眼,把头复又冲向窗外,不再看他。
沈默p刻,兰涛的语气缓和些了,他徐徐对田园道:“张猛是个直肠子的人,做事一筋,什麽事只要他认准了,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我知道我们都对不起你,为此……我想尽力用其他方式补偿你,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也弥补不了你受的伤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觉得最好的结果就是大家慢慢淡忘这件事,再说你比我们大一些,就算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张猛,他不是同志,他和你保持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
田园没有回转身来,他冷冷地道:“我没有不放过他。”
“我知道是他在主动找你,但只要你坚决拒绝,我想他也没有办法强迫你做什麽。”
田园的目光投在窗外,他注视著这个城市的夜景,眼中有著淡淡的泪痕,良久无语,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但能听到田园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很显然,他现在的心情是矛盾而痛苦的。
後来,田园回过头来,对兰涛说:“我承认……我和他没有什麽感情基础,这样做是不恰当的,我可以保证不再和他联系,但你应该明白,我没有报f任何人,虽然那件事让人无法原谅,但我也不会以这麽卑劣的方式来报f他……”
……
和田园的谈话是富有建设的,兰涛一颗高悬著的心暂且放了下来,他觉得,只要田园这边坚决拒绝张猛的追逐,张猛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也热不了多久,早晚会冷却下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那样他害怕张猛变成同志的担心就可以解除了。
但可惜,事情远没有兰涛想象得那样简单,虽然他少年老成,想法较为成熟,但毕竟年龄在那摆著,阅历有限,後来事态的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第十五章 危险
田园信守承诺,从此开始冷落张猛,为了免受张猛的纠缠,他把原来那个手机号停用,暂时启用了另一个手机号。
张猛联系不上田园,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他又到田园的公司楼下堵他。
田园是个极ai面子的人,虽然这一阵s下里他的个人生活沈沦糜烂,但在工作场合,他还是保持一贯低调优雅的作风。
他是这样一个男人,不管自己身曾受过什麽样的伤害,内心正在忍受怎样的煎熬,表面上都云淡风清不露痕迹,在同事们心目中,他是个低调、勤勉、洁身自好的老实人,如果让同事们知道了他是个gay,而且是个比较风流的gay,他们一定会瞠目结舌、大跌眼镜,这是田园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他不想这麽残酷,破坏他在同事们心目中的固有印象。
但是,和田园完全不同,张猛是个一旦动了真格就惊天动地不管不顾後果的主儿,所以,他亲自上门这一招,要了田园的命了。
出於无奈,田园又跟张猛走了。
张猛不容分说,以半绑架的方式,将田园直接带回了他的住处,
二人跨进别墅前门,刚刚关好门,还没容田园反应过来,张猛就迫不及待地将他死死顶在门上,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为什麽换手机号?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连串疑问问得田园蒙头转向,这一边他又被张猛顶得难受,於是他挣扎著说:“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我不!我偏不!谁让你做出这绝情绝义的事了!”张猛的蛮劲又上来了。
田园这边被张猛死死压住,摆脱不得,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情况向张猛做了个简述,说兰涛找过他,同时也说自己最近状态不好,心里很乱,看不清目前和张猛是什麽关系,所以他想独自冷静一下,云云。
张猛听他这麽一说,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有些气恼地抱怨道:“老大真是……咱俩你情我愿的事儿,关他什麽事啊?就算我变成了同恋,那也是我自找的,怎麽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去呀!真是咸吃萝卜淡心……”
这边,田园只想尽快摆脱张猛的压制,所以他微皱著眉头竭尽全力做著反抗,嘴中还小声乞求著:“你先放开我,先放开我……”
张猛眉宇间挂著一抹坏笑,他大声对田园说:“别动!你别动!我知道你难受,让我来帮你放松放松……”说话间,他一把扯开田园的衬衫,纽扣散落一地。
田园震惊了,旋即,他恼怒地一边挣扎一边嗔怪张猛:“你g什麽呀?这件衬衫四百多呢……”
张猛的一条腿进田园的两g之间,磨挲著他的敏感部位,上身还是死死顶住田园,同时,他把脸贴近田园的面颊,一边喘著带有荷尔蒙的气一边伸出舌头嗜著田园的唇,嘴中还喃喃说著:“求你了……别动好吗?衬衫我赔你一件就是……啊不,我赔你十件行不行?”
田园此刻是哭笑不得,同时,他的身还被张猛撩拨得奇痒难耐,挣扎间,他的衣物已经被张猛尽数褪下,在客厅闪亮的吊灯下,田园的胴展露无遗,无处遁形,他不禁又羞又恼。
张猛一边抚著田园光洁的p肤,一边喃喃地说道:“你p肤真好,象nv人一样光滑,但还比她们的紧实有质感,不象她们软榻榻的掐起来一点都不爽,我他妈ai死你这p肤了!”
说话间,张猛已经拨出自己的子,用唾做润滑,在田园的小门周围顶撞试探著,寻找著合适的角度和位置。
田园开始意乱情迷,嘴中还在反抗:“不……不……你别这样……”但力度已经明显小了许多,他的p肤开始泛红,脸颊更是红得象熟透的柿子,他的嘴唇已经s润,前面的子在张猛的摩擦下y了,有少量透明的在不断溢出……
张猛一边在田园前亲吻著,一边用力揉搓著他那两个并不硕大的房,两个粉红球此刻已经坚挺无比!
突然!已经对准目标的张猛用手大力托住田园的双g,子直接挺进了田园的涵洞,突然的侵袭和饱胀的痛感令田园倒chou了一口冷气,他不禁叫出声来:“啊!呜……啊!”
张猛尽力固定住田园的身,同时,在他耳边柔声说:“求你,别动……这个姿势我不好chou,就让我小幅度地动一动,我就想验在你内的感觉……太他妈舒f了!”
田园紧紧搂住张猛的身,喘著气,张猛chou的幅度很小,但频率却很快,他的在田园内不断蠕动著,这种饱胀和刺痒的感觉更令田园yu罢不能,他一边呜咽著:“好难受……快点……”一边有些享受地配合著张猛的动作。
在chou了一百多下的时候,张猛了,完全内在田园内,浆顺著张猛的和田园的g门内壁渗透而下,这成了最佳的润滑剂,张猛又起兴了,他猛地把田园抱起,疾步把他抱到客厅中央的宽大玻璃茶j上,抓紧田园的双腿,猛地把进他的小,这回是大力度chou!同时,还不忘来回撸著田园前面的。
强烈的刺激令田园完全进入状态,一下!两下!……五十下!只感觉一g热l从腹中滑向下,田园的高c来了,他也了!顺著他火热坚挺的喷涌而出!
此刻,田园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他已经完全沈浸在情yu当中,他一边用力抓挠著张猛的後背,一边声嘶力竭地l叫著:“啊……死我吧……啊……再用力……啊……”
田园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j床声是多麽荡、多麽诱人!这种声音强烈地刺激了张猛的神经,张猛的chou力度更大、更快!最後,他把田园放平在地毯上,把他的双腿架在自己双肩上,这个位更适合chou,再一次侵袭开始了……这个回合结束後,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渐渐清醒过来的田园,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摆脱张猛,而且越陷越深了,他不禁又羞又愧,眼泪顺著他的眼眶慢慢溢出,张猛察觉到了田园的失落,一边吻著他的泪痕,一边轻声说:“我会对你好的……”
田园有些哽咽地说:“以後……别再找我了,咱们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不好……没结果的……”
张猛执拗地:“怎麽会没结果?我大学就在本市念,毕业後也留在我爸公司发展,咱们可以天天死守在一起……”
田园无辜地看著张猛:“你现在这样……能参加考试吗?”
张猛不屑一顾地:“嗨!你太小瞧我家的能量了!现在只要有钱、有人,二十万元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学我随便上!考试?考试他妈只是个晃子!”
田园不知该说什麽了,他只有在张猛怀里默默流著泪,张猛一边吻著他一边说:“反正你他妈不能不理我,除非我对你失去兴趣了,不过就算那样,我也亏待不了你……”
这之後,田园又落入到张猛的怀抱中,也许是因为他格太过软弱,也许是因为他本身也有渴求,反正乱七八糟的原因掺杂在一起,最後造成一个事实:就是晚上他又开始和张猛夜夜笙歌,缠绵不休!
情yu是美好的,它令人深深地陶醉其中,更何况田园曾受过伤害,那场伤害开启了他心底深入的情yu闸门,令他渐渐迷失本,陷入到一个危险男人的怀抱而又无力自拔。
沈浸在情yu之网中的二人本无暇顾及,有一个男人正在悄悄窥视著他们的行踪。
一个夜晚,张猛带著田园回到了他的寓所,一个男人,站在离张猛家不远处的树里,默默注视著二人相依相偎无比亲昵的背影,直到目送他们二人走进别墅正门,那个人呆立良久,拔通了一个电话……
第十六章 风暴
半个小时後,张猛家的别墅。
张猛和田园已经洗过澡,双双从浴室中走出来,他们各自下身只裹著一条浴巾,张猛关掉客厅光线璀璨的大吊灯,开了吊灯周围一圈光线温和的小灯,白雅柔和的光线渲染得大客厅无比l漫,他们的肌肤散发著健康而诱人的光泽。
张猛把田园带到落地窗前,搂紧他的身,和他头碰头地呆立p刻,而後在田园耳边说:“自从跟了你以後,我就对nv人不感兴趣了……”
田园不知应该说什麽,只有任由张猛那样抱著,亲吻著自己的面颊,良久,张猛缓缓解下田园身上的浴巾,将之甩到一边的沙发上,yu将田园抱起,就在此时,客厅的正门被“怦”地一声打开了!j个黑衣大汉鱼贯而入!
这突然的来客令张猛和田园都呆住了!
良久,张猛才看清跟在j个大汉身後腆著将军肚身穿黑se西f的父亲──张耀庭。
张耀庭虎视眈眈地盯著张猛,眼神中充满了怒火,p刻後,他咬牙切齿地厉声道:“好小子!你长出息了是吧?nv人玩腻了,开始玩男人了?”
一向勇猛无所畏惧的张猛此刻也慌了神,说实话,他真没想到整天忙得见不著人影的父亲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嗫嚅著对父亲说:“爸爸,你听我解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这记耳光著力很大,张猛打了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
“还解释你娘个p啊?都让老子抓了现形了,你还他妈敢解释?!”张耀庭咆哮著。
话毕,张耀庭环视左右,指著田园大声吩咐手下:“来人啊,把那个男妖怪给我绑了!”
赤身l的田园这会儿早被一夥人的突然袭击搞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j个彪形大汉三下五除二地绑了个结结实实。
j个大汉押著田园来到张耀庭面前,b迫他给张耀庭跪下,田园极力挣扎不肯下跪,被j个人连踢带打强扭著双臂伏在地面上。
张耀庭狠狠踢了田园一脚,恨恨地骂道:“妈了b的,人妖!恶心死老子了!养得溜光水滑的,原来就是为了g引男人!”
看著眼前这副情形,田园象被老鹰捉住的小**般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张猛激了!他跑到父亲面前,大声恳求父亲:“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你先放了他,回头你怎麽收拾我都行!”同时喝令那j个随从:“还不放了他?”
但张耀庭没有发话,谁敢放啊?那j个随从都屹立不动。
张耀庭眯著眼睛怒视著张猛,从牙缝中哼出j个字:“好小子,还挺有情有意啊?放了他?你想得倒美!放了他,回头再去g引你?啊呸!”转而吩咐左右:“把那个妖怪带走!做得利索点儿!”
这下张猛彻底慌了!
以父亲一贯辛辣毒的为人,想让田园这个无名小卒在这个城市彻底消失,是很容易的事儿。
张猛瞪著铜锣般的大眼,脸红脖子地喘著气,情急之下,他疾步退回到茶j旁边,顺手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指著自己的,大声对父亲喊道:“爸!你今天可以把他带走!但你以後就再也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张耀庭没想到儿子会来这一手,他先是惊了一下,旋即恨恨地骂道:“你他妈翅膀y了是不?敢威胁你老子我了!”
张猛带著哭腔无奈地说:“爸爸!我不敢威胁您!不过这件事……确实和他无关!坦白说他是被我胁迫的!如果不是我执意找他,他是不会跟我的!所以您要想罚就罚我吧!”
张耀庭冷冷地看著儿子的脸,不为所动,须臾,他冲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带田园下去。
张猛看这一招没有起效,就来了招狠的,他拿刀在自己口划了一下,瞪时,鲜血滴滴滚落下来!
这下,张耀庭紧张了,他的手下也马上凑近建议他:“老总,看来少爷是动真格的了,先把这小子放了,稳住少爷再说……”
无奈,张耀庭只好冲手下点了点头,吩咐他们放了田园。
j个大汉给田园松了绑,张猛把沙发上田园的衣f甩开他,冲他大声喊道:“还不快滚!滚得越远越好!滚出这个城市!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田园听出了张猛的话外之音,他也不敢多作考虑,匆匆套上衣k,就跑出了张猛家的别墅。
身後,一个随从小声呼喊著:“赶紧给少爷止血!”
j个人忙成一团……田园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张猛的伤口不大,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他被父亲带回了张家主宅。
一回到主宅,喝退随从,张耀庭冲儿子怒吼道:“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他妈现在不想见你,更不想和你废话!”
张猛嘟囔著嘴赌气似上得楼去,迎面与正下得楼来的母亲撞了个满怀,张太太一边嗔怪著儿子太鲁莽,同时也看到他面红耳赤一脸怒气,遂问道:“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张猛鼓著嘴用眼横了横了楼下的父亲,未等他张嘴,张耀庭就在下面冲太太咆哮著:“怎麽了?你问你儿子呀!他现在长出息了!不玩nv人改玩男人了!”同时指著张猛叫道:“还不快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好好给老子反思!妈的!老子拼死拼活打下这份家业,就是为了养你这丢人现眼的败家子?”
听到这里,张猛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他“!!!”回了自己房间,“怦”地把门带上。
张太太听到这里,疾步下了楼梯,来到丈夫跟前,焦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气成这样?”
张耀庭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一pg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没好气地冲太太道:“你还有脸问我?你天天在家,这个儿子是怎麽教育的?他都跟男人搞到一起了,你一点也不知道?”
张太太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她辩解道:“不可能!咱家小猛须眉皆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平时换nv朋友跟换衣f似的,怎麽可能是那不男不nv妖里妖气的同恋呢?”
“你还狡辩?我接到电话亲自去了!你儿子正和一个男人赤条条地在一起搂著呢!被我抓了个正著!你还敢说他不是?”
这下张太太的脸上挂不住了,她激动地说:“这孩子肯定是被人陷害了!那个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人家是好心!再说你儿子自己都做得出来,还怕人家举报呀?”张耀庭余怒难消。
“怎麽会这样?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平时就是好打打架,勾搭勾搭nv孩子,再就是花钱大手大脚些,也没别的ao病啊,怎麽会跟男人搞上呢?肯定是被坏人g引的……”
“行了!你别狡辩了!千错万错,都是你宠得太厉害!所以这小子才无法无天寻找刺激!”张耀庭开始责怪太太。
张太太这回不g了,她杏眼圆瞪,冲张耀庭喊道:“怎麽怪起我来了?我把儿子生下来,辛辛苦苦把他带大,我这个当妈的,做的已经很够意思了!现在他出了事了,你全怪到我头上对吗?话说回来,要不是你左一个二房,右一个三房,公司还养著j个小秘整天不著这个家,儿子也不能放肆成这样啊!”
“放p!我整天不著家?我要整天在家守著你们娘j个,你能穿金戴银,住这j千万的豪华别墅?你姑娘儿子能个个穿世界名牌开豪华跑车?妈了个b的,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给你们打江山,到头来倒派了老子一身的不是!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闻听此言,张太太掏出香帕,开始嚎开了:“姓张的,你讲不讲道理?想我当初跟你之时,你可是个一穷二白的穷业务员啊,现在你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唔唔唔……”
张氏夫q的吵架声震耳yu聋,张猛回房後没把门关紧,就想听听他们怎麽说,此刻,他在房间里坐不住了,他又“!!!”下了楼,来到父母面前,声说:“爸,妈,你们别吵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过我和那男人的关系不象你们想得那麽龌错,他是个正常男人,并非妖里妖气的二异子!再说我跟他在一起也没碍著别人的事,你们犯得著这麽大动g戈吗?”
这话可著实把张耀庭气著了,本来他放田园一马,把儿子带回来想让他好好反省,没想到张猛不但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
张耀庭“腾”地一下站起来,脸红脖子地骂道:“王八蛋!兔嵬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著,在身边寻找著能下手的家夥什。
最後他起沙发旁边立著的台灯架冲儿子挥去,此刻,张太太已经被吓得面无血se,她急忙呼喊著儿子的名字让他快跑!
台灯架没有落在张猛身上,张耀庭自己却倒下了。
一时之间,张太太和张猛还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看到张耀庭大睁著血红的双眼,仰面倒下不发一词,张太太才知大势不好,她一把跪下扶著丈夫的头,大声哭喊道:“老张,你醒醒啊!醒醒啊!这是怎麽了?”
同时,冲身後的儿子厉声叫道:“你还愣著g什麽呀?快给h医生打电话呀!”
张猛急忙跑去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此时,管家也叫了救护车,不消p刻,家庭医生和救护车同时赶到,给张耀庭做了紧急处理後,众人就将他送往医院。
第十七章 消失
张耀庭是突发脑溢血,因为救治及时,抢回了一条命,但落下了半身不遂等後遗症,要慢慢恢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张耀庭商海沈浮多年,整日酒桌上觥筹j错,内早埋下了隐患,一直有高血压、动脉y化等疾患,这次跟儿子张猛生气只是个发病的导火索,但尽管如此,张耀庭毕竟是在和儿子发火时病倒的,所以,这下张猛成了把父亲气病的罪魁祸首,张家上下开始对他严加管教,他的行动被限制了。
那天晚上,田园匆匆忙忙地跑回家中,之後j天一直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说实话他真怕张家人上门找他算帐,张猛就算再混,也只是个马上要升入大学的高中生而已,自己和他这样夜夜鬼混,确实有点不象话,同时,张猛那天的话中也暗示田园让他离开本地,但田园的工作在此地,还有租的房子用品之类,一下走掉也不现实,况且老家的房子早已经被哥哥们侵占,自己也无处可躲,这样想著,田园索哪也不去,就在原地等待,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奇怪的是,之後张家并没有任何人来讨伐他。
期间田园曾数次拨打过张猛的手机,但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最後田园放弃了,从此以後,张猛这个人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田园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如果说沈琦带给田园的,是外表上的赏心悦目,那麽张猛带给他的,就是感官上的刺激;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象张猛这样强壮有力地撞击过田园,这种强烈的刺激激发了他心底的yu望,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今,这个施暴者突然消失了,田园一下子从yu望的颠峰跌到谷底。
这种釜底chou薪的感觉真不好受。
白天因工作忙碌起来还好,到了晚上,回到冷清的家中,独自面对自己,这种感觉才尤为突出;总感觉下空落落的缺少点什麽,有个部位火辣辣的难受,总想被什麽填充进去,那种刺痒难耐的感觉真是无法言表……
夜晚,田园的公寓没有开灯,一p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窗子大敞四开,窗帘被微风轻轻吹动,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右手攥著一瓶啤酒,对嘴豪饮,旁边已经有了j个空酒瓶子。
田园苦笑著:自己和张猛算什麽?朋友?恋人?都算不上,他们顶多只能算友。
不要说张猛这种生长在富贵人家的恶少,就算是正常渠道相识的gay恋人,这种恋情也是yu望的成分多於感情成分,不能保证能维持多久。
更何况他和张猛是以那种为人不耻的方式相识,就算之後天天在一起火拼,但张猛对他,也只是感觉新鲜、刺激,他不敢说有什麽ai的成分。
所以,现在张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留恋,也就可以理解了,怪只怪自己太轻j,居然对一个强暴过自己毫无感情的男人产生了依恋。
这样的自己,和人尽可夫的男j有什麽区别?
田园站起身来,对著窗外,嚎啕大哭,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一吐而尽……
之後的日子,田园又开始了放l形骸无所羁绊的单身生活。
下班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去酒吧买醉。
每晚都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公寓,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亮。
在gay吧里,他只限於在和那些男人拼酒暧昧,不再和那些人回家,对於ai,他现在产生了畏惧的感觉,怕那些人挑起他心底的yu火之後又一下子消失不见。
一晚,他在gay吧与一个男人情意绵绵地一醉方休,可当他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想要回家之时,那人不g了,男人紧紧环住田园的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的小甜心儿,你可这样放我好j次鸽子了!每次都是哥哥陪你喝个痛快你却跑掉了!今天你可别想跑了,无论如何让哥哥尝尝你的滋味!”
田园醉眼朦胧地对男人媚笑道:“明天……还有明天……明天咱们继续喝……”
男人象要把田园捏碎似的抓紧他的身,生怕他跑掉了,恨恨地说:“别揣著明白装糊涂,你很明白我说的不是喝酒,哥哥是想找你那地方泄泄火!”说完还se迷迷地环视著田园的全身,l笑著说:“我想你的p肤一定又滑又n,那个窟窿一定又紧又烫!光是这样想想都让哥哥受不了!想喝酒,哥家有的是!快跟哥哥走吧!”说著就yu带田园走。
已经醉了的田园还残留j分意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跟他走,也许会得ai滋病!所以他极力挣扎著,不肯跟男人走。
看折腾田园不动,男人yu来横的,他冲身边的j个男人使了使眼se,那j人就会意地上前,齐心协力要把田园掳走。
明眼人都能看出,如果今晚田园跟他们走了,必定会成为这j个情场老gay的盘中餐,这一晚上他们不定会怎样折磨田园,每个人轮流把田园g一遍是毫无疑问的,同时可能还有些n待的曲,所以田园这一趟,轻则**,重则受伤,这些gay场老手们平时生活极为混乱,做时为了爽不喜欢戴套子,所以传染疾病的机率非常大。
好在,田园时常来这个gay吧,老板已经很熟悉他,心底对田园也颇有j分喜欢,不想看著意识不太清醒的他被一群狂徒轮j,所以此刻上前劝解,对那j个男人说:“j位大哥,这个小白脸今天喝得太多了,你们做起来也不爽,众位给我个面子,放他一马,等他明天清醒时再做他也不迟,而且更有味道!”
能开得起这样规模的酒吧,一般在圈子里都是有些背景的,所以那j个老gay,纵是心里不爽,也不好驳老板面子。
所以只好恨恨地对田园说:“好吧,既然老板这样说了,那就放你小子一马!只是下次如果再让老子看到你,一定会找个地方死你,谁说也不管用!”
老板陪著笑脸,一边吩咐手下给j位找j个象样的b,一边亲自护送田园离开了酒吧,在外面,好心的老板给田园打了个出租,离别时对田园说:“你快回家吧,以後少去招惹那帮人,如果真落入他们手中,谁也保不了你……”
田园含糊地致谢著,车向他公寓的方向驶去。
到了他公寓的小区门口,因为酒吧老板已经付过车费,所以司机放下田园,兀自开车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夜晚九点多,夏夜的室外,清爽怡人,喝得中炽热难耐的田园不想就此回家,他在外面转啊转,最後转到了附近一所著名的大学校园里。
田园晃晃悠悠地,来到这所名校著名景观朗玉园的喷泉前,把池中的水往口洒了些,感觉中舒f多了,此时的朗玉园中并没有多少人,只在湖边或树里偶尔有一对对情侣在亲密缠绵著,做著一些见不得光的情事。
田园的酒并没有醒,此刻他感觉又困又乏,两腿发软,所以他到树深处找了张长椅躺了下来,只是他不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窥视著他。
那人看田园躺下後悄无声息,慢慢走近了他,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田园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没有应答。
那人胆子放大了,上前轻轻解开田园的衬衣扣子,田园还是没有反应,那人不禁心中窃喜,胆子更大了,开始透过k料抚著田园的敏感部位,此刻田园喉咙中发出既微弱又快乐的呻y声,那人更加放肆,他揉搓的力度开始加大,田园更加进入状态!声音也越来越大!
那个男人一把脱下了田园的k子,因为用力过大,连同里面的内k也被一并褪到脚l,ai不释手地抚著田园的宝贝,最後一口含住了它!
“啊!”田园挣扎了一下,象要坐起来,但他最终没有坐起来,只是扭动著身快乐地呻y著,他的声音听起来既诱人又娇纵!
第十八章 相救
待到田园醒来时,已经是东方大亮,他竟然在大学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夜!
他呆坐p刻,才慢慢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个人侵犯了他,至於侵犯到什麽程度,他却一点也记不清了。
看看自己的衣k,上衣纽扣没有系好,k子却是扣得好好的,pg後面,没有疼痛感,显然,那人只做到kj那一步,没有再深入玷污田园,而且在得逞以後帮田园把k子穿上了,避免他受了更大的羞辱,因为他醒来後,校园里已经有很多学生在来来往往。
田园努力回忆那人的样子,但回忆不起来,他猜测那人很可能是个学生。
想到此,田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不禁大惊失se!上班时间已过,他迟到了!
他迅速跑到马路边上,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公司。
刚刚跑进公司,同事就告诉他:“小田,经理叫你来了以後去他办公室一趟。”
田园匆匆来到经理办公室,经理冷冷地看著他,指了指手臂上的劳力士手表对他说:“小田,你今天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今天是你这个月第五次迟到!”
田园惭愧地嗫嚅著:“对不起,经理……我下回一定注意……”
经理毅然打断他的话:“没有下回了!公司规定一个月迟到四次以上自动离职!看在兰公子面子上,我已经对你够宽容了,但你一错再错,这段时间工作一直不在状态,上次你和小王一起做的那笔单子出了错到现在也没有解决!这样下去我没法在其他员工面前j待!你回头找行政把离职手续办一下吧!我已经吩咐他们给你多开两月薪金,我只能做这些了!”
田园无言以对,这事不能怪经理,是他这段时间醉生梦死,工作一直不在状态,才导致眼下这个结果。
所以他默默无言地把离职手续办了,去办公室收拾个人物品,昔日的同事们都用惋惜的眼神看著他,和他打著招呼,对他报以同情,他勉强对大家微笑著,和大家一一作别,走出了这家他工作了j年的公司。
这下田园,不但没有ai情,没有家庭,连最起的工作也丢掉了,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在黑暗中独坐良久,晚饭没有心思吃,孤独、落漠、辛酸……种种心情一起袭上心头,田园不禁又黯然落泪,同时,中也愤愤不平:都是那个夜晚,那个该死的夜晚!那群该死的少年!
回想自己在那事之前,是多麽快乐、多麽勤勉、多麽逍遥自在啊!
虽然不富有,但神饱满、工作努力,对ai情充满希冀,生活也有奔头,可现在的自己呢?
酗酒无度,和不相识的男人随便亲昵,象个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在yu望的危险旷野上疯狂地奔跑著!
田园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会死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他这一生将往何处去,他都不敢想象……
之後田园的求职并不顺利,正赶上经济大萧条,各个公司都在裁人,有哪个公司会在此时要一个资历平平、没什麽背景的外乡人呢?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彻底挫伤了田园的锐气,他变得更加消沈了。
无奈之下,他又去酒吧买醉了。
只是这回,他换了另一家gay吧,但是,他还是被人逮住了。
一晚,他喝得烂醉,刚刚走出酒吧的门,就被一个男人死死抱住,这个男人,就是上次要借他的窟窿泄火的那人。
田园的酒被吓醒了一半,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男人得意地j笑著:“哈哈,美人儿,这回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今天,咱哥俩儿好好玩玩儿!哥哥一定好好给你做做内部按摩,你也好好给哥哥叫j声!”
说著,强行把田园搂进怀里亲了一口,哈哈大笑著说:“看到你,哥哥现在就y得不行了!想著把你压在身下使劲蹂躏使劲……哈哈,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啊!”
回头还招呼他的兄弟们:“来呀,好东西一起分享,哥j个都上我那儿去,今晚咱们大g三百回合,来个通宵达旦!”
听到此处,田园的小脸都吓白了,他想跑,可他被j个壮汉死死抓住,哪里跑得掉呀?
他匆忙环顾四周,想找人救他,可这个陌生的酒吧周围,哪有他认识的人啊?
此时的田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yu哭无泪啊!
容不得他多想,j个壮汉已经七手八脚把他拉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就要把他塞进去,田园拼命扭动著身不肯就范,到此时,他也顾不得什麽面子了,大声呼喊著“救命!救命!来人呀!”
壮汉们听到田园呼救,有一个急忙在他嘴中塞了一条ao巾,另一个人抱他的腰,再一个抬他的腿,就这样生生把他塞到了车里,就在他们要关上车门,田园也将绝望之时,救星来了。
只见那人一把推开要关车门的那个壮汉,把田园y生生拽了下来!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田园一看,是兰涛。
壮汉们恼怒了,冲兰涛吼著:“哎哎,你他妈是哪路神仙啊?敢抢我们的人?”
兰涛并不多言语,只是拉著田园yu带他迅速离开此地,但那j个壮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岂会这麽轻易把到手的羊拱手送人?
j个壮汉摆开了阵势,要打斗,兰涛一看一时之间走不掉,也就把田园往後使劲推了推,摆开架势要与那夥壮汉决一雌雄!
一个壮汉先扑了上来,兰涛紧紧抱住他,抬起一条腿使劲冲他两腿之间的命子亘了一下,那人就痛得呲牙咧嘴地滚到一边护命去了。
另一个马上补了上来,这个身手敏捷,兰涛与他过了j招,此时,第三个壮汉从後面扑了上来,兰涛听到动静略微一侧身,那人没有扑到兰涛,正扑到自己人身上,兰涛奋力飞起一脚,将两人同时揣出两米多远,撞到车轮上!两个壮汉痛得吱哇乱叫。
此时地上已经有三个兰涛的手下败将在哎哟哎哟疼得叫娘,第四个摆著架势,假装虎视眈眈地看著兰涛,却不敢上前,腿还忍不住微微打颤儿。
兰涛冲那壮汉微微歪了下脑袋,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从容地冲田园挥了挥手,带他上了自己的车,发动引擎飞快驶离了此地。
在路上,兰涛忍不住微微笑道:“那j个gay,看著膀大腰圆的,原来也不过是花拳绣腿,没劲!”
田园没有回应他的话,p刻後,他问:“你带我去哪儿?”
兰涛并不作答,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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