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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洺番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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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英语课本,里面又被夹了信封,我随手扔进chou屉。有些满了,要清理一下了。
高二的日子,有些枯燥。
我放下笔,将桌上的课本合上,然后在老师和同学的注视下出了教室门。
五月的罗湖城,有时会下阵雨,但很快会停,然后会有写c热的风吹起。三大附中的朗逸楼天台,是个吹风的好地方。
我有时会觉得烦,会觉得某个老师的笑容太让我受不了,会觉得拿我当小孩在骗的叔婶很可笑。但我依然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感觉似的对待每个人。
林哥是我爸的世侄,很多时候待我很好。他给我说起过我爸妈的生意,我静静听着。感兴趣的时候会和他一起去看看,玩玩。走s是一种刺激的暴利行业,是我枯燥的高中生活的调味剂。
林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凭他的出身其实本不必做这种风险生意。但他也有意思在这里,他总是乐于让本已有的权利去获得更多权利和利益。他时常跟我说起过世的爸爸,说他和爸爸是忘年j,有时也会说我和爸爸很像。
是的,我们都很像,身家利益摆在前头。
但我依然是人人口里的优等生,依然在每次考试坐在第一位置。
从朗逸楼天台向下看,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比如现在,我看到校门外,j个学生在踢打一个nv生。带头也是一个nv生,站在一边chou烟,穿着短裙,有着修长白皙的腿。距离有些远,我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我知道她是谁。
三大附中校园其实不小,据说是全岩田省最大的,我无法证实它是不是最大的,但我确实有见过她数次。无关校园大小,而是她本人总是能吸引到别人注意。不是和j个出名的特权学生一起在chou烟调笑,就是在打架,她有时参与进去,我有看到过她漂亮的脸上有着血渍。
她是坏学生。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chou一个男生的耳光,黑se的长发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我有向身边的人问过她是谁。她告诉我,那是刘璃,最好不要惹她。
然后见我没表情,她又说了很多刘璃的光辉事迹,无非是刁蛮任x,欺负同学,chou烟喝酒嗑y,傍着许家的少爷,和谁谁纠缠不清。
她真是个坏学生,可我却没有讨厌的感觉,相反我觉得身边这个nv生有些太聒噪。
我继续在看他们在教训那个nv生,她始终都没动手,chou完烟后负手靠在树上,似乎很认真的在看。然后我看到有辆开过来停下,然后她上去了。
我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心里有点空落落。于是我回了教室,教室里的英语老师在拿我的作文当范文在念。看到我进来,笑着对同学们说要我上来讲下学习经验。
后来过去很多天,我又上去了朗逸楼的天台。
不同的是,天台上多了个人。每次上天台的时候都是上课时间,以三大附中这样的学校,j乎不会有人跷课的。当然,我和她除外。
她的裙子总是很破很短,套着校f衣,似乎没穿k子。三大附中不用穿校fk。她的腿纤长白皙,黑se长发在c热的风里被吹起。她回过头,看到了我。她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很无神,似乎不知道在看哪里。
“喂,你。”她吞吐了一口烟雾,夹起烟说。
我抬眉,没有应。
“就是你。”她笑了,她笑起来很无害,浅淡恬静,和她很不搭,“做我男朋友。”
我听见自己说‘好’。然后掐掉了她手里的香烟。
——
后来她问过我很多次,我为什么要答应。我很认真的说,一见钟情。
后她就狂笑,说这个笑话真冷。但如果真的冷,她为什么要笑呢。
其实我们j往不久,就有人先老师一步找到我,问话。那个人似乎是其他人口里的,许少。他生的高挑,和我不相上下。
我有从林哥口里听过他爸爸,许是安。
他对我说,要我离开刘璃,他们只是闹脾气,她在赌气才会找我的。而且我们不适合,他也摸清了我的底。告诉我刘家父母都是做正当外贸生意的,和他许家一直深有往来,我不适合她。
我没有生气。林许两家的确不合。志不同道不合。
我对他说,让她自己说。
然后他哑然。我心里似乎觉得有些舒展。
然后我找到她,吻了她,她说我真生涩。一团火窜起,我粗鲁的将她的整个后背压在白瓷墙壁,用舌尖抵死缠绵,她的手指深深cha入我的肩胛。平日总是冰冷的手指现在滚烫的吓人,仿佛要把我们的肌肤都燃烧起来。
看着她c红的脸,迷离的眼神,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肌肤间亲密的磨擦,还有yu望激烈的抵触,引得她更加恍惚。
然后那晚我去她家。
在半梦半醒之间嗅到了一g淡淡的香气,妩媚如初开的海棠,夹杂着浓浓的酒气扑鼻迩来。
我疑h地睁开了眼,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一阵,才看到了她的身影。她手里抱着床单出了卧室门。我起身轻轻跟了过去,她可能有些醉了,竟没注意到我。
我看到她在水池边细心的洗床单,水流过,有一丝丝红。
早上,我带她去我熟识的一家店吃瑶柱银杏粥,我没有告诉她这粥滋补什么。
只说我喜欢吃,她也笑着,一勺一勺吃的很开心。
我还是忍不住问她,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赌气。
她笑了,她似乎变的更ai笑了。“我只生气,从不赌气。我要ai惜自己。”
我默默看着她,此刻的她那深不见底的黑瞳仿佛死去的深潭,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静止的眼眸中隐约有簇火焰,绿磷般幽弱微小,却灼灼闪动着决不妥协的倨傲。
“我喜欢你。”她对我说,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
我什么也没说,然后她歪着头,眼睛眨了眨,这个表情其实是很可ai的。
“你会为我去死吗?”她chou出烟盒,拿起火机准备点烟。
我夺过烟盒和火机很顺手的丢进垃圾桶,然后说:“不会。”
我看到她撅嘴,失落写在脸上。可我却没告诉她,因为我不许她去死。
后来那个叫许少的没再来找我。
林哥说上个月那批货我做的很好,还告诉我许是安最近出了点乱子。
他看向我的那柔和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思。然后我笑了。
我笑其实是因为,她从没提起过许少。而且她不再chou烟,也没再去过酒吧,没去跳舞,没去嗑y。虽然还是经常旷课,但我觉得这不重要。
我们越来越像普通情侣那样,不,校园情侣,不,也没一个老师来打扰过我们这明目张胆的早恋。我依然还是那个优等生,依然在林哥的关照下。她依然是那个坏学生,依然有着势力网护她周全。
后来,高三了。
她对我说,她想离开这里。
我问她,想去哪里。
她说加州的y光很好。
然后我找到了林哥,说想退出一段时间,我想出国念书。
林哥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想过更y光一点的日子。(在她身边。
林哥笑了,笑出了眼泪,然后告诉我退出一段时间会损失多少东西。
我却问他,加州哪间学校比较容易毕业。
她的成绩很差,找了j个老师补习英文都不见效果。
于是我休学了,专心给她补习英文用以考托福。学校的老师很诧异,他们不会理解一个必定是高考全省第一的苗子为什么休学选择出国。我也不需要他们理解。
那两个月我觉得开心。
我每天醒来都看到她睡在我怀里,长长的睫ao垂下一抹y影,白皙的脸上嘴唇微微翘起,像是做了一个美梦。我觉得我不再是一个人,有一种莫名温暖的感觉。
然后我们去了加州。是一间很普通的s立学校,据说比其他学校稍微好毕业。
林哥始终不明白以我的成绩为什么选择这样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
去了加州的她,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更多的笑,不再无神的双眼,努力学着即使经常拿d,f,开始省钱,像个普通的nv孩子。
她说,这是我们的新生活。
是的,这是我们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