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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娟娟 (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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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见到一个年轻的nv人。跟penny差不多年纪,更丰腴一些、开朗一些、平凡一些。她可以成为培育的绝佳对象,与无数男人j配,生下无数婴孩,在她剩下的生命中,扮演无情的母亲,食r者的食物制造机。真糟糕,我已经开始替人类分门别类,深植入心的本能,自行启动的功能。我其实只是觉得她能活到现在,必定在未来有特殊功用。
真的不该再想下去了。
「有事吗?」我问。
「penny在吗?我是对面的娟娟。」她说,可能在走廊见过j次,但没留下太多印象,是个缺乏存在感的人。
「等等,我跟她说一下。」我将娟娟留在门外,回到床上缩成一团的penny身边。她在下午小睡时突然哭醒,歇斯底里地说要找娜娜。大概是做了恶梦,她一直淡然自制的表现底下是难以压抑的狂乱情绪。
我问她想不想见娟娟,她可怜兮兮地点了头,手里抓着s透了的卫生纸。
娟娟进门後与penny相拥哭泣了一阵,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nv孩,不用多问就知道是亲人或好友过世。现在每个人身边皆充满了死亡的气味。
等penny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後娟娟才说她闲着没事做了一大堆饼乾,一个人吃不完想请我们帮帮忙。penny看了桌上摆着的杂粮饼乾,吸了吸鼻子後拿了一块,咬了一口,眼泪又开始不断落下。
「怎麽样?不好吃吗?」娟娟问,自己也拿了一p吃了起来。
「很好吃。」penny说,我坐在她身边替她擦眼泪。哭似乎是种会传染的行为,我的鼻头也一阵酸。
「那就好。我前j天不知为何犯了失心疯,买了一大堆面粉、糖和n油,现在天天做点心,当作储备粮食。」娟娟说:「我们j个室友晚上要去逛101,然後在spors bar待到天亮,你们要一起来吗?」
penny耸耸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转向我。
是为了避免遭到突袭而决定采取集行动的策略吗?但是只要我们的数目够多,关起门来杀个p甲不留不是也挺过瘾的吗?而且很方便,不用挨家挨户找寻落单的人,只要我们自己人别起冲突……真糟,或许是最近血味闻了太多,脑中只有吃吃吃。跟penny在一起,我得理智点才行。
「还是算了。」等不到我的回应,penny迳自说:「去玩得开心一点。」
「好吧,下次再请你吃蛋糕。」娟娟说,摸摸penny的头,然後微笑着说再见。
是个好nv孩。
「你会吃了她吗?」penny问我,异常忧郁。
「不会。」我说,不能吃她。
「其他人会吃她吗?」penny又问了她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会。」我说。她了解了。
「什麽时候……你们会来这里?」她问,将脸埋在手臂里,我将她搂进怀中。
「今晚。」我听到了,他们在公寓外窃窃s语。明天这里将空无一人,不再被称之为家。
她的头往我心口里钻,很用力很用力,直到我必须告诫她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们去你家吧。」她终於说,我无条件同意。
娟娟会活下去的,只不过可能比死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