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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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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每天跟着他回家，因为他说其他食r者依旧虎视眈眈，想把我吃掉。我通常待了两、三个小时以後便会要求他送我回家。
星期六他到我家，想一起吃顿饭、看场电影之类的。我没有拒绝的好理由，只有跟他走了。走到半途他接到电话，神情严肃地请我跟他回家一趟。
一开门我们便见到ba在房间中央，双手抱x等着。
「你们两个是白痴吗？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啊？都什麽时候了还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在街上闲晃，不怕被咬掉脑袋吗？」ba劈头就骂，leo关上门和我在坐垫坐下。ba无奈地坐在我旁边，摘下墨镜来回瞪着我们两个。我突然觉得他的红眼睛一点也不可怕。
「什麽情况？」leo问，脱下外套往床上一扔。我又开始了，不由自主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eagle要你这次一定得去开会，你已经无故缺席了四、五次，对於留校察看的人而言，你还是很不乖呀！」ba说，一如往常，有话直说。
「她又有什麽事？」leo意兴阑珊地问。
「你到底在跟她闹什麽不合？她平常脾气就够怪了，现在更变本加厉，活像要把我们全吞下肚似的。」ba忍不住抱怨。那个eagle，想要leo吗？
「我才不想理那个发神经的疯nv人。」leo说，搅了搅头发。
「你总不能连工作都不做吧？」ba丢了一个牛p纸袋在桌上，里面沉甸甸的。leo和他j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起身将袋子丢进冰箱里。
「你真的打算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吗？」我问ba，从进门他就没有正眼看过我，跟leo说话时更是完完全全把我当成透明人。我如果一直乖乖闭嘴，是不是就能听他把一切讲出来？
「pookie小，你就别为难我了。」ba说，露出苍白怪异的笑，他在我左手边，只要一伸手就能把我抓进他嘴里。我为什麽还待在这里？
「跟我在一起很不舒f吗？」我问，leo站在我右後方，瞪着ba。
「是啊，你闻起来很好吃，而且每一次见面就觉得又多了一g风味。你哟！是个麻烦的小可ai。」ba说，突然伸出长长的舌头放肆地了我的脸颊。
s黏腥臭的y停留在我脸上，我浑身僵y无从反应。leo的身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飞越矮桌将ba扑倒在地。他们在房间内扭打着，扑抓啃咬着彼此。leo发出大猫般的低吼，身如蓄势待发的弓弯起脊椎；ba似乎能预料对方的动作，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致命的攻击。
我站了起来，拿起一个玻璃杯往地上狠狠砸碎。吵闹的声音停止了，我弯腰捡起j块碎玻璃，握在手中。
「你们两个，别打了。还是你们比较喜欢看我流血而死呢？」我冷冷地说，血y自掌中流出，滑下手臂、滴落地面。leo东倒西歪地来到我面前，他的嘴唇在流血，脸颊肿了起来，上衣被扯得歪斜破烂。
「penny，别冲动。」他说，缓慢地越靠越近。
「你们到底在g什麽？」我问，不想哭但眼泪掉个不停。可能是因为疼痛，或者是察觉自己身为食物的恐惧，或是他将碎玻璃从我手中取出，让我靠在他的x口，被他环抱着。
「对不起。」他说。我闻着他的气味，暖呼呼的，很舒f。
我大概晕了过去。
leo帮我包紮了左手和被碎p波及的小腿，他和ba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惨。我在床头靠着枕头坐着，leo在床沿用宝特瓶冰敷脸颊，ba清理着地板，嘴里嚼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牛r乾。
「你如果有工作就去做吧，之後你还得继续跟他们相处。」我说，leo放下宝特瓶盯着我，他的脸有点歪了。
「不放心你一个人。」leo说：「现在连他都不可信任。」
ba坐在地上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小孩，可怜兮兮的，翘着嘴巴赌气。
「没有人会永远忠诚，信任总有一天会被打破。连耶稣都被彼得背叛了三次。」我说，想到什麽说什麽。
「背叛耶稣的不是犹大吗？彼得只是否认他是耶稣的门徒。」leo说，竟然能接得上话。
「那难道不算是一种背叛吗？我不认识他、你们认错人了、他的学生不是我……比直接从人背後捅一刀还要痛。为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什麽不能做的，ba当然一有机会就会背叛你。你准备什麽时候背叛我呢？」我问，ba盯着我，似乎笑了一声。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leo宣誓般地说。我不相信他。
「如果你现在吃了我，就不会背叛我了。」我说，他瞪着我，带有怨念。眼泪滑下他的脸颊，於是我心软了，跟我妈一样，情愿原谅所ai的一切过错。
「你一定要这样讲话吗？」他问，用袖子抹乾了脸。
「嗯，一定要。」我缓缓靠近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颊。他的下唇瘀血，肿了起来，我将手指伸入他的嘴里，触摸擅於撕裂r块的利齿。他不肯咬我，吞咽着口水，用舌头将我的手指推了出去。
「不要c我。」他轻声说，我捧起他的脸吻他。
他将我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ba满脸无聊地看着一切。
leo从冰箱中拿出纸袋，披了件黑se长外套，准备出门了。
「敢再碰她我就宰了你。」他对ba说。
「知道啦！」ba说，露出歪斜的笑容。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是故意这麽做的，为了提醒leo他是嗜血的猎人，而我只是脆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