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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1

作者:苏鎏        书名:挣脱(高干)        类型:其他类型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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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耍酒疯

    窗外,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连成一注水流,快速地流淌下来。雨水把整块玻璃弄得模糊不清,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致,外面的人也窥不得内里的光景。

    小茶馆里气氛不错,还打着微微的暖气,配上一杯正在冒白汽儿的绿茶,令人觉得十分温馨。店里还放着中国传统乐器演奏的音乐,恍惚间让人有了一种回到小桥流水人家的年代。

    身处这样的环境里,白忻卉那原本有些七下八下的心,渐渐地也安定了下来。

    她对面正坐着梁婠婠,素面朝天非常g净的模样。看得出来这是个很漂亮的nv人,而且很内敛,完全不具备杀伤。这样一个时而柔情时而强悍的nv人,令白忻卉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她还记得那天她当着秦墨的面,面不改se地说不认识自己的情景。

    当时她的演技j乎可以以假乱真,就算是以演技出名的秦墨,估计也看不出她是在撒谎。一想到这个,白忻卉不由觉得有些可笑,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了j分笑意。

    梁婠婠像是知道她在笑什么似的,主动提出抱歉:“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当着秦墨的面,我不想把事情搞复杂了。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好奇心旺盛,要是知道我们认识,肯定要追究底。我们两个说起来,关系也是挺复杂的,实在没必要让他知道。白小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当然不会。”白忻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腹腓。仔细想想,她确实也没什么理由可生气的,她们本来就不熟,说不认识也正常。谁会愿意认识自己丈夫的前nv友,又有谁会想要跟前男友的太太j朋友呢。她们两个所扮演的角se,注定了她们很难和平共处。不打起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梁婠婠拿起面前的乌龙茶,慢慢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白忻卉觉得她喝茶的样子似曾相识,举手投足间总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她仔细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过来。梁婠婠喝茶的动作神情和段轻哲很像,不知道是她刻意模仿对方,还是因为他们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已经慢慢地被彼此同化了。

    也许段轻哲的某些举动,也会带上梁婠婠的影子吧。只是她没跟梁婠婠接触过,无从比较起。

    “你今天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白忻卉客气地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

    梁婠婠突然显出j分抱歉的意味来:“对不起白小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跟轻哲离婚了。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你为什么需要抱歉,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听说,你们是因为我才离婚的。白小姐,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必须得和你解释一下。我跟轻哲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如果你是怀疑我们两人有什么s情而提出离婚的话,其实大可不必。”

    在跟梁婠婠来这里之前,白忻卉其实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她一直在想,对方会跟自己说什么?是耀武扬威地向她宣布以后段轻哲是她的人了,还是会居高临下地警告自己,让她以后离段轻哲远一点?在白忻卉的心里,梁婠婠无非也就会跟她说这么两件事情。

    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听上去她似乎在急于解释什么,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她和段轻哲的那段婚姻。难道她不应该是这场离婚大战最直接的受益人吗?

    梁婠婠是当律师出身的,察言观se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只扫了白忻卉一眼,就立马看出了她心中的疑h,于是便继续解释道:“白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您先生之间并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没错,我们以前是恋ai过,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分手以后我们就再也没在一起过,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我或许可以相信你,却未必能相信段轻哲。白忻卉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段轻哲自从参加完大学同学会后,整个人就有些不太对劲儿。虽然他极力想要掩饰什么,但作为他的枕边人,白忻卉不可能迟钝到如此地步。

    她不止一次在段轻哲的手机里看到梁婠婠的短信,虽然内容并不太清楚。有好j次她睡到半夜,起身一旁边是空的,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贴着门板就能听到段轻哲在外面走廊里打电话的声音。

    或许很多局外人会说这些都没什么,是她这个作q子的太过敏感。但白忻卉并不这么认为,她相信nv人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任何一个q子,在发现丈夫有这些举动时,都无法做到泰然处之。除非你本不ai这个男人,否则你永远不可能说出什么给他足够的自由空间,不介意他s底下在做什么这样的话来。

    如果对方没有事情想要隐瞒你的话,不可能做出这种偷偷的事情。夫q本来就应该互相信任互相扶持,若是真的遇上了麻烦,也不需要如此遮遮掩掩。白忻卉有时候上网,听某些男人的论调,说什么要给彼此相对的s人空间,不能过多g涉这样的话,不由就觉得可笑。

    一个男人若真ai你,只会恨不得整天粘着你缠着你,事无巨细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一旦提起什么所谓的隐s、空间的时候,大约就是他们想要动花花肠子的时候了。

    白忻卉自认不是个恋ai经验丰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方面却颇有些心得。大约是身边有不少朋友婚姻都亮起了红灯,给了她一些警示。总之那个时候她每次发现段轻哲和梁婠婠联系,心里便会有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就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终于到了某一天压在她心头令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最终决定要把它一脚踢开。

    如今碰上了梁婠婠,旧事重提之下,当时那种压迫着无法呼吸的感觉,似乎又有些涌上心头。白忻卉不由有些烦躁,便摇头笑道:“算了梁律师,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事事非非什么的多说也没什么意义。不管你跟段轻哲有没有关系,总之我跟他是没关系了。”

    “白小姐,”梁婠婠突然凑了过来,一脸神秘地望着她,“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跟秦墨是不是在……

    “我们只是工作关系。”看出她误会了什么,白忻卉赶紧解释,“那天我是去采访她的。我现在在报社当记者,我们没有别的关系,你别误会。”

    梁婠婠听了这话,豪爽地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好看,一点儿也不做作,竟不怎么讨人嫌。白忻卉本来想要端起架子好好恨她一回的,结果搞到最后,不仅跟她喝了茶,两人在那里聊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时分,两个nv人都不打算回家,竟还相约一起去酒吧喝酒。这对白忻卉来说,简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她向来是个乖乖nv,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从来没去过。别说去酒吧,就算是酒她也很少喝。

    酒会让人迷醉,会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很多事情来。通常清醒了之后,都会对那些事情感到后悔。以前的白忻卉在这方面是很理智的,从小的家庭教育让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现在她却有些厌烦了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她偶尔也想要放纵一下,想要不顾一切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于是她才会答应跟梁婠婠去酒吧,而且一喝就喝得酩酊大醉。她本来就不胜酒量,本不会喝酒,加上心情又有些郁闷,三两杯啤酒下肚,就开始要耍酒疯了。

    这期间她还接了一个电话,也不记得是谁打来的。当时她正跟梁婠婠拼酒,一口酒喝下去,大半口都洒在了衣f上。两个nv人又笑又闹的,吵得不行。她随便应付了对方j句,就匆匆把电话挂了,随即将手机往桌上一扔,再也没去管它。

    那电话后来又响了j次,但酒吧里声音实在太吵,两个nv人又醉得有点厉害,尤其是白忻卉,已经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偶尔站起来想要g点什么,还没站稳就直接又摔回了沙发里。

    她这个样子要是让熟悉她的朋友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但是在酒吧里却是再正常不过了,这里每个人都这样,都到这里来了,还一副上流社会贵f人样,那就没意思了。十成十会让人看成是装b。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疯了多久,隐约间只觉得头晕晕的,有种提不上力气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刺激得她一个激灵,瞬间变得略微清醒了一点。

    她努力睁开了困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那个人看。那眼神既无辜又勾人,有一种复杂而矛盾的吸引力。

    段轻哲当时就忍不住把手从白忻卉的额头上拿了下来,直接一把抓停住了她的下巴,若有所思道:“白小姐,请问你玩够了没,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16、扛回家

    段轻哲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从酒吧里把自己的老婆带走。虽然那是他的前老婆,但毕竟也跟他一张床上了睡了三年,更何况白忻卉还是一个如此有教养守规矩的nv人。他敢肯定,在今天以前,她一定连酒吧大门朝哪里开这种事都不知道。

    他是接到白梓枫的电话后才知道,自己那个离了婚的老婆居然跑到酒吧去喝酒了。当时白梓枫听起来声音有些焦急。他是这么说的:“姐夫,你说我姐会次会是想不开啊。她不会一个人跑去酒了吧,那可不行啊姐夫。我姐这么漂亮这么年轻,万一在酒吧里喝醉了让人占了便宜,那可怎么办啊?”

    段轻哲当时很想面无表情地吐嘈一句:白梓枫,你真是够了,你需要时时刻刻让人知道你是个多么单纯的男人吗?

    白梓枫其人,从出生到长到现在,一直以一种极为单纯内向的方式活得无忧无虑。他和一般的官家子弟不同,不懂得仗势欺人,也不懂得利用父辈的权势为自己谋好处。他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乖孩子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寡言少语安静平和。

    如果说段轻哲的绅士是装出来的,那么白梓枫的斯文绝对是天生的。像他那样的人,从来就看不见这个社会黑暗的一面,也无法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一个人。他永远生活在白日里y光下,永远保有一颗最纯真透明的水晶心。

    所以连他这样的人都开始往那种污七八糟的方面想了,由此可见白忻卉去的到底是什么样不纯洁的地方。

    段轻哲当时接了电话后,不由了鼻子,然后笑了起来。说实话,他确实有些担心白忻卉会让人给占便宜,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她怎么突然就想开了,会去那样的地方了?这还是那个以前去个s人会所,让人男f务生捏了捏手骨就害羞到脸红的白忻卉吗?

    挂了电话后,段轻哲开始满北京城寻找白忻卉的踪迹。他先去了j家比较有名的酒吧,一走进去就觉得乌烟障气,完全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他捏着鼻子走进去找了一圈没见人影,就匆忙给退了出来。

    段轻哲是那种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却很有原则轻易不堕落的人。他不是没去过酒吧,不是没喝过酒,但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他一直遵循着自己的原则,过着他自认为很舒心的日子。酒吧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太过嘈杂喧闹,他走访了j家之后没有收获,便觉得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些单薄。于是就给他三弟打了个电话,找了他在北京商业圈里的j个熟人,开始从上往下找人。

    当他找到白忻卉所在的酒吧时,离白梓枫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当时白忻卉面前摆着大约五六个空杯子,清一se全是啤酒。段轻哲见状不禁好笑,觉得她真是本难改,就算出来疯,居然也只点啤酒这种酒浓度最低的酒。

    他甚至在想,要是这里也卖可乐的话,说不定她真会点上一大扎,然后豪气地将它们全都喝完。他正准备坐下来,和喝得晕乎乎的白忻卉好好聊聊,一斜眼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梁婠婠。

    在那一瞬间,像段轻哲这种平生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家伙,居然也萌发了一种想死的心思。他万万没有想到,拐带他“前q”去喝酒的,居然会是他的前nv友。

    梁婠婠看起来也喝了不少,面前的酒杯酒瓶都空了。但她酒量显然要比白忻卉好很多,喝了那么多,虽然也有些昏乎乎,但还保留了起的神智。她见到段轻哲的时候,明显也愣了一下,大约不会想到他也会来这种地方。

    她慢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段轻哲喃喃道:“轻哲,你……”

    “我是来带她走的。”段轻哲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冲白忻卉脸上打了两巴掌。力道虽然不大,却也足够把她打得回过神来。

    梁婠婠听到那句话后,眼神里明显有受伤的意味。她本来以为,就算段轻哲真的是来找白忻卉的,也肯定不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没想到他说这话时一点儿也不犹豫,甚至带着j分刻骨的仇恨的意味。这不由令她心里一惊,有一种被冰水浇透,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什么时候,她和段轻哲之间的关系,竟然变成现在这样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恨自己。即便当年她选择了离开,她也坚信段轻哲会一直ai着她,至少会一直想念着她。但时光却是一把残忍的刀,生生将人的一刀刀割下,带着满地的鲜血,渐渐虚弱下来。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轻哲在沙发上坐下,用富有磁的声音叫着另外一个nv人的名字:“白忻卉,白忻卉,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忻卉这会儿还在半梦半醒间。理智告诉她要赶紧清醒过来,可是酒的作用太过强大,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她半睁着眼睛扫了段轻哲一眼,又困倦地想要睡过去。

    段轻哲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把人拉进了怀里。白忻卉的鼻子撞到他坚y的口,疼得眼冒金星,脑子就清醒了不少。

    “段轻哲,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她大着舌头把话说完,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神又变得有些涣散。

    “阿枫让我来的,他给你打电话,听说你在酒吧里,快要急疯了。赶紧跟我回去,别让你父母担心。”

    “不,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白忻卉难得耍了回酒疯,伸手推了段轻哲一把,却没能把他推开。反倒让他一个反手,将她的手腕给握住了。

    段轻哲凑到她耳朵边,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数到三,你最好站起来跟我走。不然我就把你扛在我肩膀上,直接扛出酒吧去。你要不要试试?”

    白忻卉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她停顿了三秒钟后,突然意识到那将是怎样窘迫的一个姿势。一个nv人被一个男人当肩一扛,无论多漂亮的美nv,那姿势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个她不由打了个酒嗝,身微微一颤,原本已经醉成一瘫稀泥的人,居然就这么神奇地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虽然步伐有些不稳,出酒吧的时候还需要段轻哲扶着,但总算是没被人扛着出门。

    段轻哲扶着白忻卉慢慢向外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梁婠婠一眼。那一眼真是意味深长又荡气回肠,内里隐藏着多少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说。以至于梁婠婠看到的刹那间,居然有了哭的冲动。

    段轻哲看完这一眼后,就转身离去,将白忻卉扶上了停在路边的车,然后替她系好安全带。她身上有很浓重的酒味,像是整个人都泡在酒缸里似的。段轻哲平生最讨厌满身酒气的人,平时有朋友喝醉了在他面前晃荡,他都会觉得嫌弃。但这会儿他却并不讨厌像个醉鬼一般的白忻卉。

    他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一直盯着白忻卉的侧脸看,看着看着就有些失了魂。以前他从来不认为,这个小nv生有离婚的勇气,但她真的做成功了这件事情。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她总算说f了自己的父母,坚持到了最后。

    那时候的段轻哲,对她还真有j分佩f。总觉得她身上有g子韧劲儿,甚至比自己还要强。看她现在睡得这么安详,像个孩子般的容颜,很难想象她会在离婚这件事情上,有如此巨大的坚持。

    段轻哲伸出手来,了她的脸颊,然后收回手去,拧了把车钥匙,直接就把车往西郊开去。开车的路上他还给白梓枫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了他姐姐,让他一切放心。

    白梓枫在电话那头笑道:“姐夫,你果然好本事,就知道找你帮忙没错了。我姐怎么样,喝得多吗,要不要让人给她准备醒酒茶?”

    “确实要准备,不过你不用忙了,我会让人准备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梓枫听出了其中的玄机,不由有些好奇。

    段轻哲微微一笑,那表情贼得像只狐狸:“你姐今晚不回家,你记得跟爸妈说一声。好了我开车呢,先挂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往旁边的卡槽里一扔。白梓枫在电话那头有些迷茫,望着窗外的夜se想了很久,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段轻哲不准备把白忻卉送回父母家去,他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他们曾经一起共同生活了很久的地方。

    那是他们结婚后一直住的新房,西郊外的一套别墅,自从离婚之后,段轻哲一直住那里。家里佣人老妈子一应俱全,他车还没开到家,一个电话过去醒酒茶就泡好了,主卧室的床也铺好了。还点上了令人心神安宁的薰香,一切都只为迎接他们曾经的少回家。

    段轻哲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他把车停在别墅前面的车道上,懒得再停进车库里。然后他走下车来,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直接走到白忻卉那半边车门边,呼啦一把拉开,将里面睡得死猪一样的nv人抱了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扛上肩头,把他逃跑多日的老婆,大喇喇地扛进了大门。

    17、连锁反应

    段轻哲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一g下人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少爷把少当沙包一般地扛了进来,从他们面前淡定地走过。期间还不忘加上一句:“把醒酒茶端楼上来吧。”

    说完这话后,他就像个古代得了战利品的将军一般,扛着自己的老婆大踏步上楼。他拐过一个楼梯,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推开主卧室的门,紧接着毫不留情重重地将她往床上一摔。

    虽然房内的kg-size大床相当柔软,但这一下子段轻哲并没有保留,摔下去的力道又重又狠。白忻卉立马眼冒金星,整个胃部翻江倒海,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她趴在床边一个劲儿地g呕,毫无形象可言。幸好她这会儿醉着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否则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当第二天早上段轻哲把她昨晚的丑态添油加醋形容了一遍后,白忻卉真恨不得立马从楼上跳下去自我了断算了。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失态过。整个人就像是被魔鬼上了身,做出一些奇怪而不受控制的举动来。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人纵着身不由己。而那个提线的人,就是传说中很多都很迷恋的酒。

    她真的是喝高了,当时她趴在床边g呕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肺心肝脾胃都要搅到一块儿去了。那种难受的感觉,事后回想起来,都令人头p发麻,就像是被人用棍子在腔里不停地翻搅,所有的脏器都被搅成了碎。

    段轻哲当时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佣人端着醒酒茶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看得出来,二少爷今天心情不怎么样,可以说是有点糟糕,一会儿若是撞在枪口上,只怕没有好日子过。

    段轻哲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见之下,不由笑了:“端进来吧,放在茶j上。”

    那佣人如遇大赦,立马将放有醒酒茶的托盘放在一边的茶j下,快速地退了出去,出去时还贴地替他们把房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段轻哲和白忻卉两个人。白忻卉还趴在那里喘气,整个人像只虚弱的小猫。段轻哲看着她这样子,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实话,他刚在酒吧找到白忻卉的时候,心里是很有气的。他心想这个nv人真是奇怪,拼了老命跟自己离婚,还不就是因为他的前nv友。现在居然跟他的前nv友搞到一块儿去了,她们两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居然到了可以一起喝酒的地步了?

    要知道,她以前跟自己,也没这么喝过酒。这让段轻哲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幸好他这个人在这方面还算单纯,不怎么上网,也不了解百合这个东西。要不然他肯定会郁闷地以为,他的前q之所以如此坚决地要跟自己离婚,不是因为怀疑他跟他的前nv友要复合,而是想要和他的前nv友在一起。

    幸好这个惊悚的想法并没有出现在段轻哲的脑海里,他只是对此感到有些奇怪。所以当时他真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不过他克制住了,他多年的良好教养让他没办法做到出口成脏,只能先把白忻卉从酒吧里弄回来再说。

    他所有的怒气都在刚刚那一摔中得到了完全了释放。所以这会儿他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反倒看着白忻卉那难受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他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伸手了她冷汗直冒的额头,轻声道:“是不是很不舒f,喝点茶好吗?”

    白忻卉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孩子似的。段轻哲无奈苦笑两下,把她从床沿上拉起来,靠在床头坐好,又拿来了那杯解酒茶,慢慢地喂她喝下去。

    白忻卉喝了j口后,突然又不知怎么的,像是有些不太高兴,伸手推开了那茶杯,趁着段轻哲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跳下地来,身子还晃了j下。因为站立不稳,她伸手扶了一下床头柜,身却不由自主地向下倒。

    段轻哲见状赶紧伸手去抓她。可这时候的白忻卉,力量出奇地大,发起酒疯来一点儿也不含糊。她直接伸手打掉了段轻哲伸过来的那只手,单手在床头柜上撑了一下,努力稳住身之后,又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腿一软,有种想要跪倒的冲动。段轻哲在后面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带得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他当时手里还拿着那杯解酒茶,这么一晃之下,茶水就泼了出来,溅得他满手都是。

    白忻卉却搞不清楚状况,她只觉得头晕眼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的身子往下倒的时候,膝盖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玻璃茶j。那突然的疼痛令她清醒了p刻,本能地伸手想要去膝盖。没想到这时候脚又一软,慌乱间扭了一下。那一下的疼痛比起刚才来更为严重,j乎让她立马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惊叫的同时她整个人也跌坐在了地毯上,段轻哲当时一只手还拉着她,另一只手正准备把茶杯放在茶j上。这突然下跌的趋势害他站立不稳,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那杯里还剩的半杯茶水,就这么一滴不剩地全泼了出来。大部分都泼到了白忻卉身上,还在一小部分则泼到了段轻哲身上以及地毯上。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有点狼狈不堪,身上s漉漉的。其中一个还满是酒气,脚还给扭伤了。这一晚,简直就是灾难的一晚。

    段轻哲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想把白忻卉拉起来,却听对方在那里抚着脚踝轻轻呻/y。他弯下腰来检查了一下,发现似乎有扭到的迹象,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考虑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但一看到白忻卉现在这样子,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chou了纸巾来擦了擦白忻卉前的水渍,却怎么也擦不g净。白忻卉这会儿只觉得脚疼,其他的一概不顾,着自己的脚踝在那里轻轻地哼哼。

    不知怎么的,这样的一幅情景看在段轻哲的眼里,竟令他产生了一点感觉。身里的血瞬间涌上了头顶,令到他脸涨得通红,就像只突然f情的野兽。

    其实他在这方面,一向是比较克制的。平时很少去想这种事情,跟白忻卉离婚这一年多,他也从来没有找过别的nv人来替他解决身理需要。他工作不轻闲,经常一忙起来就把这种事情给忘了。很多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圈内人,早已经是家里一个外面好j个,整天风流不羁还自命不凡。

    段轻哲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圣人,是柳下惠。要不是熟悉他的朋友知道他的子天生比较淡,还真会以为他在这方面能力不行呢。

    很久没有办事情的段轻哲,在见到这样的白忻卉时,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努力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又用力地深呼吸j下,然后跪了下来,将白忻卉从地毯上抱了起来。

    白忻卉这会儿酒还没全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把她抱上c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去外面叫了两个保姆进来,让她们替少洗个澡换身g净的衣f,再侍候她睡下。

    那些保姆都是家里的老人,对白忻卉很是熟悉,从来没有见过她酩酊大醉的模样。事实上这个家里,没人见过她这个样子,所以对她醉酒的事情都非常好奇。段轻哲出去的时候,正听得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这个事情,声音虽然不大,但偶尔发出的笑声总让人觉得很刺耳。

    他忍不住上前去,握拳放在嘴边轻哼了一声,吓得那些人立马立正站好,然后集灰溜溜地走人。两个保姆进到楼上房里,小心地把白忻卉扶进浴室洗完澡换衣f,又扶着她躺回到床上去。

    其中一个忙完之后还不忘向段轻哲汇报:“二少爷,二少***右脚好像崴了,要不要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段轻哲当时正坐在客厅里看文件,闻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了,便摇头道:“不用了,明天再说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拿着那份文件去到楼下的书房里,继续研究。这一研究就j乎研究到了天亮,幸好第二天是周日,他不用上班,可以多睡一会儿。

    他看完文件的时候,天se已有些蒙蒙发亮。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疲倦的筋骨,转身走出了书房上楼去睡觉。

    他原先一直睡在楼上的主卧室了,但这会儿白忻卉正睡在那里。他推门走进去,拧亮了一盏小灯,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白忻卉的情况。她正睡得安稳,呼吸平稳而缓慢,神情非常自然,一点儿也没有之前焦躁的感觉。

    段轻哲一见之下便放了心。看着白忻卉身边空着的半张床,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躺上去。他关掉小灯之后便又走出了房间,轻轻将门带上。随即走进了对面的一间客房,洗澡上c入睡。

    外面,初升的太y已慢慢从东方探出头来,映得整个天空红霞一p。

    18、亲密

    白忻卉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处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她伸手揉捏着自己头痛yu裂的太y,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间或眨j下眼睛,完全回不过神儿来。

    在刚醒来的一刹那,她还以为自己身处梦中,才会看到如此不真实的一幕。一直到过了十来秒后,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努力地做了个深呼吸,确定自己现在正处于清醒的状态下,这才低头仔细打量起这间房来。

    这里一切都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布置,窗帘还是她当年选的那款,地上依旧铺着她喜欢的厚实的羊ao地毯。就连拐角处的西式矮j上摆放的花瓶,也和当年一样。那里面着一束新鲜饱满的白玫瑰,显然是新摘不久的,上面似乎还沾着清新的水珠。

    看到这熟悉的装修和摆设,白忻卉不由心头一热。算起来她离开家也快两年了。离婚前的j个月她就搬离了这里,回自己家住去了。后来又出了国,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两年就过去了。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两年来,这里还保持着从前的模样。唯一令人感觉不同的是,似乎是少了j分nv气息,多了j分y刚之气。梳妆台上原本摆放的瓶瓶罐罐没有了,只剩一瓶男士润肤霜。旁边还放着个眼镜盒,令白忻卉一下子想起了回国那天来接机的段轻哲。

    那天他就装模作样地戴了副平光镜,一脸斯文败类相。就凭着那一副眼镜,白忻卉明显能感觉到,那天在机场里偷看他的nv人,比平时多了至少一倍。nv人都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看着有教养有风度,还显得文质彬彬,简直是丈夫的不二人选。

    一想到这里,白忻卉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跟梁婠婠在酒吧喝酒的那一幕。那时候,她刚喝了两杯啤酒,肚子有些发涨。似乎有人给她打过电话,但具是谁已经记不清了。

    至于后来段轻哲过来把她带走,顺道再带回家来扔在床上,还有后来的撞痛膝盖扭伤脚踝之类的事情,全都从她的记忆里被抹去了。所以当她坐起来的时候,对右脚踝突然发出的刺痛感到相当疑h。

    她快速掀开被子,看到那肿得像小馒头似的脚踝,不由倒chou了一口凉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会将她的脚搞成这副模样。

    这么一想之下,白忻卉本能地就去自己的衣f。当她的手触及到那柔软的棉质睡衣时,紧张的神经突然跳了一下。她拉开衣领向里面望去,看到自己白皙光滑的p肤,又仔细了全身,除了宿醉带来的浑身无力外,似乎并无不适的感觉。这才将一颗心放回了原位。

    她可不希望发生那种都离婚了,还醉酒跟前夫滚上c的愚蠢戏。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了,她跟段轻哲之间的关系,就再也不清不楚了,想要撇清就更困难了。

    在确认了自己昨晚并没有与段轻哲发生某种关系后,白忻卉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她伸手了那块肿起的地方,指尖刚接触到p肤,一阵针扎般的痛楚便顺着血管弥漫到了全身各处。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收回了自己那只手,重新将被子盖了回去。据这初步的判断,她已经肯定,自己今天必定是不能下床了。

    想到这里她便想去手机,想叫保姆上来帮她一把,至少要想办法让她把牙给刷了。虽然这是她前夫家,但想必家里还是有人愿意帮她一把的。总不见得让她脏兮兮地打的回家吧。段轻哲虽然有点坏,但还不至于太坏,这种灭绝人的事情,他大约是做不出来的。

    于是她扭头开始寻找自己的包,还没看清楚具在哪里,房门就被敲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是以前常照顾她的常姐的声音:“二少,你起来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管她叫二少。因为所有的佣人老妈子都是从段家过来的,他们早就习惯了按辈分称呼各个主人。段轻哲在家排行老二,她自然就成了传说中的二少。

    “进来吧。”白忻卉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顺手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前的睡衣。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常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各se早点。出乎白忻卉意料的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跟着个人。那人笑得一脸和善,两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那人很自然地从常姐手里接过那个托盘,顺便说了句:“好了常姐,你出去吧,这里j给我就好。”

    常姐听到吩咐后,回了一声“知道了二少爷”,转身便退了出去。段轻哲手里端着那个托盘,脚下一步也没停,径直走到床边,将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顺手就掀开了白忻卉的被子。

    白忻卉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叫了一声就去抢被子,却被段轻哲轻松捏住了手腕。他一条腿跪在床沿上,冲她摇头道:“别乱动,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脚还疼吗?”

    白忻卉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扎开,不由有些恼火,语气不善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真是有点奇怪,他们明明早就分道扬镳了,怎么最近这段时间,接触反而变得频繁了起来。想想以前他们还是夫q的时候,也不见得有这么多亲密接触的机会。那时候段轻哲总是很冷淡,整个人在家里就像个漂亮的摆设,来去无声无息。如果他不主动开口的话,你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他突然间这般的殷勤,不由令人受宠若惊。惊过之后又会满心疑h,总觉得明如段家二少爷,这么反常的举动下,一定掩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轻哲听出了她不善的语气,却并没有着恼,依旧平淡地说道:“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常姐已经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曾经的夫q,现在的前夫前q段白二人,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那原本空间挺大的主卧室,刹时间就令白忻卉觉得有些局促起来。

    段轻哲还跪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曾经是自己老婆的nv人。半晌之后,他微微叹了口气,指着一旁的托盘道:“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刷牙洗脸。”

    “你可以吗?”段轻哲那充满了不确定的语气,听了就让人生气。他扫了一眼那肿胀的脚踝,伸手默默地替白忻卉把被子给盖了回去。

    他随即站起身来,chou了一张写字台边的椅子,顺手就给搬进了一旁的浴室里。当他在白忻卉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完成这一切后,他又折返回来,做了一件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再次掀掉了白忻卉身上的那条被子,然后弯下腰去,将她直接从床上抱了起来。别看段轻哲长着一副斯文小白脸的模样,力气可着实不小。他小的时候也曾被父亲要求和其他两个兄弟一样,进行过系统的军事化的训练。只不过他天生志向不是从军,不喜欢舞刀弄枪,后来也不曾入部队深造。但从小打下的能基础却依旧保持着。

    白忻卉这样的小nv人,在他看来不过就比p树叶略微重一些罢了。他轻轻松松就将对方给抱了起来,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抱进了浴室里,平稳地放在了椅子里。那椅子正对着洗手池,旁边放着挤好的牙膏,还倒了一杯清水,一副就等着白忻卉刷牙的模样。

    这样的架式已经足够把白忻卉吓得魂不附了。她仔细回忆了结婚三年间的情景,都不曾发现段轻哲给自己挤过哪怕一次牙膏。通常他们两人早上起来用洗手间的时候,总是相当客气,就像是两个同事而不是夫q。哪怕他们前一晚还滚在一张床上,坦诚相见。

    通常段轻哲都是特别礼让的一方,他的那种客气而疏远的态度,总是令到白忻卉十分之不爽。那时候她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当作上宾般对待,从里到外都由他亲手侍候着,完全像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在她早就死了这条心,放弃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时,段轻哲的态度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转变之大真令她有种生活在幻境里的感觉,同时也有j分不安。

    她坐在那里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段轻哲,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有,我很好,倒是你的脚,好像问题挺严重。得找医生来看看才行。”

    “不,我是说,你这里没事儿吧?”白忻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有所指。

    “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吗?”段轻哲靠在水池边,笑着反问道。

    白忻卉认真考虑了一番,艰难地点头道:“嗯,好像是有点问题。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对我的,在你还是我丈夫的时候。”

    段轻哲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点光芒,然后他弯下腰来,j乎将脸贴到了白忻卉面前。他甚至伸出一只手来轻抚她的头发,声音在她耳边悠悠响起:“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你说好吗?”

    19、复婚

    段轻哲弯下腰来,嘴巴凑到白忻卉耳边,悠悠地说道:“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你说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白忻卉很想拿起面前的刷牙杯,直接把那杯水泼出去,好看看段轻哲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但段轻哲的脸当时离她非常近,大约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细白的p肤在眼前不停晃动,身上淡淡的须后水气息慢慢地钻进她的鼻子里。还有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一直用一种近乎深情的眼神凝望着她。

    在那一刻,白忻卉只觉得目眩神迷浑身无力,那刷牙杯像是突然有了千斤重,怎么也拿不起来。难怪她某个朋友以前说过,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都很难对他下手。

    段轻哲说完那句话后,就把腰直了起来,然后像没事儿人一样拿起牙刷递到白忻卉手里,看着她默默把牙刷完。那椅子高度不太够,白忻卉坐在那里想洗个脸,却怎么也够不着。段轻哲看她有点儿费劲,便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

    白忻卉的脑子显然有点短路:“帮,怎么帮?”

    “帮你洗脸。”

    如果她现在嘴里有一口水的话,一定会毫无形象地喷了出来。即便没有水,白忻卉也让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她一面咳嗽一面吐嘈道:“段轻哲,你是不是吃错y了,你需要这么费劲巴拉地讨好我吗?”

    段轻哲不以为意地摊摊手:“既然我想要和你复婚,讨好你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他当时那神态和模样,竟然让白忻卉觉得有j分无赖相。这样的段轻哲真是千年难得一见,以至于白忻卉看得愣了j秒,然后才反应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费劲了。我没跟你复婚的打算,你的讨好只会打水漂,不如就这么算了吧。省点力气吧。”

    段轻哲靠在水池边,双手抱,目光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半晌才听他平和地问道:“你不愿意和我复婚,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哪个男人?”

    “上次在车上见到的那个,和你一起出国的那个家伙。”

    白忻卉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那个男的中文名叫什么来着?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当时他只是随便找了个不太熟的朋友帮个忙罢了。正好那男的也要出国,两人搭同一班飞机,白忻卉就请他陪自己演了出戏。虽然事后那男的吓出一身冷汗,在美国时好j次跟她提起,说当晚车外那个男人的眼睛,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正在一刀一刀将他的p一一割下,令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正躺在案板上的烤全羊。

    这个形容实在有些恶搞,以至于白忻卉听到的时候,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烤全羊的身上,而忽略了那人话里深藏的含义。她的这个异朋友,在美国的时候还一起吃过j次饭,等到回国后就彻底断了联系。现在段轻哲冷不丁地提起这个人来,白忻卉还真要费心思好好想想,才能把他从自己认识的一堆朋友中提溜出来。

    段轻哲见她半天没说话,就把头转了过来:“怎么,我的猜测有误?”

    “你觉得你猜得对吗?”

    “似乎有所偏差。不过没关系,这对我来说,倒算是个好消息。或许对他也是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轻哲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j分邪气:“没什么意思,要洗脸吗,需要我帮忙吗?”

    那天早上,白忻卉最终还是靠着段轻哲的帮助才算把脸给洗g净。她当时艰难地倚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他手上的p肤透过睡衣将温传递过来的过程,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她必须得承认,刚才听到段轻哲说“复婚”两个字时,她是有点动心的,虽然她口头上一口给回绝了。

    但那种心动只是一刹那的感觉,很快她便又冷静了下来。

    段轻哲这样的男人,如果他ai你,你将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nv人。而如果他只是出于道义对你负责的话,你将会时时生活在痛苦与纠结之中。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最终会把人b疯。她已经过了一段这样的日子,实在没有勇气重新又回到这种状态中去。

    白忻卉洗完脸后,由段轻哲搀扶着回到了房里。她慢慢地在床头坐了下来,看着旁边那一盘子的食物,想不好先吃哪个。

    段轻哲随手拿起一碗粥,递到她面前:“先吃一点吧,至少补充一点能量。”

    白忻卉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一g名为“危险”的预感瞬间将她吞没。她接过那碗粥,勉强喝了一口,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来到底要g什么?”

    段轻哲伸手进西k口袋,从里面出个小纸盒子来。当着白忻卉的面,他打开那纸盒,将一瓶y酒轻轻地放到床头柜上:“等你吃完东西,我替你擦。”

    白忻卉的脑子“嗡”地一声就胀得很大,从小到大在电视里看到过的那些擦y酒时惨绝人寰的画面瞬间浮现在眼前。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半晌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不用了。你这么忙,怎么好意思……”

    “今天是周末,我休息。”

    “那,那也不用了。你又不是大夫,万一越弄越糟就不好了。”

    “我学过推拿。”段轻哲说着,噗地一声打开那个y酒瓶子,顺手倒了一些暗红se的透明在手上,然后便蹲了下来。趁着白忻卉还在消化他那句话的时候,轻轻地托起她受伤的右脚,将y酒悉数擦了上去,同时有规律的顺着一个方向揉搓起来。

    “呲……”白忻卉倒chou一口凉气,疼得差点没哭出来。要不是她从小还算是个坚强的nv孩子,这会儿只怕早就对蹲在她脚下的那个男人又打又踹了。

    她忍了j秒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哀嚎了起来:“轻点,你轻点。段轻哲,你准备谋杀吗?”

    “嘘……”段轻哲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冲白忻卉摇了摇头。他伸出一手指放在唇边,那样子竟然意外地感迷人。眼神似乎迷离而带有j分朦胧的意味,笑容深深地隐藏在瞳孔之中,看得人怦然心动。

    段轻哲轻轻拍了拍她的脚踝,微笑道:“再忍一下吧,很快就好了。我已经尽量轻柔了,以前给我大哥擦y酒的时候,我向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行。”

    “那能一样吗?你哥是当兵的,还是那种最危险的兵种。像他那样的人,子弹打进身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能面不改se地提着枪去拼杀。你拿我跟他比,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段轻哲趁她碎碎念的时候又用力揉了j把。白忻卉尽管觉得疼痛难耐,但似乎比起刚才来好了一些。她努力忍了又忍,一张脸扭曲成一种纠结的表情,等到段轻哲终于将手移开时,她已经是满身冷汗,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段轻哲起身收起y酒,顺手chou了张纸巾给她擦汗,一面擦一面说道:“这酒你拿回去,得天天擦。你会吗,不会的话找阿枫帮你擦。或者找家庭医生过来。当然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

    “不用了。”白忻卉勉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g咽了j下口水,明确地拒绝了段轻哲的提议。段轻哲也不生气,拿过水杯来递到她手里,看着她喝了半杯水。又把托盘上的早餐一一递上来,看着她把它们慢慢全部消灭掉。

    一直到白忻卉吃饱喝足了,段轻哲才旧事重提:“我刚刚提的那个意见,你考虑过清楚了吗?”

    “什么意见?”

    段轻哲顺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关于我们复婚的提议。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才不愿意跟我复婚。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这个迹象,所以……”

    “算了算了,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再谈了。”

    “为什么,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白忻卉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当时段轻哲正坐在她旁边,脸se非常平静,一点儿也不像刚被人拒绝的模样。白忻卉沉默了p刻,突然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段轻哲,其实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既然我们分开了,你就应该去追寻你曾经失去的东西了。比如你和梁婠婠,你们两个……”

    段轻哲抬手打断了她:“现在是在谈我们两个的问题,和她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段轻哲,你不会忘了我们是为什么离的婚吧。如果没有她,我们会离婚吗?”说到这里,白忻卉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唔,也许没有她,我们也会离婚的。反正你若是不能ai上我,我们的婚姻大约就长久不了。”

    段轻哲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一直到白忻卉把话说完,呼吸慢慢平顺下来,他才重新开口道:“忻卉,你告诉我。你跟我离婚,到底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你觉得我ai上了另一个nv人,所以才不愿意搅和在这其中?”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我直接关系到我们两个将来会是个怎样的关系。一段婚姻,有没有感情才是它是否应该存在的关键。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20、牛p糖

    白忻卉发现,自从她跟秦墨相了一次亲后,就跟沾上了牛p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了。

    现在这会儿秦墨的吸毒事件已经淡下去了。娱乐圈就是这样,人们的注意力永远在变,难怪很多明星没点新闻还要炒点新闻出来。像吸毒这样的大事,刚出来的时候j乎全城震动、皆知巷闻,到了现在这会儿,明显已经令人淡忘了。大家都忙着议论其他更刺激的事情,哪还有人管一个明星到底吸没吸毒。

    现在的秦墨,不仅成功洗白,还让自己的人气更上一层楼,靠着这次的不良事件成功博得了人气。难怪刘哥总是忍不住不住感叹,像秦墨这样的人,天生是吃娱乐圈这行饭的。放眼如今这个圈子,还能有谁比他混得更如鱼得水?

    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因为秦墨人气的爆棚,白忻卉j乎无法避开他,三天两头要和他见面。不是去做采访,就是去某个固定的地点堵他,希望能拍到一两张独家资料的照p。

    这种娱记的生活令到白忻卉非常不习惯,甚至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她本来真心想要辞职,但这会儿部长夫人正在兴头上,正兴致bb地给她多方寻找相亲对象。经常她人刚回到家里,母亲大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冲她愉悦地招招手,然后扔给她一堆各se男人的相p。

    那些男人有些模样还算过得去,有些则真是惨不忍睹。但无一例外全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是父亲在部队里,就是在地方或是北京城当官儿的。她以前就听朋友们说起过,说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嚣张跋扈的不少,韬光养晦的也很多,但像她家段轻哲那样既斯文有礼又低调行事的,还真不多见。

    当时她那朋友说起段轻哲的时候,脸上毫不掩饰地带着艳羡的目光。她大约不会想到,时隔不久,她曾经羡慕的对象,也要开始寻找她的第二春了。

    白忻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躺在煎锅里的鱼,那生生要把她烫熟的大火,就是她的母亲大人。

    天底下所有有nv儿的母亲大约都是这样的,在nv儿没有找到人接手之前,她们总是怀抱着一种nv儿时刻会砸在自己手里的危机感。抱着一种大无谓的牺牲神,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这个滞销货给销出去。

    在这一方面,白忻卉觉得自己的母亲尤其为甚。白部长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部长夫人现在除了在家照顾丈夫外,就是整天忙着张罗nv儿二婚的事情了。正因为如此,即便这个工作现在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上家时,白忻卉还是勉强自己依旧留在这里。

    她现在要是辞了职,每天待在家里,母亲大人就更有机会b迫她出去相亲了。所谓相看两厌,说的就是她和母亲现在的状态。

    但有一件事情她始终想不通,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秦墨相亲。按理说,秦墨并不是能入她母亲眼的那种男人。尽管他现在如日中天,声名显赫,赚的钱也绝对不少。但对于像白夫人这样的官太太来说,这种所谓的男明星是不可能被她看上的。

    她宁愿要一个前途不那么辉煌的官家子弟,也不会允许白忻卉嫁给一个所谓的“戏子”。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跟她那帮子官太太朋友们见面,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她敢打赌,母亲一定不知道秦墨的真实身份。像她这种年纪的人,是不可能去留意什么电影明星的,她身边的人也不会知道。而且她隐约记得,她跟秦墨相亲前,母亲并未拿到对方的照p。就连名字也是瞎编的,说是她一个好姐给介绍的,具在哪里工作都不太清楚。这么一个三无产品,若不是像秦墨所说的费了点功夫,还真难最终被送到自己身边来。

    关于这个问题,白忻卉还曾向秦墨求证过。对方当时笑得颇为高深莫测,那样子真像一只道行极深的老狐狸。他顾左右而言他地敷衍了j句,就没有了下文。感觉这个相亲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chou身已经有些困难了。

    偏偏秦墨又是个极为厚脸p的男人,打不走骂不跑,无论你说什么重话,他永远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他长得既漂亮,气场又很强大,白忻卉有时候想要冷起脸子来对他说些重话,话对嘴边一对上他那张脸,好像一下子气势便一泄如注。那些话只能鲠在喉咙口,挣扎了j下便又咽了下去。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冷处理一段时间,秦墨也就放弃了。他每天在圈子里能见到那么多的美nv,环肥燕瘦各具风情,哪里看得上自己这样的,既没情q也不懂得讨好他,身材也不够火辣,整天包在布料里,白也不露j块。她这样的nv人,当贤q良母是很不错的,要满足大明星的胃口,显然还差了点。

    但是出乎白忻卉的意料,秦墨这一次似乎还挺执着。平时借着工作的关系时不时就请她吃个饭,她每每想要推脱,刘哥就会在旁边煽风点火。大有一g要把她给绑了送到秦墨床上的架式。

    白忻卉不是傻子,刘哥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无非就是想让她牺牲一下,好换取更多的第一手新闻。如果只是吃饭什么的,白忻卉暂时还能忍耐。反正跟谁吃不是吃,与其回家被母亲大人b着跟那些相亲对象吃饭,倒还不如跟秦墨吃了。

    对方既绅士又贴,关键是从来都很规矩,从第一次相亲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占过自己任何便宜。也没有像某些低素质的男人那样,借酒装疯顺便揩油。而且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通常都不是两个人。有时候刘哥会在,有时候他的助理方品城也会在。这令白忻卉觉得更像是工作聚餐,而不是什么正式的约会。

    但秦墨这个人,岂是那种轻易好糊弄的。他在这个圈子里爬滚打这么多年,比起白忻卉这个当惯了少***小nv人来说,手段岂止高明了一点点。像白忻卉那样的智商,最多也就想到应付吃个饭罢了。但好j次饭局一结束,秦墨就会找各种借口送她回家。

    有时候说是让nv生一个人回家不太好,有时候说什么学弟送送学姐是应该的。刘哥和方品城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相亲的事情,只是本能地觉得秦墨对白忻卉有点意思,想要追求她。于是每次总是在边上敲边鼓起哄,三下两下的,就把白忻卉给拱上了秦墨的车。

    这样一来二往的,白家人就对秦墨有了j分熟悉。通常白忻卉都不会让秦墨进屋,但部长夫人总见有个男人送她回来,虽然暗夜里看不清楚长相,但看身形应该不算差,心里不由也乐开了花。白部长每天躺在床上养病,偶尔也会歪着嘴巴八卦nv儿j句,调侃她一下。

    但最令白忻卉感到意外的,便要数她的弟弟白梓枫了。有一次秦墨送白忻卉回家,部长夫人那天正巧不在,白部长又在楼上睡觉,白梓枫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就作主请秦墨进去喝了杯茶。这一喝两人就给喝出了革命感情来了,说说笑笑相谈甚欢,甚至发现彼此有着相同的兴趣ai好,还相约周末一起去打高尔夫球。

    白忻卉很少看到弟弟对陌生人表现出如此大的热情来。他向来是个安静内向的孩子,从小除了念书,也不g别的事情。j的朋友也寥寥无j,大多还是学生时代认识的那j个。

    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子却比她这个做姐姐的还要安静。白忻卉有时候还会跟一帮姐淘出去购物唱歌喝茶聊天什么的,白梓枫却总是窝在家里看书。说起来也就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开始往外跑了,整个人也变得有了j分朝气。白忻卉甚至有j次发现他在往身上偷偷喷香水。

    她曾经想向弟弟打听他是不是在恋ai,但白梓枫的嘴巴相当紧,每次只是淡淡地笑笑,什么也不说就给带过去了。白忻卉在看到弟弟与秦墨相约去打球时,突然心里萌发了一g冲动。如果让秦墨旁敲侧击一番,或许会收到意外的效果。

    弟弟长大了,似乎不太愿意跟姐姐或是妈妈说自己的心事,或许面对同朋友时,他会更愿意吐露一些。

    白忻卉对自己的婚姻并不着急,倒是对弟弟的终身大事很是关心。她以前一直担心,以弟弟这么闷s的格,想要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nv朋友未免有些困难。那时候白忻卉就总为他头疼,明示暗示了好多回,要他平时在工作中抓紧机会,赶紧找个喜欢的。如果到了年纪还没有合适的,就非常有可能步上自己的后尘,被母亲大人强b着去相亲了。

    现在突然看到不解风情的弟弟也开始像个正常男人一般谈情说ai,不由让白忻卉放下了一颗心。因为太过兴奋,那j晚她还偶有失眠,总是忍不住旁敲侧击,想从弟弟那里问出点什么来。

    无奈白梓枫这人口风甚紧,智商又挺高,本不入圈套,搞得白忻卉觉得自己就像个八卦狗仔队,越来越有向那方面发展的潜质了。

    弟弟跟秦墨去打完高尔夫回来,也是依旧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在情绪上有什么起伏。白忻卉本来想向秦墨打听一向,无奈天王巨星最近比较忙,没空应付她这个小记者。听说他正在筹拍一部自己投资的电影,正准备开机仪式,白忻卉在报社就总听到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她就这么一直在煎熬中徘徊着,一直到四月底的某天,白忻卉突然接到领导的指示,要她和刘哥一起去参加秦墨新p的开机记者会,她才真正有机会和这个男人再次见面。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开机仪式,到最后竟会搞到那样的下场。

    21、冤家路窄

    秦墨的新p开机仪式的新闻发布会,定在了四月二十八日。那天是个周五,从大清早开始,白忻卉就陷入了一种紧张忙碌的气氛里。她现在已经比较习惯这样的生活了,相对于当狗仔挖人隐s,像这种正式受到邀请的记者会,她还是比较乐意去的。

    那至少会让她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而不至于令她觉得她那j年传媒大学真是白念了,完全违背了她当初想当一个记者的初衷。

    那天的记者会其实非常走流程化,基本上就是导演演员齐上场,给新戏造势。如今拍电影已经不像十j二十年前,拍完了再做宣布。现在的情况是,基本上电影还没有开拍,宣传就已经预热了。一部电影从真正筹拍到最终上映,其间大大小小的炒作要经历无数。

    从剧本的选定到导演的上任,再到各大小演员的敲定,或许还要经历换角风波。今天这个大牌说来上,明天那个又要来掺一脚。不管最后上不上戏,各人都有各人的目的。哪怕跟这部p子没关系的人,也可以借机弄个话题到自己身上来炒作一番。翻开各大报纸的娱乐版,点击各门户网站的娱乐版块,基本上天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戏。

    白忻卉也深知这其中的门道,所以那天下午的发布会,她本没怎么花大力气。按照原有的计划准备了j个问题,随便问了j下,摄影师在旁边挑好角度拍了j张美美的照p。回头再把录音整理成文稿,j给刘哥审阅一下就可以了。这个工作对她来说实在是轻松至极,基本上只要花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把稿子写好。

    坐在她旁边的刘哥还时不时在那里打趣,说秦墨看起来真是有巨星风范,举手投足间已尽显大哥气场。其实秦墨出道时间并不长,加上大学时的小打小闹算起,最多也不过七八年。但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他显然已经不再满足于当一个任人摆布的花瓶,而想要向电影公司老板进发了。

    从他开始投拍电影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其实不小。刘哥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的人,一双眼睛贼毒无比,谁是真正的聪明蛋,谁是蠢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白忻卉听他s下里说的那些,总觉得秦墨跟自己当年印象中的那个学弟差了很多。如果他们不是长着同一张脸孔的话,她甚至无法说f自己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似乎不知不觉间,她还在原地踏步,而其他人早已迈开大步走向了前方。

    那天的发布会结束之后,白忻卉意外地收到了主办方的一个邀请,请她参加晚上为电影开机举行的庆功酒会。她收到这个邀请的时候,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请知名记者参加晚宴什么的,在这一行里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但很显然白忻卉并不在“知名”这个范畴里。她不过就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罢了,j乎没人叫得出她的名字。那个前来向她发邀请函的公关小姐,都有些念不溜她的名字。可想而知她到底在这一行是多么的默默无闻。

    当时她站在有些喧闹的大厅里,身边来来往往的尽是些同行。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j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白忻卉自己有些茫然地举起那封烫金邀请函,抬头看向刘哥。刘哥立即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还有j分艳羡的神情。对于他这样的老狐狸来说,这种事情本就应该看开了。公子想泡马子,自然没自己什么事儿。

    他刚想说点什么表表姿态,那个公关小姐就又递上了一张邀请函,客气道:“这是给刘记者的邀请函,请两位今晚八务必光临。”

    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白忻卉整个人还像是在倒时差一般。她想了想,只憋出了一句话:“可是,我没有礼f,现在去租,也来不及了。”

    这个时间,礼f出租店也快关门了,急匆匆去租衣f,大概也没有好的可以挑。她家里倒是常年备了j件大方得又高贵的晚礼f,不过这一来一去的还要化妆做头发,估计是来不及了。于是她便想用这个借口给蒙混过去。

    在她看来,杂志社有刘哥出马就够了,她这样的小人物,就没必要凑热闹了。

    没想到那个公关小姐似乎早有准备,冲她嫣然一笑。那笑容明明明媚亲和,看在白忻卉的眼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奇异的违和感。只见她微微一欠身,再次开口道:“白小姐不用担心,请随我过来,主办方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礼f和化妆师。”

    这个如同陷阱的局似乎早已挖好,已经容不得白忻卉决定跳还是不跳。当她最终跟着那身材高挑的美nv公关离开时,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活得像现在这么憋曲过。

    如那个nv公关所说,她被带进了一间休息室。除了化妆师外,还有一整排造型颜se各异的礼f在那里等着她。所到之处,尽显娱乐圈的奢华与浮躁。

    白忻卉坐在那里任凭化妆师对她的脸进行全方位立式的包装。在那之前她匆匆选定了一身礼f,一袭金se镶钻的拖尾款式。那颜se非常亮眼,却并不显得艳俗。相对于酒会上那些穿得红红绿绿的nv子,她这一身金se的装扮既抢眼又不扎眼,显得非常恰到好处。

    白忻卉并不是社j场合的菜鸟,其实在她成长的二十多年里,参加过很多次相似的晚宴。对于f装化妆发型之类的东西,她其实非常熟悉。只不过她以前参加的晚宴,大多数都是圈内人参加,相比于娱乐圈的奢侈与高调,显得更为沉稳厚重一些。

    就像一个是镶满钻石亮得刺眼的手镯,另一个则是带有千年沉淀古朴厚重气息的羊脂玉镯。白忻卉对这两者的差异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反正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场合。无论是娱乐圈的还是高g圈的,说到底都是一群为了各自目的虚情假意的应酬罢了。在这种场合一般谈不上什么真感情,隐藏在俊男美nv那些微笑的脸孔背后的,通常都是各自算计的小心思。

    白忻卉在休息室里折腾了很久,化完妆后又试了礼f,在某些细节方面临时对衣f做了一下修改。出乎她的意料,这些衣f都挺合身,j乎就是按照她的尺寸去定制的。这令她有些困h不解,一旁的f装师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显然在她的眼里,白忻卉就和那些个被富商巨星看中的nv人没什么两样。

    注意到她的笑容,白忻卉忍不住追问道:“这些衣f哪里来的?”

    “是秦少特别来我们这里定制的。”那人微微一欠身,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

    她嘴里“秦少”,指的应该就是秦墨。这个答案不由令白忻卉大吃一惊。她来之前隐约已经猜到,今晚邀请她参加晚宴的人,十有**就是秦墨。但她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有自己的f装尺寸,顺便还提前让人订做了这么多件。

    这衣f材质做工都很上乘,绝不是便宜货。更何况这么一长排的礼f,全部买下来的话也算是大手笔了。白忻卉生活在富裕人家,从小对金钱不是太有概念,但她也不是傻子,也知道多少钱对于一个明星来说无所谓,多少钱就可能要超出他的底线了。

    这个秦墨,花了这么多时间力还有金钱,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追求自己?这年头花钱追nv人不稀奇,关键是,白忻卉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值得他花这么多钱去追的nv人。

    她望着那成排的礼f,呆愣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化妆师在那边c促她,要她过去做头发,她才算反应过来。

    之后她的脸se就一直保持着一种晴不定的状态,以至于秦墨来接她去晚宴现场时,见到她那样子,本能地就问了一句:“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对礼f不满意,还是对发型有意见?”

    白忻卉心想,哪里有什么不满意。就是因为太过满意了,才令人觉得不安。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很多东西你吃了下去,就得有命消化它。若是无福消受最后弄得消化不良,倒不如不吃来得更好。

    但是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她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只能浅笑j下摇头否认。看着秦墨冲自己伸过来的手,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轻轻将手放了上去。秦墨顺手又扯了件深褐se的披风替她披上,随即拉着她离开了休息室,一路往电梯走去。

    后边跟着秦墨的nv助理艾玛,一身g练的职业套装,整个人都透露出练的气息。与盛妆华f的白忻卉形成鲜明的对比。

    庆祝酒会就在这间五星级的酒店三楼举行。他们搭了电梯上楼,走出电梯后踩着厚实的地毯,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白忻卉无暇顾及欣赏走廊两边致的浮雕与壁画,脑子里一直被秦墨对自己的意图所困扰。

    但她还没来得及将这困扰问出口,就已经走到了晚宴大厅的门口。当时她正挽着秦墨的手臂,像每一位参加宴会的贵f人一样,脸上带着高贵而礼貌的笑容。秦墨伸手替她扯下了那件披风,扔进了后面助理小姐的怀里。

    宴会厅门口两位负责开门的侍应生已经在那里微微鞠躬,甚至手已经有了开门的意图。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两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虽然地毯很厚,脚步声很细微,但白忻卉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望过去,就像是一颗子弹,突然打破了一整块十j米高的落地玻璃,哗啦一声尖利的脆响,j乎震得她耳膜生疼。

    在他们的身后,有两个人正挽着旖旎而来。那是一男一nv,男的名叫段轻哲,nv的名叫梁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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