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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第四节 伏天已到 温度再攀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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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不管怎么说，论坛传来的那些材料总是应该看的。加入论坛是自己的心愿。了解论坛的活动内容，是很多到过老头湾的人难以实现的愿望。齐荔说这是必修课并无不妥，她又不是坏nv人，当pd的去她屋里看材料也不算什么出格儿的事。心中无邪何必多疑呢。
每当晚饭后散步归来，齐荔照例会把洗好的sao巾递到“初人”手里，然后去沏一杯清茶，放在电脑桌上。两个小时后，再沏一杯浓茶放到客厅茶机上。“初人”照例先擦把脸，然后坐到那屋的电脑前看材料。晚饭后散步和散步后擦脸的习惯，是“初人”原来就有的。齐荔替他洗ao巾这个环节，则是齐荔住进这个家第三天做起的。开始的j回，当pd的反复推让、坚决制止。怎奈sy倔强地坚持，日复一日地持续下去。后来“初人”也想通了——推让和制止的时间够擦好j次脸了，g脆随她去吧！反正出于sy自愿，洗条ao巾也不出什么格儿。于是，洗ao巾和沏茶送水一样，成了sy和pd日常生活中保持接触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习惯成自然嘛！
十二天之后，所有的材料都看完了。尽管这屋里挺热，“初人”离开之前还是照例环视室内一周，照例迟疑一阵儿，然后端起茶杯出门。这个动作的起因，原本是他离开之前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移动了需要复原，有什么被破坏的秩序需要恢复——这可是nv青年的闺房啊！
他自己也许还没意识到，环视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了，迟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重了。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或许是某种“磁场效应”？嗨！又进入电流思维里了——职业病！
来到客厅，这屋挺凉快。齐荔没像往常给他准备一杯浓茶，而是站起来，像礼仪小姐一样微微躬身、坦然展手。她说：“尊敬的pd阁下，坐下休息一会吧，喝点儿饮料再就寝。”
“初人”愣住了——齐荔来这个家二年了，表现一直挺庄重，今天弄出个礼仪小姐做派，不知道这是整什么景儿。出于礼貌，他还是微笑着坐下了。齐荔挪开他的茶杯，端来一杯咖啡。
“怎么了，你也虚头巴脑了，当起礼仪小姐啦！我不常喝咖啡，就寝前尤其不喝，这你不是不知道嘛。”
“就因为熟悉你的习惯，才觉得现在到了该换换口味的时候了。就因为我们的生活太习以为常，才换个礼仪姿态调节调节气氛。这还出你的什么格儿吗？”齐荔说得既挺亲切、挺平和，又挺自信、落落大方。
“晚上兴奋睡不好觉，明天工作无精打采……哦！明天是公休日。休息日也得睡好觉，何必自找罪遭？”“初人”说得也挺和气，生怕给sy以势压人的感觉。这是他二年来十分注意把握的“格儿”。
“睡前唱茶，而且是很浓的茶，就不兴奋了吗？”齐荔反问。
“那是形成已久的习惯，j十年了，喝完了浓茶就能睡着，适应了。”
“开始呢？一开始就适应吗？不对吧！适应是需要一个过程的，需要反复持续地坚持才能形成习惯。你就没失过眠？没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齐荔还是那么自信、那么平和。
“你……你怎么知道我失过眠？谁告诉你的？”“初人”瞅着平时并不多言多语的sy，那种异样感觉又出来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政治上受过冤枉，情感上受过挫折，头脑里能没有反应？人和树木都有生命，区别在于人有神经、有思维、有整观念和社会x能。你又不是圣人，那么大的刺激就能泰然自若？最近这j天你没喝咖啡，每次入睡都很顺利吗？你就没产生过什么异样感觉？就没想点什么别的事？”齐荔还是那么自信、那么平和。
“初人”心里明白了，sy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产生了异常感觉，真是个机灵鬼。那这咖啡又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针对异样感觉来的？
“喝吧！喝浓茶能形成习惯，能顺利入睡。喝咖啡一样能形成习惯，一样能顺利入睡，只是又需要一段时间。你不是一个人过日子了，有个sy守在身边二年了。两个人生活就得形成一种新的共同习惯。来吧！我陪你喝。不！就算pd舍命陪君子——不是什么君子，是陪sy喝。今天即使睡不好觉，也不耽误明天工作。就算你迁就一个nvx，行吗？”齐荔还是那么自信、那么平和。
话说到这份上，再掰扯就不大留面子了。只是“陪nvx”这话听起来别扭。年近半百的大老爷们儿，总不能跟一个nv学生咬文嚼字耍脾气吧。喝是喝，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看看她后面还有什么把戏吧！
果然，呷了两口咖啡之后，齐荔开腔了：“pd能说说看那些材料的印象和会吗？聊聊故事梗概、简介也行。”
“初人”裂嘴一笑：“你不是说没有资格看吗？一个nv孩子，怎么对老头湾论坛的研讨内容这么感兴趣？”
“你可别忘了，我们俩是论坛的一对儿联系对象。坛员们的ai人都了解论坛里的一些事。我虽然不是预备坛员，可也算是预备坛员唯一亲近的人，了解点儿论坛研讨材料的内容摘要还过分吗？”齐荔还是那么自信、那么平和。
“初人”觉得，一个知命之的爷们儿，何必跟自己的助学对象磨嘴p子呢。材料是经她的手传来的，聊聊内容也不出什么格儿。于是他说，有人愿意听，那就说说吧。《密传件一》说的是五十年前一个农村木匠的q子与徒弟相恋的事；《密传件二》说的是当代四十二岁的nv医生与二十五岁的大学生相ai的事。另两对联系对象，一对是五十三岁的寡f与二十七岁的情ai受挫鳏男——家电修理师相ai的事：一对是三十七岁的nv导师与二十五岁的男研究生相ai的事。论坛上还讲了个参考故事，说的是八十年前财主家的媳f与小羊倌相恋的。这故事还带出另一个故事，讲的不大详细。那都是特异型婚恋，用现代流行词说算是姐弟恋、姨甥恋吧。第一个是大跃进前后蹉跎岁月中的悲喜剧；第二、第三、第四，目前看是喜剧。第五个发生在旧社会，自然是悲剧。故事里面的附属故事和坛员们联系自我的事就别说了。好啦，故事简介说完了。
齐荔恬静地听完了，抿着嘴笑了。她说她要纠正一处错误，nv导师和研究生相差将近十二岁，但实际不是十二岁。按天文时间和属相计算，他们相差十一岁。
“那材料你看过了？知道了为什么还问呢，sy还有考核pd看得认真不认真的义务吗？”“初人”总算找到了变被动为主动的突破口了。
齐荔的态度变得一本正经了：“我可没撒谎。在pd没看之前，sy确实没看过软盘里的内容。但在拿到软盘之前，我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这些故事。pd是论坛的预备坛员，他的sy‘借光儿’了解论坛的研讨课题没有罪过吧！就人生的大课题对sy进行教育和辅导，那不正是pd的义务吗？用讨论的方式开展教育和辅导有什么不好？想知道pd看这些故事的感觉违了什么禁吗？当sy的有什么地方出了你的格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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