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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密传件二 八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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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瞅着nv儿说,两个冤家口径一致,这不是合谋b宫嘛。
姚妮一脸怨气说,去年寒假,她的嘴p都磨破了,“nv主角”无动于衷。今年要找绅士当“男主角”,差点就挨扇。当nv儿的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角se”,暑假都没能回来,哪有闲心总当家里的“导演”?不过,合同的第三人得把话说明白。sp现在二十六岁了。按照合同规定,再过二年半,现在乘坐“生命之舟”的人,就该为他人做嫁衣了。到那时候,自己的宝贝朝别的nv人顶礼膜拜,向新媳f宣布“心灵契约”,任凭人家主宰,让人家放纵。把ai人送走,自己独守空房,那日子怎么过就不好好想想?六婶的悲剧是想跟羊倌儿s奔走不成,这是把“生命之舟”推给别人。殊途同归,能怨谁呢?离开五天就食无味、寝难安,后半辈子一直没有sp的日子怎么过?离婚离的是第三人的爸爸,ai离不离;改嫁嫁的是sp,ai嫁不嫁。离、嫁,第三人有什么好处?“导演”是为谁煞费苦心?可怜那快八十岁的姥爷,也一p苦心付东流哇。
崔莺的声音近乎于哭:冯家就这么一棵苗儿,得传宗接代呀。
姚妮厉声说,都死心踏地“终生为奴”了,再拖j年可真要断子绝孙啦。到那时候,他妈,他爷爷,还不得哭瞎眼?当yd的悔青了肠子也来不及。上辈儿的话,下辈儿的话,都可以不听。自己心ai的宝贝的话,为什么也不听?
冯宝搂紧崔莺肩头,说,ai莺早把冯宝当丈夫了,只是为他的未来担忧。其实,真为宝贝着想,就该赶快嫁他。生育期内的合法夫q,会有自己ai的结晶。下决心吧,ai莺!冯宝生来从不乞求于人,当初yd撵他滚蛋也没低头。今天是诚心恳切求yd,冯宝离不开ai莺啊。
崔莺热泪滚落,拉冯宝的手颤着。说,那就什么都不顾了?让“妖精”办手续去?这可真是命中铸定的冤家呀。以前那八年苦熬,是老天让崔莺等冯宝吧,是为冯宝修行净身吧。冯宝彻底归崔莺,将来后悔埋怨谁呢?
冯宝说,携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崔莺为q,冯宝无比荣幸。“上邪,我yu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就是冯宝此刻的心声。
冯宝还告诉崔莺,他妈让儿子明年带媳f回乡过年,让乡亲们好好看看冯家的俊媳f。
崔莺推开冯宝的手,说,儿媳f和婆婆只差十岁零俩月,站在一起像姊,人家该说一个妈一个姨了。
冯宝问,怎么总迈过年龄差这道门坎儿呢。有文章说,年轻与否的关键在心态。成都七十二岁的蔡老太,持二十七岁的心态。人家态轻盈,打扮时髦,房间里挂满自己的美人照。与五十六岁的男友煲电话粥,一次五六个小时。二人相见时,手持花篮婷婷玉立,把男友惊呆了,不敢相认。这说明,年龄差不是ai情的鸿沟。j年轻男友、嫁小丈夫,不是丢人的事。婚姻以ai情为基础,法律对年龄差没有限制。q大夫小和夫大q小一样,都是正常婚姻。再说,ai莺是天生的冰美人,本来就不显老,美容后更年轻了。“导演”说没见过哪个同学的妈,能像她妈那么年轻。冯宝是农村人,格粗壮,本来就显老,明天开始把胡子留起来,就成了中年人。这么两个人走在大街上,谁也看不出是姐弟恋。如果把年龄差情结从两个人的意识里删除,从心理到生活,从举止到习惯融为一,用不了j年就完全“夫q相”了。他说他这次回家,让母亲和爷爷看了美容后的二人合影。母亲说她儿媳f真俊,就像《新闻联播》那个尖下颏儿的腼腆美人儿。爷爷说媳f年龄大些好,知道疼男人,那就快点成亲吧。他急着抱重孙子呢。
崔莺的眼瞪得溜圆,问,这是真的吗,老人都不反对?他们知道这是个结过婚,还有这么大的孩子的nv人吗。
冯宝告诉她,老人知道这是跟无德的男人离了婚的人,知道当今的白领阶层,二婚的很多;更知道不必计较岁数大小,情投意合比什么都重要。nv儿是出了窝的凤凰,对老人没有太大意义。明年春节回家,得有点思想准备。路过两个村子去乡里,乡亲们肯定一路围观。
崔莺说,又不在乡下登记,去乡政府g什么。
冯宝说,家里的房子又小又破,老人怕城里的医生没法住。去乡招待所不远,步行半小时就到。
崔莺说她又不是外人,老人能住儿媳f就不能住?她问老家盖栋像样的房子得多少钱。
冯宝说,农村盖房子便宜,邻居那三间砖瓦房花了不到三万。村东头河边有栋小楼挺漂亮,花了七万。
崔莺让冯宝明天邮八万,请人盖栋小楼。一定要有电,有洋井,能洗澡。老人辛苦一辈子,该享享福了。
冯宝说,媳f没过门,已经为男方付出了很多。这个家里的钱,不能再用于新婆家。提出离婚一方,财产分割之前不能单方处理。
崔莺说,南方的汇款,除了买这套房子之外一分没动。她自己工资攒下的钱,怎么花别人管不着。冯家就这一个宝贝,宝贝的媳f有责任孝敬老人。
冯宝说,自从sp进这个家,yd的工资就剩不下多少了。城里过日子处处花钱,留点儿“过河费”吧。这二年他没花家里的钱,还邮钱还了债,两辈子老人都很不安。让没过门的媳f出钱盖楼,绝对行不通。
崔莺甩开冯宝的手,没过五秒钟又抓起来,以“主宰”的姿态说,这事非按她的主意办不可。她让冯宝给家里写信,就说城里的房子是娘家陪送的,旧了。新房得在婆家盖,钱是俩人的。小楼盖好留一间,得空儿回去陪陪老人,也换换环境轻松一下。前些年苦闷的时候,常想起cha队那十三个月。苦是挺苦,可就是忘不了青山绿水,田园风光,民风纯朴,日出而做。“过河费”另有安排。那个损男人不提离婚,说是舍不下这个家,实际是怕分割公司财产。这边提,南方的产业和g票全不要。邮来的那点儿钱,那边也别想要。要是闹上法庭,谁吃亏那是明摆着,双方都明白。那点钱一半儿留作应急,一半儿留给宝贝和“妖精”买汽车。nv儿出嫁的其他花费她爸埋单。开学前,“妖精”找个明白律师,带上委托书一起去深圳,按上面说的办法摊派。就这么办啦。
崔莺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美滋滋捅了姚妮一指头。
“不简单哪!拉着心上人,还知道身边有个nv儿。”姚妮笑道。
“对不起!冷落了小姐。你们聊吧!我做饭去。”冯宝说。
崔莺起身,说:“坐了十j个小时火车,歇会儿吧!我去做。”
冯宝把崔莺按在沙发上下,自己进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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