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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酒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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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得化的人是没有办法在中国办成事的，不懂得吃喝宴请其中的奥妙是没有办法在中国的官场上左右逢源的。饭局不是万能的，但假如没有了饭局则是万万不能的。——佚名</p>
“谷子，你小子行啊!”</p>
凌通一进我办公室，劈头劈脑就给我这么一句。</p>
我看一眼他欢快的脸se，问：“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p>
我心里明白了j分，痒痒地期待着。</p>
果然，凌通就说：“好消息，真是特大的好消息。下午开常委会，专门讨论你的问题。县委办刚刚收到一份市委文件，我看了一下，那竟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要我们县里选拔一位副处级非党员g部，大专以上文化，三十年龄以下，现任正科实职，有一定的理论水平、业务水平和管理经验，你看看，舍你其谁?革命化、专业化、知识化、年轻化都被你占全了!”</p>
“下午常委会，蔡县长会不会再次跳出来反对?”</p>
我不无担心地看着凌通。</p>
“谷子，这次是自上而下，是市委的意见，是戴帽子下来的文件，蔡县长他敢反对?市委是什么，他蔡县长是什么，市委是大腿，他蔡县长是胳膊，他还拧得过大腿?抱还抱不赢呢!下午的常委会，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谷子，你就准备照标准像吧!谷子，我问你，你后来是不是找的邓书记?”</p>
“是啊，遵照你凌秘书的指示。”</p>
“哪敢指示，以后我凌通就得聆听林县长的指示了。”</p>
“通哥，好兄弟，真的，还要谢谢你，给我通报了消息，还给我指了条光明大道。”</p>
“苟富贵勿相忘啊，发达了，别忘了咱兄弟就行，嘿嘿!”</p>
“那当然，我谷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p>
“谷子，你是怎样和邓书记接上头的，可以说说吗?是不是通过刘驰?”</p>
“是的，刘驰的引荐，邓书记还记得我那篇文章，我们一见如故，很投机，邓书记是个很ai才的人，这一点和我们范书记一样，我谷子处处遇贵人，也是我谷子的造化和缘分呢。”</p>
我不想把那些细节告诉凌通，有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p>
“谷子，这次你是真的攀上高枝靠上大树了。你知道他老婆张兰芝是谁的吗?”</p>
“谁的?”</p>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比邓书记架子还粗。</p>
“她的哥哥是张凤山。”</p>
“省委副书记张凤山?”</p>
我想起她那句‘我的枕边风基本上没有失灵的时候’，难怪，省委副书记的，本钱厚的很那!</p>
“对，就是他。谷子，你现在是彻底脱开‘范蔡’之争的羁绊，完全上了一个档次了。”</p>
果然，下午的县委常委会，全票通过关于提请人大补选拔林谷为xx县副县长的决议。两天之后，人大临时召集开会，通过并正式任命我为协助县长分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p>
我的提升，首先要感谢的当然还是范正大。虽然后面我自己经过一系列的努力，但没有范书记的极力举荐，一切的努力就无从谈起。</p>
接到任命的当天晚上，我就买了两包花生米，切了一些牛rg去到范正大家里，这常常是我和范正大最s人的庆祝方式：一瓶白酒，j碟冷盘。</p>
还有刘驰，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帮上我什么忙，但一贯对我不错，还打算提我在市文广局任副书记。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通报了消息，对他一直以来的关怀表示感谢。</p>
凌通当然不会放过我，预定原班人马在宾馆酒楼定一桌，凌通还想把刘静安叫来，这时他们已经打得火热。我劝他还是算了，这样的公共场合还要注意影点响。</p>
凌通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人，就是有点“楞”，有时做事不计后果。人在官场，要学会克制，上不得台面的事就不要拿到台子上来，有些事是由不得自己的x子的。</p>
我看凌通的脸上，就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又“楞”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通哥，今天晚上看有没有空，要不就明天晚上，我陪你去‘美雅儿’。”</p>
除了原帮人马，教育局的邝局长也参加进来了，是我让他一起过来的，凌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邝正好在我办公室，我顺带就把他拉了过去。</p>
我让凌通去点菜，凌通就说：林县长，你在文广局的签单权剩不了j天了，也许这是最后的晚餐，咱们就玩一把高规格吧。凌通还说，林县长，我不得不跟你打打预防针，虽然你高升了，以后在开销方面反而没那么方便，你在文广局是一把手，是法人代表，以后要请个人吃餐饭或其他消遣什么的，就要找下面的冤大头了。我说，你看看，所以我就把邝局长拖来了，提前适应一下嘛。邝局长拍拍x脯表忠心：以后林县长一句话，邝某一切照办!</p>
那时节流传这么一句话：猪r鱼鸭赶下台，乌g王八爬上来。那时的乌g王八都是野生的，价钱大概是猪r价钱的十倍。凌通就点了这些东西。所谓的高规格就是只挑贵的，不挑对的，每点一个菜，还假惺惺问我：林县长，这个怎么样?行不行?我就说，凌通，没事，你就尽管点吧，想吃什么点什么，反正最后签单结账我会特别注明：招待县委办凌通大秘书。</p>
小村一直勤快地为我们每一个人添加茶水，看看凌通差不多点好了菜，就问我：“局长，上什么酒?”</p>
小村还是习惯x称我“局长”，我也并不介意，浅笑盈盈对他说：“小村，你得请示凌通，今天这出戏他演主角。”</p>
凌通点完菜，又和点菜的小打情卖俏一阵，这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带了酒来的，一箱茅台，管够。”</p>
我说：“既然说好我谷子请客，怎么还要让你破费?”</p>
凌通说：“实话实话，这东西也是下面一个乡镇g部送的，这个乡镇g部夫q两人都在在乡下，他自己在那里g革 命g了二十多年了，家里有个年迈的老母需要照顾，就想调一个到县城，找到范书记，带了这箱酒，你们知道范书记那个脾气，他会收这些东西吗?一壶本地老酒，一包普通点心什么的，兴许还会收下，这样贵重的礼物他会要吗?收的不收送的又不肯拿回去，这人就把东西搁在我这，后来，事情还是办成了，这老j调到县商业局，我让他把东西收回去，这老j倒也大方。说就算孝敬你凌秘书了。后来，我还是按牌价(当时这样的高档酒有两种价格，一种是国家牌价，一种是市场价，国家牌价便宜，但得要有一定的门路才能买到。作者注)把钱给了他，这箱酒当然就归我凌通了，现在拿出来，也算我凌通孝敬林谷县太爷吧。”</p>
我听他这么一解释，就打趣道：“凌通你这是既受贿又行贿，双重犯罪啊!”</p>
凌通呵呵一笑：“行贿还靠谱，我承认，受贿可是打死也不认帐的，你们都听见了，我是给了钱嘛。哈哈!”凌通又神神秘秘地问大家：“喂，各位，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亲自带酒吗?”</p>
刘紫薇马上接口说：“知道，为了拍林县长的马p。”</p>
凌通摇摇头：“紫薇小姐，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再猜猜，猜对有奖。”</p>
“奖什么?”</p>
刘紫薇歪着头，看着神气活现的凌通。</p>
“等会儿奖一杯酒，我单独敬你。”</p>
“我才不稀罕，不过，你就是再奖一箱茅台给我，我也猜不出来。”</p>
“那我就把谜底告诉你吧。我带酒过来，第一是向我们的县太爷表忠心，第二吗，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们听没听说，在南方一个城市发生了喝假酒导致双目失明的事件?谁知道这里的酒是真酒还是假酒?万一是假酒，当然，我是说万一，”凌通看看刘紫薇，可能突然想到蔡县长是她的亲舅舅，就马上改口，“宾馆酒楼的酒应该还是可靠的。”</p>
假酒喝瞎眼睛的事件，我们看过报纸，都清楚有这么回事。大家就这个事件议论了一番。</p>
邝局长还讲了一个听来的故事，他说，“有一个男人，因家庭琐事一时想不开，一气之下就喝了农y，被家人发现送往医院抢救，所幸没事，活了过来。那尚未喝完的农y经化验，竟然是假的。如果是真农y，这家伙也就报销了，侥幸逃过一劫。家人兴高采烈给农y厂写了一封感谢信，幸亏假y，救人一命。高兴之余，家人又买了j瓶酒，庆贺大难不死之福。这位男子喝的最多，喝完之后，全部晕倒，送医院抢救，男子抢救无效死亡，医院化验剩酒，假酒，其毒甚于农y。”</p>
这个故事虽然有些夸张，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食品安全问题也开始浮出水面，逐渐成为人们关心的问题。</p>
这时，凌通和小村抬了那箱酒进来，我开玩笑对他说：“凌通，我现在的视力是一点五，如有下降甚至视力模糊，你可要承担责任啊!”</p>
这样的场合，我当然是凌通他们的主攻对象。他们谁都有理由灌我，我不得不多次采用“厕所清空”手段，应付他们一杯一杯频频袭来的酒。</p>
对于这样的轮番轰炸，凌通还美其名曰：提前适应。他说：“谷子，官升一级，酒量就要随之增长。酒瓶就是水平么，副县长比局长就是提高了一个档次吗，我们现在都是你的陪练。”</p>
这家伙，灌我酒，还振振有词。</p>
郭主任接着说：“现在不是流传那句话：‘领导g部不喝酒，一个朋友也没有;中层g部不喝酒，一点信息也没有;纪委g部不喝酒，一点线索也没有。’曾j何时，酒桌文化成了化之一。”</p>
郭主任刚合嘴，凌通又接上去说：“就是赴酒席，也要仔细掂量，人家是真心实意请你，还是虚伪客套，不要傻乎乎抬脚就去。这从你什么时间接到吃饭通知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玄妙。提前一天预约，那是真的请你，提前半天呢，那是让你作陪，主要请的不是你，到点了才通知你去的，你就可以拿架子，可以不去，那完全是由于人数不够而拉夫凑数。”</p>
听他们这番对话，我哈哈一笑：“两位主任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官场大课，这在党校也是听不来的，受益匪浅大有裨益啊!凌通，那些客人都是你去叫的啊，真请假请真情假意与我无关，哦，除了邝局长，”我指指身边的邝局长，“呵呵，凌通不信而言中，邝局长还真是拉夫凑数的哦!”</p>
我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也不搞“我表示你喝掉”的领导模式，敬酒者一杯，我也满满一杯。</p>
对于我豁出去一样的“豪爽”，刘紫薇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怕我身吃不消，频频用眼神提醒我暗示我，那意思是让我悠着点，我当然读得懂她的关切，但这样的场面，由不得我。</p>
凌通看出端倪，大声嚷嚷：“刘紫薇，怎没看见你敬林县长?就你知道保护领导?大家说，刘紫薇要不要多敬敬她的老领导?”</p>
大家当然热烈起哄。刘紫薇小声辩解：“我是敬了的。”</p>
凌通不依不饶，眼神里也别有一层意思：“我记着呢，就一杯，哪行啊?朝夕相处的老领导，如今就要依依惜别了，再敬再敬，再敬一杯!”凌通说完，还yy怪气念一句唐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y关无故人。”</p>
我假装生气地：“凌通，说什么呢，我谷子还在xx县，不是流放大西北。罚一杯罚一杯!”</p>
凌通却不上当：“林县长，你不要转移目标，着刘紫薇敬你一杯。”</p>
这家伙，酒醉心明呢!</p>
我看无法推脱，索x大大方方端起杯子：“刘紫薇，今天凌通是总导演，来就来一杯吧，殊不知凌通这是假公济s，推销他那箱假酒呢!”</p>
刘紫薇也端起杯子站起来和我碰了碰，那玉手也有意无意在我手背上摩擦了一下。</p>
邓书记夫人的事，全靠蒋小莉忙前忙后，可以说，我谷子的加官晋爵，军功章有蒋小莉的一半。那一刻，在我的潜意识里，贤q良母型的蒋小莉也许最适合我谷子，那一刻，我心里是有愧疚的，一边利用人家的感情，一边又在外面风花雪月，与别的nv人纠缠不清。回来之后，也曾犹疑傍徨，也与刘紫薇冷处理了一段时候，刘紫薇j次示好，我都装聋作哑傻充楞，刘紫薇的小嘴一天翘得比一天高。</p>
此时，刘紫薇近在咫尺，香气袭人，她那哀怨和关切的眼神，像一阵突袭的山洪，把我有心筑起的脆弱的堤坝冲刷的荡然无存!我盯着刘紫薇朝辉霞红的脸和x感*的嘴唇，恨不得俯下身子“叭”的来一下。天底下的男人啊，是不是都像我这德x?レレdレ丝レ dレ丝レレ首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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