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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牙签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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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娜的声音大，二楼的人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个精英也没怎么在意，看来他的心思全在苏秋梅那个猛攥的特长上。我把他安排进了苏秋梅的房间，然后去休息室喊苏秋梅：“92号。”</p>
苏秋梅是个典型的南方姑娘，个头不高，长得特秀气，我真不知道这么娇小的一个姑娘，那个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劲头，能松能紧，能让男人感觉到手攥的力度，这种神技，绝非一朝一夕能做到。</p>
苏秋梅对我说：“你让那个58号调低一点音量，说得那个明白啊，跟现场解说似的。”</p>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不回答了。</p>
苏秋梅接着对我说：“以后别喊92号，喊92号姐姐。懂吗?”</p>
我很乖地点点头，然后下楼，画外音依然清晰：“要尿了，要尿了!啊，你还会拐弯啊!”</p>
到了二楼，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袁杏已经做完了项目，坐在大厅里休息，还在跟另外j个技师聊天：“牙签，绝对的牙签!不光小，还一点也不耐用，我攥手里，本来想先撸两下试试手感，还没来得及垫上纸，弄了他一肚子啊!”</p>
j个姑娘都在笑，不过，我能感觉到笑声都挺假，只有邢玉强笑得挺狂妄。</p>
袁杏看见我过来，眼神里带着愤怒，我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她知道我刚才过去偷看了。</p>
但是，她好像还给我留了面子，没当众说我。邢玉强却没发现这个细节：“我这个兄弟，绝对不是牙签。你要不拿着他试试?”</p>
我跟邢玉强已经是老朋友了，他当然知道我的尺寸。</p>
袁杏没接话，另外一个姑娘接话了：“多大?一拃?”</p>
一拃，就是大拇指和中指都向两边伸直，两个指尖中间的距离。当然，不同人的手，一拃的尺寸也不一样，男人一拃20厘米，nv人一拃15厘米，作为男人家具的长度，都不是个小数字。</p>
邢玉强说：“一拃?你也太小看他了，他那一根，一拃加三攥，头儿不算!”</p>
这时候，所有人都笑了，这个笑声真实，包括袁杏也笑了。</p>
过了下午六点就是高峰期，来往的客人也逐渐增多了，三楼的三个大项技师，竟然连续有活儿，这一天可是好生意好忙活，她们的提成也是大大的。我给苏秋梅送第五个客人的时候，还不到十点，苏秋梅的眼神已经迷离，甚至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还摸了我的家具一下，隔壁的朱玉娜正在跟她第四个客户进行，我听到她的嗓子都快喊哑了。</p>
在这中间，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我们老板的外甥白宇辰打过来的。既然说到白宇辰了，不妨我介绍一下我真正的职业和我的老板吧。</p>
我们老板姓范，名字挺霸道，叫范传奇。范传奇是福城本地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担任福城第一地痞一职，带着一群兄弟，先是霸占了整个福城的水产收购，然后又进军货车物流，踩得全福城的地面乱晃。直到本世纪初，在福城，只要说是跟着范传奇混的，哪怕你是个最小的喽啰，也能有点面子。</p>
进入新世纪，范传奇在巩固以前江湖的基础上，继续多元化经营，并且准备成功把自己洗白。他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承包了福城最大的报纸《福城早报》的广告业务。我就是他去年招聘来的文案策划，负责广告文案编写，这就是为什么我但是能够在红裙子经常写诗写词，到今天还能写回忆的原因了。我当时顺便也跑业务，邢焕祥是跟着我跑业务的徒弟，他哥哥邢玉强是我们的一个平面设计。</p>
范传奇进军广告业之后，企业多元化经营的摊子还在铺开，他去年开始卖补肾补y的y品，今年又来了一个大动作，加盟了全国著名的“红裙子”洗浴连锁品牌。范传奇出钱出地出房子，那边出品牌出管理，“红裙子浴都”在3月份开业，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p>
加盟品牌，加盟方的老板和总部之间，总是难免会有矛盾出现，范传奇也在红裙子里安排自己的人。无奈，除了收银员之外，他派出的邢玉强和邢焕祥都被这边的姑娘们迷恋住了，醉在温柔乡里，给老范提供不了太多的一手资料，老范又把我派来了。</p>
我来红裙子，是老范的外甥白宇辰把我送来的。白宇辰大学毕业后也是一直跟着老范g，他长得白白净净，却专门跑工地和收取年费之类。所谓年费，自然就是各个商家上j的保护费。</p>
白宇辰打电话问我：“怎么样?姑娘们都还好吧?”</p>
我说：“好啊，都等着白总来临幸呢。”</p>
白宇辰说：“先说正事，明天下午，你先别去上班，我带着你，跟辖区派出所的赵所长见个面，认识认识，j流j流感情。”</p>
我说：“好啊，我们的父母官，我们不得好好伺候?”</p>
老白没回答我，接着又说：“你g得还顺心吧?孙媚对你可好?”</p>
我简单应付了一句“不错”，接着就挂了电话。</p>
我的身份，总部派到这边的总经理孙媚当然知道，我到了红裙子浴都，本以为孙媚能给我个经理当当，毕竟我在以前单位已经混到了策划部副主任，没想到孙媚一句“从基层做起”，我就成了个跑堂的，今晚还因为偷看，被她逮着，我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