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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温香软玉
南坤抱着人回到别墅,聪明的管家一见便心下明了,迅速又有效地吩咐佣人准备衣f,伺候展瑜洗澡。
在这里做事的佣人也都极有眼se,不该多嘴的时候绝对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手脚也极为利落,伺候起人来简直无微不至。
展瑜洗完澡出来时南坤也早已洗好,正坐在贵妃躺榻上翻杂志,旁边的沙发凳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医y箱。
见展瑜出来他放下杂志,直直地看着她:“过来。”
他第一次对自己这般“上心”,展瑜自然是要表现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才行。
南坤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展瑜便非常听话的坐下,南坤拿靠枕塞在她身后让她靠着,她便非常乖顺地靠着。
南坤抬起她的小腿放到自己腿上,温声说:“开始有点痛,忍着。”
展瑜小腿前面被南珍大小姐那双满是水钻的高跟鞋踢了道口子,男人要帮她消毒。
“我不怕疼。”原本细n白皙的肌肤上陡然多了道深红se的狰狞伤口,比白纸上的黑墨点看起来还突兀,展瑜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乐呵呵地盯着男人不转眼。
这点小伤口比之她以前训练时所受的伤痛,简直微不足道得可以忽略不计。
南坤上完y一抬眸便对上了她那双水灵剔透的大眼睛,长长的睫ao下好似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湖,能吸人魂魄。
他看着她这纯真模样,一时心下柔软,却忍不住轻声揶揄:“都被人踹水里了还笑这么欢,你这脑子里究竟缺了j弦?”
展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才缺心眼儿呢,你全家都缺心眼儿。
嘴上却说:“四爷,今晚你会留下来陪aki么?”
南坤愣了愣,继而有些挫败——跟这孩子说话果然是不能拐弯儿的。
“你想我留下来?”他明知故问。
nv孩点头如捣蒜,满脸希翼。
南坤来了兴致,故意吊着她:“我考虑一下。”
“………”展瑜眉ao一塌,故作失落。
南坤被她蔫儿了吧唧的颓丧模样逗得心下莞尔,脸上却还是一派平静:“听张伯说你这两天都没去钢琴房,也没去舞蹈室,饭也吃得特别少,怎么啦?”
展瑜面露委屈:“你不在,都没人听我弹琴,也没人看我跳舞,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南坤静静地听着她吐露心中委屈,眼露怜惜和歉意,心底却蓦地升起了一丝狐疑:“是我疏忽了,既然你不喜欢呆在家里,那你跟我说说你想去哪里玩?”
赤水这么大,每个地方挨着逛一遍也够你逛一阵子了,闲不着你。
展瑜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又起疑了,巧妙地回答道:“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和四爷呆在一起。这里的人都不想理我,除了你,我找不到人陪我说话。”
是这样的么。
南坤似乎挺满意她这回答,安道:“她们只是很忙没空陪你说话,别胡思乱想。”
展瑜却满不在乎:“没关系,反正她们说的有很多我都听不懂,我其实也就只想要和四爷说话而已。”
南坤闻言依旧面不改se,心中却已波澜微起。
这种被人死心塌地的喜欢、信任和依赖的感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剂非常有效的‘麻醉剂’,如果它背后并没藏着别的目的,那只能说里尼的教育确实很成功——成功教会了这些宠物怎样最有效地去讨好别人,还不会让人反感她们。
他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看了展瑜一会,说:“平时你要真觉得无聊就多出去走走吧,记得让阿东陪着。”
展瑜眸光晶亮,立马顺杆而上:“那我可不可以去后山的骑马场玩?”
南坤眉梢微挑:“能跟我说说为什么想去那里么?”
“张伯说那边的风景特别好,而且挨着养生谷的温泉池很近。”
南坤这次似乎没多做怀疑了:“可以去骑马,但别去泡温泉,你脚上还带着伤,容易感染,等伤口愈合了再去。”
“谢谢四爷。”展瑜故作感激,扑过去抱着南坤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天晚上南坤最终还是没留在展瑜房里过夜,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后来管家来敲门说有他的电话,他去书房接了个电话就再也没回去过,直到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时展瑜才知道南坤走了,而且从那之后的好j天里她都再没见到过男人。
穆翰说好像是赤水这次卖给沙特政府的那批货半路出了问题。
南坤这j天都没在赤水,无疑给展瑜夜晚的出行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这j天她和其他队员已经利用晚上的时间顺利清了赤水东区秘密制造基地里的监控系统和警力部署,今天又将工作地点转到了赤水的后山。
下午五点过,南弯山依旧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展瑜骑着马沿着宽阔的石板路往养生谷的方向一路疾驰,阿东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寂静的山野里,绿叶葳蕤,c甸铺就其间,触目所及皆是一p葱茏古木,偶有虫鸣鸟叫,声声袅袅,衬得这苍翠密林里更显清幽雅静,令人心旷神怡。
十分钟后她们在养生谷的后院停下,早就等在那里的佣人从展瑜手里接过缰绳,又有人上来领着她一路往里走,阿东跟到大门口时便识趣地自动收了步子。
青石子路蜿蜒向前,道路边盛开着大丛大丛的野生杜鹃和人工种植的月季花,偶有微风拂过,馨香袭人。展瑜信步沿着小路往前走,傍晚的y光为她白净的面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整张脸搪了瓷一样光洁细滑。
路的尽头有一扇虚掩着的雕花木门,里面是宽阔的庭院,庭院有j个造型别致的露天温泉池、凉亭以及淋浴房。
那领路的nv佣对展瑜道:“我就在门外守着,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便是。”
展瑜笑眯眯点了点头。
院门刚一关上她便转身快步走到旁边的花丛里翻出了昨晚提前藏在那里的背包,里面有一套丛林迷彩和军靴、一个观察镜、一把虎牙、一架便携锚钩枪、三个ui探测器。
有了这些工具要悄无声息地从这院子里出去对展瑜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五分钟后,展瑜挥动着手里的砍刀,砍断挡路的树藤,小心翼翼地往密林深处挺进。
没过多会儿耳麦里传来邢天略带欣喜的声音:“瑜儿,我这边能扫出三维图了,就是这一p,你小心点。”
“收到。”展瑜说着便从她的莫尔斯手表里调出gps定位系统和地图校对坐标,然后按下探测器的控制键,三个球大小的探测器收到命令便沿着指令方向分散飞走了。
这种探测器的工作原理其实就跟声纳探测器的工作原理差不多的,能利用声音、气温、地貌的综合信息准确分析出它周围五百米范围内的枪支弹y的数量、型号,唯一不同的是,邢天发明出来的这款探测器比声纳探测器多了一个地雷探测的功能。
这也是展瑜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后山这p密林是赤水那帮佣兵的丛林实战训练场,平时很少有人会到这边来,即便是佣兵们训练的时候也不会越过后崖这一p地雷防御区的警戒线,但展瑜今儿却是专门为这一p的隐形地雷而来的。
因为从这里到赤水头的距离最近,路线也最为隐蔽。
如果能消除掉那些随时都能把人炸成泥的地雷的威胁,以后国安的地面援兵便可以从后山悄无声息地直接包抄而上,这无疑会为将来的抓捕行动多提供一层保障。
展瑜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运作不停的头。
半晌,一辆熟悉的黑se宾利倏然闯入视线,展瑜眉ao一跳,沉声道:“我得回去了。”
“怎么啦?”邢天在那边问。
“南坤回来了,这会儿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
“成,剩下的j给我们,你小心点。”
十多分钟后,脸上红晕未退的展瑜回到主别墅,最先见到的不是南坤,也不是管家张伯或是佣人,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好。”,也不是“你是谁?”,而是:“ho can ell e hy here is such a prey……loli?”
展瑜本想做一下自我介绍的,结果那人紧接着又冒出来一句,“god!soebody really h|ardre”
展瑜:“…………”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坤一脸黑线的出现在大门口,沉声警告道:“你最好别让我有借口赶你出去。”
“oh……you on’”
南坤简直忍无可忍:“说人话!”
某人立马正常了:“这小美妞是我未来大嫂么?”
6第六章 哎哟**
“那小萝莉谁呀?”南勋窝在客厅沙发里,一脸疑h地看着南坤。
“我再强调一次,不准叫她萝莉!”
南坤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着脸甩过去一文件袋——里面是关于aki的信息资料。
南勋拆开文件袋看了一会,又忍不住啧啧称奇:“我说呢,向来只ai江山不ai美人的你这回怎么舍得金屋藏娇了。合着这小美妞是别人y塞给你的啊,那人什么背景?这么大手笔,800万$……啧……得够普通人p多少回啊!”
南坤脸上黑得跟锅底似的。
某人还一点没自觉,继续八卦道:“刚你看她时那宠溺的小眼神……我说,你其实还是挺喜欢她的吧?这小妞虽然脑子缺弦,不过还挺可ai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娶她做老婆其实也挺不错的。”
南坤没好气地讽了他一句:“你居委来的吧?”管这么宽。
“嘿,好心遭驴踢,我这也是关心你嘛,难道你真想找个满肚子坏水的心机nv给我当大嫂?咱们家有一个南珍就够让人头疼了,听说现在又添了个施蕾,将来你要是再取个骄横跋扈的nv人回来,那还不得世界大战啊……”
“张伯帮我打个电话给二舅,就说他儿子回来了,现在在我这儿。”
南坤似乎是忍到极限了,终于在某人吧啦完之前使出了杀手锏。
南勋立马就老实了:“哎哟,哥我错了,张伯,别打别打,我哥跟你开玩笑呢。”
房间里,展瑜悠闲自在地靠坐在床头,大腿上放着卡西欧法语学习机,耳朵里塞着耳塞,时不时跟着读j句,从监控镜头里看过去她完全就是一副正在学习的认真模样,但事实却是,她正在用法语和邢天他们聊天。
邢天在那边笑得j兮兮的,问:“我这儿又有个狗血四溅的小言情要听吗?”
展瑜今儿泡完温泉回来碰到刚从德国回来的南勋,她知道南坤他二舅的大儿子叫南勋,也从资料上见过南勋很早以前的照p,但这家伙这些年基本上都不在国内,跟猎鹰这次的行动也扯不上啥关系,他们一直没怎么留心他。所以之前看了半天展瑜都没认出他是谁,回到房间后便立马让邢天查了查,这才知道是南家的三少爷回来了。
展瑜闻言面不改se地扔过去一句:“什么p,放出来。”
某人在那边清了清嗓子,然后就开始撒狗血了:“知道南坤的父母当年是怎么死的吗?外界都说是出车祸死了的,其实不是,南坤他父亲是被自己q子杀了的,但真正b死他父亲的人却是南坤他外公。”
展瑜满腹狐疑:“这什么跟什么来着。”
“别急嘛,话说当年南坤他老爸跟人偷情被他外公抓了个现行,老爷子当时气得直接就把楚文昭给阉了,还把他关了好j个月。神崩溃的楚文昭多次寻死未遂,后来还是南坤他母亲可怜他,背着老爷子喂了把安眠y,帮他解脱了。结果南坤他爸死后没j天他母亲也自杀了。”
这跟南勋有什么关系?
展瑜在脑中冥思了p刻,突然忍不住chou了chou嘴角:“你别告诉我南坤他父亲的姘头是南勋的母亲喔。”
邢天乐了:“嘿,亲ai的你怎么这么聪明,就是南勋的母亲。”
展瑜额头三滴汗:“我嘞个去!”
“你猜南勋的母亲后来是怎么死的?”某人又开始故弄玄虚了。
“被南勋他父亲折磨死的?”
仔细咀嚼一下客厅里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其实不难猜出南勋应该不怎么想见他父亲,估计当年南仲也气炸了吧,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也不知道戴了多久。
邢天在那边都要乐开花了:“瑜儿你是偷翻过剧本吧,简直一猜一个准。”
展瑜:“………”跟iq卡欠费的人说话真累。
一直没吭声的穆翰话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按理说南坤和南勋的老爸老妈出了那种事,两人见面应该会很尴尬才对,可听他们说话的语气,我觉得他俩的感情还挺好的,至少比南坤跟他其他的表兄弟的感情要好得多。不然南勋也不会一回来就先来看南坤,而且南坤还把aki的资料全给他看了,那天在宴会上那么多人盼着,他都没舍得跟众人介绍一下你。唯独在南勋面前这么爽快,为什么?”
展瑜思索了p刻:“南勋常年在外,对南坤基本构不成威胁,南坤自然也没必要防着他吧?”
邢天来了句马后:“我也这么觉得。”
穆翰:“………”
客厅里再次响起了南坤低沉而醇厚的嗓音:“这次是二叔叫你回来的?”
南勋摇摇头:“他压儿就不知道我要回来。对了,上次跟南珍聊天时无意间听她提到我爸瞒着南家偷偷走s钻石原料的事情。你说他究竟怎么想的,我又不要他一分钱,他那心高气傲的小儿子估计也没啥兴趣当啃老族,他赚那么多钱难道还能搬进坟里去不成?”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心中的贪yu在作怪,都说贪如火,不遏则燎原,yu如水,不遏则滔天,但这世上又有j个人能达到无yu无求的境界?
南坤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多做讨论,轻轻一笔带过:“已经解决了,他不会有事的。”
“谢了。”南勋是个识趣的人,见南坤不想提他也没再多问。
南坤抬腕看了看表,说:“他这会儿应该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去看他?”
“吃了晚饭再过去吧。”我怕他看到我之后会连饭都吃不下。
南坤劝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
南勋叹了口气:“是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爸,不过他现在应该都快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儿子了吧。”
南坤不置可否。
卧室里的展瑜却有些疑h:“人家说父子间无隔夜仇,这两父子的关系怎么闹得这么僵?当年背叛他的是他q子,又不是他儿子,这南仲怎么还把怨恨全发泄到自己儿子身上来了?再说这事儿都过去十多年了,还没发泄完?”
邢天也在监控器的另一头感叹了一句:“难怪这个三少爷不愿意呆在南家。”
穆翰却道:“感情这玩意儿最没准头,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什么隐情呢。”
说话间,又听南坤在问:“这次能呆多久?”
“说不准,我就是趁着出差顺道回来看看你们,下个星期我们公司跟中科院有个学术j流会,我还得去b市……”南勋说着说着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事情,忙把话锋一转,“咦……?不对呀,以前都是我说十句你才说一句,今儿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说吧,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南坤也不是个ai拐弯抹角的人,就是一点没求人的姿态,一开口永远都是那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你刚不是看了aki的资料了么?”
当初为了让宠物们变得更完美更听话,里尼让人给她们注过许多肾上腺p质激素类和同化激素类的y物,还强迫她们做过许多大大小小的类整形手术和c眠治疗,那些y物会像癌细胞一样慢慢破坏掉宠物们的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作为宠物之一的aki自然也不能幸免。
听南坤这意思,似乎是不想让展瑜假扮的aki那么快香消玉损。
南勋j乎立即就猜到了南坤的目的,调侃道:“都紧张成这样了,还敢说没动心!”
南坤撩起眼角轻轻瞥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南勋这回没再嬉p笑脸了,正se道:“明天让她去做个全面检吧,我得先看一下她的检报告才能制定具的治疗方案。”
南坤点点头:“好。”
另一头的邢天闻言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去,南坤这是在怀疑你,还是真对你动心了?”
展瑜当初是在拍卖的前一周把aki换下去的,虽然易了容,做了一次细p手术和声带手术,但身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得再正常不过了,真要拉她去检,铁定得露馅。
展瑜吸了口气,神se有些凝重:“不管他怀没怀疑我,这下都是个麻烦。”
南勋那家伙看起来玩世不恭,在西欧,他却是医学细胞与分子生物学研究领域里家喻户晓的人物,德国洛华克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把当他宝似的,他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好糊弄。
当初让凤翔潜伏在医疗区就是为了应对南坤生疑拉展瑜去做检等突发状况,防来防去,没想到事情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三人暂时都没吭声了,各自冥思中。
良久,展瑜眸底突然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狠厉。
她说:“你们等会儿联系一下凤翔,让他帮我准备一瓶可的松或者曲安西龙的注,以及两盒巴比妥一类的神经抑制y物,我晚上过去拿。”
穆翰和邢天都没应声,因为他们都明白展瑜要那些东西来g嘛。
又过了好半晌两人还是没吭声。
展瑜以为他们同意了,正准备收线,却听穆翰说:“你不用过去,我有别的办法,晚上等我。”
7第七章 牛的一b
“原来你说的办法是指的这个,亏我当初还跟师父学得最久,竟然都忘了要学以致用,老大还是你牛。”
展瑜看到穆翰手里的针灸用具时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用意——穆翰要帮她‘锁’。
为什么要给展瑜锁?
因为它可以让展瑜的某些内脏器官和肌在一段时间内呈略有衰竭/变异的假象。
当然前提是要在24小时之内给她解(此解非彼解),并且还要用y物和毫针帮她通脉巩固,否则时间一过,她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出于对彼此能力的了解和信任,穆翰没有多问展瑜关于房间里的监控屏蔽情况,展瑜也没有多问穆翰是否有把握能保她用针后绝对平安。
两人就像是彼此肚里的蛔虫,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十足的默契。
穆翰摆弄好针具和消毒用具后再转身时展瑜也已经准备好了。
“我要开始了。”
穆翰倒了点y酒在掌心搓热,覆上展瑜光l的后背沿着筋脉帮她活血放松,过了一会他拿起薄薄的川乌p放在筋缩上,右手拿起银针以川乌p为缓冲媒介,缓慢入针,捻进将近寸许深。
如此往复,以不同的媒介物、针具、时间、角度以及深度,分别在医风、少府、鬼臣(配膈腧)、曲泉(配五里)、涌泉入了八针。
“什么感觉?”穆翰全部扎完针后,安静地坐在床边帮展瑜整了整盖在上的ao毯,动作随意得就像平时帮邢天整理衣领那般自然而然,不带任何情|se意味。
展瑜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说话时声音嗡嗡的:“鬼臣那地儿有点麻,其他没感觉。”
穆翰便又捻着毫针缓慢地向外提了05寸,问:“现在呢?”
“可以了。”
穆翰收了手,坐在床边同她聊天:“本该用来治病救人的东西却被我们用来‘自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估计得骂我俩吧。”
展瑜却颇不以为然:“俗话说,知变则胜,守常必败,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办法,再说我又没用他老人家教的东西去害人,我相信师父知道了也会理解我们的。”
“就你歪理多。”
穆翰笑着摇了摇头,没和她继续贫,想起这次半路杀出来的那位‘程咬金’,心里总有丝说不出来的怪异感,遂问道:“瑜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南勋好像没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善?”
展瑜笑问:“你这是男人的第六感还是职业习惯?”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他……嗯……怎么说呢,就是心里其实并没他面上那么看得开,那么淡泊名利,有点装。你别看他见到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再看仔细点你会发现他的笑容压儿就没到达眼底。反正他又不要南家的一分一毫,既然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或是尊重,那g嘛要费那个劲儿去装和善讨好所有人?何况他心里十分清楚南家的某些人本就不是他能讨好或是感化得了的,他却还是要坚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为什么?”
“或许是他心里还藏着希望呢?”展瑜倒是没察觉出南勋有哪里不正常的,“反正目前看他的档案资料都还挺正常的,没事,你别担心,是妖总有现形的时候,我会盯着他的。”
穆翰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也对,来日方长,但愿是我太多疑。”
展瑜说:“现在非常时期,多留个心眼不是坏事。”
穆翰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极其小心地帮展瑜取针,还一边温声叮嘱道:“未来24小时内,你自己多注意点,千万别再受伤了,也不准做剧烈运动,还有……”
“哎哟老大,我谢谢您了,咱能别跟个更年期fnv似的成吗?”两人师出同门,其实不用穆翰说,展瑜自然也知道要注意些什么,故意表现得这么找揍,也是不想让穆翰跟着瞎担心。
果然,她一说完,穆翰心里那点小担忧立马就散了个一g二净,忿然回击道:“好心赚个驴肝肺,你最好祈祷这24小时内别出什么岔子,我没准备你的棺材本儿,可不负责埋的。”
展瑜心里暖烘烘的,嘴上却还在放毒箭:“银针在身,恕我不能施以拳礼,祝您等会儿回去的时候能摔个狗啃屎或者被邢天爆个j什么的。”
真是……妖魔鬼怪也怕变!
穆翰想了半天愣没想出来该怎么损回去,于是学了一回邢天,拔完针后,抬手在她挺翘的pg上扇了一巴掌,故作轻佻道:“嗯,不错不错,这坐墩儿怎么卖的呀?”
某人被拍得j花一紧,转头怒目威胁道:“信不信姐放p崩你丫一脸。”
“靠!长颈鹿都给你恶心吐了。”论流氓,穆翰觉得自己和展某人真不是一个段数上的,被b至此,只好举旗认输,“哥们儿你真不愧是nv人中的战斗机,流氓中的vp,为兄佩f。”
展瑜裹着ao毯翻身坐起,笑靥如花:“过奖过奖,我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何品位出众。”
穆翰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又被某人爆了一回丹田。
晚上十一点,窗外的世界因为渐深的夜se褪去了温度,开始变得清冷。
南家主宅这边,穆翰飞速从后墙翻身而下,小心翼翼地闪避着别墅周围正来回巡逻的警卫,形若鬼魅,眨眼间便已迅速消失在夜se中,来无影去无踪。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连饭都没吃,展瑜便跟着刚从k市办完事情回来的南坤一起去了医疗区。
aki以前深受‘医生’的摧残,心里自然是对穿着大白褂的医生以及那些冷冰冰的医疗器具都深感畏惧。所以下了车,一看见走廊上的大白褂们展瑜便刷的白了脸,乞求般喊了一声:“四爷。”
南坤知道她畏惧医院的原因,难得温声哄道:“只是做个检,听话。”
展瑜似无奈又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路惨白着小脸被领到了检中心。
检查从最基本的身高重、量血压开始,到各内脏器官和神经系统的检查,再到癌胚抗原(cea)、甲胎蛋白(afp),以及血流变一类的血检查,展瑜全程都非常配合,就是眼中一直噙着不安和紧张。
三个小时后,检中心王主任的办公室里,南坤把她抱在大腿上让她靠着自己宽阔的膛,低沉磁的嗓音震得他厚实的膛也在微微发颤:“怎么还在抖,已经检查完了,我也在,怕啥?”
展瑜没说话,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般神情恹恹地蹭了蹭男人的颈窝,无声讨好的举动里透着浓浓的委屈。
南坤被她蹭得心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细滑的脸蛋。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肯放下戒备跟自己这么亲昵地互动。
展瑜心里有些‘受宠若惊’,面上故作欣喜,抬头眼汪汪地望着男人,大着胆子道:“四爷,如果以后你不喜欢aki了,可不可以让我继续留在这里?我不想再回去了,那些人会杀了我的。”
南坤眉头微蹙,心想,是我让你这么没安全感的么?
连续j次的试探,似乎让男人越来越相信眼前这个nv孩确实如他看到的这般单纯无害,疑虑渐消,心里的防御自然也就跟着减弱了许多。
四目相对,展瑜那双天山化冰般g净剔透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个能吸人心神的黑洞,她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深情和渴望,漂亮得简直让人挪不开视线。
男人被她撩得心里一热,略作迟疑后他低头轻轻欺上了她的唇。
恰巧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南勋拿着一叠厚厚的报告单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王主任和同样易了容的凤翔。
一开门竟然就撞上了这么香艳的一幕,某人立马就激动了:“哎哟,演活春呢这是。”
8第八章 受宠若惊
终于逮着机会的南勋今儿过了把嘴瘾,连展瑜都被他涮得红了脸,南坤便借机让司机领着她先出去了。
豪华的奔驰房车里,前后座位之间升了挡板,展瑜窝在后座的沙发椅里闭目养神,均匀浅显的呼吸和安静恬然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但实际上,她正闭着眼睛在聚会神地听办公室里南勋他们的对话。
事实证明,穆翰那一招以假乱真确实非常有效。
南勋说,如果不采取措施加以遏制,任由那些激素滋长,导致于靶细胞的激素浓度过剩,最多只需要三年,展瑜不仅会出现肌萎缩、内脏衰竭等症状,还会得神方面的疾病。
展瑜听了心里一声轻笑,同时也稍稍放松了些许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检的结果以及南勋的诊断于南坤来说不是一件让人头疼的坏事,而是一颗y力十足的定心丸,能销蚀掉埋藏在男人心底的怀疑和顾虑。
半个小时后,南坤和南勋从王主任办公室出来刚一靠近车,展瑜便醒了,但她没睁眼。
这时的南坤自然是不舍得再‘吵醒’她的,连带着某话痨也被下了禁口令,一路安静至南家主宅,南坤都没叫醒展瑜,下了车便直接把人抱回了卧室。
展瑜自男人从沙特回来后就一直睡眠不足,现在终于可以暂时松口气,自然得抓紧时间补个觉。
柔软的大床加上舒适的环境让她这一觉睡了五个多小时,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窗外暮se四合,别墅里依旧亮如白昼,展瑜还没开门便隐约听到了从楼下客厅传来的喧闹声,在走廊看到客厅里的南珍等人时才想起今儿是十五——南家每个月雷打不动的家庭聚餐时间。
与餐厅那边井然有序的忙碌景象相比,客厅这边的众人实在是太过悠闲自在了。
南坤和南勋在二楼书房谈事情,南家j位老一辈还没到,客厅里全都是南珍这些小辈们,眼尖的南昊最先看见展瑜,随即便朝南珍使了个眼se,南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刚下楼梯的展瑜时脸上立即堆满了笑:“aki,你醒啦,来来来,过来坐。”
瞧人家这副看见久别未见的好朋友般的热情模样,好像上次踹人下水的压儿就不是她一样。
真是贵人多忘事呐!
展瑜心里虽然有些鄙视这nv人,面上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又有点胆怯的模样。
见她眼藏畏惧,面露迟疑,南珍迫不及待似的都亲自起身过来请人了。
“来,aki坐我旁边。”展瑜被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礼貌的向众人打了声招呼。
“听说你今儿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在睡觉,是哪里不舒f么?”说话的人南昊的新婚q子施蕾,长得清丽动人,说话斯斯文文的,眼里一直噙着笑,给人一种非常温润贤淑,得大方的……错觉。
“没有不舒f,上午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有些累,后来就睡着了。”
展瑜知道这伙人现在能对自己这般客气友好,都是因为上次她落水时南坤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以及这些天南坤对她的‘宠ai’,也知道这些人葫芦里装的是什么y。
她们要演戏,她当然得奉陪到底才行。
听了她的答案,南珍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一脸诚恳道:“aki,上次游泳池那事儿我真是很抱歉,那晚我喝多了,没认出是你,这些天一直想当面跟你道个歉来着,也没碰着机会,今儿在这里跟你道个歉,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哦。”
展瑜像是太过诧异般睁大了眼睛,把头摇得像拨l鼓,半晌才一迭声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四爷都说我啦,是我自己太笨了只知道躲,也不知道跟你解释一下。”
“就是就是,一场误会,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展瑜一句话把错揽了一大半,南珍要不知道就坡下驴那她就是个傻子。
事实证明她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j人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谈笑间展瑜再次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大脑沟回路有些异于常人……天然呆(?)
这样的认知无疑让南珍等人心里少了许多顾虑,说话也没刚开始那般斟字酌句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嘻嘻的,远远看去完全是一副兄友弟恭,妯娌和睦的美好景象。
晚上六点,南仲三兄前后赶到,南坤和南勋也一前一后下了楼,管家也已完全布好菜。
展瑜差不多饿了整整一天,这满桌子的佳肴美馔不能不令人食指大动,从上了桌她就没怎么吱声儿了,除了偶尔帮旁边的五岁小孩南羽夹点菜之外,就一直在闷头吃东西,故意装作完全没领会到南坤今晚让她和众人一起进餐的用意。
当然她‘领会不到’可不代表别人也领会不到。
饭吃了一半,南珍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她攒了个局,邀了施蕾和一群名媛千金明天去海雅俱乐部聚会的事情,然后非常热情地邀请展瑜明天也能赏个脸。
展瑜刚含了口汤,听她这话真想喷她一脸。
不用猜都知道南珍邀她的目的肯定是想借她试探南坤,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目的那就只有她们那伙人才知道了。
所以展瑜就算要答应也不能直接点头,呆愣了p刻,她理所当然的把球踢给了南坤:“四爷?”
这声‘四爷’既是征求意见,也是她做为南坤的情人对男人的绝对尊重和信任,少不得。
男人显然被她这声四爷喊得心情很舒畅,看着她时眼神软软的,完全没力道:“想去?”
展瑜笑眯眯点头,心里却白眼连连:拒绝就意味着不给南珍那一家子的面子,我能不想去么?
她‘这么想’去,南坤就算知道这是个坑,也不会舍得让她伤心的:“也好,你来这里半个月了也没出去过,明儿跟着阿珍去散散心,你们想买什么东西签我的名字,不用顾忌,阿东和老蒋会去帮你们提东西。”
“谢谢表哥。”南珍和施蕾异口同声地道了谢,脸上满是灿若朝y般的笑意。
虽然大家都心怀鬼胎,但今晚这顿家宴无疑是这些日子以来大伙儿在一起吃得最和谐的一顿饭了,连平时最ai挑刺的南仲今晚都没怎么嚷嚷,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南勋也在饭桌上。剩下的南晓雯和南睿,一个生善良不ai挑事,一个天生冷漠孤傲,寡言少语,自然也没兴趣挑事。
吃完晚饭大家坐在客厅又闲聊了一阵便起身各自回寝。
南坤向来时间紧,自然没那闲工夫陪人聊天赏月,吃完晚饭口都没漱完就有人打电话来邀约,一走又是好j个钟。
夜到深处,外面依旧皎月当空,穆翰来了又走了,神不知鬼不觉。
展瑜白天睡太久,加之刚被穆翰扎了j针,现在简直是神清气爽,浑身通畅,一点睡意都没,正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南坤的办公室采采点,结果刚换好衣f就听楼下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不用猜,肯定是这别墅的主人回来了。
幸好今儿南坤让人把这房间里的摄像头都撤了,不然还得花时间调监控,本来不及。
展瑜换完衣f靠在床头还没过十秒钟南坤就推门进来了。
“睡不着?”男人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松了松领带,呼吸间都带着酒气,眼里却神se清明,毫无醉意。
展瑜有点拎不清他这状态,没吭声,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
男人伸手把散落的头发撩到她耳后,问:“之前南珍邀你去参加聚会,你是真的想去还是怕她不高兴才答应的?”
展瑜心里撇了撇唇,故作后知后觉:“我不去的话她还会不高兴么?呀!还好我答应了。”
南坤对她‘总是抓不住重点’这事感到有些无奈,温声挖苦:“你这大脑沟回怎么长的呀你。”
展瑜非常配合地递了个懵懂无辜的表情给他。
男人宠溺般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从兜里出来一酒红se的盒子,命令道:“把手给我。”
盒子打开,里面是ai彼-皇家橡树系列刚出来的新款。
不用猜,这东西绝对不只是块手表那么简单。
——里面要不是藏着定位仪肯定就是窃听器之类的玩意儿。
展瑜心有不忿,靠!你这究竟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那表啊?
表带的长短刚刚好,显然是事先被调整过的。
南坤给她戴好后抬眸静静地看着她,问:“喜欢吗?”
展瑜笑眯眯地点点头:“谢谢四爷。”
“这表有磁疗的功效,以后每天都戴着吧,对你身有好处。”
展瑜心里笑得意味深长:啧,这理由倒是够冠冕堂皇,够贴入微的。
南坤说完起了身,一边解领带一边柔声吩咐道:“你等下给张伯打个电话,让人给我送套睡衣和内k过来。”
“四爷今晚要留下来?”展瑜面上装得一脸欣喜,心里却倏然漏了个节拍。
南坤这是对她已经完全放下戒心,所以要准备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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