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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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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殷秦吹完蜡烛，父亲将电灯打开时两家人同时说出这句话。
童萭裳把蛋糕上的蜡烛拿掉，拿起刀子开始切蛋糕，弟弟在一旁帮忙分发给所有人。
「来，小秦，这是爸妈送你的礼物。」殷母把准备好的礼物拿给大儿子。
「殷秦，生日快乐，这是我和你童爸的心意，希望你喜欢。」童家父母也献上自己的礼品。
「谢谢童爸童妈，我是晚辈，每年生日都让你们破费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什麽不好意思，只要你多照顾我们小萭就好了。」童母接过儿子递来的蛋糕用叉子刮着上头的n油吃。
「童妈这样一说我就更心虚了，因为萭裳对我的照顾比起我对她还来得多多了。」
「nv人嘛，照顾男人跟孩子是天生本能，不需要心虚啦！喂，童萭裳，你没有准备殷秦的生日礼物吗？」童母锐利的视线s向nv儿，不懂她为什麽面对殷秦这优秀的男人却如此被动不积极。
「有，殷大哥，生日快乐！」童萭裳放下刀子，从背後沙发拿出包装好的礼物。
殷岳瞄了那东西一眼，接着目光迅速扫过送礼者的脸庞，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短暂j会。
因为昨天中午的那通电话，昨晚两人j乎没什麽j集跟对谈。
就好似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拉近的距离又被一阵狂风吹回原点，静待着十多天後即将来袭的暖流或乱流将他们再次汇集或是震得更远。
「除了外派那j年外，小萭j乎年年都替你准备生日礼物呢！小秦啊，人在福中要知福，这样贴心的邻家nv孩可不是人人都遇得到的。」殷母也语带含意的说。
「知道了，她生日时我会买双份礼物回敬的。」殷秦点头认同母亲的话，换来的是两家母亲yu哭无泪的表情。
「真是……十二生肖里如果有鹅的话，殷秦一定是领队，有g的话，童萭裳一定是导游。呆头鹅跟小乌g，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童母不悦的用叉子不断戳着盘里的蛋糕讽刺两家长子长nv。
「小秦啊，你已经三十好j了又是我们家长子，好歹给妈一个期限，你到底打算j岁结婚？」
「五十岁之前吧！」
「五十岁！我的老天爷啊……」殷秦的回答一出口，童母立刻全身瘫软倒在丈夫身上。
「五十岁！？你乾脆出家当和尚去不更好？你根本是想看你妈去死吧！不孝有三，无後为大你知不知道？nv人四十六岁还生得出孩子吗？这样耽误人家nv儿你还是人吗？」殷母气得抓起桌上蛋糕盒子直接往儿子手臂砸了好j下。
「妈，今天是我生日耶！寿星被打能看吗？」殷秦孝顺的没有闪躲只是温柔提醒。
「殷妈，你不要打秦哥啦，像他这样一级b的男人，就算五十岁还是可以娶到很年轻漂亮的nv人的。秦哥，千万不要找四十六岁的，那太老了啦，送给我当佣人我都不要。」
童瑀悠想起上星期殷秦用一句话帮他挡下母亲的二度攻击，於是决定有样学样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臭小子，你还不给我闭嘴！哇……我的命真的好苦……一个嫁不掉的nv儿不够，还跟了一个白目儿子……早知道当初生两颗蛋吃一吃多补啊……」童母忍不住双手掐上儿子的脖子还放声哭了起来。
「妈，我没气了……没气了……爸、姐，救……我……」童瑀悠的头边跟着母亲的手前後晃动，边指着脖子求救。
「妈，今天是人家生日，你在哭什麽？」童萭裳解开母亲的手救下弟弟之余不忘小声暗示。
「对喔，今天是殷秦生日，不好意思，童妈太激动了，咦，我的蛋糕是那一盘？」童母有些难为情的道歉完又拿起蛋糕吃了起来。
「没关系，这样比较热闹。」殷秦看着隔壁妈妈那一副刚才的失控好像完全没发生过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咳……咳……我应该又长高了，因为脖子又变长了，喔，好痛……」童瑀悠扭动颈子边咳边笑着说，迎来的是姐姐一记无影脚，他痛得弯下身抚着发疼的小腿。
「小秦，妈警告你喔，明年你生日前就给我结婚，不然就不要回来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不想再跟母亲鬼打墙，殷秦决定先允诺了再说。
「童萭裳，你也一样，明天殷秦生日前就给我嫁掉，不然你们两个就都不要回来了，听到没有？」童母用警告的语气和眼神对着nv儿说。
童萭裳没有回应，只是眼神不经意的望向斜对面的殷岳，两人目光在今晚二度j集。
「你是聋了还哑了，回答啊！童萭……」
「姐，七天了，你说要买游戏p给我的，我们现在就上街去买好不好？」 童瑀悠兴奋的声音直接打断母亲的话。
「好，去我房间帮我把p包拿下来，还有摩托车钥匙跟安全帽也拿出来，我顺便载你去书局买些复习讲义跟考题回来。国三了，以後只有假日可以用电脑，其他时间都给我背书写考卷。」想逃避母亲追杀的童萭裳爽快的答应。
「只有假日可以玩还要写考卷？不要啦，那我会痛苦到死翘翘耶！」
「你再说一次，我刚刚没听清楚。」童萭裳毫无笑意的瞪着弟弟，表情满是不容抗议的长姐威严。
「知道了啦，假日才玩电脑，平日写考卷就是了。凶巴巴……」童瑀悠边嘟哝边回家拿东西。
再出现在殷家客厅时，只拎着姐姐的p包过来。
「其他东西呢？」
「岳哥，你开车载我和我姐去好不好，我们一起挑可以两个人对战的游戏p回来玩。」他一脸期待的对邻家二哥说。
「童瑀悠，走了，我去拿安全帽跟钥匙。」童萭裳迅速将最後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後马上站起来。
「我开车载你们去，我也要帮同事买些名产。」殷岳从两姐弟身边经过，抓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在夜市旁的商店买完给童瑀悠的游戏p出来时，一群国中生经过他们前方。
「姐，那是我们班同学耶！我要跟他们一起去逛，玩好我会自己回家。」
「不行，你还要去书局买书跟考卷。」
「那些姐帮我挑就好了，反正我也看不懂。岳哥，游戏p你帮我带回去，晚上我们熬夜玩个爽。我姐就j给你了，拜！」不等姐姐回应，童瑀悠说完就朝同学方向追去。
被丢下的男nv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p刻後两人才互看对方一眼。
童萭裳收回视线走在前头，殷岳跟了上去。
「直接去书局吗？」他走到她身边时将双手cha入牛仔k口袋，压抑想牵她手的冲动。
「对，你去买你要买的东西吧，我买好书坐计程车回去就行了。」两人刻意保持距离，避免肢碰撞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
「我跟你去，你挑讲义、我选考卷这样会比较快。买好你再陪我去买牛舌饼跟鸭赏。」
殷岳看着她的侧脸，想伸手拥抱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这一刻他突然後悔昨天中午自己说的那番话。
如果没讲那些，他就可以跟以前一样，不管她心里有谁、ai不ai他，直接霸道的牵她、吻她和拥抱她，甚至占有她了。
「那就麻烦你了。」两人持续前进，只是中间隔了约一个人的间隙。
「要吃摇摇冰吗？」经过冰店时男人开口问。
「不要，有点冷。」
「正好，这夹克热得我冒汗，你拿去穿上吧！」殷岳将夹克拉链拉开脱下，然後直接抛丢给对方。
随即双手又放回口袋里换他走在前头，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不禁倒chou一口气。
童萭裳拿着殷岳的夹克站在原地凝视他的背影，发现他身子微微颤抖时小跑步追上去。
「明明就会冷还逞什麽英雄？我身上的外套就够了，你快穿上。」她拉开夹克从男人的背後替他披上肩头。
殷岳停下脚步，伸出左手按压住童萭裳放在他右肩上的手并抓在掌中，但没有转头看她，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後伫立着。
「你突然这麽靠近、这麽温柔，我会招架不住又想诱拐你上c的。在有明确答案之前不要太抚媚，我会受不了。」他看着前方，说完後才松开手转身看着後面nv人。
「拿去穿上，不要挑我不在身边时生病，如果你ai我却让别的男人搀扶着看医生，或在床边整晚照顾你的话，我会很介意。」
殷岳抓下肩上的衣物替童萭裳披上，然後施力用外套将她拉近他的身子。
路灯下，nv人抬起头，男人低下头相互凝视，只要一人踮起脚尖，或是一个将头再往下j公分两张唇就会触碰在一块了。
「呼，我要买杯冰来消消火才行，你先去书店，我吃完冰就过去找你。」
在失控之前，殷岳仰起头吐了口气将手离开童萭裳肩上的夹克，然後走进卖摇摇冰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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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岳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想的是童萭裳这时候正在做什麽？有没有想念他，就像他这三天都在思念她一样？
突然手机音乐响起，他迅速坐起身子从外套里掏出电话，一看到是哥哥打来的不禁有些失望。
「哥！」他唤了来电者一声。
「小岳啊，台湾这两天好冷，你那边呢？」
「也冷啊！晚上才去买了件羽绒衣穿而已。」
「那就好，怕你感冒所以问一下，注意保暖。」
「我知道，有需要帮你买什麽吗？」
「都不用，你自己小心安全就好。」
「知道了……萭裳也在家吗？」殷岳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在啊，正在煮水饺，你要问她需不需要买东西吗？等一下喔！萭裳，小岳有事问你，chou油烟机太吵了会听不清楚，我来煮你去外面接。」殷秦走进厨房用手机换过nv人手上的汤瓢。
「喂！」童萭裳走到客厅轻轻喂了一声。
光只是这单个字的声音，就让话筒那方的男人对她的思念瞬间冲上最高点。
「这麽晚还没吃饭？」
「对。」
「这三天过得好吗？」
「好。」
「寒流来有多穿些衣f吗？」
「有。」
「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就不能多回答一些字让我多听听你的声音吗？」
「我还没吃饭快饿死了；这三天过得很好，胖了两公斤；寒流来我穿了两条k子五件上衣，热到快中暑了。」
「没错，像这样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才是正牌的铜雨伞。」
「殷山丘，你钱太多啊？特地用手机漫游寻我开心吗？」
「这是我们住在一起後最多天没见到你的一次了，很不习惯，很寂寞。萭，我好想你，想到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殷岳抚着x口感x的说。
「殷山丘，其实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打开的厨房门给中断了。
「萭裳，水饺好了，可以吃了喔！还在跟小岳通话吗？」殷秦边端着水饺出来边喊，看到手机还放在耳边说话的童萭裳时面露惊讶神情。
「对，快讲完了。」
「跟他说我一会要借他的车用。」殷秦说完又转进厨房弄酱料。
「喔，殷大哥说等一下要跟你借车。」童萭裳对着话筒重复一次对方已经听到的话。
「你问他要开车去哪？」殷岳不安的问了一句。
「殷大哥，殷二哥问你要借车去哪？」她走到厨房门口传话。
「载你上y明山去看夜景，大学时常和同学去，很漂亮。反正这礼拜没回宜兰可以睡晚一点，吃饱饭我们就出去晃晃吧！你觉得怎麽样，去不去？」殷秦将切好的葱蒜加进酱油碟子里。
「……」童萭裳沉默着没有把这句话转达出去，但殷岳还是清楚听到了。
想到一对男nv在星空下的车子里可能发生的事，原本已经因为思念而微弱的心跳又多了快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跟我哥上y明山去看夜景，这麽l漫的地点跟气氛你觉得怎麽样，去或不去？」殷岳将哥哥最後的那个问句重复一次，透过话筒抛给童萭裳。
心想，或许不用等到下周三回台湾，今晚就可以知道她的选择跟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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