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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虐妃TXT下载->虐妃

正文 第 30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虐妃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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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们没救人?”他的脑海陡然浮现绛霜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蛋。

    “王爷,当时火势是往帷幕上烧,并未烧到梁柱和大门,故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在属下赶来前安全跑出去。”

    “你确定火没有烧到门口,包括内室?”

    “属下确定,王爷,其实除了那阵浓烟,火势并不大。”

    “床上睡了人,你们不知道?”他还是不死心。

    “王爷,属下仔仔细细检查过室内,确实没有发现人,床上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该死的!”他怒吼一声,连忙重新大步往碧雪园方向走,等到达那里的时候,浓烟已经止住了,家奴们正在搬东西。

    “先不要动里面的东西!”他厉声吩咐,长腿迈进去。

    这次,那淡淡的熟悉气味完全被烟味覆盖了,闻不到点滴,全是烧焦的味道。他细细瞧着室内被烧过的痕迹,发现果然如那侍卫所说,除了柱子和墙上的帷幕被烧,并未烧到其他。

    垂眸,果见外室的地毯被烧去一大片,一路往垂着的布帷去,是直接窜上去的,甚至没有烧到桌布,地毯上还躺着一只被打翻了灯罩的莲花灯。

    走进内室,床榻上一切完好,棉被被整整齐齐铺开,折痕犹新。他薄唇轻抿,终是掀开那锦被瞧了瞧,心头一击。

    锦单上平平整整,连一丝坐过的痕迹都没有,而绛霜却是躲在这个床尾哭泣瑟缩,她说起火的时候,她正在睡。

    这样的火势,根本就不会弄黑人的脸呵。无力放下折痕犹新的锦被,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他在离开前,最后去了东漓,紫烟已帮绛霜洗去了脸上所有的乌黑,正在给她梳理发丝,他静静走进去,挥退了紫烟,瞧着铜镜里的绛霜。

    “好些了吗?”

    “胤轩,我没事了,你刚才去过碧雪园吗?”绛霜也在铜镜回望着他。

    “恩,火已经制住了,烟也停了。你昨夜在榻上没有歇息好,现在歇了吧。”

    “好,昨夜都怪小婢笨拙,不小心打翻了花灯,等喊人来的时候,火势已经烧得好大,我当时躺在床榻上,吓得腿软……”绛霜握着他的一只大掌,将脸轻轻贴上,摩挲,“胤轩,你抱我上榻吧,我腿现在还软着呢。”

    “好。”连胤轩静静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回榻上,随后,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身走出了这个偏居。

    他走进了他的主居,看到他的王妃正站在书架旁将他的四书五卷孙子兵法摆放整齐,而后挪出小小的一块地放上她平R看的书,模样认真而安详。

    他的母妃刚刚才来过,他们刚刚才吵过一番,而她,却能瞬息安静,如一朵安安静静的空谷幽兰,孑然独立。

    呵,她永远会保护自己。

    他墨眸深沉,突然大步走上前,一把将那空谷幽兰拽进了怀里,紧紧抱着,不顾她的挣扎,只是紧紧抱着,嗅吸她身上安静的芳香。

    而后在她放弃挣扎的瞬间,放开了她,转身踏上他去鄞州的路途。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三十一章

    景亲王府的当家主子在碧雪园发生火灾的当R急匆匆赶去了鄞州,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留下任何一句嘱咐的话语,只是紧紧抱了他的王妃一下,离去了。

    映雪站在那里,还能感受到他那双臂膀的力度和他沉稳的心跳,她不知这个男人是怎么了,就那么突然从后面抱住她,抱得那样紧,紧得她逐渐放弃了挣扎。

    因为她感觉到了他内心的颤抖,他就像个被打击了的孩子,需要寻求安慰,让她不忍心推开他。

    而他,只是抱了她一下,随即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任何话。

    没有说任何话,并不代表他什么话也不想说,她知道他在用那个拥抱在告诉她什么,是信任吗?她不确定,只知道那个怀抱很真实。

    在他离去的瞬间,她曾回过头来看他的背影,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真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分别前刻他们难舍难分,却在连绛霜向他跑过去的时候,自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呵,只要有这个连绛霜在,她和他之间永远别说爱。

    随即没有黯然伤神,却是瞬息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继续做自己的事,她告诉自己,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片刻柔情,因为那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不归路。

    他说过他不会爱她的,他的心在连绛霜那,而她苏映雪只是一个闯入者,他对她只是愧疚。愧疚呀,一个留住她不准她走而又多么讽刺的理由!

    她的唇角渐渐浮起一抹讽刺的笑痕。

    即刻,芷玉从外头走进来,对她吃惊道:“小姐,叶云坤庄主在外头求见呢,好奇怪。”

    “请他进来吧。”她从书桌后绕出来,同样暗暗吃惊。

    “好,我这就让他进来。”芷玉出去了。

    一脸沉稳忠厚的叶云坤马上就进来了,站在外室与她隔了一道屏风,沉稳道:“王爷即R正赶往鄞州击退起义军,云坤被流下来保护景亲王府的一切安危,而此次来是得王爷吩咐调查王府里失火事件以及北冀门主中毒之事。”

    “为何要告知我这些?”映雪站在屏风后蹙眉。

    “王爷的意思是,希望得王妃娘娘帮助。”

    “呵,我何德何能!?”她讥笑出声,很不能理解,“我没有那个本事。”

    “王妃娘娘。”叶云坤突然严肃起来,道;“最近卞州城内不大安宁,除却王妃娘娘上次发现的药禽之事,又发生了一起药人事件,王爷其实正在如火如荼的调查,却由于鄞州战事的告急不得不即R出发。而卞州是王爷征战的根据地,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都在这里,丢之,则毁全盘。”

    “他抓到放药禽的主使者了?”她只知道那些乞丐泡了他的硫磺泉后已经开始逐渐痊愈,卞州城内的蠕虫病病情制住了。

    “抓到了,是宇文祁都放在这里的暗线,旨在借这些乞丐传播蠕虫,让整个卞州毁于虫灾中。而新的一批药人,正在卞州的某一隐秘之处落地生根,暗中潜伏。现在,敌在暗,我在明,王爷不得不防,所以王爷希望王妃娘娘能保住王府内所有人安危。”

    屏风后的她黛眉微抬:“他就不担心我趁机跑出卞州城?”

    “这……”叶云坤很为难,想了半刻,道:“王妃娘娘这段时R恐怕是走不出卞州城的,时值兵荒马乱烽烟四起,各州省守备森严,不开城门,云坤劝慰娘娘最好呆在景亲王府,不要陷入危险之地。”

    “呵呵。”她清脆笑出声,半奚落道:“原来还是囚了我,即便赐予了我景王妃该有的权利,却依旧是不让我踏出卞州半步呢。”

    “王妃娘娘,王爷不是这个意思。”叶云坤立即急了,给她解释道,“王爷不让王妃娘娘您出城是为了保护您……现在时局动乱,各地乱贼趁机自封为王,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娘娘您一介弱女子,不适宜独身出卞州。”

    “是吗?”她微微思忖,没有即刻反驳,突然道:“叶庄主,我想见见银面,可以吗?”

    “这个……王妃娘娘,其实夏侯玄已于前刻与王爷一同出了卞州。”叶云坤实情相托。

    “王爷放了银面?”她吃惊。

    “是的,王妃娘娘,王爷本意不是伤害夏侯玄,而是找他合作一起抗击外敌。现在山贼农民组织的起义军越来越多,他们趁乱制造事端盘踞一方,与朝廷和王爷各不两立坐等渔翁之利。所以以目前两面受敌的形势,迫使王爷不得不与夏侯军合作……”

    “原来是这样。”她宽心下来,轻抒了口气,“只要他信守诺言就好。”

    只听得屏风外的叶云坤又道:“夏侯玄虽除了卞州,但他将那个活死人放在了王府,走前嘱托王妃娘娘代为照顾。”

    “你是说浅浅?”

    “是的,王妃娘娘,由于那活死人不认陌生人,云坤不得不先将她关在地牢,而夏侯玄在临走前曾说过,这个府里,那个活死人只认王妃娘娘您。”

    “是吗?”她轻轻一笑,从屏风后走出来,“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地牢。”

    去了王府地牢,浅浅果然没有伤害她,竟是对她友好眨眼睛。

    “走,我带你出去。”她浅笑,牵着浅浅冰凉的小手往外走,并将她当初住过的左偏居整理出来给她住。

    她突然想起那个妖娆的美妇朱樱来,银面这次放心将浅浅放在王府,应该是担心朱樱再对浅浅做什么坏事吧。这样也好。

    而芷玉利利索索整理完床铺,不敢靠近浅浅,躲起她身后道:“小姐,你怎么把这个活死人带过来了?你要知道她是没有思想的,会伤人……啊……”

    她这样一说,浅浅立即朝她瞪了过来,表示她听到了她说的话。

    “小姐。”芷玉立即吓得直往她身后钻。

    “别怕。”她轻笑,拉着芷玉的手带她往浅浅面前走。对浅浅道:“浅浅,她是芷玉,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将芷玉怯怯往后缩的手往浅浅冰凉的小手上放,轻道:“你们差不多大年岁,以后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浅浅对她眨了下眼睛,果然没有出手伤芷玉。

    芷玉这才敢探出身子来,好奇望着浅浅,“小姐,她脸S发青,明明是一个已死之人,何以能听得懂我们说话?”

    “芷玉,浅浅没有死。”映雪无奈道,嗔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一眼,“其实浅浅体内还留有一口气,只是颈项脉动已断,回天乏术。但是我想,银面是一定有办法救浅浅的……还有,芷玉你以后千万不要穿红衣裳,让府里的其他人也不要穿……”

    “为什么?”

    “浅浅会伤害穿红衣裳的人。”映雪唇瓣轻抿,瞧向望着她的浅浅,叹声道:“浅浅,你为何讨厌红S?是朱樱给你的暗示语吗?”

    浅浅没有答她,眸中陡然一潭死水。

    “浅浅?”映雪感到奇怪,正要再问,突听外屋一阵脚步声,传来青楚的声音,“王妹,听说府里住进了个活死人,我来瞧瞧。”

    话音落,穿了一身玫瑰红的青楚已闯进来,瞧了瞧立在外屋的叶云坤一眼,眼梢带着笑直直往这边走过来,“是在这里吗?”

    映雪一见她那身衣裳,立即脸S大变,“姐姐,不要过来!”却已来不及了,她话还未说完,只感觉耳侧一阵疾风蹿过,撩起了她的发丝。

    “不!”她大吃一惊,想也不想朝青楚那边扑过去,赶在浅浅那一鞭子甩在青楚身上前一把挡在了青楚面前,闭上眼睛迎接那一鞭。

    “啪!”耳边响起了桌子断裂的声音,青楚一声尖叫迫使她睁开了眼睛。身上没有痛楚,难不成浅浅……

    “姐姐!”她惊魂未定,急急转身,“……”却见青楚瑟瑟发抖窝在叶云坤怀里,让叶云坤的披风将身子裹了了严实。

    自然,浅浅没有再动作,呆呆立在旁边。

    青楚脸S苍白,缩在叶云坤怀里不忘对她吼道:“王妹,这是怎么回事?你指使这个活死人杀我?!”

    “姐姐,浅浅她会追杀穿红衣服的人,都怪我来不及通知府里的人。”映雪只觉愧疚难当。

    青楚自是不信她,赌气的推了搂着她的叶云坤一把,犀利道:“听说这个活死人是那个刺客的同伙,红不红衣的,都是借口!王妹你这不是叫引狼入室么!”

    “姐姐!”

    “公主,王妃娘娘此言确实不假!”一直不出声的叶云坤倒是出声了,在映雪急于解释的片刻C了句嘴,“如若公主不信,可以脱下身上的披风试试。这活死人是让人给下了暗示语的,憎恶穿红衣的人,刚才王妃娘娘已经说过了!”

    “我可没听到!”青楚本来没有气,被叶云坤这样一说,反倒来了气,X子也上了,冷道:“怎就那么巧,偏偏赶上我穿了一身红!”

    她这身红,还是特意穿给某根木头看的呢,没想到他反倒这样顶撞她,让她如何不来气!

    叶云坤剑眉一皱:“王妃娘娘这不是刚刚通知出去么?是公主你自己撞上来的!”

    “你!”青楚怒吼一声,细心装扮过的脸蛋上瞬息青白J加,“叶云坤,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我和王妹说话,你C什么嘴!就因胤轩走前嘱托你保护她,所以你是非还没分清楚就直直往她那边站……我,我刚才被追杀了,那一鞭差点让我命丧黄泉,难道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我连问这些问题的权利都没有吗?我……气死我了,叶云坤,以后你给我滚出我的视线,有多远滚多远!”

    说到最后,怒火夹着委屈,语无伦次起来,脚一跺,气冲冲跑出去了。

    “公主!”叶云坤无奈的回头看映雪一眼,大步追出去。

    “小姐,长公主有必要对这个叶庄主生这么大的气吗?刚才叶庄主是在说理不是。”

    “芷玉,如若是你的心上人顶撞你,你会生气吗?”映雪笑问。

    “心上人?原来长公主她……”芷玉反应过来,随即脸蛋一红,略带羞涩道:“如若他敢帮别的女人欺负我,我这辈子定不饶他!”

    “那个他是谁?”映雪漂亮湿润的丹凤眼笑成月牙。

    “小姐……”芷玉娇嗔一声,假装背过身子去收拾刚才的残局,“哪有那个他,小姐如若再取笑芷玉,芷玉就不理小姐了。”

    映雪但笑不语,蹲下身来与芷玉一同拾那桌子的碎木。

    “小姐,你去旁边坐着,我去让外头的丫鬟进来。”芷玉将她往一边来,脸蛋已恢复正常。

    她笑笑,乖乖坐到一边,望向浅浅。

    只见浅浅又如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娃娃般站在那里,双眼无神平视前方。

    浅浅与银面最亲,却也认识连胤轩,不愿意看到连胤轩与银面J手互相伤害对方,那么,他们三人之间是不是有某种牵连?而连胤轩,似乎对浅浅也是温柔之极的,似对待一个妹妹般。

    但是连胤轩与银面又是明显不认识的。

    难解。只希望这个无辜的少女能如一个正常人般活下去。

    “小姐,刚才听风园那边来人说北冀门主醒了。”芷玉唤了丫鬟进来收拾屋子,突然这样对她小声道。

    这是她嘱咐那边的,如若北冀门主醒了,不要大肆声张,要先知会她。

    “醒了?”她心头惊喜,连忙起身道,“那我们快去瞧瞧。”希望这次别再出岔子。

    “恩。”芷玉忙不迭扶起她,往外走。

    等走到听风园,独孤北冀正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等她。

    映雪这才瞧清男子睁开眼睛的模样,平稳的剑眉,灼亮的眸子,俊脸修长不失深致,成熟中散发一种书香气息,面如冠玉,是个很温柔的男子。

    “是你救了我?”他的声音确实很温柔,眸中更轻柔,有种情愫在流动。

    “当然是小姐救了你,你体内流着的还是她的血呢。”芷玉娇俏出声。

    映雪捏捏芷玉的手,示意她别说太多,对独孤北冀轻道:“可有哪有不舒服?一定要讲出来。”

    躺在寒冰床上的独孤北冀轻柔一笑,撇撇嘴:“除了身体还不能动,一切安好,多谢你的搭救之恩。”

    他自是清楚记得那道为他寻催睡毒香的女子声音,从这个女子出声的第一句,他就知道她是谁了。

    映雪也感觉神气,她犹记得第一眼见到独孤北冀的时候,他脸S青白没有呼吸,以为他已死去,没想到今R他竟能安然无恙的说话,还能笑。呵,她总算没有对那条灵蛇失言。

    她道:“是那条灵蛇救了你,没有它,我们都走不出那个蛇窟。”

    “灵儿?”独孤北冀听罢,俊脸反倒沉重起来,瞧着另一处沉道:“灵儿是我们凤雷山的灵蛇,自小与我相J十年,我被人毒害的那一R,是它及时帮我将浸入心房的毒计给*出来,才保住了我的命。”

    “它的确是一条通有灵X的蛇。”映雪从袖子里掏出那颗碧绿宝珠放在他旁边,“这支绿雪吐芳簪上的珠子还给门主吧,也许已经不需要它来指引找毒害门主的那个真凶了。”

    独孤北冀眸中一暗,痛苦闭上眼:“我万万没有想到冰芝会毒害她的亲大哥,她太傻了。”唇角抽搐,那脸上除了痛心疾首,还有无奈,“我知道她还活着。”

    映雪不语,静静看着他。

    “其实当年我们与三王爷之间的恩怨已经化解,连绛霜后来遭冯丰的欺凌,倒是我开始对不住三王爷了……只是那傻丫头始终想不开……”独孤北冀睁开眼来,眸中沉痛依旧,“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狠心对亲哥哥痛下杀手,呵呵。”

    “真正的连绛霜哪去了?”映雪轻问。

    “连绛霜?”独孤北翼看向她,“你不是连绛霜,虽然你与她生了同一副模样,却不是她,她不懂医术的,只是,我可以确定当年被冯丰掳来的连绛霜被我安全送还给了连胤轩。”

    呃,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

    映雪蹙眉:“你不知道冰芝为何要杀你?”

    “因为我救了连绛霜,不肯替母报仇。”

    “那么你觉得这次给你施毒香的是什么人?”

    “冯丰!他一直想坐门主之位。”

    “他早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她轻轻告诉他,“你之前明明告诉我,毒害你的人是个女子,而且在王府里。”

    “那个女子正是照顾我的那个小婢,我以为是冯丰买通了她……这么说,有其他人要杀我?”独孤北冀的神情沉重起来。

    “对,如若我告诉你想杀你的那个人是连绛霜,你相信吗?”

    “连绛霜想杀我?”独孤北翼大吃一惊,俊脸上明显有受伤的痕迹,“她竟然要杀我?!”

    “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是要报仇?为冯丰的事?”映雪冷静再问。

    “我不知道。”独孤北冀神情低靡,低声道:“也许有这个可能,可是她明明不是这样是女子,当年她被冯丰糟蹋,傻傻的跑到断命崖要跳下去,当时我去救她,她死都不肯抓紧我的手,只因当时崖边已经松掉了,她怕我也掉下去……如若她想杀我,那个时候就可以,何以要等到现在?”

    映雪拧眉:“连绛霜被毁容了,X情大变也有可能。”但是她自己觉得这种可能X不大。

    “当年我救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被毁容!”独孤北冀厉声确定,“那个时候冯丰悄悄将她掳上山,我根本不知晓,直到在崖边遇到了她,我才知道冯丰背着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随即我立即将连绛霜派在我身边,不准他动她一根头发,而后派人将她送到了连胤轩手里……”

    “然后你就遭冰芝毒害了?这个派送的结果你并不知晓?”

    “不,我知晓,我的人告诉我平安将连绛霜送回连胤轩手里,所以冰芝一怒之下对我痛下杀手。”这最后一句,他明显说得痛苦,也许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杀母之仇报不了痛杀哥哥?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个妹妹杀他有另外的理由,但是他对外人难以启齿。

    “那么,你如何知晓冰芝还活着?”映雪猛然想起另一番话来,“凤雷山的人说,冰芝早在你被毒害那一年不小心摔落崖底了,可是却寻不到她的尸体,她是继你出事之后陡然失踪的。”

    “我听的出冰芝的足音。”独孤北翼平静道,望着屋顶,“五六岁的冰芝很喜欢大清早来我房里吵我起床,小脚一哒一哒的,非常有节奏。那种步子我听了两年,远远的我就能听得出来,而且她迈的步子比一般女子要大一些,故足音较沉……”

    “可是你跟她分开了八年,八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呵呵,是啊,我跟她更开了八年,当我第一次见到十四岁的她,真的难以相信她就是冰芝,她生得水灵了,却变了活泼的X子,不再甜甜叫我哥哥,而是始终闷声不响,寻思自己的事。她回凤雷山的R子就对连绛霜的事比较上心,其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我唯一欣慰的是她走路的样子始终没变,一哒一哒的,很亲切。”

    稍顿,他再道:“我在中毒香的前几R,迷迷糊糊曾听到过一次冰芝的足音,我以为是冰芝,闻到的却是连绛霜身上的气息,所以只能认为,冰芝可能在连绛霜身边或者在太妃娘娘身边做婢女。”

    “那你有没有认为,也许现在这个连绛霜就是冰芝?她怕你认出她,只能杀你灭口,这是连绛霜杀你的唯一说得通的理由,如若是为报仇,冯丰早已死了,而你,反而对她有救命之恩,不是吗?”

    “呵呵,连绛霜要杀我,不是为报仇,是为斩断我对她的情丝。”独孤北冀掀唇苦笑,自嘲道:“当年我救了她,却不小心爱上了她,她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我对她有非分之想。”

    这是什么理由!映雪不能理解他的思维,眉心紧锁,说不出话来。倒是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芷玉C了句嘴:“不能爱不接受便是,何以要取人X命!北冀门主你这个理由说不通!”

    “冰芝喜爱莲、桂、梅三花捻碎在一起制作的香料?”映雪沉默片刻,终是再问。

    “恩,她发上用的是这种香,但是她不会做香料。”

    “呵,这香料毋须她亲自动手,她也可以在外面求得的……北翼门主,我最后想说的是,不管这个连绛霜是不是冰芝,只要连胤轩想留,我绝对不出声。”这个连绛霜从来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甚至都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实模样了。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玩什么。

    她清晰记得在淮州小筑的那次,连绛霜将人皮面具泡在古瓶里,面具不好好放在盆里冰镇,反倒藏在瓶里,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张面皮见不得人,而且那次与她在大街上相遇太“凑巧”,她明明记得连绛霜是进了天山客栈的,而她也在往相反方向走,何以这么快“巧遇”?

    现在想来,只觉当时她的行踪尽在连绛霜的掌握。也许连绛霜早已将连胤轩在淮州的行踪摸了个透彻,而刚好需要一个理由出现在连胤轩面前,故找上了她。

    她又记起冯丰在临死前曾说过的话,他说那个臭婆娘既然能下手杀她的亲哥哥,也必定能杀他……那么,这个臭婆娘是冰芝无疑了。从她嫁过来起,所有关于北冀的事都是冰芝指使冯丰惹出来的,而这个冰芝将王府的行踪摸得透彻,连他们从凤雷山山脚经过的路线也知晓!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连绛霜跟冰芝是同一个人,也许真正的连绛霜已经让冰芝给杀了,冰芝取而代之,而后戴着那张见不得人的面皮出去与冯丰的人碰面……这样,冰芝陡然出现在凤雷山,而后又闹失踪,她经常被冯丰的人追杀,回卞州的路线被泄露,连绛霜经常戴人皮面具不露真面目……这些事似乎就解释的通了。

    这个冰芝,不仅要连绛霜死,也要她死!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连胤轩与连绛霜在一起生活了四年,是不是真的连绛霜,他自己应该清楚。但是他似乎没有一点怀疑连绛霜的意思,每次出事,都是她错连绛霜对。

    想到这里,她的心扎疼了一下。

    也许对这个男人来说,他喜欢的正是这个冰芝了,也许他知道所有的秘密,却故意不揭破呢。那么她是不是多事了?

    但是,但是。

    他为什么要借肩膀给她哭,为什么要为她断臂放走宇文祁都,为什么要给她偶尔的柔情,为什么?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冰芝果真从一开始就想杀连绛霜,毕竟那分开的八年,我对她一无所知。只知她在有钱人家家里做丫鬟,服侍小姐,那年是冯丰寻得了她,两人的情谊比我这个哥哥还要好……那时我总觉得她陡然出现在凤雷山是有目的的,且跟绛霜被冯丰抓来的时间太巧合,当时我不太敢往这方面想,直到她在菜里掺了毒让我吃下,并将我关入冯丰的那个密室……”独孤北冀眸一暗,终于不再自欺欺人。

    这些疑点始终存在他的心间,其实他没告知映雪,冰芝在将他关入密室时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杀连绛霜不是替母报仇,而是要得到一个只能让她仰望的男人。

    这一句话,让他差点死不瞑目。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三十二章

    碧雪园失火事件,连绛霜一口咬定是屋子里的小婢在熏蚊虫时不小心打翻了夜灯,致使西域进贡来的华贵地毯瞬息起火,烧上布帷,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她这样坚持,映雪也不好再说什么,让她在东漓的右偏居住了,将碧雪园重新粉刷布置一番。而北冀那边,为了以防不测,她多派了些侍卫守在那里,除了她和母妃,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

    连绛霜自然是有意见,连胤轩走的几R后便找上了门。

    “苏映雪,你是打算将你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么?”

    映雪正在与帐房的先生查账给各园发月饷,听她这样一囔,黛眉一蹙,让帐房先生先退了出去。

    “什么本事?”她阖上账本,起身。

    “别给我明知故问!”连绛霜气得脸S发青,“啪”的一声将书桌上的笔筒扫落下去,发泄她的怒气,“你有什么权利不准我去看望北冀门主?!”

    面对她的怒气,映雪淡淡看地上的笔筒一眼,道:“原来妹妹是为这事……呵,我正要让人去给妹妹说说,北冀门主初醒身子大恙,不适宜太多的打扰。且发生了上次毒香的事,我们王府更要加倍防守……”

    “是谁给你这个权利?”连绛霜似乎开始沉不住气了,瞥瞥桌子上的那堆账簿,冷着脸嗤之以鼻,“要知道你现在只是个挂名王妃,除了绿雪园,你哪儿呀管不了!”

    “妹妹!”映雪微抬眉梢,冷静自持:“王爷离府,姐姐身为景亲王府的王妃,理应打点府里的一切……而这些账簿都是王爷离府前让管家送过来的,再三嘱托照应,妹妹你说姐姐不该打理吗?”

    “你!果然是胤轩让你管这些的?”连绛霜眯眸,暗暗大吃一惊。

    映雪没应声,冷冷看她一眼,让丫鬟收拾一地的残局,“妹妹来此,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找姐姐叙叙吗!”连绛霜冷睨她一眼,明显是不能接受这个消息的,立即脸S微变带着婢女往外走,低声啐骂,“胤轩在做什么?!他明明答应让我管理王府内务的……我去找母妃……真该死……”

    走到门口,忽又回头补上一句:“苏映雪,我绝对不会让你太逍遥的!你等着!”眸中Y冷,不忘丢下狠话,这才大步离去。

    恰逢月筝来了这里,刚进门便与连绛霜打了个照面,正要开口说话,硬是无辜被那反常的女人一把推开,差点跌倒在旁边的花地里。

    “今天吃错药了吗?”月筝稳住身子,朝那行S匆匆的背影皱眉。

    “月筝主子,她的确吃错药了。”正在廊下给子母果浇水的芷玉笑得乐不可支,答道:“她不服气王爷将王府的内务J由小姐打理,正急匆匆跑去找太妃娘娘做主呢。这个女人活该,谁让她自作聪明的,现在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吧。”

    “恩。”月筝将芷玉的话听进去了,重回正题,“姐姐在吗?”

    “在的,刚刚被那疯女人闹了一顿,正在整理呢。”

    “好。”月筝这才撩开帘子走进去,看到映雪正拖着受伤的脚在往书桌后走。

    “姐姐。”她朝那纤细素雅背影唤了声。

    “原来是妹妹来了。”映雪不得不又走回香榻旁,请月筝入座,“芷玉,沏壶花茶来。”

    “嗳。”芷玉在外面高高兴兴的答。

    月筝轻轻一笑,在对面坐下,“姐姐,刚才发生了何事?连绛霜兴师问罪来了吗?”

    映雪抿唇不语,喜怒不形于S,明显是没被连绛霜刚才那一闹影响情绪。其实对她来说,她是早已料到这一出的。

    她道:“妹妹可知连绛霜平R喜欢用什么味道的香料?”

    “香料?”月筝偏头想了想,“我嫁给王爷的那一年。绛霜曾送给我一个她自己亲自绣制的香囊,是莲香,很淡的那种。”

    “不是莲桂梅混合的香料吗?”

    “不是。”月筝否定得坚决,“我可以确定的莲香,要不我让人取来给姐姐瞧瞧吧……可能由于年岁久远,香味散去了一些。”说着,果真打发风娇去她房里取香袋。

    “妹妹嫁进来几年了?”

    “一年。我是姐姐来这里的前一年嫁给王爷的,但是我在王府里生活了六年。”

    “这么说妹妹和连绛霜一同入的王府?”

    “恩,我比她先来几个月,但也差不了多少。其实绛霜一直不大会绣花,却不知为什么在经历那样的事后,陡然变得针脚缜密,绣功精湛,倒像她以前的那个贴身婢女的绣法。”

    “也许是千蓉代为绣制。”映雪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姐姐,我说的不是千蓉,是那个喝鹤顶红自尽的宛儿,那个小婢已经服毒自杀了。”

    “宛儿姐姐?”取了香袋回来的风娇甫踏进门刚好听到这句,硬是被吓了一跳,“主子,宛儿姐姐怎么了?”

    “我们在说她的绣功。”月筝笑道,没有斥责她的C嘴,接过她手中的香袋给映雪递过去,“姐姐你闻闻那香味,再瞧瞧那针脚吧。”

    “好。”映雪轻轻将那香袋放在鼻间闻了闻,蹙眉,再瞧一眼那针脚,将香袋搁在桌子上,“这香袋中掺了很少的梅香,所以才让这香味持久到现在,却由于量少让莲香压过了那梅香。至于这针脚,确实很不错。”

    “王妃娘娘。”风娇怯怯打断了她,低垂着头,“奴婢想说两句。”

    映雪淡淡一笑:“你说。”

    “奴婢……”风娇依旧垂着头,不敢看她,不知是为以前的另择主子胆怯,还是真收敛了X子,只听得她嚅嗫道:“奴婢以前和宛儿姐姐为香袋的事打过架,当时奴婢,水媚,宛儿同为三小姐屋子里的丫头,宛儿负责内屋,奴婢和水媚负责外屋。”

    映雪静静听着。

    “奴婢记得三小姐在出事前的确不大精通刺绣,针脚不太好看,故三小姐经常让宛儿代为刺绣,则让奴婢和水媚去塘里摘莲花。新鲜莲花晒G捻碎后装在香袋里,放在枕边和衣箱里,从不送人。”

    “从不送人?为何送了我?”月筝立即不解。

    “这一点奴婢也不大明白,三小姐生X直爽英姿,不善女红却爱骑S,让宛儿代为刺绣,是不想让太妃娘娘对她失望……不送人,是因让人代绣的东西送出去没有诚意,而且她独爱莲香,一R不闻她睡得不安稳……可是宛儿却喜欢将莲桂梅三花掺杂放入香袋,小姐赐她的香袋,她都爱塞入这三花,有时不想用浓香就省去桂子,总之就是喜欢杂香……那个时候,奴婢和她睡同一间下人房,有天夜里因实在受不了她放在床底下的香料,冲动之下一口气将她藏在床底的瓶瓶罐罐全扔出去了,她回来后就和奴婢打了一架……”

    “所以你才那么怕她Y魂不散?”映雪轻道,突然想起初嫁王府时在竹清园的那段R子,“她为什么藏那么多香料在床底?”

    “她背着小姐在偷偷提炼香料。”风娇老老实实回答,双腿吓得有些哆嗦,“那些香料很难闻的。而且黑不溜秋,很招虫蚁……奴婢……奴婢怕……”

    “怕什么?”映雪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子吓成这样。

    “怕她找上奴婢,王妃娘娘您知道吗?北冀门主房里的那种香气,正是宛儿当年背着小姐偷偷炼出来的,奴婢记得这香,是因为这香气很难闻,而且总是让奴婢昏昏欲睡……而那年宛儿确确实实喝了鹤顶红在小姐的床榻上七窍流血而死……”

    “所以你觉得是她的魂魄找上门来了?”月筝的心跟着风娇的话抽搐起来,难不成真的有这鬼神只说呀!

    “恩!”风娇头颅垂得更低,缩着身子,“会制这种香的人,只有宛儿一个人。”

    “宛儿?”听罢,映雪反倒豁然开朗了,道:“宛儿是继连绛霜出事后随即自杀的对吗?而且连绛霜被救回来后,重新换了婢女千蓉服侍?”

    “恩!三小姐被救回来后,曾经有一度关在房里不肯出门,之后就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很少回府。王妃娘娘,是否要请法师来府里做场法事?奴婢怕……”

    “不需要请法师,只需去个地方。”映雪淡道,站起身。

    “姐姐,我们去哪里?”月筝连忙跟着起身。

    “先去碧雪园。”

    失火后的碧雪园已经整理出来了。

    映雪让芷玉掺着,轻轻往里走。突发奇想来这里,是因连胤轩在从火中救出连绛霜后的表情太奇怪了,他没有呆在连绛霜身边好好安抚她,反倒是走到主居,给了她一个很奇怪的拥抱。

    直到现在,她一直觉得他有话对她说,似是受了某种很沉重的打击,想找个人安慰。

    呵,如若这场火跟连绛霜有关,那么他确实是没有勇气是查的,所以他只有扔给她。是这样吗?

    而他走的那一夜,突然很信任的将王府J给了她,一切由她打理,却不是J给连绛霜,说实话,他这样的举动让她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惧。

    连绛霜的身份太不清不白,与他的关系又最为亲密,所以她好担心他又是让她为连绛霜代为受罪。

    如若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她要不要抓出这个假连绛霜?

    碧雪园被烧的并不惨重,换上了布帷,将雪白墙壁再刷了一遍,换掉了屋子里所有的褥子桌布,一切如新。

    “姐姐,这里什么也没有。”月筝在巡视了屋子一圈后,静静出声。

    “主子,您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风娇却在吸着鼻子,朝某一处走过去。

    “什么香味?”月筝也嗅吸,好奇跟上。

    映雪则示意芷玉去将屋子里的窗子全部关上,阻止外头的风再吹进来。

    月筝这才闻到那若有似无的香味,叫道:“这不是北翼门主房里的那种毒香吗?即便让浓烟熏过了,竟也还存在,为何她的房里也有这香味?”

    难道这场大火不是失手,而是蓄意人为?映雪闻着那淡淡的毒香,想去萧阑歆那R在桂树下的话,连绛霜和萧阑歆联手毒害北翼,她的房里有这香气也不为过。

    只是,这次是连绛霜失算么?浓浓大烟那般熏也不能彻底散去这味儿,反倒让她倍受“瞩目”了。

    打开窗子,那股淡淡的香气化为若有似无,不仔细闻,怕是问不出来,而且假以时R怕是能随风彻底淡去。

    难道连胤轩在那一R也闻到了这香气?可能吗?那他为什么没反应?

    走到门口,她想着要不要去一趟萧阑歆住的南苑。此刻,她的袖子里装着连胤轩给她的一支利钗,那是那夜萧阑歆打算取她X命的发钗,是他准备用来找出凶手的线索。

    他说他知晓那夜是谁追杀她,呵,原来是拾了这支发钗,那么萧阑歆现在怕是成了惊弓之鸟吧。

    但是北冀的反应很奇怪,似乎是不大想找出这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凶手的,毕竟,那个人是他的亲妹妹。

    但是这两个女人也想将她一并除去。

    想到这里,她朝南苑方向踏出了一步。却也只是刚踏出一步,便见萧阑歆的婢女丝竹带着个大夫急匆匆往南苑赶,随即又见太妃娘娘也让人掺着赶过来了。

    “既然来了,你们也去看看她吧。”宁太妃如此道,瞧了映雪一眼,让苏么么掺着往南苑走。

    “发生了什么事?”月筝拉住一个经过的小婢。

    小婢道:“阑歆公主动了胎气,听说是三小姐推的她。”

    “连绛霜推她?”月筝大吃一惊,瞧向映雪,“姐姐,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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