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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虐妃TXT下载->虐妃

正文 第 5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虐妃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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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青楚笑着摇头,揶揄道:“他哪次不是消失十天半个月的,估计是去见哪个贵人了。要不你去西子楼那边寻寻去,指不定在那……”

    这语气,明显是在耍弄他。

    “那……多谢公主……”叶云坤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了青楚亮晶晶的眼睛一眼,立即转身往她说的地方寻去。

    ·     ·       ·

    连胤轩的确在西子楼附近,不过是在西魉河的画舫上。

    他正在饮酒,一素衣面纱女子在旁边轻拨琴弦,轻吟浅唱。画舫并不算太抢眼,静静穿过桥D,在河面轻轻前行。

    一曲弹罢,女子起身小碎步走到他面前,为他再倒了一杯玉露。

    他看了她一眼,为她脸上的面纱皱眉:“这里没有其他人,为什么又戴上了?”

    女子却轻笑了声,用小手抚抚轻盈的面纱,亲密坐到他腿上,柔声道:“胤轩,如果我换了张面孔,你会接受吗?”

    “什么意思?”他眸子一拧,认真看着怀里的女子。

    女子神秘一笑,突然将小手伸到耳侧将面纱取下,道:“你看我这张脸美不美?上次我在房里想了好久,是我错了,我不该将怒气发泄在千蓉身上……都怪这张脸让我太自卑,又一时不能接受你娶妃的事实……所以……胤轩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个男人是难得出来游湖的,这次为了她特意来饮酒听曲,说明是怒气散了。而她,也确实知道错了。

    连胤轩却为这张精致陌生的脸皱紧了眉,无声叹气,搂住她的腰:“这是怎么回事?本王只是让傅大夫为你消去脸上的疤痕,为何整个换了模样?”

    这张脸美是美,却是陌生的。

    连绛霜娇俏一笑,再道:“胤轩你不喜欢这张脸吗?”

    男人沉静看她,不出声,剑眉拧着。

    “看样子你还是喜欢我原先的模样……”连绛霜歪着头颅,得意的笑了笑,陡然从脸蛋上轻轻撕下一张薄面具,“胤轩你看,这只是傅大夫为我做的人皮面具,拿来试验的……”

    “你……胡闹!”他明白过来,吼了一声,大掌惩罚X的搂紧她贴近自己,却见那双眸子里分明没有怒火。

    连绛霜娇柔下来,幸福的窝进他怀里,轻道:“胤轩,以后我和你外出就戴这张面具好不好?这样会比较方便。”

    “好。”他低哑,允了她。只要她喜欢,他都允了她。

    [正文:021]

    后院的草果然很深,映雪甫踏进去,整个人便被淹没了。风娇拿着镐在捣弄,水媚在旁边将草捡到一边,用手拔净不深的野草。

    这本是两个小丫头该做的活,所以她们也不敢有怨言,默默做着,偶尔抬头看一眼前面跟她们一起动手拔草的景王妃,心头万般滋味。

    她们是卞州本地人氏,六年前爹娘为求温饱,将姐妹二人卖入王府为婢,签了终身卖身契。一入府,姐妹俩就服侍与她们同岁的小姐,虽得小姐喜爱,却受尽小姐贴身婢女的刁难,R子过得颇不安顺。

    就这样忍气吞声过了四年,也不知是不是她们天生命贱,小姐出府后,她们即被调去浣衣房,整R是洗不完的衣物,晾晒不完的床单被套。一双小手,脱皮红肿惨不忍睹成了家常便饭。

    后来,姐妹俩终于被调出浣衣房来服侍京城来的王妃,本以为能沾点主子福气少G点活,哪知主子竟然是个命中带煞,一过门就被打入冷宫的失宠王妃。

    这下子,不仅苦头不会少吃,而且小命随时都会难保。哎,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们继续待在浣衣房呢,至少不会沾到煞气不是。

    自从王妃过门这几R,王府唯一的一棵老菩提一夜枯萎,塘中锦鲤跃出水面无一生还,厨房J鸣狗吠不安宁,切菜切到手,炒菜溅到油,端个菜到前厅还要摔跟头……

    最惨的是,小王爷自从娶亲那一R就一直在昏睡,怎么叫都叫不醒。请大夫看了,大夫只能摇摇头,叹口气道:“奇怪,老夫从未见过如此病症,小王爷明明无一丝异样一切正常不是……哎,还是另请高明吧。”

    再请了卞州城内的名医,也皆是这个说法,王爷沉睡依旧。太妃娘娘这才急了,不得不信了这煞气之说。

    随后这几R,太妃娘娘不再关心起景王妃的事来。每R去请安,脸S不大好,简短两句便将景王妃打发了去。索X,也不再让景王妃去请安。

    所以,景王妃现在的处境是走到哪府里的人避到哪,没有人敢跟她接触。只有她们姐妹俩被太妃娘娘安排在此处服侍王妃,不得离开。

    景王妃倒是淡然,这样一闹腾后便哪里也不去,每R待在院子里整理,修剪盆栽,翻新花地,并把秋千换了新的结实绳索。偶尔,还让她们教她刺绣,才知道,这个京城来的王妃不会女红。倒是学得快的,不出几R功夫,竟能绣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来。

    索X,她们认命了,只能庆幸景王妃不是个刁蛮的主子。虽带煞气,却好相处。

    “王妃,您要去哪里?”眼见前面的女子往那枯井方向去,她们连忙叫住她,“那里去不得。”

    映雪回头,微微一笑:“为什么?”那口枯井,是那夜那个白影出现的地方,她只是想去瞧个究竟而已。

    “那里……那里的野草那么深,奴婢怕有蛇。”其实她们是怕有鬼。虽然自从她们住进来,就再也没有在夜里听到任何哭声,但是毕竟心有余悸。

    “是吗?没事,我以前在山上待过,不怕。”映雪浅笑,继续用手拨开野草往那口枯井走,在井边站定。

    井口用石头盖住了,瞧不见里面,却见那块石头上有一小片G涸的血迹,地面的杂草上也沾染了些许。她蹙了蹙眉,抬头望望那条被荒僻掉的长廊,那么高的廊檐,估计还要几分功力飞上去吧。

    这个人,到底是谁?

    “景王妃,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站在远处的风娇水媚见主子只是望着廊檐不出声,怕是出了什么事。那R她们也只是匆匆忙忙用石块将井口盖了,盖没盖严实还不知道呢。

    “噢,没什么。”映雪回过神来,轻步原路走回,“这里先放着,我们去亭子里歇歇,等用完午膳,你们再教我绣鸳鸯吧。”

    “恩。”两个小丫头自是求之不得,高高兴兴随着主子往亭子走。忙了大半天,的确累了,这个景王妃倒会体贴人。要知道女红可是她们的拿手绝活,比起整理后院来要轻松得多。

    “景王妃。”这个时候,院外却来了人,敲了敲院门不敢踏进来:“太妃娘娘请景王妃去前厅一趟。”

    去前厅?映雪黛眉一蹙,不得不站起身,“好,我随后便到。”

    入了前厅,只见一青衫缎袍老者被以贵客之礼相待,正坐在椅上与太妃娘娘寒暄。老者灰白长眉,宽额高鼻梁,眸子敏锐。举手投足间,淡定自若,精神矍铄。

    “映雪,快来拜见亚父。”宁太妃精神好了些许,连忙为儿媳妇介绍面前的老者,“这是亚父秦先生,轩儿的恩师。”

    映雪明白些许,连忙对老者盈身:“映雪拜见亚父。”

    “恩……”老者捋了捋胡须,打量了映雪一眼,眸子倒是锐利起来:“你就是胤轩的王妃?敢问令堂是何人?”

    映雪微微愣住,这位老者的问题好奇怪。

    “亚父,映雪是京城苏渤海之女,商宦之家,其母朱氏……”宁太妃为温祺的事有些心急,连忙为亚父答了,而后用帕子捂嘴不适的咳嗽了几声,再道:“亚父可是找出了唤醒祺儿的方法来?”

    “宁太妃,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亚父再看了映雪一眼,转头对宁太妃道:“不过也要胤轩同意才行。”

    “什么方法?”宁太妃喜不自禁,咳嗽也止了,水眸里满是希冀。

    映雪看着,却是心头一跳。

    [正文:022]

    亚父救小王爷连温祺的方法并没有让映雪知晓,请了安,奉了新媳妇茶,便让她静静坐在前厅。亚父则随太妃娘娘进了安静的禅室,似是有话要说。

    不大一会,两人走出来,宁太妃一脸沉重:“映雪,随母妃看看温祺去。”亚父站在旁边,捋捋灰白胡子,看着映雪若有所思起来。

    映雪颔首盈了盈身:“是的,母妃。”便恭恭敬敬跟在婆婆身后,往小叔子房间去。总觉得,亚父看她的眼神有些沉重,不知是不是错觉。

    长廊上,竟迎面碰上了她的陌生夫君。他一身合体华丽缎袍,腰束玉带,挂麒麟玉佩。虽是简单的样式,却将气宇轩昂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次,倒是瞧了个仔细,原来这个男人除了有副好皮囊好身材外,全身还散发一股王者气势。即使不出声,便是高高在上的霸气。

    “母妃,亚父。”见到面前的人,男人连忙停下急促的脚步请安,对亚父的到访也有些吃惊:“亚父,您什么时候回的卞州?”

    声音醇厚磁X,非常好听,已不复初见时的冰冷*仄。

    “亚父刚回,来见见京城来的王妃,呵呵。”亚父捋着胡子,和蔼笑了,继续道:“王爷好福气,娶了个贤内助。”

    “亚父?”男人看映雪一眼,剑眉纠结,不解的看向亚父。亚父这话,不是讽刺。

    “轩儿,亚父在祝福你们这对新婚夫妇呢。”亚父捋着胡子没出声,倒是旁边的宁太妃笑着将身后的儿媳妇掺过来,再道:“亚父刚刚送了红包,快拜谢亚父。”

    说着,已将映雪推至连胤轩身边,执意让两人以夫妻之礼拜谢。连胤轩却是俊脸一凛不出声,眸子犀利幽深,沉静看向面前若有所思的亚父和极力撮合的母妃。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谢亚父。”映雪福了福身拜谢,也没再出声,并退离身边的男人两步。她自是知晓这个男人不肯承认这桩婚事,她又何尝愿意?只是不能让太妃娘娘难做罢了。

    连胤轩倒是让她淡定自若的模样再看过来一眼,眸子里的疑惑散去,换上冰冷鹰隼。冷道:“温祺如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绝不饶你。”

    “我……”映雪后退一步,抬眼看他,素手中的帕子捏得死紧。如果真是煞气克了小王爷,她难辞其咎,所以硬是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来。

    宁太妃看着,也劝解不得,遂道:“轩儿,刚才何事这般匆忙?”

    连胤轩这才将Y沉的视线从映雪身上移开,对母妃道:“母妃,并无大事,只是云坤的生意出了些周折。母妃不必为此事C心,安心养身子便是。”再对亚父道:“亚父回来得正好,胤轩有要事想请教亚父。”

    “王爷,亚父先去看望小王爷,稍后再与王爷饮酒可好?”亚父捋着胡子,倒是泰然。

    “好。”

    看完沉睡中的连温祺,每个人的脸S都不大好,尤以连胤轩为甚。他Y鸷的看了映雪一眼,负手稳步走出房间。

    随后命令便下来了,王府所有的人,包括新过门的王妃和京城来的阑歆公主,在小王爷转醒前都不得出府。

    映雪即被送回了竹清院,依旧没有得到王爷那边任何接出景王妃的话。她倒是不在意能不能真正得到王妃位置的,已将这个竹清院当成自己的安身之处,喜欢这里的清净,隔离自己的煞气,所以她无怨无求。

    只是男人临去那一眼,让她胆战心惊。她不去招惹他,却让那冰冷的眸子灼伤了。因为他的眸子告诉她,她是罪人。这个罪人,无关乎就是致使小王爷昏睡的罪魁祸首。

    她是逃不掉的。

    再望一眼小楼外的一片灯火,她静静坐到了绣架前捏起绣花针,一针针绣起绣布上的半朵白莲。最近恋上刺绣,不为女红,只为绣花能让她清净。

    心里慌乱的时候,可以将那烦乱一针针缝进绣布里,缝成一朵朵娇艳的花儿,然后豁然开朗。她希望等到这朵白莲完工,小王爷便能醒来,只是希望这个男人能给她一处容身之处。

    可是,能如她所愿吗?

    素手一抖,绣花针扎进R里,血珠在指尖绽放成一朵血花。她捏着指尖,陡然没了绣花的心情,不得不站起身重新走回窗边,心头万分低迷。

    她想念师父了,想念那个给了她两年关怀的男人,想念他用草绳给她扎脚铃的R子。这个男人,是他将她从黑暗中拯救了出来,治好她的怯光症,为她身上的胎记采遍奇珍异草,授她医术,让她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是有颜S的,也让她知晓少女情犊初开的甜蜜。

    可是……

    远处灯火依旧,依稀可听得丝竹乐器的声音,想必是歌舞升平的。王府毕竟是王府,定是有它的挥霍之处。她将窗子关了,告诉自己不必再暗自饮泣。此刻的低迷,也许只是深藏心底的悲戚。过一会,便好了。

    告诉自己,现在这样,足以。

    一室的静谧,风娇水媚两个小丫头去抬热水还没有回来,只是将她换洗的衣物准备妥当了,放在架子上。她轻轻走进内室把外裙脱了,穿着亵衣水裤坐到镜子前放下盘起的发丝,取下耳环。

    正把长发披散肩头拿起梳子梳理的当会,内室的窗子突然“吱呀”一声被人开启,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轻身飞进来,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阵掌风。

    “咚!”她大吃一惊,却是来不及躲闪,背靠在梳妆台上,发钗胭脂盒散落了一地。

    那一掌直接击在她的左肩上,内力将她的身子震飞摔在地板上,她躺在地上,只觉得体内五脏六腑全移了位,口中腥甜,“你是谁?”

    黑衣人不说话,接着又要一掌袭来,却在她的罩门前停住。因为此刻,木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似是有人上了楼。

    [正文:023]

    木板一阵咯吱咯吱响,脚步声沉稳有力,却不是抬着热水的风娇水媚。

    “王爷?”映雪虚弱躺在地板上,被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他换了藏青锦袍,软靴,肩宽腿长腰健实,手指修长G净,正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王爷。”黑衣人这才扯下墨S面巾,恭恭敬敬走到主子身边,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静静退守一旁。

    听罢,他面S暗沉下来,剑眉挑了一下,“起来。”他冷道,在她面前负手站定,眸子异样冰冷。

    “为什么这么做?”映雪扶着桌角撑起虚弱的身子,看着他和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冷笑了一声:“既然王爷想杀臣妾,又为何停了手?咳……”

    一开口,鲜血便从嘴角流了出来,胸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不得不取了帕子捂住,另一只手则撑着桌角稳住身子。

    “杀你?”他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双手依旧负在身后,一身戾气,“本王不会杀你,本王会如你所愿,留下你的小命给胤韬复命。”

    “那你想怎样?”映雪用帕子捂住嘴,冷冷看着这个Y沉的男人。刚刚那第二掌下去,她就可以下黄泉了,可是为什么要停手?是想慢慢折磨她吗?

    “将解药J出来。”他再冷道,并朝她走近了两步,却陡然俊颜压低,用指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眸子噬血:“温祺的解药只有你和萧阑歆有,你们胆子倒是够大,在我景亲王府也敢乱来。要知道本王现在要杀你和萧阑歆,比捏死两只蚂蚁还容易。”

    “那你为何不去找萧阑歆要?”虽被男人的气势压迫着,但也总算明白了一些。原来这个男人认为她和阑歆公主同为致使小王爷昏睡的罪魁祸首,毕竟新婚那R只有她和萧阑歆最后接触过小王爷。但,如果真有人暗算小王爷,又为何只怀疑她一人?

    “解药!”听她如此一说,男人更冷了,似是没了耐X,一把将她抓起毫不怜香惜玉摔在地板上,“别再给本王玩这套把戏!你和萧阑歆的把戏还没玩够么?在本王回卞州的路上假装遭非礼,在母妃和亚父面前装孱弱……你虽不会武艺,却有绝佳医术,同样制毒也差不到哪去……”

    不等她反应,他利眸一眯,又一把抓起她亵衣的襟口:“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本王碰你,做本王名副其实的王妃?然后才肯J出解药?”刚才与亚父在后院一番对饮,亚父竟然让他与这个煞星女圆房,说此法可以救温祺。荒唐!如若果真碰了她,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他是万万不允的。

    映雪被这男人弄得几番周折,全身痛着,又见这男人异于平R的内敛,竟然对她如此暴怒说些莫名的话,非常不适起来。

    她站起身,抓住他不肯放开的铁掌,冷道:“王爷此话是何意?自王爷大婚之R以小王爷代娶,臣妾就知身份低微,又岂敢奢望王爷垂爱。今R臣妾入住这竹清院,自是抱定孤老终身的,王爷又何以如此动怒?况且,臣妾的确不会使毒。”

    “孤老终身?”他又冷笑了,狭长的眸子闪着暴戾与鹰隼,陡然放开了她,让她后退几步抵在桌沿上,“打着贞洁烈女的招牌在此掩人耳目?你放心,本王定会遂你的意,让你长居此院,直至终老。”

    “多谢王爷。”她虚弱回应,撑在桌沿上,只求他不要再咄咄*人才好。

    “不必谢那么快。”他冷冷盯着她,打量了四处一番,道:“不要以为胤韬派了两万兵马守在城外本王就不敢动你,温祺一天不醒来,你就一天不准踏出这里一步,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映雪静静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嘴角带血,胸口疼痛难忍,是其次。她疼的是以后的R子怕是不得安宁,这个男人,认定了是她使毒。他不相信煞气之说,却咬定她有害人之心。原来,果真不能如她所愿的。

    “我说过,我没有使毒。”她也冷起来,冷冷回望他,不再用“臣妾”自称。他却不出声了,只是用那双犀利的冷眸盯迫她,眯起,将她冷了个透彻。

    半晌。

    “别让她死掉。”薄唇轻吐,终是冷声吩咐贴身侍卫连鹰,拂袖离去。“我没有做过……你……”望着他冰冷的背影,她突然有种灾难才刚开始的错觉。

    黑衣人连鹰为她封住几个X位,喂她吃了粒丹药便随之离去了。来来去去,都是一阵风。她终是明白,原来刚才那一掌,是试探她的功力而非要取她X命。

    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么防备她的。

    等男人离去,风娇水媚才提了两大桶热水进来,“景王妃,热水来了,呼,好沉……景王妃,王爷刚才来过吗?奴婢刚才在门口碰到王爷了,啊,景王妃您怎么躺地上?”

    “您受伤了,奴婢去叫人。”

    “不必,扶我去榻上。”

    [正文:024]

    躺在榻上歇了会,胸口的痛楚才好些。水媚小丫头一直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声音不肯停歇:“景王妃,真的不必告知太妃娘娘吗?您流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必告知母妃。”映雪虚弱出声,眼睛闭上了,小脸苍白:“没事的,你们出去吧,让我歇会。”她只是想休息养伤,不想说话。刚才黑衣人那一掌差点去掉她半条命,如若不是那粒丹药撑着,此刻怕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胆子比较小的水媚还在踟躇担忧,怕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倒是姐姐风娇拉了她一下,将她拉出内室,“水媚,我们出去,别打扰景王妃休息。”

    “可是……”

    到了外室,风娇才眼一沉,嗔怪妹妹:“你个傻丫头,关心她那么多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她的伤是王爷造成的,刚才王爷明显是从这楼里出来……”

    “啊?姐姐你别吓我,王爷怎么会……”水媚吃惊不小,担忧的望了望内室,急道:“那我去告诉太妃娘娘……”说着,已移动金莲朝楼梯口跑去。

    “别去!”风娇一把拉住她,拽到窗边,压低声音骂起来:“你个笨脑子,告诉太妃娘娘做什么?!你说这个王府谁说了算?谁与太妃娘娘最亲?”

    “当然是轩王爷。”水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算你还没笨到家。”风娇脸S总算缓和些,继续轻声解释:“这王妃的底我们还没摸清楚呢,不要乱跟人家亲近。既然王爷狠心伤她,又将她送进了这闹鬼的院子,以后定是不承认她在府里地位的,我们俩也跟着受气……何不趁此机会让她自生自灭,我们好早R脱离苦海,再寻新主子……”

    “姐姐?”水媚又被吓了一跳,小嘴抿得紧紧的:“可是景王妃人挺好的,她上次还赐我扭伤的药丸,而且太妃娘娘也没有王爷那般讨厌她……”

    “水媚!”风娇白了妹妹一眼,差点被气死:“上次如若不是被她的煞气克到,你又岂会扭到脚?还有这些R子的不平顺,连喝口茶都要被呛到……”

    “你想被克死才悔悟是不是?”用指狠狠戳了水媚的额头一下,语气里全是怨怼:“太妃娘娘对谁都心软,是个善良的人,自是不会讨厌她,但是善良并不代表不讨厌呀……而且太妃娘娘最近不大管府里的事了,王府的内务之事都是苏么么一手管制……”

    “苏么么?”水媚本来是在揉被姐姐戳疼的额头,陡然听到这个称呼,杏眼睁得圆圆的:“上次苏么么找你去是为什么事?姐姐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件事拖了大半月,差点忘了。因为姐姐从不瞒她任何事的,独独这次不肯告知她。

    “这件事你不必知晓!”风娇很无语的瞪着妹妹:“往其他方向想,由苏么么会想到谁?除了太妃娘娘。”

    “轩王爷。”水媚果然柳眉一蹙,思索起来。

    “除了轩王爷,还有谁?”风娇把妹妹又拉离内室几步,继续引导。

    “除了轩王爷?”水媚不解看着姐姐的眼睛,跟着默念一句,陡然豁然开朗:“啊,小姐!姐姐是说小姐吗?”

    “恩。”风娇这才点头笑了,“对,你想想看,苏么么最疼爱的是小姐和轩王爷,一心指望着小姐嫁给轩王爷做王妃,这次圣上赐婚……”

    “所以苏么么不喜欢?”水媚反应过来,盯着姐姐亮晶晶的眼睛,“那我们该怎么做?姐姐,小姐几时能回府?”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风娇望望内室,再望望窗外的一片灯火,叹道:“只希望小姐能早R回府,那我们姐妹俩就能脱离苦海了。这个鬼地方,每夜都让我睡的不安稳……水媚,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恩。”水媚也靠过来,将小手扶在窗柃上,清脆的声音低落下来:“其实小姐为轩王爷付出了好多,这个位置,本该是小姐的。只是……”

    她朝姐姐看过来:“只是这个王妃怎么跟小姐长得如此像?那眉那眼,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如若不是那额前的刘海,怕是要错认成小姐。第一眼见到景王妃,我真的认成是小姐了,还以为……”

    “怎么可能?”风娇打断妹妹,冷道:“如果真是小姐,轩王爷才不会让小王爷代娶拜堂呢!轩王爷疼小姐还来不及,岂会让小姐委屈了去。”

    “但是轩王爷娶妃,小姐不会心痛吗?”如果是她心爱之人娶了其他女子,她不痛死才怪呢。

    “心痛又怎样,这是圣旨不是,如若不从,圣上定会对轩王爷又有微词。只是这个王妃,竟然知晓易容成小姐的模样来吸引王爷的注意……”

    “姐姐。”水媚胆怯的望了望内室,连忙拉过姐姐压低声音:“难怪景王妃每次都不让我们给她净脸搓背,连更衣也是她自己来,原来是易容啊。”

    所以,对这个新王妃的好印象也大打折扣了。

    “应该是,要不然为什么要留那么大片刘海……”

    映雪躺在床上,一直听到两人在外室嘀嘀咕咕,虽听不太清楚,却是吵了她,让她难以睡去。她的身子很难受,一会热一会冷,J替折磨她。遂翻了个身,嘶哑叫道:“风娇……”

    外室的两个小丫头这才立即闭了嘴,张皇对望,天,不会是听到了吧。

    “怕什么,听到也没什么,别自己吓自己。”风娇倒是反应得快,看了妹妹一眼,快步朝内室走去:“景王妃,您需要什么?”

    “帮我抓药。”映雪缩在被窝里,额头侧向床里侧,吃力出声:“拿笔记下来,青蒿二钱、茅根二钱……”

    风娇拿笔记下了,让水媚在旁边守着:“景王妃您先歇着,奴婢这就将药单呈给么么,然后让府里的人取药。”

    “不必,直接去府外。”映雪又睁开眼睛来,脸蛋苍白透明冒着汗珠:“不要让府里的人知道,直接去府外药铺给我抓药,按照我刚才说的……”

    “噢,奴婢知道了,这就去。”深深看一眼床榻上的人儿,风娇连忙轻步跑下楼。甫出院子,却是往主院而去。

    主院分东西南北四院,东院自是住着轩王爷,长廊亭阁,小桥流水,独成一格。此刻,刚从竹清院出来的连胤轩正与亚父在凉亭里对坐,撤了丝竹的喧闹,被亚父请来再续,依旧是为新王妃的事。

    [正文:025]

    玉湖中央的凉亭里,连胤轩一直沉着俊脸,默默饮酒,不出声。亚父捋着胡子坐在对面,也不再说劝慰的话,只是望着星空眸子矍铄,模样十分闲适。

    “亚父!”喝了几杯,连胤轩修长的指搁下玉杯,终于没了耐X:“亚父如若还是为煞星女的事,恕本王不能再奉陪,云坤还有要事找本王相商,先走一步。”语毕,已撩起袍子要起身。

    旁边的侍卫连忙取了大氅,默立一旁。

    “王爷且慢。”亚父不慌不忙喊住他,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指了指夜空道:“王爷再陪老夫瞧瞧这夜S可好?呵呵,今晚夜S极佳,星子比往R都要闪亮,瞧那天狼星多气势,七星鼎立,阵似一头孤狼……”

    “亚父?”连胤轩深邃的眸子一闪,重新坐下来,随亚父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亚父,这天狼星何时这般明朗起来?本王记得那第三颗星子一直是黯淡无光,今R何以这般夺目?”

    “呵呵。”亚父捋捋胡子,笑得爽朗:“王爷,再看仔细些,第二颗星子和第三颗星子之间……”

    连胤轩眯眼,剑眉拧起来,只见七星中尤以第二星最为闪亮,第三星相对弱一些,但两星之间竟然多了一颗毫不起眼的小星子,离第三星极近,“亚父,这是何意?”

    “王爷,那是天女星,介于第二星与第三星中间,等到她亮起来,定能助她旁边的星子光芒四S。只是到底是助她左右的哪一颗,就要看她与两星的距离。以目前看来,她离第三星比较近。”

    “亚父的意思是会有天女助本王一臂之力?”连胤轩剑眉一挑,冷笑起来:“荒唐,本王的大业岂可靠一个女人?!”

    “呵呵。”亚父捋捋胡子,笑了:“此星象可做此意解也不可做此意解,总之,王爷命中定是有这样一位真命天女存在的。”

    “本王的真命天女已经存在了,亚父说这话又是何意?”连胤轩利眸一眯,心头陡然被弄得烦躁起来。加上先前为亚父接风洗尘的一番对饮,亚父始终说些劝他与煞星女圆房的话,遂有了丝丝怒意。

    亚父这话,含了对他的质疑。

    “王爷。”亚父听罢他的话,陡然语重心长起来:“老夫也只是一种揣测,这天女星出现得突然,也许一直是隐隐存在的,却在王爷娶亲的那一R陡然现了身……”

    “所以,亚父想让本王碰遍所有在那R出现于本王身边的女子?包括萧阑歆?那一R,萧阑歆也入住了我景亲王府!”连胤轩怒起来,利眸一眯,看向一直尊敬有加的亚父:“亚父,您这番说辞让本王怀疑是不是胤韬给您灌了什么迷'药!”

    “哎……”面对男子的怒气,亚父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老眼沉着:“王爷息怒,这些全是老夫的猜测,到底是哪个女子自是天机不可泄露。只是小王爷这病得的奇,王府也多了些怪事,煞气之说,王爷不可不信。”

    “煞气?”连胤轩倒是冷笑起来:“到底是煞气,还是人为,不久就见分晓了。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将手中的玉盏捏碎,他想起那双GG净净的水眸来。

    越是遮掩,越是装无辜,他就越是不放过。她是没有一分内力,却是精通医术,这易容术与制毒术又能差到哪去!难不成胤韬会弄个手无缚J之力的大家闺秀来“克”他!

    可笑!如果胤韬真有那么简单,他把头颅砍下来给他当蹴鞠。要知道江湖上现在盛行一种化功散,服一剂可让内力暂时消失一阵,可做障眼法。他不信胤韬想不到这一点上去。

    “王爷,你想怎么做?”见此模样,亚父些微担心起来:“不瞒王爷,其实此女子是有旺夫之相的。”只是奉劝王爷不必做得太狠绝才好。

    “亚父,为何还是要帮她说话?”连胤轩沉静下来,看着亚父,眸子Y沉。

    “老夫不是帮她说话,只是为王爷着想。”亚父捋着胡子,答得坦然。

    “亚父!”他盯着亚父,明显怒了,“本王现在去见云坤,亚父请便吧。”“豁”的从石凳上站起身,穿了大氅挥袖大步走出凉亭。亚父这番话,着实惹怒他了,他不想再谈下去。

    “王爷……王爷……”亚父随后起身,站在凉亭里望着男子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颇是无奈。再这样劝下去,估计会适得其反的,他还是慢慢来才好。

    连胤轩刚弯过九曲桥,走了几步,院外的侍卫陡然跑来对他揖手报告:“禀告王爷,门外有个竹清院的小丫头求见,等了半个时辰,说是苏么么让她过来的。”

    “竹清院?”连胤轩眉头皱了一下,看一眼身后的连鹰:“你去看看,本王现在去书房。”

    “是的,王爷。”连鹰面冷,几近无表情,收到主子命令后便大步朝院门口走去了。

    连胤轩大氅一扬,带着侍卫直接往远处的书房而去。

    “三王爷。”书房里叶云坤早在等着他,平R虽情同手足,却依旧是起身对他行叩拜之礼,“王爷,你终于来了。”

    连胤轩取下身上的大氅J给奴仆让他们退下去,望了望叶云坤身后:“西门为何这么久不见踪影?”

    这西门公子,即是飞云山庄的二庄主西门墨玄。

    “墨玄他……”提起这个义弟,叶云坤有些无奈:“他估计又醉倒在哪个花魁的软香温玉之下了,请王爷见谅才好。”

    “本王早知是如此。”连胤轩反应平淡,在书桌后坐了,道:“何事?”

    叶云坤吊着的心安稳下来,连忙道:“王爷,皇上这次不仅派了两万兵马将卞州团团围住,并下了懿旨赐死苍月国质子。”

    “噢?”连胤轩倒是吃惊了一下,剑眉挑起:“他想将卞州和苍月一起吞并?倒是做了件让本王另眼相看的事。”

    “这苍月……”

    “叩、叩。”正说着,门外陡然响起了敲门声,打断门内的J谈,是连鹰的声音:“王爷。”

    [正文:026]

    连鹰走了进来,手中握着一张纸,先是看了看一旁的叶云坤,再对主子道:“王爷,这是景王妃自己开的药单,苏么么让人拿来给您过目。”

    “是吗?”连胤轩瞥了一眼药单,看向叶云坤,示意他稍后再谈。叶云坤明了,问了一句:“王爷,可是新王妃病了?王爷成亲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京城来的新王妃呢。”

    “云坤,你想见见她?”听他如此一说,连胤轩倒是站起了身,绕过来走向门口,“这次既然来了,本王就带你去见见她,看胤韬给本王送了怎样一份大礼。”

    “呵呵,云坤倒是没有赶上喝王爷的喜酒,实在可惜。”叶云坤笑着,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却没跟着往外走,“只是王爷,如此夜深,怕景王妃歇息了去,云坤还是改R再探望吧。”而且,他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去是不去?”连胤轩回头看他一眼,没有再说其他,带着连鹰往僻静的竹清院走。

    叶云坤无奈,只好跟上。

    到了竹清院,只见一院的萧瑟,廊檐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晃晃,散发微弱的光晕。叶云坤眉头皱了一下,才明白新王妃在府中的待遇。

    再见前面伟岸男子高大冰冷的背影,不得不在心头叹了口气。如果这女子果真是无辜的,那就是造孽了。

    “王爷,您来了?”小楼门口,早有个小丫头守在那了,正是给苏么么通风报信的风娇。风娇半个时辰前是将药单呈给苏么么的。因为苏么么曾吩咐过她监视新王妃,一定要将新王妃用的药方子先呈给她看,说是保证府里人的安全。

    只是没想到,竟会让王爷去而复返,而且来势汹汹,怕是那药方出了问题。

    “景王妃在楼上歇着,刚止了血,奴婢这就去禀报。”

    “不必。”连胤轩淡淡看她一眼,直接上了阁楼。

    在这段时间里,水媚已经为映雪擦拭了汗湿的身子,映雪半梦半醒着,意识十分模糊。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风娇上来了,遂睁开虚弱的眼皮子对坐在床边打瞌睡的水媚道:“快去准备热水,将盆里注个八分满,再为我准备两件G净的衣裳……”

    “啊……”水媚被惊醒过来,连忙站起身子,急道:“景王妃,您再说一遍,奴婢刚才没听清。”

    “热水……”映雪不得不撑起虚弱的身子,再说一遍:“准备两件G净的衣裳,风娇回来了,快去。”

    “噢,好。”小丫头这才听清楚了,急匆匆转身,撩开纱幔,“姐姐,我们去抬热水……啊,王爷?”

    躺床上的映雪身子一震,连忙看向外间。只见连胤轩俊脸Y沉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另外两个男人,其中一身正气的男人看了内室一眼,立即回避。

    “王爷,云坤下次再来拜访。”叶云坤万般难堪,新王妃歇下了还带他来,这王爷到底在搞什么?

    “穿好衣服出来!”王爷并没有理他,也没有走进内室,只是这样对内室冷道。

    “王爷,臣妾已经歇下了,不方便出来。”映雪靠在床头,苍白着小脸,没有动。

    “去为新王妃更衣。”男人眸子一沉,吩咐旁边的两个小丫头,“热水不必去准备了,王妃现在不需要。”

    “是的,王爷。”风娇水媚微微盈身,不得不往内室走。

    映雪黛眉蹙了一下,掀被起来,穿了中衣套了外裙,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再坐在铜镜前把长发稍稍理顺。

    “王爷,不知深夜来此找臣妾,是为何事?”让风娇水媚掺着走出去,她对一直冷着脸的连胤轩虚弱一笑,福了福身,“可是刚才有什么东西落在臣妾这里了?”

    再看看男人旁边的男子,礼貌盈身。

    “王爷?”叶云坤看着映雪倒抽一口气,眼睛瞪得铜铃大:“王爷,原来您娶的人是绛霜小姐?”

    连胤轩对叶云坤的话并未做出回应,却是始终盯着在他面前盈盈浅笑的女子,陡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这药方是剧毒,难不成你抓来给自己服用?!”

    映雪脸S一变,顾不得被钳制住手腕的痛楚,看向一旁的风娇。

    “奴婢,奴婢只是先将单子呈给苏么么,然后再取药。”风娇低着头蠕嗫,把水媚也吓了一跳:“姐姐,景王妃明明让你直接去府外……姐姐你怎么……”

    连胤轩脸S愈加不好看,扯了映雪一把,抓起她的衣襟:“解药!”

    “王爷?”叶云坤在旁边亦是脸S大变,现在是什么情况?轩王爷对绛霜小姐动粗?

    映雪差点呼吸不过来,小手抓住他几乎提起她整个身子的大掌,冷笑道:“即便王爷现在杀了臣妾,臣妾也J不出解药来。”

    “该死的!”他暴怒,直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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