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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东野圭吾小说合集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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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从他再三强调这点来看,应该真的是很脏乱。加贺不知不觉脑海里浮现出那种景象。

    “话说回来您就您儿子的死了解了点什么吗?”

    太田问,而和夫悔恨的摇着头。

    “不知道,他的邻居说他似乎有点忧郁症。”

    “他有没有说自杀前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那个人其实也不是和他特别熟,对了,大概他自杀前的十天左右,好像有人给一弘打来过电话,当然一弘的房间里没有电话,电话是打到门房的,而且那是从R本打来的国际长途。”

    “从R本?”

    加贺凑近身子,“对方是谁呢?”

    “我不知道。”和夫回答,“不过据说我儿子接到那通电话后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啊。”

    太田侧着脑袋,“电话只打来过一次吗?”

    “打来的就那一次。”和夫说,“但好像还有一次是说好要打来,接到那次电话的几天后他对门房说‘今天会从R本打来电话’,但结果电话没有来,据说他失望至极。”

    “他在等电话啊……”

    为了听取加贺的意见,太田转向了他。他却左右晃动着脸,似乎在说‘我不知道’。

    谈到这里有客人走了进来,和夫说‘先告辞一会儿’,离开了座位。

    “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太田小声问。

    “要是说我期待的答案,应该是靖子吧。”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这层关系怎么重燃了起来呢?”

    进来的客人讲了几句马上就离开了,是一个很年轻、学生模样的男人。

    “最近的学生可真奢侈。”青木和夫苦笑着走了回来,“什么音像啊,录像机啊,床啊,总之单单因为行李多就不断地扩大住房面积。”

    “父母就辛苦了。”有着一儿一女的太田,好像这自己的事一样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谁说不是。”青木和夫重新坐了下来。

    “说到行李,一弘的行李怎么处理了呢?”加贺借题发挥问道。

    “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在那边扔掉了,可以作为遗物的东西我都带回来了。”

    “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可以。”

    店铺J给纯子照看,青木再次走进里屋,加贺两人也跟了进去,在放置壁龛的房间等了一会儿,青木便拿着行李箱和几张画布从边上的房间走了出来。

    “一些零碎的东西都着这个包里。”

    行李箱里塞满了绘图工具、书、收音机、水杯、牛仔裤、t恤、太Y镜、钢笔,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加贺问到有没有R记或者相册一类的东西时,青木略带遗憾的表情说他也找过了,但没有这类东西。

    “这个是我儿子画的画,我自认为画得挺好的。”

    说着,他拿出了十几张帆布画,依次摊放在地上。弄得加贺和太田没有地方坐,只好站了起来。

    青木一弘的每一张画都带着Y暗的S调,如同壁龛上的照片给人的印象一样,笔锋纤细是其特征所在。很多都是以夜晚的大街作为背景,上面描绘每一个人物的表情都带着哀伤,似乎都在为烦恼所困。

    “喂。”太田用肘部敲了敲加贺,因为他看到了青木此时拿出的那张画,加贺也瞪大了眼睛,上面画着一个舞者。

    “是森井靖子啊。”太田自言自语。

    背景依旧是夜晚的大街,后面并排着几幢高楼的影子。近处是一个穿着白S短裙的芭蕾女演员,脸朝向对面摆着姿势,从体型上可以得知是靖子。微微回首的脸的确和她有几分相似。

    “这幅画不错吧?”

    好像意识到了警察们正盯着看,青木和夫的声音愉悦起来。“我觉得这幅画得最好了,虽然那些专业的东西我一窍不通,但我一看这幅画就觉得被某种东西吸引了。”

    “你知道这个跳舞的人是谁吗?”太田问。

    “我不知道,一弘的房间里也没留下通讯录一类的东西呢,到底是谁呢,只有一个背影,脸也看不太清楚。”

    背影——

    在加贺的记忆里,突然会想起了某句话。背影——

    啊,他不由叫了出来。

    “太田,你还记得宫本清美被风间拉着做模特的事情吗?”

    “嗯?啊,这么说来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时候清美说,风间让她转过去背朝他,在素描本上画了一会儿之后,风间还说出‘离开R本之后我就一直追问自己,我能画好画吗’之类的话呢。”

    听这加贺的话太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风间看了这幅画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加贺说,“而且,风间在那边唯一认识的R本人,就是青木一弘。靖子和青木在四年前相识,而风间和青木则是两年前偶遇。”

    4

    叶琉子回归舞团是在五月初、正值人们欢度黄金周的时候。当然芭蕾演员们是不休息的,他们和平R一样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

    第一个发现的是女教练中野妙子,她看到大门口站的人之后立刻中止了口令,演员们也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去。

    叶琉子在父母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虽然略带憔悴之S,但美丽的脸庞依旧。

    “叶琉子!”

    柳生喊了一声。可能被她听到了,她把脸转向了训练场上的伙伴们,哭丧着的脸转而露出了一个微笑。叶琉子,柳生又叫了一声。

    高柳静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把他们三人带往了接待室。此时发现,叶琉子一身的新品服装,化妆得也非常精致。应该从警署回到这儿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吧。

    “好,我们继续吧。”

    对于妙子的话,舞者们振奋地应答道,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中场休息的时候,未绪和柳生两个人被叫到了休息室。叶琉子正坐在父母的中间,她的手正被母亲广江紧紧握着。

    “他们好像并非不予起诉。”

    “是因为在法律上已经不能继续拘留叶琉子了,所以他们才让她回来了。”

    “意思说以后还有可能把她带走的咯?”柳生问。

    “嗯,一旦起诉她的话。”

    静子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你们先坐下来吧。”示意让未绪几人坐下。

    两人入座后,静子又开口了,“其实我有几件事想跟你们商量,首先是关于叶琉子从今天开始的住宿问题。”

    她说,现在这样让叶琉子回到未绪的住处有些不妥,因为叶琉子现在要警察进行24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们高度重视。这样未绪就无法安心生活,叶琉子也是为未绪着想。所以这段期间叶琉子就暂住在静子这里。

    “那样她父母也放心,叶琉子自己也正有此意。”

    静子说完未绪看了看叶琉子,而她也望着未绪的眼睛,说:“那样会更好呢。”这声音已经久违了。

    “只要叶琉子愿意就好。”未绪说。

    “那么这件事就定下来咯。”

    “接下来是你,”静子对柳生说道,“虽说叶琉子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了,但毕竟处境和以前不同了,你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的了,这里当然也会处在警察的看守之下,所以你跟大家把这事好好说一下,案件解决之前,让他们尽量不要和她接触,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麻烦了。”

    “也是没法子的事啊。”柳生看着叶琉子,回答道。

    “不过也不可能一直让她一个人呆着,请你和未绪两人时不时地去看看她,因为叶琉子肯定也会有需要什么的时候。”

    “遵命。”

    柳生可能为自己能帮上忙而欣喜万分,鼓足了G劲回答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这么多麻烦。”

    叶琉子简短说了一句。

    “没关系的,案件早点水落石出就好了。”

    “我来拿行李吧。”柳生说

    “拜托你了,那叶琉子也一起上来吧。”

    说着,静子就带着叶琉子的父母走了出去,柳生跟在后面,接待室里就只剩下了未绪和叶琉子。

    “叶琉子。”未绪叫着好朋友的名字,她感到已经很久没这么叫她了。

    “未绪,过得还好吧?”叶琉子问。

    未绪一下子抱住了挚友,心里一下子汹涌澎湃,泪水很快掉了下来,身体不住颤抖,

    “我一直在担心着你呢。”未绪说。

    “我没事的啦。”叶琉子把手放在未绪肩上,在她耳畔轻轻地说。

    “不过,让你遭了很大的罪啊。”

    “没那么严重啦,对了,我听说尾田老师和靖子的事情了,真的很过分啊。”

    未绪点点头,“也不知道什么理由……不过最近总算是平息一点了,训练也开始能正常进行了。”

    “公演也迫在眉睫了吧,横滨公演,要加油跳噢。”

    “谢谢。”

    说着,未绪再次把脸贴近了未绪子。

    5

    酒吧里只剩下一个女顾客,她一手拿着白兰地的酒杯,漫无目的地拨弄着足球游戏的控制棒。

    加贺点了一杯威士忌,手握着酒杯走近了她,而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加贺。

    “你经常玩这个?”

    加贺把一旁的玩具球放在游戏盘中间,高柳亚希子看到他后,小声叫了一下:“咦?”

    “我有的时候也会一个人来这喝酒。”

    他走到她的对面,C作着小棒,移动起中间的球员来。球传到左边的时候,他喝了口威士忌。

    “案件都解决了吗?”亚希子问。

    “不能说都解决啊,”加贺回答,“还剩了一点呢,不过就这一点,却让我们绞尽了脑汁呢。”

    “绞尽脑汁?”

    “我的意思是。”

    加贺前后移动着球员,把球传到了前方,“就像这个游戏一样,虽然离球门仅一步之遥,但要进球的话,就必须克服各种各样的障碍,比如对手的后卫啊,守门员啊……瞧,失败了吧。”

    S出的球正中亚希子一方的守门员,被弹了回来。

    “请你把四年前的事情跟我说说吧。”加贺说,“就是你和森井靖子去纽约市后的事情,而且我尤其对她男朋友的事情感兴趣。”

    “她的男朋友?”

    “就是青木一弘啊。”

    加贺说完,亚希子的视线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嘴巴也动了一下。他默默凝望着她的变化,不一会儿,亚希子便露出了似是投向他的笑容,“你们连青木的事情也查了吗?”

    “这是我们的工作,你认识他吧?”

    “我见过他一次,不对,”她偏着脑袋,“可能是两次。”

    “他们两个关系亲密吗?”

    “不太清楚。”亚希子避开加贺的目光,视线转向了他身后的墙壁,“说不好他们到了哪种程度,应该,嗯……互相爱着对方吧。”

    “互相爱着对方……吗?”

    加贺抿了一口酒,又开始摆弄起游戏盘上的球员,“虽说相爱,但她回国后就没再联系过他吧?”

    亚希子似乎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轻轻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的生活方式规定我们必须就得这样。”

    “这种生活方式吗,原来如此啊,这么一来事情就明朗了。”

    嗯?她不安的看着加贺。

    “我是说你们突然提前回国的理由。事实上,你们是被强制带回国的,因为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扯上了关系。我说得对吗?”

    但亚希子没有回答,正用拿着白兰地的这只手的手指按着球门。然后加贺继续说,“还是你们因为其他原因不得不回R本呢?”

    亚希子拢起长发,大口地喝着白兰地,呼出一口热气,说:

    “妈妈和尾田老师,非常不喜欢演员变得情绪化,尤其是演员们恋爱。他们认为,女人谈了男朋友之后就不会有好事。”

    “没法投身于训练中?”

    嗯,亚希子应允道,“而且谈了恋爱肯定就会要结婚、生孩子,这些都会对跳芭蕾舞产生严重影响。您知道我是养女吧?”

    “我知道。”

    “我妈妈她自己就始终如一地贯穿着这样一种生活方式。”

    “所以他们肯定就不同意森井靖子的恋情咯?”

    亚希子深吸一口气,移动着手中拿着的玻璃杯,白兰地在她掌间晃动着。

    “时机也真是碰得不巧,”她说,“我们是知道妈妈和尾田老师会来纽约看我们的,所以靖子本打算在那段时间里暂时不和他见面。她和那男人的恋情对舞团的成员一直保密着,本来也不用担心事情会暴露。但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妈妈提前了一天来了纽约。这真是太不行了,我虽然和靖子住在一起,训练完后我回房间之后,突然老师就找上了门。我巧妙地把靖子不在的事情糊弄了过去,但是我妈妈很担心,正要到外面去找她的时候,刚巧碰上靖子的男友送她回来。”

    的确太不走运了,加贺开始同情起靖子来。

    “然后妈妈和老师两人知道的两人的关系后,不出意料的竭力反对,命令她立刻和那男人分手。然后,他们觉得也不能任她这样在纽约呆下去,便要求她回R本。光她一个人回去有点不自然,所以他们要求连我也一块跟着回去。”

    “森井靖子在这件事上屈服了吗?”

    “屈服?”

    亚希子的表情僵住了,好像在思忖着‘屈服’这个词的意思。“其实并不是屈服不屈服这种层面上的问题。只是一个在禁止恋爱世界里的人,做了一段时间的梦,又回到了现实里,仅此而已。”

    “她没有要延续这段恋情吗?我是说,她没有想过要把这个梦继续做下去的愿望吗?”

    “那个嘛……”她半张着嘴,目光落到了足球游戏盘上。眼睛眨了几下之后,又合上了嘴,喝了口酒。

    “那个?”

    “那个嘛,我觉得她曾经想过要延续下去,但最后还是无法放弃芭蕾舞啊,舞蹈演员就是这样的。”

    “那么她只能割舍男友了,也就是青木一弘。”

    加贺目不转睛地看着亚希子,有那么一刹那,她的目光转向了别处,不过立刻就回了过来,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觉得靖子自己肯定也很痛苦。”

    “那他同意了吗?”加贺问,“不,‘同意’这个词不太合适,应该说是放弃了吧。”亚希子说。

    她拿起了玩具足球,摆弄了一会儿之后,又放回了球盘上,球停在了加贺方的队员脚下。她说,“我觉得应该是放弃了,因为再怎么做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嗯,加贺说着喝G了威士忌,再问老板要了第二杯,不一会儿拿着酒又回到足球游戏盘跟前。

    “你知道在你们从纽约回国的当天,在郊区的宾馆里发生的一起杀人未遂案吗?”

    他把酒杯往亚希子跟前一放,问道。她舔舔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那个受害者就是青木一弘。”加贺说,“他和一个女人一起入住的那家旅馆,然后他遇刺,而那个女人却没有了踪影。”

    “您想说什么呢?”

    她明显露出了警惕的神S。

    “青木对警方声称刺杀自己的是一个路上偶遇的女X,而警方根据他的叙述进行了搜查,但是并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女人。为什么没有找到呢?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以下的假设可以成立,青木是在撒谎呢,为了包庇那个犯罪的女人,他编造了一段谎言。”

    “可靖子是和我们在一起啊。”

    “这只是你们的片面之词,在宾馆刺杀了他之后,你们很有可能会串通起来。”

    亚希子摇了摇头,“为什么非杀他不可呢?”

    “所以我说着很可能并不是实现预谋好的,比如是他硬是把靖子叫到了宾馆,说穿了就是可能下了决心要和她私奔。而靖子却没有此意,或者中途改变了主意。所以为了摆脱他,迫不得已尔刺杀了他。”

    她用似乎看到了怪物一样的目光盯着加贺,酒杯往边上一放,随即拿起了包。

    “一派胡言,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

    “是吗,我一点都没有胡言乱语啊。”

    亚希子再次摇摇头,朝着他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

    “就是胡说,完全说不通。”

    说完,她迅速付了帐,头也不会地准备走出酒吧,开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加贺。

    “我肯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加贺说,她背上一阵哆嗦,缓缓吸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太大声了。”

    加贺对吧台里的老板说。不过老板露出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回答,没关系。

    加贺在游戏盘里传着球,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但也有收获,从亚希子的反应来看,他更坚信了自己推理的正确X。

    现在再来整理一下至今为止的调查结果:

    四年前,去纽约的靖子和在那边美术生青木一弘坠入情网。然后最后这段感情无果而终,靖子回到了R本。青木不幸被某人捅了一刀,后来换了住处,继续在纽约生活着。

    然后两年后,一个从R本来的留学生结识了青木,那就是风间利之。风间被青木的画——尤其是那张背面的芭蕾舞女所深深吸引。

    又过了两年,青木在废墟一般的公寓里等着R本打来的电话,而最后那通电话没来,他便自杀了。

    另外一方面,几乎同时风间偷偷潜入了舞团的大楼里,遭到了齐藤叶琉子的反抗而死亡。风间本来打算在两天后去美国。

    “差不多都说通了。”加贺不由自言自语起来,经过这么一整理,事实的确是在渐渐浮出水面,不过也有仍然扑朔迷离着的地方。

    他设想了两个推理:一个就是刚才对亚希子说的,刺杀青木的是森井靖子,另外一个则是青木应该在等靖子或风间的电话,因为风间死亡的时间和青木等电话的时间完全一致。

    现在还不明白的是风间潜入高柳舞团的事情,结合所有的线索来考虑,他想找的只有靖子一个人,为什么要溜进舞团里面呢。

    如果风间潜入靖子的公寓,而靖子正当防卫杀了他,这一切还说得通——加贺正迷迷糊糊地思考着,这个想法却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其实,如果是这样这个案件就非常明朗了,但事实却是风间进入了高柳舞团里,被齐藤叶琉子杀死。

    再来就是尾田的案子,加贺揉着眼角,作出用刀捅青木的是靖子这个推理的时候,觉得她应该对强行拆散他们俩的尾田非常憎恨,但却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到现在这时候才来报仇。

    “还有一步之遥啊。”

    加贺鼓励着自己,又开始尝试在游戏盘上S门。

    6

    加贺结束搜寻情报来到石神井警署的时候,又传来了未绪在训练中摔倒的消息。是一个监视叶琉子的刑警轮完班后回来跟他说的。

    “总有种莫名的感觉,”一个比加贺年长的刑警说,“她突然说自己不太舒服,但我们看上去不太像,她跳着跳着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不动了。所以和摔倒稍稍有些区别。”

    “去医院了吗?”

    “没有,好像没那么严重呢,自己也能走。齐藤叶琉子担心的不得了,去看了看她,但她本人却说没什么大碍,总之因为不太舒服就停下训练先回去了。”

    “谁陪她一块儿的呢?”

    “她是一个人回去的,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可疑啊?”

    刑警笑嘻嘻的看着加贺,他嫌敷衍麻烦,说,“我是那女孩的粉丝。”听到这话,那刑警露出略微吃惊的表情,对边上的同事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会开玩笑啊。”

    可不是开玩笑哦,加贺暗暗想着。

    走出警署,他准备穿过石神井公园走到车站去。加贺一踏入公园,慢慢悠悠地走在了以前和未绪一块散过步的小路上。

    在尾田的葬礼结束后,未绪提议到这里来走走,那是一个下着雨、天空灰蒙蒙的R子。和今天的天气很像,只是没下雨。

    他走到了那时和她坐过的小亭子,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伯伯和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老NN,像当时他们俩一样并排坐着,老伯伯每说一句话,老NN都会乐呵呵地点头。

    加贺在那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果汁,站在老人们后面喝了起来。老人在说着三明治的事情,好像是商量着面包里夹什么好。妻子好像特地煮了个J蛋,切碎了准备夹在面包片里,但先生好像是觉得炒蛋再放点拌了芥末的蛋黄酱比较好吃——他们就在说这个。加贺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大概连炒蛋和拌芥末的蛋黄酱这些东西听也没听说过吧。

    加贺喝完果汁又沿途返回了,老人们的话还在持续着,听着他们的话,在树林中踱步也算是不错的一件事。

    正要走出公园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想起了上次在这儿看到几个打软式网球的女初中生,那时他认识了网球充气泵一物。

    等等……

    加贺回想起了那时候的情景,他对充气泵产生了兴趣,问女学生借过来看了一下。

    加贺脑海里浮现了一种可能X,这种想法可以彻底把一个至今为止悬而未决的疑问解释通。

    不,这不可能——他晃晃脑袋,肯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他觉得应该排除这种想法。

    加贺走出公园,快步迈向了车站。

    这天加贺还有急事要回警局处理,他在石神井公园站等了一会儿,响起了播音员的声音:下一班是开往池袋的快车。坐这趟列车就可以直达池袋了。

    应该会经过富士见台吧——他开着小差,目光朝着远处。高尔夫练习场隔网的另一边,是一片灰S的天空。

    不一会儿,快车就进站了,车门打开后,加贺站在一边等乘客下车。正当要乘入车内,顿时在迈出脚步的那一刹那下了决心。他收回脚,从车门前走了回来。排在他后面的中年妇女乘上车的时候还惊讶地回头看看他。

    快车的车门关上后很快开走了,加贺吐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下班列车的指示器,上面写着:开往池袋的普通列车。

    加贺乘上普通列车后,在富士见台站下了车,在车站前来回寻找着水果铺。发现一家水果店,里面似乎专卖馈赠给亲朋好友的水果,便进去买了一盒草莓,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形状大小相同的草莓。

    拎着草莓加贺往未绪的住处走去,他已经送了她好几趟,还因为要检查叶琉子的所持物进去过一次。但今天总觉得和往常有些不同,心情异常紧张。

    到门口按了几下门铃,但丝毫没有反应。不在家吗?应该不可能啊。再按一下的时候,忽然想到她可能在睡觉,要是这样就不打搅她了。

    还是没有反应。

    加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往回走。身后突然传来咔嚓的开门声。

    加贺停住脚步一回头,看到门打开了大约20公分,未绪的脸探了出来。她一看到加贺,略感意外的张开了嘴。

    “加贺先生……”

    “没睡觉吗?”

    说话间加贺又走了回来,门也开大了一点,他看到未绪身着浅蓝S的运动服和牛仔裙。

    “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她问。

    “我听说你又摔倒了,没事儿吧?”

    “嗯,完全没事儿,只是有点不舒服……加贺先生您因为这事儿特地赶过来的?”

    “也没有特地啦。”

    加贺笑着递给了她手上拿着的草莓,“给,吃吧。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噢。”

    她收下草莓,好像一时想不出致谢之词,看看加贺又看看草莓,可能是感到过于意外。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加贺鞠了个躬便右拐走了出去,可能因为心情很舒畅,所以很自然的加快了脚步。听到未绪叫了一声“加贺先生”,他又停了下来。

    他回头应道,“嗯?”

    未绪的还是开门时的姿势,一直望着他。不过当他们目光对上的时候,她一下子把视线转向右边,然后又转到自己手上拿着的草莓上。用完全没有顿挫感的语调说:“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加贺一下子语塞了。随即指着自己的胸口问,

    “我在没关系吗?”

    她微微点点头,把门敞开了一点,小声说着“请进”。

    加贺进屋后,未绪请他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下。这是个橙红S的沙发,上面并排放着两个手工做的坐垫,一个上刺着“未绪”,另外一个刺着“叶琉子”。

    “这个是你们俩谁做的?”

    加贺发问,可能声音太低,在厨房泡咖啡的未绪没有听到。

    桌子是玻璃的,高度比较低,上面摊放着十几盒磁带,基本上都是古典音乐。里面还有“沉睡森林的美女”、“天鹅湖”。旁边的餐具柜上放着一个小型组合音响,上面还C着耳机。加贺觉得,这样听音乐应该是她屈指可数的几个兴趣之一了。

    “不好意思,放得这么乱。”

    未绪把咖啡放在茶托上端了过来,看到加贺正观察着音乐磁带,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忙把它们收放到了架子上。

    “没关系啊,我们来点音乐吧?”

    加贺用拇指指了指音响,而她却摇摇头。

    “不用了。”

    “不过你刚刚正听到一半吧?”

    “真的不用了,会分心的。”

    “分心?”

    “总之就不用放音乐了。”

    未绪把咖啡、砂糖、牛N放在了加贺跟前。咖啡的香气扑鼻,他说,我喝黑咖啡就好。

    “那个……”

    两人默默地品味了一会儿咖啡后,未绪吞吞吐吐的开口了。“今天真是谢谢您了。”

    加贺摆摆手,

    “我想来就过来了,吃点草莓吧。”

    她终于露出了微笑。

    “那个草莓是车站前的水果铺里买的吧?那家店很贵的。”

    “因为大小都经过挑选啊。不过说真的,比起这种有模有样的草莓,还是那种形状乱七八糟的比较好吃一点。在那些小商铺上有卖的,用塑料袋装的那种。价格还是用黑S的绘图笔写在袋子上的呢。”

    未绪噗哧笑了出来。“你要带那种来就好了。”

    “那下次我就买塑料袋装的。”

    加贺喝了口咖啡,环顾了一下房间内部,未绪也跟着他到处看了看。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她担心地问。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这间年轻女X的房间可堪称完美啊,S彩艳丽,气味也很芳香,到处弥漫着一股清爽的感觉。不过我一到这种房间里呆着就浑身不自然啊。”

    “不过您之前来过一次的啊。”

    “在搜查的时候注意力不同,当时我的任务明确呢。只要是搜查,平时不怎么进去的地方我都会毫无顾忌地走进去。”

    “比如说呢?”

    “我想想,对了,我进过女子大学宿舍的卫生间。”

    “你为什么会到那种地方……”

    “有一个躲在那个宿舍里的男人要使坏,就是通过那个卫生间的窗户进出的。”

    “额……”未绪瞪大了眼睛,“加贺先生的工作还包括抓S情狂?”

    “没有,当时我正负责着另外一起杀人案件,而这个案件的凶手被判定为变态,这种情况下才会奔赴现场的。”

    “真是辛苦啊,有什么体会呢?”

    “体会?”

    “就是女生宿舍的卫生间。”

    “要说怎么样,‘啊,原来是这样的’,也就是这种感觉。”加贺无奈地挠挠头。“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无法进行现场勘察了,因为在警察赶到现场之前,女生们都把洗手间彻底大扫除了一番。地板和窗户都被咯吱咯吱擦了个遍,指纹和脚印都提取不到了。进门的一瞬间,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芳香剂的味道,这也是她们G的呢。”

    未绪又笑出了声。

    “我也能体会那些女孩子的心情,不过对于你们警察来说就不方便了。”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加贺说。

    “你应该还有许多有趣的经验吧?”

    “不,没什么有意思的,基本都是些很烦人的事。我们的工作一般都是这样。”

    听到加贺略带强硬的口气,未绪的表情就像一下子受了惊一样,低下了头。“……是吗?”小声嘀咕着。搓着裙间露出的膝盖,用失望的口吻说:“工作不能太有意思呢。”加贺这才感到自己的回答有点不合时宜。

    “嗯……你今天为什么听我说这些呢?”

    加贺小心地问道,未绪左手托着脸颊,像小孩子在考虑问题一样斜着头。

    “没什么啦。”她回答,“只是不知为何今天……我很希望听别人跟我说些话,就为我一个人。”

    她又小声说了一句,我已经满足了。

    加贺喝了一口咖啡,又重新面向着她。

    “我跟你说个骷髅的故事吧。”他说,“我的前辈太田警官有一次拿着一个头盖骨在东京市内来回走着,因为当时发现一具身份不明的尸骨,需要去调查一下牙齿的医疗纪录,所以只好拿着它到处跑了。虽然把它装在小盒子里并用包裹包好,不过在电车上想要把扣子重新扎紧的时候,它一下子就滚到了旁边的座位上。有意思的是,电车里的所有乘客应该都看到了,但谁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过我能理解当时那些乘客的心情,一下子眼前滚出来一个骷髅,肯定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是好。而且拿着它的行迹可疑的男人还一边说着‘哎呀不好,滚掉了’一边若无其事的重新包好。‘刚才那个是什么呀?好像看上去是个奇怪的东西呢’大家都这么想。然后把头盖骨拿到牙医那儿去之后的故事也很有趣,几乎所有的牙医都吓趴下了。这也难怪,一般说帮我看看牙,谁都以为那是活人的,绝对想不到是骷髅的牙齿。不过,只有一个很厉害牙医,是个年长的老头,看到前辈从身后拿出的头盖骨后,说了一句‘呵,这牙齿还真大啊’。”

    加贺说出这一连串话的时候,未绪有两次笑出了声。等她笑完了之后,加贺问:“这故事如何?”

    “很有意思啊。”她回答,“多谢您了。”

    “更粗俗一点的笑话我还有一箩筐呢。”

    她笑着摇摇头,“不会有头盖骨这事儿这么搞笑吧?”

    “那是,那些事都没这么搞笑。”

    “你说这个笑话就够啦。”

    未绪用左手指甲蹭着右手掌,看看手心,再看看加贺,“加贺先生您人真好。”略带羞涩地说。

    “我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说呢。”

    加贺也比以前显得害羞了。

    “加贺您有女朋友吗?”

    “现在没有。”

    “现在?”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大学毕业就和之前的女友分手了。”加贺坦白,“她很漂亮也很聪明,是个很棒的女孩儿。”

    “真羡慕啊。”

    “她是学茶道的,我那时也接触过一些茶道,所以和她走得近了。那是高中的事情,现在她在报社工作,好像名字叫‘职业女X’。”

    “嗯,那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女X啊。”

    “有可能,”加贺说,“不过我们已经好几年没碰面了,我也不太清楚。”

    未绪沉默不语。

    看了看钟,时间过得惊人的快,加贺连忙站起身,跟未绪道了谢。

    “我才应该向你道谢呢。”到门口的时候,她说。

    “没这回事,对了,弗洛丽娜公主,要加油演哦,就是后天了吧?”

    对,她轻声回答。

    7

    走出未绪的公寓,加贺在富士见台又一次乘上了电车,一过傍晚,开往市中心的电车就变得很空。加贺可以悠闲地坐在位子上。

    他脑子里正想着未绪,为什么她今天会要和自己呆在一块儿呢?又为什么她会如此渴望听自己说话呢?

    我很希望听别人跟我说些话……

    这是她的原话,她目的何在呢?

    他无意中往车厢里扫了一眼,目光落到了斜对面站在车门边的女人身上。她身穿勾玉纹的连衣裙,长发一直披到背脊中间,又黑又亮。

    真像啊,加贺想,不是未绪,而是刚刚说的前女友。不过这并不是巧合,只是因为刚刚提到了她,所以就会对和她相貌有点类似的女X格外注意。身材好的长发女X可满大街都是啊。

    而且——加贺想起了前女友的容貌,她不一定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呢,过了这么些年,身体也好心里也好肯定也会发生各种变化。

    现在如果能见到她的话,她会怎么看待自己对未绪的感情呢,加贺想象着。是会说‘加贺你会喜欢这类的还真是没想到呢’,还是会说‘你追求的是我身上没有的东西吧’?

    长发女孩儿下一站下了车,关上车门电车再次开动的时候,加贺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和他前女友一点也不像。

    原来长得这样啊,他苦笑道。

    然而,下一瞬间,他突然心跳开始加速,血Y开始往脑子上涌——我们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啊!

    这天晚上加贺回到家后,领带也顾不上解开就拿起了电话听筒。电话需要打很久所以避免了用公用电话,而在警署打又怕被人听到。所以一直憋到家里才来打这通电话。

    他用习惯X的手势按着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对方拎起了话筒。

    “你好,我是加贺。”

    听到了父亲那有个X的声音。

    “是我,恭一郎。”

    嗯,父亲回了一声,这是一贯的模式。

    “我想请教您点事儿。”加贺说。

    8

    横滨的城市大厅建在了面向海岸的大道上,这是一个在县里首屈一指的大厅。各类演出也是丰富多彩,并且能容纳2000名观众。高柳舞团在神奈川的公演绝大部分都是在这个大厅里进行的。

    入场前的时间,加贺选择了在附近的山下公园里度过,今天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冷得让人直缩脖子。不过还是有很多年轻男女带着家人来公园玩。

    到了六点,加贺到大厅前开始排队,那里已经排成了很长的队伍。果然高柳芭蕾舞团很受欢迎,今天的票应该销售一空了吧。看了看观众群,大多数都是年轻女X,接下来就是中年妇女或者是带着小女孩的母亲,两个男人一块的极少数,而男人独自来看的,加贺看下来只有他自己。

    加贺的位子在一层坐席靠中间的往右数过去第三个,旁边就是入口,加贺还以为最右边的两个位置没人坐,到演出快开始的时候两个年轻女人赶到后坐了下来。其中一个说,“太靠边上了看不清楚啊。”

    加贺跟她们提出,要是不介意想和她们换一换,不出所料她们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其实我是这个大厅的负责人员。”加贺无奈的说道,“我想调查一下最边上的位子的音效和视野如何。”

    这个谎言果然有效,她们很快就同意了换座,其实对她们而言也是靠中间一点的座位更有利。

    演出于六点35分开始,比预定时间晚了五分钟,指挥家在一片掌声中走了出来,他优雅的拿起指挥棒,华美的前奏曲便开始演奏起来。

    然后幕布升了起来,舞台剧的饕餮大餐开始了。

    随即,加贺就站了起来。

    他走出去后,站在走廊上的女X工作人员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见他继续往后台走去,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客人,这里禁止进入。”

    “我可以进。”

    加贺把警察证给她看,工作人员一下就露出胆怯之S松开了手。舞团里这一连串的案件连非相关人员都非常清楚。

    走进后台,立刻能够感到和在东京时候一样的那种紧张氛围。正在穿着衣服的演员们个个都带着即将踏上战场一样的表情。

    有几个演员注意到了加贺,但是并没有觉得异样,最近他们已经习惯在警察监督下的生活了。

    加贺往里走了几步,那里面都是演员们的休息室,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参演了序幕,所以几乎空无一人。

    加贺走到门上写有“高柳亚希子 浅冈未绪”的房间,环顾了一下左右,轻轻敲了敲门。“来了。”是亚希子的声音。

    一看是加贺,亚希子那双涂了睫毛膏的眼睛露出了惧怕的神情。然而立刻就放松了下来,问道:“您有何贵G?”身体的姿势依然很僵硬。

    “你不用站起来。”加贺说着走进了房间,亚希子面对着镜子而坐着,而加贺站在她后面,两人通过镜子相望着。

    “准备完了?”

    “嗯,马上轮到我上场了。”

    她强调了一下‘马上’这个词,确实,序幕的时间并不长,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加贺说,“我想你应该可以轻易作答。”

    “什么问题呢,我希望您长话短说。”

    “第一,”加贺看着镜中的亚希子,“风间跟你提出了什么要求呢?”

    她那被眼线笔描大的眼睛睁得更开了,接下来却微微摇头,“您在说什么呢?”——声音明显是颤抖的。

    “是要钱吗?还是别的什么呢?”

    加贺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而她依然摇着头。

    “您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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