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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七宝项链TXT下载->七宝项链

正文 第 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七宝项链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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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随不停地讲她以前在巴黎上学时候的事,不停地咯咯笑,吃光了她点的东西,喝了许多酒,抽掉一包细细的烟。

    十一点走出馆子的时候,街上还是热闹极了,灯光闪耀如群星,许多年轻人摩肩接踵,夜风很凉,却不像北京那样刺骨,杜随已经有了酒意,脚步也有点浮,勾住了旁边坚若磐石的金墨的手臂,裹紧了大衣,依旧不停地笑不停地说话:“你知道那时候我最喜欢这里的什么吗?……旧书摊,黄昏时一望无际的旧书摊……我买一个三明治,一边啃一边淘书……新书太贵我买不起,旧书里有许多不错的……淘到一本好的就和发现了一个金矿一样……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可惜这些书没看完的回国后我就束之高阁了,毕竟还是用自己的母语看得舒服……”

    路过sorbonne门口小广场时有七八个学生组的小管弦乐队在演奏,围了不少人,算是训练也算是自娱自乐,奏的并不是什么classic的经典,而是一首著名的经常在婚礼使用的法语老歌“la vierose”(玫瑰色的生活),这是杜随很喜欢的一首歌,不由自主地跟着轻轻哼唱起来:

    “quandme prends dans ses bras;

    quiparle tout bas;

    voisvierose ……”

    (当他将我拥入怀中,对我低声耳语,我看到了玫瑰色的生活……)

    这曲调如此深情轻快而流畅完美,尤其是里面的萨克斯部分,杜随每次哼起来,都觉得生活真的可以很甜蜜幸福飞扬。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晚这样强烈,她抬头见到满天繁星,身处在她熟悉的异国街道,耳边满是年轻的人声笑语,侧首看看奥立弗温暖的笑脸,手臂更紧地挽住金墨,几乎想踩着舞步轻快旋转。

    “你喜欢这里吗?”她仰起头看着金墨的脸,笑着大声问出这个平时从来不问的问题。

    金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低头看看她,说:“我看你很喜欢这里。”

    杜随还在哼着歌,闻言笑着使劲点头。

    今夜真美好呢,以后大概是不会忘了吧?有一天回想起来也许会勾起我嘴角的微笑,也许会使我的心在瞬间如遭重击,眼泪滑出它应该在的位置。

    幸福,真的可能吗?为什么今夜的星空下我觉得它触手可及?

    回到公寓就打算休息了,毕竟是刚下飞机的第一天,但是出现了一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奥立弗打算让杜随住客房,让金墨住书房,金墨摇头说要和杜随住一个房间。

    奥立弗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坚持沉默不言,杜随看他脸上神色阴晴莫定,就知道他的心里斗争:

    自从他知道血圣兽没有杀杜随而半强迫地与她同居,就很直接自然地联想到了正常男人在此情况下会想的内容:那妖怪必然是对她有所企图,甚至是控制了她当做泻欲工具。但是他没有问,也不能问,万一他一问之下杜随肯定了他的猜测,或许还会露出一点凄然之色,那么奥立弗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生在欧洲贵族家庭,深受骑士精神影响的男人,无论如何只能去找金墨拼命,但是以他与金墨的实力悬殊,简直不是九死一生,而是百分之一亿的一万死无生,毫无意义的送死。

    今天,现在,这个问题被挑明了,局面变得一触即发。

    奥立弗大概根本没想过也不会去希望或相信金墨至今没动过杜随,但是内情是一回事,场面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他不表态,完全是看杜随的反应,此刻她哪怕是表现出一点点不愿意,奥立弗也无可选择只能与金墨拼到底了,场面将完全不可收拾。

    杜随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她尽管听到金墨的要求时也愣了一下,心里直打鼓,此刻也只好鼓起勇气,若无其事的笑着说:“你真是的,也不怕主人笑话。”

    奥立弗听到她的话神色很奇怪,好像是痛惜,又好像是怨愤,但毫无疑问,他松了口气。

    然后杜随就劝金墨去洗澡,金墨注目了她一下,转身去了。

    杜随见终于只剩自己和奥立弗两人,连忙简略地说出她的打算,然后问奥立弗现在有没有程家兄妹的消息。

    奥立弗说:“当时我送他们到峨嵋,只有几个打扫做饭的道童,他们的师傅,峨嵋的掌门在闭关修炼,要半年才会出关,几个老一辈的都和你的那个道士老师一样在四处云游。他们的师弟师妹见到他们的样子都吵着要下山报仇,我告诉他们敌人十分强大,劝他们等老师出关,不要擅自行动。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俩还没清醒,但是据他们会医术的师妹说没有生命危险……”

    难怪峨嵋一直没动静了,看来现在就应该尽快找到乞丐道人,杜随这么想着,向奥立夫道晚安,走进客房里去了。

    杜随下飞机之后已经洗过一次澡,时差的原因很困,晚上就不打算再洗了,她要在金墨没回来之前换好睡衣,这次预见到旅行中可能会有要同住一室的情况,所以专程带了一套保守的睡衣裤,替代了性感的睡裙。

    换好之后杜随就抢先钻进被窝,法国的双人床一般都不大,两人睡的话还想保持距离是不大可能。

    已经听到了金墨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在门前停住了,然后是转动门把的声音。杜随的心越跳越快,快要跳出胸腔了。

    门开了,金墨只在下身裹着浴巾走了进来,漆黑的头发滴着水。他黑色宝石一样晶莹闪耀而形状像美丽的杏子的眼睛不带感情地在杜随身上转了一下,揭开被子躺进了被窝。

    杜随立即被她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和金墨的温暖R体的味道所包围,心跳得厉害,闭了下眼睛。心里恨不得有一把剑一碗水什么的放在两人中间。

    金墨伸出手,把背紧紧贴着墙缩到最远的僵硬的杜随的身子揽到怀里,杜随突然被迫紧贴在他身上,脸都红了。他们以前是经常有搂抱亲密的状况,但是金墨没穿衣服却还是第一次,他的肌R坚韧有力,皮肤却光滑如丝锻,杜随竭尽全力才使自己平稳了心跳。

    金墨一手搂住她,一手就去解她胸前的纽扣,杜随见他这样直接倒也吓了一跳,按住他的手说:“你确定吗?”

    金墨把眼神调到她脸上,说:“你不愿意?那为什么让我去洗澡?”

    “什么?我……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睛。

    杜随勉强笑了笑,并没有挣扎,将一只手搁到他胸前。她早知道自己终有一天是要成金墨的人的,但是却一直希望这一天能够晚一点到,能够在较长的时间内维持一种相对单纯的关系,而不要去面对她不知如何面对的变化。

    “你要我的话,”她低声说,“我不反抗,与你力量相差太远,反抗也没有用,但是……能不能再等等?”

    “为什么?”金墨注视着她,安静地问。

    “我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杜随低下头不看他,声音更加低沉,有一点困扰。

    金墨低头看着她的脸。“好,”他说。

    杜随松了口气,伏在金墨胸前,用即将入睡一样的模糊声音说:“谢谢。”她的眼神却很清醒。

    后来不知是不是太困,杜随居然也就很放心地睡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完全在金墨怀里,她的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和腹部,他两只手牢牢的搂住她,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胸上,最可怕的却是后臀仿佛有异物顶着。

    杜随虽然那一瞬间很想跳起来,再尖叫一声。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理智的女性,她深知早上男人的状态,此刻惊醒了金墨,只怕要脱身大为不易。

    所以为了自己着想,她没声张,停顿了一会儿,有一刻不知所措。忽然想到自己睡得那么死,昨夜不知金墨是否抚触过她的身子,不由红了脸。

    “流氓神兽啊。”她假装叹息着看了一眼熟睡中俊美如玉却仍蹙着眉叫人心惊的面容,轻轻将他的手拿开,从他怀里钻出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看了一眼还闭着眼睛的金墨,踮着脚尖跑进了浴室去洗澡。

    她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金墨已经起床了,奥立弗也起了,还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

    “嘿,早安。”他带着早上理所当然的愉快打招呼,“睡得好吗?”但是看了一眼金墨,立刻脸色一沉。

    杜随有点想笑,她知道此刻奥立弗正在幻想的一定是金墨在床上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画面,并且一定认为她睡得很不好。

    “睡得很好。”杜随微笑着说,然后在早餐桌上坐下来。

    今天奥立弗要回他在中央高地的城堡去了,他有重要的家族事务没处理完,还有一个炼金术试验正在进行中,完全是要为杜随尽地主之谊才赶来巴黎的。

    交代了一堆事情之后,又强迫杜随答应旅行的最后一站去他的城堡做客,然后一溜烟跑了。

    接下来这一天杜随完全用在购物上了,因为现在正是圣诞节后一年一度的大降价时机,大部分的衣服和鞋都是真正的五折以下,化妆品折扣也不少,所以万万不能错过。

    难得金墨陪她逛了一天街,竟无一句怨言。而杜大小姐显然想都没想过要带金墨这个第一次到巴黎的人去一趟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圣心教堂,奥塞博物馆之类的地方,更遑论她老人家深恶痛疾的埃菲尔铁塔了。

    不过金墨好像也没有想到要去。

    他们直接把东西去做托运运回国,手续办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吃完饭,金墨对累得直吐舌头的杜随说:“今晚逛逛巴黎吧。”

    杜随几乎想翻个白眼。不过她知道金墨的意思,巴黎是著名的吸血鬼之都,好像也出过狼人,金墨今夜是想要狩猎了。

    吸血鬼,到底存不存在呢?

    不知为什么,杜随想起了《夜访吸血鬼》里面的主角变成吸血鬼又杀了把他变成吸血鬼的那只吸血鬼之后,满世界寻找是否有别的同类,找了许多年许多地方都失望了,后来到了巴黎,结果发现了一窝。

    哪里有吸血鬼杜随自然不知,但她凭直觉想都没想就带金墨去了picalle。

    picalle是巴黎著名的有两百年历史的红灯区,赫赫有名的红磨坊就在那里,现在这一片是游客必去的旅游景点,性J易反而不多,却充斥着disco; sexshop; sexbar; sextheatre,晚上真是热闹异常。

    杜随他们没有事先预订,是不可能买到红磨坊的票了。于是进了旁边一家disco,里面自然是人挤得寸步难行,很难想象居然还能跳舞,节奏强烈的音乐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扯着嗓子叫喊着说话,昏黄而光怪陆离的灯光被烟,雪茄和大麻的烟雾弄得更加难以视物。

    金墨本来就不大喜欢人的气味,这样高密度的人群,又有白种人不可避免的浓烈狐臭,自然要让他皱眉头了。杜随闭上眼,放开神识去搜索,半晌,睁开眼,朝吧台最里面一个角落看去。

    一回头,金墨也目光炯炯地盯着那里,只是过去要穿越所有人群,金墨看着面前蠕动的人头,脸上显出厌恶来。

    杜随心中一动,对金墨笑着说;“交给我吧,我已经发现目标了。我去把他钓出来,你在外面等我怎么样?”

    金墨显然很满意这种安排,点点头,走了出去。

    杜随竭尽全力地穿越人海,有几次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不了了,不过在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成功走过了这一百多米的距离,到达了目的地。

    杜随扫了一眼,立刻发现了猎物。一个三十不到的深棕长发男子,英俊到妖异的面容,打扮像摇滚歌手,黑色皮衣皮裤上有各种银饰和D,紧紧包裹着他性感完美的身体,尤其是从锁骨开始的作为皮衣的装饰的细细皮绳在他苍白美丽的脖子上系了几圈,真是性感得惊人。

    他身上有黑色的阴冷的气,透着浓浓的血腥味,毫无疑问是一只吸血鬼。

    杜随走到他旁边的酒吧椅坐下,用低哑性感撩人的声音诱惑地说:“嘿!”

    那吸血鬼缓缓转过头来看她。

    杜随朝他慢慢飞了个媚眼,舌头在嘴唇上轻轻舔了舔,十分美妙纯正的巴黎口音的法语说:“我渴了,帅哥,请我喝杯酒吧。”

    吸血鬼细细打量她的脸和身体,面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女,美丽的黑色长卷发,光洁如玉的脸庞,一双眼睛顾盼生姿,带笑的眼神有一种把人勾入深渊的力量,形状优美的嘴唇好像生来就为了接吻,身材堪称完美,胸部是东方女性几乎不可能有的丰满,柳腰纤细,臀部虽然不够挺翘,却绝对符合黄金分割率,长长的腿,精巧的锁骨和足踝,纤纤玉手的形状用春葱柔荑简直不堪形容,一件深紫色斜襟半透明纱衣(大衣留在外面给金墨拿着了);一条黑色带刺绣边的七分长精致中式棉布裤子,细细手腕上垂着一条别致的镶深绿色贝壳的金手链,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令吸血鬼干涸死寂已久的心中也升起一种异样的激动,苍白脸上的殷红的薄薄的嘴唇掠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充满魅力地微笑着说:“当然,美丽的女士。”

    他对于杜随这个送上门的猎物很满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杜随当然要点俗不可耐的血腥mary,她装作对这个吸血鬼十分痴迷,每一个动作都在卖弄风S。

    吸血鬼显然觉得今晚运气不错,心花怒放,也用声音和动作眼神诱惑她,伸手搂住她的腰,轻吻着她的耳垂,低低说:“跳舞吗,美人?”

    杜随想,他一定每天对不同发色皮肤的女人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娇笑了一声,杜随又朝他抛了个媚眼,低声说:“何必浪费时间呢?honey,让我们去找个旅馆好好尽情享受今宵吧!”

    看到这个女人这么干脆不让他费事,吸血鬼更加高兴了,他微笑着看着杜随:“美人儿,你真是善解人意。”

    便搂着杜随,挤出人群去。

    不知道是他经验丰富,还是他的危险气息使人们不知不觉让开了路,挤出去居然很顺利。

    一出门是无人的小街,连路灯都没有一盏,虽然远远近近有无数霓虹。

    杜随四顾一下,糟了,出错门了,这里是后门!

    没了许多人挤在一起,就顿觉冷了,杜随打了个寒噤。

    吸血鬼立即从后面无声无息地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让我温暖你,可爱的东方美女。”

    你这冷冰冰的东西能温暖我吗?杜随心里没好气地暗骂。

    他一只手像蛇一样滑在杜随的腰际和胸脯,不停的挑逗,一边低头吻她。

    不得不承认,精于此道的吸血鬼技巧真是比又粗暴又骄傲又没经验的血圣兽好太多了,难怪那些女人都任凭摆布。

    金墨跑哪里去了?再不来我就要成人家的食物了!

    杜随心中焦急,吸血鬼可高兴得很,从杜随的嘴唇一路慢慢吻到脖子,轻挑慢撩,极尽挑逗之能事。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吐出甜言蜜语:“亲爱的……你真是太迷人了……哦……多美的脖子……多么细腻光滑的皮肤……多么可爱的茹房……真想把你整个吃下去……”

    最后一句话带着强烈的欲望,杜随吓了一跳,她可知道这话是千真万确,绝非调情。何况吸血鬼仁兄的舌头已经在舔她的颈侧大动脉了。

    金墨在哪里?!

    杜随用力一挣,转过身来,娇笑着说:“你也太猴急了,找到旅馆你想怎样都行,不用在路上就这样吧?”

    英俊的吸血鬼眼里闪着光,几乎是狞笑地抱住她:“我等不及了……宝贝……让我先好好玩玩你……我就在这里把你吃了吧!”

    杜随急速地后退,但是她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吸血鬼,被抱了个满怀。近身搏击杜随是没有胜算的,吸血鬼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和速度。

    杜随拼命挣扎,但是完全无效,如果攻击的话,不致命处他可以立刻回复,为了给金墨留下好不容易找到的新猎物又不能攻击致命处,一时好生为难。

    “敏锐的宝贝,”吸血鬼低笑着,摁住挣扎的杜随,扯开她的衣襟用力亲吻她的胸脯,一边低声嘟哝:“你发现什么了吗?真是聪明的美人儿,舍不得就这样让你死呢……把你变成我的后裔吧。啊,好久没这么爽了,以后好好服侍我……别动,把腿分开……你真不乖,小东西,别挣扎了,这样只会弄伤你漂亮的身体……我会让你快活的,还会赐给你永远的生命和青春美貌,宝贝……别怕,我的小金丝雀……不会太疼的……”

    这吸血鬼一边嘀咕着这些废话,一边从她的胸脯吻到脖子,又从脖子吻到胸脯,显然犹豫不决,要从她的迷人的脖子上的血管入口还是她丰满柔嫩的胸脯。

    杜随暗叫不妙,但他的力量紧紧钳制着她,使她不能挣扎分毫。

    确有所属

    第二十章 确有所属

    正危急间,仿佛一阵清风吹过,搂住她的吸血鬼化成一缕细尘流沙,消失无踪。忽然从诡艳香帷,绻缱情浓化作青齿獠牙,心惊汗下,再化作一阵清风,颇有点佛教的虚妄之感,杜随一时怔仲。

    不远处,冷冷的金墨袖手冷然站在寒洌夜风中。杜随觉得一股温暖和喜悦慢慢升上她心头,喜道:“你终于赶到了。”

    金墨却一脸漠然,声音比此时的寒风还冷,“打断了你的好事。”

    杜随一怔,皱起了眉,“你怎么了?莫非吃醋?我只是为你引他出来呀,后来出错了门,我的力量又不足以对抗,又不能杀他……”

    话被金墨的冷笑打断。

    杜随见金墨这样不禁有些恼火。当下也不答话,自己便赌气往前走。

    金墨见她突然不对自己赔小心,不由大怒,说:“你站住!”

    杜随心头颤了一下,积威之下,她素来是有些怕金墨的,但她生性高傲,不愿屈服,偏偏不肯停下。身形不曾少顿。

    金墨身形一闪,已到了她面前,一手捏住她手腕,狠狠说:“没听见我的话么?”

    杜随原受不了他的力量,此际金墨愤怒,不觉力又用得大了些,杜随只觉手腕疼痛欲折,却咬牙一声不吭。

    实在痛得受不住,才从咬着的牙里透出一声微吟。

    金墨这才放开手,便见她手腕上两道青紫,也有了几分心软,一时没再说什么,紧紧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同她往前走。

    默默走了一阵,杜随忽然开口低声说:“我们……要怎么办呢?”

    金墨不语,脚步却难以察觉地微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步调。

    ……

    届时已走出了繁华喧嚣到诡异糜乱的picalle,仅仅两个街区,便成了无人的街道了,连路灯也有几分昏黄凄清。

    杜随渐渐觉得心里的委屈怨愤随着手腕的疼痛渐至不能忍受,像火苗一样压抑不住。

    “……金墨,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不愿再这样了……无论什么后果……”路灯下杜随影子被拉长,声音低柔。

    “你爱我?或是想要我?你要什么?我的爱?我的身体?你……究竟想怎样?”

    金墨仍是不语,面无表情。

    “告诉我吧!”杜随突然有点激动起来,扯住他衣服使他停下脚步,压低的声音很激越,“你要怎样?要我怎样做?这样不行的……我不要再心惊胆战,担忧猜疑你的喜怒……不公平,亲爱的,这不公平。”

    “公平?”金墨脸上瞧不出一丝喜怒,缓缓低头凝视她,“什么叫公平?没有别人强的人凭什么要公平?”

    杜随听了这话心便凉了一下,微笑起来,脸上略有几分凄意,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与你不同,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想变强,不要弱,不要贫穷,不要受伤害,不管代价多么艰难痛苦……我优秀,坚强,适应生存,致力于保护自己。然而于我这种普通的人类而言,无论多么优秀,最强二字永远不过是奢望,想要永远安全不啻是梦想……而你,”她流光闪烁的眼眸望向他,平静地说,“你生来便是最强,独一无二,不死不灭,你不明白那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杜随执著地望着金墨的脸,继续凄然微笑:“据说灵魂是平等的……我是一直相信。虽然是你,也并不见得就比我高贵呢,连神都是,到底哪里胜过我们这些凡人了?更强大么?更美丽么?更永恒么?这样就更高贵了吗?金墨,有一种很老土的说法,你可以用力量强迫我,却不能强迫我里面的东西……虽然可笑迂腐,有时也很真实。”

    金墨一直静静听她说,不曾置一辞。

    “金墨,你能明白么?我不能确定你明白与否,有时我觉得你很亲近,许多东西不须开口也能知道,可是有时我又觉得你很是遥远,确确实实不是我的同类。”

    “我不会伤害你。”不知道金墨是否真的明白了杜随断断续续,逻辑不连贯的话中的意思,只是抛出这样一句话。

    许诺吗?杜随淡笑,许诺最大的力量是使人们拼了命想去相信,因此要努力戒勒自己,刺破了指头去沥血地对自己说绝对不要相信……那么,我如今还有再一次的勇气和力量相信么?

    相信才能救赎?

    路灯的阴影打在他俊美得锐利的脸上。不知何时起,他的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孩子的妩媚和少年刀刃出鞘式的轻狂。

    杜随又静默一会儿,终于伸出一只手,交给了金墨。

    光荣与梦想。

    杜随坐在去往尼斯的高速列车tgv上时,在心中默想。我也曾经年少轻狂,迄今为止,地中海仍是我挚爱的地方。古老文明的摇篮,无论是温暖潮湿与众不同的气候,充满理性而自由,激情的自制的文明,还是碧蓝的波澜,洁白的沙滩,沙滩上有着橄榄色皮肤,深邃的轮廓,快乐的人们,都使我那样的欢愉。

    在尼斯的蔚蓝海岸,杜随已经租好了小木屋,因为是冬天,海边没什么人,有点冷清的海浪拍打着沙滩,杜随坐在檐下望着寂寞的海鸥飞来飞去,比起往常总在夏天来到这里,充满热闹与热情的场面,冬天的蔚蓝海岸多了一种天人合一,也有一点童话色彩,就是王子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生活的那种。

    金墨已经将壁炉生好,把杜随叫了回去。杜随望着熊熊的火,心里也暖了起来。木屋居然也用壁炉,不知道是法国南部不可救药的浪漫,还是节约成本不装现代化取暖设施。

    木屋是海滨蜜月情侣木屋,除了一个小小的厨房和一间有点简陋的小浴室,只有一间卧室和一张实在不能算大的双人床。不过杜随反倒不大介意了,也或者是习惯了。如果金墨喜欢的话,也就任凭他抚弄触摸。不过在巴黎这两天金墨并没有真的碰她。

    尼斯是美丽的典型法国南部小城,沾了摩纳哥的纸醉金迷。比起别处的田园风情,多了一点地中海的斑斓色彩,但也不乏那些古老石板的路,随处可见的小广场和喷泉,各种旧式的小铺子,因为是冬天,并没有露天咖啡。

    安顿下来后杜随与金墨去逛,在一家旅游纪念品店买了些美丽的明信片,在一家咖啡茶酒铺子买了一瓶riesling,在金墨嫌恶的目光下杜随还在一家奶酪店垂涎欲滴的买了一块满是绿色霉斑的山羊奶酪,自然还有黄油和做海鲜的一些调料,傍晚和归来的渔人买了一些生蚝等贝壳类海鲜和一斤虾,晚上给金墨作了一顿海鲜大餐。

    饭后杜随听着外头黑夜里的潮声,坐在桌前用鹅毛蘸水笔写寄给朋友的明信片,金墨则静坐冥想,用天视查看附近有没有美人鱼,海妖之类的食物,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平静而浪漫的幸福,仿佛。

    晚上两人早早平静地睡了,疲劳使杜随很快入了梦乡。

    杜随多梦,睡眠质量并不好,有的梦也颇为古怪,今天的便是。她梦见一个非常巨大的巨人,自己好像还在念高中那会儿,所有人为了逃避那巨人如马蜂一样四处奔逃,她记得自己非常恐惧,朝一个与别人不同的方向跑去,以为巨人会追比较多的人,这样可以逃脱,不料那巨人竟是一径冲着她来的,竟紧追不舍。杜随拼命地逃,前方有一个又像花园又像研究所的地方,她知道自己若是进去了就安全了,可是当她好不容易到门口时,里面的人却不肯开门,说是今天不是开放日。杜随绝望了,巨人已经快追上来了,她忽然看见路上有一块大石头,中间正好有一个可以勉强躺进一个人的凹缝,就连忙躺了进去,闭上眼,双手食指交叉作十字。她感到一个巨大的脚从她藏身的石头上踩了过去。又过了许久,当杜随觉得自己已经安全,真开眼睛时,却看到两只巨大而亮的眼睛从极近的上方俯视着她。

    杜随吓得尖叫,真正是频临晕倒的尖叫。那巨人捉住了她,要和她交媾。她哭了起来,不停说一定会死的,巨人于是仿佛安慰她说有一种密药可以使自己变成常人大小。后来巨人得到了密药服下,果然变小许多,却还有杜随两倍大,杜随仍很恐惧,那巨人却不愿再等,强行进入了她身体……

    杜随痛苦得从梦里醒了过来,发觉自己下T果然有痛楚和肿胀的异物感,而身上也有不轻的重量。她一下清醒过来,黑暗中发现金墨骑在自己身上,千真万确正在自己体内做着强劲有规律的活塞运动。

    我和金墨的第一次竟这样发生了?杜随还算清醒的一部分不敢置信地这样想。

    金墨美丽的身体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有依稀的轮廓,仿佛黑暗残酷的远古神,他狂烈地运动着,汗水淋在自己的L体上,嘴里发出嘶哑的呻吟低吼,眼前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景和梦中的恐怖惧怕交织,杜随居然不能克制自己“哇”一声哭了出来。金墨在狂乱中发现了,俯下上半身改为整个身子压着她,将她紧紧搂住,无意识地低喘:“怎么了?”声音浑浊不洁,下身显然集中了比头脑更多的血Y供应,丝毫没有稍缓。

    杜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有流泪这一个本能行为。身体被金墨光滑坚实紧致的身体紧紧挤压着,汗弄满自己身上,一边承受着下面凶猛的冲击,情形很快使得她处于被征服状态。杜随一边不知为什么不能抑制的哭着,一边感觉痛苦渐消,R体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使她只能屈服,可这点并不能阻止她的哭泣。而她的哭泣也没使金墨手下留情。

    后来杜随昏昏沉沉的达到了高C,金墨却似乎永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到最后他的每个动作都成为一种折磨,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剧痛,杜随再也无法忍受,不知道金墨究竟是受了不负责任的男性读物影响,以为女人喜欢男人时间越久越好,还是血圣兽真的与正常男人体质有异,使他愈战愈勇。

    “我……”杜随虚弱地想推开他,低声求饶,“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

    “嗯,”金墨加大了动作幅度,激烈的喘息,“马上……就好……”

    杜随咬牙苦撑着,后来已经处于浅度昏迷状态,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时,金墨终于在她身上抽搐,发出压抑的低吟,然后瘫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金墨从她体内缓缓退出,翻身躺在她身边,俊俏的脸庞上有精疲力尽的恍惚,胸膛随着喘息起伏,手放在她身上漫不经心的爱抚,半天才开口:“……想不到人类交H……这么痛快……”

    杜随想起血圣兽在这数万年间并没有同种雌性生物可以交配,那么从某种意义上看,应该算是最彻底的童男,想到这个,虽然自己浑身疼痛不堪,却有点忍不住想嗤笑他。

    金墨清理身上的秽物,发现自己下身沾了血迹,惊讶地看着虚弱的瘫在床上的杜随,谨慎的开口:“没想到你还是处女。”

    杜随大怒:“什么处女?我是被你弄伤了!”泪珠又不争气的滚下来。

    “哦。”金墨应了一声,拍了拍她,貌似是安慰的意思。

    “如果你再这样,很可能会让我致死。”她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很郑重地告诉他,便转身睡,不再理他。

    第二天杜随果然在床上躺了一天,实话说金墨的技巧并不高明,又粗暴又没经验,也不关心对方的感受,而杜随也确实有一点冷淡倾向,承受能力很差,需要非常体贴和安全感,后来彼此虽经磨合,性关系却始终是一个障碍,至于有没有因此导致关系破裂,第三者,那是后话,不在此处讨论。

    隔了一天金墨才再次碰她,他刚刚食髓知味,又精力十分充沛,极易亢奋,着实沉迷,忍得自是很困难,不过终究控制自己,没再像第一次那样折腾杜随,杜随也就勉强受了下来。

    海洋之主

    第二十一章 海洋之主

    周四一早,杜随和金墨起床后吃过早饭,就打算到地中海的海底去探险。

    杜随一直以来对水其实都有点恐惧,海底也不是她喜欢的地方,所以尽管她也是个时髦的女人,却从来不去潜水。

    海洋生物里她唯一喜欢的就是海豚,讨厌的却很多,大章鱼也好,大王乌贼也好,巨大的鳐也好,鲨鱼也好,差不多都是恐怖电影的主题。她自始至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海底世界。色彩绚丽,形状奇突的珊瑚在杜随看来就是些讨厌的虫子的尸体,里面又不知藏了什么古怪生物;那些透明的舞蹈家一样的水母,有许多种都是有毒的,五颜六色的奇怪的鱼,也不知有什么危险的品种,杜随一点不觉得这些随时能叫人送命的东西能使人类产生审美愉悦。按照稀树草原理论,人类所喜欢的景色,应该符合早年始祖们在非洲稀树草原的生存环境,觉得安全,而且最好能包含下一餐的食物,如一些正在进食的食草动物。无论怎么说,不善游泳的灵长类也没有理由喜欢海底景致。

    血圣兽是大地之主,并不包括海洋,当然也不喜欢水。

    他们到地中海探险自然并没有什么美丽的兴致,完全只为了给金墨捕捉食物,而食物的主要指向是传说甚多的美人鱼。

    人鱼这种生物,虽然在传统的童话里是美丽天真的少女,但是看过高桥留美子或是恐怖宠物店里那些凶狠贪婪的人鱼的人大概就不会再对它有什么期望了。基本上杜随也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毕竟生物嘛,生活在这个弱R强食的星球上,基本上是以厮杀来维系生命,没有一种生物不是利己主义狠毒残忍的悲剧。当然,既然这种生物也具有智慧却没在生存竞争里胜过人类,现在踪迹罕见,也可能是它不如人类凶恶,所以成为失败者,或许已经灭绝,或许还剩几条苟延残喘。

    胡思乱想的时候,金墨的结界已经带着她离开了浅海。有上次的前车之鉴,金墨一手紧紧抱住她的腰,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也是,毕竟血圣兽老大离开了他自己的地头嘛。

    “你觉得会在深海吗?”杜随有点怀疑地问。

    深海连阳光都不见,只有一些不靠光合作用的藻类和奇怪如同外星生物的低等动物,因为没有光,形状和在有光的地方生活的所有生物都大相径庭。难道疑似哺R动物的人鱼会生活在那种地方吗?

    “浅海区我什么都没发觉。”金墨一边关注黑暗中可能潜伏的危险一边顺口回答。

    杜随也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人类从未到达的地方,黑暗里有什么生物都很难说,尽管有金墨在身边,她还是不敢弄出任何光源来,否则所有生物都会像飞蛾一样扑过来。而且连骄傲的金墨都默认她的做法,可见危险性之大。

    下沉了不知多久,连那种会在头上的触须上弄出点光来钓鱼的像灯笼一样的鱼都不见了,周围好像没有了任何生物,杜随在结界里感觉不到可以瞬间将坚固的合金压成铁饼的巨大压力,却也开始不安:“金墨,我们下沉多久了?地中海有那么深的海沟吗?”

    金墨面容很是严肃,更加搂紧了她:“小心,这里随时可能遇袭,你要是遭到袭击不要还手,抱紧我,我会保护你的。你记住,一旦离开这个结界,哪怕只有1秒,你也死定了。”

    杜随竟有点害怕了;“算了,我们上去吧,美人鱼不可能在这种地方。”

    金墨却很固执,肃容说;“不,我感到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已经不远了……很强大的东西。”

    杜随听他这样说,又见他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心情也紧张起来,闭上眼,双手抱住金墨,同时展开灵识寻觅。

    果然,在更深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是妖气,感觉现在还很平和,虽然不像金墨的感觉炽热温暖,如太阳一样发散令人既无法*视又不能移开视线的力量,但是强大的程度却不差多少。

    杜随吃了一惊,勉强笑说:“好强,不会是海王波塞东吧?……我们要不要回去?我看你要拿它做早餐是不大容易了……”

    金墨摇摇头,表示不想回去,神情好像受到强大的吸引。

    杜随又是一惊,莫非这东西还会迷惑神志么?是海妖?

    “金墨,你没事吧?”

    金墨好像突然清醒的样子,醒悟说:“啊?……这个力量好像和我同源,感觉很熟悉,我定要看看……我先送你回去吧?可能有危险。”

    杜随犹豫了一下,终于摇摇头说;“我不回去,我也有点好奇了。”

    金墨虽然受到冲击震撼,毕竟对自己力量还是充满信心,认为再危险的情况,自己要带着杜随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就点了点头,继续下潜。

    又潜了不知多久,杜随看到了光源,一种幽碧的柔和的光从更深处透了上来。

    金墨已经加速下潜了,那光也范围越来越大,直到它占满整个视野时,杜随看到了光中的物体,一时目瞪口呆,巨大震撼使她不能言语。

    范围有大约三十米左右的碧光中,一个半舒展的庞然大物,从样子看,那是一条……龙。

    完全是中国神话里的龙,鹿角蛇颈,神态庄严威猛,通体银白色,唯一不同的是身后生了一对小翼。

    “这是……中国的……”龙吗?为什么出现在地中海?杜随惊疑不定。

    金墨却没有给她任何回答,他已经处于完全戒备状态,结界血红色光芒大盛,虽然体积相差甚大,气势却足以与之抗衡。

    金墨慢慢接近那条龙,龙却没有反应,巨大的眼睛里好像没有任何生气。但是杜随感觉这龙是活的。

    第一次靠近如此巨大的传说中的龙,杜随觉得心里的感受难以用言语表达,看着那大如蒲扇的鳞,巨大灯笼一样的眼睛,突然想起叶公好龙的故事,其实叶公一点也不可笑,龙这种生物,只要是中国人都是崇拜赞美的,可是喜欢它和它出现在面前是完全两码事,光是那种惊沭,也可以使人失去行动能力。现在这条龙还没有任何行动,杜随心跳已经不受控制了。

    金墨说:“抓紧我。”然后就开始恢复血圣兽的模样,杜随觉得自己双手搂住的腰渐渐变粗,长出毛来,眼前红光漫天,等她醒悟过来时,自己正骑在完全形态的血圣兽身上,连忙搂住它的脖子。

    看来血圣兽也发现对方是生平强敌,恢复成适合战斗的样子了。

    没等杜随反应过来,血圣兽已如箭一般朝龙头部飞过去。杜随心中害怕,抱紧它的脖子,把头埋在它鬓毛里,一动不动。

    变成血圣兽的金墨在龙鼻子前停了下来,龙还是一动不动,它的头就比血圣兽整个身体大,每个鼻孔有水盆大小,近看真是颇为可怖。

    杜随抬起了身子,疑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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