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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远古伊甸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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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其实她只是需要找点事情来做,这样时间才好打发。

    当她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将来有一天,当人费劲了心机,坐着一种可以在天上飞的工具飞到月亮上去后,发现那里除了坑坑洼洼的沙石表面,此外别无他物时,骊芒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揉乱了她的头发。他说她的脑瓜子里怎么连这样古怪的念头都想得出来。但是很有趣。他非常喜欢听她这样的瞎编胡造。她嘟着嘴反驳他说,你不信,那你觉得我带过来的那个可以看见远方的东西是怎么来的?还有那把锋利的刀,晒了太阳就又可以发光的电筒……你不是问过我是从哪里来的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其实就是从可以飞到月亮上的那个世界里不小心被雷劈到了这里的,正好掉在你的陷阱里。说不定有一天再打下个雷,我就又回去了呢,那时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笑嘻嘻地刚说完这话,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骊芒眼里的笑意慢慢凝冻了起来,脸上掠过了一丝看起来有些伤感的阴影。

    她非常后悔,所以这天闭口没再提半分关于她从前的种种。晚上有些幽暗的火把照明光中,她很温顺地把自己的身体贴在他身畔,希望让他忘掉自己白天里无意说过的话。因为自她说了那话,他就出去铲雪到天黑,一直沉默到了现在。

    他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小心和讨好,仍是那样摸上她的腰,探索着向下,但却带了丝惩罚般的力道。

    木青微微吃痛,捶了下他的肩。他猛地探身扯下边上D壁上挂着的那张虎皮,一半覆在他们睡觉的石台上,一半拖垂铺在了地上,双手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扛到了石台边,让她站在地上的虎皮上,按她弓身把手撑在了台沿上。

    木青回头看了他一眼,但他立刻把她头按在了虎皮上,一指已经从后探进了她柔软滑溜的腿间。

    比起从前,现在来自于他的亲热竟像是带了丝森然的味道,这让木青有些不惯,略微不安地扭了□子,想让他退出去。

    他果然退了出来,只是几乎同时,他的坚硬已经往刚才被带出了丝丝腻滑的所在撞了进去,又急又猛。

    木青站立不住,被撞得整个人跪趴到了虎皮上。

    柔软厚实的虎皮承受了她的撞击,她的手脚膝盖并不疼,但被他撞击的那里却有些吃痛,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像是乞怜的哀声。

    骊芒俯身吻上了她后颈,手伸到前抓握住她的丰盈,身体静止了下来。

    木青渐渐情动,忍不住又扭了□子。他终于收回了手,紧紧握住她的腰,离开了少许,再狠狠撞进。

    木青埋首在虎皮上,整张脸几乎被淹没,只是细碎的呻吟声却点点地漏出。等她整个人几乎软倒在虎皮上的时候,骊芒就住留在她身体里的姿势,把她再次拦腰抱起转了过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处,他靠着石台坐在地上的虎皮上。

    木青软倒在了他怀里,眉眼含春,千娇百媚,泪光点点。

    “离开我么?嗯?”

    他看着她的眼睛,低低地问了一句,猛地掐住她腰,由下往上狠狠顶上去。

    木青尖叫一声,仰头闭目拼命摇头,承受着仿佛灭顶的撞击,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骊芒搂住了她脖子,亲上了她的唇。

    墙上照明的火把光最后跳了几下,终于熄灭了。虎皮上的惩罚却仍在继续。

    第二天看着昨夜被他两个压得长毛倒地痕迹斑斑一塌糊涂的虎皮,她心痛得不得了。挖了雪块擦来擦去,又用自己的梳子去梳,好容易才恢复了原来的光鲜。

    骊芒不喜欢她说离开,就算他明知道她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

    他是块开不得玩笑,只知道认死理的木头。

    经过了这次的惩罚,就算她觉得再憋闷无聊,她也不敢再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了。取而代之让他讲故事给她听。

    她这才知道,他的世界原来也充满了瑰丽的色彩。

    他说他小时候第一次跟着父亲出去狩猎时,他知道了怎样辨别丛林里生长的各种各样的野果子。猛一眼看上去,它们有些就和鸟生出的各种蛋一样。但是其实却是各种形状和颜色。有些当他调皮地踩上去的时候,就会从破裂的壳里挤压出一瓣瓣的R芽,手一碰就会被沾牢,甩也甩不掉。有的吃完后,整张嘴巴会变成蓝色,很多天都褪不掉。他发现的最稀奇的一种,顶上有一个圆孔,他用指头在下面一捏,就会有一簇白烟从圆孔里喷出来。于是他就偷偷摘了一大袋子回来,等到心情不好或者吃不饱肚子饿到难受的时候,就把它们弄得冒烟,直到缩成一团皱在一起。但是后来却被无意撞见的父亲打了一顿,因为他认为那不是一个男孩应该做的事情。

    他又说他们现在住的这个谷地,他其实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就来过一次。那是他和以加一道瞒了族人沿着大河一直往东的时候无意发现的。他们想探寻大河的尽头。结果发现了一片草原,草原过去是山,再过去是无边无际的海,至于海再过去是哪里,就再也没人知道了。经过了那次,他明白了原来世界并不只是他原来一直以为的这片丛林。大河永远没有尽头,海那边也没有尽头。

    说到后来他和以加回到聚居地,被心焦如焚的大人们责打的时候,他和以加都争着说是自己撺掇对方离群出去,结果两人都被罚三天不准吃东西,后来饿得受不了了,偷偷抓虫子烤着吃的一幕,他呵呵地笑了起来,仿佛那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木青听得津津有味,听他说丛林里的各种各样奇异的动物和植物,没几天,晚上听他讲故事已经成了她睡前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了。

    但是很快,她所有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给抓住了。

    刚到这里的时候,她有每天计算日子的习惯,数着这是自己到此的每几天。但是现在她早已经不再去数了。知道这是她离开原来世界的第几天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幽闭在这个山谷里的这个冬天,她甚至连自己的月经日子都有些犯迷糊。直到这天早上起身到外D洗漱时,闻到骊芒一大早起来在罐子里煮的R汤,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个不停,等缓了过来,这才模模糊糊想起离自己上次月经已经好些时候了。

    她立刻想到了怀孕。

    骊芒在外面铲雪。两边被铲开的雪堆积得已经快要和D口齐平了。听到里面的声音,急忙进来看个究竟。

    她的灰白脸色吓了他一跳,急忙抱着她回到了内D放在榻上,用虎皮把她紧紧裹了起来,不住揉搓她的脸颊,希望能恢复平时的血气。

    木青笑着拿下了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让他放心。

    她很想立刻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

    还是再等等,等到她可以完全确定了的时候再让他知道,免得万一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地雷手榴君们。

    前两章留言过25字系统显示送分按钮的都送了,请查收。

    谢谢筒子们的点击、留言。

    ps。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他们真的寂寞,有些小小的伤感……

    四十四章

    木青很快就发现像怀孕这样的事情,其实根本无法瞒住他。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晚上的时候,他要压她,她不让。几个回合下来,她就只好凑到他耳边低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当然最后她不忘强调”只是可能”。但是骊芒估计只听了她前半拉子的话,后面的根本就没入耳,或者听见了也自动忽略掉了。不过短暂的呆愣过后,他接下来的举动真吓了她一跳。他竟突然用手撑住石榻,翻了个蜻蜓倒竖,头朝下脚朝上地顶在了岩壁上,然后抬脸朝她呵呵傻笑起来。

    他竟然会用这样孩子般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喜悦。这让木青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但这来自于他的最纯粹的喜悦感染了木青。她的心里也满满地都是幸福的饱涨感。忍不住调皮地伸手往他腋下咯吱了一下,骊芒怕痒,翻身下来就势狠狠抱住了她就亲上她的脸颊。

    他的胡子昨天刚刮过,新冒出的胡茬刺得她又疼又痒,忍不住一边笑一边躲闪,却哪里躲得过他,眼看又要被他压住了,急忙嚷着小心孩子,他这才放过了她,只是仍不愿松手,改成让她躺在自己身侧一手搂住,另一手轻轻抚摸她小腹处。

    他们两个的这一场嬉闹惊动了火墙边正瞌睡的小黑。小黑猛地从龟壳里探头出来盯着看了会,只是很快又懒洋洋地缩了回去。它实在是对这样的场景见多不怪了。除了见到男主人表演倒立这一手还算新鲜,其余都太老套了,引不起它多看一眼的兴趣。

    她知道她确实是怀孕了。因为从那天开始,吃东西对她来说就成了个大问题。别说吃,有时连闻到腌鱼R或者野干菌烧出来的汤味就有作呕的感觉,干果子或者野菜干则要好些。这样七八天过去,孕吐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她知道这是怀孕早期的正常现象,所以倒不十分担心,吐了之后就尽量强迫自己多少再吃下去一些,希望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但是骊芒显得十分担心,有时反倒要她去安慰他了。

    木青不只胃口差,比起前段时间还要怕冷些。这天正裹着虎皮窝在那里昏昏欲睡,突然觉得一阵冷意扑面而来。睁开眼见是骊芒掀开门帘进来了,后面跟着蹦蹦跳跳的小黑。再一看,他的手上居然拎着两条鱼。

    鱼虽然已经被冻得僵硬,但一眼就能看出是新鲜的。

    木青惊讶地盯着那两条鱼。没想到骊芒一早出去,竟然是去弄鲜鱼了。

    他们谷地的溪流因为比较浅,差不多早已全部冻结起来了,更没有鱼可捉。除非他是踩着深到大腿处的积雪到大约一公里外的那条大河边去破冰抓过来的。

    木青看着他发梢眉间还有全身都沾着的来不及融化的雪,胸口发热,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轻声埋怨:“哪里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去捉两条鱼过来?雪那么厚,万一……”下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地形我很熟,没事。你吃不下腌的,我想让你吃新鲜的。”

    骊芒说得很简单,看起来不大在意的样子。

    他很快就转身出去了。小黑也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

    木青知道他应该是去烧鲜鱼汤了。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就把做饭的事情也揽了过去,几天下来,俨然已经是个熟手了。

    他蹲在火前熬鱼汤的时候,她忍不住到了他身后,默默从后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贴上了他仍带着凉意的后颈。

    他回头朝她笑了下,推她进去。

    什么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木青现在总算知道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胃会对新鲜鱼腥的味道更加排斥,所以在他熬鱼汤的时候,心里就默念无论如何要吃下去,而且就算再想吐,也一定要压下,那是他的心意。没想到等他端了进来送到她面前,一眼看见用红色陶盆盛的热气腾腾的奶白汤汁里,洁白的鱼R上浮着几片绿褐色的干菜嫩心和腌R片,她一下竟有了口中生津的感觉。

    严冬冰下的鱼R比起夏秋之时,更要肥嫩多脂,汤汁鲜咸,最美的是竟然丝毫吃不出腥味。

    木青胃口大开,一下竟把一盆子的鱼R都吃了,最后连汤都喝得涓滴不剩,终于打了个饱嗝。抬起头,一眼看见骊芒望着自己在笑,小黑则巴巴地蹲在那里张着嘴流口水,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来自己之前胃口不好是假,嘴馋想吃新鲜的东西才是真吧。

    骊芒于是从此每过几天就要去给她捉新鲜的鱼,有时运气好的话,回来还会捎上一两只外出觅食被他碰到的小猎物。新鲜的R吃不完的话就直接放在外面,只要不被小黑偷吃掉,很快就会冻成冰鲜,要吃的时候拿进来解冻就可以了。

    木青觉得他辛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拦了几次没用,也就只好随他了。只有小黑对于男主人的新行动表现得十分热络。因为它也因此沾光,偶尔能吃到新鲜可口的R了。

    木青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盼望着第二年春天的来临。春天到了的话,他们的食物来源就会丰富许多,骊芒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冒着严寒出去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这天骊芒又出去抓鱼,爱凑热闹的小黑也跟着过去了。其实现在她孕吐现象已经好了很多,吃别的东西也不大会吐。但他大概一心想让她吃新鲜的,所以仍然没有停下。

    孕吐虽然好了些,但是她整个人还是有些恹恹的,没事就想瞌睡。所以现在正裹着温暖的虎皮舒舒服服地躺着,算着骊芒大概也快要回来了。眼皮有些沉,打了个哈欠,朦朦胧胧正要睡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下微微晃了下。

    这晃动非常短暂,不过两三秒,在她意识到是前次地震的余震前就停止了。如果不是D顶上扑簌簌地掉落下一些尘土,她会以为自己在幻觉。

    她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跑。等掀开门帘迎面觉到了刺骨的寒意,这才惊觉就这样出去,没一会她就会被冻死,急忙又回身想去拿那张虎皮。当她手指碰触到柔软的皮毛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她说不出这是什么声音。但它来自她的头顶,而且越来越近,带了丝叫人恐惧的力量。

    D顶被震动,沙土又开始不断下落。

    木青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股来自身后的冲力推着站立不稳扑到了榻上。当她回头,这才惊恐地发现她的身后竟冲进了大堆的雪。

    雪堆填塞了整个外D,把拦在外D和内D间的那道木排压翻在地,一直延伸到了内D里。木青被扬起的雪尘呛得咳嗽个不停。C在D壁缝隙里本来正在燃烧的火把也突然灭了。

    木青陷入了黑暗中。

    声响很快就停了下来。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木青突然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来自地底的轻微余震稍纵即逝,但是它的力量却牵动了在山顶上堆积了一个冬天的积雪。他们的运气不好,头上山顶的雪堆正好崩塌了下来,把他们的D口掩埋住了。

    这一瞬间木青几乎停止了呼吸,心脏跳动得连她自己都要听见了。

    短暂的失神过后,她立刻回复了神智,用手摸索到了她平时放在睡觉的石台边的电筒,颤抖着手打开了它。出现在她面前的景象让她再次心惊R跳。

    原本宽敞的内D,现在被雪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面积,显得一下狭小了许多。至于外D,已经完全被雪掩埋了。

    她必须要出去,否则当仅剩的空气被消耗光了,她就会活活闷死在这里。

    内D里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挖雪的工具,她踩着没过她膝盖的雪堆,两手拼命朝外扒着雪。但没多久,雪层就变得紧致起来,她的手挖不下去,而且,手已经冰得剧痛了起来。

    她开始气喘吁吁,必须要大口喘气才觉得舒服。

    她终于停止了挖雪的动作。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D里被封闭住的空气有限,她越动得厉害,就越会加快氧气的消耗。就算她在氧气耗光之前挖开了堵塞在外D的雪,但是D口一定也还被掩埋住。她不知道外面的雪埋得有多深,但从冲入D里这么猛的力道来看,外面挟裹而下的雪层一定不会是少量。那时就算她到了D口,也照样会窒息而死,况且,光凭她的一双R手,根本就不可能挖雪那么久。

    她的心又狂跳了起来,感觉到指尖上的冰冷已经蔓延到了她的全身。D里的气温正在急剧地下降。手电因为长久未拿到太阳下充电,光开始慢慢微弱了下来。

    她关了电筒,把虎皮紧紧裹在了身上,慢慢躺了下来。

    骊芒应该已经回来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躺着尽量减少氧气的消耗,延长自己的生命,等着骊芒从外面挖进来。

    她闭上眼睛,尽量慢慢地呼吸,尽量让心跳平缓得就像她已经入定了。每当她觉得自己要被四周的沉寂和无边的黑暗压得透不过气的时候,她就打开手电照亮一下。手电放S出的昏黄的光像是太阳,能让她获得再次的信心和勇气。

    但是氧气还是在慢慢减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手电的光再也无法亮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渐渐感觉不到自己肢体的存在了。但是她仍蜷缩着,用胳膊尽量护住自己的小腹,希望那里能暖一些,再暖一些。

    那里孕育着属于她和骊芒的共同生命。

    她的头晕沉沉的,很想睡觉。眼皮沉得无法张开。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

    她用牙齿紧紧咬着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她脑子仿佛又清明了些。

    但她最后还是支撑不住了。

    每一次呼吸都是那样的艰难。她像离了水的鱼,正在涸泽里无力地张大了嘴,但却寻不到甘美的生命之源。

    耳鼓就像涨开了一样,她听见了血Y冲刷着自己耳壁的澎湃之声。

    她想她支撑不住了。

    骊芒为什么还不来?

    脸庞之上一阵温热的湿润舔醒了她。模模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小黑发出的呼哧呼哧声。

    她用力睁开了眼。

    还是一片黑暗。

    但是脸颊之上被不断舔吻着的湿热却是那样真实。然后她就感觉自己什么东西咬住了她的衣服,在用力拖动着她。

    她伸手摸去,碰到了一个温暖的身子,毛茸茸的。

    是小黑!

    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顺着小黑的带动,几乎是爬着向前摸去。

    她的脸碰触到了冰冷的雪墙,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呼吸到了空气。

    冰冷,但是新鲜。

    她睁大了眼睛,伸手胡乱朝前摸去,在一片雪墙上摸到了一个不大的D口。

    她把头伸到D口前,张大了嘴贪婪地呼吸着,本来剧痛的肺部仿佛得了安慰,终于慢慢地止住了疼痛。

    小黑仍在不停拱着她的胸口,低声呜呜地叫。

    她抱住了它温暖的身体,把脸贴在它的脖颈上。

    一定是骊芒怕她在里面窒息,所以在挖雪的时候,让小黑用它的利爪先打了个D进来。

    这时她听见从D口里传来了一阵呼唤声。断断续续,不太清晰,但是她真的听到了。

    那是骊芒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之意。

    她立刻把头探向D口,想回应他的呼唤,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但是她的喉咙却干得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只剩嘶哑的啊啊声,外面的骊芒一定是听不见,因为她又听见他在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更焦急。

    她急忙摸到了床榻边,摸到了那把刀,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打了个结,然后塞到了小黑的嘴里。

    她拍了下小黑的臀部,小黑叫了一声,立刻钻进了自己原来打出的D,匍匐着出去了。

    她重新裹了虎皮,靠坐在了雪堆旁。

    等骊芒看到了小黑嘴里打结的头发,就会知道那是她传给他的信息。她还活着。

    骊芒脚上的皮肤已经和毛皮鞋紧紧地冻在了一起,硬得像冰。

    木青几乎是含着眼泪把他的脚连同鞋放在盛了温水的龟壳里浸泡。她终于帮他脱下鞋,然后一边烤着火,一边不住用手揉搓着,希望让它们恢复血Y的流动。

    当他说他终于感觉到了她的手正在他脚上揉搓,她兴奋地趴上去亲了一口,然后掀开身上的衣物,把它们拢进了自己温热的怀里,继续用她的胸口去捂热它们。

    他当得起她十倍于这样的对待。

    四十五章

    骊芒冻伤的脚上长了血痂,木青不准他下地走路,改成她去伺候他。或许是因为年轻体壮,他恢复得很快,没几天血痂就掉了,所幸并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脚面上有一块块黑色的印痕。他自己可能觉得丑陋,在木青仔细检看他脚恢复情况的时候,他有些遮遮掩掩。但在木青看来,那就是他英雄的勋章,没有比这黑色的一块块印痕更美的图案了。

    这场于大自然来说不过是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雪塌,却给木青和骊芒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从崖顶上倾泻而下的冰雪掩埋了几乎半个足球场大的谷地,靠近山壁D口处的冰雪堆积得至少两层楼高。当木青出去第一眼看到这样的景象时,她几乎无法想象骊芒当时究竟是怎样凭了只身之力挖开了一条通道,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的。

    骊芒的脚伤好了之后,两人就开始忙着把D里剩余的残雪刮扫出去,把被压塌的槅门修好。旁边存食物柴火的D自然也未幸免,被积雪填塞得满满当当。前几天骊芒养伤的时候,木青曾在雪堆中扒拉出一些吃的东西和柴火。她很庆幸,之前为了防止受潮,有一部分柴火用多出来的皮子遮盖了起来。现在虽然也有些受潮,但基本还是可以燃烧。除此此外,他们依着崖壁建的窑炉塌了,火墙被冲垮了,连放在外D的一些碗盘容器也被压碎。

    地面结冰,现在他们无法再挖土烧窑。一切都只能等到春暖的时候再重新开始了。

    木青关于这个冬季剩下来最后回忆,就是在燃尽的火堆前,骊芒整夜将她搂抱在怀里,两人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皮毛相互用体温取暖。在她安然入睡的时候,起先的一些日子里,骊芒还在时不时地守夜,就怕余震会再次发生。

    地震没再来过,然后终于有一天,当明媚的太阳照到了结在他们门D上方的厚厚冰凌时,冰柱末端慢慢融出了第一滴水,笔直又轻巧地滴落了下来。

    水越滴越快,听到声音的木青出来,用双手接住,贴近唇边舔了下,很冰,但她觉得有些甜。

    春天终于来了。

    木青有种感觉,这里的气候,并不像她从前所习惯的那样四季均匀。这里的春秋仿佛只是短暂的过渡,冬夏却异常极端。一旦开始变暖,几乎就像在短短数日之间,冰雪就开始大量地融化,阳光照S在她身上,她也能感觉到微微的暖意了。

    她非常喜欢这样温暖的阳光。在经过了一个漫长得几乎像是没有尽头的冰天雪地之后。

    当山谷里的最后一抹残雪消融了去,瀑布和溪流慢慢恢复了它的流动,水势渐长,经过一个冬日冰雪覆盖的土地也仿佛突然间苏醒了过来,疯狂地向外生长着各种各样的绿叶植物。仿佛一夜之间,原本的白色世界就变成了绿色的海洋。偃卧草、刺桐花、粉球、野草莓树、岩蔷薇和各种各样的石楠植物……这些都是木青给它们起的名字,它们在谷地里到处疯狂蔓延。树丛里静静蹲着等待蜣螂路过的大小蜥蜴、穿着花衣服唱着歌的各种鸟、细腰的野蜂,她有天甚至在走路时不小心踢到过一只圆滚滚的跑得还不快的□兔。可惜没等她抱起来,身后的小黑就已经猛地蹿了上去一口咬住,然后叼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享用了。

    小黑如今已经长得到了她的大腿处,比她见过的最大的狗还要大上几分。它脖颈后当初的那几个白点如今已经长成了片片三角形的竖立的骨角,颜色也变成了浅棕,配着全身油润发亮的黑毛,威风得就像年画里诸天神佛脚边的神兽。它被这个漫长寒冷的冬季压抑住的所有热情和精力到了现在仿佛都猛地爆发了出来,几乎是发了疯似地在外面跑,不停叼着被它捉住的小猎物回来甩在她面前,然后炫耀似地围着她绕圈子,期待她的奖赏。

    但是木青现在不再敢像从前那样抱着它给它梳理毛发了,怕和小黑的亲密接触会对自己腹中的胎儿有影响。

    之前被封在山D里的一幕至今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虽然最后的缺氧时间估计应该不会很长,否则她也就醒不过来了,但还是有些担心会对胎儿造成致命的伤害。直到现在她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鼓起,她才觉得稍微放心下来。

    这个孕育在她腹中流淌着骊芒血脉的孩子,一定也会是个极其顽强的生命,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她这样对自己说。

    春天来了,骊芒也一下变得忙碌了起来。除了外出打猎,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这片谷地里不停地劳作。除了重新造窑烧冬天里被毁损掉的陶器,就是翻土垦地。因为他听木青说要栽种黍子和薯根。不过几天下来,大片的地就已经被翻了出来细细地耕耘过,至少有三四亩的样子。木青估算了下,再多的话只怕往后照应不过来,况且现在也没那么多好种的东西,这才叫停了。

    她当初离开聚居地的时候,带出了一包的黍子,一直小心地保存到了现在,就是为了用作种子。

    黍子和稻谷相比就是略小了些,它们的植株比她看过的的现代稻麦要高出一些,结实后也是是穗状散开的。她问了下骊芒这里是如何播种的。但是骊芒居然挠头表示不知道。她哑然失笑。或许是因为工具或者产量的限制,在他们的观念里,种植可能还只停留在可有可无的地步,而且很有可能认为这是女人们的事情,男人去猎到足够多的R味回来才是正业吧。但是从现在开始,她想让他慢慢知道,种植一旦达到了某种程度,就慢慢可以取代打猎,成为他们更加稳定的食物来源。这样他就不必为了果腹天天出去狩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些别的事情。

    木青老家就在南方的农村。小时候虽然没有下过地,但七七八八的一些农事还是有些印象的。她仔细回想了下,把黍子放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个昼夜,到了第二天,便带着浸泡过的种子和骊芒一道来到田地边上开始了播种。

    骊芒蹲下播种,她跟在他身边,等他挖了个浅坑,埋几颗种子进去,她便用工具把土层耙回盖住种子。大约每隔一个手掌宽度播种一X。这样等到把种子全部播完,大约也就一亩地不到的样子。

    木青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藏些黍子带出来。但很快她就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薯根上了。

    去年入冬前他们贮藏起来很多块状的薯根,到现在还有一些剩下。木青在开春前就挑出了一堆个头饱满的,喷洒了些水堆放在他们烧火的角落边上,上面用枝叶覆盖,之前已经长出了芽。把芽块切下来,与浸泡过的草隔层堆放,到现在冒出的紫色芽头已经长到小半个指节的长度了,下面也有些白色的须根抽出来。她估摸着差不多了,这天在下过一场雨后,就和骊芒再次把芽块种到了陇地里去。剩下的地里,她和骊芒一道到了外面,寻找着可以食用的各种野菜,连土带根地整片挖了用兽皮包裹回来移栽。她甚至拣回了一大截的烂木头,因为上面长满了新发的蘑菇。当然前提是骊芒考证过,这是完全可以食用的蘑菇。

    当时令进入木青估计的四月后,她这一大片开垦出来的地里已经种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最早种下的那片黍子和薯根抽发得整整齐齐绿意一片外,剩下的那些就真的只能用杂七杂八来形容了。而且有的长势不错,有的移植却失败,已经死掉了。但她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这是第一次,这些野菜种起来除了吃,现在更多的还只是在为移栽积累经验。等过了今年,她就知道哪些品种产量高,适合移栽,明年的春天就会有选择性地播种或者继续移植了。

    骊芒现在出去打猎,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把猎物都弄死。对于木青提到过的一些较小的禽类,他会尽量捉活的。因为她说她想养它们。

    他起先对她的这个念头感到有些不解。但是等听到她一一列举了养小动物的好处,比如在她想吃R的时候,可以随时宰杀,不用他出去打猎,又比如他们也可以吃野J们下的蛋,或者让蛋再生J,他们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J等等,他就立刻觉得她说得太好了。虽然养它们有些麻烦,但这样以后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留在这里陪着她和她腹中日渐长大的孩子,这对他很有吸引力。所以现在木青已经拥有了五只母山J,两只羽毛艳丽的公山J,几只兔子,还有几只她叫不出名的比山J个头还要大些的野禽。她把它们的翅尖羽毛一一都给剪了,这样就无法飞行逃走。又和骊芒一道在靠近山崖的一片茂盛草地上围了个高高的篱笆,把它们圈了进去。草丛里虫蚁很多,它们自己就可以觅食。

    篱笆除了关这些山禽们,附带着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把小黑拦在外面。木青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只用绳子绑住山禽们的一只脚。没想到一转眼,竟被小黑扑上去一只只地都咬死了,然后摇头晃脑地叼到她面前邀功。有了前次这样的教训,她现在不得不防着些小黑。好在小黑也是个会看眼色的鬼机灵,自从前次事情后,它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外面的东西可以乱咬,但是家里的绝对不能碰,否则女主人会生气。所以现在对与自己一篱之隔,它一靠近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山J野禽们很快也就没了兴趣。

    没多久,木青的饲养名单里很快就又多了个新成员。骊芒有天抓到了一只双角盘卷,看起来很像绵羊的野羊。当时它的后臀已经被利矛所伤,鲜血淋漓。木青发现它是只母羊,而且腹部鼓胀,看起来像是怀孕了。这让她很是高兴。让骊芒弄了些草药敷在它伤处止血,而且专门把母羊关进了一个小山D里养了起来,每天都用最嫩的青草投喂,热烈盼着小羊的出世。

    然后偶然有一天,木青发现她的猴子邻居们不知什么时候也搬回来了。去年那只被小黑咬伤的小猴子已经长大,但是因为P股上少了一大簇毛,所以还是被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猴子们的回归让她高兴了好几天。

    木青觉得这个谷地里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初夏,木青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现在的她皮肤被太阳晒成了浅浅的蜜色,腹部隆起,头戴她自己用藤编织的遮阳帽,身穿薄兽皮裁出来的吊带短裙,脚下趿了凉拖。

    除了头几个月的不适,怀孕并没有让她变得弱不禁风,相反,她觉得自己现在健壮了很多。而且她也很喜欢自己现在的肤色,看起来和骊芒更相配。

    骊芒心疼她挺着肚子,不让她干活,自己一手包了几乎全部的活计。但他不在的时候,她就照样去溪流里捕鱼、去地里除草浇水,或者去给母羊挤奶。她希望这样能让自己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顺利些。

    母羊前些时日生下了两头小羊,奶水丰盛。除了哺R小羊,她每天也会挤些出来煮了自己喝。当然,野性未驯的母羊并不会乖乖地让她去挤。但她有办法。只要把小黑拉过来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母羊立刻就一动不动地任她折腾了。

    小黑真的很管用。

    这天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木青躺在骊芒的臂弯里,慢慢向他描述房子的结构。

    事实上,盖房子的念头她早就有了。去年冬天的两次地震让她心有余悸,生怕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这么一下,住在山D里真的有些让她放心不下,而且春来后地底潮气就很重,住着也不是很舒服。只不过之前他们两个就一直忙得像个陀螺,所以耽搁了下来。现在生活渐渐开始步入正轨,骊芒空闲下来的时候也多了些。她觉得可以考虑这个问题了。

    她理想中的房子像傣家竹楼那样的,她做过这样的一个导游线路,所以现在就算闭上眼睛脑海里也能浮现出竹楼的结构。高出地面、四方形的竹楼冬暖夏凉,防潮避震,她从前就觉得不错。

    其实她之所以会想到建竹楼,是因为开春后,有一天骊芒挖了些竹笋带回来,她问过后才知道这一带有竹林,于是当时就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建一座砖和竹混合结构的竹楼。她知道现有的条件下,或许会有很多的困难,但是只要想办法,就一定可以克服。所以今晚一时忍不住就跟他提了出来。

    四十六章

    骊芒听得很认真,遇到不大理解的问题,还会反复追问。木青见他很有兴趣的样子,自己的兴头也被勾了起来,兴冲冲地下地拿了白石,借了火把的光在D壁上给他画起了自己设想中的改进后的蓝图。

    “我们住的房层建得离地高些,这样可以防潮,虫蛇什么的不容易进来,雨下得大有积水的话也不会被淹。为了牢固起见,最好在下面挖下个坑,叫做地基,打下木桩夯实了,然后才开始盖房子。房子就用竹子或者木头搭梁铺地,墙壁砌砖,这样冬天会暖些……为什么要地基?你想想啊,大树的根扎到地里越深,就越不会倒,房子也一样的道理。嗯,这里是楼梯,楼梯就和你平时登高用的梯子差不多,是让我们登上自己住的房层的。楼梯对过去就是个走廊,前面可以翘出一个晒台……晒台可以晒东西。走廊边上用作堂屋,中间铺上藤席,以后孩子可以在这里爬着玩。边上就是卧室了。卧室就是我们睡觉休息的屋子,可以隔出几间出来,我们两个一间,以后等孩子出世长大了,他也自己一间……对了,我们还是把火塘搭在屋子外面好,这样既干净又安全,我平时在那里起火煮饭给你吃,最好再连一道火墙通到我们屋子里去,这样冬天的时候就暖和了,最后还要在外面弄一大圈的竹栅,房前屋后种上花树……”

    木青不停说着,眉飞色舞的时候,她身后的骊芒起先还仔细听着,不时C话一两句,慢慢地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一声不吭。兀自在研究怎么把自己的屋子弄得既保留了傣家竹楼的长处,又可以尽量在寒冬里保暖的木青半天里没听他吭一声,忍不住侧脸看了下,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露在兽皮小抹胸上的胸口一动不动。

    最近不只小腹腰身蹭蹭地在鼓,她胸口也是一样,原先的小可爱早就不能穿了。她只好用揉搓得又软又薄的兽皮新做了两个,希望可以撑住自己越来越鼓胀的胸口。好在天气也不是很热,暂时可以不用去考虑透气的问题。这时见骊芒这样盯着自己,一副眼馋的样子,想起已经很久没有答应他那方面的要求了。现在已经五个多月,应该没问题了,心中一动,便转身朝他勾了下指头。

    骊芒立刻俯身朝向她。她这才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听到到他在自己耳畔咕咚咽了口唾沫,这才放开了笑盈盈道:“想要我了吗?”

    她看见骊芒眼睛一亮,但很快就讪讪说道:“你不是说……对孩子不好……”

    “你温柔些……温柔是什么知道吗?就是不要太野蛮,不许压住我肚子,最重要的一点,还要让我感觉很舒服很舒服……这样就没关系了……”

    木青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却已经笑得直叫哎哟了。她敢打赌,骊芒一定会信以为真,然后她就可以好好享用他提供的孕妇大餐了。

    骊芒愣了一下,很快便喜笑颜开地一下抱起了她就往榻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连连点头:“嗯嗯,一定不野蛮,一定要让你很舒服很舒服……”

    木青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鼻端里已经闻到了骊芒煮的羊奶的味道。他最近刚学会了挤奶。想起他昨夜的小心翼翼,中途不时停下来问她舒不舒服,到了最后满身大汗,比之从前酣战之时也不过如此,忍不住趴在榻上埋头笑了起来。

    骊芒陪她一道吃了早饭之后,立刻就收拾工具往外面去了,留下小黑陪着木青。他其实对木青昨夜的描述还不是很有概念,因为到最后根本就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不过她既然表现得那么有兴趣的样子,他自然会尽量照她意思去做。而且根据之前的数次经验,往往到最后她的有些原本在他看来有些怪异的想法其实都还不错。所以这些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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